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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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文章1:腊八节与腊八粥

文/黄吉祥

明天农历十二月初八是中国传统的腊八节。关于腊八节的来历,民间就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据传,腊八节最早起源于先秦,古人在这一天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驱鬼治疾,祈求来年丰收和吉祥。另一种说法是纪念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因为腊月初八这一天是释迦牟尼的成道之日,所以腊八节又称作“佛成道节”。

腊八节这一天,各地都有喝腊八粥的习俗。腊八粥的配方,主要是从红豆、赤豆、红枣、桂圆肉、荔枝肉、莲子、核桃肉、花生、米仁、大米、糯米、枸杞等几种食材中选取八种,按一定的比例配制。先清洗后浸泡几个小时,然后用文火熬制5个小时以上,香甜稠糯的腊八粥就做成了。腊八粥的口感和配方其实与从超市买到的八宝粥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在平时喝叫“八宝粥”,腊八节这天喝叫“腊八粥”。若换一种说法,“八宝粥”吃的只是一种点心,而“腊八粥”喝的是一种文化。

在我看来,杭州人比其他城市更讲究过腊八节。往年每到这一天,杭州的各大寺庙、老字号中药房门口一大早就会排起长长的队伍,从各地赶来的市民等上几个小时领到一份祈求家人健康平安的腊八粥,高高兴兴带回去与家人分享。杭州施腊八粥,最早是从寺院开始的。周密在《武林旧事》中对南宋都城临安腊八节的盛况有记载:“(十二月)初八日……诸大寺作浴佛会,并送七宝五味粥与门徒,谓之‘腊八粥’。都人是日各家亦以果子杂料煮粥而食也。”从此,腊八节施粥便成了传统习俗。“文革”期间“破四旧”,这一传统习俗也被当作“旧风俗”废止。直到1978年,杭州灵隐寺为接待西哈努克亲王重新开放,恢复了熬腊八粥的传统。最近几年,灵隐寺每年向市民施粥30万份,数量居全国首位。今年初,灵隐寺腊八节已经入选杭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了传统文化保护项目。

现在,杭州除了灵隐寺、净慈寺、香积寺等各大寺庙以及胡庆余堂、方回春堂等老字号中药房外,像老开心茶馆等单位和慈善组织也参与到了其中,而且出于安全考虑不再需要市民自己排队领取,通过广大的志愿者、雷锋车队的出租车司机,义务将一份份温暖的甜粥送到各个社区、福利院、敬老院以及为这座城市建设做出不懈努力的环卫工人、建筑工人、交通警察、公交司机、困难群体的手中。

一碗香甜可口的腊八粥,留住了这个传统节日,也温暖了这个三九严寒的冬季。

腊八文章2:腊八一过便是年

文/江旺明

吃了腊八粥,新年便款款而至了。

小镇里卖年画的摊子摆开了。一张张年画铺在地上,在腊月暖阳的照耀下,如同一块块五彩缤纷彩云。年画内容丰富,各式各样。前来买画的人,络绎不绝。家庭主妇喜欢买“年年有余”,新媳妇喜欢买“胖娃抱鱼”,姑娘喜欢买“喜鹊登枝”,老年人喜欢“延年益寿”,小伙子喜欢买美女图,小孩子喜欢买动物画。摊主人笑脸相迎,应接不暇。

街头“土秀才”书写对联的台子搭起来了。台子很简单,一张条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土秀才”时而坐在旁边看书,时而站在旁边挥笔书写。书写好的对联摆在台子前。对联有春联、婚联、挽联。春联有蜡红的、有浅红的;婚联有杏红的、有桃红的;挽联的颜色有白、有黄、还有绿。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如今市场印刷的春联多,但前来请“乡土秀才”写对联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村里豆腐作坊内,装着大豆的大桶小盆,一路路、一排排站着队。黑豆如眼珠,黄豆如蛋黄,绿豆如翡翠,色彩各异,引人瞩目。桌上摆着一板板还末分割的豆腐,似一层层厚厚的积雪,篮里装着一块块已切割的豆腐,如一块块白色的瓷砖。竹竿上晾的、绳子上挂的皮子,如一面面白色绸布。豆腐、皮子的香味夹带着柴禾的烟味在作坊蒸腾弥漫。蓝色的柴火烟、白色的豆腐、皮子水汽,混为一团,笼罩着作坊,像层层灰纱。人头在灰纱中攒动,人影在灰纱中晃动。磨豆机的叫声,与笑声、歌声、嬉闹声,连成一片,响破了屋。

