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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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散文1:感悟闫家峪

文/高进

春分时节一个周末的上午,暖意融融,尘封的大地泛起久违的绿色,我和夫人及女儿、女婿带着一周岁另四个月大的外孙女,驱车去了一趟闫家峪,陪同前往的还有内弟一家三口。此行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借温锅之名看望一下亲家的老母亲,二是感受一下近郊休闲游的乐趣。

从明水出发,沿着经十东路向东到韩家路口往南约五公里,大约十分钟的车程就到达了目的地。闫家峪之前是阎家峪乡政府驻地,现在归属官庄办事处管辖。由于工作原因,前些年去闫家峪的次数比较多,近几年去的明显少了。鉴于此次是专程前往又没有工作任务,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审视一下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山乡小镇。

亲家的老家地处闫家峪小镇中心地段,当地居民习惯称呼为兴隆官庄。四面环山,门前有一条河道,大约有五六米宽,南北流向穿街而过。此河名叫巴漏河,是个季节河,夏秋季降雨多时,河水潺潺能流淌很长时间。近几年因天旱少雨,河道已经干涸,垃圾、杂物侵占了河道,看起来此河已有多年鲜有山洪经过。下游约一公里处的山坡上,矗立着盛习友烈士纪念碑。六十年代末期,就是在这条河里,咆哮的洪水把淌水过河的九名农家妇女冲走,当时在山上执行任务的解放军战士盛习友,为抢救她们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正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以来,我每到闫家峪,不由自主的就萌生出一种敬仰之情。

离吃午饭时间尚早,我们决定借此机会出门到街上逛逛,领略一下山乡小镇的风情。顺着一条沿河街道往上游方向漫不经心的走着,街道上比较清静,行人和车辆较少,是一条南北走向的主街道。不远处有一排似曾相识的沿街商店引起我的注意,我一眼就认出这是闫家峪供销社。我和内弟早些年都曾干过商业供销,对于计划经济时期的商店有一种莫名的情结。没想到在闫家峪这个山乡小镇,还能看到八十年代的供销社。像此处保持原样并且尚在服役的供销社,近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亲切之感油然而生。还是当年的样子,砖混结构,外墙抹水泥灰装饰,与普通百姓平房相比,显得更为庄重。窗户罩用木棍支起来,露出透明的窗玻璃。门是双开式弹簧玻璃门,用绳子拉开固定,以方便客人进出。进门环顾室内,有四间房面积,光线较暗。屋内围着一圈玻璃柜台,柜台内及靠墙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就连厅堂地面上也堆满了各种农资产品,显得比较零乱。看起来既像是过去的隔离式商店,又像是现在的自选式超市。两三个营业员在柜台内外随便站着,一位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大哥,见有人进门忙迎上来搭腔。通过简短的对话了解到,这位男店主姓栗,是本地人,之前是供销社职工,现在他是个体租赁经营。商品是自己的,房屋设施还是供销社的。谈起供销社,我们找到了许多共同的话题,他对前些年曾在此供销社任职的刘良伟等几任主任都很熟悉。时过境迁,原来意义上的供销社早已不复存在,我也为他的这份供销坚守充满敬意。供销社当年的辉煌早已成为历史,但那段曾经令无数人向往的风光,却永远的留在了供销人的记忆深处。当前,供销超市正在各镇街大量复制,完全是现代版的,全然找不到过去供销社的影子。我想,这也正是阎家峪供销社保存的价值所在。

告别供销社栗店主,往南走不了几步路,只见河道以南的山坡下,一座二层楼房看上去比较突出。因离路面有百余米的距离,没看见有门牌挂在墙上,凭我的记忆判断,这就是闫家峪卫生院。卫生院依山面河,环境静谧,四周没有院墙,通过楼前的一条跨河水泥桥与外界相连。远远望去,整个卫生院被满山的翠柏笼罩着,是一处难得的风水宝地。眼前的画面,使我联想到了毛泽东的故乡——湖南湘潭的韶山冲。

从卫生院门口往南不远,是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有一座石桥,石桥旁边有一颗古槐,据说已有几百年历史,这也许是闫家峪现存最古老的活体标本。站在十字路口向四面望去,远处的山峦清晰可见,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空气,感觉清爽极了。山乡到处散发着春天的气息,街上有几个玩耍的孩子跑来跑去,给山乡凭添了几分活力。从眼前的画面可以看出,在这里生活的农民非常安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节奏感比起城市好像慢了半拍。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祖祖辈辈过着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这不正是令城里人羡慕的乡村慢生活吗?

