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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年的文章1:那年高考回家路
文/郭华悦
总觉得高考似乎还是昨日的事儿,可一转眼,都过了二十几年了。
如今想起,对于当年的情形,仍历历在目。那种紧张的情绪,每次想起的时候,依旧让心头一阵紧缩。那个年头,高考的录取率还很低。对于多数人家来说,高考意味着改变命运。
当时进行高考是在本校,而且我在镇上读书,离村里的家并不远。每次回去,从镇上到村里,都是走路。母亲忙,田里的活儿多,家里的事情也不少。高中三年,除了送我到学校报到,还有高考前填志愿,母亲很少到学校来。
其实,我也很希望能在某一天上课的时候,突然见到母亲出现在教室的窗外。那会儿读书,特别苦,特别累。有时,正上着课,老师突然叫某某同学的名字,说家长来看你了,可以出去一会儿。被点到名字的同学,欣喜若狂,而其他同学则一脸羡慕。
但是,母亲从未出现过。从小学开始,哪怕下雨的天气,也不见母亲来送伞。我明白,对于母亲来说,肩上的担子太重。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都要她承担。所以,母亲甚至连表达爱的时间,都很稀缺。
那年高考,其他同学的父母都放下手头的事儿,前来陪着他们。我没看到母亲的身影,尽管这是在意料中,但也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这样反倒轻松点。那三天,我轻松上阵,用平常心对待考试,结果竟然有点超常发挥了。
而戏剧性的一幕,却出现在考试结束时。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我竟然发现,母亲正站在家长们的前面,对着走过去的我,挥着手大叫。我激动万分,小跑过去,用力抱住了母亲。
吃饭的时候,母亲才告诉我,她其实在高考前一天就来镇上了。那几天,她借住在二姨家,但不让人告诉我。母亲是觉得,她平日里很少到学校来,如果突然在考试前出现,可能反倒会造成我的心理压力,所以她选择了在一旁默默地关注。
我才知道,那几天,母亲比我还担心。一大早,母亲就躲在学校门口,看着我走进考场。每考完一场,母亲都会偷偷跟着我,看着我吃饭、休息、准备考试。直至最后一场考完,母亲再也按捺不住,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那顿饭,吃得我眼眶泛红。我才知道,原来母亲的爱如此深沉!
吃完饭,下起了蒙蒙细雨。母亲和我撑着一把伞,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这之前,我如同多数学子一样,盼着高考赶紧到来,苦日子赶紧结束。可当和母亲一起走在伞下时,我却突然希望,前几天的高考不过是一场梦!这么一来,我就可以继续在母亲的羽翼下,过着快乐的日子。而一旦高考结束了,我可能要远离母亲,开始另一种生活了。
那条回家的路,走得格外漫长。
关于那年的文章2:那年 我们一起疯过……
那年、
我们每天放学都会去小河边
我们一起过河、一起抓螃蟹、一起打水蛇
当时、我们什么都不怕
那年、
我们在晚上一起逃了历史课,然后无聊的在没有灯的寝室躺着
我们觉得无聊,在小卖部买了东西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我们双方家长、班主任和学校领导
放学了我们和家长在班主任办公室被责骂到12点,我俩还向所有人保证以后再也不走在一起
结果、第二天我们还是手挽着相互的手
那年、
我们习惯在晚自习考试早早交卷后在学校校刊上用粉笔画很多便便
当打扫卫生的朋友当着我们的面为那画便便的人感到疑问时,我们还在心里暗暗发笑
那年、
我俩躺在同一张床上吃着我们最爱的饼干
噎着了、我们一起做起来为对方拍着背、咽下去后我们又继续躺下去、这样反复着
弄得下铺的她总是叫我们轻点、说感觉在坐飞机一样、我们还轻轻偷笑
