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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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散文1:风俗谈(完善版)

文/曹含清.

我过年回家的时候为父亲带回一瓶好酒。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父亲握着酒瓶将面前的青瓷酒盅斟满,一股醇厚的酒香四处弥漫。父亲喝酒的时候,端起酒杯有意无意地将酒盅轻轻一倾,洒到地面上一些酒。我看到那幕场景十分不解,心想这么好的酒倒在地上实在浪费。我便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微微一笑说这是家乡的风俗,遇到节气喝酒之前,将酒洒在地上一些,是让天地与鬼神先喝,是对天地与鬼神的尊敬。父亲的话让我想起形形色色的风俗。很多风俗已经被时代甩在生活的边缘地带,我们这一代人更无暇理睬它们。

谈起家乡的风俗,我想主要说说婚丧嫁娶的风俗。我对其它风俗知之甚少。

村里假如有媒人给未婚男女牵线搭桥,事成之后媒人就会成为男女的亲戚,逢年过节来往不断。结婚那天媒人会被请到宴席的主座位置,酒宴上也总少不了一盘红烧大鲤鱼。因此在我的家乡想吃红烧大鲤鱼是想为男女撮合的代名词。结婚前,男方的父母央请算命先生根据双方的生辰八字测算良辰吉日以及诸多禁忌。结婚前夕洞房的喜床上整整齐齐地摞上鸳鸯被与鸳鸯枕,还要在被窝中撒上一把核桃和一把大枣。民谚说:“一把核桃一把枣,小孩儿追着大孩儿跑”,寓意新郎新娘早生贵子,子孙满堂。当晚,新郎还要请未婚男士压喜床,甚至有调皮捣蛋者尿床冲喜。

结婚当天,有些人生肖属相与新郎新娘相冲,就不能迎亲送嫁,譬如鼠冲羊、马、兔、鸡,牛冲龙、马、羊、狗等。大概属相理论类似时下盛行的星座学说,脾气性情、言谈举止不同的人呆在一起龃龉不合,容易发生冲突。迎亲与送亲的队伍中都会有一个压轿孩儿,年龄大多十岁以下。我六岁的时候担任过这一角色。当时是本家族的一个个姑姑出嫁,我抱着一盏大红绸布裹着的台灯,和新娘一起坐在拖拉机挂车上。那时候农村迎亲用的车辆大多是拖拉机挂车——我母亲说她和父亲结婚的时候用的是马车,不过现在结婚用车都是汽车了。长辈们嘱咐我说拖拉机挂车停到男方家门口时我不要急着下车,将会有人递给我一个红包。假如红包摸着太薄,即红包里装的钱太少,我要继续索要。按照风俗,我不下车新娘是不能下车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扮演角色的重要。

当路过岔道、石桥、坟墓的时候,放鞭炮的人会燃上鞭炮,驱赶邪祟。到了男方家以后,拖拉机挂车先停在大门口。一个中年人点燃一挂长长的鞭炮绕着挂车绕圈,哔哩啪啦的乱响。我紧紧捂住耳朵,觑到一名男子一只手攥着铁钳夹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另一只手端着水碗向烙铁上浇水。烙铁着水后呲呲的响,冒出氤氲的白烟。我稍大之后,对这种吊诡的风俗好奇,向长辈们咨询,他们说世世代代都那样做,前车有辙,后车有道,他们也不知道原委。我们继承祖先生活在大地上,也毫无理由地沿袭着祖先创造的风俗。

说到这里,再回到二十多年前我当压轿孩儿的那一天。在鞭炮的白烟中,我坐在拖拉机挂车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名穿着新棉袄的妇女笑盈盈地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红包。我一只手接过,顺手一摸,感觉很薄,便说:“我还想再要一个。”那妇女微微一笑,顺手又递给我一个说:“孩子,下车吧。”我又说:“我还要红包。”妇女露出尴尬的神色。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然笑了,笑嚷着说:“快拿红包来,新娘还要下车嘞。”妇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进我的口袋,笑着哄我说:“孩子,下车吧,屋里还有一堆糖果,现在一群孩子在抢着吃。”我听后一骨碌从挂车上跳下来,向着屋子里面跑去。新娘在纷纷扬扬的彩纸中被新郎背下了车。

