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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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散文1:初冬……

文/旧梦江南

冬,什么时候悄然降临人间,已记不大清了。

行道上,洒落一地银杏树的叶堆积着厚厚的一层,又被突然而来的风吹散了。树上一大批摇摇欲坠的黄叶,正蓄势待发。一阵风来,便飘飘洒洒,飞舞而下,如折翅的蝴蝶,扑向大地。

落叶将尽,秋去冬来。

漫步在寂寞的海堤上,一切都变得冰冷生硬了。冷冷的海风、冷冷的礁石、冷冷的沙滩……一切都是冰冷的,冷风吻着我的脸,寒气顺着衣领往下钻。

海是灰色的,连着远处铅灰色的天空。海天相连的地方,泊着一首首运煤的巨轮,像浮动的城堡。海面被风吹开的时候,形成一条条弯曲的弧线,像一条条冰冷的蛇在水里游动。

最喜欢秋天的海,海是蓝的,天也是蓝的,蓝得那么纯净、那么透澈,如同晶莹透明的蓝水晶,不带任何杂质。天上一抺白云,像是装饰吧,如同绕在少女粉脖上的轻纱。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让人心动、让人怀念。如今,一切美好的印象都让这恼人的冬给破坏了……

岸上的灌木林,没有了昔日的蓬勃生机。枯黄的脸上,布满皱纹和沧桑。漫山堆积的落叶,昭示着一段青春的结束。想起生命、想起人生,多么让人动情。春夏秋冬四季,正应对着人生少壮中老四个不同阶段。四季可以轮回,人生不能重复。一季过去了,就过去了……

风不知道在何时,变得柔和了。太阳升起来了,海上景色正一点点变得清新。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谢冬日的暖阳,没有你,我不知道要该如何憎恨冬了。

人间散文2:人间四天月

文/蓑笠翁

到了四月,眼底下尽是花的海洋,绿的世界。田野里,野花野草向游人扭动真妩媚的身姿,那些生活安然的人们频频走进大自然。享受春的暖意,春的爱抚。扑鼻的馨香,让人沉醉,使人流连。虽说年年都有四月天,可年年四月人不同。新的面孔给人留下新的记忆。

大自然的景色是迷人的,在这花儿争奇斗艳的春天,只不过是一年四季的一个过程。没有夏的热烈,秋的充实。冬的安然,哪有春的浪漫。也许春是四季的开始,人们才有了春的期盼,春的思念,春的回味。紧随有了春的故事。春天的故事尽管使人如此着迷。但毕竟是事故,故事里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说不是就是不是,是也不是。故事里的人随时代不断更新。像走马灯一样你去我往。还是人间四月天,可唱的歌却不一样。同样的馨香,笑脸却不一样。同样的人,同样的景色,往日的灿烂却无踪无影。新的浪漫又一次再现在这美好的四月天。

门前油菜花不见了,几株桃花更鲜艳了;五颜六色的野花不见了,可整齐一律的杜鹃初露秀姿了。我沿着那条乡间小道,漫步在春的世界,花的海洋,回忆着古老的故事。寻找那年的一脸喜悦。

那年的四月天。绿油油的麦子,黄彤彤的油菜花,把大自然打扮的如此娇媚。一排排的桃花,梨花,杏花竞相怒放。田间的渠水哗哗流唱。那风是温柔的,那空气是清新的,多少少男少女在间田耕作,欢快的歌声,打趣的笑声。随白云飘悠。河水青油油,庄家盖满沟。可没有多少闲人光顾那人间美景。不只是喜还是忧?