那年、我们也成为过敌对的两派、我们吵过、打过、吃过醋、最终还是那么的不可失去
那年、我们仨一起约定要考同一所高中,而没能守约
那年、
我俩进了同一所高中、我俩仍然还是同桌
我们仨保持着书信联系
那年、
你说你想他了、你装病让我陪你出来学校
在黑夜里我陪你坐了半个小时的摩托车去找你的他,结果没车回去在网吧呆了一夜
天亮后,你不愿陪我回学校、弄得你的父母满大街的找你
向我苦苦的质问着、我想说却又不能说、忠孝难两全啊
结果我们因此不再是同班、同桌
回首当时,我们真傻、真是不值得
那年、
我帮你去半路拦截你喜欢的那个人、帮你向他表白、他听完却一字不说便走
你一直不肯放弃、最终你们终于走在了一起、但我却离开了
如今、
我俩在这里等你、记得要努力
我们就是一辈子
关于那年的文章3:我们曾为姐妹花,最后散落在天涯
那年,我们还是会抽空出来聚聚,看看你我她的变化,在同一张床上入睡。现在,却不知你在哪个城市安好,不知道她变了多少,我又和你们有多大落差。
那年,我们一起背起书包,打打闹闹的出了门,我们的父母因我们的友情都熟络了。现在,变化太大,再也不敢幼稚的到你家大声喊:xxx,你快出来。我们都长大了。
那年,课堂上传着的纸条,满满的装了一鞋盒呢,写着零零碎碎的事情,呵呵,偶尔也会被老师盯上。现在手里握着更加方便的通讯工具,偶尔的节日祝贺,却再也说不出小时说的话语,那么天真、幼稚。
那年,我们最经常说的话是:作业写完了么,借我。老师来了,告诉我。还有多久下课?好像谁谁谁又和谁谁干嘛了?最喜欢的声音的:下课了。放学了。放假了。现在,总是感叹读书好,不长大该多好。而我们的嘴上也不会说八卦了,在诉说自己的三千烦恼丝。
那年,总想着星期六星期日的到来,怎么逃开父母的视线,跑去河玩水,爬上那高高的墙,玩够了就脏着衣服回家,挨一顿骂后还讨论着父母是怎么教训自己的。现在,我们慢慢成长,www.meinv50.com慢慢体会到父母的劳累,开始慢慢的帮助父母做家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讨论着父母为我们操劳出来的白发,不会再不顾父母而去做些让他们担心的事。
那年,我们分班级时,以为就是我们要分开的时候了,再也不能一起闹了,可是下课了,还是个个班轮流着去喊出来说话。现在,真的分开了,不知是感情淡了,还是真的忙碌了,总是一个字:忙。就打发了一个聚会。
我们能不能抽空,回到那个时光,牵着手回忆我们笑面如花,素颜朝天的日子。能不能放下令人头痛的事,说说八卦,写写字条。能不能放下姿态,再去一次河边玩水,再试着爬上高高的墙,让我们再轻松一回,好似我们还在小时候。
关于那年的文章4:那年我被活埋后
文/蒋言礼
“元庆,准备走吧。”母亲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元庆是我的小名。
“噢——”我恋恋不舍地合上手中的小说,那是欧阳山的《苦斗》,书已被传看得很破旧了。
拿起那顶遮阳的破草帽,我迈出家门。这是公元1969年8月某日下午3点左右,是14日还是15日,已记不确切了。这一天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太阳依然毒辣,天气依然火热。自己也未有任何异常感觉,只是还沉浸在刚才读的小说情节里,真没有所谓不祥之兆或意识到一场巨大灾难在等候着我。
我站在院子里,等着唐大爷。唐大爷住在北屋东首,以卖烧土为生。前一阵,他和我妈说:“你那俩儿子,也没什么事干,还不如跟我去卖烧土。我年纪大了,需要个帮手,你家也挣个菜钱。”我和弟弟相差一岁,已从小学毕业,当时中学在“闹革命”,又不招生,那时家里的生活还是很困顿的,一家六口,就父亲上班,大哥还是学徒工,挣不了几个钱。这样,我和弟弟便轮流跟唐大爷去出工了。
这天下午是我的班。等唐大爷出来,我们把小平车挪出小院,我又把草围子、铁锹、镐头、箩筐等工具放到车上。我拉着车,唐大爷跟着,往东而去,烧土场在东山脚下。