结婚那天,新郎忙得脚不沾地。白天要迎亲劝酒、拜堂送客,晚上还要应对亲友们闹洞房的奇招怪术。有人给新郎提出千奇百怪的问题,新郎回答错误便俯身在地当骡马让新娘骑,或者脱光衣服,脸上贴满纸条。不过现在很少会看到那种闹腾而生猛的场面了。

家乡婚嫁的风俗我不再赘述,接下来我要说一下丧葬风俗。我以为家乡丧葬风俗以慎终追远、惩恶扬善为宗旨,并重习戒律,勾勒生活的愿景。

死者弥留之际亲属为其穿上寿衣,断气之后亲属号丧,并到十字路口焚烧纸钱送路。停尸三日后出殡。据说这三日内死者的灵魂一直在宅子周遭游走。尸体前亮着一盏青油灯,昼夜不灭。青油灯好像象征着人生,灯油像是人的时间与精力。随着日月流转,灯油分分秒秒地消耗。灯油耗尽了,灯灭了,人的生命也终结了,曾经照亮世界一角的生命之光黯然熄灭。

出殡前夕,唢呐队在门前吹唢呐,死者的亲友在灵棚下鞠躬致哀,子女、女婿、外甥等亲属会在灵前进行庄重的祭拜。

出殡当天死者的长子要扛着招魂幡在棺材前摔老盆。老盆是我们常见的黄褐色的瓦盆。蹊跷的是老盆下面钻了个窟窿。老人们说人生前污染了多少水,死后到阴曹地府都要用老盆喝下去,留个窟窿就是以便喝的时候污水淌出来,也算是在阎王爷面前弄虚作假了。这也告诫活着的人要节水节物,不要暴殄天物。

死者入土后,那些花花绿绿的纸活也被焚烧,有房屋院落,有丫鬟奴婢,还有聚宝盆、摇钱树等。假如真有冥世,死者不必辛苦操劳,不必再为生计发愁,将过上富贵荣华的生活。

丧葬风俗中还有“烧七”的仪式,即自死者离世后,每隔七日要在坟墓前烧纸祭奠,直至“七七”。据说“七七”之后死者的灵魂已被超度,可以投胎转世,归入人世轮回。

家乡的风俗像是模板,也像是戒尺,影响着人们的思想与行为。总而言之,风俗是对生命的尊重和对生活的祈愿,它们散发着古老的气息,闪动着诡谲的魅影。尽管我们对它们难以理解,但对它们报以温情与敬意。

过年散文2:回家过年

文/喻长志

说起,我的感受非常深刻。从我的父亲到我到儿子,三代人回家过年的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的父亲在和县县城工作。母亲和我们住在和县最北边的偏远农村。那时候一到年关,父亲就愁着怎么回家过年。那时交通极为不便,每天只有一班车是开到我们公社,但是由于路况不好(砂石路),经常出现不能通行的情况,如果取消班次和退票,那就回不了家了。一开始,班车用的是大篷车,上面蒙着油布。只在两边设了临时的板凳座位,许多乘客要么坐地板上,要么就抓着上面撑油布的弧形铁杆子,小孩子就揪着大人的衣服,卡车开起来颠簸摇晃得厉害,人在里面太难受了。

有一年春节,班车因故停运了,父亲急得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借了一辆公家的自行车,一大早出发,骑行60多公里,一直到深夜才到家。第二天我们起床,看到桌子上放着父亲带回来的猪肉和年货,才知道父亲半夜回家了。我们知道父亲回来过年,我们家就团圆了,就有了一切,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调到长江马鞍山工作,那时条件有了一定的改善,虽然有车,但是道路还不行,马鞍山到和县通班车,但是要经过马和轮渡过江,马鞍山长江大桥那时还只是个传说。回家过年,携家带口,大包小包,从马鞍山长途汽车站好不容易挤上车,由于班次少,又是热线,车上挤满了人。到了渡口,汽车上轮渡,乘客要下车,到了轮渡上再上车。当时没有网络,买不了联票,只有到和县站临时买票,那简直像打仗一样。到了和县汽车站,挤到窗口买票。好不容易买到票,哪里还能买到座位票,只能抱着儿子,背着行李,再站近两个小时,到家里已经精疲力竭了。虽然路上很疲惫,但是和父母亲在一起过年了,心里还是暖融融的。直到一九九四年父亲去世、母亲随我到马鞍山居住以后,我再也没有春节挤车过年的经历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儿子长大了。他十五岁开始到美国英国留学,每年春节都不能回来。其实我也知道,不是他不想回来过年,而是美国英国过洋年,不过中国年,春节都要上课不放假,他没有办法回家过年。年三十的时候,只能通过电话或视频,表达新年的问候,感受家的温馨。

