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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文章1:陶片上的夏夜
文/灵魂鸟
枕着陶片过一个夏夜,是未曾有的清静、清幽、清爽、清心。
首先得感谢山。是山点着头,把烈日请进泥土的。我在坡塄上仅转了半个身子,黄昏已姗姗而来。风轻轻一摇,一团团紫釉,把我濡染在夜幕里。
也许这是天意,注定要我留宿一晚。
与一堆陶片相遇,是缘。与陶片砌起的村庄相遇,是分。陶片也好,村庄也好,我作为一个过客,只觉相见恨晚。
离村庄还有一段距离时,目测山路只有五百米,走来却在八百米开外,路形很像山里人额头纹里的故事,曲折颇多。不过路很有底气,它一曲一伸,就将夜色冲个豁口。只听咯噔一声,一地陶片扛着阵阵横飞竖溅的狗叫便拱在我脚下。不远处,从陶片上冒着炊烟和灯火,像村庄的眼睛镶着村庄的门。此刻,只好想马上借到一处归宿,歇一歇脚。因为我知道这里没有旅馆,只有好客的乡亲。我看见一位老伯从半扇门缝挤出,吆喝几嗓子,狗立刻不叫了,卧在朦胧中。
敲开老伯的门,我鼓了很大勇气。进了屋,乍一看,还以为是传说中的画面。墙壁,地面,连灶台都是用陶片垒的。不规则的陶片,无形胜有形,之间镶满了粗糙的弧形时间。
一碗麦仁汤,一卷菜烙馍,蘸着蒜汁,吃罢已九点。老伯从另一个屋里拿来铺盖,请我上房顶休息。
这是个连着半架山半道坡的大屋顶。老伯说,这是数十座经过千百年窑变而成的半个村的古民居,房子里住的是同宗。按照世俗,房顶用陶片或陶盆制作成的篱笆似的米把高的墙体,是每个小家庭的分界线。我闻见从不少陶盆里散发出花与菜的香气,很浓。墙与墙之间,有人在讲故事,有人哼歌,有人唱曲儿。他们用小木棍儿敲打着陶片,那声音听着不大,而在山谷回荡起来,像远古的驼铃和车轮声,幽远而亲近,能把人带入深深的情思中。
老伯在前沿处扫出一个平台,擞开铺盖说:“睡着可美!”我摸了摸,平台也是用陶片铺的,凉丝丝的。
我躺下坐起,坐起又躺下,不知反复了多少次,逗得老伯抿嘴发笑。
我自觉这夜要失眠。
枕着陶片,沐浴着山村夜风,尽管我有点担心蚂蚁或蝎子半夜来骚扰,但静美的夜空撑满我的双眼,梦游一样,唯恐一丁点景色丢失。
不知是几点几更,山村静了下来,月亮爬上树尖。风忽忽闪闪,晶莹的月华顺树流淌,哗啦啦流到陶片的罅隙里,渗进我的心扉,连同我童年院子里的记忆和梦,一个不留神荡涤得吱吱咛咛。这一刻,我想:爷爷和父亲以及许多邻居当年赶着牛车用粮食换缸的地方,是否就是这儿呢?那些史书上记载的经过万山湖、黄河渡口及汉函谷关古道,运往各地的陶器,是否都出自这儿呢?
心情漫过月亮河,接着去捋一树树、一串串星星。当满把在手时,我发现星星突变,它似春天里珍珠般的槐花,它似秋天里玛瑙般的桂花,它似冬天里钻石般的雪花,它似生命中白玉般的心花。
放下臂腕,搭在房檐上,不知谁家的蛙声轻轻跳到我手掌上,一蹭一蹭,蹭得我思绪痒痒的,好想一下舀起,泼给月亮和星星,还有陶片四周看不清的庄稼。
也许云朵嫌我太兴奋,黎明时分,它化了几滴雨落在我的枕边,发出嫉妒的声音,叫我思索不已。
一群鸡在树上探着脖子俯拾雨点,我站起来,帮它们捡。眨眼间,雨点已粘住整堆陶片,似粘住一堆历史,很重很重。而我,很轻很轻。我知道,曾经激情燃烧的年代已远去,留下的只有陶色灵魂,不过我相信这些灵魂还会燃起一窑窑火焰,把雨点熬成蜂蜜。
稀稀拉拉的黎明雨,敲打着陶片,给这个夏夜奏出了完美的尾声,使我感受到这个夜晚滋润得如这村庄一样的名字——甘泉。
夏夜文章2:听,那沉默的声音
文/施宇晨
夏夜,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但在这夜幕下,城市却一点也不平静,街上人头攒动,路上车水马龙,霓虹灯绚丽而又刺眼地照着大街上每一个人。此时,我正在家中看着一期非常有趣的自然节目,当然,一向喜欢敞亮环境的我,早已把家中的一盏盏灯开得亮极了,好像是要开个派对似的。
“……螳螂正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它的猎物,准备……啪!”电视机荧幕灭了,刹那间,家里的灯全部灭了,黑暗笼罩了家中的所有东西,只有一缕明亮的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
停电了,如此精彩的节目,我居然错过了……一段心中的烦躁后,我无聊地跌入沙发,想用沉默和平静压倒心中的不满。
突然,一个声音刺激了我,“那是什么?”这声音犹如春天到来的勃勃气息,扑向你,当你一头扎进他的温暖怀抱时,它又一缕烟飞去了。我继续捕捉着它,刹那间,一阵好似大海的波涛声拍卷着岸边的石头,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睁开眼,家里还是一样的暗,唯有那缕透入窗子的月光投射到阳台上,我于是向窗边走去,一股急切的欲望迫使我打开窗,我打开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我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这是虫叫!这是虫鸣!”夏夜里轻柔的风和温和的月光交织在一起,和着细微又磅礴的虫鸣……这不是单单用一曲交响乐、一幅画卷所能形容的,这是奇迹啊!
