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文章

请欣赏雪山的文章(精选9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雪山的文章1:雪山深处春意闹

文/尤效清

嗵!嗵!嗵……

我们的小车穿山越岭,在榆中县龙泉乡的崎岖山路上小心翼翼地行驶,忽然传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鼓声。我摇开车窗探望,依然是连绵起伏的雪山,不动声色的黄土。那鼓声,就像是激荡的春雷,顺着阳光闪烁,白雪皑皑的山峰一波一波滚过来;又如奔腾的江河巨浪,在神秘莫测的远山深壑里汹涌澎湃。这是2015岁末的最后一天,我们驱车赶往榆中县广播电视台、省网络公司榆中分公司的联系帮扶点——龙泉乡庙咀村,了解村民的春节文娱活动。

远远地,就看见了光鲜亮丽、用彩钢搭建的村委会办公楼位于半山腰一处开阔的平地里。循着诱人的鼓声和红砖铺成的宽阔村路,我们抵达了村委会文化活动中心,但见宽敞靓丽、洒满阳光的广场大院内早已是人山人海,锣鼓轰鸣,热闹异常。一位清瘦精干、精气神十足的中年汉子以身示范,指导村民排练社火鼓。时而稳扎马步,坚若磐石,时而“鹞子翻身”、“扑鸽旋涡”,敏捷异常。一场子练下来,汉子那黝黑的额头上挂满亮晶晶的汗珠。他是泉坪社的刘广汉,这一套打鼓的技艺是父亲传承给他的。庙咀村的社火已有很长的历史渊源,是从盛行于榆中的传统武术小洪拳的套路演变而来,一招一式都是拳架子,刚劲英武,极具观赏性。

“教上一天的鼓,不累吗?”“累是累,心上高兴呗!”刘广汉告诉笔者,前些年因为山路狭窄,他开的三马子翻了车,差点送命。如今在各级部门的帮扶下,拓宽、硬化了山乡道路,再也不用心惊胆战地赶路了。一想到这,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当当当哼!”“当当当哼!”敲马锣子的是一位瘦高个的老头,他像一位将军,指挥着一场气势磅礴的鼓阵长歌。这位老人是庙咀社的社长赵文华,他告诉笔者,庙咀村玩社火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屈指算来已停歇了将近三十年。那时节还吃不饱肚子,也没有一个理想的场地。这些年,在乡政府、市博园和县广播电视台、网络公司的扶持下,农户们种上了双垄沟地膜玉米,还建起了文化活动广场。现在敲起锣来,跟那时就有不一样的感觉。

“党的政策好,农民喜洋洋。建设新农村,齐心奔小康……”另一边的场地上,传来了朴实悦耳的民歌小调。嘻嘻哈哈的妇女们跟着一位中年男子的歌声,正在排练社火秧歌。“我嗓子都唱哑了,你们咋不唱?边唱边跳嘛!”唱曲儿的男子高声咋呼。女人们是羞口,还是故意要出男子的洋相,就是不开口,捂着嘴儿嗤嗤地笑。这位男子叫王维忠,刚才唱的小曲儿是他自己创作的节目《闹新春》。“咱文化低底子薄,一肚子的话难表达。多亏联扶干部联系助学贷款,帮扶儿子上了大学,圆了咱的美梦啊!”王维忠一脸的憨笑,那嗓门儿又提高了八度。

秧歌的队伍里,有一位瘦小的老太婆,她学得认真舞得卖力,可总是比别人慢了半拍。看排练的村民告诉我,这位叫胡德兰的老人已年过六旬,一直患有骨质增生的老病,可是她坚持要参加秧歌队,谁都劝不听。“大妈,有病就歇一会。”“歇啥哩?这跳跳舞腿就不痛了,病好像好了一半。”胡大妈乐呵呵的样子,把周围的人都逗乐了。

“瞧啊,那是咱社火的总指挥,男女老少都得听他的。”“人家已经是半个城里人了,还跑来为村里的事忙前忙后的,真不简单哩!”顺着村民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一位身着呢子便装的微胖的男人,时而穿行在锣鼓队里示范讲解,时而拉动嘹亮的板胡为秧歌队伴奏,时而又召集舞龙的队伍面授技艺,这位跑来奔去,忙得不亦乐乎的领头人,就是三十年前担任村党支部书记的胡德祥。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后来他下海经商,在餐饮行业里大显身手,成了闻名四乡的致富带头人。农历七月十五他赶回老家参加村里的庙会,即刻就被情绪高涨的乡亲们围住了,请他领头闹社火。瞧瞧那一张张朴实无华的笑脸,听着乡亲们发自肺腑的心声和呼声,再看一看崭新的村容新貌,这位老支书的眼眶湿润了。这不就是他心头积攒了多年的愿望吗?祖祖辈辈梦想的生活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既然乡亲们信任我,就豁出这把老骨头闹一下。物质生活改善了,精神文化生活也因该跟上啊……”当年的老支书意味深长地说。

时间过得真快,不经意间到了作别的时候,恋恋不舍的夕阳给苍茫的雪山和青春焕发的山庄涂抹上了一层胭脂金粉。“等一等吧,还有狮子、旱船表演,还有咱们一针一线制作精美的飞龙……”

