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种菜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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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种菜的散文1:小猪种菜

文/张博琛

今天小猪来小猴家吃晚饭,小猪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后问小猴:“小猴,小猴,你这萝卜太好吃了,是在哪里买的呀?快告诉我。”小猴说:“这些萝卜不是买的,是我种的,无毒药无污染,最好的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小猪一听,像是打了鸡血似地跑回家种萝卜。

小猪先把地耕好,再把种子洒到土里,最后浇水。就这样,小猪天天来浇水,就当萝卜快长出来的时候,小羊来了,它看了下,说:“小猪呀,你怎么能种萝卜呢?应该种梨,你想想梨那么甜还有那么多的汁水,可好吃了。”

小猪一听,想:对呀,萝卜不甜,汁水又少,我要种梨。于是小猪就干了起来。

就当梨树快要长花苞的时候,小马来了,它看了下,说:“小猪呀,你怎么能种梨呢?应该种西红柿,你想想西红柿又大又红,又酸又甜,汁水比梨多得多。”小猪一听,又马上换成了西红柿。

就这样,小猪换来换去,最后什么也没有种成。

关于种菜的散文2:种菜的乐趣

文/飞翔

我记事起家里就有一块菜地,那个时候妈妈负责菜地安苗、播种、施肥、浇水。菜地按人口分配,大约每人1分地,供应一家人家常饭的蔬菜。

我们夫妻26岁时与父母分灶吃饭,父母给了我们一块菜地,不足1分地,妻子负责管理。后来进城人家的菜地荒芜,我们种了3分田的菜地,一家子5口人吃饭,蔬菜主要由菜地供应。我每月拿200元左右的工资,负责周情答礼开支,家里人买点新衣服。

2000年春我们一家人住进了学校,学校给住家的老师划了一点菜地,大伙也是挤时间种好自家的菜地。我家的菜地完全由妻子负责,我没有兴趣参加菜地的劳动。2013年春回家居住,妻子在门前挖了一片地,那是二弟家的门口,二弟早已去世,弟媳早已改嫁。大侄女出钱盖了一栋三间的楼房,预备社区还建赔房子的。两个侄女已经出嫁,等待机会各得一套电梯房。有人说我家想霸占二弟的宅基地,实在令人惊诧!

农民喜欢菜地,出于收入低,不想掏钱每天上集买蔬菜。谁不想成天玩乐、啥事不干啊?我的儿子到了成家年纪还没成家,虽然我有一份退休金,必须供应全家人的开销,所以种好菜地成了妻子的责任。不到2分地,不必要二人忙碌,我只是有时给菜地浇浇水,菜地的播种、管理几乎是妻子一个人干的。我地的责任田于2007年被政府全部征用,我们再没有种田压力了。我的任务是学习、阅读、写作、交友、管理家里开支账务;妻子的任务是种菜、做饭、洗衣服、做卫生。需要买菜,要么妻子一人上集,要么二人一起上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确实庄稼人流下汗水,到了丰收季节,不是收获冬瓜、西瓜、菜瓜、丝瓜,就是收获萝卜、白菜、大蒜、葱花等。门前新垦的菜地,第一年蔬菜长势很不好。过了两年,妻子把一块贫瘠的土壤改变成了肥沃的菜地。靠人粪尿和草木灰改造它们。开始我是不同意妻子在门前种菜的,因为菜地常施肥,臭味熏天,着实难闻。现在闻惯了臭味,看见绿绿的白菜、黑白菜、包菜、萝卜长得特别可爱,我感到了妻子种地的乐趣。

