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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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散文1:生命成长的大小年

文/快快乐乐的203班

早晨,给女儿读任大星先生的散文《菜园里的大枣树》,有这么一段:“这株枣树所以被称之为大枣树,是因为它树身的高大和枝叶的繁盛。即使是小年,结的枣子也成百上千;到了大年,满树都是成团成串的果实,叫人看了满心欢喜。它的最大好处是它有自生自长的能力,根本用不着人们在它身上花费一点儿心计和力气……”

或许不少人都感受到过水果大小年给生活带来的影响,我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吃龙眼,遇上大年,大人们总是用大篮子兜回个大肉肥的龙眼,妈妈往铺满龙眼的瓷碗里浇上滚烫的稀粥,不一会儿,一顿让人生馋的早餐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了,“今年是大年,就多吃点吧,明年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口福了。”把龙眼粥推到我们面前时,妈妈还总带上这么一句。

我以为生命的成长总是充满各样变数的,起落变化乃是成长的常态。植物如此,人亦如此。当下的父母面对孩子学习成绩的起伏,如焚的心情我是经常领教的。

放松心情吧,也许我们的孩子没有任大星笔下的那颗枣树那么幸运,“即使是小年,结的枣子也成百上千”,但只要付出少许的耐心,大年的收成总是可以期待的,我妈妈当年在感叹“明年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口福了”时,我并感觉不出她有太多的抱怨与失望。

平静地接受孩子成长中的大小年吧,大枣、龙眼都如此,何必太为难我们的孩子呢?

小年散文2:老家的小年

文/余显斌

小年,在腊月二十四。

我们那儿有一个风俗,小年之夜,老鼠嫁女。这天晚上,据说,老鼠会把自己的女儿打扮一新,吹吹打打,一顶花轿送往婆家。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我还小,大吃一惊,老鼠的女儿还有谁要,于是问:“给谁啊?”

母亲一笑说:“给猫啊。”

我更是吓了一跳,猫和老鼠可是死对头,现在竟然成了亲家,老鼠还亲自送女儿去,不怕让老猫给一口叼了去?母亲说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硬要问沙锅能煮多少米”,其实,她也说不清,因为她也是从外婆那儿听来的。外婆呢,估计是从外婆的母亲那儿听来的。而且,母亲还说,半夜里把耳朵贴到磨眼上去听,能听到唢呐声,还有鞭炮声,还有“吱呀吱呀”的花轿声,那就是老鼠嫁女了。

老鼠嫁女,为什么得在磨眼旁听?为什么半夜去?这些,母亲也说不清。

我一直打算去听听,可是,从小到大,每年腊月二十四晚上一觉醒来,都已经天亮了,老鼠女儿已入了洞房,我也因此一直没有听到磨眼中的老鼠嫁女声。长大后,知道这是个故事,一笑了之。再仔细想想,就笑自己傻。于是,这个传了一代代的故事,也就懒得传下去了。

因此,儿子从来不知老鼠嫁女一事。

时下的小孩,怕连听也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了。

现在,我们有电视,有电脑,都忙着看这些去了,很多美丽传说都和我们挥手作别,其中也包括老鼠嫁女。更何况现在也没有石磨了,磨眼更无处可寻了,到时一讲,孩子们要寻找磨眼听老鼠嫁女声,不是纯粹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一些风俗就这样渐渐流失,也有一些慢慢留下来。

譬如在故乡,腊月二十四前,得把过年吃的东西置办好,苞米花得炒了,黄豆也得炒了。家乡过去不是用机器炒,是用锅炒的,在包谷里搅上细沙,朝锅里一倒,烧起火炒起来。包谷里混沙,是避免苞米花炒糊。每次只能炒一碗,一碗玉米倒进热沙里,“咯咯叭叭”放鞭炮一样,苞米花乱炸乱跳一片雪白。我们围着灶台叫着跳着,飞出的苞米花,一把抢来塞进嘴里,又烫又香。

