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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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的文章1:樱桃红了

文/李炳锋

小满前后,天不冷不热,北方的原野上青禾树木枝儿叶儿都长全了,挥洒着少男少女般清新明亮的风采。

在这一年最好的时节里,应好友之邀去城西参加樱桃采摘节,望着车窗外绿色编织的风景,心里充满不尽的惬意。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大车小辆已把肠子般的乡间小路堵得水泄不通。调剂是人普遍的向往。吃多了白面就想换换粗粮,享受了人造的精致就怀念天然的芬芳,闲暇多了腰包鼓了的城里人越来越喜欢田野风光,不管哪里有新的景点新的节庆就会蜂拥而至的。

土松地软。当你真正走进土地的时候,满目的苍翠立即就会把你包围,紧绷的身心就会立即放松下来。站立在土地上一棵棵鲜绿的樱桃树,以它们特有的风姿迎接着八方来客。树身如同一个个产后的母亲,宽大而厚实,让人看着就有温暖的感觉;而那张着的一片片碧绿碧绿的叶儿就像一只只少女的手,细腻而光滑。叶儿是呈凹形的,且最美好的一面总是向上的,以最大限度地接受阳光的沐浴和雨水的滋润,饱满得秀色可餐。叶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叶的下面就潜伏着樱桃了。一丛丛樱桃红灿灿、圆溜溜、水汪汪,如一张张婴儿的脸蛋,让人发自内心地想去接近它,抚摸它,亲吻它,吞噬它,这是真正的垂涎欲滴。是呀,当你不由自主地从树上采一个樱桃急不可耐地填进嘴里时,甘甜的汁液立即就会在口中浸满,就会感到从脚根往上的甜,就会瞬间沉浸在味觉带来的幸福中。过瘾!

“吃吧,紧着吃,不要钱。摘一箱算100块。”是一个高声大嗓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她是说给我们听的。不用问,这是树的主人。黑黑的脸膛,水桶般的腰肢,鲅鱼似的身段,粗糙的衣衫……一个与土地打交道的庄户人的标准形象。只有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服饰,才能欺住田地里的任何活计。你看樱桃树下,那些用绳索拽着树枝的石头,搬弄它们是需要力气的,当然还有树的修剪、施肥、浇水、打药等等,哪一样不需要强壮的身体来支撑?什么样的身体,演绎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自然造就什么样的形象。

“樱桃直接吃不要紧吧?”妻子问女主人。

“当然。”女主人回答得很干脆,“昨天的雨下了一夜,把树上树下洗得干干净净,你们就放心地吃吧。”

“噢。”妻子摘下一又大又红的樱桃放进嘴里,脸上绽开桃花般灿烂笑容,这是在家那套单元房里难得见到的笑脸。她又问:“今年樱桃的收成怎么样?”

“嗨,别提了。上个月的那场雪可把俺们坑苦了,樱桃掉了一少半,树上的也毁了不少。”女主人说到这里,随便从树上摘下一个有着疤瘢的樱桃给我看,又说,“一年忙到头就盼着有个好收成。可老天偏偏跟俺们作对。”

顺着女主人的指引四下望去,不远处土堰的下面竖立着一个三角型的瓜棚,这是我幼时在家乡的田野上经常看到的,它是保护劳动果实的哨所。走近看,瓜棚里歪歪斜斜地躺着两张锨镢,还挂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地上有一个低矮的木凳。在这简陋的空间里,不知主人是如何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晚的?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同行的七八个人还在树上精挑细选着樱桃。早早就没头没脑、稀里糊涂将小纸箱填满的我,心里有点急,箱子里有几片树叶还探头探脑地看着我。这次活动是朋友请客的,适可而止为好。再说,如果过于计较,那些闪在树上的次品果子主人怎么办?

着急是没用的,我安坐在一块平整光滑的木鱼石上。清澈如洗的天空连同温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泻下来,天空无比的辽阔高远。地上那些早已淡忘名字的野花野菜很是精神饱满,它们开着或红或黄或紫或白或大或小的花朵,天真烂漫,如同幼儿园孩子们的张张笑脸。一阵清风吹来,田野的味道让人如醉如痴。很长时间没这样近距离地亲吻过土地了。我禁不住在手机的屏幕上写道:“安坐在大地上,空中游荡着童年的梦。树儿绿,麦苗青,樱桃红,你们是大地的孩子,我也是。曾经……”

樱桃的文章2:樱桃花开

文/郭宗忠

家乡的樱桃花开了,这是我对樱桃花最早的记忆吧!

