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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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山的文章1:感悟大山的美丽

文/河豚

随一种想象遁入山中,那密密麻麻,缠缠绵绵的马尾松在你的眼前相伴,那绿色的朦胧就象雾一样,把我飘入山境,就象有一种温柔之蝶轻飘而至,在那树影错列间,伴我入内。

我象进入那美丽的仙境一般,那清新美丽的气息,邀我躺下,我象被那软绵绵的云雾轻轻放倒,躺在那舒软的柔嫩的小草上,我望着绿荫下透出的那方美丽的天,心里产生无穷的遐想,那闲云在我的头上飘来荡去,是那么的自由自在在那空间里徘徊着,飘荡着,真象有一种神奇的美,将临到我的头颠,我在那美丽的空间里想象,那美丽的梦,仿佛让我在此时又想到美丽的你,也在我的身边,和我感悟山的美丽和那美丽的自然风光。

我象此时真的被那美丽的幻想给神化了,踮一下脚尖,就一下触摸到最顶端的树梢,仿佛那云被我用手抓到,一下一扯,就象白色的纱挂在了那美丽的树梢上。如果有山峰助我,我会一下爬到云端上去,去到那美丽的天河里转一转,看一下天河的美丽,也去感受一下,贞女们圣洁的美。或许架着云,飘到那美丽的鹊桥上,与美丽的你在鹊桥上相会,那又是多么美丽的事情,我此时真的遁入美丽的仙境里,是那么的飘逸和惬意。

我无法想象自己的想象,就象那所有的美丽都在伴我而行。我又好象和你在美丽的山体下的小溪里嬉戏,我们共同沐浴在那美丽清澈的溪水中,你美丽的倒影在水中是那么的窈窕美丽,就象一幅天然的油画画在那溪水中。我简直被你的美貌折服,那种自然的美与这美丽的天然景色,合二为一,构成一幅最美丽的天然油画。

然后,我又牵着你,跑到对面的山底下,我和你双双躺在那青青的绿草中,体尝阳光下的沐浴,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我简直再次被那天然的美丽打动。

我又好象与你畅游遍整个山川,在那美丽的想象里,我几乎自己也挑不出什么样的瑕疵,我在想象那美丽的邂逅,我又好象带你到最美丽的山中美丽的小屋里去住,那美丽的天然小屋,是天然搭建而成的,它在那两山之间,最向阳的地方,由自然的藤条维合而成的一个最美丽的小屋,小屋的周围都是那藤条绿蔓,上面还星星点点盛开着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小花,在那美丽的绿叶映衬下,是那么的美丽漂亮。当你要置入其中,仿佛就走进美丽的仙境一般,是那么的欢心和惬意。我和你就就偎依在那美丽的小屋中,我们在一起徜徉,共同体尝爱的温馨。

在这美丽的山中,有许多美丽的遐想,我就象被你驾驭在美丽的山中一样,是那么美轮美奂地想,在我美丽的想象中,你比以前更漂亮。

我的想象,就如同我的爱,是那么的长久不衰,就象扎在我的心里,是那么一逸永牢,刻在心间。

我此时又象回到当初,躺在美丽的黄花间,不愿让什么打扰,我只是在想着美丽的你,就象你那朵朵小黄花,在轻轻地柔吻着我的脸颊,我象在品尝那柔柔的抚摸,和那美丽的吻别。

我也在独享那种美丽的浓重,再睁开眼睛,默默独享那种爱的幸福,你这天籁美丽的精灵,携着我的爱,。象更高的美丽天空上飞行。

关于大山的文章2:大山的孩子有个梦

文/唐伟

曾经有人问我,长大了最想干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对他说,我想给家乡修一条宽宽的柏油路。

——题记

我曾经是一个农村的留守儿童,如今我已经长大,走出大山。今年是我一个人过的第十个暑假,于是我想回家走走。十年来我始终提醒自己:我是大山的孩子,从小有着山外的梦想。纵然山外的街景多么繁华、多么美丽,但是我都不会忘记沾满泥泞的双脚是永远属于大山母亲的。

我忘记不了家乡的凉水井,泉水清澈而冰凉。小时候它是我们村共有的“冰箱”,冻藏着天然的矿泉水,它是我们孩子天然的“游泳场”,流淌着几辈人的欢乐和梦想;

我忘记不了家乡那充满泥泞和草木的山路,因为它承载着我的记忆和脚印,它连接着我的梦想和思念;

我忘不了家乡的粗茶淡饭,因为是它们给予我强壮的体魄;

我忘不了家乡的亲人和美景,因为他们给我了精神的支撑和创作的灵感。

因为我有太多忘不了,所以前些日子我抽空回了趟家,家乡变化很大。路重修了,柏油大道终于进入了山里的世界。我曾无数次梦想自己能够坐车行驶在柏油路上沿路观赏回家的风景,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可是……

