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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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散文1:美好总在河对岸

文/魏得强

小时候家里养了三只羊,我的任务就是放羊。慢慢地和羊也成了朋友,我就很关心地帮它们找最好的草源。早春的时候,河坡里放羊,很多草都没有露头呢,羊总是吃不饱,我就很失望地往远处看。真是奇怪了,对岸的河坡满是绿意盈盈的小草。

这个诱惑太大了,我和三只羊都很兴奋,我们决定去河对岸。我带着它们绕了很远,才从一座小桥上走到了目的地。但是让我们失望的是,绿草和我们捉迷藏呢。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它们又跑到了我们原先呆过的地方。

这件事让我疑惑了好长时间,直到上小学三年级,读到韩愈的诗“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听老师一讲,忽然间就明白了,原来美好的事物总是在河的对岸。

上学的日子总是辛苦,成天有做不完的作业。真是羡慕大人们的生活,不用做作业,没有人训斥。于是,我就盼望着那一天的早日到来,幻想着毕业后,有一份自己的工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人想长大,这个愿望太容易实现了。可是,当我有了工作,有了想买任何书的金钱,奇怪的是,我竟然又怀念起上学的时光了。上学多美好呀,同学间的交往简单清纯,待在安静的校园里,即使仰头看见的一枚飘落的银杏叶也是美好的。

毕业不久,我的同学纷纷开始恋爱、结婚了。我这个独身青年,本来很潇洒的,忽然感觉孤独起来,我开始向往美好的爱情生活。一旦有了想法,我就像当年领着三只羊寻找绿草一样,带着一颗火热的心开始寻找爱情。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我就踏上了爱情的红地毯。

婚后的生活是繁琐的,在婚姻的围城中我行走了二十年,幸福也曾有,但慢慢感觉到了身心的疲惫。我结婚前那种美丽的幻想在哪里呢,它到底被一只无形的手藏到了什么地方呢?好怀念当年单身的日子呀。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因为我早知道了这个道理——美好总是在河的对岸。

没有经历过的美好如河对岸的绿草,让我们的生活有了憧憬,有了奔头;经历过的美好就是原先呆过的河岸,回头一看,原来不曾后悔。

多好。

小时候的散文2:品秋

文/歌博

小时候喜欢秋,是因为秋天能吃一餐饱饭;能摘很多野果子;能捡一片落叶,在上面画一个鬼脸;能摘一大把野菊花,送给邻家的小妹妹,让她玩过家家时做我的对象。

长大后,我觉得自己变得成熟,时代也变得繁荣。于是我喜欢用一些华丽、空洞的句子形容秋。我会说: 我喜欢秋的斑斓、喜欢秋的丰饶、喜欢秋的忧郁。

其实,秋天真的是一个多彩的季节。

秋天的风是水做的,它流过你的肌肤时,你会感到凉,凉得像“天街的夜色”,每一个毛孔都会感觉舒服;你会情不自禁地说“天凉好个秋”。秋天的天空也是水做的,碧蓝碧蓝,深不见底;几朵白云懒散地浮在水面上,像一片片帆,带着思念,带着离愁,漫无目的地流浪。秋天的水不是水,是镜子,是碧玉,是美人的眼眸;站在水边,你的心也会一尘不染。

秋天的阳光是温柔、清纯的笑脸,秋天的雨是一首美妙的歌,秋天的山是充满诗情画意的童话世界。还有那一轮明月,勾起多少人的思念;那片片落叶,舞动多少离情别绪。

秋天,雁儿去了远方;秋天,蝴蝶也成双成对。

秋天,丰收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秋天,辛勤的汗水像桂花一样芬芳。

秋天的晚上,奶奶会不厌其烦、反反复复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秋天的晚上,萤火虫会痴心不改地打着灯笼寻找它前世的缘分。

