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芦苇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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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芦苇的文章1:芦荻和芦苇

文/陈道泽

《诗经》里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蒹葭就是芦苇,那芦苇的幼芽也长得像笋子一样,但不是苏轼《惠宗春江晓景》里“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中可食的“芦芽”之“笋”,而芦荻的笋味道却鲜美可口。

芦荻的笋出生在沙土地的水边上,刚挖出来的芦荻笋就像山野竹园里出产的野竹笋子,小宝塔似的,掰去外叶,稍作打扮,还露出尖尖的小猪尾巴,嫩嫩的,鲜亮的,尖尖的头,圆粗粗的脚,焯过的芦荻笋沥干水后放在坛钵里,洒些适量的盐腌渍再放冰箱,随拿随烧。

选用芦荻笋烹饪出来的菜肴去招待亲朋好友,地道的野味,不比山珍海味逊色,要是芦荻笋烧肉,笋子嫩而脆,嚼着,满口的鲜香,伴烧的肉还不肥腻。

芦荻笋是珍馐,芦苇笋却无人品尝。

夏至节后的芦苇荡却是另一道亮丽的风景,一片碧绿青翠的芦苇组成了一支超级舞队,在自然风的作用舞女们便翩翩起舞,传来的“唰唰”声,那是舞女们欢快的脚步声……芦苇也有自己的出头日,还是包裹糯米粽子少不了粽叶,天生我材必有用,端午时节,家家户户都挂菖蒲,砍艾叶,包粽子,喜庆佳节;用芦苇叶裹粽子,粽子甜蜜,爽口,清香,粽子离不开粽叶,就像人离不开衣服一样,宋代的欧阳修有《渔家傲·五月榴花妖艳烘》:“五色新丝缠角粽”,说人们用五彩的丝线包扎好了三角形或者多角形的粽子,要是分送,表达着对亲朋好友长寿的祝福。谁家包裹这“角粽”还缺少了粽叶?

和芦苇生长在一起的芦荻叶大不相同,芦荻的叶片太窄,太瘦,包不住糯米,而芦苇的叶宽阔,肥大,肥有肥的长处!裹粽时,只需一两片芦苇叶片就可将雪白似的糯米裹得扎扎实实,巧手们将叶摊在手上,就像魔术师一样,那手将叶一旋,叶就卷成了锥子似的筒,然后将雪白的糯米往筒里一倒,再以棕榈叶细丝,或泡透的稻草将已经盖紧服帖的粽叶系紧,一只生粽子就裹成啦,煮熟了热粽是人见人爱,这是谁也挡不住的诱惑!

明朝解缙的一副对联“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人家老瓦屋上的芦苇,扎根不牢,解缙是贬斥那些基础不牢固,没有真才实学的人,竹笋腹中空,芦苇根底浅,其实真正的芦苇并非是解缙联中的扎根不牢的,滩涂江岸的芦苇根基牢固,秋后的芦苇的主干上还戴着如白棉絮似的芦花,唐代白居易有“江柳影寒新雨地,塞鸿声急欲霜天。愁君独向沙头宿,水绕芦花月满船”,诗里借秋天景物衬托朋友离去的悲愁,以表达对朋友独自离去的担忧和悲愁之情,而现实中的芦花给人以萧瑟,凄凉之感,而砍下芦柴还是可以利用的,芦柴可破开作芦席,大量的芦柴还是制作纸张的原材料;芦荻,实心,皮厚,嘴不尖……秋冬的芦荻和芦苇都长成芦柴,他们长得十分相似,如一对孪生兄弟,可其性格却各有千秋,就像茫茫林海的无数片树叶却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有长有短,各有各的用处。

关于芦苇的文章2:芦苇,芦苇

文/李丹崖

春天不和鲜花争,夏天不和瓜果争,秋天不和玉米、石榴争,到了冬天,四野都没有了声响,它却立起来,和天地间的白雪一比高下。

芦苇,是乡间的隐士,临河而居,汲水在滩。人说,每一位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一个女人,我看,每一条婉约的河水侧翼,都有一丛芦苇束手而立,弓着腰,是河的侍者,也像一副裙裾,秀美了长河的秀腿。