父老乡亲们,我们真是舍不得走。看哪!冰雪消融,铁树开花,欢歌劲舞,好戏连台,春天的大幕刚刚开启……

雪山的文章2:在雪山和城市的边缘行走

文/格绒追美

书名落脚于“行走”,毋宁说,是在行走中感受。同时,也显露出一种野心,这个野心就是把生命当作一个奇迹,来思考或者说来捕捉其中所蕴含的哲学意味——哲学一词,是借用了作者文中自己的说法。生活的意味或者文学的呈现总能比哲学更丰富,更能摆脱概念的规定性而更加意味深长。

1

我总是让自己的思想自在的飞翔。在飞翔的过程中,心灵常常平添几许忧郁。在大山里,人们敬畏那苍茫的原野、冷峻的雪峰以及蓝得碧玉的海子。藏人认为,有许多的神灵居住其间。他们是有生命的。有那样多的奥秘深藏在天地间。人类对宇宙、对我们生存的这个星球的认知是极其有限的。人时常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同时,又因为亲近土地而感到自在踏实和温柔。人象原野的风,在漫漫的时空中,我们只是一芥尘粒啊。而在都市,人海的世界里,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构筑摩天接云的高楼大厦的森林——那是用人的心血、智慧和金钱堆积而成。然而,它修成后的异化果子是:人又感到了压力,感觉渺小,感到那背后金钱带给你的的喘息——我是指单个的人。于是,人又一次把自己推向了另一个尴尬的境地。这样的生存环境是极易激发人的无穷创造力和各种魔力的,然而,人也容易丧失自己本真的一面。面对都市里浩浩欲望写在脸上的人流,有时,我不无鄙夷而又偏激地想:他们是爱金钱的,他们是追逐欲望被欲望吞噬的人。

在城市和雪山之间穿越,我心灵的历程有趣而又沉重。今天,在这个都市的一隅,在偶然寂静的光阴中,我又听见了灵魂从心底发出不安的声音。

2

在城市里,我喜欢想入非非。便又想起一位叫杨柳的同学。心里又浮起被蛇咬一样的感受。他利用同学之间纯真的信任感情,骗了一茬又一茬同学。他也是心灵被尘雾遮蔽的人。他总是编一些车子抛锚在二郎山,拉货做生意,急需钱很快就还回;或者他正做室内装修生意,生意很好,我先抱去电视机马上把钱拿回来(因为同学开着电器铺);或者说他有路子,同学的调动包在身上,不过总要送点礼物才好,等等,屡次得手。

那一天,我接到电话,便相约来玩。在一个小饭馆,他吹得天花乱坠,装修生意如何红火,他与某位领导如何亲近,他为某个同学的调动怎样摆平,等等。渐渐地,我感觉到他吐露的东西半真半假。后来说他会面相,便为我自吹自卖起来。临到要走了,说他急需钱,要借三佰元,要为那同学的调动买银碗送礼。突然见到他绽了线的裤篼,又想起他是坐火三轮来的——几个线儿一串,心中便生疑起来。我说那也不用这么急啊,你给同学打个电话。真是江湖老手,不知给谁真打了个电话,说同学正在上课不在,挂断了。我说我没有揣多少钱呢。他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那不要紧,某某是他的熟人,让我陪着去借一下。找了几个人,没有人肯借钱给他,却都是一幅防范的样子,甚至没有好表情。看着他急燥可怜的样子,我给了他五十元。他说我一定还你。我开玩笑说,不还也可以,如果同学情意只值那一点钱。第二天,在康的同学打来电话说,千万不要相信杨柳同学,他是骗子,已经骗了谁谁——不久之后,我有一天穿过一条窄巷,猛见他的身影,他可能也见到了我,晃身钻入一条胡同,飞一般消失了。可怜的五十元,让他躲之不及呢。

3

生命是个奇迹。每个人的的生命历程似乎也充满了哲学的意味。大地上生命繁茂的夏季已经来临。然而非典象死神在大地上行走,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了,有些国家、地区关闭起大门,开始防范起来了。回到小屋里,心情已经变得松爽起来。心脏咚咚的难受劲儿似乎远去了。我想写一篇关于康巴人自大的文章。可是,城市里绵绵不绝的困倦绕上心来。算了吧,干脆躺到梦中去,幽幽然神游去。

很多时候,一个人没有了任何思想、感觉,木然、呆板而又寂静。恍惚中产生一种迷漓感,一种行尸走肉般的感受。城市里的阳光却变得干爽而又温暖起来。沉沉的瞌睡已经走了。而我仿佛只剩了躯壳。拿着杯子,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发着呆,走着神儿。心脏似乎有些抑压而不安。

早晨办完事回到住地的途中,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境已经变得踏实而安然,对这个城市生份的感觉消失了。我多么象生活在这个城市中的普通一员啊。我明白:这个城市充满了多么巨大的魔力啊。

4

竟然学会高山反应了。这使我惊诧莫名。一个大山中生长的人在城市的边缘生活数载后,连心都变娇了吗?数次在理塘、稻城住宿,心儿憋得难受,头晕胀,睡眠很差。二、三天之后,身体才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是水士不服么?人与自然也需要一种默契和亲和的过程吧(据说研究表明,藏人是适应高山缺氧的特殊人种)。于是,我想起少年时,跟随父亲走上高天蓝云间牧场时的感受:人越来越清爽自在,人越来越产生一种飞翔感,心儿那样宁谧而又幸福,土地的馨香包裹了整个身心啊。

