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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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的散文1:立冬冬未到

文/刘泽安

在老家,立冬这个季节从未受到过重视,不是人们要忽视它,而是立冬到了以后,人们没有感觉到冬天的味道,完全还是秋天的气候在延续,怎么会就立冬了呢?冬天的概念就是冷啊,冷没有在身上体会,不少人还穿着一件长袖,单袜单鞋都能挡得住风和雨的浸湿。冬字的下面两点本来就是将水化为冰的意思,可这时候的冬不是冬天,当然也就不算冬天,人们怎么会记得起呢?

可不管人们认不认,立冬就表明秋天已经结束。冬天已经来到,天气一天天就发生了质和量的变化,那些只穿一件长袖还没有穿秋裤的人们也不得不改变生活习惯,渐渐换上厚衣裤和毛衣了。吹过来的风已经变得愈来愈冷了,连飘逸的小雨也有一股寒意,原先落到地上的落叶也逐步溶入泥土,看不见它们的英姿了,一副冷寂、空旷的大地画面铺展开来。原来还是生机勃勃的大地收敛了许多,绿色、黄色的土地一片片空寂了,颜色也统一起来,绿色、黄色都躲起来,大地就是一个颜色,像大山、小河一样,没有了主题颜色。但这时候的大地显得更加大而高而远,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天空之下什么都可以看得到,鸟儿掠过的影子也像一条线画过天空,有时停下在那凝固的五线谱上,弹奏着冬天的乐曲。

立冬了,老家要包饺子祭土地爷了,虽然土地庙矮矮的,可威信还相当高,人们把它看作神圣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传说,土地爷本来是想把庙修得高一点,最好是高高地伸向天空,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皇帝时,皇帝想都没想,直接告诉他,你射一支箭上天空,有多高就建多高。土地爷想那多好,拿出最好的箭来体验,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没有想到的是,箭在弦上还没射出去,弓就断了,当然也就没有高度,所以土地庙也就只能矮矮的。大人、小孩一起围坐在灶台,把软软的、白色的面粉与水揉合起来,搓、揉相结合,待水和面粉揉合到一定的程度,既不散乱,也不硬朗,散也散不开,硬也不成团,用油腻的光滑的木棍把它们往四周赶,渐渐的把面粉团碾得愈来愈薄,形成了一张薄薄的大饺子皮,再把它们分成一张一张的饺子皮。馅也要有讲究,肉不一定要多,但一定要细腻,和上另外一些泡菜之类的菜叶子和菜梗,多少要适中,多了会撑破饺子皮,少了又让人觉得主人家太小气,做好了捞起来的时候,饺子不会爆皮,馅不会露出来,这样的饺子就端出去到土地庙,至少装得满满的一碗,虔诚地搁置在土地爷的面前,从冒着热气到冷冰冰时,那满满的一碗饺子还是满满的一碗饺子,可人们的心中有了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土地爷也敬了,来年一定会风调雨顺。

冬天来了,天空和土地成为一对朋友,天空更加辽阔,土地更加肥沃。人们心里明白,四季的更替更加美丽。

立冬的散文2:立冬 敲开冬天的大门

文/孙丽丽

立冬了,放眼望去,原野铺了一层霜,像下了一场小雪,踏着经霜的枯草,脚下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微声响,一棵棵狗尾巴草在寒风中摇摆,天地间是一派的空旷寂寥。

宋·钱时《立冬前一日霜对菊有感》:“昨夜清霜冷絮裯,纷纷红叶满阶头。园林尽扫西风去,惟有黄花不负秋。”立冬了,其实,秋天的影子还没有远去,菊花依然灿烂;草丛间的虫鸣刚刚销声匿迹;满树的金黄、满地的落叶、柿子树上还挂着红彤彤的柿子,一切还是晚秋的景色。可是,立冬了,它似一位老人,初入老,还有余力。

在古人眼里,冬,终也,万物收藏也。立冬有三候:一候水始冰;二候地始冻,三候雉入大水为蜃。古时,立冬就是一个节日。这一天,皇帝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到京城的北郊设坛祭祀,古人有“贺冬”和“拜冬”的习俗。汉时,人们会备好佳酿酒肴,拜谒君师耆老;宋朝,人们则更换新衣,庆贺往来。礼节之盛,一如新年。