然后,炒黄豆,方法一样,但黄豆得提前用水泡一下,鼓胀一些,这样才能炸开腰,咬在嘴里“咯嘣咯嘣”的才有味。

还有油条,还有麻叶。

麻叶是一种三角形面片状的,放进油锅里一滚即出,时间不能长,长了就老色了。然后用笊篱捞出来,放在那儿,金黄亮色的,泛着油汪汪的香味。

这些东西,老鼠爱吃,不过,小年之前它们不敢偷嘴,有猫看着。小年之后就不一样啰,用母亲的话说,猫鼠成了亲家,老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时,听了这话,我暗暗不满于老猫的徇私舞弊,揪了它的胡子,老猫咪呜一声叫,很委屈地跑了。

那些吃食放在哪儿,我们是清楚的,玩累了就跑回来,悄悄装上一些,分给同伴吃。

可惜,这些吃食现在也没人做了,炸苞米花,有机器来,其他东西哪有卖的饼干瓜子好?因此,腊月二十四,终于冷清下来。

在童年的记忆中,一到腊月二十四早晨,太阳还没照亮窗户,不用母亲喊叫,我们就爬起来,穿了衣服,到院子里,一群小孩叽叽喳喳叫着。有的说,我妈还准备炸米花呢;有的显摆,我家还准备炸油条哩。显摆完,大家又纷纷向家里跑,如果家里缺哪一样,一定哭闹着不行,必得也炸上一点,才带着泪水又笑起来。这时,母亲总会说:“猫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母亲说时,也是一脸笑笑的。

到了半上午,“咯咯叭叭”炒苞米花儿的声音,就东一家西一家响起。年味,也就从空中,从这响声中,从孩子们的叫声中,一寸一寸走近,走入小村中,走入千家万户中。

有时想想,小年不是老鼠嫁女,是村人在嫁接一种幸福,一种新年的喜庆,一种年味。这些,对现在的孩子们来说,已渐行渐远遥不可及了。

有时想想,真替现在的孩子们可惜!

小年散文3:小年也是年

文/邓琴

腊月二十晚上,等我忙完,发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全是母亲打来的。我看了下时间,间隔短的不超过十秒,间隔长的也只有两分钟。我开始有些紧张。

出来工作这些年,基本上是我往家里打电话。有时看到父母打来电话,心里便会感到隐隐的不安,担心家里出了什么事。这会儿看母亲电话打得这么急,这种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赶紧给母亲回了电话。母亲却只是轻描淡写地问我腊月二十四有没有时间回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母亲是否有事。母亲告诉我,那天父亲要打黄元米果,如果能回来,正好能吃上最新鲜的米果,你是不是馋了好久了吗?

我猛然想起,腊月二十四是小年夜。在我的记忆中,家乡过小年的仪式是盛大的,。腊月二十四,俗称“入年界”,从这天开始,便要开始除旧布新。家里的锅碗瓢盆、桌椅台凳全都要搬到院子里洗洗刷刷,直到洁净发亮。对于我们孩童来说,进入小年的标志更主要是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打黄元米果。刚出炉的黄元米果热乎乎、黄灿灿的,柔软筋道,随手扯上一团,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倘若配上自家做的红曲腐乳或是辣椒酱,红的似火,黄的似金,更是美味至极。这样的美味,只有小年这一天才吃得上,小年一过,便又有新的仪式了。而过了小年的黄元米果,便慢慢凝固,直至坚硬如石。再想吃,就需要上锅蒸,而且再也吃不出之前的味道了。

母亲说,有空就回来吧。带孩子看看我们老家的年,要是回来,我就磨几盘豆腐,给孩子也过过大碗吃豆花的瘾,你从小到大都爱端个大盆子吃豆花。母亲这话,让我想起了从前在家“等年”的美好时光。看母亲做豆腐,肯定是等年时最值得期待的事情。豆腐是常吃的一道菜,本身不值得期待,值得期待的是豆浆凝成豆腐花的那一刻,我常常一边闻着豆香,一边竭力忍住豆浆的诱惑,因为大碗吃豆腐花才是重头戏。晶莹剔透的豆腐花,有一股极浓的豆香味,细腻柔滑,入口即化。因为做豆腐工序复杂,家家户户只有“等年”时才会做,这豆花自然也就成为稀罕物了。这些记忆,因为年的仪式而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成了生命中无法忘却的一部分。

这小年的记忆止于我远嫁的那一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结婚以后,年都是在婆家过的。按照家乡说法,嫁出去的女儿再回娘家便是客,过年回娘家也是有讲究的。再加上工作关系,一年到头也难得回一趟娘家。

虽然距离遥远,我还是决定回去,就在小年夜这一天。正如母亲所说,也让孩子感受一下我们家乡过年的仪式。更重要的是,大年无法陪父母过,就一起过过小年吧,能一家人团团圆圆地聚在一起!