5

昨晚的应酬中又不得不灌上许多酒精。头儿说,走吧。就动身了。而真正象朋友似的坐下来之后,别人的目的显而易见:把政界的官员都请出来,这无疑象一件武器派上了用场——甚至为了证明这方水土迷人的风情,我们献上了一首首民歌,这样,那朋友悬浮的心落了地,那约三五千人旅游团的生意得以最后敲定。头儿也似乎太过相信城市人的友情了。到了那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酒桌上,冠以19团11团等命名的知青们,酒酣耳热,一个个变得活跃起来。回到城市里的知青们要到山区集体过50岁生日游玩呢。回住地的途中,我们争论起这个世界有没有免费午餐的问题。酒精一点点浸透到血液中,弥漫到神经的枝叶上,又燃起一蓬蓬的火,令人十分难受。当黎明鲜亮的降临时,我的心脏依然怦怦直跳,脑袋一阵窒息的眩晕,甚至出现死亡的空白状态,让人不寒而栗。酒是能够掳走生命的,因为它有千万张噬血的嘴巴啦。在酒性上,我似乎秉承了父亲的血缘。身子钢强的父亲在51岁时就倒下了。而我在30岁时,就经不起酒魔的张狂了。爷爷也是51岁时辞世的,母亲常说,父亲这枝血脉的人都不长寿。人们常说生死天命。而我感到:酒徒的命一定是掌握在酒魔手上。

雪山的文章3:雪山之谜

文/长白山彪子

孩子们学会捕食后,桑桑就将它们驱赶到了远方,独自留在故乡安博塞利湖畔。

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桑桑步入了高龄,追风的速度,已是遥远的童话。躲在树荫下睡个安稳觉,有时都成了一种奢侈,白头鱼鹰常不怀好意地在头顶盘旋。

时光和草原不老,桑桑老了。但它不服老,见到麋鹿,拼尽全力追逐,只落得一身疲惫,半根毛都没捞到。它很久都没进食了,饥饿难耐。

这天,桑桑双眼半睁半合,只见白头鱼鹰一个俯冲,直插下来,贴近地面时,猛啄一条鬣狗,然后又飞升而去。鬣狗痛苦地嚎叫,还没缓过神来,又被啄刺到了,为了逃命,慌不择路,躲进草木深处。

鬣狗从视线里消失了,白头鱼鹰飞走了。

桑桑觉得饱食一顿的机会来了,蹑足潜踪,朝鬣狗走去。机敏的鬣狗发现后,忍痛逃离。一个逃,一个追,它们逐渐远离温暖的安博塞利湖畔,爬上了乞力马扎罗雪山。

山上风寒,桑桑全然不觉,想到马上能吃上鬣狗肉,心里暖暖的。到达西高峰,鬣狗趴下了,看来,它彻底不行了。桑桑满以为可以吃到肉了,紧盯着鬣狗,也没看脚下的路,直冲过去,不料,从一处高崖摔下去……

多年后,一个名叫海明威的作家在他的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里说:“乞力马扎罗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海拔19710英尺,长年积雪。山的西高峰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做过解释。”

桑桑就是这只豹子。

它用自己的生命告诫每一位到访的登山者——功败垂成,问题往往出在,只盯着远方的目标,却忽视脚下的路。

雪山的文章4:一路雪山相伴

文/汪正来出世

工地放假时间安排在1月31号,却在28日晚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堂弟打给我的,说另一工地上的同乡刘师傅有事回家,包了他的车子,已经上车了,问我想不想搭便车。当然想,我二话不说,钻出还没暖和的被窝,走出活动板房,看天。这是一个寒风灌颈,冷雨扑面,预报下雪的夜晚,越发归心似箭,冲进屋里,胡乱地往包内塞满东西,准备动身了。

收割稻谷之后,我来到离家不远的汉口二七城市广场建筑工地,已有百余天了,除了每天工作之外,有时还加班加点,做了超出实际天数的工时,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但能挺住。我没手艺,只能做些杂活,点工包活都做,可以不要命,但很要脸,因此得到了很多工友的认可。要过年了,工地上计划内的事情越来越少,完全可以留给或者让给恩施的两个工友完成,因此我提前回家不算逃避,加之老板是我另一个相好的堂弟,对我匆忙离开予以宽容。

堂弟轻车熟路,不出半个钟头,就把面包车开到了刚刚卸完脚手架的1号楼前,没有多少寒暄,便在工友的帮助下,我很快进了暖乎乎的车子。车出百步亭花园路口,堂弟打开了车内音响,放着快节奏的歌曲。我希望那种节奏慢下来,就像我坐在车内慢慢晃摇,回家就能上床安睡,慢下来一阵子。刘师傅坐在副驾位置,能够随着节奏哼唱几句,赞美几声。那个时候几乎所有听得见的声音都无关我的耳朵了,唯有歌曲《天路》天籁般的音符默然在我的耳畔萦绕,飘溢到我看似平静的躯体内,按摩着我仍然纠结的心灵。我的眼睛隔绝了城市的璀璨灯火,恍如前行到了另一个世界,一座座无比遥远陌生无比巍峨壮丽的雪山,梦幻般游离在我的周围,有时如仙境美妙,有时如荒野苍凉。记不得几多个夜晚,重复着这种幻象。