不过,古时的穷人最怕过冬,因为衣食都是愁事。紫金霜的《立冬》就是明证,“立冬犹十日,衣亦未装绵。半夜风翻屋,侵晨雪满船。非时良可怪,吾老最堪怜。通袖藏酸指,凭栏耸冻肩。枯肠忽萧索,残菊尚鲜妍。贫苦无衾者,应多疾病缠。”话说回来,老百姓过冬,自有老百姓的雅兴,辛苦一年的人们会在立冬这天好好歇息一下,包顿饺子犒劳自己。乡村有“立冬包饺子”的习俗。在老百姓粗糙、质朴的生活里,有着热气腾腾的岁月,有着尘世烟火味的温情。

天空中飘起一场雨,这雨似乎是平缓的过渡。立冬了,秋天也就走到了尽头。“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得梅花便不同。”冬天,虽然是风刀霜剑、是寒冷,然而,能温暖心灵的事情却如缤纷落叶一般多——冬夜里,抱一本书读,安静美好;一位老友不约而至,一只红泥小火炉,烫一壶美酒,无拘无束地闲谈,漫长的冬夜温润、美好、安静、从容。

立冬的散文3:立冬记

文/万承毅

朔风吹进渝南小城,一阵紧似一阵。广场边、街道旁、楼栋间,眼见之绿更加浓郁,氤氲着薄雾似的,白蒙蒙又幽深深。日子突地变得沉郁和悠长起来。

是立冬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已然尾巴。春秋是美丽的,春花秋月两相宜。夏有荷香蝉鸣相伴,也不寂寞。唯有冬季,冷寂,凋敝,鲜有人喜欢。一年之末,万物收敛,严肃端庄,貌似冷漠,实则为了来年养精蓄锐,休养生息,不欢不怒,不怨不嗔。犹如父爱,深沉含蓄,少人谙解罢了。

立冬,冬季从此开始。来年从此孕育。四季轮转,生生不息,冬的规避和藏隐往往令人忽略了它的贡献和作用。一年之初,从冬算起,方才圆满;犹如孕母,怀胎三月,始见人间春暖,令人欣喜开颜。没有冬藏,哪来春花?

冬也并不无趣。冬之佳话趣闻,因为冬雪飘零、积雪如絮,平添一份诗意、多增一种温情。白居易与刘十九雪夜邀饮、把酒夜话的脉脉情谊,因为一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而流韵千年。没有小火炉、没有天欲雪,没有天地之间寒气压城、白雪将临作背景,这场酒也仅算友人间一场小饮,稀松平常。

王子猷雪夜访戴更是令人叫绝。雪夜睡醒,开室酌酒,四望皎然,慢步吟诗,忽忆戴安道,乘小船去访,行经一夜到了,却造门不前而返。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雪夜兴起、乘舟访戴,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一切都变得洒脱、畅快、淋漓尽致!如果没有了“大雪临夜”“四望皎然”作铺垫,想来,王子猷的兴致也未必能调起,自然就没有了雪夜访戴这段佳话。

立冬之后,飞雪飘洒,以雪为约,踏雪寻梅,一切都变得诗意起来,飘逸起来,洒脱起来。还不知多少逸闻趣事由此生发,令人神往,叫人愉悦。可见,冬季有趣。

立冬后,口福高。民俗有云:北吃饺子南吃葱,铜锅羊肉好过冬。身处渝南一隅,算是江之南,吃葱倒是没怎么听说,当地人唯独对“立冬吃牛羊”颇为喜好。霜降以来,风寒雨冷,天地渐呈萧索凉寂之态。大街上、小巷道,各种羊肉牛肉的店招一日多胜一日,迎风簌簌飘摇,鲜亮成一面面旗帜。羊牛肉香渐次扑腾四溢,满街飘逸,令人垂涎。而效果也颇为显着,进出食客竟也日盛。

本地有着名的“杨四羊肉”汤锅,主人姓杨,排行第四,人称“杨四”。老家在盛产羊子的关坝镇上,十多年前就开起了羊肉汤锅,其味也正、其汤也鲜,性温味甘、暖中补虚,名声渐盛。每逢冬季,餐馆火爆,几进几出的馆子,食客人满为患,伙计穿梭不停,一片闹腾。后来,杨四将羊肉汤锅开到了城区,成为“好吃狗儿”们冬季必去之地。立冬那天,本地熟人相见,还会问一句:“去杨四了吗?”方才算得跟上了节气的潮流。