烧土是一种特殊土质,黄而发红,含有细细白丝,与煤用水搅拌成泥状,蒙火用。做完饭后,把一团湿泥置入火炉中,再用火柱扎一小孔,火炉便不会熄灭,也节约了煤块。入冬前,每家都要打煤糕,烧土更是必不可少,满街都是卖烧土的。土色愈红,白丝愈多的是烧土中的上品,这样的土黏度更好。
烧土场是有人管理的,记得一平车收费一毛五。不是所有的土都是烧土,烧土被黄土覆盖着,所以要往土梁的根部挖。车装满后,还要捡些大的土块垒在车头,像时髦人吹起来的大背头,高高耸起,显得这车土很丰满,就会好卖一些。
车满载后,就由唐大爷驾车了,我在旁边拉个二套,仿佛是马车上的小毛驴。烧土往往要拉到解放路西边去卖,越往城西走越贵。一般一块钱一车,行情好时一块二三,最高没超过一块五。也有天快黑了,八九毛也得出手。卖一块钱,唐大爷给我妈二三毛钱。一天最多卖三车,差时只能卖一车。
从烧土场出来,东华门是必经之路。走这段路时,我总是忐忑不安。因为这条街上有个叫张英英的女同学,她住的院子临街,我不想让她看见我的这副尊容。那个夏天,我一直在穿一条松紧带的短裤,母亲缝制的。那时我虽已15岁,但没有发育起来,和十一二岁差不多,所以还能穿几年前的衣服。那条裤衩原本前面留个小口,后来年龄大些时,母亲把它缝住了,但时间一长,线又开了。经过张英英家的院门时,我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便看见自己裤衩上的那个小口,更觉不堪,赶紧再把它掩一掩,让里面的小玩意儿亮了相,人可就丢大了,那个年代我们夏天也不穿什么内裤。幸亏张英英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这天下午的死亡黑洞离我越来越近了。像往常一样,一车土很快装好了,唐大爷让我再装一箩筐。我便跳到土层底部已形成的那个大坑里,越往里走,土质越红越好。箩筐已满,刚想起身,忽听有人惊呼“啊呀,塌方了!”语音未落,土瀑已经下来,我就被埋住了。
我被埋在土里,动弹不得,眼前漆黑一片。还好,头顶那草帽,给我在嘴鼻处挡出一片空隙,使我不至于窒息。好像我还比较平静,没有惊恐失态。心想,这大概就死了吧。这时我的眼前呈现出了我家的窗户,想到我死了以后,父母兄妹们悲伤的情景,我才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给平静的家庭造成莫大痛苦。
我清醒得能听到外面世界的喧闹,人们在喊:“快救人!”“埋得不深,不敢用铁锹铲。”我在听天由命。过一会儿,听见有人惊呼:“摸见草帽了!”很快,我就被人们从土里拽出来,软在了人间的地上,有人提议起来活动活动,看有无伤口。有人就搀扶我起来,腿刚吃劲,“啊——”一声,一阵剧痛把我袭倒,右腿血涌而出。原来小腿已骨折,一着力,骨头茬子刺破肉皮出来了。估计有大块硬土砸在悬空的腿上,如果砸在头上,那就真完了。
人们把我抬上一辆空平车,赶紧往医院跑。有一段土路,很颠簸,我的断腿乱摆,异常疼痛。我没有哭喊,使劲咬着嘴唇,我想到了英雄人物。后来,我听母亲说,我的上下嘴唇都是血印。躺在急诊室的床上,围来许多医生护士,我突然做了一件惊人的壮举:举起右手,大声喊了一句“毛主席万岁!”这举动好像和刘胡兰临死前喊“共产党万岁”有一比,都是15岁的年龄啊。但人家是躺在敌人的铡刀下,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人家面对的是杀她的阎匪军,咱面对的是救咱的天使们,人家是去赴死,咱已活过来,实在不好往一块扯。但就是有个英雄情结,估计也造成了一些小小的感动,医生后来告诉我父母:你家小孩真有意志。那个时代,崇尚革命和英雄,青少年血气方刚,更容易激情浩荡,但如果缺少理性引导,就会往极端里走去。
我的运气还不错,那天正好是骨科主任值班,手术很顺利。断裂的骨头上,钉了一颗钢钉,我一直没有把它取出来。隔着一层皮肉,我有时会摸到那枚钢钉,我难忘的少年时代和国家的一个特殊段落,已深深地嵌在我的骨子里。
关于那年的文章5:家族博物馆
文/江志强
那年,我们村实行城镇化改造,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一间间年代久远的土坯房、小胡同都消失了。
