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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如故文章1:一见如故
文/胡京成
前不久生日聚会,席间推杯换盏聊兴大发,说起了彼此相识的故事。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不说全球,不说华夏,单单北京就有2000多万人,能坐在一桌儿的概率是二百万分之一,是缘分让彼此在工作中成为挚友,是情分让彼此在生活中处为莫逆。我和李跃强就是偶然相遇、一见如故,从此结下了友谊。
一晃16年过去了,我们的初次见面依然像昨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1999年春节过后,我写了一篇反映新春佳节市场繁荣的新闻稿,送到中央电台一个记者家,敲了几下门都没人应答。正在这时,相邻的住户门开了,一个小伙子问明我要找隔壁的小刘,热情地请我到他家等候。进屋后,他递上一杯热茶。在交谈中,我得知他也是中央电台的记者,叫李跃强,大学毕业后从事新闻工作已有8年,上周刚刚搬到小刘的隔壁。之后,李跃强看了看我写的稿件,主动说可以帮我在中央台发稿。想不到,第二天在中央电台的全国新闻联播中,就播发了我写的那篇新闻稿。
之后数年,我们在生活中少有联系,但每次谁有困难,彼此还会义不容辞地帮忙。2008年奥运会前夕,李跃强带领团队去海南直播火炬传递,任务圆满完成,我也真心为他高兴。
这次接到我的邀请,已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广播网副总裁的李跃强,欣然应邀并提前赶来。“胡大哥,祝贺您60岁生日快乐,愿您越来越健康,越来越年轻。”握着他的手,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热情友善,成熟稳重。
一见如故文章2:一见如故
文/疏影美钰
我必须承认我放不下写作,虽然这劳心劳力的事情没有给我带来名,也没有给我带来利,带来的只是物欲横流的世俗对我的鄙视和偏见。不管这个社会的主流持怎样的态度,我一直热爱并将终生热爱我的写作,因为它给了我宁静,还有充实和快乐,也因为文字的媒介,我与远方有了某种联系,我在天南地北都有了朋友,这份情谊有个特殊的名字——文友。
文友的相识大多是因为看过彼此的文字,再利用现代科技进行过交谈,对彼此有了大致的了解,即便如此还是感觉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等到见面时虽然面孔是陌生的,但一握手就成了多年老友。这样的感觉很好,很温馨,每次经历这种场面我就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温情。
我与大多数文友的相识均以上述方式,有的相距并不远,不过百十公里的路程,可是已经认识很久了却不曾谋面,然而我们并不遗憾,因为在心里彼此已经是熟悉的朋友,至于对方长了什么样的面孔则无关紧要。一直以来我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考验着依靠网络认识的朋友,我想一份高品质的友谊应该忽略对方的长相,甚至性别,只在乎对方是否与自己志同道合。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无需刻意去见面,在某个恰当的时刻定有水到渠成的相遇安排,日子很长,相识而不急于相见能够在心里保存一份期许、一份等待、一份甜蜜。
多年前因为发邮件结识了一位当编辑的文友,后来我们时常发短信、打电话,曾两次约好了见面,却因工作上的变故而未能如愿,只能感叹时机尚未成熟,不到见面之时。那种遗憾之美何尝不是好事,多年过去仍像蜜糖一样甜在心间。
今年到成都有幸与两位文友谋面,更恰当地说他们是我的长辈,是我文学路上的标杆,未谋面之前我们聊的也不多,有一位还不曾聊过,可是一见面还是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我的文友不禁感叹诗人就是这样的,一见面就是熟人,诗人的洒脱与单纯决定了这个群体里的大多数没有心计,他们同病相怜、心心相惜,对远道而来的诗人展露最真最大的热情。我不知道这种默契是否存在于其他行业,它是诗人群体中的宝贵财富。与之相反,文人相轻自古以来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仅在中国,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也普遍存在这个现象,文人吵架一地鸡毛的事情也常发生在大文豪之间。和诗友探讨后,我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文人相轻的现象主要存在写小说的人之间,而写诗的人天生缺少写小说之人的小心思。