家园菜不用化肥,主要用人粪尿,蔬菜味道甜美。几乎不用农药杀虫,用草木灰杀虫、人工捉虫。保证了蔬菜的安全新鲜。

一把黑白菜炒虾子,味道芳香。一盘青辣椒炒鸡蛋,加点自家种的葱花,味道可口。买回两斤筒子骨,扯两个红萝卜炖汤,全家人喝着汤满脸微笑。

家里有2分菜地,也不是不买蔬菜。妻子每天上集,买点瓜棚蔬菜、鱼肉、佐料,添加点食欲也是她的任务。现在的生活每餐像过节一样,不可马虎,儿子吃饭比我们讲究一些。

这个月初妻子给蔬菜浇水,不小心踩滑了脚,把左桡骨折断,住院一周。我抱怨过妻子“就是你喜欢种菜,这好,一次医疗费能买多少蔬菜啊?”妻子出院不到半月,每天到菜地转悠,生怕蔬菜缺水长不好,几次催促我去给蔬菜浇浇水。深秋无雨,蔬菜需要人工浇水才长得旺盛。我家的小黑白菜一家人吃不完,妻子叫亲房、好友帮忙扯回家做菜吃。过早栽下的大蒜没生苗,妻子又买回蒜子重新栽,上面附上一层乱草,天天浇水保湿,希望它长出新苗。

我认为种菜是一种锻炼身体的方法,不是为了挣钱。集市上的老人每天拿着自己种的蔬菜摆地摊销售,没卖多少钱。他们常说:“家里蔬菜吃不完,不卖点浪费了。”我的妻子只爱种菜,从来不敢拿蔬菜上集摆摊叫卖,怕丢人!

春季种西红柿、黄瓜、茄子、豇豆、辣椒,夏季种丝瓜、冬瓜、菜瓜,秋季种小白菜、萝卜、包菜、日菜,冬季种芹菜、红菜薹、莴苣。韭菜、葱花在秋季、春季、冬季种,温度高它们长不好。

这些年虽然妻子种了一块菜地,还是满足不了家里人的需要。家里每天花20元左右买菜是不能节省的开支。收入高了,开销大了,手里的钱还是存不下来。

关于种菜的散文3:每种菜都有生日

文/王月冰

大年三十那天,家中热闹,忙碌。母亲张罗着把农具都收起来,打扫齐整庭院。父亲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把他那担粪桶收起,反而挑起就往猪圈那边跑。没多久,我看到父亲吃力地挑出来一担粪水,忍不住问:“爸,今天过年呢,您还挑这臭烘烘的东西去哪呢?”父亲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是藠头的生日,我得给它们过生日。”我一愣,藠头也有生日?

我忍不住前往菜地。只见父亲舀起粪水缓缓地洒向青绿的藠头们,父亲自言自语,不,应该是对藠头们说:“今天过年,也是你们的生日。你们好好吃吧!”我问父亲:“您怎么知道今天是藠头的生日?”“小时候老人告诉我的。每种菜都有它们的生日。”父亲表情和蔼。父亲又告诉我,腊月十二是萝卜的生日,腊月十三是大白菜的生日,他最喜欢的辣椒是七月初一生日……

对于自己菜地里的那些菜,每一种,父亲都能记得它们的生日。他会在这天精心给他们施肥、浇水、培土、捉虫,有时还陪它们说会儿话。遇上出门在外的日子,父亲便会叮嘱母亲给菜们过生日。

父亲虽然一辈子种菜卖,依着这点微薄收入养育我们姐弟三人。但是,父亲始终遵循每一种菜的自然本性,绝不违背他们的时令和天性。父亲还说,“我与它们相伴数十年了,我种植它们,它们献出自己给我收入,连一棵菜都知道感恩,人却不知?”

我不知道,菜们的生日,是否真是先祖们留下来的传统,我曾经有过怀疑,因为父辈中几乎只有父亲记得它们的生日,其他叔伯是不管这些的。父亲,是心怀感激的,对他的菜们。也许正因为这样一种朴素却宝贵的情感,父亲种的菜总是特别受欢迎。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菜事即人事,父亲始终坚持着他朴素的蔬菜理论与处事方式。父亲的菜,十分受欢迎;父亲本人,也格外受尊敬。

关于种菜的散文4:门前种花,屋后种菜

文/耿艳菊

林语堂说,芸娘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芸娘,《浮生六记》的作者沈三白的妻子。这个最可爱的女人淡泊自然,率性由真。有一年夏天,她与丈夫到苏州郊外,看到清新质朴的农家气象,欢喜地对丈夫说:“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以修身,不必作远游计也。”