虫鸣一波又一波,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回忆。记得小时候在乡下的夏夜也是这样的,那时的我听着虫鸣而眠,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八年时光啊!
心静下来,听听那些沉默的声音吧,它也许就在楼下草丛中,也许就在夜色中,也许就在你家盆栽植物的细沙里……
夏夜文章3:那时夏夜
文/顾洁诚
蒲扇摇,风儿轻,
懒卧竹床看星星,
一颗,两颗,三四颗,
就像小孩眨眼睛。
小时候的夏夜,浸润了几十年的记忆,带着微微的凉风,甘甜如饴。那些陪伴我们每一个夏夜的仿佛触手可及的星星和咧着嘴歪笑的月亮,沉在岁月的长河里,等我们一把捞起,带着河边青草的香气,瞬间席卷而来。
小时候一放暑假,就奔赴乡下外婆家。白天,我们赤脚走在滚烫的乡间小路上,好像从来不怕日光的炽烈,要么在小河边打水漂,要么在屋旁提水、和泥、堆房子玩。外婆家旁边有一棵大树,冠盖如荫。哥哥在树枝上绑了绳子,做了一个简易的秋千,我让哥哥把我推得高高的,漾开的,不止是我的笑声,还有我的童年。
那时候,五分钱一根的赤豆棒冰对乡下孩子都是奢侈品。卖冰棍的小贩骑车驮着一个塞满棉被的木头箱子,用小木块敲击箱盖,沿途叫唤,赤豆棒冰五分钱一根,奶油棒冰一角钱一根。每当这时候,小孩子们就蜂拥而出,举着平日里攒的硬币或者纸币,买一根棒冰,小心翼翼舔一口,哇,冰冰凉,甜到心里去。
没有零食有什么关系,大自然给予我们丰厚的馈赠。斩一捆甜芦稷,外婆手起刀落,削去嫩梢,撕了叶子,砍下老根,将芦稷剁成一节节。咬一口,咀嚼几下,脆生生,甜津津。我们围着一捆芦稷可以消磨半天的时光。
地里还有水灵灵的黄瓜、番茄和香瓜,都是自家种的,味道可是鲜洁得很。摘一条顶黄花带刺儿的嫩黄瓜,河水里洗一下连皮就啃开了;番茄顶还青的时候,我们就迫不及待摘下往嘴里送,哇,酸得小眼睛眨巴眨巴;香瓜个头小小的,有的黄皮,有的绿皮,有的黑皮,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香甜味。乡下老伯伯都不用刀子,两只手用力一箍,瓜就裂成两半了。
我们江南的小河在夏季是最热闹的,白里透红的荷花和碧绿的莲蓬自不必说,藏在水下的菱角也是美味的食材。外婆是翻菱的好手,坐在木制的澡盆里,在河里逛一圈,就翻了大半盆的菱角上来。
乡间家家户户都把桌子扛出来放到院子里吃晚饭。外婆早早烧好了白粥凉着,拌两条黄瓜,白糖腌一盆西红柿,做个豆角烧肉,就是最好的下饭菜了。乡人淳朴,街坊四邻都喜欢端着碗串门吃饭,尝尝东家的红烧肉,再尝尝西家的葱烧鲫鱼。