乡间的植物繁盛,像芦苇这样桀骜的不多。它脱离了宽广的村庄腹地,找了一片狭长的水域生活,不像树木和庄稼一样讨好农人,静谧地生长着,跟着四季的脚步,要么青葱,要么白头,一年就此谢幕了。芦苇的与众不同处在于,白头恰是它的花季,像极了那些白了头的电影演员,青年时,心波不定,流言不止,老了却端庄了,安宁了。

有一段时间,我工作失意,瞒着领导,请了病假,赌气回到农村老家。父亲不说话,借着收棉花的工夫,把我带到了一片芦苇荡边,父亲抽着烟,不停地望着早已在风里白了头的芦苇,好久才说,孩子,你看这片芦苇,它们永远都这么安静。春天不和鲜花争,夏天不和瓜果争,秋天不和玉米、石榴争,到了冬天,四野都没有了声响,它却立起来,和天地间的白雪一比高下。

面对一丛芦苇,父亲也成了哲学家。

是呀,人生可不就是这条河,有时候泥沙俱下,鱼虾涌动,而一片芦苇地数十年也不挪窝,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不走样,不跟风,你强由你强,枯荣自守,看似对着这方天地无能为力,其实,它是在藐视受时令影响的作物呀。

芦苇,能养心呀!顺心时,看看芦苇的葱绿,不顺心时看看芦苇白首。了然生命就这样一种渐变的过程,谁也难逃自然界的安排,在自然界的导演里,没有戏霸,只有“名导”,任何人都只能遵照它的旨意,演着规定好的戏路,中途分道扬镳者,多半都以悲剧而告终。

芦苇见证过多少离合聚散。从遥远的《诗经》,当芦苇还是“蒹葭”的时候,它看惯了“伊人”的等待和对命运的逆来顺受;旧时候,又有多少水边定下终身的恋人,溯流而上,做着与命运抗争的事情。

小时候,因为要帮着父辈看瓜,我们一帮小伙伴在月光下的芦苇丛边玩耍,目睹过一对恋人荡舟远去,他们不满双方父母各自为他们指腹为婚,在真爱的河道里选择远行。此去经年,再回来时,芦苇还是那片芦苇,他们的爱情已经有了结晶,双方的父母面对既定事实,也就释然了,放下了。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芦苇是水边的智者,也是中药界的开路者。祖父是位老中医,小时候,乡间的孩子常患“火结”(火气导致小便不畅),祖父多会用芦苇根煮水,给孩子们喝,两三次,火气消了,小便畅了,孩子乐了。

芦苇为汤汤的河水,雅致地站立着,静默无言,目睹着二十四节气粉墨登场,目睹着河水的丰沛和枯涸,目睹着河水边的作物一茬茬成熟、戏水的孩子一茬一茬长大。我也是河水边长大的孩子,如今,远离芦苇多年,只有在每年端午吃粽子的时候,才会和苇叶有过一次亲近。远离芦苇太久了,心会荒芜,所以,我曾想过,生养一对龙凤胎,一个名作“芦”,一个名作“苇”。

关于芦苇的文章3:冬寂芦苇滩

文/路来森

冬天到来了的时候,芦苇就收割了。空旷的芦苇滩上,还有白刺刺的芦苇根茬,每一根都像一把刺向天空的锋利的匕首,极力想去划破冬寒的寂寞。阵阵寒风吹过,积水潭结了冰。冰层下,有游鱼,有等待萌芽的苇芽,还有……生命,大地深处无处不在的生机。

一场大雪,落下了。芦苇滩,完全被皑皑积雪所覆盖。一场好大的雪,一场好厚的雪;陈实丰满,天地一白,芦苇滩,沉睡在一床巨大的棉被下。雪霁后的芦苇滩,冬阳惨淡,阳光在雪面上跳跃,莹莹灼目,白剌剌的,眯着人的眼。