这个最可爱女人的愿望不过是守着一个人,门前养点花,屋后种点菜,布衣菜饭,过简单的田园生活。

“门前 种花,屋后种菜。有柴米油盐诗酒茶。有三五知己秉烛夜谈。”“窗外蔷薇灿灿的开,人在屋内风长气静的笑。”这是雪小禅银碗盛雪的日子。银碗盛雪,纯净、清新、澄澈。而在雪小禅眼中,也不过是种花种菜、柴米油盐的日常。她说,小狗睡着了,孩儿睡着了,屋内有米香熟透了,琴师操琴我唱戏,日子一天天老透了。到八十岁,依然旗袍球鞋小酌。此生,足矣。

这样的日子简单,是银碗盛雪的纯粹,是真正日子的样子,是要把平淡的生活过出日子的芳香。日子一天天老透,人也渐渐老了,而心却没有老态,到八十岁,依旧和年轻时一样,穿旗袍球鞋,和知己小酌。

门前 种花,屋后种菜。红尘万象,苍茫世间,这般银碗盛雪的纯简日常生活,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一生。有一个小小庭院,有一个知己般的爱人,有一个调皮有趣的孩子,有一份闲心,有一份闲情,有一颗爱生活的心。亦有一份素朴轻灵的心境,可抬头望云,低头看花。

这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生活方式。好不容易来这人间一趟,本应活得这般美好,才不辜负天地人间的恩赐。

这样的美生活,有多少人在追寻,却又得不到?

“和丈夫住在一栋小房子里,前面是院子,后面也是院子,孩子在屋前屋后跑,我提着篮子到市场买菜,偶尔在厨房里,会听到丈夫呼唤我的声音。”这是张曼玉曾经对生活的幻想。可惜,她为我们塑造了那么多好看的角色,而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却不曾实现。很多年后,她在《十二道锋味3》中说:“我觉得每个人过几年都要挑战一下自己,我接下来还要画画,还要种好我的菜。”这个光环耀眼的女子,一直想要拥有的不过是有一个小爱好,画画,种种菜,这般接地气的日常生活。

日常生活,谁都在拥有。关键在人心不同。很多时候,我们都是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

昨日下班,在公交车上听木心的书。人多,挤挤攘攘的,听得断断续续,心绪也乱乱的。只是机械地听着,不知讲的是什么。突然就听到了那句话,令心头一震。大意是这样:这个世界上的复杂,多是缘于一个简单的问题。

门前 种花,屋后种菜。这样的生活真的不难。陶渊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心不为形役,所以归园田居。我辈小女子却没有古人的勇气,心为形役,给简单的问题设置了一个复杂的答案。

关于种菜的散文5:我是种菜能手

文/金煜坤

星期日,爸爸买了个盆栽回家,对我说:“这个盆栽里有种子,试试看,你能不能把它们种出来。”我一听,忙动起手浇起水来。爸爸又说道:“你要记得每天都得给它浇水。”我开心地说:“放心吧,我会让它茁壮成长。”

我每天都准时浇水。过了几天,小草就发芽了,长大了,比我的头发长得还快。我高兴地对爸爸说:“爸爸,你看,小草长这么大了!”爸爸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你做得很好,但我还要给你一个考验,就是让南瓜种子发芽!”

在妈妈的帮助下,我拿起小铲子铲了好多土到盒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南瓜种子放到土里面,每天早晚浇些水。一天早上起床后,我突然发现盒子里冒出了一个豆瓣一样的小芽,嫩嫩的,小小的,芽叶两边各顶着大半粒南瓜种子。我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爸爸。爸爸又让我给它们浇了些水。小南瓜苗争先恐后地喝着干净的水。然后,它们好像打了个呵欠,眨眨眼,睡着了。过了几天,小南瓜苗又长大了,爸爸说可以移到菜地去了,还夸我是一名合格的种菜能手!

关于种菜的散文6:万物生长

文/徐斌

自从进园种菜,我写过数篇文章,几乎所有的蔬菜,都曾在我的文字中蓊郁。其实,在我的园子里,韭菜才是正宗的土着,其他的菜都是移民。

几个月以前,我提着镰刀走进园子,用了几个下午,砍完里面的杂草——草太茂盛,根茎粗壮,已割不动,只能挥镰猛砍。突然,我发现一块韭菜地,一片白生生的韭菜花好像一群被困的孩子,举着精瘦的小手,朝我喊叫:救我,救我!

