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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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的散文1:想念家乡的石子馍

文/何红雨

老公出差北京还不到一周,便发来信息,说:“我真的好想念西安的石子馍呀!”

老公喜欢吃石子馍,是有原因的。

几年前的一个深夜,他胃痛,夜里吃了胃药,仍不见好转。早晨出门去医院,楼下热心的王大妈说:“试着吃石头馍(即石子馍),这是土方子,石头馍养胃哩……”

本就不太情愿去医院做检查的老公这下有了借口……回家吃了两片石子馍后,胃痛果真好转。至此,石子馍成了老公的最爱。

因知道北京那边所卖石子馍不够正宗,也因为懂得老公,亦心疼体贴他“娇气”的胃,所以,我给老公寄去了一大包石子馍。

老公打来电话,笑着说:“真好,可是解了我的馋呀!”

石子馍是陕西关中地区流行的风味食品。因其是将饼坯放在烧热的石子上烙制而成,故而得名。

石子馍具有明显的石器时代“石烹”遗风,又称砂子馍、饽饽、干馍,因历史悠久,加工方法原始,因而被称为我国食品中的活化石。

关于石子馍,还有一段有趣的传说。相传唐时,同州(今大荔县)曾将此饼作为贡品,当时叫鏊饼。由于同州人生性刚强、耿直不屈,因而被官府抓去时,“必怀此饼而去,用备狴牢之粮”,意为早有准备,一旦被投入牢狱,带上石子馍,不至于挨饿。

常常,我们出远门,离开了家乡。总是会分外地怀念家乡的食物。去南方,我们最想吃的是陕西的面条。那一大碗的裤带面或是酸酸辣辣的臊子面,在你面对一派美景之时,若是想起,内心便生出亲切,好想即刻就能有一大碗陕西的面条,摆在你面前。

有年,我去海南,怎么都吃不惯那边的饭菜。在海口的两三天,几乎天天都去一家“陕西饺子馆”吃饺子。至今,都仍旧记得那家饺子馆老板操着地道的陕西话,笑着说:“给你煮上一斤吧!”是呀,我当时每次去他的饺子馆吃饺子,都是要上一斤的。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饿的时候,再吃呀!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而今,人们在异域,大约也是可以吃到属于家乡口味的食物了。比如,那些摆在大型超市货架上的家乡速食食品。它们,亦是可以代表家乡食物的一些口味和特色。然而,你若用心品尝,却又真的好像少了一些什么在里面。

是什么?是家乡现做食物的温软、熨帖,以及你与家乡的浓得化不开的感情。自然,在你食用那些速食食品时,亦是可以想到家乡的人和事的。但是,那样的想起,远不能与你细细享受家乡现做食物时候的心境相比较的。

想念的散文2:夏天,滞留在梦里的青春

想念所有的人,于是填词《长相思》。

聚匆匆,散匆匆,说罢相知遥望松。久别情越浓。

水凶凶,路凶凶,又见他乡片片红。相逢在梦中。

在美丽的景洪城里,才是四月,就处处开放着红色的凤凰花。远远望着,仿佛一树树都着了永不熄灭的火焰,又仿佛儿时家门外山头的那一片血色云彩。很早就听一些青春歌谣里唱着凤凰树又开花了,只是还没有见过。这种在中国南部和西南的一些地方才栽培的树与家乡的石榴红刚好是一个季节开放,同样如火如血,如同它的花语,终于看见了,却叫我思念不已。

家乡的石榴树这几天也应该纷纷打开了无数个鲜红的烟斗,迎着风向着阳光拉扯着夏天的来到。于是,一整片世界都是热烈的,农人们在这时收获着麦香,培育着稻秧,阳光下自己的影子越来越短却越来越明显,风吹得凉爽却倒在满是树荫的树脚就开始昏昏欲睡。那是多么诱人的季节,多么迷人的地方,如今,一切只在梦里了。还好,在这里能见到这片同样热烈的鲜红,本以为不会心伤,却是仍忍不住地想哭出来。