梆、梆、梆……一阵急促的敲梆声,打破了山乡的宁静。不知何时,一位中年妇女出现在十字路口,手里拿着木梆子有节奏的敲打着,身边的小推车上放着一大块用绒布包裹着的豆腐,热气腾腾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如此卖豆腐的场景,我已有很多年没见到了。外甥女更是第一次看到,好奇的张望着,我们急忙抱着孩子凑过去看热闹,有几个村民正在等着买豆腐。也许是经不住豆腐香味的诱惑,我们也产生了购买的冲动,忙掏钱称了二斤豆腐,待中午尝尝新鲜,也想鉴别一下山里的豆腐与城里相比,味道究竟有什么不同。

告别豆腐大嫂,由路口向东走几百米,路北侧有一处宽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几排平房,修缮一新,杨柳成荫,这里过去是乡政府驻地,是闫家峪小镇最好的位置。现在改造成了敬老院,成为无保老人颐养天年的场所,我为当地政府的这一善举和爱心点赞。敬老院东侧是邮电所,沿街门头房改造成了邮政储银行,装修的非常豪华,与城市的银行门面别无二致,但在山区乡镇就显得格外现代。如果说之前的感觉是乡村慢生活的话,在这里就能体会到城市的快节奏,仿佛城市的发展并没有把山乡小镇遗忘。

就这样走走停停,东张张西望望,好像出门多年的游子又回到了故乡的怀抱,试图从这变与不变中找回童年的记忆。由此,我对闫家峪这个山乡小镇产生了兴趣。要想更深入的了解它,我想还的走进背街小巷,也许在那里才能真正感受到原汁原味的闫家峪。有了这个想法,我们决定不再原路返回,而是由此穿街过巷,绕个圈子再回到起点。小巷街道较窄,一两农用拖拉机勉强可以通过。地面已由水泥硬化,但路两侧的房屋基本上还是原来的样子,墙体大多是用一块块方形青石砌成的,大门为砖石结构,房顶由红瓦覆盖,看上去厚重结实。整个街巷的房屋大同小异,但建筑工艺都很讲究,并无粗糙之感。街巷也并非正南正北,而是随地势起伏错落,幽深清净,看起来比较流畅自然。从建造特色上不难看出,石头在其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这也正是闫家峪小镇的建筑特色。细心的人或许会注意到,有几个弃用多年的石磨盘底座,斜靠在沿街房外墙根上,既像是装饰,又像是加固,其实都不对。我似乎读懂了其中的寓意:它好像是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结束,但又不希望这个时代走得太远,由此折射出主人对过去生活依依不舍得情结。不知不觉又绕回到了亲家的老家门口,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其实也难怪,这次只是欣赏了其中的一处街巷,我想,比这条街巷更有特色的也许还有,但时间已近正午,肚子也有点饿了,我们只好遗憾作罢。

如此这般溜达了一圈,我已被这座山乡小镇深深吸引。这里有保存完好的特色民居以及原始意义上的生活方式,这里还有医院、学校、邮政、通讯等现代生活功能设施,这里贴近自然,远离城市的喧嚣与浮躁,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版的特色宜居小镇。如果说朱家峪是一处被遗弃的古村标本,那么闫家峪就是一处正在运转的扩大版的古镇标本。每个到访的人,都可以在此摆脱世俗烦忧,放平心态,穿越时空隧道,寻找从原始到现代留下的烙印,感受风月的恒久和岁月的沧桑,让沉默的大山触及灵魂深处,从而找回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纯真。

