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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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散文1:海棠睡未足

文/刘绍义

“海棠睡未足”,语出宋人释惠洪《冷斋夜话》。说唐明皇有一天登沉香亭,召太真妃,可太真妃酒醉未醒,高力士便让侍儿扶掖而至,唐明皇见太真妃醉颜残妆,鬓乱钗横,便笑着说:“岂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

自古及今,海棠都是一种妖媚的花,特别是红色的海棠,简直就是美人着红装,再涂上胭脂敷上粉。但海棠不像桃花、杏花,妖媚并不风尘,它给人的感觉是端庄肃穆,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象。所以海棠登的都是大雅之堂,跟牡丹、玉兰、桂花平起平坐。例如《红楼梦》第九十四回就有这样的标题:“宴海棠贾母赏花妖,失宝玉通灵知奇祸”。

有人说,“一树梨花压海棠”是苏东坡的诗句,并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说这就是苏东坡对北宋词人张先八十多岁娶十八岁小妾的调侃诗。

但我翻遍苏东坡的诗集文汇,根本找不到这首诗的身影,倒是清初诗人刘廷玑有一年春天到淮北巡视部属时,见一叶姓民家“茅舍土阶,花木参差,径颇幽僻”,尤其发现该户人家“小园梨花最盛,纷纭如雪,其下海棠一株,红艳绝伦”时,脑海里立即蹦出一首老人纳妾的绝句:“二八佳人七九郎,萧萧白发伴红妆。扶鸠笑入鸳帏里,一树梨花压海棠。”这首诗收录在《在园杂志》卷一中,题目就叫《宿迁叶姓查声山联》,有名有姓,白纸黑字,千真万确。

但不管苏东坡有没有写过类似的诗,他调侃过张先晚年纳妾倒是事实。在《东坡集》中,明明白白地收录了一首《张子野年八十五尚闻买妾述古令作诗》:“锦里先生自笑狂,莫欺九尺鬓眉苍。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柱下相君犹有齿,江南刺史已无肠。平生谬作安昌客,略遣彭宣到后堂。”不过人家张先也不在乎,不生气,面对苏东坡的调侃还写了一首自嘲诗相酬和,其中有这样两句曲为辩解,深得子瞻激赏:“愁似鳏鱼知夜永,懒同蝴蝶为春忙。”

的确,梨花的白,海棠的红,激起无数文人骚客为之泼墨,清代袁枚七十岁的时候写的《不染须》一诗,其中的“开窗只替海棠愁,一树梨花将汝压”,用的也是此典。不管怎样,“一树梨花压海棠”成了后人对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的委婉说法,倒是事实。尽管如此,海棠依然没有像桃花一样,成为女人轻浮的象征,真是幸运。这也是人们爱海棠喜欢海棠的原因之一吧。

海棠作为春花秋卉,要比桃花美丽得多,鲜艳得多,那么早就被文人与梨花捆绑一起,能出污泥而不染,实属难得,实属罕见。所以在曹雪芹笔下,常把海棠与芭蕉相伴,“怡红快绿”之境尽显海棠的闺阁风度,让这个官宦之家的“官二代们成立的诗社也有了“海棠社”之名,更显得海棠的高贵了。

我老家院里有一株春海棠,也就是专业人士说的木海棠,花开非常鲜艳,前年好友送我一盆草本海棠时,我才知道天下还有秋海棠。其实我们读的很多书中,包括《红楼梦》在内都提到了秋海棠,只是我们没有注意罢了。听说过去就曾经有人把中国地图比喻成秋海棠叶子,为此还演过轰动南北的话剧《秋海棠》,可惜我没有看到过,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印象。

我见过的都是红色或者是嫩红色的海棠花。但据《花镜》中说,海棠除了红色,还有其变种黄白二色,可惜我没有见过。记忆中《红楼梦》里贾芸曾经弄到两盆“白色海棠”孝敬宝玉,这说明曹雪芹是见过白色海棠的。古代文人笔下的海棠的确不少,龚定庵《西郊落花歌》里就有歌颂海棠的。我曾经在北京虎坊桥晋阳饭庄见过二三百年前的老海棠,那里是纪晓岚阅微草堂旧址,二三层楼高的海棠树让我一饱眼福,实在幸运。