那时可爱的同学那么多,我们曾经一起劳作在公路旁边的麦田里,天空是那么蓝,附近的山和树都是那么清晰,只因阳光是清澈的。麦田周围的那一大片三叶草那么青翠,我们汗流浃背着走过一个个夏天的前奏。狂喝着冰水,诉说着永远都要这么相亲相爱,以及自己偷偷暗恋着谁也不告诉的女生。教室被一群女生打扫得如同她们一样清爽,说着的话口无遮掩却是最真最美。或是吵闹着兴奋,或是心中有了一点点忧伤,我们来时都是那么灿烂,直接来不及想青春无悔。

可是,我的可爱的你们现在都去了哪里呢?叫我心疼不已的小妹,叫我幻想心醉的燕燕,叫我心里产生过一些后悔的梦梦,还有叫我心里感到很无奈的月月。还有好多好多,再也没有比你们可爱的人了,我深深地爱着你们。你们不见了,那思念是在所难免的,总是在随时随地,而不仅仅是夏天秋天。

看不到后的悔恨,你们是否明白,望不到后的心碎,你们能否知晓。原来我们,一直都是那么相亲相爱,我们说着说着就变了话语,我们也是说着说着就哭了。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懂不懂啊?我是那么深的爱着你,而后是爱过你,再后是依然爱着你。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懂不懂啊?我想再次见到你,见到你,那时我们再说着说着也许就笑了。原来的原来,我们彼此是那么深深的恋着对方,年少的梦做的直接就是一个无怨无悔再加一个天荒地老。

想见却不能了,我们一起在黑夜里想着对方,我们想着想着就流泪了,为什么,当初就不能紧紧牵着手走?我们望着夏天又来了,我们想着青春早已过去,只能滞留在梦里。

凤凰花与石榴红一同开放,无论是再怎么喜庆耀眼的红,渲染着的都是一个又一个的伤。

想念的散文3:今夜想念你

文/蓝蓝眼泪

夜,来临了,觉得冬日的夜有些漫长。窗外的风很冷,心里捧着一片雪花却不舍得它融化。

梦里的那片雪花在跳舞,舞醉了我冬日的梦乡,舞起了我深夜里绵绵的思念。让我在梦里与你依偎在身边。

今夜是否允许我把思念寄到你的身边,我不出声,只想远远的把你望,看看你在梦里是否有甜甜的笑脸,看看你最近的忙乱是否消瘦了脸庞。

我就是阳光下的那朵小花,阳光下可以舒展。日落时又会偶尔把花瓣卷起,忧伤着自己的眷恋。

喜欢在夜里去能看到你的那片田园。闭着眼能感受到你的温暖。侧着耳朵,能听到你叫我的声音,我就在这里徘徊,感受你的世界的阳光和温暖。

爱原来是一种甜蜜的牵绊,舍不得放不下,一种黏黏的思念。一种宁愿默默等待的诺言,一万次说不够的爱你还要加上再加上个永远。爱你已经成为生命中不可改变的事实,就这样彼此相望着快乐一辈子吧,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请让我知道你就在不远的地方活的快快乐乐,幸福平安。

夏天一起听雨,秋天一起赏菊,冬天一起看雪吧。在冰清玉洁的世界里留下脚印串串,画一个,透明简单。牵着我的手,可不可以告诉我,今夜的你也在想念。

亲爱的,这一路走来,我们有太多说不清的爱恋,一切都在不经意之间有了改变,我的生命里因为有你变得更精彩。

从前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也会有感情和思念,今夜却让想念漫无边际的疯长在心田,就让我尽情的思念,想你了,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

今夜我是不是可以去梦里看你,今夜我是不是可以在那里伏在你的肩上对你说;我爱你。今夜我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唇印在你胸前,那里离心最近,可以听的见,今夜我就在梦里与你不见不散,我怎么如此想念……