小时候的回忆,裹挟着甘甜的滋味、缤纷的色彩、悦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回忆是和时间、地点、心境相关的。往事都沉渣泛起,不曾远离。某个人、某件事,突然就跳出来,让人泪流满面。我们的回忆磕磕绊绊却又轻车熟路。
夏夜文章4:夏夜里的故事
文/今生有约
炎炎夏夜,寂静乡村,村人们吃罢晚饭,天热不愿早睡,娱乐吧,黑咕隆咚无处可去,于是,大人孩子,男女老幼,手摇蒲扇,腋挟席头,陆陆续续,来到村边场院,或坐或躺,消夜纳凉。
一般情况下,女人一伙,男人一帮;老人一堆,小孩儿一处。老年人手持蒲扇,光着脊梁,烟袋窝子明明灭灭,有一句没一句地述说着年景收成,抑或昔日旧事,老辈子的伦理纲常;姑娘媳妇们叽叽喳喳,婆婆公公小姑子妯娌孩子大人丈夫娘家;小孩子自有他们天地,打闹说笑,拉呱(讲故事)吹牛,有时还呼啦一下人不见了,有大一点的孩子领头,偷瓜摸李,下河洗澡,抑或潜入民宅“听房”滋事。但夏夜场院最多最热闹最有趣的,当属缠着上了年纪老人,讲述陈年往事。
有时是夜黑风高的月黑头,有时是月明星稀的漫漫长夜,三五一伙,五七一堆,耳听那些久远的动人心魄的各色故事传说,抑或是老人们亲身经历所为,讲解人慢言细语绘声绘色,听讲人竖着耳朵全神贯注;有夜飔微微拂过,无蚊虫嘤嗡叮咬,天地人共处,昔今互溶;只听得胆战心惊,或热血沸腾,或泪水点点,或悲或喜,或忧或释,一直到更深人静,夜蛩止鸣。熬不住的,打道回府,小点的孩子悠然困去,整个场院空落人稀,人困马乏,才告结束,明晚却不约而至。
我们队的场院在村南,场院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开阔地,远远近近零星栽植些许杂木树,再往东是黄河,谛听,可闻夜流潺潺,抑或暗潮涌动。彼时里,听讲最多的是那些老年间神呀鬼呀怪呀的故事,人听得头皮发奓,脊背生凉,汗毛倒立,但人人还都愿意听。胆小的小孩子“妈呀”一声吓哭了,当爹的斥着搡着牵着抱着走了,姑娘媳妇吓跑了,剩下的小伙子们心生胆战死不认输。
南街口那位爷,说的是自己醉酒招鬼的故事。说有一年夏夜,他自个儿在南潭亲戚家吃喜酒,回家晚了,人也醉了个八九成,一人后半夜拎了个麻布小油伞,顺着河崖滩往回走,一路行来,三五个酒鬼追他拽他,死劲地把他往河崖水里拉。那小鬼牛头马面,有拽雨伞的,有扯胳膊的,有架腿的,有往身上摔紫泥的……这位爷说他就破开嗓子跟小鬼吵,跟小鬼飙着打:鬼掐他他掐鬼,鬼摔他紫泥他摔鬼紫泥,鬼压他他压鬼,鬼抠他眼珠子他抠鬼眼珠子,一个人在河崖滩上跟三五小鬼翻翻滚滚来来去去扭打,鬼哭狼嚎一直滚打到离村子不远的河滩上。河湾里停泊着三五只商船,船家听到大呼小叫得救命声,燃亮了灯,这才把小鬼吓跑。爷说,那紫面瘦鬼临走还说:“便宜你这酒鬼小子了!”爷说:“呸!老子才不怕你!不行下次再打!”