身临其境,感慨万千。这变与不变,传统与现代,在闫家峪体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体会更深。由此我想到,现代城市发展的快节奏,丢掉了好多过去不认为珍贵的东西,现在想想需要反思的实在太多太多。当前,我市正在推进新型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应该正确处理好开发与保护的关系,不能一个模式大拆大建。新型城镇化建设要因地制宜、各具特色,建筑风格也应与当地的山水自然相融合。同时,还要留住乡村古迹,延续乡愁记忆。目前,全省正在规划100个特色示范小镇,闫家峪的风格,不正是政府倡导的特色小镇的模样吗?这里群山环抱,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民风淳朴。古桥,古道,古宅,古庙等乡愁记忆保存完好,应该把它列为特色小镇的示范点进行整体打造,使之成为我市继朱家峪之后又一处旅游景点,为市民休闲、仿古、探幽开辟新的去处,期待一个独具匠心的山乡小镇早日展现在世人面前。

春分散文2:春分

文/章铜胜

春分的“分”,容易让人联想到分开和离析的意思,好像日夜明晰分散,也仿佛季节此时崩离。这只是节气给人的一种错觉,或是我们单单只是从字面上误读了一个节气。

春分前,好像还是冬的尾声,早开的木兰花在寒风中零落一地,春有浅尝辄止的意味。像才沾唇的酒,我们舌尖并没有尝到它的香醇味厚,酒浓洌还只是贮藏在杯子里。早春就是这样,还没有展现出春的万种风情。而春分一到,万物就有了春日浩荡的感觉,仿佛也只有到了春分时,春才真的来了。有了早春的铺垫,此时的节气没有了扭捏的步态,它们次第有序、自自然然地相约而来,节气就有了绵延而至的有序和浩荡,如之后的夏和秋。可见,春分在我们的心中是怎样重要的一个节气。

《春秋繁露》上说:“春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春分,是日夜清明的时节,阴阳相半,昼夜均平,寒暑平和,是岁月的中庸之姿,是时序调和的一种理想状态,也是岁月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春分日,昼夜等分之后,白昼就一天长似一天,阳光开始一线一线地增加,也在一点一点的变暖。时节有了雨水的滋润,有了惊蛰的唤醒,就变得丰润起来,也仿佛进入了轨道的列车,轰轰隆隆地向前驶去。

天气暖了,日子长了,人就有了恹恹的睡意,日子也就生长出了春日迟迟的模样。

春日迟迟,正是春的性格。仿佛春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性子慵懒的人,喜欢耍一点小性子,喜欢消磨时日,也喜欢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歇会儿、打个盹,也找个借口,任由百花在这当口任性地开放。我喜欢春天的这种懒惰的品性,也喜欢它犯着春困,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理春天的那种随性,仿佛这也应该是春天该有的品格,不如此,好像春天就缺少了一点浪漫的气质一样。

春分时,已是阴历二月,是为仲春,春已半。歙县卖花渔村的梅花已经开过了。一径入溪色,数家连竹阴。是唐人钱起隐居的山坞,此时已是“谷口春残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了。

梅花、辛夷之类开在早春的花朵,总显得清寒瘦弱,娇小伶仃。过了春分,春深似海,繁花如潮,春天才有气象万千、花团锦簇的繁盛。

春分时,在江南,油菜花开得正盛,是大手笔。大片金黄的色泽,在清晨朦胧,在白天眩目,在黄昏迷离,在夜晚铺展着夜色的深沉,这么多花朵整齐划一地开放,真的是大地上最奢侈的事情。那些围山而上的梯田里、临水而立的一块块水田中,都是油菜的花海,安静而又喧闹。

春分时,所有的花都在密谋着一年的花事,或早或迟,都在等待着百花开放的大场面。春分是有性格的,它耐得住初春的寂寞,才有了春日迟迟而来的岁月的繁华。春分时节,植物在大地上,以枝叶的生长,以花朵的开放,密织锦绣之网,铺展繁华之褥。春风也像有些人,能耐得住贫寒清苦的生活,而仍能保持乐观向上的积极态度,在安逸舒适的日子里,同样保持着斗志,不会就此颓废沉沦下去。

春分时,雨中海棠,开一树深深浅浅的红,接雨承露,花儿就有了小家碧玉般的娇羞。晴日里的樱花,大朵大朵地一齐开放,开得满树满枝、沿川漫坡,是璀璨生命的怒放。牡丹、芍药偷偷孕蕾,藏着春天无边的繁华,是在等着压轴出场,等着惊艳时光的亮相。