老家天井里的那一棵樱桃树开花时,满院子的芳香,飘飞的花朵也是一道风景。现在,那棵樱桃树已经长成了比堂屋还高出许多的大树了,每年照样开出一树樱桃花,结满一树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我的家乡山东新泰天宝镇是久负盛名的樱桃之乡,每年的三四月份,家乡徂徕山上的樱桃花云蒸霞蔚,可谓壮观。到了五一之后,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商人,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争相购买着品种不同的樱桃,运送到全国以及世界各地。如今,家乡也开始大棚种植樱桃,一年四季都有樱桃成熟,于是乎,现在无论我走到哪里的超市,都能买到家乡的樱桃,也感受到家乡樱桃的甜香了。

而后来走出了故乡,对樱花的向往,也随着从对樱桃的物质需求到了对樱花的精神追求。

从书报里和日本回来的朋友们的介绍里,知道对于日本人来说,把樱花节是当成日本一个国家的节日推崇的。

而对于我们这个原产樱花的国度,哪里才能赏到令人如此痴迷的樱花呢?

也许与樱花有缘,与玉渊潭有缘。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的那年秋天,系里组织我们到玉渊潭公园植树造林,我有幸在玉渊潭公园栽种下了几株樱花树。看着公园里的樱花树,这也是第一次认识了樱花树,与家乡的樱桃树没有很大区别的树木,也期待着一睹樱花的芳容。

读书的地方与玉渊潭公园并没有多少路程,玉渊潭也成了我与同学们周末散步游玩的地方。看着晚冬初春爆出的樱花骨朵,我对樱花园也有了一份对家乡樱桃园的感情,也寄寓着我对故乡的思念了。

等到第二年三月,在玉渊潭西北角的樱花园,几棵单薄的早樱花最初绽放时,那些花瓣与家乡的樱桃花并没有什么差别,不免心生一丝失望。

但是随着成片的樱花开放,山樱、大山樱、青肤樱、染井吉野、美利坚、杭州早樱、越之彼岸、思川、江户彼岸、八重红大岛、太白等将近20个品种接连绽放,花瓣也不再是樱桃花的单一,层叠的,大小不一的花瓣,浅红的,粉红的,白色的花朵,让玉渊潭成了花海,那些连翘、碧桃花一律成了点缀。我感到了震撼,突然就喜欢上了樱花。

那时,也是玉渊潭公园樱花节刚开始的几年,游客也不是很多,我与同学们在樱花树下的石台上一坐就是半天,读书、谈心,沉浸在樱花的芬芳气息里,那是些快乐无比的日子。突然一阵风吹过,樱花飘飞,樱花雨的比喻也许是最贴切的表达了。一片片樱花在阳光里,在春风里,凋落也是那样优雅和精致,片片阳光的亮片又似乎是飞舞的彩

蝶,让我们流连忘返,陶醉在陶渊明桃花源似的境地里。

从此以后,每一年樱花节,早樱或是晚樱开放的时节,我都会相约几个好友去樱花树下赏花,赏樱花也成了我自己的节日。外地的朋友们如果在樱花节时来京,我首先推荐他们去看玉渊潭的樱花。我带上他们,让他们一饱眼福。这些朋友们像我一样也开始牵挂起玉渊潭的樱花了,每年一到三四月份,朋友们就会询问樱花开放的最佳时期,他们会带上亲朋好友来玉渊潭赏樱花。有的以前每年去东京赏樱花的朋友,也不再远渡大洋到东京了。他们说,玉渊潭的樱花不逊于东京的樱花了。这是我相信和欣慰的。

这些年来,玉渊潭公园引进了几十个品种的樱花,樱花树达到了2000余棵。樱花园也不断壮大,樱花树已经成林成片,山前山后,都会有不同的景致。我是亲眼看着玉渊潭的樱花园长成了人们心里的一种独一无二的风景的,成为人们心里的一份牵挂和美好的。

