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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散文1:深夜听秋雨
文/祁新龙
时光,如浅行沙滩脚步,虽被风淹没,记忆却永存。捧住一泉清幽,掬起一弯浅月,揽一股雨丝入怀,在秋夜里独坐,静听秋雨打梧桐,静听秋雨润万物之声,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以前读过一篇关于秋的课文,知道了一叶知秋。《淮南子?说山训》中有:“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寒。”这一叶知秋,可以理解成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也可以理解为一叶黄而知天下秋,同时,又可以看作是看一叶,便看到天下秋。诸多的理解都可以自圆其说。不禁佩服古人用词之恰当,也只有中国这样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度才会产生这样的词语。这一叶知秋,理解成一夜知秋,一雨知秋也未尝不可。春天时有一场春雨一场热之说,而秋天却有一场秋雨一场凉之言。
在秋夜里听雨,一直都是一个自己的爱好,多少年都喜欢聆听那雨声,为什么选择秋夜,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因为秋季虽然肃穆,但也成熟,虽然萧条,但也饱满。虽然丰收,但多雨天。
四季中的雨,各有特色。但秋雨着实让人着迷。每逢秋天,雨季便开始了。淅淅沥沥,零零散散,寂寂静静,似有似无。如一个人的忧伤,如一段往事的幽怨。尤其是在下雨的夜里,坐在桌前静思冥想中,天空中忽然飘起淅沥的雨丝,静静聆听。心便无任何杂念,天地融为一体。
秋,注定是多雨的季节。秋雨不会是瓢泼大雨,却是淅沥不绝雨。有时候会一连下上好几天。小时候在泥泞秋雨中去上学总是将新鞋子弄脏。那时候讨厌秋雨。更没有心情在深夜听秋雨。那雨打房瓦的声音,让人尤其寂寞。渐渐长大,心中有了期待,便也有了孤独。孤独的秋夜,尤其喜欢听下雨的声音。那声音或许嘈杂,或许清灵,或许空寂,但都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喜欢文字的孩子,几乎都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是心里的一种感觉,不是因为一个人或者独居的缘故。在这种孤独中便开始和天地万物对语。大自然的每一种表现都会在心里产生悸动。这一点不管是今人还是古人都是相通的。而这秋雨,在我的印象中,便是浮动联想的景物。在秋夜里,一个人独坐,手捧一本书细细翻阅或者伏案写作。如果这时天空中飘起雨丝。心里便激动万分。大多时候便会合上书或者停下笔,静静聆听着秋夜里的私语。
这时候,会觉得这雨是有生命的,它在和大地交流,和万物交流。它那淅沥声便是倾诉衷肠的表现。这雨声会一会轻一会重,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甚至能听到它的心跳声,嗅到它的气味,舒舒的,恬恬的。
秋雨是秋天的精灵。聆听秋雨是一种享受,是一种豁达。在浅秋和深秋的凉意里,聆听。在微凉和微暖的秋风里,聆听。在有月亮和没月亮的秋夜里,聆听。聆听一种属于自己的祥和,聆听思念落叶的白杨。聆听泥泞的阡陌。聆听秋雨打芭蕉,聆听堆积满地黄花呓语,聆听衰草告别母体,聆听蜘蛛在屋檐下等待飞来虫子的急切。
这聆听便伴着思念沉沉睡去,睡梦中或许是约好朋友,或许是和佳人一起举杯畅饮,觥筹交错间醉得一塌糊涂;或许一个人在雨夜里,斟满思念的绿酒,邀雨共饮。
即便是在梦里,如果下起了秋雨,心也是可以感受到的,那种轻轻地声音,缓缓的节奏,舒舒的滋味都可以感受得到。夜来卧听风吹雨,萧瑟梧桐入梦来。有时候,会连续不断地下一夜的秋雨。那敲打瓦片的声音,最让人难忘。青砖青瓦修建的房屋在秋雨里便会是一片滴答声,那滴答声传过夜空,传进思念的心门。如果再有兴致,可以一个人出门在屋檐下静听,那绝对不会和在屋子里听雨一样。有时候急切,有时候缓缓,有时候檐水成线状,有时候只是叩响窗扉的梦呓。
只有这样聆听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放下,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一个人在秋夜里听雨,没有人打搅,也不会分心,完全沉浸在这种秋雨绵绵的氛围中,意醉神迷。
静夜,秋雨,低语。六个字便能表现出秋夜秋雨的寂静,秋夜秋雨的肃穆,连同寂寥和孤独都在其中了。古人何其恰当地说,梅子黄时雨,说一川烟雨任平生,说举目望秋,说指点江山。说了好多便都在这秋夜的秋雨声中定格。它自有它的包容,它自有它的胸襟,可以容纳一切的一切。
以前喜欢在静夜里听雨,只是由于一个人,孤独是在所难免。一个人长时间地独处,心里的想法完全不能给别人说,只是一个人在静夜里聆听大自然的声音,这聆听中便和秋雨结下了不解之缘。仿佛只有秋雨的夜里,自己才是干净的,纯洁的。甚至是高尚的。与妄自尊大毫无关系。
深夜散文2:老薛
文/曹含清.
