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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离家的文章1:想家随笔
文/缘来缘去
不知不觉离家已有十几个年头,虽然每年也例行公事般回家一两次,但都是住一晚就匆忙回家,因为家里有我的他和他,那次专程带儿子回家感受下乡村的气息,可第二天孩子的身上就起了很多疹子,不得不取消原计划回家了。城里的孩子皮肤娇嫩,经不起蚊虫的叮咬,现在老公坚决反对带孩子回老家。一个人回家又觉得无聊,所以回家的次数一少再少。
近段时间总觉得想家,想回家看看,想回家看看年迈的父母,想躺在妈妈的怀里象小时候那样把自己的委屈都哭诉出来,虽然我知道我不能;想回家看看家乡的父老乡亲们,虽然十几年的光景已让有的亲人长眠地下,但我想去他们的坟前看看 ;我想念儿时清早出门一起放牛的小伙伴们,我想念家乡的缕缕炊烟,我想念家乡的小溪,不知里面的螃蟹是否还在? 我想念山上的蘑菇,想念林子里的野果;我想念树上鸣叫的蝉,想念水里唱歌的青蛙,想念林里欢叫的鸟,想念母亲骂我的声音……家乡的一切一切都在头脑里清晰了,一次次的在眼前回放,看来真的是想家了。
请春风带去我对家乡亲人的问候,请春雨带着我对家乡的抚摸,抽个时间得回家看看!
关于离家的文章2:插班
文/张桂林
1979年冬天,我到离家四五里路的郭楼联中插班读初中一年级。学校有两排房子,一条南北路把前排房子断开东西两部分,西边是小学高年级的教室,东边是初中二年级教室;后排西半部分是单独的院子,有五六间房子,是教师办公区。东半部是初中一年级两个班的教室。以前的初中都是两年制,这一年开始改成三年制了。
踏进教室,我感觉来到了杂物间。水泥抹面的黑板墨色斑驳,左下角巴掌大的一块脱落了水泥露出了墙砖。砖泥垒成的讲台上,四根粗粗的桌腿支起一块厚厚的桌面便是讲桌了。靠近讲台有五六排砖混结构的课桌,水泥面大部分光滑锃亮可以照出黑黝黝的人影,边角裸露着水泥砖砂,参差不齐。男女同学衣袖都摞着补丁,或带着套袖,还有三五个黑头涂脸的高矮胖瘦的男同学胳膊肘处露出了棉絮。教室后面两三排的书桌是木制的,宽窄高低颜色不一,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年代的物件。凳子有长条凳,有杌子,还有带靠背的椅子。这些凳子、杌子、椅子都晃晃悠悠、吱吱呀呀的。有一次,女同学爱红还被椅子面上的缝隙夹了屁股,疼的直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硬是没落下来。我后面的“瘦猴”坐的板凳面是一根碗口粗的圆木一分为二,当然是圆面朝上,我想坐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几次和“瘦猴”商量换凳子坐,他都没同意。
教室北墙有两块活动的砖,东墙有一块活动的砖。课间,闲得蛋疼的几个同学,你在里边把砖推出去,他在外面把砖拱进来,像小公牛一样墙里墙外的顶来顶去,直到上课的铃声响了,才鸟兽般散去。
北风吹来,钉在窗户框上哗哗作响的塑料布,好像大鸟的翅膀,它遮挡住呼啸的北风,又搅动起屋内的寒气。我把头缩进围脖,整个人好像坠落进寒冷空旷的深渊。我感觉教室在北风中瑟瑟发抖,要不是房顶蜘蛛网、灰吊拉扯着屋墙的四角,风再大点儿它就会倒塌——这让我想起在郑家屯镇吉兴小学读五年级时那段冬日的时光。三间宽敞明亮的教室中间垒起一个锅灶,一口锅倒扣在上面,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巴。小腿粗细的方木、圆木在灶膛里呼呼地燃烧着。外面大雪纷飞,室内温暖如春,同学们的小脸都红扑扑的。透过教室北面窗户上淌着一道道水滴的玻璃,会看到紧靠后墙的取暖用的木材从东到西,垛得比窗台还高。几只麻雀蹦跳跳,从容地啄着木垛上的积雪,它们纤纤的细爪儿也触摸得到厚实的木垛里潜藏的温暖。当然,难忘的还有教室房顶西北角那只绿色的小喇叭,一到课间,它便播放歌曲。年底,室外天寒地冻,北风呼啸。期末考试结束后,校长利用广播主持全校发奖大会,以班级为单位组织发奖。每个班级的班主任老师把奖品放到讲桌上,校长在广播里宣布每个班获奖学生的名单。
“五年级,第一名,张桂林,第二名……请班主任发奖!”
