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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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文章1:外婆,我欠您一个羊头

文/幸福的囚徒

寂静的夜晚带着孩子

们迟归,白天还朗朗的天,却在夜深时刮起了风下起了雨。听着窗外凋零的落叶被风满地翻滚吹转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抬头,看挂历表上的日期,蓦然惊觉,三月的最后一天,-------快要清明了!

每年的这个时间,外婆,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您。想起您不仅仅因为这是一个特定的寄托哀思的节日,而是,七年前的这个时候,您就是在这个节日,以一种让我们不能接受的方式离开了我们,前后,不到一个月。

外婆,我记得,那年的二月,我随众去安徽。安徽的朋友很盛情,临走的时候每人分到一头羊,斩下头剥净皮放在冰袋里给我们带回。平时不爱吃羊肉,也不知道怎么样整顿。到家后,把那一砣羊肉往冰箱里一丢,就再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随身带的二百个土鸡蛋,在笼养鸡满天飞的年代,我以为是比较稀奇的,就挑了五十个,送给住在石岗山边的您和外公。

您看见我时欢喜,窄窄的屋子容不下身,硬要拿凳子让我坐着吃了饭好走。外婆,从小到大,我记忆里的您都是这样的。待人无限的热情,无限的用心。我小时候喜欢去见您,因为只有在您那里,我贫瘠的童年会感觉饱足丰满,您烧大碗的面给我吃,煎香喷喷的鸡蛋铺在面上。经历过那样饥荒困苦的您,将让人吃好就为对人真好实践成您简朴的人生理念。而我记忆里的那些肚皮滚圆吃不了兜着走的幸福都是您给我留下的。

我和你唠嗑,说着闲话,说起土鸡蛋的来源,顺便就说起了那个羊肉,我说我带回了一只羊,放在冰箱里,我不会烧,或火锅,或煲,哪天等妈来了再处理。您就问我羊头,外婆,真的对不起,我注意到了您发亮的双眼,可是,您不说,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怎么会明白,羊头在您老人家心中的意义呢!我又怎么知道,它是您老人家童年鲜亮的一份记忆呢。

我说,羊头没有要,为了带方便,也不知道怎么弄。我又注意到了您一下子黯淡的眼神,您不无惋惜的拍着双手,哎呀,怎么不带回啊,羊头搁架上,隔水蒸,水开放盐处理,真是好吃的很哪!七十多岁的您,一付馋涎欲滴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样子。

外婆,我有点后悔,为了那个当时坚决不要嫌麻烦的羊头,只是,我隔空也召不回羊头,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下年再去安徽,哪怕不要羊肉,一定扛也要扛一个羊头回来给您。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您,那么迫切想要一个东西的样子。您的一生,只有大度的赠予,而从不问索取,即使是去自已的女儿家做客,妈妈烧一碗点心,您也要和她争争夺夺半天才肯吃。我知道您不是做样,我有奶奶,直至今天仍然活着,我以一个孩子的双眼看着您们一路长大一路走来,外婆,我想对您说,我爱您,就是比奶奶多一些。即使奶奶知道了我也不怕说,我不是拍你马屁哟,您要知道,孩子的心不说谎。谁对我好,我一直记得。

只是我为您疼的慌,屈得慌,外婆,您倒是一直那么大度那么豁达。自已亲手养大的几个孩子,除了几个女儿,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全是些娶了老婆不要娘的家伙。那些与我娘亲一母同胞的人,我应该给他们尊称的,但您和外公先后去后,后事的操办上我看了种种,一场一场上演的戏,一迭胜出一迭的高潮精彩,一出又一出的让人辛酸难耐痛苦难堪。自此我在大街上碰上也不打招呼,外婆,我不能原谅他们,是因为您----您把所有的给了他们,帮一家养大了三个孩子,帮另一家养大了两个孩子,直到您走的时候,另一家的孩子还待在你身边,一切饮食起居,均是您在照料着,可是,他们没有给过您一分钱,没有孝过您一天,他们的房子租给别人一年好几万的收入,可是,你和外公住在山边,自已花一万多块钱买的小房子里。外公七十多岁的老人,每天起早贪黑的在山上种草药在山下卖草药换几块钱过活,风里来雨里去的折腾着,还常常碰到没有良心的家伙,一百块的假钱买五块钱的草药,给了人家草药还倒找九十五块真钱回去,我想诅咒那些人,为您们。直到死,您没有住过儿子们提供的房子一天。我不能容忍。

外婆,我为您哭了,您知道吗?当我送给您的鸡蛋您还没吃完,当我替你弄羊头的愿望才刚刚露头,仅仅就只过了半个月不到,我在海安,我记的那个清晨,我在洗衣服的时候,你托人传话给我,叫我带上妈妈去你那里,我以为是很要紧的事,马上就放下手头的事照办,带了妈妈去,那个晚上,我就知道------您生病了!