爷吞着酒气,呼呼摇了蒲扇,告诫我们后生,说鬼怕恶人哩,以后哪个如若遇到了鬼,千万不要胆怯,否则人气一泄,保险死定了。他的话说得我们不由得不信。事后我回家问我母亲,我母亲从来不信鬼邪的,但母亲说这位爷那夜回来鼻青脸肿,身上紫泥斑斑,却是一点不假。
离我们家不远我本家的一位也是爷的老头,不善酒但嗜烟,一根大烟袋呼呼噜噜吸个没完。他说前些年,夏天里他经常咳咳呛呛一个人摸黑起来,坐于房台上抽烟,房台下苇湾里咝咝啦啦就有了动静,爷说,他知道那是貔子精,你响你的,我抽我的,两不相干。爷说,貔子,是一种动物,比狼小,比狗大,貔子在月圆之时连续冲月亮嚎叫一百天,每次一百声,曰貔子咬月亮。如此,倘若无人惊扰,之后遂成其精怪。貔子好对付,貔子精就不要招惹,貔子不喜欢靠近人类,但貔子精善于和人类打交道。一般情况下,貔子精见了一个两个的人就会凑近前来,鬼模人样地穿了红褂绿裤,对人说:“哎呀,大哥大姐的,你看我是人还是鬼?”人若识破了它的诡计,高喝一声:“呔,哪来的妖魔鬼怪,还不快滚!”貔子精就误为自家的“变术”还没学到家,立马就会一溜烟地逃掉,就像山里的狼,狼迷惑人伪装狗,跷趾捻脚地靠近人类,被人识破大喊“狼!狼!狼!”,狼多数情况下就会走掉。倘若你被其吓破了胆,说错了话,说“我看你像人或是人”,那就坏了,貔子精就会坐近你的跟前,陪你说话,开始还人模狗样地像是人话,渐渐就跑调了,鬼话连篇,把人吓死。爷说,他经常看园系,家里有杆土枪,夜间压好了火。有一夜那貔子精缓缓凑了上来,搔首弄姿的一副妖女形象,爷兀自咕咕碌碌抽烟,装作也不理会,那貔子精就说:“大哥,你抽的是什么呀?”爷说:“水烟袋呀。”貔子精又说:“大哥,好抽吗?”爷说:“好抽。”貔子精说:“那,我抽两口行吗?”爷说:“不行。”貔子精就问:“咋个不行?”爷就说:“那是大老爷们抽的,你不能抽。”“那我抽什么?”爷说:“你抽有劲的。”爷起身就把门后的土枪抗了出来,貔子精不知是计,很听话的把枪筒子伸进了嘴里,爷说:“抽啊!”貔子精答曰:“抽呢,怎么没味呀?”爷说:“不忙,还没点火呢。”口里说这话,手指头就遽然扣动了扳机,这听到“嘭”地一声响,惊天动地,那貔子精“啊呀呀”一声惨叫,一溜火星逃匿而去。
关于这位爷讲述的这一些,幼年的我也曾经求证过我的母亲,我母亲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母亲告诉了我相关的两个小故事。母亲说,她母亲做闺女的时候,经常冬夜里在萝卜窨子里纺棉花,时常纺到很晚,有时就看到窨子盖轻轻揭起,口门伸下两只尖尖的小红脚来,那小红脚就问她母亲说:“大姐姐,大姐姐,你看我是人是鬼?”她母亲头也不回,继续嘤嘤嗡嗡摇纺车,口里却说:“还不快滚,你那里能是人?”那貔子精再不答话,蜷缩回小脚走了。还有一件,有一年母亲娘家的邻居包饺子,大冬天夜里,门口走进一个穿红袄儿的妇人,说,大娘大娘,我看你孤儿寡母的怪可怜,我来替你包,两个人就随包随说话,说着说着,那妇人却一把一把往口里喃馅子,邻居一看苗头不对,明白遇到貔子精了,遂不动声色走出房门,上锁,去喊人,结果回来貔子精不见了,半盆馅子也舔了个精光。
我问我母亲是否有同样的经历,母亲摇摇头,说见过貔子没见过貔子精;又问世上真的存在鬼神与貔子精?母亲只是笑。迫急了,我母亲就说:“凡人不可钻死牛角,凡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可惜一直到现今,我都愧对慈母之教诲,不及慈母修为之二三。
夏夜里,场院中南风北刮,劳累一天的村人们在那贫瘠的日子里聚首纳凉,述说着遥遥的故事,有时尽管稀奇古怪,但大多数充满了村人们的幻想和希冀,起码给彼时的大人孩子,带来无穷无尽的幸福与欢乐。当然,故事还不止这些,譬如:绿林好汉杀富济贫、行侠仗义,八路军英勇抗战杀敌报国,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等等,富有浓郁传奇色彩的故事比比皆是,今天时间晚了,且等下回分解。
夏夜文章5:夏夜
文/沐夜
傍晚时分,夕阳山下,夜,将至。
一缕淡淡的晚风吹散白日的余温,远处天空中的云彩沾染了一层夕阳的光辉,彩色的晚霞在云彩之间游弋,与路旁闪烁的灯光辉映。碧蓝的池水接着晚霞,映着灯光,在一层层的荡漾中闪着七彩的光芒。