回家路

我很少回家,因此每次回去就像一次旅行。我会透过玻璃看着飘过的树影和山峦。翠绿的山色和淙淙的溪水顿然唤醒了我早已疲倦的心。那窗外的每一处风景都闯入我的眼帘,穿透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和血管。总喜欢在他乡寻找与家乡有关的文字,以至于有些疯癫。看到车牌上是“渝”时,我会像捡了宝贝似地欣喜若狂。每次和朋友一起去游玩时,总喜欢向他们提起我们家乡的样子,每到一处都会仔细比较和思考,所到之处都会烙在我的心里,然后慢慢酝酿,最后写进我的文字里。

眺望着逶迤的山势随意弯曲,感觉像一个成熟的女性一样娇媚而风骚。安静地靠在玻璃上,将自己的形体交给窗外的风景。

山路越来越陡,气温似乎也降了许多。窗外的寒风让我打了个寒颤,我从梦中被惊醒。车依旧在山里行驶,我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此时山顶萦绕了一层朦胧的雾,翠绿的树林在若明若暗的光线下格外迷人。

奔波了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我日夜思念的家乡。下了车走在柏油路上,我正在思索那新修的公路会通往何方时,突然一幅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前。

弯曲的公路在河的对面画了一条好大的括弧,而咚咚的流水在山地欢快地流淌。路在不远处断了,前面还是那条草木丛生的泥泞小路。我不知是否应该为自己选择今天回家感到庆幸,因为以往回家都会遇到下雨,所以裤腿和鞋子都会被那可恶的泥土“占领”。

我有些不舍地走下了柏油路,当左脚从柏油大路跨向泥土小路时,我隐约感觉到自己仿佛跨越了两个时代。我回头看看那渐渐远了的路口,眼角渗下了咸咸的泪水。我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我的心弦,是时代的变迁,还是久违的心情。

村里人的“冰箱”

我买了些祭品祭拜了爷爷奶奶、二伯。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了我们村里人共有的“冰箱”——凉水井(地名)。它是一股山泉,泉水从山上一直渗透到了山底。凉水井一年四季都冰凉清澈,所以村里人会在赶集回家口渴时喝上几口凉爽凉爽自己那滚热的躯体。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这里有一颗夜明珠,所以无论天晴下雨,凉水井的水都会满满的。至于最后为什么水会不满,长辈们也各执己见。有人说:“夜明珠被偷走了。”也有人说:“是龙王拿走了夜明珠。”总之他们各说各有理,至于夜明珠的下落,我想没有过多着墨的必要。

我走到了凉水井,跳到沟里。匍匐着用手支撑着身子,然后用嘴去啜饮一口那凉水井的水,顿然一股刺骨的凉进入了我的嘴里,滑到了我的身体里,“啊!太凉了。只记得小时候农忙时奶奶家请人干活,我和哥哥姐姐们经常会到这里来取水给大人们解渴,没想到如今凉水井的水依旧清凉。”我向同行的人感慨道。我仰着头哈一小口气,瞬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觉得自己被冻僵了,唯有思想和心跳属于自己的。

家乡的味道

回家,我看到了依旧不变的泥瓦房,墙上都还保留着我们小时候一位位“画家”的梦想;我看到了黄橙橙的玉米和火红的辣椒高挂在门前,那是丰收的象征,那是喜悦的展示;我看到了那装满欢笑和故事的稻田已经“乔装”成为一块块种满药材的土地。

我一个人走在一块块庄稼地里,深吸着那只有大山里才有的气息。闭上眼睛,我看到了昨天的一切。

天很快就黑了,夜幕有些羞涩的不敢遮住阳光。夕阳透过云层照在庄稼地里,金灿灿的庄稼照得人睁不开眼。地里的人们都打算结束了忙作。男人们坐在田埂上吸起了旱烟,女人和小孩们拿着锄头和簸箕往回家的路上赶去。他们唱着,闹着,笑着,让我想到自己小时候跟在妈妈后面捡地里漏下的土豆的情景。

夜很快就来了,从远方一家灯亮结束了白天的酷热和喧嚣,开始了宁静迷人的夜晚。知了停止了叫嚷,乌鸦也跌入了梦乡。我还不愿回去,于是打算坐在地里重温儿时美好的记忆。

今晚没有皎洁的月光,只有几颗孤寂的星星镶在空中。看着远处村子里一家家的灯亮起来了,我翘着手指默默地数着:“1,2,3……”渐渐地一点,一条线,一大片,全亮起来了!远远望去,村子像一座绚烂的宫殿。

青蛙和蟾蜍在尽情地欢唱,蛐蛐儿毫不示弱地打着节拍。狗在“汪汪”地吠叫,像一个疯狂的粉丝痴迷着自己的偶像。萤火虫不知何时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微弱的光亮在夜空地呵护下显得格外美丽。他们尽情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自由的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飞翔。我悄悄抓一只萤火虫放在手里,妄想“偷取”它的秘密。我看到它们努力地摆动着的身体,光亮旋律似地释放。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黑夜里迷人的风景点缀。我想既然家乡给了我生命,给了我青春,给了我勇敢和美好,给了我自信,给了我……那么我也要像萤火虫一样为家乡修一条宽宽的柏油路,为家乡永远留住那口凉水井。