您想吃羊头的那个时候已经生病了,亲爱的外婆,可是,您就是这样,一直抗着,自个用草药煎汤喝喝。不到最后,您不愿意麻烦女儿们,直到心口绞痛不能忍受,您自已可能也知道这次没有这么容易过关的时候,才说了出来。可是,迟了,外婆,你的肝,已经没有一块象样的地方了。从到温州诊断到回来,就那么几天,我看到您那么高大强壮的一个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付骨架子。我的心是碎裂了的疼。

我对妈妈说,我想陪您几天,妈妈说,一代管一代,您是她们这一代的事,不劳我操心,何况我的孩子小,需要我带。我只要在她们身后,尽我的义务就行。外婆,我说不过妈妈,只是尽力每天去看您,您在床上,尽管已经食不下咽,病魔让您肚涨如鼓,你还是一直笑着,笑着,和我说话。那些您一手养大的大人,那些你一手养大的小人,却都似乎忘了您的存在。

那个星期五的下午,当母亲那么紧张的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吓坏了,她叫我,去找她同胞的兄长,您不行了,按照风俗,不能留在外面。我去找,找来找去,找了很久,后来才知道,那个人,去吃祠堂酒了,直到把他找着,他仍是一付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些都没有关系,外婆,只要最后您能安全到家,在您自已的家里去向天堂,也就好了,但是,他一直拖着,不去接您,直至,最后您在回家的路上,就直接去了天堂。我应该能明白的,当您和妈妈在后面的车子里,我在前面为您们开道争取每一分钟的时候,我突然不能自控的泪雨纷飞,心里有压抑不住的爆发的伤痛,在那个时候,您的魂魄,刚刚离开您受苦的肉身,也许,就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慈爱依旧,留恋依旧。只是,我没有属灵的眼睛,所以,我看不到您,对我的挥手。

后来,有那么长一些日子,我那么渴望现世报,渴望那些自已也有儿女的人,去受受,去尝尝,被剥夺被抛弃孤独终老连死了也无家可归的那种伤。

您走了,如果安稳,也就算了,母亲和几个阿姨,心心念念同胞情,可是,无情的人没有骨肉情。生前身后,都没有让您好受过。要乐队,要锣鼓喧天,要热闹,争风水,要让人赞孝,却又一个子儿也不肯出,为此,我鄙视他们!

外婆,您的走我特别难过,因为,我欠您一个羊头,今生无法孝敬您。来生,也没有机会偿还。这个遗憾,要永远留在心头。

外婆的文章2:乡村·外婆

文/肖凤

许多人怀念乡村,用尽咏叹的语调。青灰色的瓦房错落,深夜可闻犬吠,晨朝鸡鸣声不绝,装饰以山间的晨雾和暮霭,穿插袅袅乡音,经记忆发酵酿成如丝如缕历久弥新的乡愁,将乡村渲染成一幅水墨勾勒的抽象的画。

我对乡村的记忆始于一个七月的早晨。鸡叫以后,村落余梦将醒。青色的拂晓将尽,就着熹光,外婆一丝不苟地扣好蓝色斜襟上衣的盘扣,戴好白色的包帕,歪坐在木架的床沿上,慢慢点燃一支香烟,一天的劳作就此开始。灯光像蒙了一层黄油纸,扒开昨晚预留的火石,引燃灶火,洒水扫地,烧水煮饭,喂鸡煮猪食。高粱的笤帚一寸寸舔舐,摩擦在青石的门槛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灶火的爆裂声噼噼剥剥,外婆瘦小的身影被火光放大在漆黑的墙壁上,忙前忙后一刻不得闲。当灶火熄灭,天色渐明,小铁罐里米香四溢。舅舅、舅妈卸下装满青草的背篓,在我惺忪的睡眼里推门而入,带来满室的凉风和朝露。

早饭时邻居笑容满面送来一碗蒸好的包谷粑粑。嫩玉米经晒坝旁的小石推磨嗞喇喇磨成浆液,再用新鲜的桐树叶子包裹蒸熟,是村庄里人人都喜欢的时令小吃。外婆客气地道谢,端来今年的新茶招呼客人落座,转身去厨房切了块树叶豆腐让人一定带回去尝尝。