如果这一切还不足以成为喜欢秋的理由,那你就看吧:沉甸甸的稻穗低下了头,黄橙橙的桔子挂满了树,毛茸茸野板栗压弯了枝,金灿灿的菊花带着露,红艳艳的苹果笑得好开心……

这就是秋天,多彩的秋天。在多彩的秋天里,特别能感觉到生命的绚丽和岁月沧桑。

秋天,真的让人喜欢。可遇到那个小女孩和桃花溪之后,我就更加喜欢秋了。

小时候的散文3:回归本初

文/丁明烨

小时候,老师让以“我的理想”为题写作文,往往信口雌黄地写长大后要当叱咤风云的政治家,当统率千军万马的将军,当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当塑造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其实,对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来说,那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理想,能考上大学,跳出农门,混个铁饭碗,不再像我们的父老乡亲一样终日劳耕不辍,生活在社会的最下层被人瞧不起,才是我们内心真实的愿望。

如今,应该说这种愿望实现了。十年寒窗苦读,半生栉风沐雨,自己也由农村子弟成为一名机关干部,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虽不是飞黄腾达,呼风唤雨,也能称得衣食无忧,生活安逸了。然而,还是总抱怨生不逢时,感觉生活不顺心。有时也想,自己理想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一天,读了一篇题名为“有‘小屋三间’的毛致用”的文章,介绍原全国政协副主席,曾任湖南、江西省委书记的毛致用,退休后回到湖南岳阳老家,盖起三间瓦房作了一介农夫的故事。“到如今他家的菜地、果园、鱼塘、猪栏、鸡舍已像模像样,……毛致用每天六时起床,先到鸡舍喂鸡,再到菜地里劳动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后吃早餐;上午看看书报,中午打个盹,下午再下地干活,顺手扯几把青草喂鱼;晚上7时看新闻联播,看完电视后用热水泡个脚,上床睡觉。”读着读着,心中已充满羡慕。

曾有朋友问我最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半开玩笑地说:“最喜欢有美文、美食、美女相伴的生活”。其实,现在最真实的想法是退休后回到农村老家,像毛致用那样,承包几亩土地,开发一个鱼塘,四周种上果树、蔬菜,养上一些家禽,平时看看书上上网练练书法,与朋友喝喝酒聊聊天玩玩牌,春秋两季各外出旅游一次,这应该是理想中自由闲适的生活了。

不禁想起这样一则故事:刘邦当了皇帝后锦衣还乡,把乡下的老父亲接到皇城享福。可住下没几天,这刘老太爷就闹着回家,说一辈子住惯了茅草屋,在深宫大殿睡不着觉。刘邦忙差人按家乡房屋的样式为其建造了几间茅草房。之后,刘老太爷又嫌没有鸡鸭鹅狗过日子没意思,刘邦又派人养了鸡鸭鹅狗,之后又嫌绫罗锦缎没有粗布衣服穿在身上舒坦,山珍海味没有粗茶淡饭合口味,刘邦都一一遵嘱照办。没几天,老太爷又嚷嚷着没有街坊邻居拉呱太憋闷,这下刘邦可犯难了,如果把街坊邻居都搬到京城来还不得兴建一个村子吗?转念又一想,这同在乡下生活还有什么两样?干脆又把老太爷送回了乡下老家。

人啊人,有时折腾来折腾去,过后还是希望回到原地儿。想想自己从小生活在农村,经过百般努力终于告别了黄土地,最后心中向往的还是农村恬静的田园生活。往深处想一想,我们伤痕累累的灵魂,在历经了世间的纷繁热闹后,最终也会回归到本初空旷清净的所在,或许这就是一种觉悟吧!

小时候的散文4:水田绿了

文/彭万香

记得小时候,每逢插秧时节,学校就要放“农忙假”。放假当天或第二天,水库就会开闸,水从不同的方向,灌进家家户户的“板伐田”里,人们称这一天为“开秧门”。村里负责放水的是两个最富经验的种田好手,在栽秧的这一季,他们是总指挥,是最具有权威性的人物。

