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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文章1:老窑洞
文/邢德朝
家乡的村子有许多老窑洞,过去住有人家,现在条件好了,都搬进了小平房。窑洞老了,不再住人了。
据说保留至今的老窑洞有几百年的历史,窑洞经过漫长的岁月,大多已经破烂不堪,但有些依旧保留原貌,大窑里有小窑,小窑中有更小的窑,它们曾经是庄户人家存放物品和居住的场所。也有人说村子里的老窑洞修筑于北宋初年,曾是穆桂英及父亲穆羽等名将储存粮食和兵器的地方,当战事渐渐远去,人们争先加以改造,用土坯和草泥交织垒堵,安上形式各异的木门,便可居家安舍了。这样一代接一代地住了下来,老窑洞的人家日渐增多,一片片、一道道山梁上的老窑洞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个村庄,村村之间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是穆桂英在穆柯寨古城扎营屯兵、苦练杀敌本领的那些事儿。
从我记事起,我就和小伙伴一起爬老墙、钻地道、捉迷藏,最感兴趣的是那东躲西藏的游戏,到西家、看东家,每到一处老窑,发现形状各有不同,有的口小室大、有的口大室小,里面可养牛羊,可存放各式农具和粮食。有的老窑深达二三十米,盘有三四个土炕,多则可供十多人,少则可供五六人居住,一家人热热火火地过着小日子,老窑洞也算村子里每户人家的一笔大家产。
村子里的老人曾经给我讲过,上世纪三十年代,有一大户人家,占有几面老窑洞,窑洞的里面设立小茶座,逢年过节常邀一些文人墨客,南北客商谈天说地,也有客商来村子采购粮油常用驴运了出山,这让临近村庄百姓风光了好几年。突然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来了许多骑大马的人,个个穿着一身毛皮袄,腰里别着盒子枪,袭击了村子的品茗谈笑的那户人家,鸡飞狗跳,哭叫一片。他们打死了不少人。后来听人讲,说那是一帮革命党在老窑洞里开会,谋划着大的事情,由于消息泄露了出去,遭受一伙匪徒偷袭。
老窑洞在岁月中渐渐远去,它像一辆老式的马车,走过了多少风雨,经受了多少磨难。而在人们的印象中,它依然是一部史书,记录着沧桑和岁月。
过去的文章2:将过去照进现在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匆匆几年,单纯的童年,已离我们远去。就在这青春飞扬的时候。我们却都在为了生活而奔走时,岁月的痕迹悄然的在我们身边划过!我们却毫无感觉,我们的心又还能保留几分那可怜的单纯呢,每每在那一日如一日的匆忙当中,恰逢儿时的学校,心里会生出几分的感慨呢?在忙碌了一天,拖这疲倦的身体,在穿过那公园小路,看着那树叶零散的飘然落下,配着那一缕晚霞,心中是否会有一点寂寞,那往事的种种,会不会纷纷浮现。但这只是一瞬间,对于人生来说的一瞬间。那一瞬间会过去的,明天的生活还会继续,反反复复,或许会在某一刻,还会想这点滴的感觉,但那已经是过去!昔日已经不在,时间早已改变了一切!