深夜下班路过一家灯光通亮的小商店,我瞥到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米花球,似乎还能闻到一缕缕甜美的味道。身在异乡,遇到这种我童年所喜爱的零食恰如他乡遇故知,我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米花球好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我的记忆之门,老薛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跨过门槛向我走来。
我的故乡每年暮春时节举办一场盛大的庙会,当日庙宇里烧香祈福的信徒摩肩接踵,戏台上的演员唱念做打、轮番上阵,舞台下的观众挨挨挤挤、密如针织,小货摊更是五花八门、棋布星罗,然而令我们这群孩子最期待的还是老薛,庙会上假如缺少了他,犹如棉袄少了拉链或纽扣,即使穿在身上也敞胸漏风,寒意侵体。
老薛一副瘦削干瘪的身架,脊背微驼,脸上绽裂着长长的褶皱。他头戴一顶旧草帽,掩盖着稀疏而灰白的头发。他一出现在庙会上,一群孩子就密密匝匝把他围着。我们纷纷从口袋里掏出父母给的零钱递给他,他手忙脚乱地从布袋里摸出米花球递给我们。他做的米花球浑圆透亮,一颗颗像是可爱的小生命在轻轻呼吸,洋溢着新鲜的活力。我们把它嚼在口中,酥脆甜美,这种味道深深地融化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
老薛是出了名的顽固与吊诡,他仅在庙会当日出售一布袋米花球,售罄后就扬长而去。有人劝他让他大量制作,天天售卖,这样能发家致富,也不必辛苦种田,过贫苦的日子。他一口否决,众人问他原委,他缄默不言,任凭众人胡乱猜测。
有人向他学习制作米花球的技艺,他守口如瓶,绝不传授。他制作米花球的时候总是闭门谢客,连门缝与窗户都用草苫遮盖得严严实实,孩子们猫着腰扒着门缝向里面窥视一无所得。村子里有人模仿老薛做出了一些米花球,但是经人品尝,都说口感、韵味与老薛做的不能相比,简直判若云泥。老薛身怀技艺,却从不传人,任凭众人胡乱探索。
我忘记了老薛是什么时候死的,他像是一粒米被泥土埋没。
四季更替,人事代谢,故乡的庙会每年如期举办,我们却再看不到老薛的身影,也吃不到他做的米花球了。
有一种零食与童年相黏合,有一种味道与某个人相交融,不经意的刹那,将会撞开我们的记忆之门。
深夜散文3:春生
文/慕诗儇
又是深夜了,可我竟连一丝睡意也无。桌案的灯光旋得很亮,将我的影子驱逐到寂寞的死角。它菲薄地躺在那儿,安静得没有一波呼吸的起伏。我看着它,像看一个早已背弃的誓言,如此荒凉,如此可笑。
我不知道,那一年,那一隅红楼里,那位名唤黛玉的女子是怎样对待青灯之下自己茕影的。或许,她宁愿撕碎焚尽,也不容它跌落在污浊的俗寰,被些许香艳的目光作暧昧地攀爬与游走。
我没有勇气毁掉自己,只是于窒息的孤独中缄默枯坐。一任思绪放空,直至灵魂出窍。
一九九一春。我以一缕幽魂的形体飘荡凡世。红尘腊梅即要开谢,紫陌桃夭还未吐露花信。我将暂失栖所,可未及择枝,半卷春风以雷霆之速折了最后一朵梅瓣。慌乱间只得匆匆打尖投宿。
凝眸四顾,忽见竹篱掩映深处。俊逸英挺的男子和清约妩媚的女子正寻找着彼此隐秘的缠绵,几乎是狂热的,深深陷入水乳交融的鸳帐中。我轻輭飞降,想亲近这一双旖旎璧人。
却没有料到,那根本是个无法潜逃的禁地。我才抵足,便似坠落十丈浓雾,迷堕津度。等我醒转,已经被囚于乳白的羊水里,进退无路。恐惧沿着血脉疯长席卷灵识。倏然我听见一道温顺的声音难以抑制惊喜,“留下吧!你是父和母爱的结晶”。