最早放水的是老闸心,这里是全村水田的中心,如果不尽早栽完,就会被关了“秧门”,没了出路。刚开闸的头两天,老闸埂上总是站满了人,都是各家各户的主要劳动力或当家人,他们扛着锄头,拉着犁铧,牵着水牛,看到水进了谁家的田,谁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家伙”,拉着水牛去“做田”。等得久了的,把水牛栓在柳树上,脱下沾满泥巴的胶鞋垫在屁股下面,坐着抽烟。到了第三天,老闸埂上等待的人几乎就没有了,干裂的“板伐田”渐渐变成了亮汪汪的水田。晨光中,烈日下,星辉里,“嘙嘙嘙”,“踩沟,踩沟”,“扯着,扯着”,“哇喔站”……人们指挥牛儿的声音此起彼伏,昔日那些倔强孤傲的“土伐子”,在人们反反复复的犁、耙翻碾中,变成了平平整整的稀泥浆,那一圈一圈的同心圆,变得像金色的绸缎一样柔软顺滑。

栽秧时节,女人们也不会闲着,提前好几天就在家里准备好拔秧的板凳、挑秧的工具、捆秧的稻草,备办好栽秧请客吃饭的食材和蔬菜,稍有空闲还要去和邻村的姐妹换工。等到村里的水库一开闸,女人们就更加不分彼此,平日里斤斤计较的习气自动隐匿起来,两家三家、四五家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和睦的栽秧小集体,即使谁的娘家来了相帮的人,也会自觉加入进来。

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老闸心内外就热闹起来。男人们扯着嗓子“嘙嘙嘙”地犁田、耙田;女人们聚在秧田里,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拉家常,一边熟练地拔秧。秧苗约有七、八寸那么长,她们每拔“一手”,都要把根放在水里上上下下地涮洗,再用稻草捆起来,攒在一处。谁要是无聊了,调皮了,就会把水花溅得老高,让水漫到板凳上,打湿别人的裤子,灿灿的阳光里“啪啪啪”的水声荡漾着秧苗,孕育着一年的希望与温饱。

从某种程度上说,秧苗是女人的脸面,村里人自会根据秧苗的长势、深浅、干净程度,来评说这家的女主人是否勤谨。女人们像呵护新生婴儿一样呵护着秧苗,无论早晚都要去转一转,摸一摸水温,根据秧苗长势调节水的深浅,计算着施肥、除草、洒药的时间。

在秧苗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小孩子也是可以发挥作用的。女人们忙不过来,就会派出自家的小孩子来撵雀。我们先将稻草人插在秧田里,起先鸟儿还是有些怕,远远地瞅着,后来发现是假人,就明目张胆起来。我们就只得早早地起床,赶在鸟儿离巢之前,守在自家的秧田边,拿着竹竿,“喔歇,喔歇”地吆喝着驱赶鸟雀。鸟儿是无比狡猾的,只要你稍不留神,就会三三两两地飞来,栖息在秧田里,看到我们气势汹汹地跑来,它们也不急着飞走,故意煽动两下翅膀,用爪子点一下水,把刚刚发芽的秧苗弄得疏密不匀。等到了八九点钟,鸟雀吃饱了,在老闸埂上飞来飞去地欢舞,我们就乘机溜过去,爬上树去折柳枝编柳帽,三三两两地玩打仗的游戏。

十点左右,一天的秧苗基本就拔够了,女人们挑的挑,背的背,沿着窄窄的田埂把秧苗搬到田边,从田埂上,“噼噼啪啪”地将捆好的秧苗均匀地抛在水田里。吃过早饭,大家就直接下田,沿着田头“一”字排开,不用分,不用量,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会惊人的一样。村里的女人个个是栽秧的好手,动作麻利得像在比赛,她们天南海北地聊着,嘻嘻哈哈哈地闹着,左手拿秧,右手插秧,边拿边分,边插边接,手起秧活,配合得默契且神速。不多会儿,田里就会竖起一排一排的绿,这绿像电影里的蒙太奇,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横竖都是一样的直。

一天,两天,三天……“秧门”关上了,满田满坝都绿起来了。站在老闸埂上远远望去,老闸心就像一匹正在被慢慢拉开的彩绸,浅黄的底晃动着,闪烁着,刚刚挑绣上去的秧苗泛着嫩嫩的绿。