稻花飘香,蛙声早就按捺不住,虫鸣已经等候多时,夜莺也准备“粉墨登场”,一展歌喉的婉转与悠扬。袅袅的炊烟在朦胧中升起,牛哞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夜色中。鸡鸣和狗吠交融在一起,回响在弯弯曲曲的青石路上。朦胧的身影在竹林间跃动,传出喧闹的欢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已悄悄的爬上枝头,洒下一层淡淡的光辉,落在了树梢间;洒在了河水里;漆在了肩膀上,一片斑驳;一片银光;一片飘渺。夜色笼罩,万千的灯火在月色中闪亮,夜已至。夏夜的风,有着一丝躁动。带着点点的微笑,沐浴在躁动的晚风中,回味儿时的快乐和那不曾忘却的怀念,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享受。
城市的道路散发着繁华的气息,就连路旁的灯光也显得色彩炫丽。这是一个喧闹的世界,也是一个承载了无数梦想的世界。绚烂的灯光下是一群律动的时尚男女,充满青春与活力。路旁的商店打着诱人的广告,诱拐着那一个个无知的路人。震耳的歌声从无名的建筑中传来,是嘶吼还是宣泄?不夜之城,啤酒与火锅,麻将与K歌。晚风习习,一声悠远的汽笛,江中的渔船驶向夜色深处。城市的夜,不眠。
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街道上,攒动的人群,来往的车辆和那些闪烁的灯火在身旁划过。汗水在脸颊流淌,面带微笑,一拭而落。耳旁传来商贩的叫卖,苹果西瓜,荔枝雪梨,伸了伸手,探了探库囊,微微一笑,走开了。湿热的空气窜进鼻间,有点腥有点浊还有一点腐臭的味道。繁华在这文明的城市中滋生发芽,那繁华之后的破败也在悄悄蔓延。一缕淡淡的月光,穿透云层,显得是那样的力不从心,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可终究还是穿透了过来。夜,渐渐深了,而那夜色中的人群却依旧。
踏上回程,不经意间听到了一首歌,勾起了心中的涟漪。曾经有多少次的追逐,却在伤感中渡过。音乐在耳畔回荡,渐渐地在夜风中消散。回望那一群活跃的人,一笑而过。
夜载着梦,睡了。
夏夜文章6:失眠的夏夜
文/青柳含烟
凌晨三点半,醒来后睡意全无。对面曾是一栋补习楼,现已租住给一些外来打工人,有几间还开着灯,亮如白昼。如此寂静的夜,本该是酣睡的,如静止的沉默的夏夜的风。
睡不着,看来也不全是件坏事,开着窗,可以看到远山浓重的黑压压的一片影,在漆黑里这片影是充满了静止和沉寂之美,充满诱惑之美的。它现在和我一样,醒在这一片辽阔天地间,没有梦境,才显得真实……
清醒的夜里,和另一个自己谈心,理着一些枝枝叶叶清晰的纹理,更能认识自己。是的,比如我写文字,也是为了通过文字的真切之音抵达自己。这是一条独醒独悟之路,生活里的参照物,生命中的在场者,那些流动的或静止的参与过我日常的光和影,透射着人生的存在和虚无的意义。
关于存在和虚无,这是一个互为转化的哲学命题,为生命而生,为生活而生,为一切和生有着千丝万缕牵连的修辞而生。所有的修辞中,我偏爱的是隐喻,因为只有它才能准确地传达一个人真实的思想,只有它才能将最真实的内心的声音放射到现实的世俗,和生活中复杂多变的本体中。
好了,天快亮了,窗前的几棵香樟和桂花树也快醒来了吧?我似乎有了倦意,接着睡去,但愿在一场美梦中,在几滴清脆的鸟鸣声中,睡眼朦胧地醒来,开始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又一天……
夏夜文章7:夏夜,用脚步丈量城市的距离
文/杨红国
南方的烟雨在春天里旖旎,小桥流水,杨柳依依,在朦朦胧胧里婉约,风景如诗如画。
南方的夏天,晴空万里,风光多了几分妩媚和娇艳。白天炎热沉闷起来,春天储藏在地下的雨水自觉的蒸发回空气中补充自然的平衡。
南方的夜晚,倒是沁凉。在微风的吹拂下恬静温婉的拥抱白天饱受酷热的人们。
因为心情低落,去歌厅任伤感的歌曲在耳朵里灌进灌出,任痛楚的心在歌曲里起伏,倾诉,回荡。