春分时节,那些正在开放的花,是数不过来的;那些已经孕蕾,等待开放的花儿也是数不清的;那些已经零落成泥,在春风中飘落的花朵,像过往的春风,谁又去在意它究竟被风吹落了多少呢。

春分日,融入了均平调和的人生智慧,是岁月走向欣欣向荣的序幕。

春分散文3:春分

文/孙凤山

春分这个时节虽然不像谷雨那样轰轰烈烈地孕育生机,奢谈江山、把握明媚,但拦腰抱住春天的那份执着和公平,至少能够笑傲滚滚暖意,姹紫嫣红。就冲救赎了一冬的好时光,半推半就二月春风,春分这个排行老四的节气,还是让人能够试探到一汪春水的深浅,感受到遍地菜花十足的底气、融入朝气蓬勃的乡愁与春思。之前,她的大姐立春卯足了劲,勾勒出腊月的红火正月的喧闹,单一个“春”字,就能疏远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她的二姐雨水淅淅沥沥,一滴滴出落着正面寒风打磨的气质、对面阴影留下的饱满,滋润着萌动的春心。还是三兄惊蛰理直气壮开启一冬的墒情、惊醒一春的明媚。春分想不作为都难。

春分是梨花的白菜花的黄桃花的红杏花的紫。如果说立春是大地向春天发出的第一份情书,那么,热恋中的春分哪怕一滴鸟声,也能从枝头滑落花朵的馨香,飞翔注满希望的精灵。春分是一段灵魂最自给自足的状态,是一年四季中阴阳平衡、昼夜均等、寒温各半的时期,所谓“春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向前看,才知道在雨水后面。梨花开,白的是春分的圣洁;菜花开,黄的是春分的自信;桃花开,红的是春分的忠贞;杏花开,紫的是春分的图腾……早晨,不管你看与不看,花儿弥漫的是遍地清新;傍晚,不管你看与不看,花儿绽放的是漫天云霞。谁也不会拒绝春分,春分就像香水,洒给别人也感染自己。花儿的美,花儿的香,沿着春分的阴阳平衡,就这么滑向清明。

“春分雨脚落声微,柳岸斜风带客归。”春分是一个挡不住春愁和脚步的时节。初春的民事和农事少不了种子的话语权,也离不开踏青的惬意。作为初春的主角,生命勃发的远不止是自然规律和永恒,太阳只是照亮人生的路,月亮也只是照亮心灵的路,万物携带着春天策划的意境,向实实在在的步伐倾斜。就拿围绕春分的趣味民俗来说吧。竖蛋,哪一道不是信念确立的过程?吃春菜,尝鲜的也许还有一缕春风、一滴雨水。当暖阳碰响祖传的茶壶,情一杯,爱一杯的就不是难舍难分的春耕了。送春牛,送出的是不仅是耕耘的传说,也是勤勉务实的民风。粘雀子嘴,粘住的不仅是古典时尚,更是鸟儿衔来的纷纷扬扬的彩霞。春祭,在朴实大方的孝道上行走怀念,怀念离开的人留在掌心的记忆,等待未来的人给我们新奇。踏青,把春走出休闲,把我们的生活浸染得更美丽。

春分是中国农历神奇的画笔,把天地之间画得天仙般美丽。切入春分,用一场场春雨生态、一场场春风生机、一场场春光生命,把万事万物融入我们的心里梦里手里,我们就这样掌握春天。原版的姹紫嫣红万般镜像,就是我们接近文明的真实起源,至善至美并不遥远,虽然过去不能改变,但未来可以。

春分散文4:春分春意浓

文/马科平

春的步履匆匆,转眼到了春分。持续几天的春雨,把大地洗刷得洁净清爽,空气湿润而透亮,灵动布满天空,伴着缕缕花香,在人们的鼻翼间、眼眸里轻轻飘荡,心情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开朗润泽起来。

中国习惯以立春、立夏、立秋、立冬表示四季的开始。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则处于各季的中间。春分秋分称为“日夜分”,春分这天,太阳光直射赤道,地球各地的昼夜时间相等,古代春分分为三候:“一候玄乌至,二候雷始发声,三候始电。”是说春分日后,燕子便从南方飞来了,下雨时天空便要打雷并出现闪电。