当然,不仅仅北京人喜欢种植海棠,全国各地都有海棠的种植,据说四川就是海棠的老家,宋人沈立的《海棠百咏》第一首就这样写道:“岷蜀地千里,海棠花独艳。万株佳丽国,二月艳阳天。”所谓“二月艳阳天”,说得肯定是春海棠。不过在四川,木本海棠春天开过花后,有时秋天也要开放。我就曾在成都的草堂公园,见过十月中旬的海棠花,虽然没有春花繁茂,但也花满枝头,十分可观。

四川的海棠多,还一年两季开放,加之又是海棠的产地,所以到过四川的文人,多有诗词吟诵。正是因为此,杜甫没有写过海棠诗,于是引起好事者的猜测,宋人王禹偁在自己的《诗话》里就曾经瞎琢磨,说杜甫的母亲名叫海棠,所以杜甫不写海棠。这种无稽之谈根本不值得一驳,但李笠翁等一些严肃的文人,还有忍不住予以驳斥了:“然恐子美即善吟,亦不能物物咏到。一诗偶遗即使后人议及父母,甚矣,才子之难为也。”

海棠引起文人争论不休的另一个话题,就是她有没有香味。很多文人将鲥鱼多刺、金桔味酸、莼菜性寒、曾巩不能诗以及海棠无香,称为五大憾事,为此也有不少人予以驳斥,李笠翁就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他拿郑谷《咏海棠》诗为证:“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没有香气,怎能招来蜂蝶,“有香无香,当以蝶之去留为证”。真是难为李笠翁了,看样子,李笠翁才是真正的海棠爱好者。

海棠散文2:海棠花开,春又回来

文/阿西亚

沿着公路一直走,误入海棠花开的海洋。

春又回来,春又回来。

该感慨些什么的,于是心就急切起来,踩在海棠上思索,直到暗香辗转,半点不留。

幸福就是搪塞里,不能把握的快乐。

等的太久,就不知道等的什么了,得到也就不如期待的那么美好。

总是那半个住在冬天的自己,折了这海棠的枝桠,藏起来,不让我看见春的色彩

我只在花开里笑了笑了,等着等着。怕却也未必,一株海棠和另一株站在一起,再遥远,分享的是一样的春色。

幸福就是慌乱里忽然握到的春天,虽然有些惊讶,但毕竟非常温暖。

海棠不怕春天,风来就花开,熟练的开就一树繁华,笑着等待凋零。

建筑里,楼梯做的很多,辗转里才能高高在上,所以海棠再美,一半也要放在台阶上。

曲折也有曲折的快乐,不怕走走停停,因为知道要的什么,黯然失落一刻,两刻,三刻,也是花开中,如同夜半打盹的欢娱,思索之后更为坚定。

幸福是自己对自己的把握。

海棠愿意开花,这不是春的强求也不是冬的施舍,生命本就如此,既然想开,那就开吧,除了海棠自己,谁又说的了什么,但是海棠总会是习惯逆风回头,偷偷看了看沉默的梧桐花海,心里低低说抱歉。抱歉给谁听,海棠自己也未必知道,也许是是心里另一株总是阴影的海棠吧,如今太阳升起,所以阴影更加浓重,美丽似乎总在呼应里来,每想退一步,反而进两步。

幸福就是刹那花开,不由自主。

一点一点走,是接近了,还是疏离了,停停走走,拥有不过刹那,只是此时此刻,只是方寸之中。海棠的嫣红流离里变的枯萎,是接近了成熟,还是疏离了稚嫩?结果总是一步步成长,半点灰烬里灰红冷场之后,没人知道飞起的是尘埃,还是再生的凤凰。

幸福是未知里,忽然看到的希望,不躲闪,不慌张,站在这里,看时光老去,而我还是从前的模样,依旧快乐,依旧成长。

谁把忧郁轻解,放在别人的床上,一地落花,海棠不语。

说不得,说不得,一说就错。佛祖万年缄默,只捻花粲然,不知他手中片刻芳华,可是海棠的春天?也是断掉的生命,无根海棠,在他那里修来否生命的延续,得否正果?

