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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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文章1:初冬的芦苇

文/曾海波

初冬的晨光,飘逸的晨雾,闻名遐迩的“郑家湖”芦苇荡,呈现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意象,也使我觉得它就是山水间那一往情深的“伊人”了。

芦苇古称“蒹葭”,它经历了乍暖还寒的春天,酷热难耐的暑季,如今绿中带黄,“黄沙百战穿金甲”,从秋天到冬季,蓬松的苇穗又变成紫灰色、银白色,那明亮的色泽和摇曳婆娑的丽姿,跌落为芦花轻扬,旋转飘荡。“是天性的使然,还是情感的需要,芦苇唤起了心中难以抵达的旷漠。”芦花,在高天大地间,显露出悦耳夺目的生命意向。

落脚于柔软平和的氛围里,我感到沉稳和踏实,也感到豪气与奔放。从《诗经》中描写女子姣好的姿态开始,有多少抒发和赞美芦苇的篇章!飞扬的芦花醉倒过古今多少人:唐代司空曙在《江村即事》中写道:“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南唐后主李煜在《望江南》中吟唱:“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多少哀怨、凄恻,尽在不言中。

上世纪四十年代,这片芦苇荡被日本法西斯侵占过,陶铸率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在芦苇丛中与敌人血战周旋,坚硬的民族骨气曾让日寇丧气胆寒,杆杆长矛撕开了天空密布的乌云,迎来朗朗阳光……

如今,飞翔的小鸟在芦苇丛中点缀着多少灵性与生动,初冬的芦苇展现出绚丽和浪漫,芦苇摇曳,流苏一般的芦花,音符一般散落在水面和岸边,在暖阳的照耀下,闪动着迷离的光泽。岸边的芦苇裸露着纵横交错的根须,阳光洒落在湖面上,一湾湖水变得像一片融金,随着微风不断地吹拂,闪耀出无数金针般明灭变幻的光束,原本就充满苍桑感的一蓬蓬芦花,被初冬的丽日勾勒出明暗有致的轮廓,同时,又被湖边泛动的光泽所墨染,在这匠心独具的人文空间里,芦苇无声无息地散发着超尘脱俗、宁静而自然的气息。

遥忆儿时初春,芦苇刚抽出淡黄色的新芽,母亲就会早早地从湖边掐几把回来,做成一盘可口开胃的小菜,清凉又败火。夏日,母亲砍回芦苇,一小把一小把地捆好,摆在门前,花絮用来做枕芯,柔软舒坦。父亲用苇杆编织席子或门帘,既透风又挡蚊蝇。我和小伙伴们则抽了芦苇芯做芦笛,调皮的孩子们在芦苇丛中捉迷藏……今天,我手捧一杆芦苇,捋一把芦花在手,只觉细滑如缎,一种又痒又暖的感觉,仿佛母亲在用芦苇扎的扫帚,轻轻地抽打着不听话的我……

湖中芦苇聚众而长,那一蓬蓬轻盈的芦花,像灿烂的微笑,摇动在初冬的酒杯里。芦苇看似柔软,骨子里却透着刚毅和韧性,“谁谓河广?一苇杭之。”任凭风霜雪雨,只能磨砺它的意志;狂风会令它暂时摇摆,但绝不会飘忽不定,迷失自我。

芦苇文章2:人是一棵能思想的芦苇

文/鲁先圣

常常去看黄河。

每当站在黄河岸边,自然想起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千百年来,没有另外一句话更确切描述概括人们对江河与世界的感悟。那涛涛之水,无声无息,静静流淌,从亿万年之前,再到亿万年之后,绵延不绝。八百年之周,煌煌大汉,魏巍大唐,成吉思汗,都消失在了历史深处,只有这江河依然奔流,涛涛不绝。沧海横流,逝者如斯,唯信念永恒不朽。

我常常想,人生就像球赛,再强大的球队,也有丢球失败的记录;再弱的球队,也有进球胜利的辉煌。所以,我们必须接受生命的缺憾和不完美。我们不必为自己曾经的失败内疚,也没有必要为已有的成就骄傲。人生,永远在路上。