该扯到来自重庆万州的李师傅身上了,他的妻子因为不久前突然失去了几年前跟随她们上工地致右手残疾的亲生哥哥,因此她有必要陪伴动不动就泪眼汪汪的老母。那么返回工地的只有李师傅一个人,他吃得亏,且手艺好,包了整个3号楼128跑踏步的粉刷任务,当时尚有多半任务未完成,需请一名小工代替他的妻子。这个小工是我,我必须在5点半钟起床,保证6点钟上班,冬天的这个时间段上楼是要戴上头灯的,到了地点再打开白炽灯,份内事情包括清洗踏步、水泥扫浆、砂灰刮糙、湿水保养、送水送饭等等杂务。我那天的精神状态不好,是因为头天晚上加班,独自一人拖了10层楼40处用于砌塞电梯口的砖块,清扫施工电梯时才知道时间过了23点,我的睡眠时间不多了。那天上午李师傅看出了我的精力不够,就把音乐播放器的音量开得很大,十几天来总是唱那些歌曲,每天唱个把两个小时,其中一首《天路》我较为喜欢,李师傅也喜欢。我大学在读的儿子怎么会在那天跟我打电话呢?电话是下午4点左右打给我的,说有一份去西藏工作的合同,问我同不同意他去。我犹豫不决之时听到儿子的几声催促,心便一横,叫他签下。随后,我靠边站着,全然不顾手中的活儿了,似有泪水奔涌,被我挡在了与生筑就的堤坝,心中唱撕了《天路》的歌声,一座座想象的雪山,那么模糊地晃在眼前。

梦幻般的雪山一路如影随行,直至车开到刘师傅的所在村子口间歇。树上有冰凌落地,夜空中下着零星小雨。刘师傅执意留我们宵夜,我们推辞不过,就等在他的家里。吃罢热腾腾的豆丝,不知不觉将近零点,能看到地上的雪籽籽了。我们告别刘师傅,再次钻进车里,车里暖,身体更暖。我给寒假在家的儿子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快回来了。

回家的感觉当然好。天大亮了,掀开暖和的被窝,穿衣起床,看到一马平川的江汉平原已然一派银装素裹。我的儿子举起手机,对着家乡的雪景一阵叫好!我的心潮涌动:我的儿子,你向西去,一路向西,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你带到神圣的青藏高原,与连绵不断的雪山相伴!

雪山的文章5:茶卡是天空的镜子

文/刘大伟

雪山做了个云梯子,九天里踩出个印子;

盐花与星辰一溜子,茶卡是天空的镜子。

这是我写给茶卡的一首“花儿”。接近不惑之年,方有余暇带着妻儿四处走走。每到一处,总要在手机上写下几句短诗或截句。似乎唯有如此,才不辜负了眼前这漫无边际的美。

我相信自然有灵,常常惶恐于如此污浊沉重的躯体,鲁莽地进入自然之澄明灵秀,是否显得可笑而又笨拙。尤其当人们拿出相机表达出明显的“带走”意图时,我只能呆呆地欣赏,在一些欢声笑语背后捕捉微妙的自然之音,尔后作为回应,写下几个词句。我想尽可能地选择“留下”。留下那一瞬的美,好用以后的时光来回味。

那年途径乌兰,茶卡就是用它迷人的天空将我们留下的。没到海西之时,我就悄悄喜欢过这两个别致的名字:乌兰和茶卡——在我的想象中,那是一方以悠远湛蓝为乾、广袤无垠为坤,以自然天成的结晶盐粒为生命的沃土。亲临茶卡后,恍然感到所谓“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大致也属这种情形:抬头仰望时,天空因湛蓝而显得深远;举目远眺处,云朵之白与天空之蓝形成强烈的反差,故而显得云就在山上,就在近旁,就在脚下的盐湖中恣意徜徉。更远处,碧空与盐池汇作一处,群山倒映于水,云朵平铺池中,那些精致的人儿轻扬飘飘衣裾,宛如仙子从空中走来,将放大了的静默和孤独幻化为美,定格在永恒的瞬间。

这便是天空之镜了!

若不是隐约的地平线作为对称轴,将同样的云天山岳,同样的驻足与回眸刻画在天地之间,实在难以分清究竟哪一处为真,哪一处为幻;哪些是静,哪些是动。就在这云朵与卤水相映的湖面上,两道陈旧的铁轨,带着不易察觉的弧度直通远方——好似来自童话,没有站台也没有人群,惟有蓝色天光赋予其细小的侧影。枕木上结满厚厚的盐层,乍一看宛若落雪,将这条小路衬托得异常清晰。不一会儿,居然有小小的火车驶来,车厢里的盐袋早已换作了观光摄影 之人,他们欢呼着,平静的湖面上微微荡起波痕。铁轨一侧散布着歪歪斜斜的电线杆,那种随性与不羁,让人觉得一切都是孩子笔下的世界,虽不规整,却充满了意义与谐趣。

“快看,托马斯的火车来了!”孩子指着由远及近的小火车,仔细辨认车头上的名号到底是什么。我告诉他,那是“盐湖号”。繁体的字形似乎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古老的象征。茶卡跟青海湖一样,从亚欧大陆板块相撞那时起,就经历了天地间最为复杂的变化——海洋变成了高原,凡有星星点点的低洼地带,便蓄满了不肯远走的海水。天长日久,所蓄之水不断蒸发,沉淀下来的便是盐的晶体。显然,面积相对狭小而海拔偏高的茶卡,成了结晶物多于水分的盐湖。开阔的湖面除了一层浅浅的水,其余都是沉积了很多年并结成数米厚的“盐板”。正因如此,被小火车带到湖中的人们,纷纷脱了鞋子,卷起裤管,径直走向湖心。远远望去,那些人好似漂浮在湖面上一般,可以任意行动,倒影清晰可见。如果调转视角——这哪里是行走在水中,分明是漫步于云中。

