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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散文1:梨园雨思
文/陈美霞
雨来了,说下就下。
午后,我不过打了一个盹。看来,天色在乍晴又阴的时候,还是有一丁点的闷。
玻璃隔住的世界,朦朦胧胧的,像影片似的一下子切换到了记不清楚的过去。有透明的水蜈蚣急急地冲下来,我知道,这雨,不经意地,就大了。
我终于把热茶和红烧肉一起放到肚子里,这样的行程里,我需要一些热量的帮助。努力把窗子的水汽擦干净,远山朦朦胧胧的,像国画里随便印染的几抹背景。几幢黄色红色的屋顶,格外显眼。树的颜色更加深浓了,化不开的墨色一样的,一团挨着一团,从山脚直到眼前。看不见黄河,那条新修的公路,青蓝的颜色,像大力甩出的一根跳绳,一轮圆润的弧度,梨园便被拦住了。
声音都被滤在窗外,我像看一出黑白的老电影。时间似乎恍惚,静止或者倒退。
真的。
从楼上下来,红色的台阶本来就比梨园高,露在小楼的外面,像贴上去的“之”字形,此时便有了一层晶晶的水膜。顾不得看千万个有同样晶亮头发的古梨树,我小心地走下来。
水窝早就在地上铺开,小小的雨滴,又漾开许多小小的波纹。一时间心神不觉摇动起来。有一枝月季伸出来,红艳的,光彩照人的,立刻,夺过了我的目光。小雨点都变成了小水珠,在花瓣中间找到了自己的家,安然的妩媚,而花朵,的确像新娘一样,娇羞,妖艳,完全不是春天的烂漫。我不觉笑了。秋天,花朵也成熟。
用手挡着那些雨,丝一样轻盈,又麻麻地,花针一样刺刺地。像吻,那些清凉的,轻快的,带了一点点胡茬一样的吻,那些爱恋!我走向街道,雨的帘子里,那些故事还在吗?多少年前,在这样的雨里,我们漫步。我心里捏着一些小小的东西,小小的喜欢,真的。我们是在培训的时候认识的,在这个街角,就这样的雨中,仓惶地相遇。他邀请我去他家,我略略地犹豫,然后,看见了这样雨里的梨园。那些美丽的苹果,红得像灯笼,挂在檐前的树上,打了蜡一样,亮亮的。比苹果更亮的,是眼神。对,他的父母的眼神,看果子的,看我的。那样一种满足和期待,让我羞涩。那些鼓胀的心事,一点点地甜蜜,那时候的雨,潮湿过美丽的梦!今天,这样的雨,梨园里,他的家还在吗?生活多像一场浩大的秋风,我们只是两片秋叶。
街道冷清清的,一个小时以前采摘果子的人,拉果子的车,都已经回去了。街道和店铺在下午的无聊里懒懒散散。没有人撑伞,有迟回的人也不打伞,看看天,说:“这雨,实话下来了,干什么都搅和。”的确,在雨的帘幕里,世界由繁忙回到清闲。一个小时之前躲藏在路边果园树叉里,站在梯架上的老果农不见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埋怨他的儿孙不是好助手?