最喜欢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的名言:“人是一棵芦苇,然而是一棵能思想的芦苇。”人的生命纤如一棵弱小的芦苇,但是,因为具有了思想和智慧的能力,人的生命就如深邃的苍穹一样辽阔,像巍峨的崇山峻岭那样伟大,并因此成为世界的主宰。

莎士比亚说:“在命运的颠沛中,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气节”。舒适优越的生活只会产生平庸,艰苦的磨难才会造就不凡。追求充满诗意的远方,抛弃生活的安逸,品尝人生的种种苦涩,即使折戟沉沙,即使头破血流,即使前程渺茫,依然一往无前,到最后,你必定发现,你不仅仅成为了一个笑对苦难的硬汉,而且已经站在世界之巅。

当拿破仑做了法兰西的皇帝,拥有了梦寐以求的权力、财富、荣耀之后,他却说:“在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可是,又盲又聋的残疾人海伦,在写出了着名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之后,对人们:“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没有什么外在的东西能够给我们带来快乐,快乐在我们自己的心里。

我们常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茫茫人海,有缘相遇,良言相赠,有益于他人,也必定温暖自己的心灵。当遇到身处窘境的人,为他说句解围的话,帮助他摆脱尴尬。当遇见沮丧落魄的人,为他送上一句鼓励的话,让他重新拥有鼓舞自己的力量。遇见犹豫不决的人,给他一句坚定主见的话,引领他走出疑惑。遇见无助的孤独之人,给他一句肯定支持的话,使他获得信心。

荀子说:“赠人以言,重于金石珠玉。”关键时刻的一句提醒,能帮助改变他人的处境,更会让自己赢得尊重和美誉。

在我们的一生中,会遇见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会与我们同舟共济 、荣辱与共、并肩而行,共同见证世界的春夏秋冬。有的人会与我们擦肩而过、失之交臂、形同陌路,最终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其实,不论偶然的邂逅,还是相濡以沫,这些人都是我们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陪伴,或长或短,他们与我们一起成长,一起变老。

人永远不能向生活称臣,永远不能向意志服软,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想着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因为生活的哲学是这样的:在坚强的人面前俯首听命,在软弱的人面前恃强逞能。所以,生而为人来到世上,你别无选择。

芦苇文章3:家乡的芦苇花

文/张才富

故乡的东荆河畔,河水浸润着低洼的湿地。湿地上生长着一丛丛茂密的芦苇。

每到秋天,当你置身河堤,远望湿地,盛开的芦苇花如浪起伏。枯萎的叶子,在秋风中,扭着轻盈的腰姿,芦苇杆顶着芦花,看上去头重脚轻,有点像支撑不住的样子。芦花似海,舞姿绰约,有奶白色的,有微红色的,有粉红色的,有降红色的……

说它是花,却没有花草的香气和靓丽。

成熟的芦苇花又轻又软,能随风飘荡。因此,每当习习的秋风吹起时,芦苇花便满地转悠,升了又落,落了又升,忽上忽下的,很是好看。芦花随风飘向远方,散播着她的种子。

芦苇花可以扎扫帚,做用于保暖的芦花靴,花絮还可以填枕头。

芦苇林里的水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的,只剩下被废弃的鸟巢,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在芦苇林里叫个不停,但只闻其声,看不见影。

初冬,是芦苇收割的季节了,一镰刀一镰刀地把成熟的芦苇割下来,捆成捆,一船船运到家中。屋前屋后,就有了一个个芦苇垛,或是打成帘子,或是编成席子,或是卖给造纸厂。最多的还是用这些芦苇来编芦席,人们天天都在编芦席,天天做着一样的事。

记起小时候,湖区人建房子,那时大都是芦草房。屋的上面,是用芦苇编织成大大的几块方格,把它盖在屋檩上,然后糊上泥巴,用梳理出的麦草铺上去,四周再夹上芦苇墙壁,就这样,一口新房就算盖成了。

芦苇花开的时间不长,开花预示着它旧的生命终止,新生命的开始。

我爱家乡的芦苇,不仅因为它美丽,更是因为它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秋风中芦苇依然高傲地矗立,它就像家乡的人们一样,蓬勃而坚韧。