我不得不笑,因为梦里花开。

我是春天,我是海棠,我是有声花开。开出色彩给你看,开出声音给你听。

梦里依然是你灿烂的笑,于那柔波里,摇摆着嫣红的青春,正如那株开着的海棠,快乐的,舒展的,即使是那片落红也在那波影里沉浮着爱的心情或者你本就是那海棠的魂灵,笑出辟啪的声音,在这个季节里自由的开落。

海棠散文3:海棠,海棠

文/贾登荣

出小区,过小街,低头进入介于两个小区之间一片不大的绿地。猛抬头,一抹娇艳的红突兀地出现,让人眼前一亮。仔细看,原来是一株海棠树粲然开放。这株不大的海棠树,从树根到树梢,挂满了鲜艳的花。有的独树一朵傲视苍穹,有的三两簇拥喜笑颜开,在绿树丛中,在早春的天空下,那么耀眼,那么生动。我急忙掏出手机,对着这一树姹紫嫣红的海棠狂拍了起来。当我拍完照,漫步在小园中才发现,在围墙边,在草木中,在大树下,都星星点点分布着一株又一株海棠。有的,已经绽开满树红;有的,正孕育一树花蕾。红的海棠,让这片绿地充满勃勃生机。

其实,对于海棠的认识,最先还是缘于宋代着名的诗人陆游那首《海棠歌》:“我初入蜀鬓未苍,南充樊亭看海棠。”南充?!当跳出这个熟悉的名字时,我兴奋了。想不到家乡南充的海棠,能写入诗人的不朽诗篇中。不过,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几句:“若使海棠根可移,扬州芍药应羞死。风雨春残杜鹃哭,夜夜寒食梦还蜀。”南充的海棠,居然有这般的魅力。陆游曾经在另外一首诗中写道,“一别南充十四年,时时清梦到金泉。”那么,是不是南充的海棠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呢?以至他要一次次梦回南充?!

看来,这南充的海棠,应该不是一般的美艳!一连好多年,我到这座川东北重镇出差、开会、学习时,总要挤出点时间,去寻访陆游诗中的“樊亭”,去观赏令陆老夫子终身难忘的南充海棠。不过,不知是因为自己眼拙,还是与花无缘,在南充的街头、在南充的公园,在南充的风景区,一直没有看到梦寐以求的海棠花。

真正见到海棠,是在成都,城西的浣花溪畔。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下午。从住家出来,穿过二环路,然后从一条狭窄的小径进去,再经过川西茶廊,沿知竹吧,经诗歌大道,绕茂密竹林,最后来到一座人工垒成的山坡上。眼前,出现了一片只剩下光秃秃枝条的树木。仔细看,树下有一铭牌,上面写着:海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多年来朝思暮想的海棠,想不到就这么与自己不期而遇。不过,我还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这片其貌不扬的树。它们,既不高大,也不修长,更不伟岸,树干甚至有些佝偻,如同发育不良的儿童。这样的树,能开出艳丽的花吗?

回家的路上,脑海中突然又涌出了陆游那首《海棠歌》中的句子:“当时己谓目未睹,岂知更有碧鸡坊。碧鸡海棠天下绝,枝枝似染猩猩血。”有资料不是说,碧鸡坊是唐代才女薛涛当年住过的地方,而地点就在这浣花溪畔吗?那么,陆游当年吟咏的美奂美轮海棠花,是不是就是刚才那片土地上的海棠呢?!春节刚过不久,我又一次走进浣花溪,走进这片树林。仅仅一个月时间,眼前呈现的情景与上次迥然不同。那盛开的海棠花,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海棠花,红的刺目,红的耀眼;无数的花朵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堆砌出美丽的风景线,吸引着无数游人驻足观望、拍照留念。这时,我不禁为自己前不久冒出的想法汗颜了。生活就是如此,丑恶的坏人,不一定生着狰狞的面目;善良的好人,不一定长着英俊的脸庞。看人不能只看外貌,看花亦然!婀娜的树枝头,不一定绽放美丽的花朵;娇艳的花朵,也不一定怒开在俊隽的树枝上。生活中,处处充满哲理。人们只有用辩证的思维,才能少犯错误,少走弯路。

静坐家中,将在成都拍到的海棠花“晒”在QQ空间,并写下这样一句话:朋友,南充哪里能看海棠呀?!不一会,有南充的朋友留言了:市北湖公园、南门坝生态公园,都能够看到海棠花呢!看来,陆游笔下南充海棠盛开美如画的场景,又会重现在这多情的土地上!于是暗暗决定,今年秋或者明年春,一定要到南充,去看看那吐艳的海棠,去领略陆游笔下海棠竞放的盛况!