打糍粑开始了。烧火蒸米,打粑做粑,一条龙作业。持棍打粑的是四个年富力强的人。四人侧身弯腰,两脚呈“丁”字形,手握粑棍,一上一下,错落有致地捅向石臼。糯米渐渐捣成乱泥、乳浆似的浆粑。接着,四人一起将浆粑弄到事先准备的案板上,做成一块块正正方方或团团圆圆的粑。有的粑还印出“双喜盈门”“吉祥如意”“招财进宝”之类的字样。

嘀嘀嘀……一阵阵汽笛声打破村庄静寂。原来是打工仔二狗驾“奥迪”带着女友回来了。二狗父亲喜得拿起鞭炮不停地鸣放,母亲急忙不停地抹桌擦椅,洗杯冲盏。鞭炮声招来了村里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了,一下子把屋里挤得水泄不通。二狗乐呵呵地发喜烟,母亲整把整把地撒喜糖,女友不知该做么事好,在一旁羞羞答答地笑。

接着,村东大丫头出嫁,姑娘、嫂子们忙着盘接亲的女婿。要女婿“钻狗洞”、“过金桥”,要女婿学狗叫、做狼嗥,接着姑娘、嫂子们一齐上,给女婿打红,女婿被弄成了“红关公”。村西劈劈叭叭响起了鞭炮声。

腊八一过便是年,村里村外吉祥喜庆的新年气氛渐渐浓郁起来。

腊八文章3:腊八蒜

文/雨凡

在家乡,腊八节的习俗除了熬腊八粥,便是腌腊八蒜了。酸辣醇香味道鲜美的腊八蒜是一道风味独特的传统调料,也是乡间小吃中对时令要求比较苛刻的一种。腊八蒜,顾名思义就是在腊八这天腌制,因这个季节正值数九寒冬,气温较低,天越冷,腌制出来的腊八蒜就越绿越脆,还不容易腐烂变质,早了或者晚了口味都不地道。腌制腊八蒜大约需要二十几天的光景,蒜瓣在密封严实的陶罐里经受醋的充分浸泡,一直到除夕夜才能启封食用。腌好的腊八蒜,绿莹莹的,青鲜鲜的,看上去心里就很舒服;就着蒸馍或者稀面条佐餐,腊八蒜口感极好,辣中带着酸,酸中透着甜,很能勾起食欲,让人胃口大开。

在童年的记忆中,母亲腌制腊八蒜通常是在腊八的晚上。等鸡进笼猪入圈,一切都收拾停当了,母亲就开始张罗着腌蒜了。腌制腊八蒜的器具是颇为讲究的,那时候没有玻璃器皿,农家腌制咸菜清一色都用小嘴大肚的酱色陶罐,密封性好,容量大。不过,陶罐里必须刷洗干净,绝对不能有一丁点油星,否则腌制过程中蒜瓣就会霉烂。醋是腌制腊八蒜必不可少的作料,当时老家走街串巷拉着醋坛子游乡的卖醋人,卖的多是老陈醋和米醋,庄稼人囊中羞涩,手里没有现钱,多是采取用粮食换醋的买卖方式。母亲对醋的选择也很是用心,每年腌制腊八蒜无一例外都是用米醋,米醋色泽清淡,腌制出来的腊八蒜鲜亮如初,通体碧绿,酸辣可口,清香发脆,保证了腊八蒜纯正独特的自然风味。封坛也是一道至关重要的工序,如果密封不严就会前功尽弃。那时候没有塑料布,心灵手巧的母亲就用玉米胞衣将罐口层层包住,用麻绳一圈一圈扎紧,外面再糊上一层厚厚的泥巴,然后往墙角处一搁,就万事大吉了。

母亲嘱咐我们说,腊八蒜必须要等到大年三十晚上才能打开吃。大年三十晚上,母亲一脸虔诚地打开了腌制腊八蒜的陶罐,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在屋里弥漫开来,辣中有香,香中有酸,酸中有辣。那醉人的香味氤氲在空气里,让人情不自禁,直流口水。再看那捞出来装进碟里的蒜瓣,个个通体翠绿,晶莹剔透,白中带绿,绿中吐翠,如同翡翠碧玉一般;吃上一口,味道更是独特鲜美,蒜的辛辣和醋的酸香彼此交融,相互渗透,蒜中有醋的甘酸,醋中有蒜的香辣。除夕夜里,在零零星星的鞭炮声中,一家老小围炉而坐,端着粗瓷大碗,吃着香气诱人的饺子,就着鲜美可口的腊八蒜,谈论着家长里短,憧憬着美好未来,沉醉在祥和平实的快乐和其乐融融的温馨之中。