前几年,在玉渊潭樱花盛开的季节,近20名军旅诗人在玉渊潭成立了军旅诗人学会。樱花和军旅诗,也许让这些军旅诗人们更有了琴心剑胆的情怀吧。

玉渊潭公园几乎成了我的挚爱,现在,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每天抽出时间散步过来,看摄影人举着“长枪短炮”打翠鸟,看老年人打太极拳,年轻人迈开轻快的步子行走健身,我也是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腊月里寻梅,初春里追寻迎春花连翘的脚步,夏天在垂柳的岸边读书,秋天里银杏和枫叶美到极致,冬天里冰封的湖面别有一番景象……一年四季这公园里的125种约20万株树木花卉,接近50种鸟类,让一个人与一个公园有了相依为命的贴心。

如今,在樱花时节,在碧水荡漾的画舫里,岸边的樱花犹如浮起的彩云,倒映在碧波里,交相辉映;新建成的拱桥,仿佛是在江南胜地,而中央电视台塔闪动在湖水里的倒影,让你又回到了现实。

就像我把颐和园写成了《我家的后花园》,而樱花飘香的玉渊潭,她注定了是我生命里的前花园。她的樱花开放时,我也会想起我故乡的樱桃花,想到老父亲拄着拐棍,把一桶桶井水,浇灌在樱桃树下,那一树灿烂的樱花,也开在了玉渊潭,生出了对樱花无比的热爱和对家乡的怀念。

樱桃的文章3:樱桃熟了

文/宋红喜

在菜市的入口处,有人提着竹篮在卖樱桃,我这才恍然大悟,樱桃熟了!今年事多,忙得都快忘了节气了,就连那春花绽放、山笋拔节、地皮爆发,我都一再错过。这一眨眼,樱桃都黄澄澄、亮晶晶地摆到了眼前,我才如梦方醒季节早已变换,春天都快过去了。

不禁想起小时候我家的那颗樱桃树,既不粗壮、也不高大,两个分叉的树干还不如孩子的手腕粗。每年一二月,寒气还没散,那细细的树枝上便花芽萌发,继而开满白色或是淡粉色的小花,满枝头的花开得特别密,凑热闹似的一堆一堆的。别看樱桃树长得不起眼,但是结起樱桃来却毫不露怯。樱桃花期短,十天半个月的功夫,花瓣飘零,树叶疯长。不多时日,枝头便繁星似的缀满了绿豆般大小的樱桃。渐渐地,樱桃由青转黄,亮晶晶的,玲珑剔透。那满树的黄灿灿的樱桃,一簇一簇的,只消看一眼,便满舌生津。就连那鸟儿都禁不住诱惑,在枝头跳跃着,专挑那色泽透亮的樱桃下口。

樱桃树就在路旁的坎子上,附近的小孩嘴馋,常常躲在坎子下东张西望,看没人在,便从那坎子下冲上来,饥不择食地偷摘樱桃,顾不上熟不熟的,撸了就往嘴里塞。小小的个儿够不着,便攀上枝桠,摇摇晃晃,折了枝头,落了樱桃。若不凑巧,被我们撞见,从树上拎下来,少不了板起脸数落一顿说:“看看,那霜打样的枝叶,糟蹋!”然后再摘一小塑料箩樱桃,吃个够再带点走。

不赖小孩,只怪那樱桃太馋人!来来往往的大人都忍不住仰着脑袋,发出垂涎欲滴的“啧啧”赞叹声:“哇!樱桃!”喉咙里憋不住的发出吞咽口水的咕噜声,恨不得跳上来吃个饱,但碍于颜面, 每每只是远远地一路侧目。每当这个时候,只要母亲在家,无论是熟识的还是生人,母亲都会热情地招呼:“要吃就上来摘点,不吃也浪费了!”于是,人家终于忍不住,也就一边客气着,一边自己动手摘起来。小心地翘起兰花指,摘一颗放进嘴里,轻轻一抿,酸酸甜甜,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抹特别过瘾的笑。临了捧上一大捧,带回家给家里人也尝尝。每年的樱桃其实都是这样分食掉的,自己家其实吃不了多少。

俗话说:“樱桃好吃树难栽。”其实,这句话是误传的。樱桃树好栽也好活,挂果也容易。这句话本来是“樱桃好吃熟难摘”。樱桃那么水嫩,又那么玲珑小巧,摘的时候得倍加小心才行。

那天,班里的一个孩子给我送来一盒粒粒饱满的大樱桃,说是自己家树上的,我能想象出她翘着小手指,巅着小脚尖,在树下东瞧西找,把那一颗颗个最大、色泽最艳的樱桃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的样子。取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满满的幸福感!