夜有些深了,我带着萤火虫回到了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好多好多……那晚我梦见了柏油路进入了大山。

关于大山的文章3:平房留影

文/陈绪伟

再一次走进大山时,我拍下了这里仅存的几户老平房,我怕今天不留下他们的影子,下一次来也许就没有了。

回想过去平房,土墙是大地的本色,青瓦是草木的肤色,栖息在大自然中,与溪水山林同颜,袅袅炊烟与淡淡云雾相绕,鸡鸣狗吠与鸟语花香共鸣。再看现在楼房,墙体像是插在土地上的钢筋桩子而高高在上,色调像是长在草木上的白癜风而格格不入,红顶像是焚烧在原野上的火头而气势汹汹,其身份似乎是大自然的入侵者。

这是一己偏见,乡村之所以这样,是全国农村都这样,因为砖混楼房,是农户人家富足的象征,安居踏实的生活,随势追求的目标,不可说长道短,更无可非议。只怪自己对平房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小时出生在茅草土木平房,过后又成长在砖瓦土木平房,对冬暖夏凉的平房有深层次眷恋。面对以前生活成长的平房即将消失,难免产生一种淡淡的哀伤,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

住在城市楼房,一个楼梯道上下,对门邻居姓啥叫啥都不知道,门一关仿佛相隔十万八千里一般。而过去平房是大家庭式的生活,无论是乡村的上坎下屋,还是城市的院子,端着碗串东家走西家,拉家常送帮衬是其乐融融的邻里关系,是童言无忌的伙伴友情,是真诚关爱的家长里短,是热情坦然的迎来送往。当然也有争嘴吵架的时候,但只要崽儿们一声阿姨一声叔叔,也就烟消云散!也许是爱屋及乌吧,似乎平房的一切都是美的,下雨时乡间泥泞的路,走起来很有情趣;夏日蚊虫的滋扰叮咬,熏艾蒿摇蒲扇很有景致;还有牛圈、鸡窝、狗棚,都那样别致可亲。

感触平房,水响三月,田野绿了,炊烟伴着晨曦袅袅升起,又随着西下夕阳绕绕归宁,上坎下屋的大院子漫溢着野菜的青香,王姨张婶端来一筲箕艾蒿馍馍,热腾腾的一股亲情引来山欢水笑。记忆平房,“邻里碗传碗,亲戚人帮人”很有民间人情味,不管是院子之间或是上坎下屋,只要有啥好吃的东西都要邻里分享,有啥好用的都要相互共为;亲戚间讲求“你帮我,我帮你”的规矩,循导的是“你拉我上坎,我扶你上岸”,你排我忧,我解你难,携手同奔美好生活。怀念平房,秋收季节,凉风习习夜里,各家把门前晾晒的苞谷坨子、稻谷场子收起,院坝中间摆上八仙桌,放上大碗酒菜,邻里不分你我围着桌子坐,划拳饮酒畅胸怀;崽儿们一会儿来偷吃一口菜,一会儿偷喝一口酒,辣烧得甩鼻涕抹眼泪;一伙乡下文化人拉二胡敲铜锣,吼天喊地唱着花鼓。欢快的心情乐呵得月亮羞云间,敞开的喉咙吼得星星忙眨眼。

恋想平房,冬天廊檐下晒太阳,感受颇深的温馨,年轻的女人们,扯着崽儿们坐在矮板凳上,绷毛线绕线球,没出嫁的小姑子们织着各种款式的毛衣,大伯大婶们围坐一起,指着李家的田地洋溢今年的喜悦,说着张家的收成谈笑明年的光景,揣摩何家的父母又棒打鸳鸯了,传言吴家小伙子新房布置好了,王家的姑娘酒香了。

土木平房,是我刻骨铭心的情结。真想退休后,去乡下山涧边盖几间土木砖瓦房子,靠山傍水,养一头黄牛、三两条猪、七八只鸡,找一只狗看门,再种些山菜杂粮,享受勤劳自食的幸福过程。还可让我掌灯笔下,滴出三春阳光明媚的暖意、三夏林溪泉涌的爽快、三秋花果飘香的甘甜、三冬千里冰封的洁静……

留下平房的影子,留下淳朴的乡风,留下传统的村庄,留下历史的痕迹。

关于大山的文章4:最后的桃花源

文/贺朝举

那是一个背靠大山向阳的村庄,那是一个被枣树簇拥的村庄,那是一个桑园青青的村庄,那是一个很能让人记住并流连忘返的村庄,在这个名叫枣树的村庄,我首次见到了手工作坊织布的场景。

我们的车一路顺山坡盘旋而上,满山全是一层层梯田,田里麦苗呈现出拔节之势,所有的地边都长着一排渗满阳光的桑树,似一道绿色的屏风。田地里偶尔有几株或者十几棵苹果树,苹果花开得正好,白色的、红色的花朵,一丛丛、一簇簇,在阳光下惬意地微笑,一座座土木结构,或者砖瓦房在道路周围随意静卧。