农家的龙门阵东拉西扯,你来我往交换着各家的长短:谁家的谷子出穗多,哪家的水牛养得好,今岁去年的年成几何、收入涨跌,今年的包谷长势喜人,收获的时候可能要找四邻帮忙……最后,总要说起家乡的年轻人:在外打工的,在家务农的,经商的,读书的,山村是信息的集散地。

土地是乡村的肌理,田垄如血管虬节。在农村,人总免不了围着土地打转,脊背一弯就是几十年。外婆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说起数十年前的许多事情。她在正好的年华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一名旧时代里不事生产的知识分子,那时的她不同于十里八乡的任何年轻媳妇:抽水烟的瘾头比谁都大,一双大脚走路虎虎生风;既做得一手好茶饭,又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泼辣大胆,但不失和蔼可亲;做事爽利,无比吝惜粮食,却又常常仗义助人;总是往返于漆黑的灶台和田地,但衣服和包帕总是洗得干净清爽。人人都说她“累得”“做得”“苦得”,是个体面人,只可惜嫁给了一个完全指望不上的男人。很多年里,她一个人撑门立户操持家务,看顾公婆,养育孩子,参加集体劳动。旧时待客都由家中的男性长辈出面,而穿着簇新蓝布衣裳的外婆总会忙前忙后准备各色吃食,周到地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们端上刚泡好的新茶,热热闹闹摆一摆庄稼地里的龙门阵,炉火旁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等到外婆一年比一年衰老,便又是一番境地。高山是一座牢笼,老人如烛火将熄。他们自动被人群和热闹隔离,外面的世界只存在模糊的认知里,一年年只期盼着过年能和亲人团聚。期盼着,期盼着,待天边的余霞在眼底燃烧殆尽,农人各自归家,沉默的村落炊烟又起。年岁愈久,她出门时路过许多墓碑:最初是父母,后来是丈夫和兄弟姊妹,到最后甚至还有自己的孙辈。劳作的空隙她一点点割干净坟墓上的杂草,点一根烟坐在青石的墓前陪他们说话,告知他们家中每一名亲人的近况。偶尔她也厌烦,总有做不完的农活,无论晴雨天总要带着镰刀和背篓下地。田里有稻谷、萝卜和油菜,地里有玉米、小麦、红薯和土豆。总之,圈舍里的猪牛鸡鸭不能挨饿。

但比劳作更难忍受的是孤独。常年抽烟的她每天起床就开始咳嗽和气喘,在舅舅的坚持下凶巴巴的外婆无奈开始戒烟。被繁重的农活压得透不过气,舅舅、舅妈愈加沉默。村子里的老伙伴相继死去,能说话的人越来越少。要好的老姐妹卧病,因为腿脚不便,她也不能去看一眼。她愈加思念在外的子孙,日复一日在家门前新修的路上徘徊张望,可他们总不来,只有一只老黄猫和她形影不离。她忍不住埋怨这些不顾父母长辈只知道在外工作挣钱的年轻人,小重孙们长到十来岁她只见了寥寥几面,从远方寄来的保暖衣物和新鲜吃食也不能让她满意。

在一个暑假我走了许久的山路去看她,她终于认出来眼前这个陌生的大姑娘是谁,向来刚强的外婆高兴得直掉眼泪。不去想她越来越严重的老年痴呆症状,我只能一遍遍安慰她:您多活几年,等我毕业了就挣钱孝敬您。直到她佝偻着身子,找来放了许久都舍不得吃的水果和糖块,只当她的小外孙女还是十多年前那个馋嘴的小姑娘。曾经固执地只希望快点长大,但当年岁变迁猝不及防,忽然长到二十多岁,却发现外婆已经衰老得完全不似旧时模样,一时忍不住五味杂陈。她不再干净体面,发髻被剪下,头发花白而蓬乱;她的眼睛逐渐浑浊,脚步缓慢,背影蹒跚;她不再风风火火,年老使她胆怯、瑟缩,但是她仍有挂心的人,仍有牵绊的事。我的眼睛,就像雨季里关不住水的浑浊塘堰开始渗漏。

由于一次意外跌倒,外婆最终在五月离开。数月里她辗转在病榻上,往往复复受尽了许多苦痛。噩耗传来时我在遥远的北方城市读大三,在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面前,以前的许诺都变成了空谈。外婆的丧礼办得极其隆重,烟花映红了整座山头,四邻帮忙做出了几天的流水席,亲朋前来致哀,她牵挂的许多人在她死后完成了一次热闹的聚会,但是她没有能够亲眼见到。