没有行人,没有兽迹,连飞鸟也躲进了它的窝里。静,神一般的静。好想,看到有人走进这一片雪地中,砸冰垂钓,或者烹雪煮茶;雪地上冒出一顶斗笠,或者升起一缕炊烟。

于是,想起张岱《湖心亭看雪》中的句子:“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唯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可惜,河中无船,亦无亭;只是静如太古的境况,略略有些相似。更没有如张岱这般的雅人,自然,也就缺少文人的一脉风流。

芦苇滩,是自然的,是野性的。不过,芦苇滩的美,也正在于此。

关于芦苇的文章4:沙家浜 芦苇荡

文/李淑华

小时候非常喜欢看现代京剧《沙家浜》,阿庆嫂、沙奶奶的名字与形象深深烙印在心中,那神秘的芦苇荡更是让我心驰神往。

一直想去沙家浜看看,这次终于有了机会。一到景区,就见到电子大屏幕上的红色大字以及两边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虽然时值早冬,但一见这些,心中不由就火热起来。

沙家浜是一个集江南风情与原始风貌于一体,绿色风景与红色精神于一身的地方。如今的沙家浜芦苇荡区已是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全国百家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国家5A级旅游区和华东地区最大的生态湿地之一。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万。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那回荡在心中的曲调,是沙家浜的灵魂精髓。阿庆嫂、刁德一,正反典型角色不断吸引人们驻足、合影。

芦苇荡,新四军与敌人捉迷藏的地方。此时此刻,我最想见到的就是这神秘莫测的芦苇荡。早冬的芦苇虽然已开始枯黄,但在风中摇摆的身姿仍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而那沙沙的芦苇声响,就是一曲美妙的乐曲。可以想像,春暖花开时节,一丛丛、一片片白色芦絮在风中摇曳,那场面该是多么壮观。如若在春天,我真想将自己藏在这芦苇荡中。水天一色,与芦苇、岸柳共处,仅一只乌篷船便足够我尽情享受沙家浜芦苇荡的纯朴与宁静。而此时,赏着景哼着《沙家浜》的我似乎看见阿庆嫂穿着花衣正从容自如地在芦苇荡中穿行,与敌人周旋,成功转移伤员。

沙家浜、芦苇荡,还有那游客脸上绽放的笑容,无不让我们感叹岁月的沧桑变迁,今天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如今和平年代,我们必须牢记那些先烈的丰功伟绩,传承他们的革命精神,开创中华民族的新篇章,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努力奋斗。

关于芦苇的文章5:芦苇·芦席·席匠

文/王存艳

在我们渭北高原,节气要过了九月份,芦花才开始飞舞,由最初的鹅黄渐渐舒展成灰褐色,再慢慢变成白色,天气也就随之慢慢变冷。

早晨,趁着雾霭未褪,河滩里还结着麻冰,刈完稻子、收完玉米、挖倒稻秫秸秆、窖完红薯白菜的村民们就开始搭镰收割芦苇了。收割芦苇也是讲究掐准时节的,收早了芦苇还是绿的,晒干后颜色也会变黄,这样的“嫩芦苇”晒黄后容易“出筋”,编的席子用不上几年就坏了。所以芦苇发白发亮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收割时间。

在我们那里,芦苇被叫做“芋子”,也许是“苇子”叫转音了吧,反正祖祖辈辈都这么叫。

芋子可以说全身都是宝——芋子的花儿可以织毛窝窝,寒冬腊月,毛窝窝穿在脚上,暖烘烘的,在缺鞋少袜的我们眼里,那简直就是千金不换的宝贝。芋子叶儿是母亲烧火做饭时最好的柴火。而那深埋在污泥里的芋子根儿,就更是我们这些孩子们的最爱了。芋子刚一收完,三五成群、呼朋引伴,孩子们扛锨掂公式,兴致勃勃地拥进种芋子的河滩挖芦根吃。天越冷芦根就越嫩、越脆、越甜,那一双双冻得通红的小手,从冻成冰块的泥里扒出白嫩的芦根,也顾不得洗干净泥,只在裤腿上简单搓几下,就急不可耐地塞进嘴巴。那滋味,那享受,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口齿留香,难以忘怀。