真正来说,樱桃并不是好东西,多食无益。樱桃的好其实不在于吃,而在于分享的快乐。我并不记得当年我家那满树樱桃的味道,但是,我却清楚地记得,给左邻右舍送去一抔樱桃时的心情是那么的快乐与美好!

正是樱桃上市时,很想亲手采一捧玲珑剔透的樱桃,你一颗,我一颗,他一颗,尝尝那酸酸甜甜的味道。

樱桃的文章4:樱桃的生活

文/风荷举

女子看起来,让人想起一大早嘈杂的菜市场上,一个樱桃摊子里卖相较好的一枚樱桃。新鲜红润,外皮整洁干净。

她挎着一个小皮包,外皮很有光泽的闪着。脚下的步子轻轻的,脚下的高跟鞋踏在地上,竟没发出一点儿刺耳的声音,像大家闺秀那般自然得体。

菜市场很安静,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摩托车拉动引擎”轰轰轰“的响声。临近傍晚,菜市场的人是最少的了,菜贩子也只是盼着能有什么阿姑阿婶来买下这些零零碎碎的菜,没有的话,剩下的菜也就成了今晚的伙食了。

樱桃摊子上面的红色帐篷,在这不怎么开朗的天气了,依旧把那塑料篮子里的樱桃们照得光鲜亮丽,很是惹人羡艳。

她走到一个摊子面前。看着眼前的樱桃篮子,露出了笑容,朝胖胖的女商贩说:“张姨,给我拿一斤樱桃。”女商贩和人说笑完,转过身,捻了捻身上的围裙,尖着调儿说:“好嘞好嘞。”女人以娴熟的手法快速地给她称了袋樱桃。“这樱桃啊,可新鲜的哩。今儿早早给运过来的,可甜了。”女人脸上的笑容热情得像盛开的菊花。“都一年多不见你了。去大城市里可是混得不错呢。人多精神漂亮!看你这装扮,跟咱们这里的姑娘可就是不同。”

这话语,赞扬着你的同时,又带着八卦性地试探,她早就料到了。“哪有张姨你说的这么好。”她迎合道,“那个是丽丽吧?”她笑着往女人后方看去。她也是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约莫18,19岁,单调的白色衬衫,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和***妈一样,略显肥胖。女孩面露胆怯地往她身上瞄了一眼,接触到了她的目光后,像做错了事似得赶紧低下头来又去摆弄她手中那些放错了位的水果了。

女人的笑容马上就没了。女人刻意地弄出一副阴云的脸色来,提高了声量:”哼。别提了。那个不中用的。大学考不上,让她复读嫌丢人,几个星期前还收拾了行李想到外面寻职,幸好我和她老爹早点发现,到火车站把她给截回来了。就她那样,能混出个什么来?“尖酸刻薄的语气,把女孩解剖得体无完肤。她一阵心凉,女孩的心里可会是怎样的怨恨自卑?

”怎么不让她出去闯闯?“

"大城市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待的。像我们这样穷人家出来的小孩能干什么呢?去也只是受苦受罪。还不如让她待在这个小地方当个小文员,嫁个人生个孩子也就那样了。"女人简单的话语,把女孩的一生就给安排了。

她不敢去看女孩的脸。她害怕从她的脸上看出,那和曾经的自己---或者是现在的自己一样的脸。那张脸上有同样的自卑,同样的不安和想逃离。只是,她的脸藏在了她的心里。她已经能熟练地掩藏,而女孩,要如何才能在长久的日日月月里,把不安稀释,把自卑稀释,把想逃离的想法揉搓进生活的琐屑里来让自己忘记?