我从来没有被挽留过,遂为这一番亲昵之情融化。魂魄安心地依附着骨肉,用蜷缩的姿势眠在温暖的子宫,宛肖露营杨柳岸晓月的怀抱。
再没有一座宫殿,比妈妈的身体更神秘,更神圣。面目在此凿塑,凹凸得若山若谷。远岫眉,胭脂唇,眼睛汲取了明前茶的清澈。
日子一天天流逝,柔软的腹像不能再承受我渐屈伸的脚踝。于是分娩,一场妖冶的红雨倾盆而下。血色,成了母亲的祭奠。而我尚来不及捎走遗留的前生今世之谱便大哭起来。
我从未想过会离开妈妈慈怜的目光,正如我从未想过某年某月因适龄要出阁。
聚散离合皆有缘。因缘,是姻缘的天劫。谁能避得过?又何必苦苦挣扎。
人一叩首便成了“命”。
不若将人间悲欢装进笑佛的大肚腩。可惜我还是只能说,不能做。
爱情,是一条无足的鱼,游得过沧海,却走不过桑田。它唯有葬身三界之外,葬在水与土的交接、昼与夜的衔接。至此,方不用再被风尘沾染、被世俗霜欺。或许,这是最美丽的结局。
陌人入眼白。惟有一个人因霸道久居于自己的墨色瞳孔。如今鱼之眼全黑,若无那座上王,想必也没人可扰乱鱼之禅或鱼之魔了罢。鱼的心事,似乎只愿说给水听。
毕业后返乡,一起回归的还有张扬娴静的旧时光,以及隽朗洒脱的少年。岁月流深,少年仿佛也沉谧内敛起来。
近段时日,他常常晃过梦境干扰我的睡眠。以至我清晰地记得他上身米白色的英式菱形格细线针织裳,微微露出里面敞口蓝色细纹的衬衫领口,下身蓝灰色丝绒裤。简简单单的搭配,因他穿着,端端彰显出几分帅气清贵。
是的,他将永远鲜活。心中总有一个人,会打败时间。
其实,深知每一场相遇,都应是蓄谋已久的偶然。它该是最初的怖忧,譬如月盈的下一秒是月缺。它当是最终的福祉,哪怕永不再见,左胸里巨大的疼痛也含抹喜悦。
我希望,我能够一直怀着憧憬去生活。哪怕是在莲灯古佛旁了此残身,亦可在心血的沁养中凝结为一枚殷红剔透的舍利子。
更何况,我还有你,妈妈。前世那一次惊艳的青眼,到底成就了今生的至亲。
二十五岁。这般尴尬的年纪,不复青涩,不够苦涩,只是生涩。
妈妈,我终是摒不去那份洁白若雪的素志了。这一世,都没人能懂。你和他不能,我也不能。它不属于人间,惟能被我自己悄悄吞咽。
我听见遥远的绝响穿越时空而来。有骨骼的断裂,有灵魂的碎碾,一腔难以排遣的忧思充塞于天地江山之间,如刀剑,如海雾,铭肌镂骨,渺无际涯。
深夜散文4:深秋,那一片飘落的红叶
深夜,汽车在黑漆漆的夜里向着表弟家的方向飞快的奔跑着。一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只听见车窗外呼啸的风雨声。
姨家的弟媳服毒自杀了!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弟媳:聪明、活泼、可爱、伶俐,有着孩子般天真的笑脸和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还有甜甜的声音……总之关于弟媳的一切记忆都是阳光的、美好的。可怎么会突然自杀?是什么让她如此的绝望和决绝?我无法相信!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地儿了,老远就听见一片哭喊声。黑洞洞的夜里,那男女老少混杂的悲戚地哭喊声,让人的心揪得很痛。我裹紧衣服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哭声一片的灵堂。