外婆走后,舅舅、舅妈远离故土,去到南方的大城市养老。高山上许多人家陆续迁移外出,昔日肥沃的土地逐渐长满杂草和树木,热闹的山村逐渐人烟荒芜。炊烟熄灭,田土荒草离离,故土只剩祖辈孤独的坟茔和老屋腐烂的榫卯。一方墓碑上寥寥几行字描述了外婆的一生,她走过,但没人在意她的等待和期许。像歌里唱的那样:外婆她的等待,慢慢变成无奈,大人们始终不明白。外婆在时,故土仍有牵挂,牵引子孙从遥远的路途归家。外婆走了,哪里还有眷念的故土和家园呢?回不去的故土,乡愁是一封无法投递的信。

外婆的文章3: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文/隔水望伊人

"摇啊摇,摇啊摇,一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好宝宝,请我吃块大年糕。"这是我儿时耳熟能详的童谣,今天恰逢外婆入葬,现在回想这首童谣,心里竟有些酸楚。当我还是襁褓中的孩童时,是外公外婆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拉扯大,直到我上幼儿园。再然后,就是我念书和工作后的零星的记忆碎片。

我的外婆是一位圆脸,小眼睛,鼻子有点塌,耳朵很大很厚道一位慈祥的老人。她的性格爽朗直率、生前一直处理人际纠纷等事情。她处处为她人着想,在临走前几天,她的血压不稳定,安全起见,我们决定让她住院检查观察一段时间。当她姊妹找她出来聚会的时候,她怕她们担心,瞒着她们住院的事情,骗她们说自己在外孙家小住。等医院检查报告出来,一切指标正常的时候,她被接回家,高兴得象个孩子,和左邻右里说起住院的事情。

当我十点下班到家后,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外婆住院,第二天往龙华医院赶,等我开好会赶到那,已经是中午了。当我看到病床前的外婆在吊点滴的时候,我关切的问:"外婆,你身体怎么样。"

我外婆象没事人似的说:"人老了,不中用了。象机器老了一样,老化了。"

我安慰地说:"外婆,你现在好吗?身体有啥不舒服的吗?"

外婆笑着说:"就是从9月23日起,身体就开始作。一会儿发烧了,一会儿血压低。医院一天要跑好几次,有时候刚跑过来,这好了,那又来了。正好今天有一个床位,前面一位不想住,我正好要求住进来。"

我说:"外婆,检查检查也好,这样也放心。"

外婆笑着说:"是的。转头看了看我,问你饭吃过了吗?"我说:"没呢!待会儿回家吃。"外婆说:"要不这样吧!你去姨妈家吃吧!姨妈就在这,她弄弄方便。你跟着姨夫一起回去吧!"

我说:"不用那么麻烦。我附近买点吃的,很方便的。"

我外婆很坚决,迅速的拨通姨妈的电话,让她帮我准备饭菜。

这才几天前的事情啊!现在回忆起来怎么恍如隔世啊!当我在2013年10月19日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妈妈接到电话后,对我说:"快起来,外婆没了。"我的心一下子空了,不知所措,楞在那里。外婆啊,我多么希望这是梦啊!你还好好的,没有离开我,可是当我走到你家的时候,看到你熟睡的模样,我怎么忍心打扰你呢?我好想叫醒你,告诉她们你只是睡着了而已。

可是当他们拿出死亡报告单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冰到了极点。外婆,您生前唯一一次嘱咐我说,10月2日你办80岁生日,喊我一定要到!我和别人换班,参加您的生日庆祝,当时我还高兴地为您唱生日快乐歌。我记得您穿着粉色的衣服,精神矍铄。您当时还问我:"朋友有了吗?"我还开玩笑地说:"还没呢!急什么。总不见的在马路上拉一个吧!"您当时眼神里流露出失望。

外婆,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给您办生日,我当时是绝不会那么说的。外婆,您给了我太多温暖的感受,如今却只能回忆不能回,你教我如何面对呢?外婆,近几年有重大的家庭聚会活动,基本上都是我扶着您的。与其说您需要我扶,不妨说我需要你。你走路比较慢,不喜欢依靠别人,走路喜欢正常的摇摆,要一个人走。但是看在我的诚意,您默许了。我也习惯了在人群中搜索你的影子,关注着你,扶你上厕所,搀着您走路。如今您走了,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象一只迷失的飞蛾,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外婆,您的曾外孙刚咿呀学语,才学会叫您"太太",您怎么就走了呢?