一个小时以前他像接过新生宝宝一样地把一个个大大的果子摘下来,轻轻放到筐子里,再吊到树下,然后看着树下的家人装到大篮子里,倘若这中间有一枚果子掉到地上,就会变成卖不出去又不能保存的废品,那一声“啪嚓”的落果声就像一次心痛的跳动,忍不住的时候是骂两句的。此时,街道冷清,店铺的老板娘掂掂脚,试图看看谁会进来歇歇……但是果园清静,下午四点钟,没有一个人会去商店,更没有人去喝茶打牌。雨是一道帘,万人躲藏。果园里无数枝干沉甸甸不堪负重,果子的灯笼亮了,红的少黄的多,老树的主干,像庙宇的柱子一样粗壮,而树冠笼罩着大地,像浩大的帐篷群。一地的落果,没有人捡拾,就在那里开始散发味道,甜的熟果的香,不像花的清香,而是糖分充足的味,好像再过十天八天,连空气也会被酿成酒。落叶开始飘下来,是早衰的褐色,还有些镶了黄色边子的绿叶,甚至有被落果带下的一束,就那样触目惊心地躺在树下,盖不住泥土,盖不住那些还青翠的柔草。这样的落叶有一种新鲜的美好,好像一种献礼正在进行。树对地的?叶对树的?不得而知。蹲下来,让落叶在视觉里变成一个侧面,那一种纷纷而至的归属感让人落泪,真的,时间那么轻狂地花完了季节,落叶怀旧,老树沉重,那些道不明的情愫在梨园盘绕。细雨淋不透梨园,只可以擦亮绿叶,远处的烟雾开始迷漫,像梦中的朦胧,我用一种深情包裹这些,好像记着一些岁月里的沉重。
真的,我本来想去姐姐家,这条路过去,拐两个弯就是,但是我不能去。姐姐,她在医院里,疾病已经把她身体里面的精神蹂躏得不成样子,那些支撑生机的东西渐渐消失。一次一次,好像猝不及防的雪雨,砸下来,砸下来!雨后,是黄叶连了青叶的枝,伤口一样的茬,正在渗出一滴滴无色的液体,和了雨水,淌得让人惊心动魄。而此时我已经没有了以往我要找她的欲望,那一条通向她的小院子的路,切近而遥远。我的脚步沉重,我的心在刺痛。梨园的雨里,哪里可以储藏我的心呢?
沿着水泥路,我把自己画在水汽缭绕的青色里,小颜一定要我们去她的家。两旁的树,排着队来,卵圆形的叶,长一点的是冬果,圆一点的是香水。这千篇一律的绿色,在果农的眼中,却有不同的表情。枝干向阳的一面细致,背阴的一面粗糙,好像手心手背。房前屋后,这样古老的大树,是一座塔,一尊神,而结庐而住的主人,反而像守卫者。小颜的家就在梨园里,一幢小洋楼,漂亮洋气,楼前有四棵大冬果树,围墙外面的老树又伸进许多枝丫,好像又讨要一些烟火。雨里,一切湿润,沙沙沙的声音让世界安静。这样的住所真是桃花源的静和遥远。站在楼顶,再一次看远山,看近树,有一种君临天下的豪情。这些美丽的树,是我的子民吗?他们绿色的旗帜在雨中沙沙沙,像窃窃私语,像来自心灵的感慨!
真的,和梨园邂逅,一些感情在雨里发酵。我的一次次为梨园奔走呼号的文友,昨天还和我在微信里说到梨园的未来,古树屡次被砍伐,他说,新庄的人砍树造屋,瞿家拐子的几十棵梨树没有人管理。每一棵树,都好像是他的一个孩子。而今天,他托付我,一定要转达他的意思,而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吗?