四月里,好多的嫩树叶,野菜,又是一道道美味佳肴。那略带苦味的嫩柳叶,捎带甜味的洋槐花,香气芬芳的榆钱,柔软爽口的枸絮。还有。荠菜,面条颗,水菠菜,茵陈菜……让人垂涎三尺。也许,正是这万物复苏才给人类带来了无限的生机。花儿怒放在这个世界,生灵盎然在这个春天里。大地毫无羞涩的展示着自身的丰润。雨水也不敢狂风大作。春风是和煦的,太阳是温柔的,人们是欢快的。

花园里,人们安详的赏花,观景,荡秋千,放风筝。鱼儿自由自在的嬉戏打闹。要是赶上星期天。轿车也会与平人流分秋色。一排排,一层层。闪闪发亮。只要是景点,哪怕是赝品,复制品都会引来不少的游客。‘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莺歌蝶舞韶光长,烘炉煮茗松花乡。妝成罢吟恣游后。独把芳枝归洞房。’着迷人的景色不不会定格在这里。但会留在永久的记忆里。

花有花的悲哀,美丽奉献给了自然。笑脸换来了愁脸,匆匆的来,匆匆地走,一缕缕欢笑,一丝丝凋惆怅。似勾勒的中国画一样的美妙。黛玉惜花,满面泪水。黛玉葬花,痛不欲生。其实花谢花落没有那么悲伤,那么可怕。那风生水起,花开花落,乃自然只规律。人们是无法阻止的。花败了,却孕育了新生命诞生。不该庆幸吗?

一曲淡歌,一腔情怀。挽留了一米阳光,柔软了一帘幽梦,撩响了一阵醉人的心弦;一丝幽情,一串笑语,点缀了这人间美景,书写人类的乐章。

四月里蕴藏着情思的花蕾,摇曳着如痴如醉的情缘,弥漫着人间的挚爱。传递着人与人的友谊。谁不想把欢乐幸福的种子撒在这温馨的土壤里。谁不想让着幸福的嫩芽茁壮成长。

那寂寞已久的情怀。自然地放飞在这四月天。鸟儿放开了歌喉,小树扭动起身姿。小草张开笑脸。大自然又一次的载歌载舞。喜庆人间四月天。

袅袅的水雾从荷塘中腾起。朦胧的山脉恢复了往年的生机。一种灵气神秘的回旋在四月的季节里。泉水叮咚,叮咚,那那醉人的旋律。又萦绕在耳边。这声音邂逅了一城雨季,斑驳了一池心语,只是四月来临又将至。

四月不会停留在这里,因为历史还要前行。四季还要轮回。沉浸在朦朦的春季,停留在脚下明媚。生命就失去了生机。还是面对自然,送去人间四月天,迎来火红五月夏吧。

人间散文3:人间四月天

文/周萌

一年之中,四月和十月是最好的光景,因它们刚好处在极冷与极热的当间,气温不高不低,芸芸众生舒适自在。

人间四月天,踏青最当时。若艳阳高照,则携三两友人,备足吃喝,去山林野炊,观未观之景。古人常叹春易逝,既然留不住春天,何不将自己融入这片多彩而纯粹的光景中去?看那嬉鹊流莺在枝间划过一条条轻盈的弧线,看那碧绿的池塘中,一群不知名的小鱼欢快地游动,心便会暂时忘却水泥森林里的暗淡,脑海中都是鲜活的五彩斑斓。温暖四月天,人们身上的衣服渐薄,脚步也渐轻盈,像是要赶上蓝天中那细白的流云。轻装便行,好不快活。

踏青之旅,眼见那青涩朝阳在不缓不急的步声中化作落日余晖,你心里是否有所触动?你是否会有所不舍,舍不得将大好春光留给背影?你是否会想:春色虽然绝美,但终会逝去,这是不是自然给自己的暗示,提醒自己再美的东西也会凋零迟暮?你是否会深思:惜时吧,人生几春,三万个日子转瞬即逝,何不珍惜当下?是啊,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吧,别让遗憾占据珍贵的记忆。