但即便单纯逝去,感慨连连,也不如认清现在!如一句话说“把梦想照进现实”为什么不能改为“把过去照进现在”呢,过去已经无法挽回,为什么不把握现在?如上学时没有好好学习,如今便痛改前非,如当初承受父母太多的爱,无法报答,那如今便开始行动吧,就算是昨天的事情,若你没有做好,那今天便将它做好,若当初因为某些失去的、没有抓住的事情后悔,那不如把握现在,现在是宝贵的,昨天是过去,一年前也是过去,哪怕前一秒那也是过去,既然都是过去,就将它当做一件故事,去客观的认识,去客观的评价,然后在现在、当下的这一刻改正、借鉴,避免重蹈覆辙,能够弥补的便马上去弥补!因为现在也存在着过去类似的事情,只是没有注意到,所以我们应该去关注,加以把握,或者珍惜,让人生不在有悔恨……
过去的文章3:美的过去和未来
文/刘岚
不知是何缘故,过去的许多事,都云烟一般淡去了,记忆的深处,却莫名其妙地记着一只小鸡的故事,这就是雷震子。
雷震子初到我家的时候,的的确确与众不同,极丑。眼圆圆的,黑黑亮亮的,露着胆怯;身子也圆圆的,红红肉肉的,毛极少,唯有翅膀比它的伙伴长,却不正常地扭曲着向上向外翘着伸着。毛色黑,微带黄,脖子细长,腿高爪大。我们一家人对这个小不点颇感新奇,妹妹忽然笑着喊:“雷震子!雷震子!”大人们莫名其妙,而后便笑了。可不是吗?《封神演义》里那个背生双翼的大神,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雷震子就这样叫开了,很快,邻居也都叫起来。每天早晨,分发给鸡雏的食物,雷震子总是最后一个吃到。伙伴们嫌弃它,赶它,啄它,不与它为伍,不待它以善。它总是孤单单远离着伙伴,孤独地踱着步,自己寻食,自己游戏,独往独来,倒也潇潇洒洒。傍晚其他鸡雏都累了休息了,往往就不见了雷震子,家人从不急,不一会儿就会有邻居的小孩来说:“叔叔,叔叔,你家雷震子在我家墙角卧着呢。”它丑,居然没有人起非分之想,所以雷震子不怕丢。
有一天,雷震子一扑一跌地叫着喊着回来了,腿上血淋淋的,显然,它的腿骨折了。这下子,雷震子更显悲惨可怜,几天里它再不能像往日一样独自散步,也不能游戏,也不能寻食。中午的太阳暖暖的,雷震子静静地伏在花圃里一丛翠竹下,很少叫,只在想吃的时候短短的喊两声。妹妹扔给它些麦粒,它就低头猛啄,很饿的样子。等到竹影遮住了阳光,斑驳地洒在它身上的时候,雷震子就拖着伤腿,扇动着翅膀,向前一跃,叫一声,然后跌倒,喘口气,再向前跃,再叫再跌倒……直到重新找到理想的地方,就又伏下,安静地调养起来。阳光照在它身上,显得那样的慈善。是啊!可怜的雷震子,大自然给了它生命,又怎么会舍得抛弃它呢?
雷震子就这样挺了过来,渐渐地,竟也胖了壮了,只是依然没长多少毛,依然那样丑,依然是那样孤独。
春天的脚步转眼远去,夏天也刚坐稳就要走了,早到的秋风吹得黄叶遍地,屋后的柳越发显绿了,大自然可真会开玩笑。
雷震子变样了,金黄的嘴,坚硬宽大;红红高高的冠,很夸张地挺着垂着;眼依然亮,没了胆怯;翅膀依然上翘,却丰满,而且竟长了一身的好毛。不管黑的地方,还是金的地方,都如涂了明油一般。阳光下,它迈着自己高大粗壮金光粼粼的腿,“雊雊”地叫着,不慌不忙地踱着,浑身的毛像流动一般,一副威不可侵的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伙伴们都已接受了它。