泪光中我看见了弟媳,看见了弟媳那化了淡妆的水灵灵的遗像,让我忽然想起五年前,就在这个堂屋贴着大大的“囍”子,弟媳与表弟喜结连理,她俩脸上洋溢的幸福,还有屋子里一张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五年过去了,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她一点儿也没变!她的笑还是那样甜、眸子依旧那样清澈明亮。只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短短的五年,这儿却变成她的灵堂。如花般的年纪,花一样的年华,却如此凄惨而去!那一刻唯有无尽的惋惜,惋惜!只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种世事难料的沧桑和迷茫将我层层包围。
一阵凄切数落的哭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娃呀——都是妈不好,妈不该骂儿子呀。娃呀——妈知道我骂儿子你心疼,可我哪想到你就想不开呀。娃呀——骂儿子,我也是为你们好哟,总想着你们年轻多吃些苦,把日子过好我也就放心了,哪想到我骂儿子你就想不开,我悔呀!老天那——这世上有老鼠药,咋就没得后悔药?娃呀——你才二十六岁呀,还太小哟。看你平常活蹦乱跳的,你咋就想不开呀?娃呀——你这一走你叫我这死老婆子咋活呀?叫我儿子咋活呀?你的两个儿子咋得大呀?娃呀,你大儿子才四岁,小儿子才两个月,两个月的毛娃子呀,咋得大呀?娃呀——你这一走往后的日子我们咋过呀?娃呀——老天哪——”这是弟媳的婆婆我的姨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随着一声“老天哪——”姨娘便晕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又是掐人中,又是在背心推拿,好半天姨娘才醒了过来。我抱着老泪纵横的姨娘,全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着她们以后一家人的生活,心中一片迷茫。
一向开朗的表弟怀里抱着两个月的小儿子、身边靠着四岁的大儿子,一直坐在墙角呆呆的愣愣的盯着弟媳的遗像,脸上抽搐着。我接过表弟怀中不停哭闹的两个月的小儿子,他红红的小嘴巴不停地在我怀中搜索着,看着稚嫩而可爱的孩子张着小嘴巴到处找奶吃,心酸的泪涌滚而出。那一刻,对于弟媳硬是在幼子熟睡的摇篮旁服下毒药的行为,我唯有对其责备。人活着,更多的时候是要对自己和身边的人负一份责任。而这份责任是义不容辞的,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推脱的,也是别人所无法替代的。
整整一天一夜都在置身于那种悲哀之中,只觉得心堵得慌、人无法呼吸。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惋惜也罢、叹息也罢、悔恨也罢,都已无法挽回,活着的人依然要坚强的活着,死去的人入土为安。在家人撕心般的痛哭中弟媳入了土。那天,道路泥泞,风雨交加,人们已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只看见每个人的裤子上全是泥巴!
深秋的树叶,随着风雨纷纷飘落在弟媳的新塚上。而片片落叶中,那一片如血一般红色的叶子,让我仿佛看见了弟媳,看见了弟媳那滴血的心、如血的泪、无法瞑目的眼!