外婆,外婆,我多么想多喊几遍啊!你走后,我在途中看到一位老阿婆,当我上前叫她询问她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一位年轻人说:"不用,她是我外婆。"我当时的心一下子抽住了,我没有外婆了!这句话在平时我可能一笑置之,但是现在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提醒着我已经失去你的事实。

外婆,我好想你,可我不想再记忆里回忆你。可是当今天入藏仪式办的时候,当我看着他们把你抬在下面,听着阿訇念经的时候,当我看到一张张哀伤的表情,我知道您是真的离开了我们,归真主了。《古兰经》里规定凡一穆民,若有四十位善士与之举行殡礼,真主一定准其祈祷,饶恕该亡人之罪。我们今天来了六十三个人,想必真主一定能听得到我们内心的祷告,让你早日到乐园吧!

《古兰经》里写道:"凡有血气者,都要尝死的滋味。死亡是今世(现实世界)生命的终结,后世(彼岸世界)生命的开始。"外婆,失去你,我的心很痛,但是我很感激安拉真主,能让我遇到你和外公,让我有了很温馨的家的温暖,是你们俩发展壮大成我们如今的一大家子。

今天的入葬仪式远远不是终结,它既是在提醒着我们每个人都属于安拉,早晚会归到安拉的怀里。此外,它重新让我们审视我们的生活,提醒着我们无论何时都要互相关怀,要凝聚着家的温暖。外婆,虽然您和外公已经离开我们了,但是我们身上都流淌着你们的血液,就像你们从未离开。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我再听这首歌谣,不再流泪。您是有福的,安拉将您从泥土里创造出来,如今您又回归尘土。外婆,您放心,我们一大家子会永远记得您慈爱的目光,相亲相爱就像您在世时一样。

外婆的文章4:外婆的茶

文/熊燕

我家柜中收藏了许多茶,最多的是普洱茶,其次是黑茶,然后是绿茶,花茶。

一次和朋友说起我家的茶,她好生向往。并当即为我去煮茶。茶煮好后,也不给我喝。放在小矮茶机上,几冲几泡,我正口渴难奈,好不容易等她泡好了。她却还是不许我喝,放在我鼻尖,要我慢慢闻,细细品。

我哪管这茶艺术?一仰脖子,小杯茶见了底。面对朋友的惊愕,我笑,蔡澜曾在《茶道》中说过:茶是在轻轻松松之下请客或自用的。我忍受不了这种先观赏,后品尝的玩茶艺术,我没那耐心,也没那份雅兴。

我的饮茶习惯来源于外婆。外婆家的茶叶都是自家采撷,培干,收藏于玻璃瓶内。每日清晨,外婆会烧三壶茶,一壶倒入带长嘴的白色瓷壶内,作凉茶。一壶倒入暖瓶中,作热茶。做凉茶的那一壶,倒入前,外婆会抓一把茶叶放进去,让其慢慢融入,慢慢一起凉。出去干活的家人回来,一般会匆匆将茶倒入小碗,然后“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暖瓶中的茶则为待客。一般是饭后,取一小撮茶叶放在小瓷杯中,倒入暖瓶中的沸水冲泡。客人坐在竹椅上,一边喝,一边轻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鼻翼间能轻闻到一股淡香。

外婆自己有一个大号的瓷杯。只要空闲,她就会端起这个瓷杯,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慢慢地饮。饮到最后,茶没了,茶叶还在。这个时候,外婆会一手端稳瓷杯,一手轻拍瓷杯底部,然后是腰部,再然后伸出食指前去拔弄。直至将茶叶拔弄到瓷杯交口处,然后,将瓷杯贴近嘴边,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轻一探一卷,茶叶进嘴,再慢慢细嚼。那样子很是享受。让我对外婆的瓷杯充满了无限好奇与向往。

外婆从不让我喝浸泡了茶叶的茶水,说我太小,脾胃不适应,长大了才能喝。外婆也不让我碰他的瓷杯,怕一不小心就让其粉身碎骨。

外婆是典型的家庭主妇。那时为了维持生计,家中的男女一年四季都在外面劳作,所有的家务事都交给她一个人打理。冬季还好一些,夏季每日十几口人的衣裳,一洗就是几大盆。而这时,我总是缠着催促着,嫌她太忙,不能陪我做游戏。这时,她便会倒入一杯茶,放在洗衣盆前的凳子上,然后让我站着,小嘴对着瓷杯内的茶隔空而吹。她说,什么时候茶凉了,她便陪我。那时候,为了想外婆早点陪我,我总是对着茶可劲儿吹。有时急了,很想将瓷杯提起来,放在嘴边吹,或者将脸贴近瓷杯,省力地吹。可都被外婆及时阻止。外婆一边阻止一边对我说,古时候有一个人前去拜师学武艺。师父什么都不教,只让他先对着家中的水缸吹气。说什么时候能让水缸内的水沸腾起来,就收他为徒弟。这人回到家后,心无旁骛地一吹就是三年。后来,他不仅能将水缸内的水吹沸腾,就连水井里的水也能吹得沸腾。有一天,他正在家中对着半缸水继续练习。这时,有一伙恶人进来打劫。看他弱不惊风,像文弱书生,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手举砍刀欺上前来,那人双脚站稳,气运丹田,一口气吹过去。竟将那伙恶人全部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栽头倒地,狼狈而去。