海棠散文4:花季京城观海棠

文/方天泽

在阳春朗朗的日子,京城的玉兰、樱花、海棠、牡丹、郁金香纷纷登场,花香弥漫,这是最迷人的季节。

京城的海棠盛开时,几乎遍及每处园林,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携家人同去赏花,近年最烂漫的地方算是位于城北的元大都城垣遗址公园的“海棠花溪”,那里的海棠品种繁多,花树达几千株,从西到东沿水绵延十几公里。京城灿烂的四月,这里每天游人如织,男女老少趁春和景明,把赏花当作一大乐事。

一些画者找好角度和位置,静静地描摹着花的姿态,摄影人最是忙碌,寻找最佳视角和构图,年轻的大都用手机自拍,留住与繁花同在的青春和笑脸。

每年都来赏花,可年年都被这热烈葳蕤、如火如荼、如霜如雪的海棠所感动,摄住脚步。仰天顺着高大的海棠树的树冠望去,蓝天白云里布满鲜花,飘渺如梦,放眼顺着河水望去,静静的河水荡漾云天和花影,氤氲如歌。落花融着春水,闪烁流动,共同修饰京城的幽美的风景画,让人们享受画中的美丽错觉。

每朵海棠花都精致玲珑,像京城无声春的语言,表述一种梦想,每树海棠花都华贵雍容,像京城空间里图画,表达一种眷念。当徐风弹拨阑干的花枝,白色、粉色、红色的彩英缤纷,落在树下、草坪、石阶、溪水、瓦檐,到处堆着海棠的碎瓣,载着花瓣的河水如诗如画、如泣如诉,潆洄心间,让游人踏着这悠缓韵律,走向各自的美好。

久居城市的人们,心总不免被沉寂的情绪所困,一旦见到海棠这生命无拘无束的绽放,总会泛起对这大千世界的亲近、眷恋、憧憬之情,激起对生活的热爱。热烈的海棠花,总让我觉得,人的生命应如海棠,总该在该盛开的时候盛开,传递生命的自强和奔放,不该总是默默的。

在阳光和花香里徜徉,看这满园的海棠像春天敞开的胸怀,有多少生活的痛都可以被消纳,看这满园的海棠像讲述古都一段故事,有八百年的精彩和辉煌都重新浮现。元朝留给古都的痕迹已经不多了,只保留了一段老城墙,现遗存城外,昔日元朝土城的辉煌已不复存在,而明朝称“燕京八景”之一的“蓟门烟树”,虽现今只留土阜,林木却愈加葱茏繁茂。

转眼,京城春天来的快离开的也快,再从“海棠花溪”经过,看大片的海棠林兀自站立着,而海棠花香魂已化成树下的泥土,人们期待的夏日带来了盎然绿色,布置了京城的每条街巷、胡同、院落。

海棠散文5:致敬,海棠松

文/程云海

这是一棵羸弱的小松树。它生长在光秃秃的岩石缝隙里,那缝隙仅有一指宽,远看像一个微微张开的小嘴,可怜兮兮地向谁求告着什么。

树只有一米上下吧,枝杈稀疏地生长着,叶子不多,每一片针形叶子都收敛着,仿若蜷曲在母亲身边的孩子,或许它们生来就理解了生活的艰辛,母亲树的不易。与身旁那些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的巍峨而立,相形之下,这株小树越发让人同情。