枣树村是恬静的,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温馨,每家院落里都有花圃,白牡丹、红牡丹开得正艳,大梨花、玫瑰花也都绽开笑颜,乡村的人们悠闲地做着家务,干着农活。

走在长满枣树的村庄,我的心情十分明快。一条刚好走一辆吉普车的山路,把庄户人家连接起来,站在山顶向下望,一派春天的景色。杨树与槐树相间的道路通向山顶的村庄,这条土路也是村庄通向外界的唯一一条大道。此时春天的阳光把道路照耀得一片光明。

车子沿着被绿树缠绕的村庄左转右拐,前穿后绕,到了这座大山的最高处。村庄院落洁净无尘,刚下过一场春雨,梨花满地,几只小鸡在我们前边害羞地奔跑,桃核树刚把花瓣零落干净,手掌大的叶子泛着褐色的光芒。

走进一家农户,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正坐在织布机前聚精会神地织布。梭儿在织机上来回穿梭,一片银白色的缧丝像一张平展的白纸,底下织好的布卷在轴杆上。面对满头银发、面色红润的老人,看她做着手头的活计,我震惊了,这就是最早出现在“牛郎织女”传说中的织机,我们远古的先民就是靠这种工具自食其力制造布匹及衣裳的。

枣树村现有203户人家,织布人家就有40余户,成为全县唯一留存手工织布作坊的村落。手工织布是一件十分麻烦的活计,听完老婆婆略显罗嗦的介绍,我知道了这样一个流程,脑海中生发了一幅幅原生态的优美画卷。

春天满山的桑树发出嫩绿的叶芽,像一个个刚出生的小孩子,试着睁开眼睛面对世界,接着叶片像铜钱一样大了,村庄有了绿色,绿色是生命象征。养蚕人家的竹匾里无数蚕籽像虱子缓缓地蠕动,生命开始了,希望便有了。夏天桑叶继续长大,幼蚕长成了小白虫,触摸起来有了稍微发硬的皮肤,十分光滑,它们蜷缩在叶子上啃噬桑叶,像锯齿一丝丝地锯切叶片,发出像春雨一样的声音,那样整齐而和谐。

桑叶成形,时间已经到了秋天。桑叶零落时,蚕也长得肥肥胖胖,准备要“上山”了,也就是人们说的生命的结束。养蚕人准备好了一捆捆保温性好的麦秆,或者菜籽杆。蚕爬上去选择一处地方坐好,开始了最悲壮的行程——“作茧自缚”。当最后的茧壳坚强地蜷俯在麦捆及草秆上时,白白的、毛茸茸的茧像一粒粒鹌鹑蛋般惹人喜爱。

冬天很冷,人们把炉火烧得旺旺的,烧开水之后,把茧倒入大锅加上碱煮沸,再把茧壳捞出来,放在院子里晾干,开始抽丝上线轴,为织布做好最后一道工序。

来年春暖花开,人们把织机及织布的其他工具摆出来,坐在织机上一梭又一梭地纺织生活之网。她们悠闲地劳动,快乐地收入,忘忧地生活。

老婆婆咧开豁牙的嘴,笑呵呵地说,蚕丝织的布是宝贝,穿上这种衣服可以抵抗皮肤病,强身健体,全村织布人家,每家都能织出一百六十余丈,一丈布卖三十元钱,一年就收入近五千元,她说她的儿子及孙女都去外地务工,经济上不是太拮据,整个村庄,每家都因养蚕而有着不错的经济收入。

村庄很温馨,每家院里的花儿都开得正艳,一户新修了砖房的人家,一台织布机安静地靠在角落,手擀面铺满了案板,锅里炒出的农家菜,香味漫延在院落里,甚至更远的地方。老人坐在树荫下默默地吸着旱烟,烟雾缭绕,一只小鸡在花园前踱着方步。

走出老人家的院落,阳光正好,照在老人安详的脸上。走出村庄,我想老婆婆依然在织机上辛勤耕耘,梭子在她手上跳跃,像一颗小小的太阳翻腾。

枣树村在身后逐渐远去,村民纯朴的笑容依然留在脑海,织机还在唱着千百年来古老的歌谣,这里是成县手工织布最后的桃花源。

走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村落,你可以切身感受到乡村的纯净与土地的可爱,离开枣树村,我有些依依不舍,不时想起那位老婆婆握着春天的阳光,在织机上,在这片最后的家园里动情地舞蹈。

关于大山的文章5:大山一样的小书

文/庞培

我特别欢喜《边城》 ,如同梅里美的《高龙巴》 ——那就像是人走到了偏僻深山里听一些原始山民的歌声——也由此而到过湖南湘西,到过沈从文的老家凤凰。一个偶然的机会,又接触到了同为凤凰县籍的另一传奇人物陈渠珍和他的《艽野尘梦》 ,我以为一个地方同出两大人物,两本传奇大作,绝非偶然,但也并没什么值得后世大惊小怪的,在中国这样的土地上——这土地对人的养育,实在太深厚了!