立冬始,人怯寒,懒动弹。自此,人们四肢疏懒,喜欢蜷曲于室,用脂肪肉膏御寒斗冷,时不时肚饥腹饿。“立冬补冬,补嘴空”“三九补一冬,来年无病痛”,冬季食补,算是为明春蓄能积量,苗条淑女们开开吃戒也无妨。万物皆知在冬季收藏,冬眠,积蓄,人也应该适时敞开胃腹,该吃吃,该喝喝,以慰一年辛劳、以补孜矻之身,为明年奠基垒石,方能迎来春暖花开。

如此,立冬日,冬之始,人有了慰藉,有了祈盼,寒凉悠长里也盛开出美来。

立冬的散文4:冬叶

文/舒小琴

立冬那日走出家门,小区院子里的一株樱花树惊艳了我。叶子黄黄绿绿、密密挨挨的,远看就是一株花树,满树的叶子和褐色的枝干形成鲜明对比,它们干净饱满、润泽秀丽,是经过江南秋风轻拂、秋雨呢喃、秋月朗照、秋露润泽后的叶子,仔细看去,有不少叶片上有残缺的边缘,有细小的洞,有暗黑的点,不知是哪一场冷雨侵袭了它,也不知是哪一只饥不择食的鸟儿衔着它度过了饥饿,但是这种略微的沧桑却使它更见风致了。那是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沉静风雅内敛。

又过了一段时间,再看见这颗樱花树,叶子已经全黄了,稀稀落落的,地上如同铺了一层黄金。叶片在暮色中像一群落寞的鸟栖息在树枝上,我仿佛听见它们轻轻的叹息声,风过时,叶子微微地蜷曲、喘息、挣扎,有几片抵不过风的力度,踉踉跄跄地打着旋儿,从高处翩然而下,终是跌入同伴的怀里。

说起落叶,想必北方的落叶一定是壮观的了,应该是杜甫诗中“无边落木萧萧下”般的情景。那是叶的雨从天而降,叶的阵列队向冬天致敬,自有一种肃穆萧瑟的气氛在。而江南的落叶全不是这样的,空中飞舞着的是一只只黄色或金色的蝴蝶,它们更像是举行一种告别的仪式,缠绵不舍,依依惜别;而落在地上的叶子还是新鲜的、活泼的,仿佛是一只只飞累了的鸟,在地下停留片刻又要起飞似的。特别是雨后水泥地面上掉落的黄叶,它们一片片明眸皓齿的,对镜贴花黄,别有一番情趣。

江南的冬叶各有各的形状,各有各的趣态。在江南的春天,你是绝不会去注意一片叶子的形状。那灿若云霞的樱花开满山坡的时候,你还去看那几片青黄的嫩叶吗?那高大的梧桐顶着满树紫色如风铃一样的花朵盛开的时候,那羞羞答答的几片绿叶也许还在馨香的梦中。一到冬天,你也许记不住当初它开花的模样,但在寒风里,它们就是最靓丽的点缀。梧桐树伸着黄黄的手掌举向天空,像是一个向长辈讨要红包的小调皮,枫树的叶子似一群待嫁的新娘,热热闹闹地比着谁的嫁妆最好看。银杏的叶子是冬天之神的公主,它们穿着黄金衣衫翩翩起舞,细长的叶根是它们窈窕的身材,叶底有一排锯齿样的形状,那是自然的能工巧匠给它缝制的花边。而柳树在冬天则像一位年迈睿智的老人,头发稀疏发黄,站在水边沉思。

当然,江南的冬天也有很多不落叶的树木,譬如樟树、松树、杉树、桂花树等。樟树在春天才开始落叶并长出新叶,冬天的樟树呆呆的,看着周围的叶子一片片落下,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生气似的。我的故乡盛产松树,所以关于故乡落叶的印象我非常模糊,好像出现在梦里的全是这种高大的松树,以及漫山遍野可以用来作柴烧的松针。