它同样渴望让自己长得亭亭玉立或高大伟岸,引来俊鸟栖息,喜鹊登枝,有可能还会松塔满枝,小松鼠叽叽喳喳唱着歌爬上爬下……然而,是一阵风让它有了此刻的命运,它想抗争,狭小的石缝却阻住了路,只有顺势而长才能让生命之花绽放。忍受雷鸣电闪,狂风暴雪,在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中挣扎着,它拦住雨,挽过风……更多的时候是静静地等待,轻轻地面对,以一颗坚忍之心期待着生命的馈赠……

海棠山邱智勇先生介绍说,这棵小松树叫可怜松,已愈百年,每年只能生长一点点,仰赖风吹进岩缝的尘土和雨露的滋润。游人是不可以浇水的,否则会将那点泥土冲走,那它的命也就保不住了……只有等到哪一天它破石而出,与石头同归于尽,它的生命也就终结了。

我的心隐隐地痛,为那块给它掩风挡雨的石,更为这弱小的松,似乎我已亲见了那石裂树殒的惨烈,似乎听见那生命之树终止时的呻吟。似乎我已与这石、这松有了潜意识里的什么牵连!

抬起头,目光向远,群山起伏,林木丰茂。这成千上万形状各异的树是否每一株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这每一处山石是否都留下着历史的足迹?

在闲聊中得知邱志勇已在海棠山AAAA风景区工作几十年了,对这里的每块石、每棵树都如数家珍,他那一头乱发仿佛树的枝枝叶叶,那沧桑的脸似乎是树的干和皮,他的目光正穿透岩石,直指峰顶!

我的眼目似有热热的暖流涌动,为这座海棠山,为这一棵棵倔傲不屈的树,更为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

海棠散文6:海棠依旧红

文/youjianhuanghuakai

摘要:一个中学生在心灵路程,失去妈妈,怀念,不抱希望,突然出现,绝望,憎恨,后来释然,海棠依旧红是风风雨雨,时间沧海,人间情谊不变。

海棠依旧红

我恨,恨这个世界,恨我爸,更狠我妈。

我曾经想,如果有机会见到我妈,最想干的事是掴她几耳光,生我,不养我,还远走他乡,了无踪迹。

在我内心深处,特别渴望母爱,渴望母亲疼爱的感觉,看到,有孩子依偎妈妈怀里,我眼睛总觉不够使唤,心里暖融融又寒意彻骨。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每一次听到,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眼泪总不争气滚落。

我变得偏狭,变得喜怒无常,变得霸道蛮横无理,变得仇恨一切。

所有都是因为妈妈在我刚刚记事时,离开我们,走出我的视线。

我其实是个活波开朗,爱说爱笑爱跳舞的女孩,小学二三年老师一直夸我乐感好,舞姿优美,说我长大是个人才。

美梦终止在妈妈离开家,曾经圆满幸福生活成为支离破碎残阳,我的阳光明媚时光,渐成暗淡无光浮云。

我不在表现自己,不在积极向上,不在跳舞,不在努力学习。

我由优等生降为中差生。

以前我柔弱,温情,现在冷酷无情,没有人敢惹我,惹我的下场会很遭,我可以一个人查杀一群人围攻,更别说单打独斗,我虽称不上校霸,做不到御姐地位,很多人对我恭恭敬敬倒是真真切切的,特别是校园里一群游手好闲之流,我不和他他她们结盟,不加入他她们所谓组织,虽被多次邀请,我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时隔多年,跌跌撞撞进入中学,我已经麻木,忘记了妈妈这个字眼,不再期望母爱从天上下界人间。

那一天与每一个一天没有两样,心依然,走到村口,有人好像很暧昧的笑,我的冷大家习以为常,村里人不惹我,我不惹他们。是个阴天,太阳在中午时一晃,又进去了,可能觉得打声招呼,不如回去呼呼大睡,等到酒足饭饱再来倾情温柔体贴,我在中午回家吃饭时,一切如常。

下午放学,路上磨磨唧唧,到家已接近黄昏时分,停了一辆车,在我家是稀有,我加快脚步,家里多了一些人,一个中年妇女格外惹眼,穿着打扮显着富贵,说话声音好听,普通话夹杂方言,我观察很久,她们和爸一直说话,并没有注意我在身旁听,我听到了那个时尚女人叫我小名,并要带我走,我说“不,你谁呀!在我家指手划脚,想干嘛呢?”他们看到我,那个女人,很激动的哭泣说“青青,是你吗?我好想你,我是***妈,我一直在找你”。