流光飞逝,斗转星移,我外出求学,成家立业,经历了人间百事,尝遍了酸甜苦辣,岁月不饶人,一晃母亲进入了老境,就连我这个最小的孩子也年近不惑。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年迈的母亲始终没有改变腌制腊八蒜的习惯。年年岁岁,大年夜里看着母亲忙着下饺子的身影,吃着老人家腌制的腊八蒜,我心里总是油然生出一股暖意。许多年过去了,母亲腌制的腊八蒜依然酸辣清脆,成为我佐餐就饭的最爱,特别是就着喷香的卤面条或者美味的饺子吃,不仅可以缓解生蒜的辛辣,刺激食欲,还可解腻祛腥,胜似人间美味。

如今想来,母亲腌制的腊八蒜之所以口味独特,百吃不厌,时时萦绕在我的人生记忆中,让我难以释怀,割舍不下,主要还是腊八蒜凝聚着醇厚的亲情。无论岁月如何变幻,不管离开故乡多久,腊八蒜里传递着刻骨铭心的亲情讯息,镌刻着欲说还休的人生百味,流年里的那份温情那缕鲜香不会被时光湮没,将一直陪伴在我和家人身边,挥之不散,历久弥新。

腊八文章4:温情腊八粥

文/吴建

一年一度的腊八节又到了。遥望家乡,我思绪悠悠。

孩提时,每年农历腊月初八,母亲总要给我们煮腊八粥。那时家庭条件差,买不起桂圆、莲子、核桃等果仁,母亲煮腊八粥所用的材料绝大部分是农家土特产,如红枣、花生、玉米、芝麻、白菜、赤豆等,虽然尽是些“土老货”,但吃起来仍然十分香甜可口。

记得那时母亲在腊月初七的晚上,就开始忙碌起来,淘米、泡果、剥皮、去核、精拣。然后在下半夜开始煮。母亲先把不易煮烂变软的红豆、绿豆下锅,用小火不急不躁地熬煮,待它们膨胀了,再加入糯米。当粥沸滚之时,母亲用长柄勺勤加搅动,以防粘锅底。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腊八粥才算熬好了。母亲先盛一碗腊八粥敬神祭祖。然后才给我们姐弟几个每人盛一碗。而她自己的一份则舍不得吃,而是送给村里的五保户王奶奶。母亲说:这腊八粥本来是佛庙的和尚手持钵盂,沿街化缘,将收集来的米、豆、枣等煮成腊八粥分发给穷人,穷人吃了以后可以得到佛祖的保佑。自己把粥送给别人吃,那是为自己积德。

三十多年过去了,成家立业的我也让妻子熬过腊八粥,但总是熬不出母亲熬制的那种特别的味道,所以每近腊八节,母亲的腊八粥总是牵动着我的思绪。可母亲前不久遭遇车祸,右手腕被撞成粉碎性骨折,用石膏绑着,动弹不得,怎么可能为我们煮腊八粥呢?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询问了母亲的伤情。母亲说:“没事,没事,你们别挂念。”接着她问我:“快到腊八节了,你是不是想吃腊八粥了啊?”知子莫如母啊,我说:“您手骨折了,怎好煮粥呢?今年就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吃的,您还是多保重吧。”又与父亲聊了一会儿其他的内容便挂了机。