芦苇花,它太普通了,那灰蒙蒙的样子,让人很难去注意它。可一直以来,它总是留存于我的记忆深处……

芦苇文章4:枯萎的芦苇与茅草花

文/东山峰人88

已是深秋了,小雨依然绵绵不绝,静静地看着雨滴敲打在地上溅起一串串水珠。还有什么比在雨中寻访更有意境吗?我撑着雨伞,跨过几级长满草皮的台阶,慢慢走到湖边,望着眼前成片高高枯黄的芦苇,它被雨水打蔫了,秋风吹皱了它的茂盛,只是乘下那种摇曳的静寂,为了拍照一个完整的青涩记忆,我只好蹲在地上,将敗枝残叶轻轻挪开。像是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旧书进行晾晒,将似曾相识的茅草与此地的芦苇作了一番比效,从而把这种视觉如同它的智识、妙曼、多变、幽默、沧桑、宽容展现在大众眼前,有如理性和直觉般融合的感受。

‘茅草’,俗称天草,学名‘芭茅’,外表形似芦苇,生长在高原寒冷地区,生长期短,草茎为空心,表皮坚韧,成熟为棕黑色,最佳采集时间为七月。茅草的植物的外形和环境的较大的关系;‘芦苇’,是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生长在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等,世界各地均有生长,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芦茎、芦根还可以用于造纸行业,以及生物制剂。经过加工的芦茎还可以做成工艺品。古时古人用芦苇制扫把。

眼前,两种相识的植物竟如此相似而又不同,它不由得使我有种莫名的期待;思绪被牵引到知青的年代放逐在茅草坡上,并承载起那一份四十几年的心情。满山的茅草在山坡上碧绿了你的眼,转季那飘絮的茅草花就被蚀刻在心里,散落在灵魂深处,悠悠的往事就会立刻浮想联翩。那时我们年轻、虔诚,也很狂热,当然现在看来也有点盲目。那些美好的想法即使不是我三年生活的全部,也是支持我来到农村的最主要动力,如果说疲劳只是磨掉了我们的激情,那么真正可怕的是踏进山区、进入队上的刹那,面对和我们想象截然迥异的农村时内心的巨大落差。在山峰上,印象最深的就漫山遍野的茅草。第一次看到这几栋排茅草屋耸立在山凹里时,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我们的表情并不为过。我们住的是泥墙茅草屋,茅草搭的通床,烧的也是茅草,仿佛是茅草飘摇杨的世界,而这里和我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到处都是红砖瓦舍、拖拉机在田野里奔驰的农村画面完全不同。那一夜我在茅草铺上睡了一晚。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枕着茅草睡觉。现实从一开始就残酷地颠覆了我们以前的一切美好想象。所有汇集在这里连绵起伏的山峦、叮咚响的泉水、郁郁苍苍的森林、摇曳着黄金般的茅草山坡,云遮雾罩的自然景色都是假象,只有知青的生活才是永恒。

知青来到农村之后所面对的第一关,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不是思想关、劳动关,而是生活关。住茅草屋,漆黑的夜晚点着昏暗一闪一闪的煤油灯,围着火塘哼呤着思乡的泪水,每天吃无油的萝卜、马铃薯、酸菜饭,干着繁重的体力活,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全部生活真实写照。有的甚至没有生活费,只能靠自己劳动,拿工分养活自己。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也没有农闲的日子,那是修公路的好时机,我得穿上结了冰疙瘩的靴子、用葛藤捆着破棉袄扛着钢钎、大捶照样出工。每天奔波在深山、荒野和溪水边,在云和雾的注视下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茅草的视线。可生活依然继续。