美的东西原本都是丑陋的,只缘它的丑,以致孤孤单单,冷冷清清,人们不屑一顾。也许偶尔有一天,有好事的人把它放在另一个地方,爱美的先生陪着爱美的太太偶尔路过,不经意地瞥上一眼,太太的眼立时被拉直了,因激动难抑,也就放出光芒来,“啊!太美啦!”太太喊道。“啊!美!美!”先生也喊起来。
美是一个时空概念,美的过去一如丑的未来。我国古代哲人用一个阴阳鱼的符号来诠释这种理念,美是一个流动的变化的,按照一定规律生发着的概念,概念是存在的一种表现形式,艺术家就是把生命的痛苦和欢乐在无人的深夜中点亮成灯的人;就是把艰苦的学习和修炼过程演化为符号装订成册的人;就是也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却依然梦想超凡脱俗的人。他们酣畅在自己的生命之旅中,过滤着灵魂中的每一次震颤,然后,把它们用自己的方式表现出来。这不仅仅是为了安妥自己灵魂,也是为了润泽整个人类的灵魂。生命是一个过程,灵魂在砥砺中升华。
雷震子的历程,在我的心中成了美的符号,和传统的许多美学概念一样,存蓄在我的心中,成为我真正的财富。
过去的文章4:套磨子
文/王祥
过去,长安一带人把用牲口曳转石磨加工面粉叫“套磨子”。我们家人多,记得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三天两头要套磨子。父亲下地干活,爷爷奶奶年迈,套磨子就成了母亲的家务活之一。九、十岁的我只能做个小帮手。
套磨子是费时单调乏味的活儿,吆牲口曳动石磨,周而复始地转圈儿,直至粮食渣儿几乎成为无面的麸皮为止。在这过程中,要兼顾磨顶上下溜的粮食不能断档,否则,俩磨扇空研会严重磨损。套完磨子,磨眼里要留满麸皮填膛,下一家套磨子时不至于因空研伤磨子。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不然就要遭人非议和磨主不满:说你这个人不知道啥,粒米颗儿都要涮了吃进肚子——十足的啬鬼。
要把粮食磨成面是挺麻烦的活儿。先要洗麦。那时几乎家家都有“黑老锅”,即做饭用的大黑铁锅。洗麦时把麦倒进事先盛好水的“黑老锅”里,用竹编笊篱上下来去反复翻搅涮淘,俗称“淘麦”。直至麦子干净,再一笊篱一笊篱捞上来控去大水,倒在预先铺在阳光充足处的芦苇席上摊搅晾晒。就这样一锅一锅淘,直至把一次要磨的麦子淘完。为将潮麦尽快晒干,须不时用竹筢儿梳划翻搅;还得悉心看守,吆赶前来叼食的鸡们鸟儿。这活儿简单,又不用出大力气,一般时候老人和娃娃们专此莫属。但有几次,我一心玩耍,竟然全忘了自己的“职责”,擅离“职守”。那时各家的鸡都放养。鸡、鸟儿乘机大得其手,把苇席上晒的麦子踩踏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有的麦子脏污了,有的被弄撒到苇席外的地上。母亲来一看这场面,怒气即时上了脸。这时总是倒霉的屁股蛋儿挨打。
其时,像这一带其他村一样,我们马营寨能买得起石磨还得有磨房的人家屈指可数。没有磨子的人家要套磨子,得先一天去磨主家靠定。靠定了磨子,没有牲口的人家还得向有牲口的人家借靠牲口和套拉绳。我家一般借用独居村外一李姓人家的黄牛。大人事先联系好,到时由我去牵。套完磨子,母亲要忙于收麸装面,打扫收拾磨房,牵还黄牛的事儿自然舍我其谁。一次途中不知哪里触犯了黄牛,它没来由地大发脾气,前蹄跳、后蹄尥,几下就把搭在背上的套拉绳弄掉了。我猝不及防,被它一头顶进路边涝池做了落汤鸡。多亏村里一大人正巧路过,他来不及撇衣脱鞋,赶紧跳下水将我拉扯上岸,幸免了灭顶之灾。晚上,母亲草草吃过饭,紧忙请人为我叫魂收精。打这以后,母亲再没让我干牵牛的活儿。