到了腊八节的早上,我还在睡梦中,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我打开手机一看,还不到六点,是谁这么早有事呢?我接通电话,原来是父亲打来的,他让我们回家去吃腊八粥。我惊愕:“是谁煮的腊八粥啊?”父亲笑笑说:“是我和***做的啊。”我心头一颤,没再问什么,连忙穿衣下床,和妻子驱车赶往二十多里外的乡下老家。刚到村口,就远远望见母亲倚在家门口翘首盼望。我加快速度将车驶进老家的晒谷场上,下车扶住母亲问:“妈,您冷不冷啊?”母亲说:“不冷不冷,你们快进屋坐。”父亲一边打热水给我们暖手,一边告诉我们:“***说到了腊八节不吃腊八粥是不吉利的,她不听我的劝阻,早上4点钟就起来和我一起煮腊八粥。我烧锅,她在灶上用一只手配料,忙了两个多小时呢。”听着父亲絮絮叨叨的叙说,看着母亲吊着的手臂,我的眼角一片潮湿。当父亲揭开锅盖时,一股再熟悉不过的香味扑鼻而来。品尝着香喷喷的腊八粥,儿时的幸福感一下子又回到了眼前。看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母亲美滋滋地问道:“香吗?”我和妻连声说:“香,香,喝在嘴里,香在心里啊!”是啊,一样的糯米,一样的八种配料,我却觉得今天的腊八粥比以往所有吃过的腊八粥都香、都甜。

哦,这渗透着亲情融入了母爱的腊八粥,将永远珍藏在我的心中。

腊八文章5:万水千山总是情

文/唐海林

腊八这天,是儿子生日。以往每年这个时候,母亲总在家里煮上一锅腊八粥,父亲总是挨家挨户通知我们兄弟几人,带上孩子回家吃粥。

一个三世同堂的大家庭,一家人围在一起回家过年,给祖宗烧纸,叩头。请灶王爷。贴门对,吃年夜饭,放开门炮,然后,挨家挨户给街坊邻居拜年……

原本以为火红热闹的年味,今年年味会更浓。熟料:大哥大嫂放寒假,将要到合肥儿子媳妇那儿去过年;大姐大姑爷也将要远赴新加坡,去我外甥那儿过春节。电话里得知这一消息,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失落感……

习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过年的时候:父母虽然忙忙碌碌的,但是,却因为我们常回家看看,他们拥有一种平凡的满足感。“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是中国人的传统。然而,对于那些在外地打拼的孩子们,他们虽然也想回家;但是,在小家与大家之间,在自己的家庭与事业之间,有时候他们真的很难做到“忠孝两全”。那么,父辈们飞跃万水千山看望自己的子女,不亦快哉?

大侄子与侄媳妇的婚事,我父母比我大哥大嫂都急。孩子们合肥的房子早已经装潢好了,双方父母已经见面,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果他们抓点紧,明年——我爸妈就有希望早抱重孙子。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即将诞生!

所以,对于大哥大嫂到合肥去过年,我爸妈是比较赞同的。虽然,象大姑爷。大姐,去新加坡那样,我父母有点想念。舍不得,却依然支持。

这就是伟大而平凡我们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长辈们,为了自己的孩子甘愿奉献一切,而不计任何回报。我父母已经高龄,对于他们来说一家人过年团聚的机会也比较难得。大家团团圆圆相聚在一起,对于他们来说颇显珍贵。去年年夜,外甥上线的时候,我问他冷不冷?他微笑地对着视频对我说:“你看,我在办公室穿裤衩。”

他爸问他需要什么,他幽默地回答:“我需要老爸你这个老土豆呀?……”

“孩子盼过年,大人忙种田”,我儿子与我小侄子则在电话里与他们的大哥大嫂,以及大姐忙乎不已。我们几个大人,到像是落伍的群体。除了翻翻手机,聊聊家常,便是大眼对小眼看着他们在摩拳擦掌,不亦乐乎。

家里的老屋,一年一季似乎习惯我们这些鸟儿们回家过年。

儿子过生日,他小舅与小姨娘来了,他爷爷奶奶给他零花钱,他爸***为他忙乎。在我们这个传统的国度,恋家。眷家,是一种源远流长的传统。“水往下流”,这种大爱无言的感动,是我们传承文化与传统精神内涵里一种最难以割舍的亲情!

大爱无言。老屋,今年虽然没有往年热闹,孩子们有些已经振翅高飞,但是——

万水千山千山总是情:不论你身在何处,只要心中有爱,心里有家,无论在哪儿过年,一样都会过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腊八文章6:早年腊八推“年磨”

文/陈家邦

腊八节一过,年味渐浓,我不由回忆起小时候腊八推年磨的温暖往事。

我的童年在农村度过,记忆中,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每年进了腊月门,村里人就忙碌起来,其中推磨是一项必做的重头活。为了显现过年的气氛,许多活都冠上“年”字,杀年猪、办年货、蒸年糕、挂年画……年前推磨称之为“推年磨”。