想念的散文4:想念一个人

文/他们这一代

那年十六岁,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我知道她不会来,也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我过自己的路口,期待有天长大,离开熟悉的城市。我知道,有个人在我的心里出现过,留下的便是记忆保存在脑海里。

有时候她会写信邮寄我们班里的信件箱里。我很少去开它,也不喜欢收到她的来信。打开那信封,我知道她会说一些生活琐事,会问我最近怎么样。提起笔,该写点什么给她呢!我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生活,关心别人的人。看完她写的信,通常会写一两句她问的问题,然后草草装进信封里,送到小卖铺邮寄出去。

我不知道她看了信之后,会不会以为我不在乎她,会不会感觉我是一个没有趣味的人。每次都收到她的来信,不厌其烦的给我说她和我的事情。

我知道她在我的世界出现过,我也出现过她的世界。一段美好的故事,随着时间慢慢走远,留给了我一个人听。

当某天某时,我在另一个城市的步行街,转身看到熟悉的背影,脑海镇定之后感觉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她。我们相识在一个普通的校园里,与许多故事讲的一样都是从同位,慢慢变成心中喜欢的那个人。我沉默不语,也不喜欢被人打扰。有人给我说话,我也是听着,不知道如何对他们说话聊天。

她的出现,打扰到了我平静的生活。当她穿着黄色毛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安静的坐在我的旁边,一种叫做温馨的感觉从心中冒出。我们同桌的第一个星期,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心中对她的感觉更弄。自己莫名的喜欢上,有个人在旁边的感觉。

那是第二个星期,她向我借了一支油笔。我随手从抽屉里摸出来了一个说,“给。”她笑了:“你不是哑巴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下来。后来,她经常和我说话,谈论班里或者学校的事情。在别的同学面前,她就像我第一次见的那样,不爱和别人说话,和我一样的内向,不接触别人。她心里是开朗活泼的姑娘,喜欢开玩笑,也会再我烦恼的时候安慰我,懂得我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同位,彼此只是这世界上的两粒尘埃,永远也不会接触到一起。

在初三最后一个月,我提前毕业了。那天她说要送我,劝我不要放弃中考。我知道自己中考没有希望,胆小害怕失败的结果。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也不想因为自己上学拖累家里。她哭着说会想我,我知道我的心里也想会想她,只是只能放在心里。

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和她话少。等到我们不再一起,坐在那狭小的房间里,对她的话就更小了。我到了一个免费上学技校,上了一半的学业。在那一年半里,她断断续续给了我好几封信,邮寄过她的相片。我能够给她的,除了只言片语,也没有再多别的。在一个无奈的转弯中,我就这样与她告别。

曾经她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和我说话,陪着我一起过校园生活的每天。那个短暂的两年里,因为她的出现,感觉世界是冬天的阳光,冰冷中带着温暖。我是那种不爱说话,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的人,每天都不在一起更不知如何聊天说话,在一起只会尴尬。多少年过后,这个世界许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平凡的缘分,随着岁月的变化,或许早有了裂纹,或许已经破碎了吧!这个世界没有永久的缘分,拥抱我不放手。虽明白这些道理,还是情不自禁想……想念她。

想念的散文5:想念一棵桂花树

文/范书颖

正值金秋时节,一次骑行偶然闯入一个陌生的村庄。当进入村庄一条弯曲的小巷时,鼻息间突然萦绕了若有若无的馨香。

是熟稔的桂花香!附近的院落里一定有桂花树,正心无旁骛地绽开金粟点点,不声不响地喷着香、涌着甜。这桂香的涟漪,在我周围的空气中一波一波地荡漾着,曾经遥远了的记忆,就依稀走了回来。

打我记事时,老家院子里西屋的窗前,就站立着一棵高过屋檐的桂花树。它长年一身浓绿地静默着,并不引人注目。

当夏天的余热渐渐散去,天空变得高远素净时,曾经缤纷了一夏的各种花儿,在凉劲的西风中抖颤着,越来越憔悴,突然就有那么一刹那,鼻子里吸进了丝丝缕缕的甜香。一天天,这甜香渐成万斛清芬,乘着风翻墙越院、走街串巷,大半个村庄就知道,我家的桂花开了。