在梨园里我们相遇,那些纷纷落下的雨滴,是我们一篇篇情丝飞扬的文字吗?珍珠一样挂在发梢的水珠,晶莹剔透,我的心沉静下来。真的,我在树下走过,我应该有一些温度,像红外线一样,也许微弱,但一定有。
我终于要头也不回地走,把梨园留在雨里,把雨留在梦里。
午后散文2:午后散步-下场感情雨
文/下场感情雨
吃过午饭,我无事可做,便去林间散步,这处难得的宁静之地,方圆不足千米。树林里时常聚集着不同的鸟,它们啼叫,它们搜寻食物。
“叽叽喳喳,咕咕啾啾……”我被这悠扬动人的曲调吸引了,我想去一探究竟,睹一下这些美妙的灵物。
我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宁静,不想去惊扰鸟儿们无忧无虑的歌唱和嬉戏,便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踱步走去,靠近它们。它们是在唱一首动听的午后安眠曲吗?还是在窃窃私语讨论休息好了哪儿去吃食呢?我只能猜测着,观察着,企图让自己成为它们中的一员,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一个欣赏它们天赐音喉的评乐人。
午后的阳光,是那么柔和,那么安详,她如母亲的手,慈爱地抚摸她的孩子们,又如金色的绒被,温暖着我们的血液,使其生生不息地流淌。于是,烦躁的我们不再哭闹,忧愁的我们感到了无限安乐。我们就这样满足地睡去,做一个午后幸福的梦。
古老的田埂残破不堪,坑坑洼洼上爬满了青苔,它从容地穿上这件自然馈赠的新衣裳,向万物诉说着饱经沧桑而不败的故事。雨水的冲刷没有填平它岁月的痕迹,两侧丛生的杂草也没有掩盖掉它的存在。
走着走着,我遇到了一块低地,它离我站的地方有二米距离,一处斜坡上长满了荆棘,我沿着另一处稀稀落落蹿满了马兰头草的土台阶踏下去。低地里也满是樟树,我爬上一颗枝桠较粗的,左手抓着一根细枝,背靠着一根粗的躺了下来。它长得恰到好处,自然给了我一张悠然惬意的床。微风吹过,透过叶片的光闪烁起来,一只黄莺“喳喳”的从不远处飞来,落在了高地一颗松树上,我望着黄莺,黄莺也转动它的小脑袋看了看我。它没有停留多久,我也不曾眷恋它的美丽,它是属于大自然的,属于天空和树林,它也有向往云的梦想和穿梭在枝繁叶茂间的自由。
我又侧头望着十米外一条长河,它原本是老一辈人的运河,他们贸易交流的必经之路,是城市和乡村连接起来的桥梁。现在,她是如此的肮脏,她像个久经风霜的娼妓,给予无数孤独的人快乐,快乐之后,谁也不认识她,谁也不可怜她。她的美丽如此短暂,一夜过后,众人为了得到她而虚加的吹捧化作为真心的嫌恶。
她是如此的不堪么?她曾经是如此的纯洁!
午后散文3:两棵树
文/香子
冬日的午后,早上才看见的太阳,刚刚露出了一个笑脸,还没来得及感受它的温暖,享受那份难得的惬意,就已经躲在云层后面去了,突然的感觉有些失落,自己光顾忙碌,误了很多沿途的风景,如果可以重来,我想我会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
想起了一些人和事,都是一些过往的,躲在心的角落里,就像一些粘贴在自己心灵空间的东西,随着记忆的翻阅慢慢地呈现出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容易想到的地方,就是家乡了,家乡就像一个极具魅力的板块,不容忽视的凸显在记忆深处最显眼的位置。定格,阅读着记忆里的山水、人物,静寂的、动态的画面铺天盖地,弥漫了我整个记忆的天空,想起家乡,有着太多的依恋和很浓的乡愁,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就想回到年少时光,让我再做一次不谙世事的少年。可惜啊,乡愁是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我在这头,童年在那头!一切都不可以重来了,包括一些深藏的爱恋,如过往云烟。