我蹲下来,爱怜地理顺一丛丛韭菜的绿叶,拔尽跟它们挤在一起的茅草,之后浇水,施肥。过了几天,韭菜叶子变绿,婀娜妖娆。

它们见风生长,又不生虫,割过又长。有时清炒,有时炒鸡蛋,有点辛辣,有点儿甜。还曾剁碎做饺子馅,还曾掺在面粉里炸着吃。想到古代有个人,用一把韭菜两个鸭蛋,以杜甫“两个黄鹂鸣翠柳”诗意做成菜,仿佛自己也受到诗的浸染。

而今,天气已冷,韭菜瑟缩,长不起来,风中颤抖,令人心痛。从空地里铲些肥土,细细地撒在韭菜根上,像是给它们盖床棉被,让它们休养生息。又从田沟里捋了银杏树叶来,加盖在肥土上面,成就它们金色的梦。

我知道万物生长,都有自己的规律。我尊重每个人,同样尊重韭菜,尊重青菜、芫荽、大蒜、萝卜、菠菜、茼蒿、芹菜、生菜、荠菜(我们乡下叫做野菜)、豌豆、蚕豆、菊花脑。它们都是我的园子里的居民,都享有自由权、居留权。我只是召集人,愿尽最大的可能,为它们服务。我知道它们生命短暂,都不容易。

我时常在午饭以后,在温暖的冬阳之下,在园子里闲逛。我爱园子里的树木,爱园子里的菜,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两棵银杏树,说落叶就落叶了,像是被风猛扯几把似的,只剩下铜干铁枝。那些叶子落在青菜畦上,像金黄的扇贝,像太阳的鳞片。我却无意发现,有几棵青菜,叶子边缘腐烂成泥。这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想到,冬日风紧,寒气似隐藏形迹的魔鬼,把人们往绊住太阳之脚的南墙底下驱赶。况且有句老话,万物生长靠太阳。莫非,青菜并不需要树叶覆盖,而是需要阳光的爱抚?于是弯腰,把那些黄叶,一把一把抓起,抓不到的地方,一片片地捡,都扔在田沟里——后来都盖到韭菜上。越是矮的青菜,上面聚的黄叶越多,腐烂程度越重。我责怪自己太不小心,像做错事的孩子,向它们道歉。

那些腐烂的青菜,还真渐渐缓过劲来,叶片挺括,片片向上,散发着温和的绿光,而叶脉显得更白。我后来发现,渴求阳光的还有生菜。不论是播撒的,还是移栽的,只要晒到太阳,都显出明亮的嫩黄,那些叶片,好像是透明的。而且,那些移栽的生菜,仿佛都会转动,那些洁净菜心,始终向着太阳。

靠近墙根,是些蚕豆,约莫半尺高,过了冬季,就会开出蝴蝶花朵,结出愣头愣脑的饱满豆荚。它们似乎不怕寒冷。还有荠菜,也已生出许多,像孩子们做操,踢腿伸臂,四肢打开,全身舒展。我凝视它们,感觉它们已经生出翅膀,想要飞到外面玩耍去。

关于种菜的散文7:种菜的乐趣

文/赵自力

父亲退休后,被我们接到城里。当了一辈子教师的他,那习惯了握粉笔的手,怎么也不习惯两手空空的。父亲常常在阳台上望着远处发呆,侍弄些花草,打发一下时间;不用劈柴、洗衣、锄草,感觉自己像个闲人一样,不自在。

看着父亲失落的样子,我说,城里的菜不好吃,有股化肥味,您帮我们种点菜吧。父亲听了,眼睛一亮,马上带着我去城郊租块菜园。原来,父亲闲来无事在城郊转悠时,早相中了一块菜园,怕我们不愿意才没开口。

父亲开始忙碌起来,每天碗一放就往菜地里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我们常常跟在父亲后面,看他种菜,偶尔搭把手。父亲边种菜,边跟我们讲种菜要领:种菜要熟土,菜地松沟要宽,要勤翻耕。每种菜都有独特的种法,父亲讲起来如数家珍。他天天往菜地里跑,别人是种菜,他是把菜当作花一样去侍弄。