这当然只是传说。可是,我却吹得更带劲,幻想着自己有一日也会因一个瓷杯而成一代武艺高强的侠女。虽然常常茶凉了还不自觉。心里却是满满地欢心。一种靠近梦幻的欢欣。

有一阵外婆病了,医生嘱咐吃药的时候不能喝茶叶,这样会解药性。于是,外婆便不再喝茶叶。有时想得极了,会悄悄对我说,听说现在外面的人都时兴喝一种花茶,什么玫瑰呀,桂花呀,菊花叶应有尽有,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但是,我想,一定很好喝。想像着花在沸水中慢慢伸展的姿势一定很美。

那时我便暗暗发誓,什么时候等我长大了,我就要买尽天下所有的茶叶品种,孝敬外婆。然而,外婆终究没等我长大。在我上大学那年,外婆悄然而去。那口硕大的瓷杯,也随外婆而去。我想,在世界的尽头,外婆一定也需要时时端此杯在手。

外婆走后,我便有了收藏茶叶的习惯,什么茶叶都收藏着。却也仅仅只是收藏,从不打开来喝。我想,我是怕喝不出外婆的味道吧。

外婆的文章5:摇啊摇,再也摇不到外婆桥

永远……永远……,风依然那么大,鸟依旧这么叫……,但却少了那矫健的身影,她将永远消失在茫茫月夜中……

就在那儿——也便是这儿,在我所跪的地方,垒起了她的坟——她的栖身之处,上面刻着2007年10月初四,那么快,3年了,可我感觉,她依旧陪伴在我身边,只是她不说话,默默地在看着我。

记得在冬天,阳光总是带着温柔的暖意。外婆总喜欢用那把精致小巧的木梳为我细心梳头。透过梳妆台镜子,我看见那把木梳从发丝的一端滑过,遇到打结处,便放慢速度,一点一点地,最终从发梢上滑落。“梳理头发需要耐心,不要烦躁,不要心急,一缕一缕地梳头发就会顺畅,生活也会顺畅。”那时我似懂非懂,只知道外婆总会将我的头发整理得顺直柔滑,放到鼻下轻呼一口气,有檀香木淡雅的清香,我记住了它,记住了这只属于外婆的味道。

渐渐大了,顿时明白外婆当年的话,外婆从不表露的爱,生活中,总有坎坷与起伏,人生的路总是不会一帆风顺,面对挑战,我应用一颗平静的心去对待,一点一点,如外婆为我梳头那样,它总会柳暗花明。

外婆的坟边有许多野花,弟弟拉起我嚷着要给外婆摘花,我轻轻地问:“佳林,你对外婆还有印象吗。”“有啊,外婆的头上缠着好多白布。”“那是因为外婆病了,你一定要记住,永远都不准忘了外婆的样子,她是世界上对我们最好的人。”……

曾经,我身体不好,外婆坚决将我带到自己家,天天早起煎药给我喝,有时候还要看我脸色,随后还要督促我去公园锻炼,外婆1米70的高个在人群中显得特别强壮,曾经我还开玩笑说外婆长了一对佛耳,定会长寿,可是谁知,她患了绝症,妈妈带着她到处求医,足足4年,与癌症斗了4年,最终在那个很黑很残酷的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她还是安静地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她去世时,我没有掉过一滴泪,大概是眼泪,也知道它无法承载这满满的爱。

从山顶俯视下来,外婆的坟那样小,与她的身躯太不符合,但是我相信外婆永远,永远地幸福了,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快乐。

“走吧,一切都过去了。”妈妈叫道。外公轻轻地说了声:“让我和孩子再坐会儿,你们先走吧。”我依偎在外公身旁,发现他的眼睛里有着浑浊的泪水:“你知道吗?孩子,曾经每天早晨,我都要泡木不阵年老茶,伴着一缕缕茶香,一遍遍听你外婆唱想你的歌,‘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现在却……”

我在外公的回忆中,使我想感谢外婆,让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她的质朴,让我的骨子里承载着她的坚韧,外婆放上的草,只不过几寸;或许,我还没长大,但我会带着记忆,带着留恋,永远永远离开那座“外婆桥”。