民谚曰:“春分降雪春播寒,春分有雨是丰年。吃了春分饭,一天长一线。春分有雨是丰年。”春分三花,海棠、梨花、木兰,数不清的花蕾,静待绽放。吟唱的黄鹂叫醒了沟壑山川,水碧山青;放歌的布谷唤醒了春播农耕,浇水播种。正所谓春“分”得意,春光无限,春暖花开。

河谷流水潺潺,弹奏生命的交响乐。小鸟叽叽喳喳,打开沉寂的大门,飞向岁月的天空。桃树繁密的枝桠,抱紧的守望在春风里一夜间绽放,悠悠芬芳弥漫,像一笔丹青,晕染了北方沧桑的脸颊,愉悦在脸颊晕开,和桃花相映衬。梨花、杏花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妖娆这一场生命的盛典。

春分地气通,麦子忙起身。阳春三月天,一刻值千金。麦苗明显在拔节,绿莹莹,水晶般的露珠挂满茎叶,在暖暖的阳光下闪烁翠绿的波光。青绿的麦苗这个时候显得十分精神,麦叶就像擦了一层光亮亮的油,它们是这个季节大地上的主要色彩。

田野绿意盎然,除了田埂,麦绿把田垅盖得严严实实。麦田的深处有村庄,村庄在这样的色彩里是一幅温暖祥和的油画。空气里洋溢着一种奇异的麦子生长的清香,弥漫着令人陶醉的麦子拔节生长的气息。

迎春花金黄灿烂,开得正浓。小草丰润健壮,像舒展的地毯,茵茵地铺满河边、田头、路边,一直蔓延到庄稼地边和村头菜园,远远望去一片新绿。柳枝儿一束束嫩黄的叶芽,在空中张望。田野上、沟渠边的荠荠菜,也不羞怯地开了花,细细的茎,串通碎碎的白,素洁淡雅,一簇簇地托举在阳光和风中。

菜园里翠绿的蒜苗、青菜、白菜郁郁葱葱,青翠欲滴,韭菜青中有黄,菠菜青出了黑,油菜抽出了花苔,棚里的西红柿果实累累。菜园旁的果园里,蜜蜂嗡嘤,在花朵间徘徊。苹果枝头吐露出了嫩绿,一切都是那么舒展惬意,自由自在。

“春风春雨花经眼,江北江南水拍天。”遍地是色彩的合奏和交响。在枝头,是花朵;在天空,是花团锦簇的云彩;在河流,是粼粼开放的浪花;甚至,在土地,是铁犁犁过后如花绽放的泥土。沐浴春风,目尽春景,拥抱春意,感悟春天。

春分散文5:梨花风起正清明

文/窅娘

前继春分,后启谷雨,清明实在是我喜欢的节气。真的你瞧:料峭春寒已退隐时光深处,自然界万物全都活泛起来。蓝天下树林里,成群结队的鸟儿也不失时机地亮起歌喉唱响春天。《岁时百问》曰:“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于是,大好春光里,我在家里就宅不住了,频频邀三喊四呼朋唤友——走呀,去户外踏青赏春去。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对,就是这样。喜欢在晴好的周末骑上单车,来一次漫无目的的户外骑行赏春。在随心所欲的春天面前,我们赏春的脚步也是随心所欲的。或是沿着宽阔的黄山路一路西行至蜀山脚下。玄鸟春归,四时有秩,此时春到蜀山已十分呵,能开花的树花开正艳,不开花的树也不甘示弱地绽发出簇簇嫩叶。树枝上的簇簇嫩叶竟也纷纷端庄成朵朵花开的模样。不由得,一颗心、一张脸也纷纷笑成了花开的样子。再远些,去滨湖吧。在风景宜人的观光大道上享受一次湖光山色的视觉盛宴。

更远更清新的清明景致在乡村。蓝天下大片的油菜花招摇着金黄,蜿蜒的小路两边各色野花星星点点,散落在村庄里的一户户农家小院静默着,而院里院外的那些桃树梨树们却很喧闹,疯了似的花开满树,红似霞白似雪,老远就能看到。还会看见几只土狗趴在院门外懒洋洋地打盹,听见动静便迅疾起身,朝我们狂吠几声。一次,狂吠声引出农家主人,一个满脸堆着慈祥皱纹的老奶奶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未择完的荠菜,又挑起我们挖野菜的兴致来。老人的手往身前身后的野地里四处指着:“喏,这里,那里,到处都是荠菜、茼蒿。春天了嘛,野地里多的就是野菜。”