然而,当三年下乡结束,要回归城市时,我已经和许多农民一样了。回城后许多次,单位出差或是去农村某地。我依旧穿件劳动服或是旧棉袄挤火车、汽车,没有座位了,就席地而坐或站着,和周围的人一起聊聊天气如何、收成如何。聊山区与平原的差别,聊各地出工的公分比值,聊到天旱、洪水,我也会发愁,会想这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家都没粮食吃了。三年的插队生活教会我用农民的眼光看待都市、看待省城、看待长沙和北京,这是我人生经历中最大的一笔财富。有人把知青精神归纳为‘为国分忧的民族精神,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无私奉献的主人翁精神,执着进取的时代精神’,这些知青故事正是这些‘高大上’言语的最淳朴证明。

纵然岁月的记忆可以模糊,但心上的刻痕还在。终究是无可如何了。假若心上的刻痕能被岁月风干抹平,记忆的在与不在,丢弃与未丢弃,倒也无关紧要。我要硬下心来敢断敢舍。毕竟,同过去的万千牵绊告别,同周遭的纷纭人事撇清关系,同知青的情怀告别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我只有卸下心上的枷锁,舍掉记忆的包含,我怀念那种朴素与简单,却不愿忍受那种束缚;回城后,享受了自由,却找不到那种简单的味道。今天的湖边,飘荡的芦苇如同茅草般的痕迹再次唤起我的记忆,深深地敲响着我的心扉。

雨,划落在湖面上,水珠的波纹圈圈荡涤着我的眼帘,泛起无数的漪涟,枯萎的芦苇叶懒懒洋洋地倒在一地,看似秃敗的场景,似乎我自己的心情也秃废懒惰起来了,有时,我自己真想懒惰一下,其实懒惰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使你以为那是安逸,是休息,是福气;但实际上,它所给你的只能是无聊,是倦怠,是消沉;它剥夺你对前途的希望,割断你和别人之间的友情,使你心胸日渐狭窄,对人生也越来越怀疑。因此,在生活和工作中见人就低头,就诉苦,旁人终归是旁人,没几个人真正把你的伤口当作自己的痛处。有些人以为你无坚不摧,那就随他们,别人不理解的,你也没必要反驳给他听。自己选择的路就向前走,再苦再累也别停下。这一生你只需要认真努力地工作,坚持锻炼身体,心安理得地生活。时间会在你身上刻画出努力的痕迹!

朋友啊,应该能够知道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更应该能够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以及我们将要走下去的路,在怀旧的同时,头脑一定会更加清醒。‘风物长宜放眼量’,去追寻长久的精神底蕴。才能丰沛自己已到的中年。

是岁月,是年龄,是成长,让我们读懂了爱,读懂了生活,更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从而不再艰涩,不再乏味,不再焦灼,与它们相对,欢喜自生,继而就有了绵绵不断的感动。

当你开始不断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在慢慢变老了。中年的角色,是一种生活态度,它体现在取舍之间,更绽放在执著和从容之中,这一辈子过得真快,三脚两脚,就走到了六十岁。当年在茅草坡上的那些知青小伙和姑娘,如今变成了老房子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太了。当年能在山峰上叱咤风云、挥动胳膊抡大锤、搏击雨雪背柴的身体、风中起舞的黑发,如今像秋后枯萎的‘茅草和芦苇’,蹲伏着,怪没出息的。月亮似的额头看不见了,只留下岁月的一片滩涂,粗砺而浑,果然老了。然而,老了,我还是要写一首年轻的诗:我放慢脚步,不用着急。要慢慢地往前走,慢慢享受。早晨与太阳打个招呼,晚上跟月亮说声晚安,其余时间全按自己的心去安排。我没有舍不得的位置和权利,趁腿脚还能走,况且腰包里、有点余钱,我要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要去接纳山的崇高、海的辽阔;精选世界上最纯净的风吹拂襟怀;让最艳丽的花朵染香衣角。看看风景里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快活。‘茅草’与‘芦苇’两种近似的植物,在风中,在雨里,在我视线中晃荡,好像时空把岁月忽地拉近又推远,此刻,湖面一片苍茫、朦朦胧胧。思绪顷刻间感悟;岁月给予我们的,不仅是风尘暗、朱颜改,也是阅历与成熟,更是领悟与智慧。而我们收获的,是从奔放到宁静的心思,是从激烈到平和的情怀,是从贫瘠到丰厚的心灵素养。我想与岁月相视一笑,只觉天地澄澈,美不胜收。