纵有千般乐,难解心中忧。走出歌厅的时候如此感慨。不想坐车,只想一路走走,用脚步丈量城市的距离。
城市的夜晚拉的好长好长,终归是慢慢的趋于平静了。路上的行人已经稀少,卖西瓜的小贩依然在经营着微薄的生意。
形单影只的走在宽敞的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
好像走在你我深深浅浅的印记里,偶尔有彼此的摩擦经过。
恍如走在你我的卿卿我我的甜蜜里,偶尔有彼此刻骨铭心的欢乐划过。
仿佛走在你我死生契阔的誓言里,偶尔有彼此的激动兴奋飘过。
路灯照亮路的方向,心灯指引心的追寻。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有起伏,有弯曲,更多的是平坦。
你曾经说喜欢南方的烟雨,喜欢南方朦朦胧胧的秀美,喜欢和我沉睡在南方的诗词歌赋画卷里;你曾经也说,城市的距离太远,路的尽头会伤感疼痛,路的前方会是一个死胡同。可是,我一路的走来,丈量城市的距离,并没有看见路有尽头,只见距离在慢慢的缩小。路的前方偶尔是有阻挡,可是,转一下绕一点就又是海阔天空了。
路永远在脚下,只要坚定前行。
路永远是无休无止的,只要坚持信念。
一路的风景,永远是美好的,只要坚守向往。
路就在脚下,等待我们一起用脚步去丈量。
夏夜文章8:乡村夏夜
文/路惠民
乡村的夜晚来得早,没有城市的喧闹和吵杂,乡村的夜晚是静谧的。当夜幕降临之时,西方还留有一些余晖,天际间为一片红色所笼罩,慢慢地越来越淡,最终为黑夜所弥漫。远处的山峦由清晰变得模糊,在星、月光下被勾勒出淡淡的轮廓;村边的大树由影影绰绰变为一座座绵延的“土包”;农家屋舍、乡村土路等一些熟悉的景观隐藏其中;没有高楼大厦的阻隔,没有霓虹灯使人眼花缭乱,乡间的土路泛起的淡淡的白色,蜿蜒伸向乡村的角角落落。农家小院里射出的灯光为乡村的夜晚增添了一地那特有的色彩,短暂的名亮之后,夜恢复了原本的面目--漆黑。
夏日,乡村的夜晚来的迟一些。乡间的土路上传来几声吆喝声,村子里少有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吆喝着牛羊由远及近,吃了一个下午草儿的牛羊肚皮撑得圆圆的,迫不及待地急切地往回赶,可能是炎热的天气使得他们急需补充水分,好落个草足水饱充满“惬意”的满足,也好落一身好膘,或多产一些奶,告慰主人的胃口;也或是躲避黑暗带来的不安全感,尽早地躲进安全舒适的圈舍。
炎热的天气使得农舍里边的闷热,大家草草吃过晚饭,把辛劳了一天的农人“驱赶”出农家小院,男人们端着茶壶,拿着香烟、小凳子,摆在院门外整齐平坦的巷道边的大树下,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借着月光呷下一口浓浓的茶水,浑身舒坦,手里的扇子悠然地扇着,或点燃一支香烟,吞云驾雾中缓解一下疲惫的身躯;女人们迅速地收拾停当,加入女人们各自围成的人堆,谈论着各自的不同的话题。
巷道中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小人群,喜欢听戏的年老者,打开自己时髦的“随身听”,品味着粗旷豪放的“秦腔”,伴随着浑厚豪迈的音乐,驰骋于历史的长河之中,陶醉于其中;或笑谈人生,情不自禁地发出慨叹,今非昔比,感觉满足万分;或品评着生活的苦与乐,一阵阵东拉西扯,滔滔不绝的争论、补充;或讨论着各自所掌握的讯息与新闻,交流着各自劳作的经验;……畅享着生活的快乐,让疲惫的身躯在精神的鼓励下,明天会更加抖数。一阵热闹之后,劳作的困顿爬上了脑门,原来已是夜半时分,哈哈一笑,收拾好“家伙什”,便盘算着明天的活计,走回家中。
随后的日子里,乡村的夜晚慢慢地提早来到,夜幕早早地降临,越来越浓,天空中那繁星点点,那北斗星于不知不觉中把斗柄转向南方,昭示着炎热的夏季或将过去,丰收的秋日日渐逼近,按耐不住的是丰收的喜悦,如果仔细聆听,那庄稼地里、果园里那些即将成熟的作物正贪婪地吮吸着养分,努力地谱写着另类的生命曲,证明着生命新的一轮完美的过程,用丰硕的果实诠释着生命的价值,那“唰!唰!”的成长之声,不正是佐证它们生命旅程的铿锵。