砍芋子也是有讲究的,一手抓镰,一手搂着芋子,一点一点向前砍,而且不能后退,因为芋子的根茬又尖又硬,稍不留神会刺伤脚板。大人在前面砍,孩子们在后面拢拾厚实的苇叶,隆冬煨炕很耐用。

芋子收回来,分捆扎好,竖放在向阳的墙下慢慢风干。直到天寒地冻,粮囤丰盈,农人安闲,土地开始休憩的时候,就是席匠三虎叔开始走乡串户的时候了。

席匠三虎叔那时大概三四十岁,由于长年累月编席,手指粗糙且变形,就像带疤的树枝。但是,三虎叔的手艺在十里八村却是一等一的,编席、织筛、补筛子、缠簸箕、扎扫帚样样精通。三虎叔最得意的是他破苇子的工具,叫作“芋子剐剐”,还有一样就是篾刀了。“芋子剐剐”形似橄榄,两头尖、中间大,尖头像鱼嘴,里边镶着三张刀片。将芋子的大头捅进鱼嘴里,一顿一推,“芋子剐剐”就会发出好听的哨音,破成三片的篾片便像彩练似的飞舞着从鱼嘴里跳出来。不一会儿,三虎叔的周围就是白雪皑皑的一大片了。将破好的篾片收拢整索,撒上水让它们焖湿润。

接下来就是三虎叔最最英武神勇的时候了,将篾片捞起控去水分,扛到打麦场里均匀铺开,然后双脚站在圆溜溜的碌碡上,双手撑着一根竹竿,反反复复碾压。这时的三虎叔仿佛就像一个撑渡的船公。看着三虎叔像耍太极一样把碌碡撑过来撑过去,轻松惬意,我就不明白那么笨重的一个碌碡,在他的脚下怎么就那么听话?好多像我一样看得眼馋的后生小伙都试过,站上去脚下的碌碡不是丝微不动,就是滚得太欢一个趔趄掉下来。每当这个时候,三虎叔都会咂巴着旱烟嘴,慢悠悠地说道:“这就是一个把重心把握好的巧字,熟才能生巧嘛,哪有一口吃个大蒸馍的?”

直到篾片被碾得像一根根煮好的裤带面一般柔软细滑,三虎叔才停下碌碡,捡起那些既温顺又带点调皮的篾片。

最后就是编席了,这也是“含金量”最高的环节了。只见得三虎叔蹲在地上,用脚踩着一条条篾片,另外取一条篾片与它垂直,压一虚一、经经纬纬地编着,时不时用“垫拨”调整一下纹路,一会儿,一张席的样子就出来了。然后在角上起头,先竖经再横纬,最后再绞边,这也叫包边,就是把边上的毛躁包好,一张密实匀称、韧劲十足的席子就大功告成了。

三虎叔做的席子,简直是一幅精美的工艺品:所有的篾片宽窄均匀,而且织得密实,每根篾片的颜色都基本一致,篾片上的节都均匀错开,宛若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士兵,而且那节都打磨得很光滑。更厉害的是整张席子你竟然找不到一个接口和破口,简直就像是一根篾片织到头的。这样的新席子雪白光滑,看起来干净又柔韧。

每次新席子上炕,母亲都要跪在上面,用粗瓷蓝沿沿碗扣着,仔仔细细地将席子打磨一遍,直到席子的表面光光堂堂、不见半点毛刺,然后再将鼓胀的地方抻平。那时的渭北高原,炕上铺不起褥子、床单,只有老人身下才会铺垫一小块自家用羊毛擀的羊毛毡,其他人除了大姑娘小媳妇,一律精着身子溜光席。

那时的渭北高原人,大多数住的都是土窑洞。黄土高原上的冬天,风雪肆虐,西北风就像脱缰的野马,呼啸着从这个村子窜到那个村子。一笼麦秸,一抱玉米秆,一搂干枯的树叶子……将炕烧得滚烫滚烫,直到坐上去隔着棉裤都会烫屁股。但是,暖是暖和了,却经常会有炕席烧着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就招来了外人笑话,还编了一段顺口溜来打趣:“北山郎,生性犟,不置铺盖光烧炕,一面热,三面晾,烫的急了转个向。”