清明节去乡下扫墓,也是踏青好时机。犹记儿时,父母总会在清明节前那几天里挑上一个晴好的星期天,领我们步行十几里路,去郊外老虎山祭祖扫墓。漫山遍野的映山红,漫山遍野的扫墓人,漫山遍野的清明吊子,将平日里寂静阴森的老虎山渲染得温暖而亲切。夕阳西下,回城的马路上,又是一个浩浩荡荡的场景:人人怀抱大捧的映山红,朝着家的方向前行。

现在,每年清明节我依旧会返乡扫墓兼踏青。我们的祖先确实很睿智:在桃红柳绿鸟语花香的清明时节祭奠先人,就是叫我们在这最浓的春光里感悟人生珍惜生命啊!

而在这个万物生长皆清洁明净的清明节气里,我们每一次的踏青赏春,就多收获一份对自然与生命的感恩。

春分散文6:泡桐开花

文/何频

春分节气刚过去,杂花生树正闹,桃花玉兰海棠丁香等花开正好。3月25日的下午,农历二月十九,我在朋友圈里晒出一组泡桐开花的“随手拍”,又加个“调皮”的表情包,问大家“早不早”?

这时离清明还有十余天。料不到,很快就有豫北安阳的朋友回我:“不早,早几天这里就开花了。”同是郑州,也有人说,就是的,前几日我们去登封少林寺打来回,瞅见这桐树开花还挺纳闷的。哎!这次我算是马后炮。

关于泡桐,我倒要好好说说它开花的情景──仿佛我的熟人里头某君的优点和长处,默默无闻地贡献,被埋没被忽视了。可是,我要说的不止是它开花。第一,泡桐的花色挺丰富的,中原地区常见有紫红、桃红和月白色的,大体是这三种颜色。而紫红色的泡桐花在明丽的江南地带,个别近乎于紫蓝而通体透明。泡桐花和藤萝紫藤花,色相相同。第二,有人将泡桐分为兰考泡桐和毛泡桐等,大致差不多。但玄参科的泡桐树,可不是梧桐,梧桐即中国青桐,诗曰:“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传说梧桐招凤凰的,但梧桐华而不实,木材无用。而泡桐成材,不仅是上好的板材,更是加工乐器的良材。梧桐制琴是浪得虚名,琴与筝,皆取材于泡桐而非梧桐。第三,包括泡桐在内,不少树木的花蕾孕育,要经历很长时间。玉兰和杨树开花先不说,而春天清明开花的泡桐花,它的花蕾在头一年立秋节气就萌生了。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修炼,而泡桐花蕾在霜雪严寒里孕育。

说绿水青山,就要说植绿植树,也离不开古树名木的保护。百年以上的老树算作古树,而焦裕禄在兰考亲手栽下的泡桐,那大树参天的“焦桐”就是名木典型。每年到豫东兰考来凭吊焦裕禄、仰望“焦桐”的人不少,如今已经脱贫的兰考,经济和城乡建设大发展,县城的城标,大道上竖立的是琵琶和古琴古筝的雕塑。当年,为防治风沙而大面积栽种泡桐,后来省里又大力推广平原地区桐树与作物混合生长,于是河南泡桐最多。而兰考就地取材,利用泡桐加工制作民族乐器形成了产业,今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到河南代表团座谈,还特地询问兰考的乐器制作和出口创汇情况。

春天就是看花天。每年春天去洛阳看牡丹的人,四面八方来客多如过江之鲫,而泡桐开花正好与洛阳牡丹重合。这时候,无论是乘火车走郑西高铁,还是自驾车走连霍高速公路,河南境内郑州至洛阳这一途,河带山砺,恰好走的是沿黄景观大道。车在邙岭上行走,黄河若隐若现,一路是接天桐花开得繁茂盛大,连绵不断。文气说似漫天绯云,如彩霞,如虹霓;野蛮说如大爆炸,如天崩地裂,女娲补天之际。曾经几次陪远道的朋友去洛阳打来回看花,牡丹固然国色天香,可朋友更难以忘怀的是那一路起伏而具有排山倒海之势的整齐怒放的泡桐花。