那田野里夜深人静之时,各种昆虫颤抖着它们的“嗓门”,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弹奏着秋夜的进行曲和交响乐,它们不知疲倦地、欢快地演奏着,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心烦,一种回归、亲切感油然而生,更让人觉得大自然的美妙与神奇。
不知疲倦的星星,凌空不停地眨着眼睛,关注着世间的一切,把乡村的夜晚装扮的更是美轮美奂;流星也不甘寂寞,跳跃出来,悄然划破夜空,留下一道短暂的光亮;那隔河相望的牛郎、织女执着地长相厮守,坚守着爱情的忠贞,继续演绎着爱情的神话。
乡村的夜晚,让浮躁、焦虑的心得到了暂时的慰籍、平静,远离了都市的喧嚣,静得让人心旷神怡,不再为功利所累,疲惫的心灵又重回到曾经缺失的过去。也是那样的平淡无华,没有吵杂、没有烦躁,让心灵回归到一方朴实无华的净土。
我想努力薅住乡村夜里的时光,让这美好的时光从身边缓慢地流淌,有效地走过;我曾贪婪地想占据每一束光亮、空气、声音、…实实在在地拥有生活,拥抱生活,让烦恼远离自己,让沮丧和晦气与自己渐行渐远,最大限度地享受生活的每一次赐予,享受上苍赐予的厚爱,敞开自己的心扉,让阳光直射进我的心房,抛开烦恼与忧愁,快乐地生活,珍惜拥有过、经历的一切。
夏夜文章9:乡间夏夜
文/徐宣冬
晚间微雨,家里门窗洞开。在宽敞的阳台上放两把椅子,在黄昏的余光中或在对面楼幢灯光映照微明的光影里坐着。
不觉间听到屋后远近的蛙鸣,乡野的气息仿佛扑入心底里来,不觉怀念起乡间夏夜来。
记忆里似乎乡间的夏夜都有月光,无比静谧。乡间的四合总有唱和般的蛙声,上了年纪的人静静地坐在四合院的天井里,摇着蒲扇慢声细语地聊天,孩子们庭院里和在村口的路上淘气,做着大家都熟知单调又有趣的游戏;也有一些时候是不闹的,听裹脚的白发婆婆们讲那过去的事,听那故事的时候,好像就有一丝丝凉爽的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身子;有时婆婆们会教我们唱悠远的儿歌,现在还记着这么一段:"月光光,光亮亮,外婆带你做衣裳。月光光,光亮亮,表姐带你去放羊……"在心底里吟起来,能分明感觉到童年夏夜丝丝凉爽的风;也有一些时候,大家都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出声,细细地消受夜的清凉,可以听见山泉在呜咽,似母亲闲暇时哼着的歌谣,可以听见间隙唧唧的悠然虫鸣,让人欣羡它们的那份悠然,抬头看天,偶尔有几片淡云滑过皎洁的明月,仿佛能听见云月摩擦的声音……
夜阑人静时,在绕院的水沟和庭院里的池塘边诱捕泥鳅和黄鳝最是刺激难忘。乡村的四合院基座之外都绕有排水的沟渠,年深日久,沟渠边的石缝和沟渠里沉积的淤泥便有黄鳝和泥鳅生息,白天它们隐藏起洞隙里,夜深人静时出来觅食。泥鳅不是稀罕之物,我们更想捉的是像鳗鱼一样的黄鳝,只是泥鳅会明目张胆一些,黄鳝却是性情慎微,轻易不肯露头,因此难捉,不过我们却有办法。农家的灶台缝隙里都生活着一种蟋蟀,我们管这种小生灵叫锅灶织,喜欢夜间在温暖的灶台上活动。每当晚饭过后,夜深人静,厨房内一片静谧,潜藏在灶台缝隙内的锅灶织便会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急冲冲,气昂昂,在灶台上争抢食物残渣。它们舞动触须,或爬、或跳、或追逐嬉戏,不时发出阵阵唧唧鸣叫声,更烘托出乡村特有的宁静。在灶台上轻易可以捉到一两只肥大的,放在火上稍稍一烤便满屋溢香,用白线扎起来,带上鳗剪、手电筒和水桶就可以行动了。三两人一组最好,人多脚步声乱,容易惊吓到我们的猎物,得轻悄悄沿着沟渠边走,遇有在泥面上静伏的泥鳅,小心用鳗剪干脆利落就可以捉到。黄鳝却不露头,有经验的伙伴对周遭观察之后断定哪里可能有黄鳝的时候,就将烤香的锅灶织放到沟渠边的洞口附近,黄鳝总经不过诱惑,慢慢地靠近香饵露出头来,然后便忘了凶险跟出来,待到全部现身之后,另一个人小心用鳗剪由其身后靠近,猛不防一下子将它剪到水桶里来。此时如果不机敏,黄鳝很容易逃脱,再怎么诱惑也不肯出来。有经验的人绕着沟渠加上池塘一晚上可以捉到许多,肥大的黄鳝甚至有近半斤的。大家享受的是扑捉的过程,烹煮起来每人分不到许多,却是别有滋味。