小年散文4:过小年

文/王霞

在北方,天寒地冻,人们把一个年过得长长的。打进腊月起,就开始了忙碌,而到了小年就开始正式筹备,俗称:忙年。

小年,腊月二十三。写到这,我恍惚了一下。不知怎的,母亲突然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还是生前的样子。不,是我小时候的样子——系着围裙、袖子挽起。印象中,这是一年里母亲最忙碌的时候。小时候这一天,是母亲宣告大忙碌的开始。从这一天起,母亲一边忙碌——打扫房间、筹备年货,一边跟粘着她的我讲述各种习俗、禁忌,还有儿歌:“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炖炖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二十三是小年,家里要祭灶。那时候灶台上已经没有灶王爷的神像了,可是母亲还会履行一套繁复的程序。别的记不住,就记得封灶王爷嘴的灶糖,又脆又香,入口即化。这天,母亲还要扫房。她把我们都赶出去,把家什用旧报纸盖上,用头巾把头发包住,把鸡毛掸子绑在一个长竹竿上,然后把房顶、屋角到处的积尘掸得干干净净。最后再把窗帘洗净换上,窗户擦得一尘不染,连锅碗瓢盆都用炉灰擦洗得锃明瓦亮。

这些年,繁忙的工作和家人的纵容,让本不勤快的我把日子过得更是粗糙了许多。但是,母亲在世时,再忙再累,我都会把玻璃窗擦得锃亮,满足老人家亮亮堂堂过新年的愿望。母亲走后,搬了家,大大的、多多的玻璃门窗成了心病,我总想自己擦,也想享受年前的忙碌。可是真的要擦下来,估计几天爬不起来。每次,家人都拦着,最后,就是小时工解决。每至此时,我就会想起儿时母亲的忙碌,那种艰辛生活中,母亲所承受的生活压力及劳作。然而,她让我感受到的却是对生活的向往和欢乐的期望。现在想来:那些年里,我之所以能坦然、淡然地经历风风雨雨,走到今天的平和从容,并还能以宽容的心态对待一切,和妈妈传递给我的这种温暖有着深深的联系。这是妈妈给我最宝贵的财富,是足以应对任何变幻的厚实的底蕴。

此时,心中是一种暖暖的痛楚,混杂着感激、思念。

小时候的这一天,除了有黏牙的灶糖,还有饺子,虽肉少菜多却格外好吃。今年我也想给儿子包上一顿菜多肉少的饺子,不止为回忆,还要把母亲给我的宝贝传递给他——那种坚韧、乐观、永远充满希望的心境。

小年散文5:雪落小年

文/简简书

早上的时候,就不断地有人说,“今天是小年下”,听到的人就不禁追着说,“是吗?可不是嘛,真是到小年啦!这一年就又快过完啦!”一说一和中,悠悠的腔调里竟是意味深长、欲说还休,拖曳着岁月悠长的尾音。

一到小年,积攒了一冬的思乡情怀就涌上游子的心头,向着家的方向启程。

夜幕初降,我牵着孩子的手回父母家。正走间,一丝冰凉掠过脸颊,朝着路灯的光束看去,只见星星点点的细雪如精灵般翻飞着。“呵,下雪啦!”我以为我只是在心里默想,不想竟和孩子一起大声地喊了出来,走路的脚步一时间便也有了雪花般的轻盈。这场突然造访的雪,像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新年礼物,为我们过年的心情增添了意外的欣喜和快乐。