说廿四节气,离不开说七十二候。与七十二候直接相关的花事有三个,分别是:惊蛰,一候“桃始华”;清明,一候“桐始华”。再就是,寒露三候,“菊有黄华”。惊蛰连着二月二,每年山桃开花最早,至今对应节气准当。可是,由于气候暖化的原因,泡桐这些年则常常提前开花,等不及清明来临。一年四季,只要不出远门,每天我要从报箱里取报纸的。大院的整体报箱上面是棵桐树,它的树枝窝下来,几乎可以打着我的头──其串子一样的花蕾枝自下而上开花,最初它开花,似海蛏子露头一样,慢吞吞地一点点出来,不动声色;逐渐伸长,即刻变成扑灯蛾形状,颜色惨淡而阴森森的颇冷清,不过留意并发现它的人很少;风一吹就大开花了,一串又一串缤纷开花,上上下下开花,“桐花万里山丹路”是也。

春分散文7:春分:一个归零时刻

文/韩冰

“玄鸟春归,四时有秩。”春分时节,燕子如约归来,凡掠境之处,无不孕育出浓浓的春机,这是众生年轮的又一次归零时刻。这一天,全世界昼夜平分,赤道复又成为光芒的焦点;这一天,极昼与极夜的景观成为虚无,日与夜、光明与黑暗、温炙与清寒形成难得的均势;这一天,昏线的边缘消融到夺目的金光里,那一染桃源芬芳,也随之飞旋而起、游走、继而沉醉在泥土间,只剩此木枝干和鲜嫩的绿,绿将如昼般广布人间。

“春风一绿江南岸。”它捭阖天涯万里,却又不过尺素寸心。春信甫来,春风如履,驱行远涉,便绿了南粤,绿了塞北,绿了人世,生命也因此留下了清新的印记。阳光清密如酒,乃是萃取粮食、啜饮风雨后新酿成的,花香弥漫在曲折的路上,窗外的莺歌燕语便作了这通报节气的“自来钟”。

节气与物候,为这春秋更迭的天地万物,编写好了一套完整的认识论(这一计时体系,时至今日也达到了惊人的精度),各个世代的文人君子复又从中吟咏兴叹、描摹放歌,遂又演绎出了一整套诗意化的生活方式,人们代代相袭,内化于心,几近遗忘。倘无节气,今天和昨天并没有不同,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常人如你我,生活多如是,时间和事件密度平均,经历和精力完全吻合,毫无风险也不起波澜。

节气、谚语、俚俗、诗词以及它们囊括的草木鸟兽虫鱼,曾经在相当漫长的历史岁月间,诞生澌灭,来往穿梭,未闻有渝。它们粘附于人类的劳动实践,支撑着一个古老的民族,有滋有味地生生不息。它们本然地活跃于都市与乡间,表达着这个族群至朴的性情。诚如寻根文学的创造,需要回归田园耕作,温习梓谊深情,解读家族语码,最终形诸动人的文字。领悟时间的性情,串起节气的念珠,亦须于物我两契之际,细加揣摩,方能温故如新。

春天是花木的知音,是阅美的智者。花也罢,木也罢,其实都包容生命的哲思,在审美知觉的视野中,感性与理性达成了和解,微草也罢,虫蝶也罢,其实都象征性情的风神,在“悟”字面前,物与我总是丝丝入扣。《三联生活周刊》的朱伟先生,无疑是这一领域的“行家”,先生有雅量,喜好传播应时应景的诗词,不意聚起了一批“节气爱好者”,掀起了一股“节气热”。

更多的人关注节气,赖因自己“据时养生”的冀许。春天到了,漫山遍野的“采撷人”,竟比野菜还要多。顺应天时的健康,并不意味着五毒不侵,其实,真正的健康呼唤一种从容与昂然的身姿,同时,健康还带来一种沉着和无畏的步态,一如四时的轮回,时间的重诺。