磨是由厚三四十厘米的砂石做成的上下两扇圆形石盘,磨盘凿有均等的沟槽,上磨盘是活动的,中间有孔,能围着底磨轴转动;下磨盘固定在大木凳上,磨沿边处安有一根带孔的木柄。推磨就是一人或两人双手扶着吊在房梁上木制的推把,来回推拉磨盘以轴为圆心转动起来。

推磨很简单,不用培训就能上岗。但推磨是非常辛苦的差事,既枯燥又劳累,通常是男人推磨,女人坐在一旁往磨孔里不断添加食材。我七岁时,看着大人推磨,一圈一圈吱扭吱扭转动,觉得推磨像是一种游戏,很好玩,有时也跑上去帮忙推磨,常常因个子矮胳膊短跟不上趟,不但帮不上忙,还耽误大人干活,推上几圈就被撵开了。

清楚记得,我真正能推磨是上小学二年级。晚上在煤油灯下做完作业,我就去帮忙推磨。毕竟推磨是一种持久性的体力劳动,推一会儿还觉得很来劲,但推上几百圈后,就感到体力不支,越推越吃力了,头昏眼花,腰酸背痛,再每推一圈都要付出很大气力。尽管推磨很辛苦,可在童年的时光里却充满乐趣。推磨伴随着我的成长,推磨次数多了才从中若有所悟,它看似简单却是个技术活,得按逆时针方向用力,且用力也有讲究,在石磨转到对面时,利用惯性作用,石磨推起来就比较轻松省力。熟能生巧,后来我掌握了推磨的窍门,推上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有时我边推磨边唱儿歌,与磨转的嗡嗡声,推把的吱扭声,共同组成了一支美妙的交响曲。

岁月沧桑,石磨无语。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推磨承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如今,石磨已被电磨所替代,推磨早已消逝在人们的视线里,但定格在记忆中的“推年磨”让我回味无穷。

腊八文章7:腊八蒜

文/马庆民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就像这首儿歌唱的那样,老家的年味儿,是从腊八开始日渐浓起来的。

腊八当天,每家每户除了要煮一锅腊八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儿——泡上一罐腊八蒜。

记得小时候,母亲为泡出地道的腊八蒜,往往是一进腊月,就会到集市上精心挑选那种当年、瓣大,且没有生芽的紫皮大蒜,一辫一辫编的像麻花辫子一样。

腊八一大早,煮上腊八粥,母亲就忙着将一头头大蒜剪下来,然后动员全家围坐在一起,将大蒜掰成小瓣,去皮,边掰边让我们猜谜语:“二小二小,头上长草。”我那时还不识字,自然猜不出。哥哥姐姐就不一样了,他们一手拿着蒜,一手在桌子上比划着,猜得热火朝天,我干着急插不上嘴,在母亲最后亮出谜底“蒜”时,猜对的哥哥姐姐都欢呼雀跃起来……我悻悻地拿起一头白白胖胖的大蒜,慢慢地掰开,歪着小脑袋仔细地观察着,只见里面有一根柱子,一小瓣一小瓣的蒜紧紧地围绕着这根柱子坐着,仿佛我们兄妹几人……正琢磨着,母亲又出了一个谜:“弟兄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只要一分开,衣服就扯破。”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大声抢答:“还是大蒜。”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不知不觉就剥好了一盆大蒜。母亲用清水把大蒜认真洗净,放在盘中晾干后,再装进事先盛有米醋的大玻璃瓶中密封起来,最后放到一个温度较低但不结冰的地方。

接下来,忙年的母亲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而我,每天都饶有兴味地关注着瓶子里腊八蒜的变化,掰着指头盼望着春节的到来。随着气温一天比一天低,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瓶子里的腊八蒜也一天比一天绿。二十天左右,瓶子中的大蒜已换了新颜,由起初的青黄混搭,变成了通体碧绿,先前呆头呆脑的大蒜,此时俨然变成了一位舞娘,在醋中尽情舒展着自己优美的舞姿。

当除夕来临,一盘盘热乎乎的饺子端上饭桌,翡翠碧玉腊八蒜就粉墨登场了。母亲会充满仪式感地,亲手把腌制好的腊八蒜打开,瞬间香味四溢,蒜味与醋味相互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沁人心脾,和着那浓浓的年味,和着那香香的水饺,香中带酸,酸中微辣,辣中透甜,总让我们食欲大增,又感觉到温馨幸福。