住进高楼,一家人过起了“现代化”的日子都很高兴,唯独爷爷没有多高的兴致。在搬迁之前,他忙前跑后,转移“财产”,将一件件年份已久的农具、日常用品精心搜集,存入了不足20平米的地下室里。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搬进楼房后的新鲜感渐渐消失,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过去的村庄,想起那充满泥土气息的乡间岁月。爷爷听完我的感慨,将我领进了地下室。
一进地下室,我愣住了,一件件曾经用过的农具、家具被爷爷擦拭得一尘不染。墙壁上挂着锄头、镰刀、马灯等;地下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张乌黑发亮的八仙桌,桌上放着铁茶壶、盐罐、油罐、酱罐;桌子两边,有两张灰黑色的太师椅。另一面墙壁上,则是一架长长的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解放之前购置的书籍,约有数百册,有《西游记》、《水浒传》、《三侠五义》等等。
更让我惊讶的是,爷爷在每一件物品上都贴了标签,不但标明了名称,还标明了与物品有关的人事。比如那个灰黑色的太师椅,椅背上标注着制作时间为1946年九月初九,制作地点是老槐树下,制作者是村里的头号木匠陈瘸子。爷爷告诉我,当时年景不好,陈瘸子会木工活,长年累月寄居在别人家中做木工,不要工钱,只图有口饭吃,后来,陈瘸子将木匠手艺传给了爷爷。
爷爷将一只马灯放到了八仙桌上,继续讲故事:“这只马灯,现在还能用呢。当初,我和你三爷晚上看书识字,用的就是这只马灯。后来,你父亲、二叔和几个姑姑上学,也用这只马灯,他们就是在这张八仙桌上写字、算数……”听着爷爷的深情讲述,我细细端详着那只马灯,只见上面写着“1940年9月,民兵连长赵刚赠送”的字样。
我伸出手来,虔诚地抚摸着每一件农具,像是在触摸一段远去的岁月。这间小小的地下室里,珍藏着一部浓缩的家族史,是名副其实的“家族博物馆”。爷爷将一件件镌刻着过往、饱含旧日情怀的物件悉心珍藏,他一并珍藏的,还有诉说不尽的乡愁、淳朴厚重的家风。
关于那年的文章6:山茶
文/王祥夫
那年去武夷山,原想写生,带了皮纸和毛笔以及平时根本就用不到的铜墨盒。及至到了那里,才发现武夷山几乎没有什么纹理可言,和黄山的那种到处都是皴法恰恰相反,而是圆咕隆咚的,看着好看,从芥子园那里学来的种种山石画法却都用不上。之后漂流了一回,一行人坐着竹筏,在溪水里忽东忽西地漂下去,不觉已到终点,两岸的山石也都比较圆,间以杂树,这样的山没什么好画。
之后便去看了那几株著名的大红袍,也觉得实在没有太大的看头,或者在心里觉得它不像是多年的老树,虽被红布条重重围缠以示珍贵。既来武夷山,买茶看茶是一大节目,武夷也只是茶铺子多,随便一家闯进去喝就是,也绝没有收茶水钱的说法。这和北京大不一样,北京的茶庄向来没有给你坐下来喝茶的说法,店面之小也不可能让客人围在八仙桌边大喝一通。而我对做茶工序感兴趣,别人喝茶,我却要到处看看。忽然对那晾茶的大竹匾也产生兴趣,想带一个回北方去,那竹匾之大,足可让一个小孩子在里边睡觉。还看了一回焙茶,那暗火根本让人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它的热度,暗火上边是烘焙着的一匾一匾的茶。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便看一老妪在那里炒菜,一小碗清亮的油“哗”地一下倒在很大的锅里,小一点的竹匾拿过来,里边是青菜,“噼里啪啦”地倒在锅里炒了起来。因为那炒菜的油与鄙人在北方吃的麻油和菜籽油不同,自有一种陌生的香气腾然而起,被这油炒出来的菜也格外爽滑。一问才知道是茶籽油。而现在想吃茶籽油,非要花比别的油贵很多倍的钱不可。