小时候的散文5:我的牵挂

文/张素芹

小时候,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几个叔叔家都住砖房我们家却住土坯房?我不住的找寻答案。问父亲,父亲大声喝叱:怎么地,热着你了?冻着你了?浄些熊毛病!问母亲,母亲怨愤的小声嘟囔:什么也别说了,当老大挣的!后来再问,母亲道出了原委:父亲弟兄五个,爷爷常年生病,不理家事,身为老大,每一个弟弟结婚,都是父母亲想法给盖的砖瓦房。那年月,本来弟兄们多女方就害怕,再没有砖瓦房,谁愿意跳这个穷火坑,你说咱家怎么能不住小土屋!原来如此!于是,丝丝怨恨装进了不谙世事的心里。

长大后,特别是因父亲早逝,老家的大事小情母亲都要和我商量,叔叔家的情况也喜欢说给我听。好强的母亲凡事都要做到几面光,不让人挑出一点不是,所以就看不惯几个叔叔婶婶有的相互间为鸡毛蒜皮的事争竞,有的为这事那事的和邻里起冲突,有的面子上的事做得不漂亮等等,传到我这里就无形中放大了他们的缺点。

后来,母亲随弟弟一家搬到城里,老家的叔叔们年节的来看母亲,顺便说说东家、啦啦西家,有时候说些人家不咋地的事,旁观的我越发觉得对长辈的做法不能理解,感觉老家、老家的亲人越来越陌生。

因母亲去世,回到十多年没进的曾经熟悉的家门。叔叔婶婶齐齐地迎我们进门,这还是我的家吗?吊顶坍塌,门窗破损,苍蝇成群,蚊子结对。接下来的几天又不能随便出门,该怎么办?二叔二婶说,昨天晚上接到电话,就找电工把电接上了,俺两个打扫到下半宿,今天一早又洒了洒水。三叔当年曾经是一方能人,耳朵突然聋了,大声地告诉我:我负责管理收支,保证把账目弄清楚。四叔急不可耐,你们姊妹吃饭我安排好了,主要由你四婶做,我来回送。已经退休的五叔蹲着默默流泪,你娘来咱家,长了我这么个人,六十年了,没有一个人能挑出你娘一点不是。大爷爷家的叔叔也急着表态,跑腿叫人的事我包了。

接下来的几天,叔叔婶婶们早早就到我们家集合,里里外外忙活个不停。几个婶婶争先恐后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可口的饭菜,二婶和四婶还为送重了饭互相掐架,一个说明明说好了我送,你为什么打我脸?一个说,你没听明白我先说好的,没办法,我们只好吃了两道饭。几天下来,我们姊妹几个也品出了饭菜的好歹:四婶做菜讲究些,三婶做菜油多肉多,二婶的菜齁齁咸。

除了五叔稍微年轻些,几个叔叔都是70多岁的人了。这些曾经让我陌生的老人不知如何表达他们对我们的痛爱,默默地忙碌着,得空就围坐在我们身边,问这说那,目光温和,言词真切,让我突然感受到了血脉的亲近,仿佛父母就在身边,也让我觉得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我把三叔家的弟弟叫到一边,用不容商量的语气对他说,三叔曾经那么辉煌过,不要让他的老年太过窘迫,给他买一副助听器吧!四婶腿长骨刺行走困难,我让淄博的妹妹青岛的弟弟给打听偏方。五叔一天三顿酒,这个习惯已不能改,看不惯就多劝劝吧。

返回的路上,我告诫自己:他们老了,但至少他们还在。他们还在,就都是我的挚爱父母,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爱他们。他们还在,我的牵挂就在,因为那是我至亲的血脉!