但令我惊奇的是,这两个人竟然几乎还是同时代人,差不多从同一条湘西的旧街陋巷中走出来,到了同一个军队里当兵、打仗、想心事、习字!号称“湘西王”的陈渠珍虽然比沈从文年长很多岁,身份官阶阅历不可同日而语,但两位大小老乡竟也有缘走到了一块,一个做了另一个的勤务兵,且在部队换防迁涉途中很是学到了另一位身上不少优秀儒雅、刚强不屈的品质,这品质日后很大程度上促成了他自己身心的成长,某种意义上,甚至间接直接地影响到了中国现代文学的总体格局,这就有点奇事中的奇事味道!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回过头去看一百年前中国的湘西所产生的那个小小奇迹,我们眼光里所包含的惊奇叹服,远远还不够!因为,两个人在部队分手后,一个历经世事浮沉,最终回了凤凰县老家,坐在祖屋太阳底里,执意回忆过去,检索旧事;另一位却直奔出了十万大山,飞到了当时称为北平的北京城,要在战乱纷飞的中国土地上立志做一名作家!当十五年二十年后,在险恶的中国文坛他终于如愿以偿,功成名就,并且藉着新婚的喜悦写出名篇《边城》时,另一个竟也开始动脑筋写他从《诗经》里看来的那片漠漠荒野孑孓独行意境的传奇往事了。在我的文学视野里,陈渠珍差不多是爬着《边城》的围墙开始写他的《艽野尘梦》的,有趣的是,造围墙者最初的文字启蒙,正是爬围墙的人自己,是来自这名沱江边上的老军人,这一双老家阳光底下形容枯槁的手——这双手在回忆他青年时代对一名西藏女子的触摸和爱恋;回忆那些高原绝域上茹毛饮血连年的征战。这一双抚然欲泪的苍凉之手,仿佛握有流逝了的过去年代一名胸怀抱负的中国男子,中国军人的全部秘密。“君来何早?君余若何?……”他们几乎同时开始写一部大山一样的小书,在彼此音讯绝断的不同地点。而这两本书,又开始了在人世间四处流落的与其主人性情禀赋性格志趣相类似的经历,其中一本的如雷贯耳仿佛就是另一本的藉藉无名。是的, 《边城》虽然也同样历经了战乱和“文革” ,却从一开始就找寻到大量坚定的读者,最终荣登二十世纪堪与鲁迅的《呐喊》相比较言的中国文学榜。而我们手中犹犹豫豫相握的这本《艽野尘梦》 ,却依然走在其主人多年前出青海至内陆的沼泽盐碱地里,它只在1940—1942年间一本不知名的地方杂志《康藏月刊》上被连载过,以后就只被偶尔翻检到它的人评价如“以沙漠苦征力战事实,为西陲难得史料” (任乃强: 《牟言》 ) ,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份小小民间意义上的“史料” !没有多少其它可称道的文学价值!在我看来,这就等于在说笛福《鲁宾逊漂流记》只是一部“海洋学著作” ,或者称梅里美的《高龙巴》具有关于“科西嘉岛民奇风异俗的人种学价值”的一类评语,一样荒唐可笑!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就是另一位二十世纪的作家尤奈斯库所说的:“一些人和另一些人被关在同一堵围墙里,囚犯们仇视他们的看守,看守们鄙视他们的囚犯,但是,囚犯们之间也互相厌恶,看守们之间也不能相互了解……”我最初在第一时间读罢《艽野尘梦》后的一个确凿体会是,陈渠珍在其晚年撰写这部“小书”时一定深切地感受过,感受到了人与人、人与世界、人与自我之间的这堵厚墙,他一定会有穿墙而过之感,到达另一时空的愿望;在那里,那翻越沙漠的156名士兵仍生龙活虎地存在着,他的爱人,他自己的青年时代,也在高原绝域的另一头眼巴巴地与之相望。这正是这本书不同于一般寻常的“史料”的价值意义之所在,也许,读者读完这部经我译写后半文半白的书之后,也会有和我一样的体会。在另一个场合,尤奈斯库又说:“如今……我只读死刑犯的著作——”

所谓的死刑犯,我理解:一个是逗留人世的时间不多了;另一个是已被某种外部异物剥夺了他自由写作和表达的权利……然而,其结局已不可更改的死刑犯仍在沙沙作响的往昔里用脑和手书写,在墙壁上、地上书写,在昼夜已永久闭合了的那种监狱的黑暗里书写。像耶稣当年在西奈的沙砾地上蹲着写字一样。没有声音、无声无息。一种无声的穿墙术……