芦苇文章5:在湿地的芦苇上栖息

文/王新芳

听说邢台西北留有好大一片湿地,这未尝不是一出绝佳的出游胜地,于是几个朋友相约成行。可事到临头,我又因事不能前往。只好在网上四处寻找关于湿地的摄影,聊以安慰我的遗憾。湿地的美,是毋庸置疑的,看着看着,我就迷离了,在这迷离中仿佛变成了一只脆脆的布谷鸟,颤颤地停在一杆芦苇上,尽情领略这如画的风光。

湿地里最动我心的,是那温柔的芦苇。这不是那深深印在心上的童年的芦苇吗?多少年魂牵梦绕的,是你那动人的身姿。纤细的腰肢摇摇摆摆,密密丛生,叶子如眉。风来就一片倒,绿浪清波,风过后又站直了身。芦苇挺立在明丽的水中,水晃荡着蔷薇色,不柔腻,不厚重,反而是恬静、委婉,给人以水阔天空之想。清风吹漾,水波摇拂起缕缕涟漪,那是水和风的密语了。湖边长满人来高的野草,增加了湿地的神秘和空阔,如果你有点耐心来等待,也许会有野鸭在草中出没。天照例是阴阴的,偶尔来两三点的雨,远远近近的,升起朦胧的烟雾,就在这烟雾缥缈中慢慢体味到了人在画中。湖边站立着一位垂钓的老者,手持长竿,静立如玉,气定神闲。岸边泊一只孤舟,没有船家,也不见游客,和垂钓老者颇为相和。在这环境中,加入了想象和渴慕的美,觉得更有滋味了。心枯涩的太久,偶尔润泽一下,就甜美得不能自主了。在豁然开朗的瞬间,身子顿然轻了,心儿突然空了,且受用这无边的清隽和雅丽好了。

在这疏林野渡的光景中,真的好想飞了。轻盈地展翅,自由地盘旋,可以看够这轻轻的影和曲曲的波了;可以在芦苇荡里做一个童话的梦了;可以在一朵睡莲上欣赏李清照的笑了;可以在横渡的小舟上寻觅少年的轻愁了。这里没有战马嘶鸣、勇士的荣耀,也没有商场鏖战、勾心斗角,有的是文人一腔千古柔情,蓝汪汪的水一样。

傍晚时候,来了一群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全聚拢在一起说着话。天边竟有了一线的霞光了,水面隐约地剩一个轮廓了。在软软的沙滩上铺上一块块花布,惬意地坐下来,打打扑克,拉拉家常。袅袅的炊烟也飘起来,那是烧烤的肉香在引逗人的口水了。长芦垂柳碧水,做了一个摇篮,把人们所有的憧憬和休憩都容纳,在繁华尽头品一次诗意人生,在这颤颤的湿地芦苇上栖息。

芦苇文章6:村后那片芦苇

文/穆晓禾

忽然想起了村后的那一片芦苇。

芦苇是野生的,没听说过是谁种的,而芦苇像其他农作物一样,年年成为村民们的收获之一。芦苇是村庄的一景,为村庄的日夜点缀出美丽的一角,但芦苇不是用来观赏的,爷爷常说它的用途可大哩。

是的,一到冬天,尤其是下雪的时候,我们就会穿上用芦苇做的草鞋。那鞋子,厚厚的,大大的,看上去并不好看,却很暖和,可以御寒。如果走在雪夜的街巷里,穿芦鞋的人就会留下两行大大的脚印,像是有野人进了村子一样。

芦苇不仅可以做鞋,还可以做夏天的凉席,以及屋顶上的“箔”。所以,那些年芦苇长得非常茂盛,整个村子里的人,一到季节便在芦苇荡里进行收割。我们小孩子也是,芦苇荡里成了我们游玩的地方。

在芦苇荡里捉迷藏,每年那里横七竖八的小路,最先是我们踏出来的。捉迷藏久了,我们会自制芦笛,吹一些五音不准的小调,重要的是,笛声会让在芦苇荡中迷路的伙伴找到出口。有时候,芦苇荡还会飞来各种鸟,我们经常逗那些鸟玩,它们并不害怕我们。