我在讲台上从老师手里接过塑封的日记本、铱金笔、年画。这是我小学阶段经历的最隆重的授奖仪式,也是我第一次受到奖励。多年以后,我确信那次奖励是埋在心灵深处的火种,它在我人生道路的黯然坎坷处会倏然擦亮。
由于语言障碍,两地生活惯的差异,我在学习上,感到十分吃力。同学们取笑我,喊我“小蛮子”,同龄人相互打斗,难免恶语相向,他们就骂我“臭糜子”。插班学习不久,一次考试后,政治老师在班上的一通点评,让我蒙羞受辱,无地自容。因此,我曾萌生过退学的念头,也产生过回东北的想法。
校长教我们的政治,按庄乡的辈分儿,我喊他二爷。“整天背着个书包,考这么少的分,书念到哪去了呢?还是考入省重点中学的学生呢!”二爷没点我的名,可说的就是我。班上的学生都不背书包,书都放在书桌洞里,我还是在东北念书时的习惯,背着书包上下学。当年我是郑家屯郊区小学唯一考入省重点中学——双辽一中的学生,我父亲向我二爷显摆过。我当时耷拉着头,脸埋在了围脖里。感觉四周的都目光射向我,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层层剥落我的自尊。
后来,我的同桌广聚告诉我,冬天的教室那样冷——哈气成霜,他竟然看到我的脸像烧红的铁炉,热气从我浓密的长发里窜出,在头顶一缕一缕飘散。我的同桌广聚把当时的情形,说得有些夸张,不足为信。但这次打击,却点燃了我内心深处自强不息的火种。
这个冬天,在寒冷、简陋的教室里,我修复着自尊给我带来的伤害,克服语言的障碍,继续着我的初中学业。
关于离家的文章3:那条路
文/文雪梅
离家十几年的表哥回到小城,稍作休息,便急着要回到乡下老家看看,还特意换上了运动鞋。我纳闷:“爬山去吗?”表哥看看一旁的嫂子,无语,只是冲着我微笑。我知道,表哥是怕家乡的那些路。
家乡在关山脚下,前面靠的是山,后面背的是山,周围绕的是山,走的也是山路,就连门前县城通往甘肃的陇马路有一段也是土石路。那些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
我对家乡的道路记忆犹新,和表哥有关。那是1996年,表哥初中毕业在西安打工,过年回家,还领回了一位大城市里的姑娘。那时候,关山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正在初步开发建设阶段。他们到达陇县时已是大年二十六的黄昏时分。天,下着鹅毛大雪。表哥询问了仅有的几辆出租车司机,一说去铁源村都头摇得像拨浪鼓:“掏钱多少不去!”原来,连日来的冰冻低温天气,通往村里的路已经冻住了,像镜子一般,谁也不会冒这个险的。无奈,表哥高价掏钱雇了一辆到达城关镇神泉村桥头的车。然后,步行回家。快到家的时候,最让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姑娘滑倒路边的水沟里,扭伤了一只脚。直到深夜,才踉踉跄跄回到家里,姑娘就哭了起来,弄得全家人都很不开心。再加上一贫如洗的日子,不用说,这桩婚事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表哥就到新疆打工,一去就是多年。我们知道,不仅仅是失恋带给他的心碎,最主要的还是家乡的那条不争气的路。
那天,表哥带着新嫂子要回家。我们在西关公交车停靠点坐车。行走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上,身边不时闪过一辆辆外地牌照的小车。表哥疑惑地望着我,想要问什么。我看出了他的心思,呵呵地笑着说:“放心吧,过去的土路早已不见了,如今,陇马路也拓宽整修,道路的变迁带动了关山草原的开发建设,家乡是有名的旅游景点了,吸引来成千上万的外地游客,富了老百姓的腰包。这些车都是全国各地旅游观光的呢!”表哥听后,不由唏嘘不已。惊异的同时,不由得把目光透过玻璃窗投向了窗外。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如影掠过。锃亮、整齐的房屋;文化墙上的陇州社火、皮影戏、关山草原、龙门洞美景引人注目;近处田野里绿油油的庄稼编织着北方的夏天。这一切如诗如画,看得表哥和嫂子如痴如醉,赞不绝口,那感觉好像是在旅游一样,不知不觉已到村口。
一下车,映入视野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新房子,旧貌换新颜,让人耳目一新。表哥迫不及待地和村口广场里休闲的乡亲拉起了家常。闲谈中,德娃拉着表哥的手颇有感慨:“这些年,村里的变化可大了,最大的还属村里的道路了,党的‘村村通’实施的好呀,走到哪里都是平坦的水泥路,已完全不见了往日的泥泞不堪……”顺着德娃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一条条笔直、干净的道路边连着千家万户,道路两旁红花绿叶相映,像是走进了公园。