她后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她逃也似得告别了女人。

她拖着夕阳长长的影子,疲惫地走到一个长椅上。菜市场的旁有个公园。也算是公园吧,摆设性地放了几样运动设施。它们不动地待在微凉的晚风里,待在地面的那几个四方格里。就这样,直到漫长的岁月在它们的身上刻上铁锈,它们也不动声色地老去。

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生活了几近二十年的地方。一个不贫穷也不先进的乡镇。

她哪有小镇上的人所认为的光鲜亮丽呢?她考上的大学,不过是一个大城市里的三流的大学。她的野心太强,她以前那么努力学习,也只不过是为了逃离这个地方而已。高考不如人意,为了她小小的虚荣和自尊,她也义无反顾来到了离家很远的城市。现在的她,也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小企业里的小职员。

这次暑期回家,面对那么多的恭维,她的感觉,就好比一个进了城后换了一身新衣服的农民回村后,很多的农民无不羡慕地说:“这身衣服可真好啊!最近挣了不少钱吧?"

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女孩时,她不由得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

风依旧平平淡淡地吹着,没有颜色没有气味。她伸出手,想要握住风,可她只听到风吹在树叶上,发出的飒飒的声音。

她的心一紧,冰凉的液体自她的眼中滑落,随风融入了泥土里,消失不见。

--- 一风荷举

樱桃的文章5:黑樱桃

文/张志强

“樱桃!樱桃!刚摘的新鲜黑樱桃!……”我刚下车,就在家乡古镇街口、人头攒动的商贸市场里,传来这响亮带着兴奋口气的叫卖声。我惊诧地想:每年初夏家乡产的、卖的都是鲜红鲜红的红樱桃,从没见过什么黑色的樱桃呀?我们急忙走过去,见两位提着大竹笼的中年妇女,正在给客人称樱桃。那真的是一颗颗黑溜溜、亮晶晶的黑樱桃呢!其中一位高个中年妇女,见我们好奇,笑笑说:“这黑樱桃过去长在秦岭大山里,前两年就种植移栽到咱这峪口镇了。”她随手抓起几个叫我们尝尝,说:“这果子好品种,虫子不沾,不用喷药,随摘随吃,不甜不要钱哩!”

第二天,我们应邀来到住在南山坡上的表妹家。一进院子,抬眼就看到那东墙下一株高大、绿叶繁茂、结着稠密似星的黑樱桃。我高兴地问道:“怎么你家也有这黑樱桃树呢?”

于是,年过八旬、当过中学教师的表妹的公公王老先生,给我讲了以下的故事……

那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期,有一支人民解放军的侦察小分队,从陕南商洛山区出发,取道秦岭北麓要进入关中,就在周(至)佛(坪)两县交界处,遭遇了地方匪帮的伏击。小分队被打散了,有两名负伤的战士,一路跋山涉水,来到我们古镇辖区的樱桃沟。这沟里只有一个姓黑的独户人家,老两口只守着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女儿。那天黄昏,两位负伤的战士跌跌撞撞来到这里,一下昏倒在沟道里,幸被这位乳名叫樱桃的姑娘发现。她喊来爹妈,一起把伤员搀扶到家,就给烧水做饭,敷上草药包扎伤口。谁知第二天天刚亮,追赶的匪徒来了,樱桃扶起两位伤员,急忙从草屋后门撤走。可几名匪徒却在屋内发现了带血的绷带,吊起两位老人就是一顿拷打,随后又追出寻找。等樱桃将两位伤员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后返回的路上,不巧和匪徒迎面相撞。危急时刻,聪明而勇敢的樱桃,将敌人引诱到一处悬崖边,猛地拦腰抱起一名匪徒,纵身跳下……

樱桃牺牲了,她用自己年轻的生命,保护了两位解放军战士。不久,一个名叫山娃的二十多岁的她的未婚夫,自愿上门入赘,照顾伺奉樱桃的父母。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山娃特意把他家院内一棵桑树挖来,移栽在樱桃家院内那棵樱桃树旁。几年后,不知是天地的感应,还是现代科学讲的花儿授粉的道理,山娃移栽的每年夏季结黑桑葚的桑树,竟使身旁这棵红樱桃树,结出一树黑樱桃来。