小时候的散文6:童年的滋味

文/张帆

小时候,我很不懂事,常常给爸爸妈妈添乱,他们只好把我送到乡下奶奶家。

在乡下的那段日子,因为爷爷奶奶的特别呵护,“调皮捣乱”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有一天,爷爷带着我来到小河边,说要和我比赛抓鱼。河里的鱼儿可真乖呀!只要我把手一放进水里,鱼儿们就以为我这有吃的,纷纷向我这边游过来,我想趁此机会捉住它们,可正当我抓它们时,它们又飞快地逃走了。看着四散逃窜的鱼儿,我恨不得一下子扑过去把它们都压在身下。

一会儿的功夫,爷爷就捉了十几条鱼,我心急了,就换瓢来捞!“哈哈……加油啊,你看爷爷都捉到十九条了!”听了爷爷的话,我很不服气地说:“爷爷,我一定会赶上你的!”我抓紧时间一会儿向左捞捞,一会儿向右捞捞,终于捞了不少起来。爷爷看见了又说:“不错不错,继续加油哇!”突然,我看见在一块大石头底下有成群结队的小鱼在游着,我轻轻地搬开石头,迅速用瓢一捞,四五条鱼进了我的瓢里。最后我以20比19赢了爷爷,心里美滋滋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童年的我虽然很调皮,但快乐的滋味就像棒棒糖一样,很甜很甜!

小时候的散文7:微信群里“走”亲戚

文/张云

小时候走亲戚,都靠两条腿,远的亲戚要走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很小的时候,我们由父母带着去。我长大些,就自己带着弟弟去。

小时候最喜欢去外婆家,因为外婆最疼我。而且外婆家和姑妈家在同一个村子上,只隔着几户人家。所以每次去了便舍不得回家,总要在她们家住上几天。

走亲戚对于孩子来说是特开心的事情。当亲戚来我家时,我更是觉得像过节一样兴奋不已。因为爸妈总会把最好吃的东西拿出来招呼客人,而且即使我们调皮,因为有亲戚在场,爸妈一般也不会严厉批评我们。亲戚家的小孩来了,我和弟弟多了玩伴,又是一件乐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走亲戚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谁家有事才去一下,即使去,也不会过夜。好像各家都很忙,忙着挣钱,忙着娶媳妇,忙着养孩子,忙着进城。

只有到春节才会聚上一聚,一大家子到处走,互为主人和客人。天天鸡鸭鱼肉地吃,一个正月下来,腰间的肉总要厚上一圈。

有一次在一个亲戚家吃饭时,十八岁的外甥女提议,我们互加微信吧,有事就在微信上聊。于是小辈们纷纷响应,当场就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加了起来。长辈们则自嘲地摇了摇头:“年轻人的玩意,我们看不懂啊!”

外甥女说:“那有什么,咱们建一个亲戚群,有事就在群里招呼一声。”小辈们举双手赞成,于是不一会儿,一个亲戚微信群就建起来了。外甥女把大家都拉了进去。

从此,大家有事没事就在群里留个言晒个照片。“走亲戚”换了个形式,又通过手机和网络延续了下来。

看着群里七大姑八大姨的亲热称呼,我忽然感到,亲戚是一棵大树上的枝枝蔓蔓,虽然这一个枝头与那一个枝头离得或远或近,但仍然是同一棵大树衍生出来的枝桠,彼此并没有真正远离。

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用什么形式,亲戚都会继续“走”下去,就像我们的希望,生生不息。

小时候的散文8:家乡枣树

文/马卫民

小时候,爬得最多的,就是我们村的枣树。

有三四米高的,有五六米高的。小时缺食嘴馋,树上的枣又脆又甜,忍不住地爬上爬下。

我的家乡在渭北高原的直社村,村子不大,也就二百来口人吧,村里出枣,枣很多,品质也好,那时候有好几千亩,分散在村子高低不平的丘陵地带,相传,大批枣树植于明代末年,多年来生生不息,新老交替。这里地形是个东西长约20公里的川道,枣树分布在川道东头的几个生产大队。川道东头外乡人很少进入,因为根本就没有大路。1980年,我村一个在外工作的干部搬家,来了一辆解放牌卡车,惹得全村人围观抚摸,称此怪物眼睛长得好大,此后十多年又没了汽车的影子,只是近几年路宽了些,才偶有车马进入,由于远离城镇,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绿色家园。人家几百年来以枣为主业,种植为副业,这里的枣有据可查曾是清朝贡枣,枣形圆如沙果,生吃酥而脆,晒成干,皮薄肉厚。每到枣熟季节,家乡比过年还要热闹,一时间亲戚会三五成群来帮忙晒枣,整个东川道是枣的世界。我上小学时,看到的枣树大多是古老的黑树干,树龄很长,树冠很大,枝干也粗,每到秋季成熟时,枣多而密,收成好时,按人头可分枣二三千斤。