“要想富,先修路。家乡变了,真美啊!”表哥自言自言道。
返程的时间到了,表哥却最终决定留在家乡,和嫂子合计着办农家乐呢。看着表哥沧桑的脸,我知道,多年前是那条路让他伤心欲绝,又是那条路,拽回漂泊了多年游子的心,让他感到家的温暖。
关于离家的文章4:绅士风度
文/肖宁嘉
因为单位离家较远,家里还没买车时,我每天都要乘坐公交车上下班。在车上,我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就是一些男人旁若无人地吞云吐雾,不仅对车厢内的“禁止吸烟”的告示牌熟视无睹,且完全不在乎他人的感受。在狭小的车厢内,那袅袅的烟雾,简直令人窒息,也令我深恶痛绝。
有一天,我刚在后排坐下,便紧跟着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很破旧,裤管半卷着,上面还沾着一些水泥之类的东西,他的皮肤是那种常年在阳光下劳作晒成的古铜色,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留下岁月深深的痕迹。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下,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我往旁边让了让。他坐下后,手开始在身上摸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很随意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转头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此时的我正皱着眉头,手掩在鼻子上,以防止呛人的烟味冲进肺中。接着,他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把手上的烟轻轻地在地上摁熄了,剩下的大半截小心翼翼地放回烟盒里,再装回衣袋里,还很客气地向我点点头。后来,他在下一站下了车,我看到他朝不远处的一个工地走去,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在一瞬间有一种久违了的感动。
如果这一切是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做的,也许我不会感到讶异,而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可是他,一个在我眼中显得卑微、庸俗的男人却做了这么一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举动。较之那些自以为很有绅士风度的“绅士”们,他的风度让人肃然起敬。
原来,绅士风度并不是“绅士”的专利,一个处在生活最底层的男人,同样可以将这种绅士风度发挥到极致,这种风度,是那种具有闪光人格魅力的人才可以显示出来的!
关于离家的文章5:母亲待客
文/无垠
大学刚毕业时,我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城市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说“离家不远”其实是比较而言,当时与我同时进入公司的几个同事都是外省的,我离家最近,也有几十公里的距离,坐车来回需要好几个小时。于是和几个新来的同事一样,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周末的时候才回家。
记得第一次发工资后,母亲要我邀请同事来家里吃饭,我以“不是太熟”为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母亲大概不懂,同事之间其实不必太过亲密的。母亲却坚持说:“正因为不熟,大家才应该聚聚,多了解一下吗。他们也和你一样都是孩子,回家不方便,来咱这里就当回家了。”最后,我拗不过母亲,只好邀请了几个同事。
请客那天,母亲简单准备了几个家常菜,然后开始剁肉馅儿。“妈,你打算请人家吃饺子?”我吃惊地说,“现在年轻人都不喜欢吃饺子了。”母亲笑了笑说:“舒服不过躺着,好吃不如饺子。饺子里有肉有菜有面,又好吃又实惠。你们小时候,哪个亲戚来咱家不是嚷着要吃饺子呀!”