这样的磨面方式落后而效率又低,慢说母亲,我先厌烦得怕怕。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终于结束了牲口曳石磨的历史,改用电动,旋转速度大增,效率提高了不少。
过去的文章5:拾秋
文/薛铁所
过去,农村每年秋收以后,孩子们星期天不上学,就会三五成群相约去拾秋,就是到秋收过的庄稼地里捡拾遗留的瓜果粮菜。
这一天,既可以名正言顺地满世界乱跑,又能有满满的收获,受到家长的夸奖,这也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一项活动。
吃过早饭以后,拿上一把镰刀、一个萝筐、一条口袋,约三五好友向田野出发。
当时的农村,秋季种的都是玉米、高粱、谷子,有时候在地垅上套种一些豆角、萝卜、南瓜等。总之,不管是什么,只要可以吃,统统都要。
那时候没有收割机,收玉米、高梁、谷子都是男人们用镰刀割倒,女人们用手一个一个把玉米穂掰下来,用镰刀把高粱穂和谷子穂割下来。由于庄稼杆长得高低不齐,又堆在一起,再细心也会有一些玉米穂或高粱穂、谷子穂被遗留在庄稼秆里。我们只要用镰刀在庄稼秆里仔细翻找,就会有不少收获。
豆角蔓缠在庄稼秆上,要先摘豆角后,才能割倒庄稼秆。秋收时人们只注意摘上面的豆角,往往不注意靠根部的豆角,所以,我们往往在一颗豆角蔓的根部就可以摘一大把豆角。
南瓜的蔓子很长,好多会爬到地外面的荒草丛里,沿着瓜蔓,顺藤摸瓜,常常会有意外的惊喜,找到一个甚至两个金黄色的大南瓜。
地垅上的萝卜有时会被杂草掩盖,秋收时未被发现,用脚在草丛中仔细踩,会发现有个硬硬的萝卜头,用镰刀挖一挖周围的泥土,用手一拔,一个白生生萝卜就出来了。
孩子们有时候也做点坏事。口渴了,就找一块还没有收割的胡萝卜地,看看周围没人,偷偷拔上两个又脆又甜的胡萝卜,在水沟里洗一洗,大快朵颐。
玩够了,疯够了,口袋里装满了玉米、高粱、谷子,萝筐里装满了豆角、萝卜、南瓜,孩子们扛着口袋,提着箩筐,拿着镰刀,高高兴兴、有说有笑,打道回府了。
过去的文章6:回到过去,好不好
我们总是在懂得太多的时候,笑容就越来越少。
现在周围安静得要死,音乐拨到最后就停了。
那天F哭着说让我把她拉回来,她说她越来越觉得她像一个俗人,
她说她不想,她不要,她说她想变回原来的自己,
我扒着栏杆,望着远处的山峰、很坚定的告诉她说"好!"
呵呵,我该不该嘲笑一下自己呢,我有什么资本拉她回来呢?
我像坚定的告诉F一样坚定的认为、
自己会给过去一个交待,
可是、事实是、
那些过去的东西在我还没来得给它交待的时候,
它们却事先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没了踪影。
当之后F不再为自己是否会跌入现实的漩涡而难过时,却让我想逃开。
我们常常习惯性的会去问别人说:
"嘿,你好吗?"
但是也常常会忘记问自己好不好。
慢慢的、我们,
好像越来越轻易的说出"我爱你",
但是也很难的去很诚实的说出
"我很好".