雪,起初还略带羞涩、遮遮掩掩,不久就按捺不住舞蹈的快乐,恣意地在天地穹宇间炫舞起来。大朵大朵的雪花轻盈、飘逸,自幽深的夜空缓缓绽放,像徐徐盛开湖面的莲,带给人无数洁白的遐想;高矮不一的树木,枝上缀满厚厚的积雪,顿然有了“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节日里盛装的城市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中,与流光溢彩的街景交相辉映,美轮美奂,宛若仙境。大红的灯笼和中国结,在银白的雪中分外显眼,那浓烈的色彩、浓郁的情结,无不在这个雪夜跃动着团圆和喜庆的期盼。

路上的行人,脚步就匆忙起来,但手足间却洋溢着十分的欢乐。有年轻的情侣相依偎着,在雪地上静静漫步;一个小孩子,被父母包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却使劲挣脱父母温暖的束缚,手舞足蹈地去捕捉漫天的雪花,一串串清脆的咯咯的笑声洒落四周;街头,是一座极具兰州风情民俗的雕塑——一位弯腰驼背的老爷爷正在卖热冬果,一个憨态可掬的孩童正伸出碗去——古铜色的塑像,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出别样的古朴和韵味来,就有许多的路人兴致盎然地走进这一画面,拍照留念。这时候,若看见街上无论老少与男女,或嬉笑,或叫喊,或纵情的跳着,或随意的笑着,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因为你呢,正也时不时地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走着走着就在漫飞的雪花中旋两个圈。

大巴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收集了许多回家的脚步。车厢里,有人静默地坐着,望着窗外的景致沉思;有人置办年货回来,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也有很多人交谈着,感慨眼前的雪和就要到来的年;身后是几名西北师大的外国留学生,不时被城市节日的雪景引得发出“Happy new year”的感叹,他们定是被中国年所深深吸引和打动了;两个小孩子把蒙上水气的车窗玻璃当成了画板,用手指在上面信手涂鸦,一个画了一朵朵窗花,另一个则画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拱足抱拳,好像在恭祝大家兔年快乐……

回到家了,大姐和小妹都在,每人回到家里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像是盛放着鼓鼓囊囊的亲情。母亲照例在厨房忙乎着,我们围在她的身旁,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就感慨,“就是老二没回来。”我们笑着安慰母亲,“回来三个就够忙乱的了,要是四个都在,还不把家里闹翻了天?”客厅里,表兄弟三个正玩得不可开交,父亲在一旁不停地呵斥,可落在孙子身上的话里全是疼爱。

暮色中,远远近近的爆竹声不断响起,家家户户的窗口透出灯火的光晕,温暖,温馨。倏忽间,在一大家子的吵闹声中,我觉出了一种平凡而简单的幸福。这幸福,来自于家的味道、亲情的温暖和团圆的喜悦。而这,不正是年的真谛么?

小年散文6:父母是年

文/王忠范

小年刚过,单位里的小林就买了火车票,打点好东西,早早回家过年去了,一副归心似箭的表情。他说没准儿父亲正站在门口张望,盼他回家呢。而人到中年的老刘,因为主管办公室工作,杂事多,挺忙的,恐怕难以带着老婆孩子准时到家,心急心乱。他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母亲说:“啥时候到家都行,回来就好。”

看来,中国人大多数都想回家过年,这也是家中老人渴盼的。过年具有中华民族传统和文化意义,其主要内容应是讲究大团圆,创造阖家欢乐的氛围。全家人欢聚一堂,共品年味儿,同享新春,既温暖又和谐亲近,自然喜气洋洋、快乐融融了。唐高适《除夜作》写道:“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戴叔伦也有“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的诗句。类似这样游子未归而伤感痛叹的诗很多,说明古人分外看重回家过年。而现代社会取向繁多,生活节奏加快,行色匆匆,忙碌浮躁,便渐渐淡化了回家过年的千年习俗和思想情感。好些人利用现代社会的富有与先进,或寄钱寄物,或网上问候,或打电话、发短信……使年味儿和亲情大打折扣。