花开正盛时,母亲让我和姐姐踩着方凳摘桂花。秋阳洒落在树上,投下一地斑驳的碎影,满树的枝柯间、叶腋处,密密匝匝地簇生着橙黄的小碎花。我和姐姐说笑着,手在枝叶间翻飞,玲珑的花,挨挤的朵,纷纷落入一个个竹筛里。

鲜桂花可用于泡桂花茶、桂花蜜和桂花酒,若要长期保存的话,最好不要晒干,晒干后香味就散了,要用微火小心地烘焙,颜色和香味才能留住。有一次,我禁不住想吃新采的花,母亲一边拣选一边说,桂花不能直接生吃,闻着虽香,生吃却是苦的。

焙好的桂花静静地躺在大玻璃瓶里,金黄如初,馨香依旧。我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盼着母亲中秋节做软糯香甜的桂花糕、黑芝麻花生桂花馅的月饼。那是旧时光里,我们最甜美的期待。

做桂花糕和月饼需要做许多准备工作。要将糯米粉、粳米粉分别碾好、混合,再过两遍细筛,还要将炒熟的花生、黑芝麻碾碎,将桂花做成蜜饯,母亲一般要花两三天时间才能一样样备齐。

下午的阳光照进灶间,弥散着香味的光影中,待蒸的桂花糕已上笼,待烙的月饼已包进香甜的馅料。等待的快乐,就一蓬一蓬地在我的心里开了花。

桂花树旁,夕阳的余晖中,我和姐姐一边等桂花糕出锅,一边“跳房子”。一阵风吹过,片片桂花纷纷飘下,就像落了一地细碎的雪。

当我俩再次跑进灶间时,香气四溢的桂花糕刚出笼,一块块宛如方形白玉。我迫不及待地盛一块端在手上,上下两片莹白的米粉,夹着琥珀色的蜜饯桂花,咬上一小口,细细地嚼,甜甜的、糯糯的,满口都是桂花的清香。

母亲满足地笑着,黄昏闪着温柔的眼波,母亲的身影笼在夕阳和炉火的光晕里。她仍然忙碌着,黑芝麻花生桂花馅的月饼也刚刚做好。月饼圆圆的,上面有一层淡黄的酥皮,就像那轮即将升起的中秋月,年年从十五的夜空缓缓掠过,在我的心上积起层层叠叠的美好。

一股浓浓的桂花香窜进了我的鼻子,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窗前那棵桂花树,香甜的桂花糕、桂花饼,慈爱的母亲……都只能在记忆里变成绵长的想念了。流年很慢,日子很甜,心境很暖。

想念的散文6:想念花溪

文/刘江安

我的故乡坐落在永兴县的一处山窝里,名字叫石阳村。

村子里有一条溪,从东北向西南蜿蜒而下。在高高低低的山丘盆地里,纽结着十多个星散的自然村落,祖辈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总是在这条溪流的怀里打转,不停地淘洗着椒红米白的日日夜夜。小溪却信守着亘古的定律,用它“大爱”的胸怀接纳了春花秋月,也送走了夏暑冬寒。

但这条溪流却没有名字。从我记事起,在这里摸爬滚打了四十余年,从未见人以“某溪”、“某水”记载过,只记得老辈人以“大江”名之,代代相传,但凡比这条溪流还小点的水流便干脆叫“夹壑”。溪流两旁,枫杨夹岸,还有一溜的河柳乌桕歪斜着脖子,探头探脑地在水面张望,偶尔也能见到一两棵高大的喜树或是皂角夹杂其中。一些上了百岁高龄的岸树早已皮裂腔空,被清风藤、络石藤、骨碎补或薜荔、崖豆缠绕着身体,却还能顽强地抽枝发芽。若是遇上这些藤、树开花的时候,“一路风花随水响,几家寻月踏清香”的情景绝对可以吸睛摄魂。如果谁还没有领略过这里如幻的景致,那就请到这里来吧,你雕龙的文心肯定会被星月说服,一同酣睡在这清清浅浅的溪水里,所能带走的,充其量是几幅用相机镜头撷取的山水画面。