深夜散文5:一场雪卷起万千乡愁
文/祝宝玉
深夜,飘雪。立身十四层的高楼上,城市霓虹模糊,在雪中,万物茫然。室内热闷,稍开一隙窗缝。北风裹着雪花涌了进来,猝不及防,迎面扑来,不禁打了寒战。于此雪飞漫天时,我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乡。
乡恋何以至纯,大概因由冬日的雪吧。故乡处于大平原上,待雪落时,一望无际,苍然白茫茫。天穹间,最后一片雪落地,旋即化为乌有。夜已深,雪意更浓。万籁俱寂里,多想一个人披衣踏行在白雪之上。最为低调寂寞的时刻,大自然的肃杀与严酷,使田地里一切生灵都在覆盖的泥土中销声匿迹。此刻这个世界被看得异常分明,白与黑,成为重组世界的唯一色彩,展现着生的朴素,让人真正感受到冬的精粹。
房屋,俨然成为乡间一道人造屏障,将寒冷断然阻隔在外,令其永远也不可逾越。炉火正旺,准备过年的红灯笼已经提前挂起,一家人围着火塘慵懒而惬意。男人叼着烟袋,小孩盯着电视,女人做着针线,都没闲着。彼此话都不多,时断时续说着,日子亦如一场雪,无声无息,悄然降临,化为流水,进入大地。生活之真、之实、之可爱,全都在温暖的悠闲的雪夜小屋里。
雪落在村庄,沿途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大地的呼吸,岁月的脉动,生生不息,绵延悠长。古老的村庄负重前行了几百年,像一册藏在历史深处的典籍,用泛黄的纸张记载着一村庄的人事变迁和生老病死。
雪把天的心里话说给大地听。这些话语悄悄地滋润了土地、庄稼、草木,安慰了土地、庄稼和村庄,雪也安慰了村庄里的人。雪的到来,表示天还惦记着这个村庄,并没有将它遗忘。雪降落在屋檐、麦地、院墙、河面、坟墓,人的双鬓,狗的尾巴上。雪把谁都没有落下,它们都听到了天说给自己的话。天是公平的,雪是温柔的,赶在新年到来之前,把话儿一句一句说给这个村庄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东西听。
乡村是久远的,抒情了千年的河流在乡村的烟岚里揣味着悠久和永恒,枝杈峥嵘的村庄和广袤的原野,在漫漫岁月中一天天长高和延伸。雪花落在了掌心,即刻消融,短暂和久远的契合,灵光和永恒的碰撞,不知不觉走进了禅意十足的画境里,于是乡村大地的角角落落,便在有雪的冬日里灵动鲜活起来。
经年之后,我依然喜爱下雪的乡村之夜,一张床,一本书,一只聆听的耳朵,一个往风雪深处疾跑的心。
深夜散文6:我的中国梦
文/吕智乾
深夜,我完成作业后,关好门窗,渐入梦乡。不知何时,顿觉一股股凶涌的寒流不断向我袭来,“当当当!当当当!”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像时钟,又似警钟,迷迷糊糊地,我好像又做了一个梦……
这是一个屈辱而让人愤怒的梦。19世纪初,由于清政府的腐败无能,中华同胞们饱受战争和鸦片的折磨。一幅幅屈辱的画面展现在我的眼前——1842年8月,清政府在南京被迫和英军签下《南京条约》;1856年10月,英法联军炮轰广州,1860年10月,火烧圆明园,无数价值连城的宝贝被略夺一空;1900年-1901年,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爆发,中国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中华大地完全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突然,我睁开双眼,才发现这并不是梦,是现实!是中华民族受屈辱的现实!这一股股汹涌的寒流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不断浮在脑海中,让我竭力想摆脱这噩梦,让我去追求新的梦。
这是一个荣耀得使我们自豪的梦:2040年——提前10年完成三步走战略,我国已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现代化国家。我相信,只要我们按照目前的速度发展下去,我们一定能够做到!请看:1991——1996年,我国GDP增长速度平均达到11.6%;“十七五”期间,我国GDP仍保持平稳的增长趋势,平均达7.8%,虽然与前一阶段的发展速度相比缓慢了一些,但与美国等发达国家相比,已经很高速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是科技,自2000年以来,我国的科技已完成了由学习到自主创新的巨大跨越。如2010年8月,“天河一号”千万亿次超级计算机研制成功,在2010年11月世界超级计算机TOP500排名中名列第一。此外,2012年6月,我国自主设计的“蛟龙”号最大下潜深度达到7062米,与世界相比位于前列。
“中国速度”“中国科技”正在令世界瞩目。我坚信,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十八大绘就的宏伟蓝图,一定能够实现。届时,我不仅能看到绿水青山的祖国,更能看到文明富强的祖国,能看到军事、人口、政治、经济协调发展的祖国!
深夜散文7:牵牛
文/陈立新
深夜二点,得田爷起来解手,忽听见有人猛喊:“抓强盗,有人偷牛!”