外婆的文章6:外婆的园子

文/谭旭东

小时候,外婆家的园子是我和弟弟们的乐园。

外婆家的园子,在外婆家的后门,与外婆家的房子连在一起的。从外婆家的厨房,有一道门,就可以直接走进外婆的园子。

外婆的园子面积不小,估计有好几亩地,里面栽了不少果树。有一棵大枫树,要几个人合抱,有几十米高,目前还是我们村里最古老的一棵大树。可能是因为枫树很古老,外婆对这个树是非常敬畏的,初一、十五,外婆总会在大枫树底下的小石头屋里,点上香,并鞠躬作揖,好像把大枫树当神一样敬着。大枫树上有两个大喜鹊窝,住着不少喜鹊,每年春夏天,都有不少喜鹊在这里出生,唱歌,飞翔。外婆说,喜鹊叫喜,是吉祥鸟。所以,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喜鹊,也从来不用弹弓打喜鹊。

外婆园子里,最大的果树,算是大柚子树。柚子树在外婆园子最南边,靠近外婆家的房子。柚子树结的是甜柚,而且是红米柚,每年结很多,一个柚子够好几个吃。这一棵树,一年能结几百个甜柚,不但可以供我们一家人吃,还可以供几个姨妈家吃。外婆家的甜柚和别的柚子不太一样,一般人家的柚子,是收割晚稻时节,摘下来吃,但外婆家的甜柚要到初冬时才能摘,而且大雪时,才最甜。所以,有了一棵甜柚,等于冬天有了新鲜水果吃。园子里的大果树里,还包括两棵板栗树。它们在西北边,靠近大枫树,是在园子的坡上。可能是在坡上,吸收水分难一些,板栗树结出来的果,不是很大,但很甜。每年秋天,板栗成熟时,外婆都不去用竹竿敲,只等着板栗裂开,果子掉落下来,然后,外婆在树底下慢慢捡。有几次,外婆带我去园子里捡板栗,我端着一个瓷碗,捡了一碗。外婆和我一起剥开,新鲜板栗又甜又香,放到蒸锅里和饭一起蒸,满屋子都散发浓浓的甜香。板栗饭的味道,不用描述了,真是美极了!

园子里还有一个甜枣树,给我不少美好记忆。枣树不很粗大,但每年结不少甜枣,圆圆的,鼓鼓的,不像有些枣子是椭圆形的,味道也不一般。外婆家的甜枣,分外甜。外婆疼爱我,总会收藏一些甜枣单独给我吃。有一年寒假我回家,外婆捧了一把甜枣给我说:“今年,甜枣结的果少,只留了一把。”看着外婆满脸的皱纹和苍老瘦小的手,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外婆生了八个女儿,膝下外孙几十个,妈妈是大女儿,我就是她的大外孙子,而且一直在她身边,所以她真的特别疼爱。不光是家里的果子要给我多留一点,就是家里杀了老母鸡,都要多给夹一块肉。原想着,等我的经济条件好了,有能力就给外婆买很多好吃的,还有好衣服时,外婆却去世了。因此,外婆一直是我心里的痛。我爱外婆,但没有给予她爱的回报。

外婆的园子里,还种了桃树、梨树和橘树,因为有了这么多果树,外婆的园子里春天鸟语花香,分外怡人。我和弟弟很喜欢去园子里玩,有时候去挖蚯蚓,有时候去捉虫子,有时候去给小鸟喂谷子,有时候去爬树,还有时候去玩打仗的游戏。有一年冬天,特别寒冷,下了大雪,而且一连好几天雪都覆盖,小鸟都找不到吃的。我还在园子里用米筛子和炒米诱捕小鸟。

外婆的园子里除了果树,还种了小葱、大蒜、芹菜、萝卜、小青菜、土豆、南瓜、冬瓜、苦瓜和丝瓜等蔬菜,一年四季绿意盈盈,生机勃勃,瓜果飘香。在我的印象里,外婆勤劳持家,热爱劳动,在困难的年代里,她用双手侍弄了一个大园子,也养育了一群孩子。

外婆的文章7:外婆

文/邵海栋

下班回到家,等不及我把公文包放下,女儿就急忙拉着我去看她画的画,一棵大树,下面一个小房子,草地上有爸爸,妈妈,还有个扎着小辫子荡秋千的小姑娘。仔细一看,还有几个小黑身影隐约在草丛里,“那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故意逗女儿:“贝贝,画得有进步,不过,你看这里马虎了,没有打黑蜡笔,下次要注意。”女儿一脸无辜,歪着小脑袋说:“爸爸,这是白头发的老太太呀,所以用白蜡笔啊。就是住在舅爷爷家的白头发老太太,给我草莓吃的。”这一瞬间,我仿佛全身过了电流一般颤栗,脑海里那隐藏最深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翻滚。