去年四月份,我回了一次老家,来到了阔别六年的小溪边,再一次让随柳絮放飞的思绪,凝结在舞动着青春的草尖。独立小桥,放眼溪山垅畴,仿佛饕餮之于美食,恨不得把朴拙厚实的山乡风景揽入怀中,来一个“零距离”、“融入式”的真切体验。

这几年,政府大力扶植冬种,小溪沿岸的四百亩水田全部种上油菜。每年清明,油菜花一开,那满眼的金黄便是一年当中最主要的蜜源,蜜蜂也会在这时拼了命地忙个不停。

早在清明前,惊蜇时分就有植物陆续开花,清风藤、山胡椒、山樱桃都赶趟儿似地抢先在寒风里开放,春分时节又有蔷薇应景。清明过后,是山花纷呈的时候,漫山的杜鹃是主角,更多的是那些不知名的山花不声不响地开着,整条溪,整个山谷,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花海里。立夏过后,山栀子的药香会把人的五脏六腑熨得服服贴贴,野百合也会在这时立在山崖间,吹着喇叭,炫耀它那洁白的花朵。秋天的桂花、雀梅,还有那田头涧边的水蓼花,都是蜜蜂采蜜的对象。冬天花事虽然少一些,但梅花、茶花、假桂枝、米饭柴是这一季不可多得的花源。

花香不断,蜜蜂也就采蜜不断。

一条小溪在无垠的繁花簇拥下缓缓流淌,两岸的村落在如水的月色里氤氲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我又一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可我的心还在花的世界里留连,还在蜜的境界里沉醉。这里不仅有自然的花香,更有像蜜蜂一样勤劳的父老乡亲。

这条小溪不是没有名字吗?如果不介意,我们就叫她“花溪”吧。

想念的散文7:想念故乡的月亮

文/杨春晓

在异乡,想念故乡的月亮恬静而柔美。

行走在故乡的月亮地,耳边传来四野里嗡嗡不停的虫鸣,让游子的心绪渐渐沉静下来。一个人静静走进村里的稻场,坐在草垛边,仰望幽冷的月亮,神驰遐想中,看月亮慢慢游弋在神秘的云层,破碎成无法捡拾的岁月。

童年的时光远去,我多想再穿越到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在草垛中钻来钻去,和小伙伴们在月下嬉戏、捉迷藏。有时,草垛边会闪动一道道手电筒的光亮,那是父母们来找孩子回家去。而我们依旧不停地追打嬉闹,快乐的笑声如水般荡漾成一圈圈粼粼波光。

不知多少年,我未能静心欣赏故乡的月亮。一年又一年,奔忙在数千里之外的城市里,对于故乡山水的印象已渐渐模糊。此时,冥冥中感觉这月亮照亮了好几个年代的乡村。昔日的记忆在我的大脑中隐现,一切显得那么平和、温馨。

啊,此刻的月亮真美!我抬头看月亮,又圆又大又明亮,玲珑剔透、冰清玉洁。原来故乡的月儿竟是如此璀璨夺目。多年来,为了安身立命,忙碌于生活的海洋中迎着激浪前行,多少自然朴素的美好擦肩而过却毫无察觉。匆匆过往的旅途,那轮月亮,缺了圆,圆了缺,一遍遍轮回演绎。

蓦然回首,时光穿过记忆的隧道,一幕幕向我们飞来。一份份收获,一次次惊喜,伴随偶尔失落的心绪。

我静静地行走在故乡的月亮地里,用心感受月亮的盈盈清辉。

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故乡的月亮就会跟到哪里。于是,总有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久久悬挂在我的心坎上,照亮故乡的土地,照亮故乡的山川河流,也照亮一颗游子坦荡、豁达的心。守望故乡,希望正在孕育……