这黑樱桃的种子撒落在山坡上。于是,几年后,满山满沟都长出了黑樱桃树……

樱桃的文章6:红了樱桃

文/孙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都管樱桃叫车厘子了。

说起来,车厘子就是樱桃的英文名cherry的汉译。但终究车厘子是舶来品,比起本土的樱桃来说要高大壮实得多。虽然超市和水果店里几乎都是车厘子占领了阵地,我依然会在这个季节不依不饶地寻觅着樱桃。

我喜欢本土的樱桃。樱桃口感丰富,莹润多汁,甜中带酸,不似车厘子有股子不管不顾任性的甜。樱桃的甜也是中国审美式的甜,含蓄着的、收敛着的甜。这内敛的味道和它饱满的模样形成了一种有趣的反差,就好像一个成熟的妇人还保持着少女的害羞。

樱桃,又名莺桃,可以说是水果里最有画面感和音律感的命名了。《吕氏春秋·仲夏》说的“羞以含桃”,莺鸟含而食之,可见其之玲珑小巧。后来,又被叫为樱桃,李时珍说:“其颗如璎珠,故谓之樱。”樱桃色泽鲜艳,红如玛瑙,黄若润玉,文人墨客实在爱死了它。白居易饶有兴趣地描绘过人与飞鸟争樱桃的趣景:“鸟偷飞处衔将火,人争摘时踏破珠。”杨万里也连连称赞它的质感:“含桃丹更圜,轻质触必碎。外看千粒珠,中藏半泓水。”

在他们眼里,樱桃从最初的现身开始,就是“C位”出道。

这让樱桃的身份变得金贵。从唐僖宗时起,新科进士发榜的时候,也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进士们便形成了一种以樱桃宴客的风俗,是为樱桃宴。久之,“樱桃宴”亦指文人雅会。在这样的雅会上,吃樱桃自然是很有格调,比如,装樱桃的盘子必定是玉的、玛瑙的,最次也得是金的,而且不能是土豪金,得是有高级工艺感的金。如此,方能配得上樱桃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高颜值。

说起樱桃,就往往离不开美人。在中国式的审美里,美人必定是樱桃小嘴。“柳似眉莲似腮,樱桃口芙蓉额”“舞袖低徊真蛱蝶,朱唇深浅假樱桃”,美人如樱桃,玲珑娇艳,风情无限。

樱桃树的结果率不是太高,而成熟的樱桃又不宜保存,来之不易,保鲜期又很短,因而愈发让人觉得樱桃的华美犹如青春最绚丽的绽放,在它娇嫩的容颜上就有了让人感慨的时间感。于是,说起樱桃时,人们往往会怅惘:“时光最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它很像一些独领风骚的美人,青春巅峰期短而脆弱,甚至稍纵即逝。寻常人往往会心生感慨。但,那又怎样呢?就算刹那芳华,它也能以惊艳的姿态留在时光里。

也正因此,每每樱桃上市,我就会到处去寻觅它。总觉得细细品味,才是对它的美的最大尊重、更长久的保存。

樱桃的文章7:樱桃红了

文/泪川儿

每每四月底五月初,红红的樱桃就会挂满枝头,个个探出个小脑袋,在茂密的树叶间随风东张西望。大人倒没什么,可馋坏了孩子们,看着那高高的诱人的樱桃,活蹦乱跳的孩子恨不得就像树上的小鸟,能飞上树偷偷吃上几粒,这样也缓缓心中的饥渴。

村子里没有几家有樱桃树,我家当然也没有。在村子里尾头,上学的必经路上,他们家正门前有一颗大樱桃树。樱桃熟了,从他家上学的孩子们都垂涎欲滴,可又不敢去摘。树有点大,树杆有两个孩子那么粗,孩子上去都费力。旁边的桔子树上还栓着条大黄狗,大黄狗很凶,见大人,小孩子,只要从他家走过,他就会扑着“汪汪汪……”地大叫。他们家人男人多,个个都人高马大的,表情极其严肃。孩子们想美美地吃上几粒樱桃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为了能在樱桃树下捡到几颗樱桃,孩子们都会昌险从他家经过,碰碰运气,要是狗在家里,或者在睡觉,他们家人也在屋里,孩子会就会蹑手蹑脚,胆战心惊地凑到樱桃树边上捡掉落在地上的樱桃。然后用小手拔弄掉樱桃上沾着的土和渣子,再放在小嘴边吹吹,吹掉上面看不见的灰,或者调皮点的男孩子就干脆就放在自己衣服上擦擦,觉得干净了,就放在自己喝水的瓶子里。瓶子是家里喝过白酒后的,用水洗洗,装上水,带在上学路上解渴。为了有点甜甜的,酸酸的味道,孩子们都争着来捡樱桃。看谁捡的多?谁捡的是又大又红?