虽然生活清贫,溜光席长大,但渭北人却身板直溜、刚正不阿,依然乐观豁达的挺直脊梁过自己的生活。

一张席,一家子大人小孩一年滚下来,身油汗渍已然将白花花的席子染成了古铜色,油亮中混合着浓烈的汗腥味,就成了农家特有的气息。

每年过小年祭灶前,每家每户都开始清扫屋舍。在物质生活贫乏的年代,炕上的席子烂了或是烧炕烧坏了,就要修补一下。每逢这个时候,只要你招呼一声,三虎叔就会提溜着工具随叫随到。经过三虎叔补过的炕席,除了新旧颜色不同以外,几乎是看不出来什么区别的。给自己村人补席,三虎叔从不收钱,三虎叔的口头禅是:“穷帮穷帮,邻里乡党的,咋能把钱看得那么重呢!”

那时候的农村,家家户户都离不了席子。席子的用途也可以说是无处不在:铺炕的唤作炕席,晾晒东西的叫做晒席,还有围起来囤粮的称为圈席,还有蒸馍用的垫席……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最令人伤感的是有那穷苦人家,死后置办不起棺木,又或是暴病而亡的年轻人,往往会用一领席子裹身埋葬……

都过去了,如今世异时移,不论是芦苇、芦席,还是席匠都已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炕换成了床、床换成了席梦思,幕天席地、座无虚席、席卷八荒、雪天萤席……这些词汇也只能存在于字典里了。

然而,那份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诗意妙境,却永远深烙在我的梦里,怎么也抹不去。

关于芦苇的文章6:芦苇荡,红豆香

文/赖政

我走过许多山地,阅过不少风景,然深秋的白马岭,却有些意外地激荡了一回。不信,你现在去看看,那厚重生荒的芦苇荡,秋草已是了黄,那晶莹的芦花在阳光下闪耀,絮絮纷飞仿佛如仙境一般。还有,那漫山滋长的红豆,低吟羞涩,把山谷都染红了,却一点儿都不事张扬。如此童话般的景色,如此绚烂辍红的季节,如此高远宁静的芦苇荡,我是第一次。

白马岭,我第一次踏足的时间,是一个平静的春天。记忆中有些模糊,未有多少印象,只是那上翘的鳄鱼石,那浅浅的多层山洞,还有山中孤独的老人,有点淡痕。我用心唤起回忆,记得车行南津关大峡谷,驴友们便迈开脚步,匆匆穿行在山地里,至深山一户农家。那是一对羸弱的老年夫妇,生活很是贫困惨淡,子女们早已下了山去,各自谋生。领队华丽向老大爷询问无名洞的线路,由于山路林密,容易迷失,最后决定请老人家领路,约定50元钱。队伍在老人的带领下,行走在密林中,那野猪撒欢的水坑地,颇为印象。老人收了钱,似乎有点嫌少,不太情愿带,但终究一路陪伴,来到洞前。队伍就地午餐,还给老人一些面包和水果,分享驴友们带来的食物。返回的路上,在一个岔道口,老人向我们告别,我把准备好的5元钱塞进他手中。老人似乎有些错愕,犹犹豫豫,看到对方是随意和真诚,便接纳了。接下来的行程,我的印象更是模糊,似乎是遥远黯淡,没有多少记忆。

这一次上白马岭,以为是要穿越白马大峡谷,所以跟帖。因为在前两个星期,我和南山在江边撞见,互通了信息,我和同事准备去白马大峡谷吃农家饭,并未穿越。南山闻言,说他也要去白马岭,并相约峡谷见。然而,此次穿越峡谷成了泡影,但却意外地撞见那漫山浸染的红豆和晶莹飘絮的芦苇荡,确实感到一丝惊喜。

刚开始,那艳丽还带着小刺的红豆,并未引起我多大兴趣,因为它太普通、太平常,随处可见。然而,越往高处,越往深里,那红豆却越发蓬勃、越发艳丽,成片成片的,很是耀眼。我驻足观望凝思,那跃动的红豆,那低垂的绿叶,她们似乎在相思,似乎在等待着有心人。此刻,我的心开始涤荡,开始清新,沐浴那空旷的山野,不夹杂任何念头。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还有什么东西令我挂念。就在当下,就在山野,如此多的红豆,如此多的红艳,是不是集体的歌唱,或集体的相思。