春分是节气的代表,它统率着光谱的轴线。一个世故丰蕴的城市,它的春分定然呈现悠然怡悦的气氛,即使它原本充塞着急急忙忙的工作者与匆匆促促的车阵。一个了无纷扰的乡村,它的春分定然晕染出浓郁多彩的画面,即使它最初是杂草狂生的荒原。

春和景明,在都市与乡间有了不同的注脚。农人依然会遵循祖例,按照燕子的到来判断插秧的日期,若是到得早了,日期就要提前,若是到得迟了些,日期则要延后。市民嗅到春日的气息,则要缓滞一些,生出新芽的绿植、游人渐多的公园、滚滚而来的雷君、淅淅沥沥的雨音,都昭寓着春天的讯息。

春日晴暖居多,却也有风柔雨密之时,燕子来檐下避雨,它们不多久飞去,再来时口里衔草,在檐下隐蔽处跳跃忙碌,似乎笃定此处是可以安身的家居。东坡词《定风波》里载道,“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不同地域的气候不同,物候有别。仲春时节,秦淮以北的地区气候迟暖、山气正佳,崂山的春茶成熟恰当,内涵丰富,颇有乡情的体验。

春以绿为衣,茶以新为贵。春日暖光里,新绿荡漾在杯中、呷一口新下来的明前茶,无论身处南北、他桑吾梓,无论“春风绿否江南岸”,都让人觉得早一点进入了春天。

春分散文8:窗外潇潇一帘雨

文/鲁珉

春分后的第一场雨,是在静静的夜悄悄地落下的。

夜里迷迷糊糊地听见那一滴一滴的雨轻轻滑落在窗外的雨篷上,就连从窗口吹进来的风,也感觉到是湿漉漉的了,或许这春雨正滋润着枯冷了一冬的城。

清晨,那雨依然在下。透过薄如轻纱的窗帘,也能够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春雨那清新的味道。朦胧的细雨,带着春的讯息,开始了一个新的晶莹季节轮回。

浅春时节仍然是乍暖还寒,但依然难掩对春的执着。院落里几棵樱桃树花已开始凋落了,桃树花也初露花蕊,送来了春的信息。那雨滴轻敲出春的韵节,摇曳着一帘春的向往,轻拂着春的喜悦和希冀,播撒下粒粒春的种子,等待着秋天的满满收获。

春雨润心,心湖荡漾。春的笑靥,春的明眸,春的脚步,惊醒了朦胧睡意的竹笋破土露出鲜嫩的尖尖头角,抚弄着花儿草儿轻盈温婉的舞姿,淋沥着大地万物在春风里摇曳。

如诗如画的烟雨朦朦让还有些寒冷的春天平添些了暖意,那烟雨似乎嵌进了对万物复苏的期待。或许,孩子们会蹲在树下看刚刚冒出新芽是否可以马上变成各色的叶,单身的小伙子能在那条雨巷遇见一位撑伞的姑娘。所有这些,都会因春雨的朦朦变得极富浪漫。

“绿杨春雨,金线飘千缕。花拆香枝黄鹂语,玉勒雕鞍何处。碧窗望断燕鸿,翠帘睡眼溟蒙。”唐时韦庄的词句将一场春雨赋予了楚楚的灵动,那一幕春雨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那些雨滴声响,不论是打在窗台上,还是树叶上,都会慢慢地驱赶走早春的轻寒。极是爱怜这样的春夜,甚是喜欢这样的春雨,亦是喜欢侧耳倾听春雨滴答的喃喃细语。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静心凝神聆听着这自然之音,翻飞的思绪也会随着雨声起起伏伏。这如水的岁月,经历了这一夜的春雨,明日又会生出多少花红柳绿,来装扮这个多彩的世界。

雨一直在下,绿化带间的小草好像一夜之间变绿了,飘散出淡淡的清香。其实,那星星点点的绿早已融入春色之中了,在有些喧嚣的街市里,依然汇集成了一个绿色世界,凝成了一行行生机盎然的诗篇。

微风中的窗外,那雨线串缀成断断续续的珠帘。隔窗听雨,听到的不仅是雨声更是心声。

窗外那一帘潇潇春雨,浸润着被冬禁锢了很久的大地。相信不会太久,定会将那一抹绿装满你的双眼,成全一个万紫千红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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