文学界的长辈总说我是一个实在人,这可能是头脑简单的一种表现吧。虽说我同时写小说、诗歌、散文,但我总体上被文艺的理想主义色彩感染,并把这种理想主义带进了生活,这样也挺好,不必在纷繁复杂的世俗里强行伪装,在浑然天成的状态下结交有缘之人也是一种幸福。
写作成了我生命的一部份,我应善待它,就如同小心翼翼地呵护我的心脏,我不靠它养家糊口,不靠它一举成名,它只是一个隐形的器官,组成了我完整的生命。我无法依靠它改变谁,因为它连我自己都改变不了,更别谈改变家庭,改变社会。被称为作家或者诗人对我而言是件尴尬的事情,因为我还不是真正的作家或诗人,我只是一个写文章、写诗的人,至于我为什么要写,仅仅是有些话不得不说而已。
文字是我的朋友,很亲密的那种,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耐心地倾听着,她始终面带微笑,不会认为我把成功当成了骄傲,不会厌倦我悲伤时的牢骚。文字于我的生命还有另一种不可或缺的崇高,她是我灵魂的灯塔,在替我完成某些破碎的救赎。
不断更新的文字,含情脉脉的诗章,在远方祝愿的文友,都已是前世的安排,今生总会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文章3:那一个又一个一见如故
文/丁肃清
少年时代曾玩过打水漂,用一块碎瓦片,或小石头,平直地抛向水面,拍击成一个连一个的圈圈涟漪,弹跳着向前迅跑。人到了年长或年迈,似乎倒少了这样的闲情逸致,不时淡泊一下、孤独一下,曾经跌宕起伏的情绪,淡泊孤独成了平湖秋月。
但总会有一种激动,突然又钻出了水面跳跃了起来。
老兄,今天礼拜天,你要是有时间,就来我家里一叙如何?这是我微信里蹦出来的一条信息,给我信息的是一位不曾谋面的微友,微信里曾有过交流,依据以往他发微信圈里的帖子,我判断他是一个有深度的人。之前,那是他正在外出的火车上,微信告诉我,他刚刚网购了一本书,还发给我一张那本书的封面图片,这是我出版不久的小说集《名字像糖一样》。我为之感动,文人就这样,你读他的书,还买他的书,他就把你看作知己。闲来无事,那一天,我就约了两个朋友,一起到他那个县里去看望这位老弟。
他正在家门口等我们。下车,握手,彼此问候。我说:“我们是一见如故。”他说:“早些年大学毕业,我差一点就分配到你所在的学校。”我说:“要是那样,你早就该成了中文教授了。”人和人之间是有气场的,相互吸引或者是排斥,显然,我和他是前者。
一壶清茶,半桌好书,满屋子书趣和书话。一开头彼此就是无话不谈,话语像泉眼一样突突冒着。说工作,他说,不想干了,准备辞职了。我不问其因。说人生磨砺,他说,磨砺早有过,二十年前就曾磨砺过,夏日下午三四点钟阳光,那温度是可想而知,火车站前的地板上,就那样躺下呼呼地睡着了。我还是不问其因。彼此说什么都不要问其因,凡是故事,都有着理由,也留个悬念,人生故事本来就像是小说。说到小说,他说,他刚刚读完《耶路撒冷》,我说,我刚刚读完《北京折叠》……情境、语境,这样的交流可谓掏心掏肺、云卷云舒一般。我说你们这个县城,是我的出生地,为何?当初刚解放不久,我姥爷在这里当过副书记,那可是老八路、老共产党。没料到他却说,他爷爷解放前是国民党。尴尬?顷刻间便合二为一了。我说,共产党、国民党,那个时候都打过小日本,也都尊重孙中山先生。彼此谈话中的共同点比比皆是,顺手拈来,包括对命运的看法。至此,我和他结为了朋友,从一见如故开始,相信也定会不忘初心。这就是感觉,感觉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如果要究根寻底,就用毕飞宇说过的一句话吧:文学是心与心的宇宙飞船。以文学的视觉解读社会、解读人生和人性,应该是最不会走形的,因为文学是最老实、最坦诚的一门学科。
一杯茶是安静的,一杯咖啡是安静的,安静本身就是一种美丽的孤独,孤独是人生的咖啡伴侣,书也是。书孤独,殊不知其页码里藏满了千军万马、风光旖旎、潮起潮落。我相识的这位朋友藏书多,读书也多多,滋长出来的思考也多多。孔子不是说了吗?性相近,习相远。我们的谈话交流,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彼此性相近,习也相近。都是爱书的人,人以群分、习性相同,所以一见如故就不是偶然了。