也许掉落的松针就是松树的落叶吧,记忆里有和姐姐及小伙伴多次到山上去耙(有一种特制的搜集松针的工具叫耙子)松针的经历,我们方言管松针叫枞毛丝,晒干的枞毛丝是一种特别好的柴火,耐烧、火旺。一根根细长暗金色的松针排列在一起被送进灶膛的时候,燃烧的大火噼里啪啦的,那是乡土生活最热烈的一种仪式和氛围。冬日的夜晚,一家人围着通红的灶膛家长里短,那是我童年生活里最温暖的回忆,想必也是燃烧着的松树落叶——松针,最好的归宿吧。

冬叶,一树一花一意态,脚步匆匆的行人啊,请慢些走,拾一片落叶藏起来,也许这才是生活的底色:华丽而不张扬,思念而不失含蓄,情深而不勉强,告别却不悲伤,不忘故土和初心,在一次次跌倒中重生,又在一次次轮回中沉淀,饱经沧桑却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立冬的散文5:烧饼夫妻

文/周少芬

立冬前后,临窗的楼下街口拐角处,准会出现那对烧饼夫妻和他们的烧饼摊。今年也不例外,当小镇上空飘荡着浓郁的烧饼香味时,人们知道,那对勤劳的烧饼夫妻又出摊了。

这是一对年轻的安徽夫妻,30岁上下,来这儿谋生已有数载,每年秋冬之交时来这儿,来年四五月间又回去操持别的营生。夫妻均长得温厚笃实,慈眉善目,沉静和气,从不大声说话。或许是外乡人的缘故,他们处事总是谦卑温和,似乎是小心翼翼地招揽着每位顾客。

他们在小镇最热闹的地段占据着名副其实的“一席之地”,一个铁油桶改制的烤炉,紧挨在烤炉边是一张木条桌,桌面上堆着一些揉好的面团或摊着一张张烧饼。他们露天作业,风雨无阻。碰上雨雪天,就会撑起一把遮雨伞,要是有很大的风,就会在上风头斜撑上一把伞挡风。

因为物美价廉,烧饼生意很好。五毛钱一个金黄诱人的烧饼,一炉下来很快被路人购买一空。烧饼一般是现烤现卖,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味道更酥软更醇香。顾客多的时候,人们围着炉子,看着他们熟练而敏捷地忙活,女的忙着擀面做胚,男人负责上炉烤制,配合默契,夫妻俩总是笑意盈盈。

我常去买他们的烧饼,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知道我喜欢吃葱油馅的,去了若是没有,妻子就会歉意地让我等等;若有却不是刚出炉的,丈夫就会重新放进炉子里加热。一次去买烧饼,见他们夫妻俩就着烧饼在分食一份肠粉,你推我让,生怕对方比自己少,那是他们的中餐。这一刻,我想到了相濡以沫,想到了同舟共济,这些温情的词语在我的心里弥漫。

很多时候,我常常伫立在窗前注视着这对夫妻和他们的烧饼摊。这对清贫的夫妻,守着这个烧饼摊几年了,风雨无阻,连春节也很少回家,收入应该是微薄的,但他们不因生存的艰辛而怨天尤人,而是始终保持着对生活的热情和善意。他们的善良乐观,诚恳坦然,互敬互爱,知足常乐,赢得了小镇人的尊重、认可和接受。

夜雨敲窗,烧饼夫妻在他们租住的小棚屋内,又在经营着怎样的梦?我想,他们一定有梦,一定有对生活最真实的憧憬。

立冬的散文6:秋将去 又立冬

文/王霞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凉着凉着就到了十一月。这个月里有个标志性的节令:立冬。

在农历二十四节气中,有四个标识着季节开始的节气:立春、立夏、立秋,还有就是立冬。在古籍《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记载:“冬,终也,万物收藏也。”在农耕时代,冬意味着秋收结束,农作物收割储藏,人要规避寒冷了。

立冬是农历十月的大节。远在汉魏时,天子要在立冬这天亲率群臣举行祭祀典礼,一是迎接冬气,二是对为国捐躯的烈士及其家小进行旌表与抚恤。在民间也有祭祖、饮宴、卜岁等习俗。人们在这天以时令佳品祭拜祖灵,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同时,也在这一天放松休整,饮酒为乐。渐渐地,这成了立冬时最通行的风俗。这也符合秋收冬藏的含义:经历了漫长的春种秋收后,农人已经消耗了绝大部分的体力和精力,需要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以利来年春暖花开时进行新一轮的劳作。