母亲的话倒勾起了我的回忆。也许是母亲有自己的秘诀,她做出来的饺子格外好吃,小时候,不仅我们全家喜欢,亲朋好友也都很喜欢吃。每次来家里做客,大人们不好意思说什么,孩子们可是毫不客气地要求吃母亲做的饺子。母亲笑着连连点头,然后一边不疾不徐地剁馅儿,一边和亲友们唠家常。调好馅儿、和好面后,亲友们都挽起袖子,围在一起擀面皮、包饺子,每每这时候,家里其乐融融、一片欢声笑语。
既如此,我也就随了母亲的意,帮她洗葱剁姜,打起了下手。同事们如约而至,母亲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喝茶。“姑娘,你老家是哪里的?”“山东章丘?那里的大葱最好,个大葱白也多,好吃。”“小伙子你看起来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以后有空就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母亲亲热地和同事们聊着天,手上的活也没耽搁,一手托饺子皮一手放馅儿,眨眼功夫就捏出了小巧玲珑的饺子。
等饺子煮好端上桌子时,母亲早就和同事们熟络起来,甚至比我对同事的了解还多,这个不爱吃蒜,那个喜欢吃醋,这个的蒜汁里要多放点辣椒……一顿饭吃下来,同事们初来时的拘谨早就不见了。
后来只要有空闲,大家都会来我家里玩,吃母亲包的饺子。大家都说,看到母亲就会想起自己的妈妈,吃着母亲包的饺子,更有一种家的感觉,很亲切很温暖。而我和同事们的关系自然也相处得非常融洽,极少有一般意义上的钩心斗角,工作起来特别舒心。
一次读到汪曾祺先生的《家常酒菜》,里面有一段話:“家常酒菜,一要有点新意,二要省钱,三要省事。偶有客来,酒渴思饮。主人卷袖下厨,一面切葱姜,调佐料,一面仍可陪客人聊天,显得从容不迫,若无其事,方有意思。如果主人手忙脚乱,客人坐立不安,这酒还喝个什么劲!”突然想起母亲平日里的待客之道,不觉拍手叫好,深以为然。
关于离家的文章6:归家
文/风君子
大概是处于离家的日子太久了,有好多的思绪会留在路上,留在山川,留在连绵的草原里,特别是留在一个孩子远远的回眸里。
这种痛楚,也许会有一点莫名、不解,家不就在你身边,你所在的县城。你无须站高地,就能触手可及,特别是成长于心,直至到现在仍然……仍然挥之不去的心里。
我大概是看了一个电视剧,题目是《国家的孩子》,我不知道,这部电视剧,是怎样拍摄出来的,竟然,有这样的眼光,从孩子的视角,从孩子尚不能分辨这大事与小事、大城与小城、大镇与小镇、大村与小村里。我想我这么多年,这样的想法已经不复存在,那就是对“家”的概念,我从来没有的漂泊感,竟然被一个孩子给牵出来了,那是对“家”的眼泪。
试想这个故事里,竟然在这则电视剧中,一个被放大与放在收养站里,即被孤儿院收留的孩子的故事,在他面对远方,面对那已经远得不能再远、几乎是在天尽头,那一绺黑线似的火车的影子,对着大山,对着草原……声嘶力竭的呐喊,爸爸、妈妈……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的哭喊,尽管在他身后,站着有阿妈姨,有陪伴他的妹妹……这么多的关爱,像国家的关爱、组织的关爱,还有无数双陌生伸出来的双手,他!这个被收养在大草原的孩子,应该有家了。
我看到他,反映在电视剧里,一个被国家收养的孩子和他一起的妹妹,一同座在墙头,看日出,看着无边的草原,看天边已然飘缈在眼眸里,又被牵出来了,还是眼泪!而他的妹妹,不会言语,只是用心去表达,想念了,就去拥抱,收养站里的阿妈姨,还有她相伴的哥哥,要么就只呆在原地,用她会说话的眼睛,远远地看着,一动不动地,直至噙着泪花,看着个个被收养的孩子领走,在她眼神里,我已经看出来了,那种心情是怜悯、无奈,也多是急切的,甚至还有一种渴盼,那是对“家”的思念。