只有记忆里的那两棵树,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坚守在家乡的土地上,见证着过去、现在、还有将来。见证一代又一代人的荣辱、兴衰与成败。看着新生命的诞生、看着那些老去的亲人离去。
它的形状如两把巨大的伞撑开在那里,其气势像极了皇上用的华盖,又像两朵很大的蘑菇云,一年四季都绿油油的,一棵要高大一点,另一颗要矮一些,不离不弃并排站着,好像一对和睦的夫妻,永远矗立在家乡的土地上,欣赏着四季的轮回。我不知道它属于松树,还是云杉类,就在我家对面隔着一条河,有一个叫戴家营的村子,那两棵树就长在戴家营背靠的那座山上,人们都说那是两棵神树,因为树下的山体是空的,里面住着神仙。在童年,我是怀着敬畏的心情仰视它的,那样的神秘,远远地看着,背上都会有一股凉飕飕的冷气,山的下面确实有个洞穴,但我在整个童年都不敢靠近,更不要说进去看看了。那时我有过很多的为什么,比如是谁种的那两棵树,是不是从一有天地起就有了它们,神仙是什么样子等等。这些问题着实相当让我苦恼。
那时候戴家营是一个让人羡慕的所在,那里人杰地灵,很多孩子都考上了学校,住在那里的人家境也比较殷实,于是,我便经常站在家门口,远远的、敬畏的对着两棵树傻想。太阳落山的时候,你会看见那两棵树,在夕阳的余晖里披着万道光芒,神圣而庄严,戴家营也静穆在哪片光环里,房屋层层叠叠,以远山为背景,煞是好看,我的心里也跟着悠然神往,真想变成戴家营的孩子,也享受一下神灵的庇佑,享受一下光环的环绕。这种想法让我小小的心灵里有一种被遗忘的挫败感,直到有一天,我问信佛的祖母,为什么我们家背后的山上没有两棵树,为什么神仙也那么的偏心,为什么一河之隔,戴家营却那么的富裕。祖母笑了,说举头三尺有神灵,那是保佑我们一方的神灵,说神树是神仙的化身,方圆几十里都是神要保护的子民,总之不是戴家营独有就是了。那时的我是信非信,不过心里的疙瘩解开了,知道那片晚霞也是可以共享的,家乡的每一片土地都是可以共享的,只要我愿意,我的脚可以畅快地歇息在家乡的每一寸土地上,心情豁然开朗。这也许就是祖母,以及两棵神树所给予我的人生顿悟。
后来读书,考取学校离开了家乡,虽说巫山一片月云雨,明月何曾有两乡,什么地方都是家。可骨子里对家乡的思念,定格成两棵守望的树,不离不弃,坚持,永恒,执着,那是亲人对远方游子的守望。所以我无数次的离家又无数次的回家,像一个倦鸟无数次的归巢,给心灵放个假,积蓄了能量继续远航。
想起了这么多年独自打拼,放弃了很多不该放弃的东西,一些怡然的心情,一些美丽的景 致,就在那些默然神伤的时光中过去了,人生的风景还有几多呢?不管怎样,攥住现在就好,有一句话说得好,把一天当成一辈子来活,你就会每天都有一种新生的感觉。就像家乡的两棵树,永恒的站成一道亮丽的风景,是家乡的精神,更是我生命的底色。
两棵树不但给予了我家乡的映像,还给予了我很多人生的思考,比如爱情、事业、家庭,即:“执着才能达到永恒。”
午后散文4:带母亲感受春天
文/韩灵艳
午后,在暖阳温柔的抚摸下,周身暖洋洋的,我带着女儿,拉着母亲缓缓地走在小区的花园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循着花香望去,原来是石阶两边的迎春花开了。
母亲像个孩子一样惊叫起来,满脸欢喜地走上前去,我也紧跟在她身后。瞧,那一大片墨绿色的嫩枝交错重叠,蓬松着一朵朵金黄的花朵,宛如一只只黄蝴蝶迎风起舞。母亲在迎春花前,停了下来,伸手拉着一根迎春花的枝条,尽力地把鼻子凑上去闻着花香,很享受的样子。“妈,我来帮你吧!”我把那根枝条轻轻地拉到她的面前,让她尽情地感受春天的气息。
十几年前母亲突发脑溢血,手术后就落下了偏瘫的后遗症。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和锻炼,她现在已经能用左手做饭、洗碗、洗衣服了,走路一天比一天稳当,说话也一天比一天清楚……
此时,母亲顺势坐在石阶上,金黄的花儿映着母亲花白的头发,亮闪闪的,真好看!我轻轻地帮母亲捋了捋头发,静静地坐在了她身旁。
女儿兴奋地在台阶上跳来跳去,一会儿又闪在花丛中,露出花儿一样的笑脸……