有位女作家说,父母在哪儿,哪儿就是年。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的确,不管你官位多高、怎样富有、名气如何大,也不管你多忙、多远、多难,春节时都该千方百计回归家的港湾,实现团圆。如此,父母释念,兄弟姐妹和美,孩子们欢天喜地,这才是年的圆满。年绝不仅仅是酒肉、饺子、春联、鞭炮等这些形式,重要的是“过”的过程、心情与气氛,从中体味文化、亲情,享受家的幸福和年的吉祥、欢乐。回家过年,必须突出孝敬,陪陪父母听听教诲,让老人顺心、悦心、放心。千万不可把自己当成“客人”,不做什么,一切只等现成的。

“生命中最宝贵的不是狂欢,不是金钱,而是浓浓的亲情。”记不清这是谁说的,但是句至理名言。中华民族有许多的规矩方圆都是情深意重的,都充满道德品行的内涵,到什么时候都应延续、发扬,这与现代社会的先进、时尚无关。就是思想观念再前卫的人,过年时也会产生乡情、亲情、友情的渴望,人间血脉之情总是难以磨灭的。春节时,凡有可能,就该回家,因为父母是年。

小年散文7:小年是扇门

文/陈来峰

农村的腊月,虽早早就拉开了年的帷幕,但真正迈进年的大门,却是小年。

小年是腊月二十三,又称祭灶关,也就是走进年的关口。所以说,想进入年的氛围,必须要经过小年这扇门。也只有到了小年这天,年的气息才算是真正到来了。

农村的小年是令人向往的,好多住在城里的人,那天也要尽量赶回去,与父母团聚,一家子高高兴兴地围坐一起吃祭灶的贡品。核桃、大枣、花生、糖果,最馋人的是灶糖,又粗又长,还扭着麻花腰身。

说,也就是打这天开始,才依稀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空中才会依稀出现烟花曼妙的身影。我们老家这边,小年的晚上要吃面条,而且是那种绿豆杂面,看上去灰灰的、土土的,但是吃起来却很香,别有一番风味。母亲常说的话是,吃了这道面,就算是闻见年的味儿了。

小年的味儿是令人兴奋的,尤其是孩子们。因为自这天起,家里就会不时地蹦出很多好吃的年货,父母也会放下农田的活,赶年集,买年货,杀公鸡,杀年猪,打扫家里卫生等。家里的院落里,每天除了喜庆的气氛,还会飘着蒸肉包子、黏豆包的香气,油炸麻团、油炸鱼肉的喷香来。

醉醺醺的年很快就要来了。从小年这天起,我们也开始心里默默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还会按照习俗,念着俗语,欢快地等待着新年的到来:“二十三祭灶关,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

这美妙的年俗,打开了一幅幅优美的画卷,也打开了人们淳朴的心灵。年的魔力,似一个精灵,又似一张巨大的网,将四面八方的人们都圈了回来。他们跋山涉水,不远万里也要赶回家里,不为别的,只为那相聚的美妙时刻,哪怕时光很短暂。

小年散文8:过小年儿

文/米丽宏

腊月二十三,小年儿。小年儿祭灶。过去,春节前的敬神祭祀,从这里开个头,就一路殷勤不断祭拜下去了。

灶王爷,在民间诸神里,是最好糊弄的一个爷。大概他跟百姓接触太密切,大家对他神秘感不足,调侃味儿有余。他“老人家”,一请进门,就被“糊”在灶房里,一年三百六十日,烟熏火燎。他的职权,就是掌管下界的灶房。

民以食为天。所以老人们说:“不管张王李赵遍地刘,家长都是灶王爷。”

你见过老式版画的灶王爷、灶王奶奶吗?慈眉善目的老两口儿,一左一右,真像是爷爷奶奶!他二位旁边一副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横幅:一家之主。

听过关于灶王爷的故事:灶王爷前世姓张,人称张郎,娶妻丁香,感情甚好。忽一日张郎发达,就休了丁香,娶了妓女海棠。不久家里横遭天祸,烧得片甲不留,海棠弃他而去。他只好沿街乞讨,到一富户家,女主人恰是前妻丁香。丁香不计前嫌,端给他热馍肉菜,张郎端起碗想起从前,深感羞愧,一头钻进滚热的灶膛憋死了。此时正赶上玉皇大帝下界视察,念在同宗同姓的份儿上,就封他做了灶王官。