是的,抬头是云,低首还是云。或者说,脚下是盐,空中漂浮的也是盐。有时候,它们被阳光镀上金色;有时候,空旷的蓝将它们衬托得愈发白净。如果说盐粒是大湖的心结,那么云朵也就是蓝天的心事了。然而,这些同属于大自然的沉重部分,常以花朵或更为轻盈的形式,忽而面世忽而消隐。深处天空之镜的我们反观自身,顿感那些小小的心事,竟然连一丝半点烟云都对应不起来,小小身躯何来那么多负累……故此,我深信茶卡就是一面镜子,它映照着天地,并让天地悄然完成置换。当你大梦初醒,当你眼神单纯,当你身轻如燕时,你会看到天空和湖水都是蓝色,云朵和盐粒都是白色,人和人的心啊,应该都是红色。此时的你就是自然的赤子,拥有最初的洁净和纯美。

不远处,有采盐船吞吐卤水。这些庞大的机械,被人类创造出来后,接替人类劳动,当然也代替人类尝尽苦涩。或许,对它们而言,卤水和盐都没有味道,惟有人在不同的时间里,赋予它们不同的功能和意义。盐湖一侧坐落着数量众多的盐雕。相对而言,这些作品折射着人类的智慧和审美的某一侧面。奔驰的马匹,沉浸于马头琴声的蒙古汉子,细碎的花花草草……那是草原本该有的诗意,在这里只能用坚固的盐块守护;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弥勒佛,依旧用容纳天下的大肚子,给人以生活和命运的昭示。它们虽然没有倒映于水中,但如果你曾有过偶然的驻足或路过,它们自然也就映入了你的心湖。

盐花与星辰一溜子,茶卡是天空的镜子。是的,每当夜幕降临,天上的布景开始生动起来。无论明暗抑或大小,它们把天幕点缀得星汉灿烂。此时的银河果真像一条河,自天际横贯而过,河畔的每一颗星星,似乎都在搜寻着属于自己的盐花——那些花多么含蓄,静静站立于卤水之中,慢慢地将自己养大,并开出另一朵花。这盐湖中的花一多,天幕中的星星似乎也就密了。然而,如此神秘的关联,似乎只存在于茶卡,存在于没有污染且少有人群,时间几乎凝固的地方。

如此说来,茶卡不仅仅是一面天空的镜子,也是一面关照人类的镜子。天空有云,池中有盐。无所不能的人类啊,你时而敞开时而紧闭的胸怀里到底有些什么?

雪山的文章6:梅里雪山的云

文/小不点儿

2018年十 月国庆大假,一家老少赶赴云南德钦藏区拜访梅里雪山,亲睹“日照金山”的尊贵圣洁,并在高原深邃蓝下,关注云的生发聚散,细品云之游走变幻。

清晨,高空薄云流动,穹顶六七颗星星隐约闪烁,观赏雪峰的天赐良机到了。一家匆忙赶往飞来寺观景台,那里早有三四十人等候,石护栏边最佳位置架满了长焦距的长枪短炮。冷冷的空气中飘忽着人们的窃窃私语声。天一点点放亮,在庙僧高亢的诵经声中,白塔缭绕起围桑的烟雾,散发着特有熏香,全场人开始庄严静候。我打开手机的摄像功能,随人们各种比划试镜,预备拍录精彩瞬间。不经意间,左侧峰顶已洒落下金灿灿的光,冰雪披着绚丽无比的金光,亮晶晶地通透起来。那一刻的卡瓦格博峰,愈发壮美巍峨、圣洁尊贵,令人心驰神往;那一刻映入眼帘的金山,是那么的耀眼夺目、璀璨无比,令人永生难忘。短暂几分钟后,游客身后的大山升起浓雾,遮挡住东升的旭日,金光迅忽淡去,一切复归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兴奋的游客仍然沉浸其中,迟迟不肯散去,那一刻我真切体验了“流连忘返”的意蕴。

梅里雪山的云是流动的,一呼一吸之间吞吐灵性。云把山包裹得严严实实。富含水汽的云层,更多几分像雾,漫无边际地笼罩着山峦。一座座高山,好似刚从蒸笼取出的祭品,冒着气矗立候奉天神。站在神山之中,仰望顶空浓密乳白的云雾,呼吸着沁人心脾的清凉湿气。梅里雪山的峰顶,海拔高达五六千米,常年云雾缭绕。到访梅里,见不着神山真容,悻悻然离去者绝不在少数。当地人开导说,这个季节不是观赏“日照金山”的最佳时节,见不着很正常,但同时也说,能见着是真有缘。

早饭后,气温逐渐回暖,山顶的云雾慢慢聚拢,簇拥在漫长的山脊线上,就像依偎在父母肩上的孩子,显得格外清纯可爱。我本想追拍一张白云腾空而起、惜别大山的镜头,但等了好一阵子,云与山始终依偎着、缠绵着,就像一对恋人如胶似漆,难解难分,似乎不愿被人打扰,所以只好知趣作罢。有人说,云是飘在天上的雾,雾是落到地上的云。然而,云与雾混为一谈,从古至今如是,成语吞云吐雾、腾云驾雾、云里雾里、云开雾散等,就是典型例证。加之高原的大山,通常耸入云端,峰顶到底算天、还是算地,缭绕着山的“白气”,哪片算云、哪块算雾,实在难说清楚。据“百度”解读:云雾其实是湿空气遇冷凝结的一种物理现象,接触地面的称雾,腾空的称云。凌晨地表温度较低,这时如果空气中水蒸气较多,贴近地面处就会产生“白气”,这就是影响人们出行的“雾”。湿热空气上升至数千米高空,会遇冷凝结成许多小水点或小冰晶,这种聚集悬浮于高空的“白气”,就是我们常见的“云”。如此看来,云与雾确实是同宗同源的近亲。