既然是休养生息,用丰富饮食犒赏全家就成了要紧的事,有句民谚“立冬补冬,补嘴空”,说的就是这个理。我国地大物博,南北气候不同,习俗也有不同。在南方,人们会烹调鸡鸭鱼肉犒劳一家人。到了北方,则是以饺子作为主打。吃饺子过立冬是有讲究的。立冬是秋冬之交,因此有“交”子之名的饺子是当仁不让的标志性食物,这和除夕夜的新旧年之交替有异曲同工之意。

吃饺子还有另一种让人温暖的含义。

东汉末年,医圣张仲景回乡时正值隆冬,看见南阳的百姓饥寒交迫,耳朵多被冻伤,又兼伤寒流行,病死的人很多。于是就总结了多年的临床实践,支起一口大锅,煎熬羊肉、辣椒和祛寒提热的药材,用面皮包成耳朵形状,煮熟之后连汤带食赠送给穷人。老百姓从冬至一直吃到除夕,抵御了伤寒,治好了冻耳。从此人们就模仿制作,称之为“饺耳”或“饺子”。于是,过冬至吃饺子就成了习俗。再后来,人们在立冬这天也吃饺子。有句很有趣的俗语是这样说的:“立冬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酿冬酒也是立冬的一件大事。东汉崔寔《四民月令》中记载:“上辛,命典馈渍曲,曲泽,酿冬酒。”说的是在立冬时要做好酒曲,用来酿冬酒。此时,稻谷已收,有了酿酒之材,又兼冬季水体清冽、气温低,可有效抑制杂菌繁育,能发酵形成良好的风味。因此,人们把从立冬到第二年立春这段最适合酿酒的时间称为“冬酿”。所酿之酒,以备此后的冬至、除夕等节日时祭奠天地君亲、祈求福祉所用。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诗人李白在《立冬》一诗里,就写出了品冬酿作新诗的雅趣。

古人非常重视立冬这个节气,还因为常常依据这一天的天气来预测一季的寒暖,有个说法叫做“立冬晴,一冬凌。立冬阴,一冬温”。

当漫长的冬季在休养生息中缓缓度过时,也预示着繁忙的春天就要到来。是啊,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立冬的散文7:年轻的立冬

文/廖天元

立冬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随着一阵又一阵冷雨的侵袭,很多人赶忙穿上秋裤,把自己包裹起来。

二十多年前的冬天仿佛格外寒冷。读初三的我们,立冬一过,便急急忙忙找来塑料油纸把窗户遮住,虽然光线有所变暗,但总归减弱了风的力度。这对晚间住在教室里的我们来说,基本就属于“洞天福地”。

那时家里都穷,一群十四五岁的孩子舍不得到场镇租房子,或者租了房子也不想来回奔波耽误学习时间,晚自习后,便把后排的桌子拼在一起,一人出一床被子,十几个人头挨头脚并脚,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期待未知而朦胧的未来。

我和几个“老表”都住在教室。田老表人很帅,数学很好,很多女生喜欢有事没事向他讨教;周老表很爱笑,两个酒窝现在想来依然很迷人。还有一个叫兴红的老表,本家,按辈分高两辈,但都称老表了。还有几个,很遗憾想不起名字。

几个老表都爱学习。特别是上完晚自习,点着煤油灯,还要写写算算到深夜。我那时年纪较小,本是懵懂的年纪。看他们刻苦,自己也不敢贪玩。因为根本也没有人陪你嬉闹,你也不可能单独入睡。

真不知道那时的孩子为什么会如此自觉用功。难道真的懂得书中自有“颜如玉”和“黄金屋”的道理?这倒未必!那时在农村,考学是很多人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特别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升学上。于是,每天争分夺秒刻苦用功也就见怪不怪了。

有一天晚上,时间早过了十二点,几个男生困得直打呵欠,可在教室里上自习的女生仍然无动于衷,没一丝离开的迹象。男生们又不好意思睡下,咳嗽几声引不起女生的回应。时间不知不觉已太晚,几个老表相互一眨眼,趁着女生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把教室门赶紧堵上,吹灭煤油灯,翻身上桌。