我的第一感觉是疯子,第二感觉是我妈回来了,第三感觉是滚一边去,第四感觉是我有妈还在,第五感觉是我恨死你了。

我冷冷地说“我妈死了,我没有妈”。

我逃离现场,躲开人们,心却不能平静,那种渴望又排斥,又爱又恨,又惊又喜,五味杂陈一齐涌上心头,我的坚强与懦弱,冰冷与柔情,坚韧与脆弱一时之间汇聚身心。

在我特别希望时,是失望回答;在我早已失望时,却给我希望,是时候,不是时候,恰当,不恰当?

我是不会认的,我会认吗?心里百千声音,百千情愫疯狂生长。

我很想找个人倾诉,翻遍通讯录,发现一个人都不是对象;很想网上说说,害怕心里的伤被晒出,以后自己盔甲会被卸去,终于找到一个人,是我值得信赖的,我问她“我可以认我妈妈吗?那个很早抛弃我,不管不问我,现在却要认我的亲妈吗?”

回复“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别离原因有种种,可解释原因有种种,唯一无法更改的是———血缘亲情,割不断,理还乱,长大以后,你会明白真实,会懂得离散聚合非常人可把握”。

品味许久,思考许多,权衡轻重缓急,我决定认她————我的妈妈。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海棠散文7:海棠艳艳

文/路来森

海棠花,艳。尤其是“贴梗海棠”,颜色深红,散发着夺目的诱惑,在绿叶映衬之下,可谓赤烈。而“艳花无香”,所以,张爱玲有“三恨”,其中一“恨”即为:恨海棠无香。其实,这并非张爱玲的独家阐述,她也只是“拾人牙慧”罢了。此话真正的发明者,是宋代的彭渊才。宋人释惠洪《冷斋夜话》卷九记曰:“渊才迂阔好怪……又尝曰:‘吾平生无所恨,所恨者五事耳。’人问其故……乃答曰:‘第一恨鲥鱼多骨,第二恨金橘大酸,第三恨莼菜性冷,第四恨海棠无香,第五恨曾子固不能作诗。’闻者大笑。”

此后,承其续,相述者,多有其人。今人多认为是张爱玲的发明,盖是因了张爱玲名声过大,而世人又读书太少所致。

然则,关于“海棠无香”,李渔在《闲情偶寄》中却别有一解,他说:“‘海棠有色而无香’,此《春秋》责备贤者之法。否则无香者众,胡尽恕之,而独于海棠是咎?然吾又谓海棠不尽无香,香在隐约间,又不幸为色掩。”又曰:“吾欲证前人有色无香之说,执海棠之初放者嗅之,另有一种清芬,利于缓咀,而不易于猛嗅。使尽无香,则蜂蝶过门不入矣,何以郑谷《咏海棠》诗云:‘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有香无香,当以蝶之去留为证。”

如此看来,海棠,并非无香,只是香味“隐约”,不事张扬而已。李渔亲历亲行,格物细致,或许是对的。

不过,纵是海棠确然“无香”,单是它那明艳之色,亦是足够可人了。

又是李渔:“春海棠颜色极佳,凡有园亭者不可不备。”确然如此,海棠花,以之装点庭院,大佳。

据说,老北京人于庭院中最是喜欢种植海棠,窗前、门边,每每栽植几株。老北京,古典、幽深,沧桑出一份沉厚的古韵;四合院,青砖黑瓦,朱门雕窗,亦是古色古香;想那春日和煦,晴天丽日之时,海棠花哗然开放,一树的红艳,为翠碧的叶片所映衬,相映成辉、成趣,满院艳色,流光溢彩,该是何等的绚烂而逼人?花开窗前,镂花木窗,洁白的道林纸上,疏影横斜,摇曳生姿,当又是别具一番风致。若然是于清晨,晨光清丽,人,站立庭院之中,赏一院海棠花开;花色艳艳,人在花中站,花在身边开,满目流红滴翠,心神醉意醺醺,又该是何等的让人迷惑而沉陷?