有人说,家就是茅草屋,无须多大,就算是在天之涯、海之角,那里也有自己想念的亲人、父母,还有一同玩耍的童年、梦境和幼小对“家”的理解。
所以说,童年在哪,家就在哪!尽管在那里,我童年成长的地方,没有宽敞的马路,没有高楼,也听不到列车鸣笛,还有这飞机、这轮船不会搅扰的梦境里,有的只是这弯弯曲曲、环环相扣的小河道延伸、所牵连的大山里,那里有自己的童年不肯放过的“敌人”和曾经相互厮打的“小胡闹”,还有那木屋偏漏,偶尔端出的饭碗里,被邻居孩子从碗中夹出的一小块鸡蛋里,有一点小肉沫星,一人一半地分享中,那是满心的欢喜,泪水就在抢着和用红薯相伴的甜丝丝的咀嚼中。
那种幸福感、满足感,绝没有现在的富饶,有大白米饭,有想吃就能吃到的肉和肉汤里所存有的,在那里能够吃到红薯叶,就别提有多香了,常与自己的弟妹相争,能多吃到一片红薯叶,就能觉得自己胜利的眼神与自信,然而,就算夹在碗里,依然被父母夹出一部分来,说给弟妹一些,弟妹四目相对,愣着、争着、哭着和眼泪一并吃着被夹来的红薯叶饭中,“我胜利了!”变成我的弟妹的胜利,我又哭了,说父母偏爱了,实则是父母没有吃呀……就这样,一群打闹的童心与童年生活,这就是我对“家”刻骨铭心的爱。
直至现在,我虽然在温馨的家,还时不时对孩子多有武断。女儿在远方内地上大学,就不允许女儿回家,说回老家过年,实则是女儿的回答,还是句句——想回家,我想回家!那老家的亲人已经足够的扶持、照顾、关爱与甜心到家了,我们作为父母也在劝说或者诉说老家的亲人好,却怎么也打断不了,那句句纯朴的话,“我想回家!”。
原来是自己错了,那是我的老家,而不是女儿的家,女儿的家在北方,是在塞外江南的伊犁,这里牛羊成群、山头缥缈,还有远远的,看不到头的大草原,一到春天,这里满是“杏花”,花开的日子里,大城小巷,特别存留在山坳里,那一连串一连串的“杏花”,没有春天的叶,只管开花的“杏花”,然而,这一切,却让我模糊了------我的家!我女儿想回家,这种归属感,没有任何可以替代,却早已让我久久难眠。
我是清楚了,这种归家,是归到童心的爱,是归到童心成长的地方,实则不需要那种高大上,只要能存放心灵和最初的梦想,那应该就是梦想启航的地方。我是错了,原来我的归家,不能强加给女儿,而只能给我自己。
毕竟,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回首这回头来的路,那是对家的想念,实则是对童心的归属,一草一木、一屋一人,那都是满满的想念。
关于离家的文章7:那一方红红的头巾
文/胡忠伟
离家的日子愈久,心里就愈积聚起思乡的情感。在那浓烈的思乡情里,母亲总占去了大半。每每这种时候,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个总挥抹不掉的镜头:在层层梯田广阔而浑黄的背景上,有一个红点。走近了才看清,这就是我日夜思念的母亲,站立在田间,红头巾如旗帜迎风飘扬——她是在翘首盼望她至亲的儿子呀!
多少年来,我对母亲的勤俭朴素都怀有无比崇高的敬意。母亲是个没念过书的人,她不识字,但她知理。她一生当中,几乎没用过什么化妆品。儿时我曾天真地问母亲:“妈,你咋不搽脸呢?”母亲笑着抚摸我留有“茶壶盖”的脑门,缓缓地说:“瓜娃呀,咱家穷,买不起那些玩意儿。”
等我上了小学,看到了许许多多新奇的画面。学校里的那些女孩子和女教师,每到秋冬时节,都会戴上五颜六色的头巾,看上去很美。我便跑回家,对母亲说:“妈妈,你也戴头巾吧,那样子肯定好看。”母亲瞅瞅我,极不耐烦地说:“去,去,碎娃懂个啥!”
后来有一天,班主任老师对我们说:“这次期末考试,谁要是考了全乡第一,就奖励他5块钱!”我暗自想:呀,这是多好的机会呀。考第一,不就有钱给妈妈买头巾了吗?