当我逐行逐字,为《艽野尘梦》一书作着白话本译写的工作和准备时,我无数次在那些将近80年前的文字后面看见层峦叠嶂的湘西大山,那大山里那名经日枯坐着的老军人阳光下泛白的身影。我也无数次听见陈渠珍先生的原文深处,回荡着他手下士兵那些深陷到沙海中去的绝望的脚踵……他们朝着远方的生还,朝向遥远的人世间艰难行进,周围是比传说中的地狱真实残酷一百倍的戈壁瀚海,这文字于是升腾起一种决绝的生气,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野蛮文学的写作,但却是在真真切切地还原着人性,还原着大地上最具血性、粗犷闪亮的人性……那是2003年炎热的夏天,在常熟城里,一片小区新村的林荫之下。整整一个夏天,我全在呼吸这一口灼热的沙漠空气,但却因为它来自那个遥远而熟悉的《边城》 ,来自它在人世上辗转80年的传奇经历,却一下子变得格外清新凉爽,暑气顿消起来。

我已经说得太多,太过华丽,我愿意读者来和我一道分享这一份陈醇的酒,这一片来自高原绝域的阳光。

关于大山的文章6:翩翩雪花入梦来

文/白薇

雪,给了大山纯白的梦境。雪,装点了我贫瘠的童年。雪,带着儿时的记忆翩然入梦。

二十年前,我是大山里的留守儿童。自三岁起,爷爷奶奶便带着我守望在大山深处。那时候的我,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我眼里的世界,只有这片亲切而熟悉的土地。一群群低矮的房子卧在大山坳里,像夜空里寂寥的繁星,三五一群,环抱取暖。我的家就在这一群低矮的房子中间,看上去并不突兀,相反,呈现的却是和谐而美好的样子。

春天的大山,是瑰丽、旖旎的。冬天的大山,是寒冷、贫穷的。

那一年的冬天无比漫长,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似乎永远定格。呼呼的北风,吹得窗棂上的挡风报纸哗哗作响,吹得破旧的木板门吱呀吱呀乱叫,叫得人心惶惶。

一个多月的苍茫大雪,村子犹如油尽灯枯的老人,奄奄一息。那个年代,大山里没有暖气,没有电,没有煤,只有无尽的等待与叹息。大家都在等待,期许着春天的到来。村民所有的愿望,仿佛化作天空里翩翩的雪花,纷纷扬扬,急切而不间断。

一间厨房。矮小,破落。它像一只受伤的猫,窝在土砖屋的角落,瑟缩地舔舐着伤口。小小的厨房,拥挤着一家人,大家都围坐在土灶前,等待开火做饭,抱团取暖。

吃过早饭,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便结伴上山捡柴。一个多月不间断的烧柴取暖,家里的柴火已经所剩无几,我和爷爷也加入了捡柴的队伍。

一行二十几个人,井然有序地走在空茫的雪地里。一个多月的纷飞大雪,眼前早已是冰雪的王国。那时候的人们,根本不知道羽绒服为何物,更没有防水、防滑、保暖的雪地靴。有的只是穿了一年又一年的破旧棉衣,有的只是一双单薄到仅剩一层塑胶皮的雨靴。

我穿着一双破旧雨靴,哆哆嗦嗦地走在雪地里。雪地里的雪已经有几尺来深,许多地方的雪已经没过我的膝盖。一层层的雪,像一尾尾一哄而上的小鱼,涌进我的雨靴中。雪在我的脚下悄无声息地融化,冰冷的雪水渗透我的棉袜,冰寒刺骨。

久住大山的我们,早已习惯了贫穷,习惯了寒冷,所以只会坦然地接受。我们始终相信,妍丽的春天就在赶来的路上,它在以光一般的速度向我们奔来。

一路上我们用欢歌笑语,驱赶着寒冷。手脚在行进中开始发热,手心微微有了汗意。每个人的脸上仿佛被涂抹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像极了夕阳下天边的那抹云彩,美得那么不真实,但又触手可及。

行进了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了林间。

“大山里住着希望,雪地里藏着宝藏。”我们熟练地扒开厚厚的积雪,敏捷地将被暴风雪压断的树枝用麻绳捆绑起来。一根又一根,一捆又一捆。一堆堆的柴火在我们眼前,不再是简简单单裹着银色外衣的树枝,它们是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希望,它们驱散了寒冷,赶走了贫穷。

不知何时起,雪已经止住了它纷至沓来的脚步,阳光终于光临了这片冰雪世界,一望无垠的雪地里,一束又一束泛着银色光晕的微光,在雪地里慢慢移动,渐渐舒展。就像一张金光灿灿的画卷,被人们缓缓铺陈开来。连绵起伏的白色山峦,一路迤逦如浪朝天边涌去。空茫的雪地里,是深深浅浅的脚印,二十几张满载而归的笑脸,还有一颗颗被旖旎雪景捂热的心……

岁月流转,二十年转瞬即逝。爷爷早已作古,化作大山深处那一座小小的墓碑。为了所谓的梦想,我被放逐去天涯。深藏在大山深处,那个被叫作老家的地方,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渐行渐远。