整个春节期间,腊八蒜是我们家饭桌上的主打小菜,就着饺子吃,甚是美味,并且它的清淡爽口,还能解掉每天大鱼大肉的腻,所以没有人不爱。

老家有一句顺口溜:“腊八粥,腊八蒜,放账的送信儿,欠债的还钱。”到了年关,商家开始算大账,各家各户也开始算自己家的小账,还欠别人多少钱,别人还欠自己多少钱都有数。但人们碍于情面多不好意思直接跟人要债,这时拿着事先腌制好的腊八蒜送给对方,什么话也不用说,就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所以腊八蒜这时又成了“腊八算”。

我们不是生意之家,“腊八算”也有着不一样的寓意。想想那时,日子虽贫寒,却也不曾缺衣少吃,自然是离不开母亲的“精打细算”。记得母亲常说:“腊八蒜,腊八蒜,吃了一辈子不受难。”在母亲心中,吃腊八蒜,不仅仅是它美味可口,更象征着幸福,象征着好日子的到来。

如今虽然远离故土,但每逢腊八,我还是会像乡下的母亲那样,精心腌制一瓶腊八蒜,待到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回味着幸福的味道,一边“算计”着今后的生活!

腊八文章8:记忆中的春节

文/邹文龙

“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记忆中的春节是从最冷的腊八开始的。

腊八那天,妈妈便开始制作香甜可口的米通,我们俗称“炒米糖”。制作过程比较繁琐:先是把糯米用一个大饭甑蒸熟,花三五天时间晒干,然后放在烧热的大锅上来回翻炒。一会儿功夫,蒸熟晒干的糯米粒便神奇般地迅速膨胀。再把膨化了的糯米盛放在大竹筐里,浇上事先熬好的糖浆,用粗竹筒把糯米糖浆压平,冷却后平均切成小块,就成了过年时最受孩子们欢迎的小吃。炒米糖制作完毕,就开始炒花生、炒瓜子、炸薯片、炸油皮、炸玉兰片……妈妈说,这些小吃一定要提前炒好,然后密封一段时间拿出来吃才不会上火。可我总是不听她的话,经常偷着吃,结果每每口舌生疮、痛苦万分的时候才后悔不已。这个时候,妈妈便会煲一锅一种长在田间唤作“狗贴耳”的下火凉茶给我喝。

当然,这段时间人们还会开始酿米酒。这种酒现在已经非常有名,很多商店超市和菜场都有出售。王安石诗中提到的“屠苏酒”我没见过,但对于“米酒”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可以说我是喝着它长大的。小时候,家里只有在过年才会奢侈地酿米酒,平时大人舍不得用糯米酿酒喝——对于穷人家来说,酿酒是非常浪费粮食的。当然,酿酒也是挺有讲究的,每个程序的要求都非常严格,否则,一大缸甜米酒就可能成了“酸酒”而难以下喉。

等到各种年货都准备完毕,腊月二十五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所谓的“年关”了。从这天起,年的气氛便越来越浓:先是噼噼啪啪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响,给人新年已至之感;再是家家户户忙碌着清洁整理房屋,俗称“扫屋”,又称“扫尘”。“尘”与“陈”谐音,寓意扫除过去一年的晦气和霉运,迎接新一年的好运。

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写春联了。记得村里有个退休教师,写得一手好字。每逢除夕将至,村里人便会买上红纸、提上年货到退休教师家里登门求字。老教师头发胡子都已发白,喜欢在棉袄外面套一件黑长袍,清瘦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老花镜,看起来就像一位知识渊博的老学究。只见他把红纸铺开,手握扫帚大的毛笔,颤巍巍地蘸上墨水,然后大笔一挥,那些字便行云流水般呈现出来。他写完后还会摇头晃脑地读一遍,如“花开富贵,竹报平安。人寿年丰家家乐,国泰民安处处春……”我喜欢一边看他写字一边模仿他的姿势,然后偷偷记住那些字的读音,久而久之,我比同龄人认得的字都多,而且全是繁体字,这一优点我到现在都非常得意。

到年三十,家家户户便开始贴春联。“总把新桃换旧符”,王安石诗中提到的桃符在我们家乡是没有的,但总归与春联的寓意相差无几罢。我一直都觉得贴春联是很神圣的事,因为春联内容是我们在新的一年里所希冀的,如“和顺满门添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我们不就希望和和顺顺、平平安安吗?辞旧迎新,旧的对联是一定要先撕下来烧掉的,讲究的人家还会在大门口燃一柱香、放一串爆竹,如此才能把新的春联贴上去。