凡间的人,对灶王爷不那么恭敬,大约也跟他这种背信弃义、嫌弃糟糠的不雅之名有点关联吧。但既为神,本事就大于凡人啊;况且这老儿,还有监督人间善恶的特殊任务,人就更不敢得罪了。腊月二十三,灶王爷携灶王奶奶,乘马车上天庭,向玉皇大帝汇报工作。人们会为他准备盘缠、行囊、马车,还有送给玉帝的礼物鸡鸭牛羊。临行,敬上花花绿绿的“糖纽儿”,甜甜灶王爷的嘴,让他多言好事,多降吉祥。

我幼时,我娘跟我讲小年儿的祭灶,在她小时候,很隆重。白天,剥了高粱秸,用光滑的外皮做骨架,暄软的内瓤做身体,扎两匹灶马,一架车。这是灶王爷两口子上天的交通工具。小闺女儿们,剪彩纸,剪出鸡、犬、牛、羊,还剪碎一捧喂马的草,给灶马当干粮。

我听着很神秘,就到灶王爷的神像前,左瞧右瞧,心里很羡慕他们没有翅膀,也能上天。到小年儿夜,又往往深夜不睡,等大人焚烧完旧年灶王的神像,就到屋外,傻傻看天。看星斗灿烂,天幕深蓝,想着,冥冥之中,那灶王一家大约已经乘马车,凭长风,越迢迢银河,到达天宫了吧。多神奇的小年儿,多热闹的腊月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大人们才会合心合力,制造那么多神奇的故事,给孩子们享受。长大了,又羡慕旧时的人们,有心力有情致,隆重制造出一幕幕中国版童话,把年过得红红火火,把日子点缀得有滋有味。

这样的兴致,却跟物质的丰乏,没啥关系呢。

小年散文9:小年

文/秦延安

一进入腊月,年的气息就浓了;一到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齐动手,除尘祭灶迎小年。

虽然天寒地冻、西风凛冽,但迎小年却一点都不含糊。这一天,一家人都起得特别早,母亲负责和面准备晚上祭灶烙饦饦馍,我们则跟着父亲,把家里的大小物什往外搬运,就像蚂蚁搬家各忙各的、出出进进。不一会,原本空旷的院落里就如集市般堆满了各种物品。为了保证和的面能在傍晚发酵,母亲用温水和面,并将面盆放到院子里存有温水的热锅里。做完了这一切,母亲也加入我们的队伍。

屋子里的物品搬运一空,我们都躲到屋外,留下包裹的只剩一双眼睛的母亲进行扫尘。为了防止灰尘乱飞,前后屋门被闭上。一把笤帚在母亲的挥舞下,如铲土机似,将那些贴附在墙面上、依存在椽檩上的灰尘,都给扫落下来。母亲爬高上低,一会儿搭梯子,一会儿踩板凳,一会儿又垫着脚尖,扫得格外仔细和卖力。那扫去的不仅是一年的灰尘和陈旧,还有晦气和穷运。扫完了屋子,母亲打开门,我们将泡好的白土水端进屋子,然后拿着刷子开始刷墙。大人们刷高处,小孩们刷低处,一刷挨着一刷,一面墙接着一面墙。伴随着泥土氤氲的气息,不一会,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起来。在刷屋子的同时,搬出去的物品又陆续地被搬回。瓶瓶罐罐都要洗,窗子门框都要擦。虽然屋子里的温度接近零度,但是一家人忙得却是热火朝天。忙完了屋子的大扫除,然后一家人又赶紧去洗澡。

粉彻一新的屋子如雪后的天,光彩照人。一个个被擦得油光锃亮的家什,都充满了精气神。洗完澡回来的母亲,顾不上休息,赶紧看锅里的面盆,发好的面膨胀得快要溢出面盆。母亲揉面,父亲将新买回来的灶神像恭恭敬敬地贴在灶头,并摆上香蜡,准备好了炮,我们跑来转去,看新鲜。