再过两天,儿子就要回来过年了,他前年回国后在北京工作,现在回来太方便了,坐高铁,坐飞机,怎么都行,我们一家人又能幸福地团聚在一起了。

过年散文3:过年啦,拿什么孝敬老人

文/徐学平

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眼看就要到来了,节日期间探望家中的老人,这不仅是个传统民俗,更是子女到父母跟前去尽孝的绝好时机。

晚辈孝敬老人,大都要买些东西。然而,我发现自己身边就有许多人都是千篇一律地买些糕点、烟酒或是营养品什么的,甚至还有人想出了一个最为简单直接的方法——送钱。这种行为,与其说是孝敬老人,还不如说是为了逃避时间上的付出。现代人日以继夜“忙休闲”,以至把替老人选称心礼物的时间都给忙丢了,最后只剩下“送钱”这一苍白的弥补方式。

小时候的日子,有父母的呵护,我们衣食无忧,快乐成长。有生的日子里,可敬的父母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向子女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许他们辛劳了一辈子还没有出过一次远门,尝过一顿海鲜,住过一次宾馆……生活中,也许我们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去忘记或疏忽一年一度的敬老:或许我们“太忙”,或许我们离家“太远”,可是我们却不能原谅自己那颗远离了老人的“心”。

其实,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他们不图子女报答什么,更不会计较子女带回来什么,他们但求子女们都能有颗孝敬的心。一次温情的看望,一句贴心的问候,一包可口的点心,一件御寒的棉衣……这一件件我们可以做到的小事,只要我们用心地去做到了,他们就会心满意足倍感幸福了。

过年啦,该拿什么孝敬老人?我认为关键还得捎上自己的那份“心”,即对老人多一份爱心、多一份关心、多一份贴心,常回家看看。

过年散文4:杀年猪

文/守望2017

小时候,在农村,最盼望的是过年,只是兴奋;最爱看的是杀年猪,不知道害怕。

进了腊月,便天天念叨,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小孩儿小孩儿你别哭,过了腊八杀年猪。知道年还远,唱着说着,只为玩乐,心头上倒没那么急切。

喝过了腊八粥,心情就急迫起来。口中的叨叨碎也改变了内容——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把面发——好像已嗅到了香香的味道。

杀年猪,要早些时日。

腊月二十前后,嗷嗷的哀号,愤怒的尖叫,便满村子络绎不绝地响起来了,那就是岁尾年猪的最后祈祷。

那时农村杀年猪,绝对的原始小农经济时代,连正经八百的屠夫也不肯找。

那时,农人里也有多才多艺的,有会些杀猪劁猪的,不多,算是宝贝人材。因为此道干得尽是绝户事,大多人腻烦。腻烦的是杀猪这行当,猪肉还是要吃的,家里要杀猪了,便请人。

给姥姥家杀年猪的这个人,姓王,50多岁,也是姥爷家族里的外孙子,却管我叫小叔。进了院子,先去姥姥那儿,叫声老祖宗,再招呼其他人。满院子姥爷舅姨地乱叫一阵。谁都比他大,包括襁褓里的孩子,新鲜!