人间四月天,明媚中隐含着朴素的生活哲理。

人间散文4:人间有味是清欢

文/米粒

元旦那天,朋友聚会迎新年,说,同时也为我的身体康复祈日后平安。

但,好残忍,他们定的地方是“沸腾鱼乡”。那是我原来很爱的一家川菜馆,水煮鱼、小炒肺、馋嘴蛙、毛血旺……一想起热油滋滋作响、青褐色的开口花椒香气四溢,我就吸口水,全身的味觉细胞开始沸腾。可现在,我这个辣妹子已被严令禁止一点辣椒都不能吃了。

所以,早上一起床,我就开始看林清玄的《人生最美是清欢》,吾爱辣椒,却在开始练习,练习习惯没有辣椒的世界。

从此,“怡红快绿”变“遗红快绿”,不过一字,差之千里。古人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去辣后,少了辣椒火热、犀利的霸道,突然能更好地感受到食物本来的味道,得到解放的味蕾也变得更为敏感,每种食物有每种食物各自的独特,莴笋香脆之后的微甜,红心菜杆甜但菜叶却有淡淡的涩,我爱上了寻找各种菜在味蕾上的细微变化,并乐此不疲。原来,唇齿除了酣畅淋漓,亦可留清香。

都说文字最能看出一个人,食物何尝不是!有人说:“人总是选择自己的喜好,这喜好往往与自己的性格和本质十分接近,所以一个人对食物的喜好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也有人说:“因为不同的食物素材,慢慢在一个人身体上积累沉淀,饮食习惯也会改变一个人的脾气,比如喜肉者豪爽热血但易怒,喜素者寡欲宁静但缺乏激情。”有一些地方,饮食喜好也是为了调剂身体的机能,能更好地适应当地的气候而已,比如川渝之地喜辣去湿气,南方粤桂之地喝凉茶去火气。

我家靠近川渝之地,我从小就喜欢吃辣椒。高中时我们表演过一首歌:“辣妹子从小不怕辣,辣妹子长大不怕辣,辣妹子嫁人怕不辣,吊一串辣椒碰嘴巴……”是的,辣妹子说话泼辣辣,辣妹子做事泼辣辣,辣妹子待人热辣辣,辣椒伴我走天下。

长痘痘?那是什么鬼!我还是上大学才知道她们吃辣椒会上火长痘痘,相较之下,百毒不侵的我幸灾乐祸之余,何尝没有为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暗自欣慰过。

大学毕业后就独自离家在外,闯江湖,走天涯,真真是辣椒陪我走天下,直到遇到了苦瓜哥哥。

苦瓜哥哥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只在睡前给我默默用温水冲好牛奶放在我面前,再倒好热热的洗脚水放在我脚边,帮我脱掉鞋袜,收走空牛奶杯,督促我早早睡觉。连浪漫都是无声的,有一回周末,他出差走得很早,我醒来发现桌上摆着我喜欢吃的点心,打开冰箱,全是新买的果汁和水果,我背着背包准备去打球时,发现包里面是一套新的运动衣。到晚上,我跟苦瓜哥哥煲电话粥,心血来潮说想喝杯红酒,他让我看下桌角。桌角边果然放着一瓶红酒,上面还拧着红酒启子,轻轻一提就可以了。他说:“你喝一杯就早点儿睡觉……”

苦瓜哥哥很少说话,更别说说情话了,我总嫌他很无趣,有时候还闹他,他却只是说:“乖,别闹!”

我喜欢旅游,喜欢看书,喜欢运动,喜欢安静也喜欢热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我说:今年我要报班去学书法、学舞蹈、学古筝,好不好?

他嘴角微勾,对我说了一个字:“好。”

我点点头,见他仍然看着我,脸一热,低头问:“我的爱好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想起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又问道:“怎么感觉你什么爱好都没有啊,你的爱好是什么呀?”

苦瓜哥哥这次多说了一个字:“是你!”