得田二话没说,返回家中,操起一把锄头就往外追。刚走到门外,一个小黑影也飚了来,紧跟在他的身后。得田爷一把将小黑影拽住:“小炮,你干吗?”。
那小人说:“跟你抓贼!”
得田吼道:“抓个屁!回去睡觉”。
原来这小家伙是得田的孙子,今年才九岁,爸爸妈妈妈都在广东打工,把孩子交给他看管。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卖了他这把老骨头也不顶用。得田回头骂道:“把门关好,看好妹妹,不准出去瞧热闹”。
得田说完,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外追去。追了二十米,遇到得才爷和得贵婶,得贵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问:“谁家的牛丢了?”
“得文家的”。
“该死的贼,他怎么知道得文家就剩一个瞎子守家”。得贵婶骂道,三人一路小跑,继续往外追,一直追到村头的十字路口,得田踉跄了一下,差点楞下沟。得田爷睃了一眼,发现追贼的人群中,除了三瘸子外,全是老头老妪,没第二个年轻人。众人正不知往哪个方向追,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歌声:
“村里有位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
得田叫道:“就在前面,快追!”
众人一齐踉踉跄跄追了上去,歌声却消逝了。许多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齐瘫坐在田埂上。又追了一阵子,只剩下得田、得才和得文三个人。正在迟疑之际,那沙哑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头……”
“就在坝子上,快追!”
三个老头又追了上去,可歌声又消逝了。又追了一里地,得才爷抽了筋,得文崴了脚,得田只好一个人在黑夜中往前追。那歌声仿佛要挑逗他,刺穿田野,又飘了过来。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歌声不再移动,田野上亮起了一个红点,一个人喊道:
“得田爷!当心摔到田里”。
“二赖子,原来是你这个挨千刀的”!
“得田爷,你儿子媳妇都在广东打工,家里的地早就荒了,你要牛干什么”?
“你小子别急我,他们不种我种,我心疼”。
二赖子在黑影中揶揄道:“你种?你今年都七十八了,是不是还想种田致富娶媳妇?实话告诉你吧,今天的牛肉都卖到二十五了”。话音未落,二赖子用刺猛地在牛屁股上一拍,受惊的牛飞一般从得田跟前掠过,消失在黑幽幽的夜色中。得田爷呆呆地立在荒芜的田野中,没有再挪步去追,因为他知道追也是白追。
夜色撩人,二赖子那沙哑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你挑着担,我牵着牛,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深夜散文8:深夜过后的寂静
文/tab2044
深夜过后的寂静
每到夏季此时,总能在站台上看到梨花带雨的女孩子,依偎在尚不够强壮的男孩的怀里,或是含情脉脉、或是紧紧拥抱。这一切的一切表达俩人彼此的依依不舍。
文和苏木是高中同学,高中的三年生活两个人并不熟悉,文学习不好,成绩属于班级下游,每次考试不及格名单中总有文的名字。苏木是每个老师都会重点关照的那种好学生,高高大大的身材,球场上也总有他的身影。三年的同学生涯,两人可能讲话可能都没超过10句。
毕业七八年的样子,俩人在网上渐渐的熟悉了,也发现彼此在音乐、工作态度、婚姻、爱情等很多方面有着共同的价值观。加上又是老同学的关系,俩人一下子在网上熟悉了起来,每天聊天、分享彼此的心情和故事,这种朦胧而且美好的关系一直维持了三四年,唯独从来没有真正的讨论过俩人的关系。
很多年后的一个夏天,苏木对文说“过几天,我去你的城市,出来见个面吧?”文爽快的答应了,心里有些期盼也有些焦躁。很长时间过后,文这么跟朋友说自己那天的感觉“如同青橘,不知道这个青橘是酸还是甜”。后来的日子文总是回忆起跟苏木见面的那天,绵绵的细雨,恰如其分的营造了一个浪漫的机会,俩人撑一把伞,若有若无的距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见面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很多年没见,刚开始的见面难免会有些拘谨和不自然,文能想象的出,不管是她还是苏木,都是有些放不开的,不管俩人在网上怎么随便和开玩笑,见了面总是有些没在网上那样的自在。
一起吃过晚饭之后,俩人找了一家简单的酒吧坐了一会,熙攘但是不吵闹,一人一只啤酒,或许是酒吧暧昧的音乐,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周围亲亲我我的情侣,文和苏木渐渐的少了开始见面的不自在了。酒吧里有做代写论文的漂亮女孩在推销玫瑰花,苏木给文买了一只,开着打趣的玩笑说“算是见面礼吧,无其他实质意义”。或许真的是没有实质的意义,俩人分手之后,苏木那个主动的拥抱,着实让文糊涂了很久,不知道这个拥抱意味着什么,不知道那个额头的轻轻一吻代表着什么?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文跟苏木提起自己曾经的疑问,苏木说“那个时候,承诺了我无法做到,无法照顾你,有些东西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承担”。苏木与文而言,不是初恋,但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感情,困扰了文很长一段时间,即使在苏木解答过文的疑问之后,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文很久,单身多年的文,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单恋了?