晒枣是一景,站在丘陵上便可看到村子稍平的地方一片火红,房前屋后,枣子成堆成片,晒上一个礼拜后水分除去,剩下皮薄肉厚的大红干枣,个个深红而有光泽,掰开分离便会有拉丝,因而很出名。每到这个季节,外乡的人便会用毛驴或加重自行车驮着包谷、麦子、花生来换干枣,各得其需,直到我上大学时,家乡仍是以物换物的古老风俗。

那时的村风淳朴,不管外乡、本村,有不成文的规矩:枣可随意吃,不能外带,也没有专人看管,大家又都是看管人,所以小孩上枣树很是随便。有次我攀上了一个四五米高的枣树,发现枝叶间长了颗又红又大的枣王,我特别想得到它,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摘,手快碰上枣时,脚下树枝却断了,我从树上重重地摔了下来,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迷迷糊糊地在树下躺了一下午,直到天快黑时才苏醒过来,于是,艰难地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土,揉了揉胀痛的腰背,自行走回了家。那时并没有看医生的习惯,有没有摔坏,有没有后遗症,我到现在也不知。

几十年过去了,在城里上班,上树的技能几乎没有了,臂力、脚力都退化了,野性也消失了。原来是个地道的农村猴孩子,上坡爬岭,如走平地,从记事起,我是一直打着光脚的,觉着光脚很畅快,村内村外疯玩时,小伙伴们都是光脚的,上小学后是老师一再督促,后来才很不习惯地穿了鞋,现在每当看到电视里爬树的动物,就会和自己小时候联系起来。

这里的空气带有泥土和枣树的特有味道,这里的环境看不出古今,看不到现代工业发展的进程。我上中学时,照明是煤油灯,一切仍是远古农村的自然状态。这里的夜晚静得出奇,针掉在地上,也是相当大的响动。这里的绿色植被也很多,大多是野菜或中草药,村南有洛河由东向西流过,村北有川塬,天热了可在河中冲凉水澡,捞上一些河鱼,或在河床上溜河泥。村南有古时的戏台,戏台也被古老的枣树远远地包围着,像是当初人为的布局。每逢大的节气,戏台上唱戏,戏台下庙会,这里更是孩子们的乐园。村旁有泉水,全村人洗衣靠东泉西泉两眼泉水清洁。这里虽然封闭,却崇尚读书,这个村多出文人,从大学教授到小学教员,那是一批又一批,当然也出官员,从京官到县官。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川道的民风,从没有听说过出盗匪。这里的自闭式繁荣我把它归结为枣的功绩,枣虽不是口粮,但当时可当成货币来用,无所不能换,无论干旱年还是涝灾年,它总会有收成,几百年来,村民基本衣食无忧。

前几年,有年暑假我回村,村头那些最大的枣树下仍然聚集着当年的村中老人,还是给我小时讲故事的那群人,三十年前,他们已经是老人了,现在他们仍然健在,仔细一算大都八九十岁了,其中还有百岁的,他们还在扎堆谈天说地,他们这样集体长寿,是什么哺养着他们呢,我想可能是我们的直社枣吧!

小时候的散文9:灯塔

文/张英祺

小时候,以为坐在他的肩上就可以驰骋整个天下。

我们一起度过整个寒假,他教我从一数到一百,他陪我从加减走到乘除,他没有为我讲过梦幻般的童话,他讲的却让我的小小心灵,感到了,长大后,我终将到达的灯塔。

那一年,我害怕走夜路,他说:别怕,做个勇敢的独行侠!每次进步的时候,他没有夸过一句,可是每次,我都瞥见他嘴角快速消失的微笑,原来我才明白,他只是不愿表达。

也许现在,我变得和他一样,已不善于说些贴心话,但是,他在我这里,永远有一个优先权,他是我最亲爱的爸爸,他是我人生的一座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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