主人家为了不让鸟来偷吃樱桃,就用木头做了个十字架,穿上家里人不用穿的衣服,戴上一顶脱了节的旧草帽,然后用草绳在一只胳膊上拴个竹棍,在竹棍的另一端吊个红色的塑料袋,放在樱桃树上,来吓唬鸟。红色袋子随着风飘浮着,摇摆着,远处的鸟开始以为是真的人站在树上,都不敢过来。一天两天,樱桃树倒还清净,有个四,五天,有几只胆大的鸟就来偷吃。后来觉得先前来偷吃的鸟也没事。那个人也一直摆着老动作。就结伴成群飞过来。主人看到了,就会扯着嗓子喊:“吆嗨,打死你们了……”拖着长长的音,树上的鸟吓的“噗喽,噗喽”拔腿就跑。随着树枝摇晃,熟透的樱桃和一些瘦弱的小樱桃就会簌簌而下。落在地上的樱桃,自然是孩子们的宠爱。

把地上捡的干干净净,主人有时看到孩子们在悄悄地捡地上的樱桃,也装作没看到,只是默默笑笑。孩子们带着有樱桃的水兴高采烈,叽叽喳喳地上学去。说说笑笑,不免没有看到脚前面的石头,一个趴叉摔下去,瓶子正好砸在石头上,瓶子碎了,樱桃有的掉在泥里,有的沾满土,有咕噜滚到坑下去了。这下孩子可心痛坏了。其它孩子们都纷涌着围上去,捡拾地上的樱桃,用瓶子里的水洗洗,归自己所有。

多少年过去时,当时那些孩子们的我们都已长成大人了。想起儿时樱桃红的事,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想起那些丑事,乐事,龌龊事,不由的淡然而笑。

樱桃的文章8:摘樱桃

文/赵艳

春末夏初,正是踏青好时节。爸爸妈妈带我到离学校约3公里外的山上摘樱桃。

一路上我静静地欣赏着四周的山满是新绿和纷飞的鸟儿,大约一个后我们来到了目的地。

向西边山上一看,满山的樱桃树,一片翠绿,稍近一点儿的树上还能看到点点红斑。我们沿着一条水泥路向上攀登。一路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游玩归来的人几乎手里都提着一筐水灵灵樱桃。我们进入樱桃园,遍地的樱桃树,枝繁叶茂,果实累累。园里真是热闹极了,到处都是摘樱桃的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我就迫不及待地爬上树枝摘起樱桃来。这樱桃水水的,甜甜的,我一边摘一边吃,舒心极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一筐樱桃就摘满了。爸爸付了钱后,我们就走出了樱桃园。看着爸爸提着的一筐红彤彤的樱桃,多像一颗颗红宝石,多么惹人喜爱。

来到公路边,爸爸情不自禁地说:“都说樱桃好吃树难栽,这遍地的樱桃树真不知要花费多少心血才能培育出来呀”。回头看看那漫山遍野的樱桃树,我想:农民伯伯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不仅绿化了荒山,还给自己创造财富,创造美好的生活。想着想着,我仿佛又看到了农民伯伯像樱桃一样火红、甜蜜的生活。

樱桃的文章9:又是一年樱桃红

文/雍措

樱桃又红了。

我看见,满树的樱桃和母亲的微笑,出现在阳光里。母亲依然穿着青布长衫,系着绿色腰带,黑色的绣花帕,遮住了她额头上的皱纹。母亲习惯仰望,而那一颗颗夹杂在绿叶中若隐若现的樱桃,与其说是自然赋予它美丽的容颜,还不如说是母亲的眸子滋润了它。