记得小时候,每年迎春花开的季节,母亲都会带着我们姐弟到田野里玩耍、挖野菜,我们尽情地疯啊跑啊跳啊闹啊……回家时,每人都会捧一把金灿灿的迎春花,小心翼翼地插到玻璃瓶中。从此,春天就在我们家落脚了。
“妈,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您带我们去春游吗?”母亲微笑着点点头,脸上挂满了幸福。
女儿听见我们说话,风一样跑到我面前,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妈,等你老了,我也要带你感受春天……”
午后散文5:枇杷花开
文/任崇喜
暖冬的午后,散步经过楼下的小花园时,忽然飘来一股淡淡清香。
这清香,不是北方冬日的固有味道。时近冬至,在北方,很多树木的叶子已枯黄飘落,会是什么香呢?不由自主地,放慢匆匆的脚步,转眼一看,原来是枇杷花开了。
这小小花园,有四五株枇杷树。它们满树惯常的模样,绿意盎然,让人常常漠视。不就是常绿植物吗?不过是单叶互生,叶面阔厚,颜色深绿,背面有绒毛,锈色或灰棕色,边缘成锯齿状,而已。尽管枇杷之名,因叶子形状似琵琶而得来。
此时此际,似乎有些不同。满树千层叠翠间,长出一根根棕黄色树枝,毛茸茸的,其上布满小花,花瓣儿紧紧簇拥在一起。其花为白色或淡黄色,有五个花瓣,以五朵至十朵成一束。金苞银花,密密匝匝,在浅黄色的花托衬映下,宛如一座座微型宝塔。
自古以来,枇杷深受人们喜爱。宋代苏颂在《图经本章》中说:“木高丈余,肥枝长叶……其木阴密婆娑可爱,四时不凋。”宋朝周祗认为,枇杷“秋萌、冬华、春实、夏熟”,秉受一年四时之气,“寒暑无变,负雪扬花,质贞松竹,四序一采”。
“珍树寒始花,氤氲九秋月。佳期若有待,芳意常无绝。鰯鰯碧海风,濛濛绿枝雪。急景有余妍,春禽自流悦。”枇杷亭亭玉立,不与人争春,不刻意炫美,而在万花凋零的时节,迎着雾雪,傲寒开放,独显高洁,繁花似锦,给寂寞的冬天带来一片浓郁的春意。难不成,这花儿也怕了这叶子常绿的寂寞不成,特意要在寂寥的冬日,来陪它们走过一段时光?
“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枇杷花,金粟初开花更香。”“东篱枇杷为谁香,不学群葩附艳阳。直待索秋霜色裹,自甘街边作孤芳。”每逢隆冬腊月,百花凋零,枇杷花冒寒开放,洁白如玉。来年春天百花开放时,枇杷“杨柳枝枝弱,枇杷对对香”,随着季节的深入,“树繁碧玉叶,柯叠黄金丸”,满树金黄的果实,才让人想起赞美它的与众不同。
枇杷古名芦橘,又名金丸、芦枝。枇杷春末至初夏成熟,“熟时色如黄杏,微有毛,皮内甚薄,核大如茅栗,黄褐色”。枇杷有“早春第一果”“果之冠”等美誉,被称是“果木中独备四时之气者”,与杨梅、樱桃并称为“初夏水果三姐妹”。宋代苏东坡流放南国惠州,曾经写下诗:“罗浮山下四时春,芦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至今,人们耳熟能详。
江南一带,塘栖枇杷最有名气。近代著名画家吴昌硕常居塘栖,看团团绿树,赏累累金果,创作了不少以枇杷为题材的中国画,其中有一幅题诗曰:“五月天热换葛衣,家家芦橘黄且肥。鸟疑金弹不敢啄,忍饥束向林间飞。”另一幅题诗为:“高枝实累累,山雨打欲坠。何时白玉堂,翠盘荐金果。”
枇杷果,古人称其为佳实,有子嗣昌盛之意,是入画的常客。技法各异,无论没骨、双勾,还是工笔、写意,各具特色;无论绘图写景,还是寄情言志,妙趣横生,各得其所。
虚谷一生寄情于书画,安享着“一树梅花天地春”的恬适。他在73岁时画有一幅《枇杷图》,画中一丛长势壮盛的枇杷枝干直挺,蓬勃向上,一派峥嵘之气。其上部果实鲜艳,鲜嫩无比,滋润明洁,有明媚而祥瑞的意境,令人悠然神往,身心和悦。
齐白石有一幅立轴《借山老人齐白石客京华》,画的只是一篮枇杷,篮子苍拙,篮中枇杷饱满丰盛,似若无骨,自然通透。几株连枝的枇杷,散落于篮子外,与其互相呼应。枇杷这小果子,在齐老的笔下变化多端,浓淡分阴阳,极其精致,乡土气息浓郁。一枚细果,可载得动那一腔浓浓的乡愁?