直到上了中学,我才知道芦苇还有一个学名,它叫蒹葭。这首诗出自《诗经》:蒹葭苍茫,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原来芦苇还有这么好的出处,它不止生在我们村后的那一片洼地,它还有诗曰。在书本里,我记住了这个名字,后来我也告诉那些幼时的伙伴,它真的很美。

渐渐地,我也不知道从哪一年起,芦苇没了,芦苇荡也没了。村民的生活富裕了,再没有人睡那粗糙的凉席,无人再穿那笨拙的芦鞋,而屋顶也换成了楼板。许是不再需要了,芦苇一年比一年少,终于有一天,芦苇荡彻底消失了。

随芦苇荡消失的,除了童趣,还有白头翁。当芦苇抽穗,一片泛白的时候,我们把芦苇又叫做白头翁。用芦穗编成的草帽,一但戴在头上,我们就成了一个一个小老头。至今,说起村后的那一片芦苇荡,还流传着一个美丽而凄凉的故事。

那是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村子里有一个女高中生,就在芦苇荡里喝农药自杀了。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爱情”这个词,我也永远地记住了她的名字,她叫春燕。多年以后,我每每诵读《诗经》,都忍不住地会想起她,会想到爱情这个词。

说起来,她还是我的一个长辈。未婚的女子,在农村入不了自家的祖坟,她的家人给她选择了并骨,她才能入土为安。于是,她进了我们家的祖坟,和我一个打了一生光棍的长辈,做了一对地下夫妻。

我不大喜欢这个结局,但正如芦苇荡的命运一样。芦苇荡没了,后来那里变成了一片水塘,再后来水干涸了,那里变成了一片洼地。我想,只有《诗经》是永恒的,而我们的爱情,却各有各的不幸和幸运。

芦苇文章7:童年的芦苇地

文/郝天鹰

初冬来临,又到了芦花飘雪的日子,从家乡贴吧上看到了几张芦苇图片,顿感眼前一亮,关于芦苇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小时候,老家的雨水特别多,村庄内外布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坑和沟渠,水坑的旁边长满了芦苇。

每到春季,冰雪刚刚融化,芦苇芽就像个报春的使者,带着一抹羞涩,破土而出,露出了一个个尖尖的细芽。芦苇地里,各种野草也相继发芽,茅草也学着芦苇的样子,用尖尖的脑袋拱开地皮,嫩绿的外衣包裹着淡黄的芯蕊。在那个物质匮乏的七十年代,茅草芽是孩子们渴望的零食,剥开绿皮留下芯蕊,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一丝丝甘甜让人喉舌生津,一缕缕草香令人口齿难忘。在家乡的地方语中,拔茅芽称之为提(家乡语“di”)“荻谷”,茅草芽叫“荻谷”大概是因为茅草吐蕊后形状像谷子的缘故。

每当早春时,放学后的小伙伴们,嬉笑打闹着直奔到芦苇地里,不顾芦苇芽扎疼了屁股,蹲在那里,一边唱着:荻谷,荻谷,你出来,我给你杆饼熬菠菜。一边四处寻找“荻谷”的倩影。那时候,白饼和菠菜都是庄户人难得的美食。大概在小孩子的世界里,“荻谷”像一些有感应的精灵,给它许诺些好贡品,它才乐意出现在眼前。

不知不觉,在孩子喧闹声中,时光就进入了夏季。芦苇在日月照耀下慢慢长高了,芦苇地也成了一望无际的青纱帐,棵棵芦苇伸展着长长的叶子,像穿着绿色纱裙的女郎。芦苇地也蜕变成一片绿的海洋,微风荡漾,沙沙作响,棵棵芦苇翩翩起舞。每当这个季节,收工回来的母亲,蒸地瓜窝头时,总是指使年少的我,快速地跑到芦苇地里,劈一把芦苇叶,平铺在篦子上,再把窝头放在上面。蒸熟后的窝头,有了芦苇叶的铺垫,一来不粘篦子,二来有了芦苇的清香,真可谓一举两得。