“咚咚咚”,门外响起女生的敲门声,没一个老表应声。接着,女生气鼓囊囊的叫,还是没一个应声。女生在外面喊:“不开门明天有你们好看!”老表们还是不说话,任凭她们在外面折腾。

第二天发生的故事现在都历历在目。英语老师到了课堂,就抽查我们住在教室里的英语作业,没完成的,劈头盖脸的好一阵数落。我和几个老表成绩都很好,只有红老表仿佛没有完成,被英语老师训斥到教室后站了一节课。我们悄悄回过头去看他,他目光所遇,回一个鬼脸。

还是这个红老表,晚间睡觉时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故事。不晓得是谁把煤油灯绊倒,煤油滴落他一头。清晨起来,满头油气。他趴在水龙头下用冷水洗了半天,还有浓浓的味道。于是,干脆跑到理发店,让理发师挥舞起火钳,把自身略带微卷的发型整得更卷,然后带着一顶帽子,跑来上课。

让人意外的是,多年后在南部县城街头遇见我们当年的英语老师,我跑上前去向她问好,她居然脱口叫我刘局长。待发现认错人时,她突然又转身而去,只剩下呆呆傻傻的我——时光改变了我,包括我的容颜,以致当年如此疼爱我的老师都认不出我来。

多年后,懵懂少年都人到中年。我和几个老表有的读师范,有的上大学,在不同的行业渐渐拥有不同的成绩,有的当了医生,做了教师,有的做了领导,有的搞起了企业……物质也丰富起来,但教室里的那段光阴,回忆还是那样的清晰、美好,一点也不觉得悲苦或者悲壮,总觉得无比快乐!时间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没有遇到他们,或者,遇到另一群人,我,我们,还能拥有如此的现在吗?

难说!只能感叹那时那地的幸运!很想大声说,好温暖,立冬后的年轻岁月!

立冬的散文8:写意冬天

文/梁惠娣

好像只一个转身,就立冬了。南方的冬天不太冷,冷得温婉、潮润,像温柔的女子,安静端庄。冬天像一幅水墨画,一笔一划勾勒的都是诗情画意。

天空苍茫,田野辽远,山寒水瘦,北风铆足了劲地游走,像调皮的孩童“呼”地从山村的这头奔到那边,欢蹦乱跳的。野草枯萎,深沉内敛。在春天夏日,它们是那样的青春勃发,到了秋冬,姿态低下来,谦逊安静地说着悄悄话,把新的希望埋在泥土里。溪水清濯,收住了叮咚的脚步,化身为镜,观照自我。水面上白汽缭绕,那是冬之晨雾正在婀娜舞蹈。在苍灰的田野上,一棵古老的乌桕树长满红叶,像是撑着一把红伞,充满喜庆。又像擎着燃烧的火把,烧红了半边天,烧得人心里也暖烘烘的。芦苇花白茫茫,随风曼妙舞蹈,这是南方的雪,青葙举着紫色的罗伞盛装出行。荒寂的农田上,干枯的稻秸歪倒在泥土上,晚稻归仓,土地酝酿着春耕的希望。一棵棵鲜嫩的艾草不畏严寒,探头探脑地从荒田的泥土里钻出来,人们纷纷挎着篮子到田里采艾草,来年做艾草春饼。

乡村人们喜晒冬。阳光像母亲温柔的手,轻轻地抚过大地儿子的脸颊,一切也变得温暖可亲。人们靠在墙根边沐着冬阳,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农事家常,在人们的嘴里东拉西扯,像怎么也扯不断的线。小猫小狗慵懒地趴在地上,眯着眼睛晒太阳。老黄牛悠闲地待在牛棚里,像个思想者,思考着有关犁与杷的哲学,牧童骑在牛背上的笛声,遗落在墙角。山村上空,炊烟袅袅,飘散着米饭、葱花炒蛋、青椒炒肉片的香味。炊烟,是离家的游子最魂牵梦萦的乡愁。

山村的夜晚,像个寂静的黑洞,窗外月色晦暗,朔风渐紧,人们享受岁晚难得的余闲,于是烫一壶酒,煨一锅汤,围炉热热闹闹地说半席话。

冬天,山村水廓,像是一幅水墨画,裱在时光画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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