好像被踩到了尾巴,我忙转身,耳朵根子都是滚烫滚烫的。

生病期间,我闹着要吃热米皮,苦瓜拗不过,又是叫外卖又是闪送,穿越大半个北京城从大东边送到西边的医院。我就是这么执拗,还只认那一家,跟小孩一样,要一样东西就会不停地闹,要到手吃到口后才心满意足,哪怕这个吃到口只有几口。但苦瓜却抢着把剩下的都吃了。我又是沮丧,又是羡慕,心里头住了只蛮猫,不停地抓。他原来是不吃辣的,但娶了辣妹子,居然吃辣椒吃得有滋有味、有模有样。看着他被辣得不停地吐舌头,我不禁噗哧笑了出来,心里头的猫也乖顺了。他解释说,这么辣我不能多吃,我面上不以为然,说这么点辣算什么。心里却觉得他说这话时跟他说“乖,别闹”的样子真像。

但身体是诚实的,没少因为痛痛快快解了馋,半夜里胃火烧火燎地痛醒来,然后哭着跟苦瓜哥哥说,我再也不吃辣椒了。

从此,辣椒真的是路人了!

当我在辣和不辣之间游移时,他帮我做了决定,而后不折不扣地执行。转眼,我已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沾辣。他们都说我的性格没那么火烈急躁了。而我自己对很多事开始看得平淡,执拗已久的事物忽然觉得不过如此,待人更是随和温柔了许多。更要命的是,苦瓜哥哥的口头禅“不至于”,渐渐也变成了我的口头禅。

想起来有一天在医院跟苦瓜哥哥聊天说:“你看那个护士长得那么漂亮还那么温柔,可那个长得不漂亮的怎么还那么凶呢?”

他说,因为那个漂亮的经常被温柔对待,所以也就知道怎么温柔待人。

因为被温柔对待,所以也就知道怎么温柔待人。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听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人还真是这样,别人怎么对你,你也会怎么对待他人,环境总会潜移默化影响一个人。这才发现,那个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辣妹子不知不觉中已学会放慢脚步,学会照顾他人,学会洗手做羹汤,将那些风风火火变作了细水长流,从心里生出温暖和柔软,变得从容淡定很多。一部分是因为年龄的增长,更多的是因为受到苦瓜哥哥的影响。所以,突然很想感谢他,感谢他如涓流抚石般温柔待我。虽然我不怎么漂亮,也要感谢上天让苦瓜眼神不好。

谢谢苦瓜哥哥给我的温柔,让我也从心底生出温柔,以平常心领略食物乃至许多事物的真味,让我在尘世间领略到清欢的滋味。

人间散文5:人间最酽是乡情

文/许圣义

传统节日中,我最喜欢春节的“味道”。每当春节临近,村里的人们便忙着扫房子、擦玻璃、洗床罩、抹凳桌,这叫“忙年”。人们无论离家多远,也要在大年三十前赶回家,合家团聚,共享天伦。

故乡人家过年,讲求的是一种平实,不张扬,不摆阔。家家户户里飘荡的年味,就像文火煲出来的老火汤,香气是慢慢弥散的,是自然而然的,韵味悠长。

除夕临近,乡情、亲情在发酵,距离沾满了思念。在外打工谋生的青壮年,纷纷像候鸟一样,带着思念,带着工钱,归心似箭。他们天南地北地车马劳顿,日夜兼程,回归老巢,回归山寨,回到亲人的身旁。于是乎,每到过年前夕,山村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们便纷纷驻足村头,流连在车站码头,望眼欲穿,盼望亲人归来!

农民工经济潮引发的迁徙与回归,守望与牵挂,别离与团圆,挂牵与相思,成为当代中国特有的一种人情世故和山村风景。山村的人们,对每一个在外闯荡归来的游子,都当成自己的亲人,都给予最真诚的祝福和安慰:“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能平安回家比什么都好!”亲人从千里之外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来,把酒问冷暖,举家庆团圆,图的就是那种气氛,那种年味,那种永恒不变的家的情结。