夏季的芦苇地还成了鸟儿们的天堂,它们常常为了躲避外界的打扰,躲在芦苇地里,一边婉转啼唱,一边生儿育女。知了也常去凑热闹,一边“知了、知了”地叫着,一边趴在芦苇杆上吸取芦苇叶的露汁。我和小伙伴们常轻手轻脚地走进芦苇地里,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栓上网兜,把许多知了罩进了我们的布袋里。有时候,还有一些意外收获,我们会从芦苇地里捡起一窝鸡蛋和鸭蛋,不知是谁家的鸡鸭,把蛋落在了那里。那时候,农村的鸡、鸭、鹅全是放养。

芦苇不停地拔节,每当到了秋季,芦苇也抽出了白绿色或淡紫色的花穗,和地里的高粱遥相呼应。芦苇地里,各种野草茂盛起来,野花竞相开放,野菊花金黄一片,敷面秧的蔓藤缠绕在芦苇上,挂起了一朵朵粉红的小喇叭花。印象最深的是一种叫“地环儿”的草棵,极易生长在芦苇地深处,它的根茎两个蜗牛般的大小,形状和长地瓜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些螺丝般的痕记。我们常常把它挖出来洗干净,扔进家里的咸菜缸里腌制。几天后,脆咸的“小地瓜”就成了我们下饭的好菜。

霜降一过,大雁南飞,芦苇也像万物一样经历了斗转星移,叶子由翠绿变为枯黄,头顶上的花穗颜色也渐渐变淡变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头翁。西北风一吹,芦苇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飘洒洒地飞往天空,好像提醒人们收割的季节到了。这时,生产队的钟声响起,队长一声令下,父亲和乡亲们各自挥舞着镰刀,在芦苇地里挥汗如雨。芦苇一片片撂倒了,匝成捆分给了社员,我和小伙伴们就去扫芦苇叶,连残留在地上的芦苇茬也不放过,这些都是做饭取暖的好柴火。

农闲时,父亲把那些细小的芦苇打成毡子(家乡语毡念“san”音),挂在我们破旧的屋门上,来抵挡寒风的吹袭。挑出一些粗壮的芦苇留着,来年春天用特制的刀具,把芦苇杆分成四片,然后编成鸡笼和席子。鸡笼,养鸡崽用。席子,留一张铺在床上,剩余的拿到集市上换些零花钱。

岁月悠悠,一晃四十多年过去,父亲也早已驾鹤西去,回到故乡再也寻觅不到小时候的影子。这些年,雨雪稀少,连续干旱,村庄内外的芦苇地也早已绝迹,但那些有关芦苇地的记忆却深深地扎根在脑海里。如今,想念童年的芦苇地,更怀念苦难一生的老父亲,常常使我不能自禁,悠然泪滴……

芦苇文章8:芦苇荡的桨声

文/毛馗

去常熟沙家浜革命圣地参观,芦苇荡是必不可少的去处。乘坐在舟楫上,飘荡在茫茫水面,穿梭于迷宫深处,感受《诗经》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描绘的诗情画意和悠远意境,不失为一桩乐事。

时值炎热的酷暑伏天,来此地游玩的人并不多。陆上行走,早已让人腿脚疲惫,便想到要往水路上领略一番,想必大不相同。等我走到水岸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联想到唐朝诗人韦应物的一句诗——“野渡无人舟自横”:空荡荡的船只悠闲地停靠在岸边,摆渡的老大娘倚靠在凉台下对游人的到来翘首以待。我心中暗自窃喜,人多喧闹恐不能尽兴,人少安静倒玩得自在。

老大娘见我们三人过来了,便快步跟了出来,她未能等到载满四人,便让我们匆匆上了船。当竹篙撑向水面的一刹那,船便开动了,晃晃悠悠地向芦苇茂密处驶去,我心中一阵激动。平静的水面上,忽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缓缓地向后推移开了。红色的蜻蜓在水面不到一尺高的上方盘旋徘徊、左顾右盼,像是偷窥闯入它们府邸的这船生人,又像是与水中的鱼儿眉目传情、暗送秋波。长得修长高大的芦苇、构树,迎风招展向我们挥手致意。水中的游鱼跳出水面伸头探脑,又潜入水下吹吐气泡。眼前忽然惊起的一群白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本想抓拍一张,可是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处可寻了。

