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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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散文1:嫂子的心结

文/李超

今年国庆节期间,陡沟河村支书樊传东的嫂子薛志荣从广东回来了。樊传东的侄儿在广东打工,在那边安家立业,薛志荣每年都要在南方儿子那住个大半年。

村里的人没事喜欢在村南边小集市上赶集。这天,樊传东的爱人从小市场上回来把采购的大白菜往樊传东面前一搁,很生气地说:“东娃,嫂子这回回来,牛得很呐,见面和她亲热说话,她爱答不理的,我们哪儿得罪人家啦!”

其实,樊传东心里也是一直在纳闷。以前,嫂子每次回来,第一站都是到他家,把侄儿的心意也带上,可这次,嫂子不仅没有过来,好几次从门前径直走过。前天下午,樊传东在后岗路边看到嫂子在红薯地里掐红薯尖,传东张嘴想叫声嫂子,可嫂子看见自己却很快背了个身,好像压根就没有这个弟弟樊传东了。

快中午的时候,哥樊传亮来到传东家,“东娃,你侄女子今儿个定亲过礼,你得到场。”“好啊,哥,咋不早说呢?”“你嫂子还不想让你们过去呐……”经过樊传东的几次询问,才知道根底,原来是自己作为支部书记,哥哥一个人在家,低保户、困难户一样也没有弄上,当嫂子的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樊传东笑了:“哥,看来今天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得系铃人。”

下午送走了客人,樊传东和妻子帮着哥嫂收拾好卫生,便直奔主题,“嫂子,兄弟哪做得不到位的事你只管说,不能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我们家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哥哥常年有病,不管是困难户还是低保户总要照顾一个,这倒好,啥也没有,亏你还是个书记。”嫂子愤愤地说。

“嫂子,困难户、低保户的审定要经过几个环节,首先本户要有申请,然后全组户户到人参加投票评比,村里党员干部把关后,报乡民政办审批才可以。”樊传东耐心地给嫂子做解释。

樊传东接着说,“规矩面前人人平等,我当了书记,那是全村人的书记,不是我们家族的书记,我做了不公平的事,那村里百姓不骂死我才怪,何况组织还要纪律处分我,你这个当嫂子的面子往哪搁?”

见嫂子没有吭声,樊传东又说:“这几年你不在家里,你问问我哥,你家种地、收庄稼,撒种施肥,哪一样我和你弟妹没有帮忙?侄儿结婚借我们的那些钱,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我们大人小孩谁提过?还是那句话,什么时间宽裕了什么时间还。这几年,中央反腐一年比一年严厉,作为哥哥嫂子应该支持我的工作。我们的指头千万不能伸进他人嘴里让大家伙嚼!”

当村支书的还是水平高,几番解释让嫂子连连点头。晚上,樊传东的妻子喊哥嫂到家里吃饭,兄弟俩喝了二两自酿的红薯酒,妯娌俩也在一旁聊得火热……

心结散文2:婆婆帮我解“心结”

文/杨丽丽

婆婆是一个传统却不古板的人,思想认识很是新潮,每天都笑眯眯的,无论遇到什么难事,都能够积极乐观地去面对,无论什么困苦的窘境,都能够找到乐趣,给自己也给别人带来很阳光的感觉。

有段时间我的工作到了瓶颈期,整个人都很颓废,也很消极,脸上不再有笑容,动不动就对着孩子发火,对婆婆做的饭菜挑三拣四,弄得家里一片狼藉。

婆婆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没有指责我,只是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休息日陪我去逛街。

一路上我都是低着头,对什么也不感兴趣,脑海里还在想着工作上的烦心事。婆婆却满脸笑眯眯地给我介绍起路边的风景:“看,那边又开了几朵花,是黄色的,多漂亮。那边有家新开的小吃店,一会累了咱们去尝尝……”在婆婆不厌其烦的解说下,我抬起了头,看到了路边的风景,那新开的迎春花好美,生气勃勃的;还有那边蹒跚学步的孩子,像一只小鸭子;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几朵白云漂浮在湛蓝的天上,这真是一个散步的好天气。