枇杷果小,肉薄,却回味甘甜。这味道,该是历经冬日的霜雪酿就的吧?染不染冬寒,由不得它,也不重要。只把一腔花来开,倾诉自己的情愫,任他人评说去吧。
来年的果实,是最好的答案。
午后散文6:冬天的阳光
文/曹含清.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冬天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撒入庭院,让人感到一阵暖意。家猫伏卧在木凳旁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几只麻雀在屋檐下觅食。
我吃过午饭后去找堂哥,他正闲坐在院子的阳光下,看上去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我让他陪我打羽毛球玩,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他说他想在阳光下随意走走,于是我跟着他开始漫无目的地闲走。
我们穿过村庄那条柏油路来到麦田里,沿着田间的羊场小道缓缓走着。堂哥一路上沉默不语,时而仰头望着太阳,时而远眺青翠如海的麦田。淡淡的阳光映照着他的脸膛,他流露出一副凝重的神情。
冬天的麦田空旷寥落,树木显得瘦骨伶仃,沟渠内堆满荒草与枯叶,碧空上浮动着几点云絮。金色的阳光平铺在田间小路上,小路犹如一条金蛇向远方蜿蜒。这样的风景浑厚而朴实,像是画家用炭笔画出的一幅素描。
我和堂哥走过麦田,又穿过一片萧条的树林,然后爬到高高的沙岗上。我们站在沙岗之巅,太阳就在我们头顶。太阳好像离我们很近,似乎一伸手便能触摸到它。万道金光犹如它伸出的一只只纤细透亮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们,让我们感到柔和而温暖。我的身体内仿佛被太阳倾注一股雄浑奔放的力量,在我的五脏六腑中奔涌。
我和堂哥伫立在阳光下远望着村庄、麦田与河流。我们熟悉的一土一石、一草一木好像被阳光浸染上一层迷幻奇异的色彩,看上去瑰丽而宁静。
“冬天的阳光是最有温度的,是最明亮的。”堂哥情不自禁地说。
他说着踮起脚向着太阳仰着脸,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太阳。灿烂多彩的阳光在他的脸膛上闪耀。他像是被阳光雕刻成一座金色的雕像。
“嗯,”我望着他说,“你有啥心事吗?你今儿个心情好像很不好。”
“噢,后天我要一个人坐火车到省外工作,以后估计着每年才能回家一次,所以嘛,今儿个我很想在太阳底下随意走走,让阳光晒去坏心情,也晒去坏运气。”
我听后静坐在沙岗上黯然伤神。唉,我将要与他分别了!