此时,庭院深深,盛放的海棠花也仿佛散溢着古典、沉厚的情韵——正是老北京的味道啊。

海棠招人喜爱,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海棠。相传,“诗圣”杜甫虽然诗作甚多,却独不见其咏海棠者;而且,杜甫居“草堂”时,曾于“草堂”周围广植花木,亦独不植海棠。原因据说是杜甫的母亲乳名“海棠”,杜甫避其讳。王禹偁《诗话》云:“杜子美避地蜀中,未尝有一诗及海棠,以其生母名海棠也。”

一代“诗圣”,诗作中竟然无一咏海棠者,未免叫人略生遗憾。所以,唐诗人郑谷,就有《蜀中赏海棠》诗云:“浓淡芳春满蜀乡,半随风雨断莺肠。浣花溪上堪惆怅,子美无心为发扬。”

其诗所表达的,正是一种淡淡的“遗憾”之情。

喜欢不喜欢,到底是人的事;海棠花,春事花发,红艳不改,大美依然……

海棠散文8:爱上了红海棠

文/罗少斌

我养植的一株红海棠,原本花期是在四月天,却提前了近一个月,于三月上旬破苞绽放。我想,这一定是气温骤然升高的缘故,或是早春送给我的惊喜和希望。

那天买回便换了花盆,放在餐厅窗外花架上的显眼位置,之后便隔上几天往枝叶上喷些水儿。渐渐地,花蕾一天天长大成苞,花苞的基部长出两、三个披针形的托叶,花苞顶口裂现出几片红瓣,像是半露半掩的睡美人。

三月初以来,气温蹿升到二十七八度。那天早晨,我看到海棠有几朵开了花瓣,粉红鲜艳,有些少女怀春的娇羞。我情不自禁地叫起来:“海棠开花了!”惊得家人也来观望。看到花瓣迎风微微摇动,感觉像是向我招手致意,又像是显示它的芳姿,展现它的美丽。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苏东坡寓居黄州定惠院时看到海棠“嫣然一笑竹篱间…自然富贵出天姿”的那种心情。到第二天早晨,这海棠却已花开了半数,朵朵粉红,袅袅婷立,富贵又高雅,想必是一夜没有睡去,乘夜深人静时悄悄地开放,我不禁生些怜爱之情。对着《群芳谱》记载的海棠四品(即垂丝海棠、西府海棠、木瓜海棠和贴梗海棠),看我的这株,枝上有刺,花梗极短,花朵鲜润地紧贴在枝干上,像是贴梗海棠。我数了数,每个枝节上拥簇5至6个花朵或花苞,每朵有6至8个不等的花瓣,黄黄的花蕊齐刷刷有二三十根。我闻了闻,从花瓣到花蕊,没一点香气,但却丝毫没影响我对它的爱意,且有南宋诗人刘克庄那样的感受:“压倒群芳,天赋与、十分秾艳。娇嫩处、有情皆惜,无香何慊。”是啊,这么艳姿的花朵,楚楚有致,明媚动人,似乎看懂我的心思,无香又有何妨?

爱花自有惜花情。看天气预报,周末有一股冷空气伴着雨水从北向南袭来,我几回犹豫该不该把海棠搬进室内。可想起它是南北都可种植生长的花木,是“来自天庭广寒宫的仙花”,也想起3个月前我在泰山石壁旁边见那片海棠迎风斗雪的情景,我才稍稍放下心来。到了周日,真的刮风降温了。一大早,我看海棠若无其事,且花满枝头,红艳欲滴,心里一阵窃喜,真是尽管“几阵夜来风”,但却尚未“吹千点”。早饭后,随着几阵风来,落下了一场疾雨。疾风骤雨很快过去了,我的海棠花朵却没有一点败落,相反却更加精神抖擞,鲜艳壮丽,看得我既高兴又心疼。此刻,我无法在我的记忆中搜寻出适合描写此情此景的文字,只能由衷地敬佩,并从中领悟到海棠的精神和内在美丽。

从此,我爱上了海棠,爱她的天姿富贵,爱她的红艳照人,更爱她的柔情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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