婆婆看我抬起头注意起路边的风景就趁热打铁说:“多出来走走,看看风景,人的心情就好了,有了好心情才能好好工作。你啊,要多笑一笑,别人看着舒服,你自己也觉得舒服,好运自然就跟着来了。你看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反而活得自在。”婆婆的话像小锤子,一字一句都敲进了我心里。

我开始尝试着去微笑,不管是同事,还是客户,还是孩子我都微笑着去面对,一件件难题都在我的微笑里化解了,工作顺利了,孩子也和我亲近起来,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

心结散文3:挥之不去的心结

文/刘晓川

三十五年前,我们北京市总工会职工大学中文系80级的同学们,入学后方知,是在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内的西配殿里上课。不管怎么说,能在古代皇帝的太庙里上学,我们都是很神气的。后来,《北京日报》的一篇报道,称我们在太庙里读大学的学生们是“紫禁城里的大学生”。第一天上课前,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自由选择座位。

我在教室内的中间部位挑了一个课桌,坐下了。慢慢的,我和座位前后左右的同学熟悉了。记得我的旁边是张尚强,前边是原亦明和女同学李欣,我的后边是刘水生和女同学于红。这样的课桌排位以后就相对固定下来。

我是骑车上下学的。我发现,女同学李欣有时也骑自行车,而且回家的方向和路径跟我完全一样。于是,我们很自然地骑车同行了。她家住缸瓦市那边的兵马司胡同里,我家是在离她家不远的十八半截胡同里的南千章胡同,所以骑车正好是一路。她说平时坐车,因单位离家很远,偶尔或是我们在上晚课时才骑车。李欣是那种很有现代感也很健谈的女同学,跟她说话我觉得很有趣。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我们聊天的内容多是国事、家事、理想、人生等多元话题。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骑车的路程并不觉得远,也不觉得累。有时学校上晚课,下课时已经很晚了。于是在昏暗的路灯下,我自觉地陪她在黑影幢幢的胡同里骑车,一直送她到家门口,告别之后我才掉头钻进更加黑暗的小胡同。

后来,毕业了,各奔东西,很多同学也奔赴了新的工作岗位,联系很少了。

我那时调到《北京日报》文艺部工作。记不清是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末还是九十年代初,一天我正在崇文区文化馆干事,忽然接到我们单位领导传呼我的BP机,要我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取一件东西。我骑上车就循着二环路往西疾行。

待我骑到长椿街十字路口的东边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李欣。她站在十字路口自行车道的尽头,眼睛好像在看着远方。我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车闸,可是她好像并没有理我,还是注视着远方。我因惦记着去办事,就松开车闸往前继续骑了下去。一路骑一路想,李欣是在等人吗?她是在等谁?是在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也许……她是坐车时,从公交车上看到了我,然后特意下车跑到那个地方,想跟我说几句话,可是她矜持的性格使她不愿意开口。那么说,她是在等我吗?想到这儿时,我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是我不对了,是我失礼了,是我用那个狗屁重要事情,掩饰自己没有停下车与老同学相见的理由?

我急忙掉头在便道上往回骑。掉头的地方好像快到中央音乐学院了。我哈下腰,铆足劲骑着,一边骑一边想,李欣你可别走啊,我好像都听到你说的话了:嗨!刘晓川,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你了,毕业这么多年你好吗?于是我就会连珠炮似的对李欣说,是啊是啊挺好的,还记得咱俩骑车同行吗?你现在在哪儿还在原单位吗?你好吗?

我飞也似的骑到了长椿街十字路口自行车道的尽头。李欣已经不在了。我到处寻看,希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她,可是哪儿都没有。我用手背擦了一把汗,懊悔的心绪一下子涌了上来。都赖我啊,让我错失了同学!