先前,我奇怪。姥姥告诉我,咱家辈分大,没啥奇怪的。由此,我也就知道了一个理儿,天大地大,不如辈儿大。铁证如山,一个50多岁的人,管我叫叔,我还没到上学年龄。

王大侄儿随身所带,三件东西。一把杀猪刀,尖尖的,薄薄的,亮亮的,看着让人胆寒;一根三尺多长的铁条,手指粗细,乌乌的发亮,无一斑锈痕,说叫通条;一块厚铁皮板,比小人书大些,卷圆一面,另一面是一道白刃,像刀似的,像刮山东大煎饼的镪子,也像现在大白工打大白的刮板。

年猪,头一天就不喂食了,一为省些粮菜,二为打理时干净些。

王大侄儿一来,猪圈里便有些骚动,那些猪似乎嗅到了他带来的死亡信息。待王大侄儿站到猪圈中时,猪便发狂地远躲他,越远越好,猪也通灵性。

大舅妈便端些猪食来,倒进食槽中。

猪是认吃不记打的,见吃,那点灵性就没了,顿时安静下来。就净往猪槽子那边观瞧了,倒是疑疑惑惑的。终于,诱惑战胜了疑惑,几个猪全跑来了,吃饭!甚至还有的哼唱起来,很快活。

王大侄儿一直没动,很淡定地站在那,脸上好像有些蔑视的神情。

正当猪得意忘形的时候,王大侄儿悄悄地靠了上去,身子只一动,一只手便薅住了那头年猪的一只后腿,都没看他那只手怎样伸出去的。与此同时,他那只手顺势往上一提一掀,那年猪便侧卧地上了。王大侄儿顺势用膝盖顶在猪的肚子上。旁边俩落忙的也冲上来,按住了猪头、猪蹄子。

一根细绳,随王大侄儿的两手摇晃,先是两后蹄聚一处,绕腾几下,缠紧,再前两蹄,如是。最后前后四足,拢一处,绑个结结实实。所谓四脚蜷蹄,就是这样。

年猪一直在号叫,凄厉而悠长,无奈而绝望,让人听得心抖。

一根杠子伸进四蹄里边,一声喊起,晃晃悠悠地,年猪被抬到院中的低案上。

年猪也无大力了,只是哼哼,口中尽是白沫,只管往外吐。猪侧卧着,脑袋探出了案头,有些下垂,脖项下面便展露出来。王大侄儿拍拍猪的喉咙处,嘴里念叨着,老猪老猪你莫怪,你本阳间一刀菜——噗哧一声,刀子便进了猪的喉咙下,直取了心脏。刀子拔出来时,那血猛的蹿一下箭儿,便汩汩而下,流落在下面的大盆里。

大盆里有些水,水里有些盐,可以防止猪血凝结。有人用两根秸秆,不停地搅,怕猪血凝出块儿来。一口猪的血,可以灌出好多血肠来,糟蹋不得。

年猪最后一声长号,便歇了气,甚至没蹬几下,去得很痛快。王大侄儿刀术好,可谓稳准狠三要件结合得完美无缺。猪落到他手中死,真算是幸福的。

记得当年老驴头,为反抗政府的猪头税,便自己偷偷杀猪。猪死得妥妥的了,可往滚水中一放,猪明白了,起身就跑,四处疯蹿,把老驴头和闺女春兰折腾够呛,只怪老驴头手艺太差。这样的杀猪匠,谁敢请。

王大侄儿给年猪松了绑,在年猪后脚处割个小口。把铁通条插进去,顺着猪皮下一阵乱捅,直捅到年猪的脖根下,为的是给年猪松皮。接下来,便捧起猪脚,嘴唇压着那小口子,给猪身上吹气。这活是杀猪的程序中,最累的一道。得要把猪吹得胀胀的,鼓鼓的,像个大大的皮球才行。为的是,给猪褪毛时,方便省力,快捷干净。

给猪吹气,最累,人要歇气的。歇气时,王大侄儿一边手紧紧地攥着那个进气的小口子,怕吹进去的气跑出来,一边大喘着气。如是十几次,才能把年猪吹鼓了,吹硬了。真是够累的。

年猪吹鼓了,大锅里的水也刚见滚,把年猪搭在锅边,往猪身上浇水。王大侄儿抄起那块刮板,迅速地在年猪身上刮来刮去,极有规律。年猪身上,便一条一条地露白。

这时候的水,不可以太热,太热,便伤了肉皮;也不能不热,不热,便刮不干净,有细毛遗落。尤其是猪头和四个蹄子,坑洼褶皱的,最难收拾。遗下的毛,凉了,再难清除,让人瞧着胳应。