山村的年三十到了,所有的过年习俗,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杀年猪、宰鸡鸭、做年糕、包饺子、赶大集、办年货,全家老少齐动手,沉浸在浓浓的年味里。在我的感觉中,年夜饭是最香的,那已经不仅仅是一桌丰盛的饭菜,而是一桌的团圆、一桌的亲情、一桌的祈盼、一桌的心愿。

除夕夜,灯火通宵齐明,全家老少辞岁守岁。有家,就有守不够的岁月。那情、那景,祥和安康,是一个充满温馨的画面——全家人围着红红的炉火,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嗑着瓜子、吃着糖果、话着家常、说着故事,总结过去一年的得失,规划未来一年的生计……午夜十二点,农历新年的钟声响起,远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心潮逐浪高,亲情也随之升华。

不过,说起年味来,30年前的春节似乎要比现在有特色。那时一入“年架”(腊月二十三),村村户户就已经有“年味”了。供销社是最早散发过年味道的地方,在统购统销的年代,供销社垄断了农村消费品市场。腊月二十四之后,每每走进供销社,就会发现各个柜台前都排起了长龙。尤其是卖点心、糖果、白酒的柜台,售货员更是应接不暇,人们大包小包地买东西,准备各种各样的年货。因为那时候商品缺乏,即使过年也是定量供给,比如香烟是按根配售,奶糖更是按个供给,正因为生活困难,年货奇缺,所以才显得更为珍贵,因而记忆犹新。

记得小时家贫,平日里鲜有肉吃,有一年春节,爸爸的朋友到山上打猎后送给我们半扇羊肉,爸爸用家里的那口大锅将肉炖熟,开锅后溢出的味道,顺着打开的窗缝飘了出去,把正在外面与小朋友玩耍的我和哥哥全都“吸”了回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整整一个正月,我家都是肉香味,甚至招惹得整个山寨的孩子们羡慕不已,直流口水……

记忆中的年味,就是这样飘着一缕肉的香味,对于那生我养我的故乡山村来说,过年就是一场盛大的演出——那古老的族谱、那香烛缭绕的祭桌、那地摊上的年货、那放鞭炮的顽童、那橘皮糖的芳香……虽离乡已多年,故乡山村浓郁的年味,依然深深地在我的记忆中香醇。

记得一位作家写有这样两句话:故乡,如一本珍藏的旧书,不时翻来,总是有一番新意;家乡像那陈年老酒,能让人品味出绵长的幽香,常使人获得有益的精神滋养和享受;故土又像一面镜子,能让人认识和匡正自己的人生,健全自己的人格。如今细细想来,诚如是!

啊,我的故乡,我的父老乡亲,那老酒飘香一般的浓浓乡情!我愿沉醉在这浓浓的乡情当中,一醉方休,乐不思归!

人间散文6:画眉,最是人间情味

文/丹凤朝阳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因而描绘人常常写人的眼睛,但若没有眉的陪衬,再美的眼睛也显不出精神,所以形容人有眉清目秀,眉目传情,眉开眼笑,眉飞色舞,慈眉善目等。

古往今来,人们描绘眉,有蛾眉,柳叶眉,剑眉,卧蚕眉,小山眉等十种“眉式”,如描写汉代的文君,“面容姣好,眉如远山”,因而时人效画远山眉,唐时,妇女在眉际妆饰“额黄”,即“八字宫眉捧额黄”,晚唐五代时妇女喜欢淡扫蛾眉,盛行小山眉,如词人温庭筠所描写的“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将眉喻为山,将鬓喻为云,将腮喻为雪。

古时,妇女以黛画眉,因而眉也称黛眉,贾宝玉初见林黛玉,就注意了她的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并依她的眉之情状神态,因黛代画眉之墨,黛玉眉尖若蹙而给她起名“颦颦”,唤作颦儿。