于是,我将想得奖学金给妈妈买头巾的事偷偷地告诉了父亲,并要求父亲保密,父亲苦笑道:“瓜娃,你能得第一,爸心里高兴么,还说啥钱哩?”
在后来的几个星期里,我努力学习,终于以两门满分的好成绩获得全乡统考第一名。功夫无枉费,我的愿望很快实现了。大年二十九,父亲从镇子上买回了一条红头巾。母亲接过头巾,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她激动地说:“乖儿子,你好好念书,等考上大学,我和你爸也就心满意足了。”我第一次听到母亲这样夸奖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母亲这样兴高采烈的样子。
此后,母亲就经常戴着这块红头巾忙里忙外,操持着家务。
在十几年的求学生涯中,我时时牢记着母亲的话语,每当我懈怠之时,我的眼前总会飘出一方红头巾。后来,我终于以自己的辛勤努力考上了大学,小妹也很争气,成了一名优秀的解放军战士……这些,都是母亲给予我们的最宝贵的财富。
此刻,窗外阳光和煦如春,似母亲温馨的话语,令人心动不已。
关于离家的文章8:过罢年离家时
文/陈真
望着躺在桌子上那半块烤红薯,奶奶用毛巾蘸蘸还在眼眶里堆着的泪水,转身进了卧室。她没想到,这顿早饭吃得这么仓促,孙子连一块儿烤红薯都没来得及吃完,就踏上了离家的路。
那块儿烤红薯刚从锅底下拿出来时,奶奶还满眼亲昵地看着孙子,看他被红薯烫又不愿扔下,只能在双手之间交替放置的窘迫场面。孙子一点点剥开红薯,上去啃一口,被烫得脸发红、泪汪汪,却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因为舍不得吐出来。这一幕仿佛就在奶奶面前,可烫人的红薯早已变凉,孙子也将飞向远方。
腊月二十八夜里,奶奶不敢睡熟,因为儿子白天已经打来电话,说深夜到家。她怕爷爷的呼噜声太响,淹没手机来电铃声;她怕自己睡得太沉,忽略沉重的敲门声;她更怕夜里的风雪,阻挡了儿子一家的回家路。
儿子一家每年回来一次,通常待不到一周。老两口在新年之前几日,就把该置办的年货准备妥当,等着儿子一家回来过年。儿子做人节约,不让买奢侈年货;儿媳做事勤快,要把卫生收拾利索;两个孙子是“吃货”,顿顿荤食要上桌。老两口把这些琐碎事儿牢牢记在心里,虽然头发渐白,年纪渐长,喜欢忘事,可是这些细节却从未遗忘。
奶奶在床上翻来覆去,惹得爷爷很不高兴。爷爷发出一声唏嘘:“还没睡呢?听说夜里有雪,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家呢,睡吧!”奶奶装作听不见,也不回话,两只眼睛在黑夜里发光,向窗外望去,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不知不觉中,奶奶带着美好的期待进入梦乡。
砰砰砰!“开门,我们回来了……”清晨,奶奶在睡梦中惊醒,慌忙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衣服,一边高声喊:“来了来了,别慌,这就去给你们开门!”爷爷比奶奶年长几岁,冬天有些行动不便,就披上外套,坐在被窝里,用目光等候。奶奶打开门,迎着儿子一家进屋,还不忘记关切询问:“不是说夜里到家吗,是不是路上雪太大,堵车?”“是啊,堵了好几个小时,在路上都急死了!”