俗话说,人勤地不懒,那块菜地,被父亲种得生机勃勃:嫩嫩的菠菜、紫色的茄子、圆头圆脑的土豆,还有爬架的豇豆、长藤的南瓜……父亲的菜园,一年四季都是那么有声有色,从没闲着。

父亲种的蔬菜,被我们摆上了饭桌。每当我们大口地吃着新鲜蔬菜时,父亲就非常高兴。年纪大了,还能为子女出份力,做些贡献,这怕是天底下所有父母的心思吧。

父亲把他种的菜发朋友圈,有时还和蔬菜来张自拍。很快,父亲会种菜的事就被左邻右舍知道了,纷纷前来请教种菜秘诀。父亲常和他们聊些农事,甚至主动到别家的菜园指导种菜。

日子一天天充实起来。一生勤劳的父亲,在种菜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

关于种菜的散文8:种菜

文/李凤林

我说的种菜不是一个菜园子,白菜几畦、萝卜几畦有些规模的耕种。生活在城市,菜园子只在梦里可见。但真要想作作农耕的实验,还是可以找到点点荒野的土地,聊胜于无。去年我们就种了一季萝卜菜。

那时候,我已经将工作交卸,完全成为一个闲人。夫人每天陪伴着我,我除了读书写作,就是同夫人一起散步,我们会走出很远,有时候已经走到了远郊,两个站在田边土畔,看着人家耕种,跟他们说几句话,有时候,他们很热情地邀我们去家里坐坐,让我们见识着久违的乡村生活。有一天,夫人突然提出来,我们也找一块小地方种种菜,我没有犹豫就响应了她。

接下来就是找地。所居是一个正在建设中的城市,原来城市边远地带有的马路两旁还没来得及种草种树,裸露着泥土,现在已经全部整理,无法像我们早年那样在马路未整理的人行道旁种上豆子。可是我们还是在一个工地旁边找到了一小块地方。这是一个圈起来的工地,偌大的地方只有一幢楼在建。另一边闲着地方,生长着野草荆棘。我们发现在角落里有一堆新堆的泥土,就决定在这里下种。没有铁锄,就在旁边寻觅一根树条,当作犁桦稍稍地松了松土地,把种子洒了下去。这是一块多大的土地啊,也就两张对开报纸大小。那时候,还是初秋,太阳毒热,我们扯了些野草覆在上面,权当荫棚。

洒在地里的种子,我们却是日思夜想着它们,想像着它们从土地里站起来,一片青嫩,蓬蓬勃勃地生长,然后有一天翻开泥土一个个大萝卜深埋着——第二天,我们去看时,一点动静也没有,盖着的野草却是晒干了。想着找点水洒在上面,却没有工具。于是我们盼着天下雨。可真是这天夜里下了场小雨。我们自己仿佛是种在地里的东西,夜里那场雨似乎是让我们享受着,心里尽是爽的感觉。到了第四天,我们去看的时候,地里长出了一些两片小叶的精灵。重新把草覆着的时候,夫人说让她来,她小心冀冀地把那些干了的草一小把一小把的覆上去,轻手轻脚,宛若是侍候细嫩的婴儿。

可是,它们没有按照我们的理想生长,好长时间过去,它们依然只是寸高的身子,完全不是蓬勃的劲头。站在那里,我们想了想,它们能生长出来已是给了我们惊喜,我们不能奢望着更多。我们给了它们什么?除了日夜的思念,作为生命,你给了它们多少实际的关爱?它们根须无法深入,土地贫脊,水的供给也没有,叫它们如何长粗长壮如何蓬勃?

夫人说,它们已经做得很优秀了。

我说,不是很优秀,而是很英雄了。

它们大概与人是完全不同的,人奢望着一切,除了食色两事,还需要时时的刺激——来自各个方向的抚慰。

地里仿佛是有双渴望的眼与我们对视,而我们两手空空——

我们没有再生在城里找地栽种什么的企图,我们不能做好这件事——如果再有那样一些渴望的眼神与我们对视,你竟两手空空,不能给些实际的关爱,会深深地刺痛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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