如果,不是每年的冬天会下雪,如果,不是城市里的雪脏乱得不堪入目。我就不会如此的想念,那一场又一场大雪,它亦不会带着最美好的儿时记忆翩然入梦。

关于大山的文章7:山村的夜晚

文/柳芽儿

夕阳拉着晚霞的手,躲到大山的后面去说悄悄话了。夜风踏着轻盈的脚步,在田野山岗悠然地踱步闲逛。经过了一天的喧哗,这大山深处的小村庄终于安静了下来。

山村的夜晚,周遭是那么宁静,为少有灯光的村庄,带来了几份神秘的色彩。小河边的草丛中,偶而会传来几声欢娱的蛙鸣,间或几声虫儿的窃窃私语,仿佛是大自然为我们演奏的小夜曲儿,令人顿感心旷神怡。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他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偷窥着人世间的秘密。偶尔有流星划过夜空,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少有人迹,只有贪玩的人们在兴奋地打了八圈儿麻将后,踏着月色返回时,才为那寂静的小路,带来了些许轻轻的脚步声。农家豢养的狗儿,此时也躲到舒适的窝里去休憩。只等有可疑的声音出现时,才突然从黑暗中一跃而出,用昂奋的犬吠将主人唤醒。

静夜无眠,坐在婆婆家的小炕上,我竟然丝毫没有倦意。索性轻轻打开窗帘儿,邀那瀑布般的银色月光进来做客,与我共享这山村夜晚的宁静,感受一份夏夜的安宁。

遥望窗外,柔和的月光把它特有的清辉轻盈地洒落下来,覆盖了广垠的田野和山村。远处的群山在夜色中愈加显得巍峨壮观,群山连绵浓淡相宜,宛如一幅幅淡雅的水墨画,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抬头看着那轮圆圆的明月,我的心绪忽然也虚无缥缈起来。我仿佛看见月宫嫦娥正轻舒广袖,在云天之间翩翩起舞。那万里长空亦为之动容,撒下了阵阵流光异彩的流星雨。此时的我,真想斟一杯葡萄美酒,邀请吴刚老哥私下凡间,与我尽兴喝上一回,来他个一醉方休。

月光下的感觉,总是安静宁和令人心旷神怡。窗外的“夜来香”正在悄然绽放,微风徐徐,不时为我送来那花儿的阵阵幽香,更增添了我对这美好夜晚的遐想。那名不见经传的“夜来香”是我心中珍爱的花儿,它不与百花争艳,只是在这无人的暗夜,把鹅黄的花蕊悄然绽放,散发出沁人的幽香。我喜爱它的清高品质,不张扬不炫耀,静默如处子,只在无声处悄然为他人带来愉悦。

此时,脑海里忽然飘过《摇篮曲》的优美旋律“月儿明,风儿静,树叶映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似那琴弦声。琴弦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而我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孩童时的光景,静静地躺在轻悠的摇篮中,在母亲柔和的歌声中沉沉睡去。

无人打扰的夜晚,遥望着无边的天际,又勾起了我对慈母的回忆。每逢这样的时刻,我常常会傻傻地想,离我远去的娘亲啊!您现在在哪块云的上方?您可否知道这人世间还有个痴痴苦想您的女儿,她就是忘了自己和身边的一切,也不能忘了那给了自己生命、哺育自己成长的亲娘啊!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母亲慈祥的面容和银白色的发丝,闪现出母亲用轻柔的声音为自己讲格林童话时的情景。那母女之间心贴心的感应,凝结成了一幅永远篆刻在心田的雕塑。

我知道母亲就睡在不远处的那座小山岗上,她辛劳了一生,此刻累了,正在松林掩映的墓地中甜甜地沉睡。但愿夜莺的歌喉不要吵醒老人家的清梦、但愿野地的花儿在这静夜为母亲送去一段幽香、但愿清风明月带去女儿心中的祝愿、但愿母亲沉睡中能梦见您留在这人世间的女儿……

我的思绪在柔柔的夜色中悠悠走远,仿佛时光也已经静止。温暖的风儿透过纱窗轻轻吹进来,令我心中倍感恬静。山村的夜晚有了月光的陪伴,心绪也格外的宁静安然。望着缀满繁星的天空,真想让那时光停止流转,就在这样的宁静中,远远脱离喧嚣的城市与繁杂的生活琐事,独享这一份山村特有的宁静与安然。

关于大山的文章8:大山深处

文/垚淼

走在这蜿蜒盘旋、崎岖陡峭的山路上,呼吸越来越急促,黛青色的山峦,一脉接着一脉,郁郁葱葱。不到十米宽的路面,几步一转弯,百步一回转,越走越觉得吃力。随着山势的升高,越往高处走,路越曲折,越难行。一面是陡峭的大山,一面是险峻的悬崖,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就这样从山底盘旋着一直到了大山的深处。

一间破旧的房子,坐落在山的半腰,孤单的守着这座寂静的山坡。房子的破旧和苍老,在喧嚣的城市中已经很难见到了。窗棂上的玻璃早已不知去向,或许本来就不曾有过。风可以自由自在的穿梭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屋顶,透过瓦缝可以看见悠悠飘过的片片白云,屋内,一张破旧的草席上散落着一条漆黑的棉絮,地上散落着许多的麦秸草,空荡荡的屋内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一个佝偻着背,两鬓花白的女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几乎看不见颜色的破烂衣裳,衣袖和前胸几个破洞处露出绛紫色的肉来。她低着头,不时用青筋裸露的手捂住嘴使劲的咳嗽几声,对陌生人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