如今,乡间的人们大多搬离了乡村,搬离了聚居的四合院,老房子逐渐破败荒凉,再没有干净的院落,没有白头发的婆婆给孩子们讲故事,唱悠远的儿歌,也不知老屋的沟渠里是否还有那些泥鳅和黄鳝在生息繁衍。在城镇,大家习惯蜗居于自己的房间里,邻里极少往来,更没有围坐的去处,孩子们更没有了昔日我们那样成群的玩伴,感受不了我们昔日乡间纳凉的自由散漫和夜捉黄鳝的乐趣和刺激。
夏夜文章10:乡村夏夜奏鸣曲
文/张凌云
远远地,忽然听到有蟋蟋窣窣的声音,像蛙鸣,像蟋蟀,但又不全像。心中一动,那是故乡的声音。是故乡的声音在向我招手,在这夏意正浓的时候。
顿时想出去走走,回到某个地方,回到那已多年不曾经历的乡村夏夜。那里盛满各种动听的声音,组成天籁一般的奏鸣曲,它用记忆和匀着往事,将我的思绪洒落进无边夜空。
蛙鸣是主调。不管在哪里,此起彼伏的蛙鸣永远是夏夜的主角。“嗒嗒”,“霍答答”,声音忽轻忽响,忽密忽稀。水势越旺的地方,蛙鸣就越嘹亮,越欢畅,比如积水的稻田,曲弯的水塘。尤其是下过雨后,但凡有集水的坑凹之处,蛙鸣都比平日更加恣意奔放。乡下的青蛙不怕人,只要不太吵它们,它们会叫上整夜整晚,这边稀了,那边又响起来,整个乡村淹没于一片蛙鸣的海洋。
那时喜欢沿着乡间田埂漫步。离开三三两两乘凉的人群,走过村头的水泥拱桥,扑面而来的是田野的清新气息。蛙鸣正唱得汪洋恣肆,丝毫没有因为路人的“入侵”而受到影响。孩子的心总是好奇,总想知道那些青蛙究竟藏在哪里,可惜在黑沉沉的夜色中什么也看不见,无奈,对着蛙鸣最响的地方大喊几声,蛙群短暂安静了下来,正有几分得意,不料片刻之后却恢复如常,于是找个地方重演这样的把戏,如此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虫鸣是协奏曲。天下昆虫繁多,我们能叫上名字的也就几种,蟋蟀、蝈蝈、蚂蚱、蜻蜓等,还有知了。黑暗中,除了蛙声,充耳就是各式各样的虫鸣了。“滴滴”,“唧唧”,“得得”,声音细细碎碎的,分不清来自哪种动物,但觉得像棉团,像麦芒,轻柔绵密而无处不在。偶尔也有蚊蝇恼人的嗡嗡声,但和风吹过,就像听不见的耳语吻上脸庞,瞬时传来一阵清凉。远处,有晚蝉还在不知疲倦地鸣唱,忽而又低沉下去,于是群虫失去了领唱者,各种声音组成看似杂乱却富有节奏的交响,悠闲演绎着夜的旋律。
还有打击乐。青蛙排队跳进水塘,鱼儿不甘寂寞跃落河沟,还有夜钓人将鱼扯出水面的声音。常是怔立在田野里发呆的时候,忽然听见“扑通”、“哗啦”的声响,才明白周围原来潜藏着如此丰富的故事。禁不住想去追那些青蛙鱼儿,鱼儿自然是追不着的,迁移的蛙群淹没在蛙鸣的海洋没了踪迹,就连夜钓人在夜里也看不真切,索性打了退堂鼓,不再管它。
还有间奏曲。那是水牛的哞哞声,还有山羊的咩咩声。它们或在河塘里洗澡,或关在笼栏里吃草,带着满足和惬意。倘是听不到它们,你还不知道这个夏夜并不仅仅属于人类,同样也属于那些和我们终日厮守的好伙伴。与鸡狗不同,许多牛羊属于集体财产,夜色中,它们安静地徜徉在田野中央,和茅舍里的看护人一起守望着黎明。
有些轻微而不易察觉的声音是变奏曲。那是滋滋滑动的黄鳝,或是缓缓爬动的甲鱼。我们那里黄鳝叫长鱼,无论捉长鱼、钓甲鱼,都是乡人最喜欢的游戏。捉长鱼用一种丫字形的竹篓,内中装入饵料,一长排平躺在河沟里,长鱼爱往有水有泥的地方钻,天亮后收笼,十有八九满载而归。捉甲鱼却不用竹篓,单用大针。大针一头扎上新鲜猪肝,绕线扣紧,另一头系线固定,守在甲鱼常走的线路,专等上钩。捉长鱼少有经历,捉甲鱼却跟着表哥去过。那是沿河塘边一路抛线,末端都有木棍竹竿卡在泥里或绕在芦苇上,甲鱼嗅到猪肝便去吞吃,将针卡入喉咙,于是赶紧收线,运气好一晚能钓上两三只,毕竟是野生的,个个膘肥体壮,可爱中透出一股悍气。
乡村的夏夜,还有太多听不见的声音,雀鸟在巢穴翻身,蝼蛄在地里钻掘,露水在植株结晶,果实在枝头丰满……无论动物,还是植物,它们都将夜色中的大地当作天然的舞台,尽情释放着生命的精彩。乡村的夏夜,只要张开思维的翅膀,世界就能远超你的想象。
是的,世界还在那里。只要用心谛听,那些熟悉的声音将潮水般涌向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