画眉,是女子打扮自己,美丽妆饰的优雅姿态,体现女子的生活态度,今人在眉的修饰上,除了画眉还有修眉,绣眉。画眉,即在眉间稀少处补以黛色,或用黛色的笔描画出眉的形状神韵;修眉,即用镊子将眉修成型,将旁边的杂眉剔除干净;绣眉,即纹眉,将原来的眉毛剃干净,在长眉毛的地方用针刺小孔,然后将黛色的墨滴进去,让墨色渗入肌肤,就如绣上去的一样,若生成的一般,不需要天天画,待眉毛长出后用镊子拈掉。

为了美丽,女子要忍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一次,朋友邀请我去美容院,她去绣眉,我问什么叫绣眉,听完解释,我惊得打颤,目睹了朋友接受绣眉的全过程,我不敢从之。我想起小时候从学校放学回家看到村里的女孩子的耳朵因穿孔而肿胀溃烂,因此我一直不敢将耳朵打孔,美丽,的确要付出代价。

人们写人,往往写眉眼的灵动,传神,写男女间的感情,常以眉目传情描述之,以山喻眉,眉似远山,以水写目,目似秋水。而宋词人王观的一首送别词,却以眉峰喻山峦,以眼波状流水,写得生动活泼,“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王观别出心裁将游子(他的朋友)与思妇相望时的眉眼,同游子归家所经历的山山水水拟人化,那些清澈明亮的江水,仿佛变成了游子所思念的人的流动的眼波,而一路上团簇纠结的山峦,也似乎是女子紧蹙的眉峰,山水变成了有感情的事物。眉眼盈盈,既指江南的山水,清丽明秀,有如女子的秀眉和媚眼,也指眉眼盈盈的女子。词的上片,巧妙的比喻,俏皮的话语,妩媚的眉眼描摹传达出儿女之情,美女之态,眉眼的传神达意,山水的灵动跃然纸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给自己画眉的女子,要么温柔婉丽,要么楚楚动人,要么韵味十足,要么品味极佳;若男子为心爱的女子画眉,该是多么的温馨甜蜜,恩爱缠绵,和谐体贴。

画眉,本是闺阁女子理妆打扮的行为,唐诗人朱庆馀却以一首清新明快的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借一个俏丽,娇媚,羞怯的新嫁娘问夫婿的话,婉转地惴惴不安地询问主考官张水部自己的才学如何。文中的新嫁娘伶俐可爱,聪明机巧而又略显羞怯的情景惟妙惟肖,娇娇羞羞的新嫁娘形象栩栩如生地跳脱出来,更巧的是,朱庆馀以新嫁娘喻自己,也展现出诗人的浪漫情调,使此诗成为千年的浪漫!

画眉,最是人间情味!

人间散文7:人间三月菜花黄

文/山涧流水

这是三月天的奇迹、是春天的一道盛景、是千朵万朵汇成的黄色海洋,油菜花,见过无数次,唯有这一次最让我心动,因为它开在深山里,依偎着青山,凝视着湖水,像温婉的俏佳人,正在对人妩媚地笑,它不再是往日眼中的村妇,着一身俗艳的装扮,在原野上大咧咧地站着。

身份的高低与家世和生活环境有关,小姐和村姑同为人,只因出身不一样,就有明显的区别,那是气质肤色和待遇诸多方面的不同。油菜花也如此。这次油菜花由村姑变小姐,乃是出生地发生了变化,以前看过的油菜花多开在田野上,这次看到的油菜花是开在山洼里。小姐的美是高雅的,村姑的美是朴素的,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自然让人有不同的感受。

此刻油菜花不留余地地释放出所有的黄色,艳得周边的色彩都往后退,哪怕青山,哪怕翠竹,哪怕三两棵间断站立的花树,那种黄从一切色彩中跳出来,你所有的眼神只围着它转,你惊讶油菜可以这样美,以一种气势和热烈的气氛感染着你的心,感染着你的情绪,于是你把春天装进心里,来年春暖时又盼油菜花儿再开放。梨花也好,桃花也好,挂在光秃秃的枝干上,在路边在坡上美得雅致,可在整片纯黄纯黄的菜花面前,明显少了气势,美得有点孤独。