北方人的饮茶习惯,最早,也就是砖茶与花茶。砖茶是隆冬的早上或晚上,放在壶里煮煮,便那样一碗一碗地喝起来,没有什么讲究,还有就是乡下人家必备的茶卤,也就是把茶煎到极浓,一如酱油般稠,临到喝的时候再用开水兑一下,真是极其方便。而现在这种喝茶的方法渐渐式微,那种非得下大力气才能破开的大块砖茶,也已经很少能让人见到。
去武夷,记忆中是看到了很红的单瓣茶花,茶花要好看,必是这种单瓣的才好。大红,鲜明,花蕊是一束,色如赤金,可真是好看,此花的花萼又是鳞片状,用焦墨圈圈点点,极是入画。白石老人画茶花便是这种,从来都只是画五瓣,多一瓣都不肯,用朱砂,红且厚实,然后是那一束高高的花蕊。茶花好看,但花店里很少有,茶花之好看还在于它的叶片,黑、绿、亮,此三字乃茶花叶子之神理。插茶花,最好是一朵两朵,如是两朵,最好一高一低,一朵在开,另一朵便只能是花蕾。而且必要有几片叶子去衬它一衬,黑亮的叶片衬大红的茶花,这样的花放在眼前,人便没有办法不精神起来。
我每天散步的那条街有三家花店,但从来都没有茶花出现过,它不出现也好,我便可以想念它。有朋友知我喜欢,不知从哪里剪一枝两枝给我,我便画给朋友,大红浓黄极黑,简单而没多少花样——单瓣茶花确实就是这样子,重瓣的茶花又怎能和它相比?
关于那年的文章7:别后忆君,相思似海
文/若蓝染
那年泛黄的记忆,落泪的脸庞,还有,可爱的你我。又是一场冬雨,将这记忆再次撩起。
【十九岁的梦。】
慢慢地,开始变老,开始繁琐,开始怀疑,开始不安。回忆是种折磨人的东西吧,幻想,闭上眼睛,一次次重现当时的温暖,当时的感动,然后,对比着现在的时光,顿觉苍老、无助。
开始为着过去的自己写封情书,写些回忆。那时,我十九岁,那时,他很温柔。或是,忙碌,或是闲暇,我都能感觉到爱情。总是很随意的闹,都不曾感觉我的错误吧。
那时,我的爱情像个梦,这辈子都醒不来的梦。我撒娇,我任性,我没完没了的哭,然后,总会不厌其烦的哄着,将大把的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肩上,宠溺地看着我,轻轻揉揉我的发。这样,真好呢。
每每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短信吧,嘱咐的、询问的、哪怕是吵架的,我都觉得有人惦记着,是呢,被爱着,被惦记,都是一种幸福呢。
【是谁苍老了我的爱情?】
直到,我的手机里再没有他温暖的信息,没有跳跃的文字,我开始怀念过去,记忆像野草般得,疯狂长满了我的心,荒芜了全部的炽热。每每睡不着时,我总是闭着眼睛想着过去,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然后,会轻轻的嘴角上扬。曾说要有个旅行,曾说要有个浪漫的小木屋,曾说要相信彼此,曾说我一直是他的宠爱。
一直一直都不愿相信爱情苍老了,或是他的心开始苍老,一天一地里将我忘记。
总是过分地想要我变得成熟吧,总是认为我是个成人了吧,总是以为我可以勇敢地面对所有吧。
然后,我依旧如个孩子,过分地依赖他,总以为任何时候都有他。
【其实,自己懂得。】
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有人管得孩子,不落单的孩子,任何时候都有人惦记的孩子。其实,有时,自己懂得的,其实,永远都在落单的。偶有朋友聚会,我总是推辞,或者一个人。看着身边的朋友有了好姻缘,自己总是微微笑。是呐,都不想人老珠黄时,才被送做人堆。晚上,朋友的邀请,说是祝福新婚呢。嗯,我该去,还是不去呢。
每次下班回家时,脚步走得很快,是害怕一不小心就走入夜色。走至马路,想要穿过对面,面对来来往往的车辆,我小心的左顾右盼,对的呢,没有谁站在我的左侧,为我遮挡,没有谁牵着我的手穿梭在人流车流里。
这样的落单,这样的孤单。是谁把我想得太坚强,还是,我伪装的太真实。
【尾声,碎语。】
对于难过,对于烦躁,更多地是在网络里诉说吧,或者兀自地泪流。突然,我也开始怀念友情,怀念曾经爱我的闺蜜,给我欢乐,给我温暖。对的吧,失去任何一件东西,都是这样的心疼。那么,失去了我,谁会心疼,谁会难过地快要哭出声响?