爷爷坐在床上,也大声喊话,用声音招呼着回家的亲人,“在车上肯定没休息好,你们先去睡会儿觉”,又叫小孙子快来自己被窝里补补觉。在我的印象里,二老身边似乎没有缺少过孩子的陪伴。二姑家的一个女儿、大姑家的三个女儿都曾在爷爷奶奶家寄居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小孩子慢慢长大,回到父母身边上学,爷爷奶奶身边顿时冷清许多,昔日的含饴弄孙到现在二老相依为伴,情景确实有点凄清。
时间快到中午,儿子一家休息得差不多,精神缓过劲儿来,奶奶便开始准备午餐。农家饭菜,算不得丰盛,但毕竟劳碌一年的家人回来,总要见点鸡鱼肉蛋。饭桌上,一家人围坐一起,聊聊家长里短,谈谈收获和牵绊,屋外是冰雪天,屋内气氛格外温暖,暖得屋檐下的冰棱都加快了融化的速度。
吃罢午饭,儿子照例到村子里走动走动,与一年不见的村人打个招呼。过年了,平日里死气沉沉的乡村突然焕发出生机活力,从村子里走出去的孩子,又从四面八方回到梦想开始的地方。无论是在外读书学习,亦或是工作生活,哪怕你在外面是多么得疲惫和不堪,回到这儿——生你养你的小村庄,都可以放下心理上的包袱,享受生活馈赠给我们的乐趣。村庄,是我们心灵的天堂,也是我们魂牵梦萦的地方。
大年初一到初四,儿子一家终于走完亲戚。初四晚上,一家人又相聚在离别的十字路口,爷爷和奶奶又将站在人生时光的末尾,翘首祈望下一个春节。今夜,是奶奶这个春节最后一次为他们做饭,也是爷爷这个春节最后一次搂着心爱的小孙子睡觉。过了今夜,刚注入活力不久的乡村又增添一对留守老人,而且随着春节的逝去,乡村渐渐变得老态龙钟。想看到它的再次焕发,我们需要等到下一个春节。
第二天早晨,奶奶拉着小孙子,递给他一块儿烤红薯。这是家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红薯,孙子想吃,就放到地锅下面烤了。可是小孙子刚吃下一半,就听到父母的呼唤声,他默默将红薯放在桌子上,依依不舍地跟爷爷奶奶告别。二老站在门口,满脸沮丧,尤其是奶奶,刚看到汽车远离,就转身走开,不想让亲人看到泪水打湿脸庞。
“每年都是这样,晚回,早走,年啊,只能过一半儿……”奶奶瞅着半块儿烤红薯,说出了这句话。
关于离家的文章9:离家五百里
文/朱秀坤
难得回一趟老家,邂逅了定居江南的姐夫,老朋友家乔迁之喜,赶去出人情的。饭后,他让我陪他逛菜场。我奇怪,江南的菜场不比这里的大好多?有什么好逛的?你不懂。他笑。
在一家牛肉摊前,他饶有兴致地问,是水牛肉吗?老板很热情,正宗的陶庄水牛肉!随即切下一小片,递过来。“嗯,是香!”他先闻,再尝,“买五斤!”出门,见有老妇卖慈姑,一问价,仿佛捡了多大便宜,马上掏钱买了十斤。又买了一袋芋头,几斤绿豆粉丝,还有糯米团,甚至到烧饼摊前买了二十只黄烧饼,说是馋那煮烧饼的香呢,馋了几年了!
好在,他开了车来的,不愁带不走。
兄弟,你不明白,我们出门在外,最是想念家乡的滋味呢,这水牛肉在外地如何也吃不上的。便是小小的慈姑,江南哪能没有?“水八仙”之一啊,但吃在嘴里,感觉总不如家乡的香糯醇厚。还有我们的龙头芋,上过《舌尖上的中国》的,大年三十吃了“遇”好人呢。
看他那般怜爱地将所购之物一袋袋往车上装,也就明白,他这是乡愁病犯了。需用这家乡土特产慢慢调理和慰藉的。
这让我想起多年前在部队时,每次探亲后归队,总要带些荸荠、甜芦粟、插酥饼,还有自家腌制的香肠,请战友们品尝。当我一路颠簸到南京,母亲为我煮好的五香茶干已经吃完,心中便有乡愁袭来,恰如春草一般,更行更远还生,路越远,愁越浓。但家已让长长的列车颠簸在山一程、水一程的千里之外了,当我终于到达关外塞北的那所通信部队,风尘仆仆的脚底下,一绊一绊的,俱是酒一般的离愁。
听过贾斯汀·汀布莱克演唱的美国乡村民谣《离家五百里》:一百里,两百里……天哪,我已离家五百里,我衣衫褴褛,身无分文,这条路不能让我回家去。伴着吉他的弹拨声,反复吟唱的是淡淡的惆怅,是无法释怀的感伤。在异乡的天空下,独自沉浸在歌声营造出的乡愁之中,我止不住心中唏嘘,唯有在纸笺留下一行行对家的思念与深深祝福。