开在路边,开在水边,开在房屋前,开在山坡上,开在水潭或绽放的花树旁边,只要有土的地方油菜花都在开。方块型的,长条型的,大片,小片,那是不择条件地绽放,看那张张笑脸就知道。油菜是心气开朗的植物,给点阳光就灿烂,它不需要绿叶陪衬,不需要精心呵护,经受风吹雨打,只要籽粒发芽,绿了根基就在春怀里撒娇,然后格格笑个不停,脸就似向日葵,于是春天生动起来。不禁想起奥黛丽。赫本在<罗马假日>中的那张明媚的脸,天生丽质,不需要任何的粉饰,回眸一笑百媚生,美得不可抗拒,直勾人心。

看这满山满坡的黄色,觉得冬天隐忍了多久都是值得的,沉默过后是爆发,油菜开花就是爆发,它在冬天里一直等待着,直等到春天来到,它就奋不顾身地奔向春,彻底黄了容颜,丝毫不为身边的绿色所动,黄得像团火,春抵挡不住它的热烈啊。

山腰上的梯田里全是油菜花,梯田曲曲弯弯,拐过来又拐过去,远远望过去似波浪起伏,面前是个黄色的海洋,我是看客,在阳光和暖的三月天,观海来了。没有浪涛,没有水激石岸的声音,没有游船穿梭,可这些丝毫不影响我观景的兴致,我一路不停地按快门,一边不断地叫着:这景色太美了。

青山中间座落着汪汪湖水,远远望过去像是大山的眼睛,周围的一切风景都落入它眼中,山是男人,水是女子,山水相依组合在一起,景也生情。路边的竹子又高又粗,细长的叶子绿得发翠,遇风轻轻摇晃,就那么从车窗外一闪而过。一栋栋小巧别致的白色楼阁掩映在树丛中,屋角倚着青竹或开着花的高树,农家不再是昔日的农家,是典型的乡村都市,而油菜花就在旁边开心地笑。“篱落疏疏小径深,树头花落未成荫。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小童,菜花,飞蝶,好一幅春天的图画,我循着春的脚印看菜花来了。

小桥在山脚弓着身子,桥下有细细的泉水从山上流下来,不远处有棵花树开着粉红的花朵,正感叹花开得雅致,眼神又被艳丽的黄色拽走了,一片油菜花在桥下的河滩上灼灼开放,像流水从山上往下倾泄,浪拖出去好远,那是油菜花黄下去的长浪。

山与山之间全是被分割开的块块金黄,给人一种遥相呼应的感觉,仿佛山这边的油菜花在喊,山那边的油菜花在答,油菜仙子正在山间嬉戏。那块块明黄间杂在田间地头,又好似色彩鲜艳的花布铺在大地上,不等做衣服,抖开来就绚丽极了,也让人喜欢极了。不管两边青山如何向路中间葳蕤,始终压不住那浓烈的金黄色,油菜花在山洼里是王者,有夺万物的气势,春天因它而亮了世人眼。

"凌寒冒雪几经霜,一沐春风万顷黄。映带斜阳金满眼,英残骨碎籽犹香。",油菜不仅开花供人观赏,还结籽榨油供人食用,它的价值是不可低估的,它让人吸取它的营养,是人们不可缺少的食品,深究乃是人的生命之源。这样一想,油菜花立即出类拔萃于好看不中用的樱花、牡丹、月季和梅花,是独上一个台阶了。

九十二岁高龄的公公年前走了,回老家给他老人家做第一个清明。这绵延几十里的黄花啊,也有灵魂,它为人间开放,也为天堂的亲人盛开。在坟头插一束黄花,再采撷一路的油菜花香,一并呈放在公公面前,愿他老人家一路走好。