深夜散文9:深夜之前
文/大可先生
翻开一本书,几页下去就看的很艰难,咬着牙又读了几十页之后,取出书签,把书一合扔在了书架上,并不是书写的不好,只能说,书里面的内容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还记得在上学期间,发下新书之后,我总会快速的翻一下,也总是在快速的翻书中一眼抓住自己喜欢的部分,这是人类天生的一种本能,这种本能有一个学名,我却忘记了。
我的记性非常的不好,就像我坐在书架前的椅子上,望着书架上我看过的书,看着一本本的书名,却很少能想起书里讲了什么,然后总会跟自己说,再看一遍吧,最后妥协到拿起书随意的翻到一页,一目十行的读一读,希望自己能记起这本书里讲的是什么,大部分时候,还是想不起的。
记性差还体现在我的日常生活方面,虽不说丢三落四,忘事是经常,有时也真的想给大脑插个芯片,到时间就自动提示,这样也就忘不了了。
这段时间,总是在感慨时间过的很快,想想又是一年夏天,依旧像往年夏天那么热,可是雨水却少了许多,有时我都觉得植物已经口渴,多希望下一场透彻的雨,让这一方土地喝个够,如果还有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就好了。
闪电是非常漂亮的,雷鸣是吓人的,狂风和暴雨可能会导致灾害,但是自然规律里面要是没有了它们,那就是要出问题了,特别是在夏天的时侯。
我喜欢大自然的风景,它总是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美丽,在小时候,我可以轻松的看到蓝天白云,满眼繁星,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日落的时候,夕阳的景象简直太美太美,在河边、在草坪、在高楼的缝隙里、在窗台上,它总是那么的迷人,总想伸手去触摸它,感知它,却忘记那只是时光中的一道光影,一去将不复还,在夕阳中,如果还能喝上一杯香浓的咖啡或者淡淡清茶,再与几个知心好友围坐一起谈天说地、聊聊人生、扯扯理想、吹吹牛皮、侃侃艺术和文学,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可现实总是现实,一不是富二代,二不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没有那么多时光去享受,虽然自己画点画,写写文章,再去琢磨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人会对我评价为“文艺青年”,也有人曾对我说过有才华,每每有人这样夸奖我时,我内心是害怕的,毕竟我没有那么优秀,只好张开嘴巴否认,人家却又说这是谦虚,那我只好笑笑,可我真的难以理解,我只不过是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们也是如此,只是在做好自己,为何却要羡慕他人?
人的命运却很有意思,这也一直是人类感兴趣的话题之一,谁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有人说:“你看,我通过努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有没有想过这样场景,在同一时刻,不同地点,不同环境里,有很多人比你还要努力甚至比你还要优秀,但是他们依旧在从事着自己无奈的事情,想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还有很多的外在因素在那里,那这些外在因素为什么非要单单出现在这个人身上,却不是别人身上?难道是他自己选择的吗?我想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个人还是觉得每个人这一生要做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无产阶级无神论者,我相信有超自然的力量存在,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说不清的谜,为何却要让自己变得胆小不敢面对这个谜。
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也有一些困倦,这时一列火车在窗外疾驰而过,上面有很多去向远方的人,如果有一天,我想去心灵的最远方,寻找那一方净土,换来一生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