贴完春联,家家户户就开始张罗年夜饭了。“年三十不洗澡来年会变牛”,小孩子听了爷爷奶奶的提醒后,都早早地洗完澡穿上新衣服等待“年夜饭”,也叫“团圆饭”,寓意团圆和睦。全家人围着丰盛的晚餐谈笑风生,一边就餐一边道着祝福、说些吉利的话,最后的剩菜剩饭也被叫做“年年有余”。晚饭过后,全家人聚集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桌上放着小零食,大伙边吃边聊边看,在欢声笑语中直到子时,俗谓“守岁”,也是迎接新一年的到来。这个时候,鞭炮和烟花不断地响破宁静的夜空,家家户户灯火明亮,孩子们玩着各式各样的烟花,大人们则开始分发压岁钱,节日热闹的气氛在后半夜才平静一点。

“通宵灯火人如织,一派歌声喜欲狂。正是今年风景美,千红万紫报春光。”儿时的春节总是那么快乐、那么满足,仿佛一条条欢流的清溪,又像一幅幅灵动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此起彼伏地出现。

腊八文章9:三代人的腊八粥

文/艾里香

每年腊八节这天,我们家总要熬上一大锅腊八粥,全家人聚在一起,喝热气腾腾、香气飘飘的腊八粥。我们家三代人的腊八粥,承载着一代代人美好的生活回忆。

母亲三餐不离粥。但是每次快到腊八节,她都会郑重其事地提前好几天,就把做腊八粥的原料备齐、选好、淘净,然后掰指头算日子,并对我们说:“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母亲的腊八粥,主要原料是大米、小米和绿豆,偶尔放一些豇豆。材料少,米下锅便稀。为能熬出粥的浓度,便在头天夜里把粥熬出来,腊八的早上再一热,那粥就变得稠了。米香、豆香、枣甜,再放些冰糖进去,尽管是个大冷天,也会喝得浑身温暖。

母亲常说,喝腊八粥和大年初一的饺子一样,图个团圆平安。有时候,我会边喝边笑母亲的“迂”,可那份隽永的母爱却始终萦绕于心,使我常常难以释怀。母亲像很多人一样,如此钟爱腊八粥,我想除了它是食疗佳品外,可能还包含着母亲对下一年生活的美好希望,更体现了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团圆、健康、爱心。

腊八粥留给我的记忆,有一份眷眷如丝的亲情。熬粥是个细活,我先把不易煮烂的红豆、绿豆、花生、莲子下锅,用大火煨煮,待它们开花“笑”了,再加入糯米、小米、栗子、青菜。粥沸腾后改为小火,不急不躁耐心地熬着,为防溢出,将锅盖敞开一道缝。锅内“咕嘟咕嘟”地欢快歌唱,让孩提时的我感到心里暖意融融。刚出锅的腊八粥热气腾腾、粒粒晶莹、香气四溢。而这,更让我体会到了母亲熬腊八粥的幸福。

我成家后,把母亲熬腊八粥的原料不断增加,什么核桃、花生、薏米,什么冰糖、荸荠、莲子肉,逐一入锅,把个腊八粥熬得晶莹剔透,香味诱人,入口更香滑、温润。尽管近几年人们淡化了节日气氛,但我熬腊八粥的习惯没改变,过节的心气儿没有减。我始终认为,在腊八节这一天,如果从家人手中接过一碗腊八粥,品着粥的甜美,闻着粥的清香,就能感受到浓浓年味,也能为全家祈福来年,实在是美事一桩。

如今,儿子长大后,我想再熬上一锅腊八粥,儿子却说他在网上帮我订购了,而且很快就会送来。不一会儿,送外卖的电话来了,儿子高兴地从快递员手中接过一大份腊八粥,然后向我炫耀:“妈,看我的腊八粥快吧。尝尝比您做得如何?”我拿小勺尝了尝,还别说,味道真的不错,看样熬粥的人是真的用心了,要不很难熬出好喝的腊八粥。

不过,我虽然也喝上了香喷喷的腊八粥,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想来想去,感觉年的味道没有了。这让我想起了母亲当年说的,“日子天天过,吃的天天有,老百姓讲求的就是一个心情,一个乐子。”中国人过节倾向亲情,是为有一个让家人聚在一起的借口,现在我们还有这个借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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