人间散文8:四月飘来槐花香

文/苇岸春风

人间四月芳菲尽,满树槐花始盛开。 农历四月,暖风轻拂, 风中飘来丝丝花香,那熟悉而甜甜的香味,告诉人们槐花开了。

槐树有两种,一种为国槐,花期较长,花色微黄,但不能食用。另一种为洋槐 ,也叫刺槐,属外来树种,因花儿美而可食深受人们的欢迎。 春夏之交, 素雅清丽的洋槐花缀满枝头,压弯枝桠,洁白而娇嫩,晶莹似玉, 槐花的香味,淡淡的,爽爽的,随风飘得很远, 染得天地间一片歆馨,温润。

我家院外的一棵老槐树,斑驳的树干,支撑着如巨伞般的树盖, 每逢农历四月槐花如期开放 那犹如蝴蝶展翅般的槐花, 一簇簇,一串串,挂在树梢,如风铃随风摇曳,淡淡地飘散着一缕缕清香,溢满院子,飘向远方。

小时候,就很喜欢这棵槐树, 除了它独特的花香, 我们还是儿时的伙伴。高兴时 ,望着它笑, 烦闷时,对它倾诉,天热时它给我荫凉,下雨时它为我遮风挡雨。夏天它是鸟儿们的家园,鸟儿的到来给我的童年增加了无数乐趣,上学后我常坐在它的脚下,读书做作业,就这样 我在槐树下一天天长大。

槐花飘香的日子里,蝶飞蜂舞,我们常常爬到树上采摘槐花,母亲把它们洗干净,拌上面粉上锅蒸粑兰儿吃,或是沾上稀稀的面糊煎了吃,或是用开水烫一下凉拌吃。母亲总能把这些花儿变着样地做出几种饭菜,馋得我们围着锅台团团转。那清香的滋味至今还在梦中萦绕,萦绕……

以后长大了,离开了家,却时常怀念那满树的花香和槐树下的快乐时光。那棵老槐树,历经了多少风风雨雨,如今,依然伫立着,郁郁葱葱地生长着。年复一年,每逢四月,花开满树 ,串串白花挂在枝头,给人们带来春的温馨和快乐。

农历四月将至,我们期待着新的槐花的开放。

人间散文9:赴约四月

文/刘文俊

人间四月天,是宛城一年之中最美的天。不到南阳,不知月季,不来宛城,不懂月季。

十年前,我印象中的月季花多是细细枝条七弯八扭,身披短刺,叶子喜生蚜虫,开几朵花就得借助它物支撑,或盆栽,或在杂草中苦苦挣扎着。

直到2011年春天,我从珠海回来,初见文化路中间隔离带上盛开的、小碗大小的、红的黄的粉的花朵,便问妻子:那是什么花?妻盯了我一眼说,月季花。月季花开在一人多高胳膊粗的树上,是当时的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后来,在城区的大街小巷,在南阳月季博览园,在石桥月季花卉基地等,看到了大花小花中花白色红色紫色黄色,红中带黄的,黄中透红的,白里透红的,紫中带粉的,粉中杂白的等等,甚至有近乎黑色的月季花。站在花丛中,站在那些南阳独育的古桩月季、树状月季林下,我自豪了。

花因城而名,城因花而丽。

当我将月季花的照片发到网上,多少人因南阳的月季而改变了他们对月季花的印象。他们惊呼,月季花怎能开在树上,月季花怎能盛开成这样!

南阳改变了月季的模样,月季花装扮了古城的风景。

4月28日是今年月季花会和玉雕节开幕的日子。一周前,我到南阳体育场月季园,所到之处,月季仅长出小蕾。看着那些有蕾或无蕾亦无花的月季,深深替它们担心,担心它们是否赶得上月季花的盛典。

昨天,在中州路光武路上,我蓦然看到月季花怒放了。一周的时间啊,月季花们准时地前来赴约,花们开出了绚丽,也开出了我的感动。

据悉,南阳将举办2019世界月季洲际大会,南阳已向世界散发英雄帖。届时,南阳因月季而拥抱世界,世界也会因南阳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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