王大侄儿褪的猪,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觉得很顺眼。

接着,开膛破肚,将五脏下水倒入大盆中。再割下猪头,将整个年猪,分劈成两个拌子。王大侄儿便大功告成,去堂屋里喝茶歇气了。

照例,二两小酒,三两个炒菜,喝好吃好。再割上一条血脖,或软硬肋,穿上一截小麻绳,拎着,悠悠荡荡地,唱着小曲回家了。

王大侄儿厨艺也好,吃不得东家给炒的菜,讲究。便自己下厨,选自己可口的,弄上三两个。血脖那块肉,回去给全家人包顿酸菜饺子,皆大欢喜;软硬肋冻上,留着过年。

王大侄儿就这样给人家杀年猪,没有例外。他家,有好多年不杀年猪了。

过年散文5:在儿子家过年

文/周国勋

去年春节前,在省城的儿子和媳妇换了新房子,为了表达孝心,小夫妇俩盛情邀请双方父母到他们的新家过年。

除夕上午,四面八方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硝烟气味,一直到午后才渐渐消停。原来,合肥本地和不少外迁来的人家,有中午吃年饭的习俗。为了"抢早",有的上午11点不到,就开始贴春联,放鞭炮,生怕落到最后。各处乡风汇集省城,吃年饭的习俗,同中有异,不一而足。

半下午,小区附近有零零星星的鞭炮声响起,循声望去,有三三两两的老人,或在道旁,或在河畔,或在树林中,焚烧纸钱,火光闪闪,青烟袅袅。每逢佳节倍思亲,许多地方有除夕祭祖的习俗,一些外迁来的人们,远离家乡,不能亲临先人墓地,只能隔山隔水,默默祈祷,遥寄思念之情,场面庄严肃穆,令人动容。

华灯初上,屋里闪亮辉煌,暖意融融。儿子带孙子到楼下去放鞭炮,我和亲家公一起贴春联。本来有邮局赠送的现成的春联,我不喜欢千篇一律,还是亲自写了一副大门联,上联"春风送暖花吐艳",下联"玉堂生辉瑞呈祥",横批"辞旧迎新",切合住新房、迎新年的意思。阳台的玻璃门贴上"恭喜发财"和"羊年大吉"的窗花剪纸,卧室的门都贴上"福"字。亲家公有意把"福"倒贴着,我会心地笑了。

开始吃年饭了。我们的年饭安排在晚上,名副其实的年夜饭。丰盛的菜肴摆满桌子,五彩斑斓,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这是妻子和亲家母的杰作。两个火锅,一个麻辣,一个三鲜,美其名曰"红红火火";两盘圆子,一盘山芋粉,一个糯米粉,叫做"团团圆圆";两盘鱼,一盘红烧鲫鱼,一盘清蒸鲢鱼,称作"年年有余"……这些地道的家乡菜,不但味道别具特色,其名称也寓意美好,为节日增添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团圆年夜饭,不可无美酒,白酒红酒,各取所需,大家春风满面,频频碰杯,相互祝福。儿子结婚五年,孙子已有三岁,平时我们夫妇和亲家公、亲家母见面不多,这也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过年,叙旧话新,分外亲切,情之所以,兴之所至,把酒言欢,开怀畅饮。

酒酣耳热之际,大家纷纷送给孙子压岁钱,小家伙兴奋无比,一一笑纳,然后以奶代酒,挨个儿敬酒,夸张的动作,稚嫩的话语,引来阵阵欢笑,把除夕的热闹气氛推向高潮。

年饭过后,我们边喝茶,边聊天,边看春晚,一起守岁,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

第一次在儿子家过年,也是第一次在省城过年,又是第一次和亲家一起过年,那全新的环境,那暖暖的亲情,那浓浓的年味,一起镌刻在我的记忆深处。

过年散文6:母亲过年话粮本

文/刘卫

一大家老小在兴致勃勃地享受着丰盛的年饭,年迈的母亲悉悉索索地摸出一堆旧物,其中最为打眼的是已泛黄的粮本。小一辈不知是何物,母亲摩挲着它,讲起了我们姐弟仨和父母这两代人所熬过的艰苦岁月,当年凭本购粮物的情景仿佛又在眼前重现。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物质短缺,城镇居民的生活必需品凭计划供应。虽然父亲是国家干部,母亲在中学教书,经济上比一般人家稍宽松,但这并不意味着定额上有特殊。