我很讨厌那一句话:“户外的男人是畜生,户外的女人先变成男人,最后沦为畜生。”这句赤裸裸的语言,挑战着驴友的尊严,挑战着驴友的底线,挑战着驴友的家庭和谐。一个没有性别的户外,不是真正的户外;一个没有小资情调的户外,是不完满的户外。在大自然的恩泽下,我们都是纯真的孩子,不是畜生,不要忽略那高贵的性别。在同行的驴友中,我们是兄弟,是姐妹,要患难与共,要珍惜每一次同行的机会,使我们的生活快乐长久。

阳光照耀在芦苇荡,芦花迎风摇曳闪着透明的光,时间已经停滞,万物静谧苍茫。天空中,轻轻迎风飞起的花絮,扬扬洒洒,飘向远方。我真想躺在那厚厚的芦苇荡,如温床般的芦苇荡,站在松软的苇埂深处,周身的幸福感无限流淌。如果春天未有记忆,那一定不是好季节,如果深秋给了你一个惊喜,那就好好珍藏这份惊喜。

朋友,用真心去珍藏那美好的记忆,用博爱去回馈一路同行的人,用理智战胜魔鬼的冲动。我想,你的户外一定天长地久,你的生活一定天长地久,你的人生一定天长地久。

这个季节,是做梦的季节,那就做一个甜甜的梦吧!只是一个梦……

关于芦苇的文章7:寿光洰淀湖的芦苇洼

文/王敬礼

夏去秋来,芦花绽放,洰淀湖的芦苇就要成熟了,前几天去 洰淀湖湿地公园玩耍,眼望茫茫的芦苇洼,勾起了我的童年记忆。

洰淀湖的芦苇洼规模宏大,茫茫一万多亩的芦苇让人震撼,洼内沟河纵横,水资源丰盛,鱼虾鸟类品类繁多。这里还是远近闻名的抗日根据地。当年在马保三的领导下 ,寿光乃至广饶、东营一带的抗日游击队伍凭借芦苇荡的掩护,同日本鬼子展开了英勇斗争,为抗日战争的胜利立下过赫赫战功。耸立在芦苇洼东面的抗日武装起义纪念碑和马保三纪念馆,似乎还在诉说着当年抗日英雄们浴血奋战,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感人故事。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生产队时期的芦苇洼曾造福于周围村庄。那时还没有塑料产品挡风遮雨,羊口一带的盐场就靠牛头的芦苇苫子盖盐。每年芦苇收割后,生产队就组织社员打苫子,全村三百多辆马车装满苫子,威风凛凛地向盐场进发,经济收入可想而知,以至于村里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到外村找婆家。那时牛头人有钱,牛头人也以酒量大而闻名寿光。除了打苫子,芦苇的用途还很多,盖房要用芦苇编笆,编席编筐也用芦苇,叶子芦根可以烧火做饭,在当时的确是造福于人民的宝物。芦苇洼地处盐碱地带,土地广阔,除了芦苇野菜野草茂密,野鸟蚂蚱很多。春天周围村庄的人们都去割黄须菜,秋天去拾草捕蚂蚱,在那物资严重匮乏,吃穿烧都不能满足的年代, 芦苇洼救人于水火之中,现在五十岁以上的寿北人都会记忆犹新。

芦苇洼景色优美宜人。一年四季随着气候的变化,每个季节都有着其独特的自然景观每当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的时候,芦芽冒着寒意破土而出。那一根根如锥似剑的芦芽,充满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春天从这里开始,希望在这里萌发,绿意在这里展现,芦苇荡也开始在这里形成。回归的大雁在这里停下脚步,白天鹅在这里聚集歌唱,丹顶鹤在这里翩翩起舞,芦莺在这里欢歌,虫儿在这里低吟,鱼虾在水下嘻戏。这时的芦苇荡,到处充满温馨,到处洋溢着欢乐。