午后艳阳高照,云朵在蓝天上任性绽放,像大师手下那些惟妙惟肖的作品,有的像马,有的像熊,一会像虎,一会像龟,千姿百态,变幻无穷。大师的画品尚可传世,但云画却稍纵即逝,彰显珍贵。我们赞赏蓝天与白云,不仅因为蓝白色彩是绝佳搭配,而且由于静谧的蓝天,有了祥云相伴,才不突兀。虚与实相应、动与静相衬,更显和谐自然。

返回昆明,途经214 国道浓雾顶观景台时,停车驻足,回望云海。层层叠叠的山峦,被远近各色云层遮障,形成一幅立体的壮美画卷。尤为称奇的是,环绕主峰的云彩,化作一缕神奇白线,如哈达般轻揽山颈,献上大自然最美好的祝福。“云献哈达”之奇幻,让亲历圣地的外地人,再次对雪山圣地心生景仰。一路看云,便养成了习惯。临近香格里拉,乌云渐浓,不久便化成细雨。雨水顺势而为,或飘山顶成雪,或洒山涧成溪,或流山脚成湖,或融入热干河谷及红土地,成为滋润万物的甘泉。

我们赞叹神山美景,更赞美大自然灵性之物“水”的升腾变幻。水对人类的恩泽,又岂止是创造了美。作为生命之源,它始终以特有的温润,呵护着人类、孕育着文明,须臾未曾离开我们毫厘。

2021年4月1日星期四

雪山的文章7:琼,守望雪山的女儿

文/蘇子

琼珍回来了!村口的小路上一群大孩子拽扯着一个姑娘,嚷嚷着往村里走来。一路上有乡人招呼着:琼回来了?琼长高了、琼真漂亮、琼辛苦了……琼微笑着不停地回应:图吉切(谢谢)!玛嘎玛嘎(不辛苦)!儿时的伙伴们推拥着琼珍来到她的家门前,阿妈早已站在门口,见到姑娘一下流出泪来,琼扔下行李箱和肩上的背包,扑到阿妈的怀里,叫了声:阿妈啦!母子俩相拥而泣,周围的乡亲们也落下感动的眼泪。一位长者说了句:让姑娘进门吧。阿妈突然回过神来,拉起围裙的一角擦了擦眼泪,弯下腰一手提起姑娘的行李箱,一手紧拉着姑娘的手进了家门。

琼的家里顿时热闹起来。闻讯赶来的乡亲挤进屋里,琼的阿妈热情地招呼大伙儿坐下喝茶,桌上早已摆满了特地为琼准备的风干牛肉、奶饼子、杂糖、干果等。大家围坐在琼的周围,姑娘们这个摸摸琼的衣服,那个扯扯琼的围巾,不停地问这问那。琼是今天的主角。她离开家乡外出打工好多年了,因为路途遥远,条件不允许,她一直没回过家。乡人、乡音、乡井对她来说,既熟悉又有些陌生。在外的这些年,琼时刻思念家乡和阿妈啦,每天都要给阿妈打个电话,时不时给阿妈捎回钱和衣物。村里人都说,琼真能干,帮家里添置了不少东西。虽说父亲不在了,也没有兄弟姐妹,可琼和阿妈在村里一点也不比有劳力的家庭日子差。

琼的父亲在一次做登山向导时遇到雪崩去世了,没找到遗体,琼的阿妈哭干了眼泪,每年的祭奠就只能朝着前方的雪山跪拜、祈祷。琼回家的第二天一大早,阿妈和琼带着松枝、龙达、哈达等,朝着村里供奉的神山走去,这是藏地的习俗,当藏传佛教的传统节气或远方归来的家人,乡民都会登上山顶,熏松枝、悬挂经幡、抛撒龙达、献上哈达,敬拜佛法僧三尊,祈祷保佑。

阿妈拿出松枝点燃,放进山顶一个石头砌成的熏炉中,顿时一阵松香飘散开来,缕缕青烟升向空中。琼把崭新的五彩经幡展开,挂在周围的树枝间,那里已层层叠叠地挂了好多经幡,在风中呼啦啦地飘动。母女俩对着神山跪拜、祈愿。阿妈嘴里不停念着嘛呢,时而对着远处的雪山念叨:“爸啦,女儿回来了,来看你啦,嗡嘛呢叭咪吽”!琼有些激动,眼里含着泪水,双手合十双目静闭:“阿爸啦,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妈的”。风中,琼和阿妈把一叠龙达抛向空中,瞬时龙达漫天飘舞,飞向山谷、飞向草原、飞向雪山······

这些年琼在内地独自闯荡,可她的心一直留在这雪山下的家园,留在阿妈的身边。那是琼职中毕业以后,为了早一些帮助阿妈,减轻家里负担,琼跟了村里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去了内地。初到汉地的琼连汉语都讲不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不用太多交流的工作,一个打字员。那时会电脑的人不多,每个单位都会有专门打字的人员,琼在职中学过一点电脑知识,这份工作还比较适合自己。于是,她开始了第一份工作。