无论我多么任性,多么胡闹,请原谅好吗?还有,你对我说过的“相信”。
关于那年的文章8:谷雨杂记
文/杨仲达
那年我在团泊湖畔买了一套房子,并为之取名寸园——因为园中有一块菜地。我在转年春天种了几样蔬菜和丝瓜——本想种葫芦,向当地农人要籽时,说是已经晚了。再过一年,照例种起丝瓜——我又想种些葫芦,再问,又被告知晚了,那时正值谷雨之际;我勉强种了些,但秋收时并不饱满。第三年依然如此,又错过时节。
之所以如此,和我执念于“谷雨前后,种瓜种豆”有关,我把葫芦也当成一种瓜,这当然错误;此后知道还有种说法是“清明前后,种瓜点豆”,若是往前说,那么则可在阳历三月:看来不同的瓜豆,播种时候不同。我因此就曾以为葫芦或许应在春分之后播种,而后来再向老农求教,得知其要在“九”里播种,就是说,在惊蛰的时候就可以了。
我毫无农耕经验,我父亲虽曾下乡,但对于稼穑之学也是一知半解。当然了,要知道,节气是对农耕的时段划分,其常识也是重要的农业总结,可以作为实践的指导。因为雨水温润,不光可以种瓜种豆,谷雨更是春耕的时候。
一个节气有半个月的时间,五天称作一候,共为三候,谷雨的三候是:“一候萍始生,二候鸣鸠拂其羽,三候戴胜降于桑。”
萍即浮萍,水多而浮,草与水面持平故为萍,朱熹有诗“未觉池塘春草绿”,这就是萍。
鸠是指什么,其实就是布谷鸟。我小时候,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儿童节目,名为“小喇叭”,开场即是童稚声音:“小喇叭开始广播啦……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嗒嘀嗒……”彼时还有一台少年节目,开场是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布谷鸟节目现在开始广播——”我至今觉得以“布谷鸟”来给一档少年节目命名非常贴切。春夏之交,正是布谷鸟鸣叫着的播种时节,这和人生一样。
我后来在天津市档案馆供职,单位在水上公园北路和中环线交口的大牌坊下,这里有天津市区内并不多见的一片树林。每年谷雨时节,这里都会有 “布谷——布谷——”的鸟叫传入我的耳际。我并不善于观察生活,从未见到那鸟的影子,但是年年听见,忽地觉得春天来了——而春天其实已将归去,楼下的海棠已快败了。我在楼上,看着那片白杨从灰黄逐渐转绿,当布谷声音传来之时,树叶已一片碧绿。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在这个时节,令人嗟叹者也多,故而我常常在那片树林里漫步,似乎要挽留住春天。有时候我就要向津河岸边移步,在已见衰败的姹紫嫣红里,在燥热之中,我曾于河边的草地上多次遇到过戴胜。它也是一种鸟,嘴长,像是啄木鸟,但是个头儿小,而且颜色鲜艳。它之所以叫戴胜,是因为它的头上宛似顶钗,脖子又似围了一个黄围脖。春花掩映,春鸟踯躅,我曾掏出手机静静地对其拍摄了许久,慢慢走近,又慢慢拉伸镜头,那鸟在镜头里清晰逼真,宛如眼前。
谷雨是春天最后一个节气,在不断地惜春之后,也做好了诀别的勇气,此时的春天也最为绚丽。南北朝丘迟的《与陈伯之书》描述道,“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平生于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悢!……”真是文采飞扬,而其实这“文采”,却来自自然世界和生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