太阳快要转到了头顶,草木像瞌睡人的眼,蝉鸣越发起劲了。老大娘要求我们穿上棉质的救生衣,起初多少有些不情愿。再看她呢,烈日下,头戴一顶金黄色的斗笠,身着蓝紫色的衣衫,外穿带有小花的救生衣,独自站立船头为我们摆渡摇船,而她已年逾六旬,想想心中又是一阵不忍。

我们原以为摆渡是个简单活,看两下便会,试想换她下来,我们尝试一番。不料,等我们上来尝试时,船竟不听掌舵者的操纵指挥,左右颠簸晃动,斜向直冲芦苇丛里,差点翻了去。幸好老大娘经验丰富,两下便从芦苇丛里把我们解救了出来,我们心悦诚服,深知摆渡摇船绝非易事,没有臂力功夫和经久磨炼,是掌不好舵、摇不好船的。看似是简单的位置移动,其实是多年的尝试和经验的积累。

坐在船篷里,扑面而来的凉风使人神思清爽、倦意全无,碧绿的水塘浑浊不清,好似深不可测。老大娘话语不多,一心专注地摇船,我只静静地观望,倾听木浆在水中拨动而发出的“哗、哗”声,以及小舟行驶晃动的“吱、吱”声。我们仿佛驶入了芦苇迷宫,更像是闯入芦苇构成的迷魂阵,眼前一片碧波荡漾,芦苇参天,唯有这“哗哗”的桨声在耳畔频频闪现、跳动、回映,那么有节奏、有情调,那么悦耳动听、回味悠长,顿觉这是世界上最曼妙、最好听的声音。

穿梭在芦苇迷宫,两面茂盛的草木已把水路遮挡得仅容得二三船只并行通过,我对此地心生恐惧又充满激动。恐惧的是,不熟悉地形而误入其中将难以走脱,更不要说芦苇丛中藏有埋伏了;激动的是,这里曾是睿智勇敢的常熟人抗击日寇的红色战场,芦苇丛中冲杀的枪声令日寇闻风丧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划起的桨声是为日本侵略者演奏的催魂葬曲。这里有革命的气壮山河,也有英雄的视死如归。这样的桨声是激烈而壮美的,更是神圣而伟大的……

船靠岸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只觉得耳畔的桨声经久不绝,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芦苇文章9:青青芦苇

文/管淑平

在众多的水生植物中,我最喜欢的当属芦苇了。每当微风漾起的时候,便能聆听到它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曲简约的童谣,澄澈,似梦,美好。

儿时,久居乡村,第一次见到芦苇,竟把它误认成了芒草。说来也怪,它与芒草确有几分相似,苗条的身躯,翠色的外衣,旷达而乐观的生命气息,无不透着魅力。若非要说区别吧,除了叶儿细窄了点,植株矮小稀疏了些,栖居水边就应该是芦苇的专属了。是的,芒草在乡野随处可见,可要寻芦苇,非到水泽、湖畔不可。

芦苇这种植物自古以来就生得低调,它从诗经里低调走来,又低调回归到了诗意的国度。“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即芦苇,只不过,纯朴的古人是用它来衬托那宛在水中央的姑娘的。就这么“跑龙套”跑了千百多年,人们也因此记住了它的无私。是的,芦苇,是一种与真、善、美与爱相关的植物。

芦苇的青,是一种来自天然的青,没有任何掩饰。若说它的叶儿吧,虽与芒草相似,也是细细的,尖尖的,可它却没有如芒草那般锋芒毕露。如果说芒草代表的是豪放一派,那么芦苇就是真真实实的婉约派中的一分子,它也许是李易安,也许是朱淑真,也可能,它谁都不代表。它,只代表一种简单、纯粹、真实的生命。它的样子,有点像竹,中空外直,长着分散的绿叶儿,随着季节起伏,谱写着季节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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