琼很努力,脑子聪明,没用多久就很熟练了。她的淳朴勤奋得到了领导好评,收入也随之提高。后来,随着电脑的普及,单位不再需要专职打字员。她改做了收发和分送报刊。她依然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所有工作井井有条,利利索索,总是得到领导的表扬。她把人家看完扔掉的报子和杂志收回来,然后留下自己看,不认识的字和不懂的意思就问身边同事,慢慢地琼竟然能通读很多文章,学到了不少知识。她报考了自修大学。朋友同事抱着怀疑的态度,可她刻苦努力竟然拿到了毕业证书!从此以后,琼也是个有高等文化的人了。领导同事都被这个来自遥远雪山脚下,纯朴美丽的藏地姑娘感动,感动她为改变命运付出努力的执着精神。领导鼓励她说:好好干,会有前途。

可是,琼想回家了。在外漂泊的生活让琼体验到了世界真大,也很精彩。但当一个人游走在繁华的都市大街上,望着一座座摩天高楼,身边南来北往、行色匆匆的人潮,琼不时感觉内心空聊压抑。她无法让自己完全融入这个城市。她感觉找不到自己的根。虽说也有好姐妹,可她依然感到孤独。一天,琼做梦了。她看见家乡的雪山在蔚蓝的天幕下晶莹剔透,闪着金光,画面清晰得可以看见雪山上的小路。她激动地朝前跑啊跑,可雪山不断往后退,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却怎么也走不近。她好伤心。醒来后,她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她要回家乡!

琼毅然辞去了工作。带着简单的行囊,还有闯荡外面世界回馈给她的知识和智慧,她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乡,回到了阿妈身边,回到了她魂牵梦萦的雪山脚下,有了自己的打算。

阿妈还不知道女儿的心思,这几天带着琼走亲串户,说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定要去拜访乡里乡亲。女儿离开家的这些年,没少麻烦大伙儿,家里重活全靠村里人帮忙。琼明白,阿妈虽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毕竟一个女人,要撑起一个家有多艰难。特别是每年入冬前,阿妈要跟着村里的男人们赶着牦牛,翻过大雪山到乡上或县城去购买越冬的物资,走走停停来回要一个多星期。一路险峻艰辛,常常有人在途中不幸遇难。可阿妈和那些男人们一样勇敢。因为,如果不储备足够的口粮和草料,一旦大雪封山,几个月出不来,吃的粮食,还有喂牲口的草料断了,那就只有挨饿。

自从阿爸去世,母女俩得到全村人的帮助。从小阿妈就教她要懂得感恩。这次回来,阿妈就是要琼去给大家谢恩。琼每到一家就双手合十,恭敬地低头表示感谢。大家都赞许琼又美丽又懂事,叮嘱她在外好好干,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有了能力再把阿妈接出去享福。在大家的赞扬声中阿妈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回头慈爱地望着女儿,感觉女儿真的长大了,有出息了。心想将来有一天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可以给孩子阿爸有个交代了。

回到家,琼把自己的心思告诉阿妈,她想报考老师,就在家乡用自己的知识教孩子们。阿妈愣了一下,半信半疑。琼又使劲点点头。回过神来的阿妈突然一下把女儿拉进怀里,边哭边说:“我还以为你要永远在外面,阿妈好想你在身边啊”。琼也忍不住流着泪说:“阿妈啦,我以后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们要在这里守着阿爸”。说到这里,母子俩抱得更紧了。阿妈说:“只是委屈你了”。琼说:“不,在阿妈身边很幸福”。

琼终于考上了老师,并如愿分到了她的家乡,那所学校就在阿爸遇难的雪山脚下。这里很难留住分来的老师。村里的孩子不得不到很远的地方上学。琼的志向就是在这里当老师,教孩子们学知识。她要永远留下来,不让孩子们失学。阿妈经常会去学校陪伴琼。农闲时就在女儿学校义务为孩子们烧茶做饭。几年过去了,琼已是学校校长。不过加上她全校也就三个老师。但琼过得快乐充实,充满成就感。她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我很满足”。

后来,琼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丈夫就是学校的同事,一个和她一样有着共同志向、纯朴善良的乡村教师。他们有了一个和琼一样美丽的女儿。阿妈老了,做不动农活了,就在他们身边帮着照看孙女。一家人享受着天伦之乐。

又到了阿爸的祭日。阿妈年事已高走不动了。琼带着丈夫和女儿,按照阿妈的嘱咐准备好祭祀用的物品,来到雪山脚下祭奠阿爸。

太阳出来了,霞光照射着金字塔似的主峰,光芒四射。琼抬头望去,巍峨的雪峰被金色的霞光包裹着,瞬间幻化成阿爸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伟岸的雕塑,坚毅地挺立于天地之间。橘黄色的光雾中有一双眼睛温情地注视着自己。琼的心颤动起来。她突然朝着雪山大声呼唤: “阿爸啦,女儿要永远在这里守护着你”!雪山传来回音:爸啦爸啦……永远……永远……

那声音久久回荡在天宇。

雪山的文章8:游西岭雪山

文/龙昱伊

今年的寒假,妈妈带我去了西岭雪山玩。我背过杜甫的诗“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因此非常期待。

在火车上妈妈同学的女儿才五岁多,上窜下跳爬上爬下兴奋不已,其实我内心也很兴奋呢,只是我都是快11岁的大孩子了,有些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西岭雪山在成都的大邑县,下了火车就有旅行团的大巴来接我们了,糟糕的是我晕了车,呕吐了。好在几个小时就到山脚了,乘缆车上山我虽然有点怕,但更多的是激动。遗憾的是我们去的那两天是晴天,没有太多的积雪,游乐场里多半都是人工雪。