过去的文章7:田间稻草人
文/江初昕
过去在农村麻雀特别多,成群结队到处偷吃别人家的粮食。每年夏末,水稻灌浆的时节,麻雀便蜂拥而至,糟蹋还未成熟的稻子。这时,大人就会用稻草扎几个稻草人立在田间,以此来驱赶鸟雀。
也许是稻草人太假了,还是这些鸟雀儿太猖狂,黑压压的雀儿依然前来偷食。我想,如果能做个逼真点的稻草人,也许这些鸟雀就会收敛些。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很支持我动手做稻草人。
刚开始,我还真的不知从何处下手,父亲在一旁告诉我,稻草人就和人差不多,首先要搭好骨架子。我和小弟拿起柴刀砍来小竹子,用小铁丝固定好,接着在上面裹上一层稻草,并用绳索扎牢。先身子,后四肢,最后才是头部。头部用什么来做呢,这成了关键之所在。后来,找来了一只瘪了的破篮球。我们在篮球里面塞满了稻草,篮球便鼓胀了起来。稻草人完成以后,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穿衣戴帽了。所谓的衣服是一件破雨衣,帽子也是一顶破草帽。一番摆弄之后,还真的像一位老农的模样。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在稻草人的手上安上一根长竹竿,竹竿上绑着布条。我们把做好的稻草人安放在田埂上。
起初,那些鸟雀儿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可是时间久了,这些鸟雀也就有恃无恐了。那时,我就想,要是发明一种装置,能感知鸟雀靠近,就会发出一种刺激的声音,甚至还会挥舞着手臂,以此来驱赶那些鸟雀儿,那该有多好呀。可是,那毕竟是一种设想,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稻草人虽对驱赶鸟雀作用不是很大,但它忠于职守,日夜守护着这片稻田。有时路过,远远的看见一群鸟雀儿落在稻草人身上,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甚至还在稻草人头顶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但稻草人是无视的,这引起了我们的愤慨,拿起自制的弹弓,朝鸟雀儿打去,往往是一哄而散,逃之夭夭。对此,我们也无计可施。
其实,稻草人又何尝不是乡间的一道风景。春夏之交,稻田里绿油油的一片,稻草人就伫立于绿海当中,憨态可掬的样子显得格外的显目。独自一人走到乡村小路上的时候,看着翻滚的稻浪和默然站立的稻草人,便不会觉得寂寞,也不会孤独了。冬季下了一场雪,田野一片洁白。稻草人也不例外,浑身上下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这时的稻草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雪人,一夜之间,这个稻草人就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更显可爱了。
历经了日晒雨淋,稻草人终将抵挡不住风雨的侵蚀,变得破败不堪,歪歪斜斜,摇摇欲坠。纵然是坍塌了,尽管现在麻雀少了,但农人还是要扎上一个新的稻草人立于田间,倘若不这样做,田地间仿佛缺失了什么似的。离开乡间多年之后,每每想起稻草人,仍会牵动暖暖的乡情。
过去的文章8:变脸
文/朱百平
一上班大刘就嚷开了。说过去他只见过川剧中的变脸,没想到我们一些基层干部的变脸,也绝不亚于川剧演员,这次可真让他长了见识。
大刘有个弟弟因单位效益不好,离开西安到南方发展。十年打拼,在广东那边不但落下了脚,还买了房,一家子今后就要在南方安家了。买的房子要办房产证,那边办证机关非要他们当年的结婚证复印件为凭。可多年过去搬了几趟家,他们的结婚证早已不翼而飞。无奈中的弟弟从广东打来电话向哥哥大刘求援。大刘上周五只好请假回趟乡下老家,为的就是给他弟和弟媳补开一张结婚证明。
那天,大刘坐早班车一大早就从省城赶到家乡所在的镇政府。大约九点左右,他就走进了镇政府民政办公室。大刘说明来意,工作人员很不耐烦地说,这事现在已不归镇上管了。镇上的婚姻登记原始材料已移交给了县档案局,你得去找档案局去办。
于是大刘又来到县档案局。一查,这里根本就没有他弟弟的结婚登记原始手续,档案局说你还得找镇上。说镇上的材料没有完全缴上来。原来这结婚登记,原先归各乡镇政府管。有要结婚登记的青年男女须到乡镇政府的民政办公室办理。后来,这项工作统一交由县民政部门管理,所以各乡镇政府就不再管这事了,原来已办的婚姻登记档案材料也已向县档案局移交。
档案局查不到,大刘只好再次折回镇政府。他反复给两位工作人员说,我弟弟的孩子小学都快毕业了,他们的婚姻关系岂能有假,你们可以调查。再说婚姻登记的材料遗失也是你们的错呀。可他们既不想去村里调查,也不给大刘开证明。
怎么办呢?弟弟办房产证可是件大事,而且有时限要求,这事没有退路。大刘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市监察局聘请的基层政府工作人员作风监督员吗?这证还从来没用过,今天不妨一试。大刘铁青着脸,从包里掏出了监督员证来,“啪”地拍在两位工作人员面前,大声质问你们就这样为人民服务吗?我就不相信没有个地方说理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这下两位工作人员慌了,忙拉大刘坐下。一边给大刘倒茶水,一边说这事好商量。马上给领导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结果在几分钟之内问题就解决了。
手持这份得之不易的结婚证明走出镇政府大院,大刘很是感慨。同样是我,亮证前,面对的是两张冷若冰霜的脸;亮证后,面对的却是两张刻意讨好的脸。真是冷热两重天啊!