我清楚地记得每个大人每月的粮食定额为二十七斤,小孩子的是十二斤,隔几年拿着户口本核定后再作调整。那时我和弟弟已是“小大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特别好,家里的口粮定额好像不够用。于是,父亲总是找机会,偷偷地在集市买些高价大米和面粉。后来,母亲又找到一个好出路,与父亲山村老家的亲戚走动起来,让他们不定期地送些自产的新米和杂粮,还有“挤”出来的菜油和花生油,我们再用节省的布票、肥皂票、火柴票等,有时是现金表示感谢。这样一来,我家粮本上的定额有些结余,母亲就找门路兑换成“金贵”的全国粮票,还周济熟识家大口阔的邻居。譬如,左边隔壁的二婶家有六个孩子,其中四个男孩子很能吃,而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刚子和柱子,彼此是好伙伴,有时在我家疯玩,捱到饭点。母亲懂这些小家伙的意思,也不戳穿,多摆两双筷子,让他们放开肚皮吃。最后弄得这两小子不跟二婶亲,亲热地叫我妈为“干妈”。

每月米厂开仓放粮是小县城的一大盛事。为数不多的居民区粮油店前人头攒动,人们推着小车,挎着篮子、提着空袋子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排起了长队。排在前面的或许能买到新米,刚到的豆油或筒子面,后面的则可能是糙米或菜油,或存放很久的面粉。场面既壮观又杂乱,有时还要调派民警维持秩序。那会男女老少揣着命根子——粮本,伸长脖子向前张望,祈祷自家能摊上好运气。营业员个个都铁面无私,丝毫没有通融余地,发完货,在粮本上作记录盖章,即使偶有结余也不流转到次月。普通百姓再艰难,借钱也要把定额用完,然后在场外“小黑市”里,或向亲朋好友“赠送”定额;或原价转让。穷帮穷,一起度难关。

有一年春节前,上级特别开恩,凭粮本额外向每户居民提供数斤花生油、糍粑、上等面粉、鲜鱼和鲜肉或排骨,这时粮本具有最高“含金量”,老百姓真切地过了一个丰盛的春节。

就是从那年起,国家开始搞活经济,物质供应逐渐丰盛起来,家庭主妇们再也不为过春节发愁。当国家宣布弃用粮本等票证后,母亲刚开始还不相信,疑虑犹存,直到拿着钱,从容地逛集市,按需按量购买各种生活必需品时,她老人家这才把没用完的票证珍藏起来。

已是耄耋老者的父母和我们这一代人感受到那粮本沉甸甸的分量,泛黄的页面记录着岁月的沧桑和不易。抚今追昔,我们教育下一辈人要更加珍惜当下的美好生活,撸起袖子大干实干巧干,用自己的努力和拼搏,砥砺前行,去实现富国强民的伟大的中国梦。

过年散文7:盼过年

文/欧正中

“红萝卜,蜜蜜甜,盼着盼着快过年。娃娃想吃肉,老汉(爸)没有钱。”年迈的母亲又哼起了那首童谣。我知道,春节又临近了。

记忆中,地处大巴山腹地的老家,每逢春节,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嘴里都会哼唱着这样的童谣。让贫寒的生活在歌声中增添了几分过年的喜庆。

这些年来,过年的激动心情随着日渐富裕的生活悄然淡去。然而,每到春节,母亲总会哼唱这首童谣,把我童年企盼过年的心情从记忆深处勾起。那些美好往事,像珍珠般一一闪现。

那时,我们兄妹很多,家境贫寒。唯有过年,才能让一年的苦难生活增添一丝幸福色彩。因为,似乎也只有这时候,才能吃上肉和白米饭。如果幸运,还能添上一件麻布新衣服。实在不行,能从哥哥那里捡一件穿不得的半新衣服,也足可以快乐大半年。