女儿嘴里的白头发老太太是我的外婆。外婆小时候家境殷实,也算是个富二代,不过好景不长,日本人占领南通后,外婆随家里人逃难到了当时常熟县南丰乡,后依照旧礼嫁给了我外公。旧社会重男轻女,外婆只能看着哥哥弟弟上私塾,自己学女纺。没文化一直是她最大的遗憾,但这并没有阻碍外婆成为一个左邻右舍都交口称赞的巧媳妇,中国农村妇女的传统美德在外婆身上留下缩影。

外婆是个坚忍的人。外婆年轻时不能生育,这在当时的农村是一件让家庭蒙羞的事情,外公也因为家族老人和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回家发闷火,而这一切,外婆都默默忍受,依旧孝顺公婆,与邻里和睦相处。时间久了,大家不光接受了这个事实,反而更加见识到了她的贤良淑德。

外婆是个厚德的人。外婆特别喜欢小孩,村里和我一般大的孩子都喜欢去“周家好婆家”院里“白相”,记得有一年小学暑假,有一次在院里玩躲猫猫,一个小伙伴撞到了窗棱,额头起个大青包。外婆正好看见了,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第二天我发现外院的窗棱都包了一层厚布头。

村里划分责任田,谁家都想多一垄,相邻地块的两家往往会生口角。邻居家在责任田边界种了一垄芝麻,不仅越了界,还挡了外婆家棉花的光。外婆不仅没和邻居吵,每次自家地里锄草施肥,还顺带把那垄越界的芝麻也料理一下。后来邻居自己觉得对不住了,特地过来打招呼。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外婆一直在受冤枉气,吃亏了。慢慢大了,才明白这叫厚德。

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女儿和老太太也特别亲,每次去乡下探望外婆,小丫头总是人前人后缠着她,外婆对我的爱也因此延伸到了我女儿身上。有次外婆打电话叫我去趟乡下,她偷偷塞给我一盒草莓。冬天里的草莓可不便宜,外婆说上次小丫头来乡下玩时没吃够,她看到挑货郎有卖,就买了喊我带回去。看着日渐苍老的外婆,我泪眼模糊。

“爸爸,帮我给这幅画取个名字吧,明天要带到学校去的。”女儿拉着我的手,把我从回忆里拽回。我扶着女儿的手,教她在画纸上一笔一划写:时间都去哪儿了。

外婆的文章8:我和外婆收花生

文/邱思瑶

许多人都说花生好吃,今年暑假我干了一件事,和花生有关,而且啊,准让大家羡慕,那就是——收花生,我和外婆收花生。

那是夏日的一个早上,我和外婆走在路上,前一天外婆就说要带我去收花生,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想猴子爱吃花生,花生肯定长在树上,可到地里一看,发现“花生树”还没有我的个头高呢,绿蓬蓬的,满是叶子,就像一丛一丛的青草,连个树杈杈都没有。花生到底长在哪里呢?正在疑惑着朝外走,外婆一把把我拉住,神秘地笑着说:“花生一会就给你‘变’出来。”说着,外婆拿起铲子就挖,正当我疑惑外婆为什么要挖地时,外婆又对我说:“瑶瑶,你先闭上眼睛,一会儿给你个惊喜,我说一二三的时候你再睁开眼。不准偷看啊。”我连忙说好,便闭上了眼睛。只等了一分钟,“一二三,看!”我连忙睁开眼睛,原来是,一串串白嫩嫩的花生。啊?原来花生是长在地底下呀,猴子是用手刨出来才吃到的花生吗?我抓起一个花生就吃,哇,甜嫩嫩的,脆生生的,香味溢满了我的口中。以前,我每次吃的花生都是熟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吃到了刚挖出来的花生,真是别提有多鲜了。我又剥开一个花生,仔细一看,哦,原来里面的花生仁是白色的,好嫩。

我和外婆继续挖,没想到挖到了一半就汗流浃背,我对外婆说:“我想摘花生,不想挖地了。”虽然摘花生能轻松一些,但一会儿我还是满头大汗了,再看外婆,也是衣衫差不多全都湿透了,脸上的汗水“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我连忙去给外婆擦汗。

回来的路上,我想,外婆真是太辛苦了。花生好吃,但是收获的时候真是辛苦,将来随着科学的进步,外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们也能吃到鲜嫩的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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