想念的散文8:真味麦香

文/周汉兵

总是想念那黄灿灿的麦田,垂涎新麦的浓香。

五月,对于乡村人来说是喜悦的,也是忙碌的。油菜黄了,需要抢时收割;小麦熟了,也需要抢时收割。收割回来,还得起早摸黑脱粒、晒干、储存。而且,抢种也一点不能懈怠,抢插秧苗、点种花生、栽植苕苗,一刻也不能拖沓。

时间早已冲淡了岁月的记忆,但五月里那些关于麦的一些片羽却不时浮现脑海。

五月是农村的“双抢”季节,那时农村学校是要放几天农忙假的(一些乡村学校至今有这个惯例),这是我们最期盼的时光。说是放农忙假,其实我们也做不了多少事情,那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去清理收割后遗落的麦穗。

每天早饭后,相邻的孩子们便邀约一起,三五成群,奔向那些已经收割的麦田。大家在田地里奔跑着、追逐着,你争我抢。每当发现一支麦穗,大家就一阵哄抢;每当拾到一支麦穗,心里就一阵欢喜,伙伴们也是一阵吆喝。现在想起来,那时拾麦穗,不仅拾起了一份勤劳,也留下一份童真和回忆。我甚至有些得意,想想如今的小孩几个还有这种难忘的童趣?

最诱人的,还是那新麦粑的香味。

把刚收割回来的小麦搓下来,去壳后用石磨磨烂,因为未干的新小麦浆汁多,磨出来就成了糨糊状。这时,采摘一些桐子叶或者南瓜叶,洗干净,把刚磨好的小麦面团直接放到叶上,上面又用叶覆盖包裹,再用细绳捆结实,麦粑就做成了。然后放入锅里蒸上十几分钟,新麦和叶子的清香就飘满厨房,香喷喷的让人直流口水。

而更多的时候,我们用火烧麦粑,就是把捆好的麦粑直接放入灶堂里,埋到红彤彤的柴火堆里,等上半个时辰甚至更长时间,麦粑就熟了。用火钳取出麦粑,去掉叶子,那留着桐子叶或南瓜叶形状的麦粑立即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顾不上烫手,掰下一块就往嘴里塞,脆脆的外壳,软软的芯子,吃起来既有嚼劲又不掉渣,顿时那种幸福而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

晒干了的麦子,就成了乡村人的重要口粮,主要磨成面粉,有时也加工一些面条。面粉的吃法是很原生态的。有时直接用筷子和面,然后挑成丸子一样大小的面泥,与红苕块一起煮,就成为一顿主食;有时用手扯成面块,等稀饭煮到七八成熟的时候加入到稀饭中再煮一阵,这面块吃起来既有稀饭的浓香又很有嚼劲。不忙的日子,就细致地擀面,用刀切成面条,或者用刀削面。就这样换着花样,麦面就一直吃到第二年三四月份,甚至吃到新麦收成。

但不知从哪一天起,村民种植小麦的热情锐减了。到乡村走动,以往都是种植小麦的好土良田也难得看到小麦。下乡到村,我一次一次问村民为何不种麦子。村民几乎都是同一个回答:现在鸟儿太多,种点麦子还不够鸟吃。我茫然,鸟儿偷吃麦子,这在以往不也是常有的事吗?

我在想,或者真的是种麦子入不敷出?或者是因为留守的老弱病残种不动了?或者是一些人骨子里有了惰性,慢慢也少了“庄稼不收年年种”的那份执着?也许都有吧。

但麦田的消失真切的让我有些遗憾。麦田的消失,五月的农村就少了一份“抢”的热烈,乡村也就分明少了一份韵味。那令人陶醉的真味麦香,又到哪里去寻觅?

难道,只能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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