临近改革开放前的一个初春,我家被告知,欠银行贷款200多元。尽管年纪还小,但对于只见过分分钱的我们,仍然知道,这在我们这样贫穷的家庭,无异于天文数字。后来听母亲说,这是常年在煤窑上班的父亲,由于没有挣着钱,家里急需钱时,他只得去银行贷款。母亲没有过多抱怨,她立即和尚未成年的大哥商量怎样才能还上这笔钱。很快,母亲便让初中刚毕业的大哥加入了生产队的劳动大军。让父亲弄回来一头小牛犊,放牛的事便交给二哥了。不久,母亲又想办法买回来两只小猪仔,我的主要任务是割猪草。

我放学回家后悠闲的日子就这样早早结束了。每当大队敲锣打鼓时,老师就宣布散学了,我便拿着书独自往家赶去。我必须回去割猪草,不然,我家的小猪就会饿肚子了。为了割猪草,我经常上课迟到。有时,中午割猪草太晚,回家顾不上吃午饭,又急匆匆地朝学校跑去。

那段时间,我最高兴的事是,下午最后一节课老师说,谁先把作业做完做好,谁便可以提前回家。因为我总是能第一个做完,交给老师检查后,我便拿着书高兴地朝家跑去,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说。总之,我能有更多时间去割猪草,这样,我家的小猪才能吃饱。

就这样,忙碌了一年。看着两头小猪长成大猪,先后出栏了。尽管钱都用来还贷款了,可心里的喜悦却久久挥之不去。

转眼到了过年。看着院子里家家户户都在杀年猪,我家的猪圈里却只剩一头架子猪,一家人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连那首过年的童谣,我们也没心情再唱了。

临近春节的前几天,母亲说,大家辛苦了一年,过年怎么也得有肉吃啊。最后,母亲一狠心,找人把那头架子猪给杀了。不知为什么,我们的心里似乎没有过多的伤感。母亲安慰说,你们快长大了,只要大家继续努力,明年过年保准能杀一头大肥猪。我们在平淡的喜悦中,对未来又多了一份憧憬。

“红萝卜,蜜蜜甜,盼着盼着快过年……”母亲又在哼唱那首我们儿时爱唱的童谣。我的思绪被歌声拉回到眼前。

母亲唱完歌谣,笑嘻嘻地对孙儿说:过去就盼过年,现在可好了,只要想过年,天天都可以。

如今过年,母亲苍老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愁苦,更多的是对美好生活的满足和无限憧憬。

过年散文8: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文/毛自平

年底渐近,过年马上就到了。新年的气息越来越浓。走在大街上,人们已经不难从彼此的交谈中,从各自的穿着中,感受到过年的味道。尽管这个冬天是那么寒冷,可是,大家对于过年的向往依然是那般强烈,俗话说得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是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年是终究要过的,只是穷人与富人过年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但过年的意义是在的,我们不能说,富人的过年才有价值,穷人的过年没有意义。对那些从年头就出外打工挣钱的人们来说,过年的意义是重大的,是深远的,他们不但负担着养家糊口的重任,而且寄托着一家人的思念与盼望。年底到了,过年近了,一家大小,都指望着他回家呢,孩子等着给买新衣服,等着给备齐来年开学的学费,老人家等着给买点好吃的,伴侣等着另一半早日归家,叙叙情,谈谈心。有时,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到年底,并不能挣到多少钱,有时遇到黑心的老板,还领不到几个工钱,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可是,只要想到老家还有一家子人等着自己回去呢,心里必定是温暖的,只是委屈只能一个人往肚子里咽了。

过年表面看只是一种形式,实质上,过年的意义是不可否认的。没有过年,许多人也许只是往家里的银行卡上转账一点钱就算了,但是因为有了过年,光转点钱或许真的不行,因为过年不仅需要钱,更多的是亲情的梳理,是亲人亲戚的团聚,是朋友间的叙话,如果人不回家,那年咋过,那年还能过好吗?答案不言自明。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无论你在外劳碌奔波是否赚到许多钱,是否真正实现了年初的愿望,也请你在过年之前,抓紧买票,回家吧,过年,只要到了家里,一家人团团圆圆,这年才过得热闹,才过得有意思,才过得温暖,才过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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