不久,他到很远的地方工作去了,那一年他还不到二十岁。第二年临近春节时他回来了。他显得憔悴不堪,比之前更加寡言少语。我猜想他在外面工作遭受很多苦头。
一天午后他让我陪他一起散步,我们仍然沿着之前的路线到达沙岗,站在沙岗之巅承接冬天的阳光。
第三年春节前他也回来了,在家只呆了短短的三天。一天午后我们仍然步行到沙岗上去。
第四年堂哥因为一场意外事故身亡了,他的骨灰安葬在沙岗下的麦田里。
唉,如今他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日月像飞驶的车轮不停旋转,春夏秋冬势不可挡地更替。
冬天,假如我回到故乡,总会抽出一个午后独自步行到沙岗上去。这种习惯好像渐渐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仪式。我对冬天阳光的热爱默默熔铸成一种信仰。
我相信冬天的阳光是最有温度的,也是最明亮的。它能够照亮我们眼前的黑暗,能够晾晒我们潮湿的胸襟,能够温暖我们冰凉的内心。
午后散文7:午后时光
文/北雪情思
宁静午后,沏一壶安化黑茶,南窗小坐,红亮茶汤在甜白小杯盏里漾起诱人清香。
三九天里,窗外柳树褪尽残叶,一群灰雀落在枝头向阳取暖,给肃冬平添几许生气。檐角荫处尚有些许残雪,瓦蓝晴空下,愈发晶莹润泽。
无风,树梢宁静站立,偶尔翩飞长羽喜鹊造访扰动梢头。没有人来访,也没有电话搅破宁静。
细细品啜润口香茗,一缕甘甜溢满心田,往日喧嚣顷刻化作淡泊宁静。
心儿,沉静无比,只有钟摆滴答在耳际细数时光脚步。
过去一年,一直在路上,辗转一个又一个城市大街小巷,多少陌生面孔擦肩而过,路一直在远方没有尽头。纷繁忙碌日子来不及饮一杯下午茶。
光阴荏苒,有多少真诚付出变陌路;有多少恬然静寂被突兀波澜倾覆,又有多少初见胜过久远情谊。
一如这盏老茶,浓淡相续舌尖回甘,留下绵绵无尽回味。
拿起满饮品味生活;放下空寂释怀心绪。拿起又放下,了无挂碍何尝不是人生一种境界。
不经意间墙角处修竹新芽已茁壮破土,披纷绿萝已繁茂盈盈。
拾起案几泰戈尔精致散文诗集,墨香与茶馨弥漫小屋宁静午后。仅此一隅,风帆尽,胜过以往千百次潮起潮落。
夕阳渐沉,手中书字迹已渐模糊;过往丝丝缕缕于温暖氤氲清芬中渐次清晰起来。
不须刻意苦追,不必穷究其理,仿佛一瞬间,心化作一盏净水沉寂淡然。
一盏茶,宛如远约不期而遇,只一个眼眸故交知己俨然心心相属。
午后散文8:借筝飞天
文/王心仪
午后,看着门口小公园的孩子无忧无虑地放着风筝,童年的那件往事犹如放电影似的一遍又一遍在我脑海中回放着。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在门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我看见窗台上放着一只妈妈以前经常带我放的风筝。我拿起风筝,学着妈妈的样子把它用力往上一甩,尽量把风筝抛起来,可我的个儿太小了,刚抛起来,想放手,风筝就掉了下来,我气得直跺脚。我又幻想着能像动画片里一样乘着风筝飞上蓝天,自由自在,于是我笨拙地把线慢慢绕在大门把手上,等有了风,飞快地跳上了飞起来的风筝上。可刚坐到风筝上,就听到“啪”的一声,风筝被我给坐坏了,我重重地摔到地上,整个人就像是生了锈的机器都动弹不了了,一阵阵疼痛如刀割似的袭上身来,我不禁放声哭喊起来。妈妈闻声赶来,一边安慰我,一边哄我,好不容易才让我止住了哭泣。
你们说,童年时代的我傻不傻,竟然对动画片里的内容信以为真。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就会因为自己的傻而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