发好的面团在母亲的手下,如皮球般滚动。面要揉光,碱要使匀,母亲丝毫不敢马虎,一会儿闻闻,一会儿看看,还要烧个面蛋掰开看看,直到觉得最佳才放心。面团擀成大饼,然后倒上油,撒上盐、五香粉、葱花、芝麻,卷成一个长条,再切成一个一个的面底子,用手压成一指多厚的圆饦饦,就开始上锅烙了。抹上油的锅,在麦秸火的挠痒下,散发着油香。随着一个个圆饦饦入锅,滋滋的响声跌宕起伏。深锅、圆饼、热火,都有些淘气,但母亲却如指挥队伍似的,让麦秸火柔软地顺着锅底四周走,让一个个饦饦馍如长了脚似,依次从锅中心往锅边翻身挪动。母亲做这一切,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唯恐打乱了她的计划。不一会,一个个油光可鉴、焦黄酥脆的饦饦馍就出锅了。烙好的饦饦馍谁也不能吃,先让灶王爷尝。母亲将三个饦饦馍摆在灶神像前,点上香蜡,我们跟在父亲身后去门外放炮,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去。

虽然劳累了一天,也馋得直流口水,但我们只能忍着,只待母亲烙完所有的饦饦馍,再炒上个豆腐粉条白菜,然后才可以吃。母亲说,灶王爷已经回界保平安了,可以吃饦饦馍了。于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开怀畅饮,将小年的气氛推至极点。

这是童年的记忆,也是故乡的风俗。无论日子怎样过,无论生活怎样改变,每一年家家户户除尘祭灶迎小年的内容却从不改变,因为那庄重的仪式中,不仅装满了乡人对古老文化的传承,还寄托着他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小年散文10:母亲的年

文/李拴伍

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母亲便打电话说:“我把你们的房子打扫了几次,你爸把炕都烧热了,房子暖和得很。”在母亲的提醒中,年越来越近,年味也越来越浓了。

母亲是家的主心骨。前几年,生活艰难,母亲精打细算过年。这几年,母亲要把年过成幸福欢乐祥和之年。

从腊月二十七起,厨房便是母亲工作的主阵地。虽已年迈,但手艺不减,动作麻利,面米菜在母亲的手里,变成了氲氤纯香的家乡味。先蒸馒头三锅,自家的麦子和酵子,香甜;随后做粉蒸肉、蒸米、酱肉,炸红薯丸子等。三十晚,把儿子儿媳整在一起,包一顿清香味悠的核桃萝卜饺子。整个正月,在风箱的“吧嗒”声中,母亲坚守厨房。特别是正月初三,母亲招待女婿,要忙活一整天,看着“盘杯狼籍”的餐桌,看着七八个里孙外孙的吃相,母亲笑开了花。

母亲是个香火客——初一、十五,都要敬神祈求保估。三十晚上,母亲让父亲拉亮全院的灯,点上香,祭天祭地祭灶神祭祖。大年初一下午,母亲照例要去附近的三官庙,放一串鞭炮,行五元布施;遇上修缮,行十元;逢赶庙会唱大戏,行二十元,还要看着写上儿子的名子。母亲相信神灵的力量和魄力,在母亲的心里,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灵,一直保估着我们一大家的生活与幸福。

拜年看望更是母亲年中的牵挂。四叔常年有病,日子过得紧,必须送点年货;二伯去世早,两个儿子都过了四十岁,还没成家,经济头脑差,日子越过越穷,全村数上的贫困户,平时干农活能穿的衣服,过节时米面肉等送一点;村上的拐子娃,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病,走路不便,一人生活,可怜。前几年,帮父亲铡草照看过家,一定要去看。母亲农业社时结识的几个朋友,都过了七十岁,也要备一些礼……就这样,母亲心里念着比我们生活更困难的家人,感恩着帮助过我们的乡邻,新年里,必须送他们一份祝福。

过年,对母亲来说,不是吃穿享受,不是排场浪费。她是要把普通人家的年,过成祥和快乐,过成真切的祝福。年味,在母亲的打理下,越过越浓越香。过年,瘦了母亲,却让孩子们脸上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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