从朋友那儿回来后,我又回忆了这般类似一见如故的过往。早两年朋友托朋友,为我买一张火车票,由此和那位车站办公室主任坐到了一起。没料到他听到我的名字,一下子就拉近了感觉,他告诉我二十年前他就读我的文章,把我的文章做剪报,还一一说出我那些文章的题目,如数家珍一般。像这样的邂逅,也归纳为一见如故吧。类似这样的人和事,之前我遇到过很多,曾经谋面的、未曾谋面的,都在文字里熟悉了、亲近了、欣赏了。一旦提起,就如同开启了一瓶陈年的老窖。
我是这么想的,写文章是一种自我表达,其表达更需要有人的倾听,愿意听的,听得懂的,那就是朋友或知音了。欣赏和被欣赏,前者才是真正的智者,那些在新华书店静静翻阅书的人,才是书真正的主人。书没了读者,书就孤独了。人没了欣赏者,人就孤独了、失落了。灯下黑,墙内开花墙外香,好像一个延续了千百年被扭曲了的逻辑,所以才产出了写《楚辞》《天问》《九歌》最后投汨罗江的屈原,才有了离开魏国去帮秦孝公变法强国的商鞅。
文学是不当吃、不当穿的,文章稿费始终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但就是有一群人,又一群人,一群一群的人,前赴后继地喜欢着文学。这之中必定有一种魔法,让那么多人走火入魔,且不可救药。像曹雪芹、像吴承恩,他们在写书的时候是没有稿费的,没有稿费也就那么投入执着地写了,他们写的时候肯定也没有想到,几百年后,他们的书,他们的名字,还依然鲜活地被人们青睐和厚爱。
很多年前,我去了一趟郑州,那是参加一次小说笔会。去之前我在本地报纸上发了一篇文章,是准备送给那次笔会的东家的。此人,杨晓敏,着名作家、出版家,《百花园》《小小说选刊》主编,他曾编发过我很多的小说稿。当时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原本认为他是个女士,但是有一晚,他把电话打到了我家里,我这才知道他是个爷们儿。他说本期刊物选了我一组五篇小说,嘱咐我写一篇创作谈寄去。就这样,算是神交的我们,只是一条大河相隔,我河北,他河南,不曾相识,终于有了开笔会相识的机会。
开会的那天晚上,他到我的房间去看我,当时我和《飞天》的张存学同住一室,杨晓敏进来,眼睛在我们俩脸上扫描,说就是来看看我。我就拿出了那张报纸对他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他说:“你还给我带什么礼物?”我把报纸交给他的时候,他开心地笑了。我那篇文章的题目:《我就是看着杨晓敏顺眼》,题目拗口,却是顺心。我看他顺眼,就是从他的文字里看到的,从他的人品里看到的。尽管这又是一次一见如故,却让我得到了一位可共事一生的朋友。
一个又一个的一见如故,分明就是一个个人生的驿站。此种现象可归类到社会学属性,是值得研究的课题。简而言之,用黑格尔的话说吧,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一见如故文章4:悲欢总离合
‘一见如故,再见陌路。’再后来的日子,我才知道我被后知后觉这种东西玩弄不堪。腐败的不是情感,而是年华里别样的粗拙、鲁莽。
很难想象带有曾经的喋喋不休,当心灵被时间焚煮得不堪入目,莹润的念心在很长一段日子都被搁置、羸弱。
无法在囚禁的难地、过关斩将、全身而退。深醒后不能归于豁朗,那种受益匪浅着实让人来得痛心疾首,至少是身心俱疲。
记得,儿时看过一只苍老的大黄狗被贩卖,看得泪流满面,而被年少无知所剥取的喜怒无常,从不沾与世俗的因缘际会。因此活得自若、不拖沓。
年月不再盛世,纯然。那些不以为然的啼笑皆非,如今变得荒诞、空洞。再也无法想象那些单纯的面孔,只是不由得叹息,世界都怎么了,陌生得一筹莫展、繁华仿若一丘之貉。
内心的驱逐,赖着孤独、倾身。
花好月圆,总不太那么坚韧,它的招摇过市不小心就会摇摆不定,忽而,阴晴圆缺,来得彻头彻尾。
内需所残留的无法收拾,冗杂的一层不染。血液的寂寥,生生荒芜在那里。
在原地久了,始终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畏怯,誓死扞卫自己的领地,却又想步步为营。设身处地,抑或按部就班,舍生取义之间,鱼和熊掌不可能有更全面的突破了。
我知道,始终会有泾渭分明的一刻。
见分晓,是迂回的山水有道、人间有别。
我还是被时光趋于平淡了。
世事无常,我们皆是凡夫俗子,且侥幸回应纷繁。
生命里总有人离开,自此会有另一个人与你相见,有的人只是路过,最好再也不见。
偷着长大的流年,悲欢总离合。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