过去的文章9:秋与冬的缠绵
文/潘爱娅
秋的节令即将过去,冬的称号名正言顺还有段时间。可至今在乡间的土地上,和小城的街巷庭院里,秋的踪影仍然如一团繁华绮梦,久久盘旋在空气中,缠绕在农家院落,和小城居民的眼里心里。
按理说,已进入小雪节气,别说下雪吧!最起码也会下那么一点霜,装出一丝寒的模样来,让人感觉里有种冬的况味。然而不,没有霜,连寒露也没有。触手之处,没有冰人的感受。
多日来的连阴雨,仿佛又回到了“春雨霏霏,秋雨潇潇”里。这些蒙蒙细雨把行道树,公园里的草坪,还有那些街头旮旯里的小菜园,滋润得青盈盈、绿茵茵。菊花开得正艳,那匍匐在篱笆上的月亮菜藤蔓,也没有一点萧条的景象,其中的紫色小花还在探头探脑呢!
秋与冬纠缠得如此的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缠绵得犹如一对恩爱夫妻。本该交权与冬的秋,却羞答答一步三回头,不离不弃拽着冬的手。或许是不忍心让冬那么快就进入自己的角色,不忍心让冬的日子里只有严寒和凄凉吧!秋把自己的绚丽灿烂仍然铺满在天地间。
这两季的相遇和相处,简直就是柔情似水,如胶似漆。秋被冬改变了干燥,冬被秋美化了萧索。这秋冬水乳交融的缱绻,简直就是生死不舍分离,让天地,让万物之主都动了恻隐之心,并给予了眷顾。
然而,万物之主是有安排的,各司其职是春、夏、秋、冬们无法推卸的责任。冬的职责就是铁面无私,就是要用酷寒,和风雪将大地上的生物休眠,这也是为了春天的繁华做铺垫。四季里,秋算得是最绚丽,最丰厚,最受欢迎的角色。如果拿来与人做比拟,算是成熟之人了,是最懂得感情,珍惜感情的。
这么优秀的秋,久久缠绵在冬的身旁,绝不是为了舍不得交权而不去,其中是有深厚感情纠葛的。想想看,长久的分离,望穿秋水才来到了一起,怎能顷刻就分手呢!“秋月冬风两相悦,君问归期未有期”冬不撒手,秋魂不散。如是,这秋与冬的恋歌唱了一曲又一曲,终于迎来了小雪,大雪也将至。
不得不离开了,也要为下一年的工作做筹备。秋恋恋不舍地慢慢将那属于自己季节的,金黄、深绿、赤蓝紫,和土地上所有丰硕果实统统收回,放进民间的仓库,放到人们的餐桌上。留下白茫茫一片大地交与冬,让冬在干净的大地上实行他应有的威严。
送走了温柔的秋,冬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与秋交接的日子里,冬也是很温柔的,那是因为秋的感染,是秋的柔情软化了它的冷漠。秋走了,冬没了约束,开始使起了性子,狂风,暴雪,严冰,无处不在的威严震骇着大地,世间万物此时都不敢再张狂了。植物把头缩进了土里,动物缩进了蜗居。
冬的严酷,其实也是有着非凡意义的。就像是威仪赫赫的老祖父,对于张狂的下一辈们的教训:“世界并不都是繁花似锦,记住,也会有严酷的一面。”即将要开始工作的春,年轻美好,接受了老祖父的家训,定会努力的实行自己的职责。
这是一首恋歌。四季轮回里,这恋歌唱得是酣畅淋漓,其中不乏有哀婉凄美,就像秋与冬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