午饭过后,大人们就带我们出去玩了,我们带着旅行团为我们准备的滑雪板先去了一个不收费的小山包,那里已有不少大人娃娃,我们三个一会堆雪人,一会滑雪,一会打雪仗非常高兴!山坡底有个小坑,我摔了好多次,但总觉得不疼。我们的衣服裤子都有点湿了,还意犹未尽。于是,家长们又带我们去正规滑雪场滑雪。

妈妈害怕,就托杨蕊萌的妈妈带我进去,我穿上冰鞋,戴上护膝,一进场就摔了一大跤。爬起来调整一下,我继续往山坡上走。不想,有个人从山腰上滑下来又把我撞到,我重新一点一点往上爬,快到半山了,却又摔跤了。反复很多次终于爬到顶,轻轻一撑滑下来,耳边嗖嗖地。到点了阿姨催我们走,我们十分不舍得呢。

回到酒店几乎浑身都湿了,妈妈怕我感冒赶紧让我洗澡。晚饭后我们去散步,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走近了才发现一处白天收费,晚上没人的雪坡被人撕开一个口子,好些人自带滑雪板在那儿滑雪发出阵阵欢笑声,甚至有人用一张塑料布垫着就滑下坡去!我们立马也加入进去。大人只好给我们租滑雪板,五岁妹妹和妈妈干脆直接回去拿滑雪板。这下大人都和我们滑了,连胆子最小的妈妈也滑了两次。滑到八点半才高高兴兴回酒店。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去爬“阴阳界”,我们住的酒店在半山,坐缆车不能上到顶,我们往上爬,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边有雪,一边没雪。这大概就是“阴阳界”的由来吧?再往上爬,我们看到了几只可爱的小松鼠,我们用饼干逗她们。可惜山上太冷了,我有点缺氧,大家只好返回住地。时间一晃,已是下午三点了。

晚饭后我们又去昨天发现的山坡滑雪直到几乎浑身湿透才罢休。

第三天我们要回贵阳了,大家都去照相留影,但我对西岭雪山依旧恋恋不舍。

雪山的文章9:拜水都江堰

文/彭忠富

水是岷江水,从遥远的雪山峡谷奔来,一路风尘仆仆,演绎着摧枯拉朽的凌厉气势。在这样奔放的岷江面前,聆听着排山倒海似的波涛声,注视着那乱石穿空的豪放劲儿,你会对自然的力量产生一种莫名的膜拜。

安澜索桥很高,桥索由麻绳、铁链和竹篾编成,桥身由木板铺就。走上去,晃晃悠悠,桥身随着一些人的步履猛烈摆动,越裹足不前,摆动似乎越大,内心越加恐惧。我根本不敢看下面的江水,那卷起千堆雪的波涛,让我倍感惶恐,惊叹。我好担心,那颠簸的索桥不稳当,会把我在瞬间抛入岷江中。我只能扶着右手边的桥索,战战兢兢地迈过去。

都江堰是秦代建造的水利枢纽,水利设施自然是这里的主角。竹笼和杩槎,这就是都江堰的特色。竹笼以当地产慈竹、白甲竹编织而成,内装卵石,用以护岸、做堰。李冰主持创建都江堰时就采用了笼石之法,工程简易,费省效宏,至今仍在防洪中广泛使用。杩槎也称“闭水三脚”,常用于截留、防洪,调剂水量,围堤抢险等。用原木做成三脚架,架间用檐梁连接,再向水面插签子,置竹笆,加培粘土即成。使用灵活,拆卸方便,杩槎属于功效极高的治水工具之一。

李冰作为秦国的蜀郡郡守,没见到留下什么诗文,什么文治武功,但是,他留下了都江堰水利工程,一代代传下来,至今仍然灌溉着川西的土地。秦代的东西,除了长城,就是都江堰了。长城在历史的演变中,防御外族的功效早已淡化,成了单纯的历史遗迹。而都江堰水利工程,却历久弥新,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加焕发出蓬勃的生机。天府之国,如果离开了都江堰的润泽,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样儿。作为都江堰灌区的受益者,我满怀感激,感谢李冰父子,在遥远的年代,为川西大地留下了一笔宝贵的遗产。

“深淘滩,低作堰。”我似乎看见,李冰父子在野外的实践中,如何由一介儒生,成长为卓越的水利专家。我似乎看见,面对蜀中的洪水泛滥,在神灵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李冰父子毅然组织蜀中父老,兴修水利,分岷水,筑离堆,分九河,造七桥,造筑都江堰,灌溉川西平原,泽被世代蜀人。李冰成功了,李冰成就了都江堰,都江堰也成就了李冰。鱼嘴、金刚堤、飞沙堤、人字堤、伏龙观、斗犀台和二王庙,都江堰景区的每一个角落,都充盈着李冰的音容笑貌。人们觉得这还不够,于是又尊奉李冰为“川主”,至今四川各地还尚存有许多规模不一的川主寺。你仔细去看,他们供奉的实际上都是李冰,李冰已经永远活在了四川人民的心中,并且以神灵的形式定格在他们的脑海。

如今在每年清明,都江堰都要隆重举行放水节,祭祀人员颂词、献歌、献花、献锦、献爵、献食,向李冰塑像鞠躬。在庄重的古典仪式中,人们砍断竹索,放倒杩槎,外江水汹涌而下,流入内江,流向成都平原的广阔大地,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上善若水,高山仰止。在白浪滔滔的岷江水中,人们似乎看到了秋日的累累硕果,看到了蒸蒸日上的甜蜜,当然也看到了李冰的丰功伟绩。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