还是在雁北小镇。晚饭后,我与战友在营区外的公路边漫步,目送斜阳西坠,彼此叙谈的却是各自的家乡。蓦然身边驶过一辆破旧的大货车,尘烟过后,我目光一瞄,眼前一亮,竟情不自禁地追着那车一顿傻跑,全然顾不了身边的战友,顾不了呛人的烟尘——只因那车的尾牌上有“江苏”二字,那是来自家乡的车啊。是西北高原上的血色黄昏还有积郁心间的深浓乡愁,让我做出了如此疯狂之举,直到卡车驶远,才停下步伐,阵阵酸涩却决破眼堤模糊了视线。
如今我回到了家乡小城,每次去乡下老家,最不愿听到的一句话却是:甚时候走啊?嘴上不言,心中其实更依恋的还是生我养我的故乡热土。
对于更多离开家乡,闯荡在异乡天空下的游子而言,他们的情怀应该如彼时的我一般,如买了大堆家乡吃物的姐夫一样吧。来日绮窗前,浮云游子意。
关于离家的文章10:那年,那100只汤圆
文/管洪芬
6年前,我正在离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司里做着一份鸡肋似的工作,这份工作工资虽不高,但舒适安闲,以至于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自得其乐,不想摆脱。然而,也是那年年前的几天,我的一位好友却突然找到我,说是年后如果可能想和我技术合作共同承包一个项目,说着,朋友就该项目的种种向我作了详细的介绍,并要求我年后尽快给个答复。
也许是受了朋友言辞的诱惑,这个年我过得是心情异常复杂:朋友是绝对信得过的,项目也依稀很有潜力可挖,只是真要从安逸的工作中跳出来单干,未来究竟会怎样,又将面临多少的艰难险阻,谁能猜得到?
在这种复杂的心境中,元宵节很快临近了。按照惯例,母亲又开始准备各式元宵了。只是让我诧异的是,这一次母亲别出心裁地居然一边包汤圆一边给我们出起了考题。母亲对我们兄弟几个说:“我给你们出个题吧,看谁先想出答案?说有100只汤圆,要放到6只碗里,而每只碗里放入汤圆的数量必须带有一个‘6’字,你们猜猜,要怎么分?”
母亲的考题一出,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立即思索开了。哥哥说:“每个碗里放入汤圆的数量必须带有一个‘6’字,那就是6、16、26等都可以……”
我插嘴说:“有100个汤圆呢,任何一只碗里放6只汤圆应该都不行,最少最少也应该每只碗放到16只汤圆以上……”
正在我和哥埋头苦算的时候,小弟突然拍手笑道:“我算出来了。你们看,100只汤圆没有要求平均分配,那么我就一只碗放60只,4只碗各放6只,最后一碗放16只,怎样?”
听着小弟的解释,我忍不住否定道:“一只碗放60只,哪有那么大的碗啊,而且说好了分给6只碗,肯定是每碗数量应该差不离的……”我的一句话让一直沉默的母亲笑了。母亲站起身子,先是伸出手轻轻地拍拍了小弟的肩膀,随后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我们一脸疑虑,母亲笑道:“又没说不准一只碗放60只汤圆,更没规定分到一只碗里的必须让一个人吃掉,只是一道题嘛,你们干吗想那么多?其实答案只要符合题意就是对了。”说到这,母亲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当然现实里,我们做一件事能考虑周全固然应该,只是有时候考虑太周全了就‘过犹不及’了,太多的考虑除了让人畏首畏尾,更是容易消磨人的斗志,而没了拼搏的精神,换来的势必也是碌碌无为的一生……”
听着母亲的话,我心中的众多纠结一下子茅塞顿开,更是瞬间明白了母亲出题的用意。也是那一年,我的人生开启了崭新的一页。事后母亲时常开玩笑,说那可是100只会说话的汤圆,我便也笑,我知道母亲说的是对的,因为那一年的汤圆不止蕴含了母亲对我深沉的爱,更完美地教会了我一种精神,一种勇敢向前、不畏艰险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