母亲的脖子在久久的凝望中变得光滑美丽,那片樱桃林也在母亲的注视中逐渐长大。

母亲不是本地人,小时被婆婆带到这座半山腰的村子,长大后,在村人的介绍下,认识了同样也不是这座村子的父亲。父亲是一位老实人,平时寡言少语,可做起农活来有条有理。当改革的春风翻山越岭曲曲折折地吹到我们村子时,我们家分到了一头谁都羡眼的大公牛和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一亩多土地,那种喜庆,那种措手不及的“惊喜”,哪怕是事隔多年后,母亲也记忆犹新。

如果说我们两姊妹是母亲疼爱的孩子,那我们在母亲那里得到爱,应该不算是完整的,因为母亲的爱,还有一部分留在那片一亩多的土地上。

每一粒接触过母亲双手的土壤,都会感觉到她对土地的那份热忱,可拮据的生活提醒着一直埋头苦干的母亲。

母亲很沉静,她在用一种更为安静的方法,思索着那段磕磕绊绊走过的路……

平生受到母亲唯一一次严厉责骂而被打屁股的事情是那次我回到家中,看见有许多直直的树苗,于是随手取了一棵,折断树根,准备放牛时用来当牛鞭。正当自己为这一发明得意忘形时,母亲回来了,她拿过我手中折断的树苗,从地上拾起树根,把树根和折断的部位拼凑着,见不行,眼睛里开始闪烁着泪花。

第二天早上,母亲拿着四爪,弯着身躯,打理平整着那块土地,一切弄好之后,用锄头每隔两三米挖一个坑,然后将一棵棵树苗放进坑里,又把旁边的土壤盖上去,一瓢瓢清冽的泉水和着母亲的汗水融进了树根。

从那天开始,我终于知道,树苗的名字叫樱桃,母亲用来摆脱我家贫困的树。

它果然是一种神奇的树,就像母亲的愿望急于实现一样,在母亲种下树苗的第三年,树就结出了果实。但是,母亲却阻止了我们贪吃的欲望,听说试发的樱桃不能让小孩吃。于是母亲拿来一个大盘子,小心翼翼地拨开绿油油的树叶,摘下躲藏在里面寥寥无几的樱桃,供奉在堂屋的家神上,忽闪忽闪的清油灯,把一粒粒红得艳丽的樱桃,照得更加诱人。

父亲离去后……

母亲话语越来越少,习惯在太阳出来之前来到樱桃林,用那双渐渐变得粗糙的双手,一遍遍,一遍遍地抚摸着樱桃树。看看树杆,看看从叶子缝隙里漏下来的阳光……

一亩多地里,再没有播种过其它的粮食,母亲说,只要有樱桃林在,这里就足够了。

充足的养料,让樱桃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每年农历四月,是我们全家最为忙碌的时候。满树的红樱桃压得大树喘不过气来,这时母亲会提前准备好许多“丫”字型的树叉,我们两姊妹帮忙把压弯的树枝往上推,母亲用树杈把它们撑起来,看见树枝有了“拐杖”,母亲开玩笑地说:“现在好了,这棵树老头终于不用担心摔着了。”

樱桃的采摘期最多为三周,在三周里,必须全部摘下所有树上的樱桃,尽管摘樱桃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但也忙坏了我和姐姐。我和姐姐负责树上采摘,母亲负责把樱桃背到街上卖。

母亲出售樱桃时,从不夸奖自家的樱桃如何好,只是简单地说:“尝尝吧!如果可以就买。”母亲的真诚,樱桃的味美,使得我们家的樱桃总是供不应求。

欢笑声、歌声像一个个快乐的音符,荡漾在四月的那片樱桃林里……

白天,母亲来来回回的奔波在市场和樱桃地里,似乎有许多使不完的劲,用不完的力。夜晚回到家,交代我把一天的零钱整理好,自己却经常等不到吃晚饭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随着精心的呵护,那片最初期望改变贫困生活的樱桃林,渐渐的改变着我们的生活。

母亲老了,绣花帕下两鬓已经斑白,可是,母亲依然不愿离开那片樱桃林,她说:“离开了,我的心里就会空荡荡的,在这片樱桃林里,即使我生病了,在树林中走走,这病也就像好了。”今年四月,又是一年樱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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