屋子里,透过窗子探出一个小脑袋,看样子,也就五六岁左右。两只大眼睛惊恐的注视着外面,不停地把两只黑黑的小手放在嘴里吮吸着。我招手和孩子打着招呼,同事迅速把手中的饼干递过去。小孩看都不看我们,从屋里跑到妈妈身边站着,戏弄着妈妈头发。孩子的衣服既破又旧,光着小脚丫,一双黑黑的小手胡乱的把妈妈花白的头发,编起来又散开。可能弄疼了妈妈,妈妈一把把小孩推的很远,小孩咯咯的笑着又跑回来。妈妈到这时,才抬起头来,冲着孩子憨憨的傻笑着,原来是个智障妈妈,浮肿的脸上竟也是一脸的笑意。女人没有丈夫,全村的人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在女人的世界里,也许只有清纯的白色。后来,家人就把女人和她的孩子送到离村子很远的这座孤单的房子里,女人和孩子就这样一天天相依相伴过了这么多年!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四五个小孩,嬉笑着走到女人面前大声叫喊着:"疯婆子,疯婆子…"这时孩子捡起地上石块扔向他们。女人看到有人过来,警觉地抱紧孩子,用满是敌意,又满是畏惧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们,一把搂过孩子,也捡起石块扔向我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走,走,走远点。"我们一边躲闪,一边退让。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屋里,默默地走出院子。走出几步,回头看看母女两人,孩子正把饼干喂在妈妈嘴里,女人傻傻地笑着,背起孩子,一步步走回那摇摇欲坠的小屋,渐渐隐没的身影,拖着一缕暮色,沉沉的归于宁静,山也安静于她的沉默。

车渐渐的驶出了这座大山,转瞬间,太阳落山,月亮在山的对面升起。轻柔的把清亮的光芒投放到了最深的黑暗中,树叶随风摇曳。远处,放羊的老人挥着鞭,赶着羊儿归圈了。大山,你依旧雄伟,峻峭,依旧朴素,依旧沧桑!

关于大山的文章9:大山深处扶贫记

文/文彦群

节气进入冬季以后,天气一天天地冷起来,我经常不由自主地想起大山深处的一位老人来,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怎么样,过冬的物品准备好了吗?

老人叫丁仕林,是蓝田县辋川镇甘家坪村五组的一位村民。辋川镇甘坪村地处秦岭北麓大山深处的褶皱里,因土地贫瘠,交通不便,严重阻碍了经济的发展,当地大多数山民的生活,长期处于贫困状态。甘坪村是市里分配给区教育系统的帮扶村,丁家是我们学校的帮扶对象。老人年约60岁上下,身有残疾,干不动重体力活,由于家里缺少劳力,和别的村民家相比,他平常的日子就尤为难过。去年6月的一天,我同学校几位领导一行,前往蓝田甘坪村看望了老人。

那天早上,我们从西安驱车出发,半个小时车程后,进入蓝田县境内,下了高速,拐入山区,小路蜿蜒崎岖,斗折难行,经过近3个小时的奔波,大约中午11点,才到达甘坪村。因去之前有过电话联系,村主任早就等候在村头,他带领我们前往丁家。丁老汉一人在家,全家就只有他和女儿两个人,女儿由于受不了山里生活的贫困与寂寞,两个月前外出去城里打工了。三间老旧的土坯瓦房里,几乎空空如也,除了几样简陋寒碜的陈设外,连一件像样的现代化家用电器也没有,只是屋墙上贴着的几张光鲜时尚的女明星照,才略微显示出一点新的气息和生机。相反,这种强烈鲜明的对比与落差,看了更令人不由心里发紧,鼻子发酸,简直不敢相信,如今都什么年代了,山里还有这样贫穷的人家。

同行的周校长是第三次来甘坪,见面已不显陌生,他和老人热情地握手,询问近况。老人说身体就这样,还好,干不了重活,但干些力所能及的轻活还是可以的。话语里透着山里人特有的淳朴和憨厚。他说,村里的规划项目是养殖关中黑猪和公种羊,女儿不在家,自己一个人,考虑着方便,就想种植些白皮松,但买树苗的钱至今还没有着落。周校长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500元钱,交到老人手里,说钱不多,是学校的一点心意,愿对老人家能够有所帮助,希望日子能早些好起来。丁仕林老人感激地搓着双手,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唉,你们也不容易,每年还要帮助我,来看看就行了啊!”

下午1点半左右,我们向丁仕林老人告别,踏上归程。当车已经驶出好远了,回头望去,他还站在路口,朝着小车远去的方向,不停地挥手、挥手。望着这一幕,我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心想,这里虽然山清水秀,环境优美,但山里人的生活依然非常艰辛,这又岂是我们这些如同游客一样来去匆匆的“扶贫人”能解决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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