……

往事如烟,物是人非。后来我家搬到德胜门外,又搬到现在的西客站南路。我后来不知听谁说,李欣出国了,去了哪个国家不详。许多年以后,我路遇李欣而又失之交臂的往事却每每忆起,让我自责,让我羞愧,以至后来上下班多次路过长椿街路口,总会下意识地看看那李欣曾经站立过的地方,也不知她现在哪里。这成为我挥之不去的心结。

记忆总是美好的,因为杂揉了我的情感。三十五年前,很多为人处事现在回过头看,是那么不尽如人意,因为那时我们还年轻。

心结散文4:心结……

文/鲍传龙

窗外吹进微带凉意的小风,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静静听中孝介那柔和缠绵的歌吟,心境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愉悦舒适中。是啊,沉沦在生活琐碎之中的烦恼的人儿,每每有休憩的时刻,我总是要找一些能够舒展压抑愉悦心情的事儿来缓解自己的沉重不堪的,而我则最喜欢的法子,就是一个人独坐一室,异常安静而默默无声地凝听酷似天籁的乐音,让那份来自天穹的声音一涤自己不堪的疲倦与烦恼,从而全身心的沉溺、沉溺、沉溺下去,以致陶然醉死过去为止。

走廊上时不时传来皮鞋敲击水泥地坪的声音,清晰而悦耳,那种嘎嘎夹带重音的,是男性同胞的专属;而那种嘚嘚轻快地掠过的,则是女同胞的特质。听着那声音起落有致,快慢长短,你又可以从中揣味出男女性别之外,还可以揣摩出其年龄大小和身份悬殊来。此刻,不知怎么的,心境愉悦的自己竟突然的让我对室外那笃笃的皮鞋敲击声产生处莫大的兴趣来。呵呵,人啊,有时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今年以来,对我而言可以说,应该是有着非常不愉快记忆的一年。林林总总,一连串的不愉快几乎让生性豪爽的我变得异常的不自己,异常的纠结,异常的郁闷起来。沉沦起伏,隔三差五,不愉快在时刻纠缠着我,让我痛苦不堪,不能自己,但我却要努力地做出一幅全然无事的样子欺人欺己!说实话,这心境的难耐与不间断侵袭,真的让我内心承受着的那份苦痛压力是难以言喻的。好在我是一个意志非常坚定而沉稳的人,这样的人是不愿意让人轻易窥出你的哪怕是一丝丝的不安与难耐来。就这样,自年前以来,我的那份不看的心境沉重,就这么着被意志坚定的自己坚韧着、消磨着、化解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痛苦了多少次?纠结了多少次?暗自难过了多少次?!

时间得流逝,是消磨人间痛苦的最好良药。我一直就是这么坚信的!也正因为有了这份坚定与信心,我的心态一直是坚定、顽强而健康强劲的,从而也就有了我宠辱不惊随遇而安的人生坚定。我就是这样一个,拿妻的话儿说是——有些异样反常的人!

任何意志坚强人的外表下,都隐藏着其内心最为虚弱隐秘的痛苦。比如我,一直被纠缠的最为苦痛而又无奈的心结,就是我今生最为隐秘而又时刻记挂在心的事儿。为这事儿,欲速不达的我几乎和孩儿反目相向。但我知道,其实孩儿在内心里是非常理解我的,只是对我过于坚韧的纠结痛苦心中难过,于是,方法不当的他便有了想激我放弃的反常之举。每每事后,爷俩坐在一起闲聊,会心的笑意便释放出人世间至爱亲情的无量亲近与血浓于水。

此刻,听着中孝介那浅浅约约的歌吟,迎面吹来凉爽的微风,我身心异常愉悦而欣慰。我知道,这心结将永远纠结着我不放,直到白发覆盖满头,额头、面庞、嘴角满是纠结的纹路深深。直到那一天,天光豁然降临,在和谐的乐音中,我随着白色的天使辗转升腾,翩然去向天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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