夏日骄阳似火,芦苇荡远接青天, 一万多亩芦苇随风摇摆,一阵轻风吹来,芦苇一起摇曳着,丰姿绰约;犹如万千婀娜多姿的古代舞女,穿着霓裳羽衣,牵云弄袖,翩翩起舞,甚是壮观美艳。各种鸟类繁衍生息,处处鸟语悠扬,伴随着撒药灭蝗飞机的喷云吐雾,景象异常壮观。

最美的该是秋天的苇海了。 秋风吹来天气转凉,芦苇进入了成熟期,一望无边的芦苇叶子变黄变白,芦花盛放,被风一吹沙沙作响,苇随风摆 ,那千万支支缕缕的芦花, 像身穿银装的舞女,阿娜多姿, 芦花漫天飞舞,如棉絮似雪花。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 ,蓝天、白云、芦花绘成一幅绚丽的秋韵画卷。

此时各种野鸟带着自己的小宝宝在天上徘徊训练,准备南下过冬了。 深秋时节草丛中的蚂蚱也到了产子衰老的成熟期,肥头满子的各种蝗虫是人们喜欢的美味佳肴,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跟姐姐去牛头扑蚂蚱的情景。深秋清晨,天气已凉,趁着露水没散,用扫帚往口袋里扫蚂蚱,每天早上都能扫好几斤。初冬天气渐冷,水面开始结冰,成熟的芦苇也到了收割季节,人们便磨好镰刀,做好鞋袜,要下洼割芦苇了。由于劳动强度大,收割时间长,家家要做丰盛的饭菜,备好好酒,这时村里最繁忙,也是人们最高兴的时候,收割的芦苇垛像一个个金山银山。割完芦苇周围村庄便开始到芦苇洼里搂草了。大车小辆,肩背人扛,又是一派繁忙景象。

芦苇洼盛产鱼虾, 当地人也会做鱼虾,去巨淀湖游玩耍会品尝到当地人做的野味十足的特色鱼虾、菜肴,那才叫鲜美呢!现在的芦苇洼依然漂亮壮观, 好多地方还保留着久违了的自然风光,随便走走就会碰到青蛙、蚂蚱等一些野生小动物,随时听到野鸟水鸟的优美叫声。一年四季,到此一游会让你感到别有一番滋味。

关于芦苇的文章8:那年,谁听见了芦苇的歌吟

文/小小麦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伊人仍站在芊芊的芦苇丛里,风姿依然。

记得,自从那年芦苇丛中一个庄严的夏天举起了悸动的天空后,那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悄然起舞,以苇叶轻托舞蹈的雾霭,以芦花承起潮湿的芬芳,模仿着浪花的姿态。

而你秀发葱茏、眼神纯净、干净的额头、窈窕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古典的呓语里,任心中的那片芦花簇拥着,那张扬的洁白、不羁的香逸、毅沉的魂魄,像女神与太阳共舞,与流云歌唱。

芦苇呀芦苇,柔软的细腰,弧线的舞蹈,使芦花的眼神有了娇媚的张望。

那些美丽、安祥、智慧的栖鸟啊,让满天闪闪灼灼的羽翼,幻化成一片芦花,无数花影,在谁的肩上,无比美好?

芦苇很近。芦花的手,多么优柔的触抚,分明是掰开了岁月之核,仿佛春光乍露的容颜,一遍遍地向我涌来……

折一支芦笙,吹一曲飘逝的谣曲,那些可以飞翔的羽翼便在芦苇深处踏梦而来。

伊人,你可以端详一穗芦花而获得许多喜悦; 还可以听见从天外而来最感人的鹤鸣,充满憧憬。但你不可以把自己当成一只飞错季节的蝶羽,不经意间撞击这片鲜润的芦丛,让我一生也解读不透那些芦苇群芳簇拥的情怀。

如果,在芦苇荡里,只有仰首才能看到阳光永远的颜色,看到蓝天肃穆的表情,看到人生的旷达和辽远----这是恩赐。我愿停留陌生的芦丛,成一株青色的翠苇,生长在你停留过的地方。

一茬又一茬,春夏秋冬,只为看到你幸福地微笑和无声地歌唱;只为在人世与仙境之间,枯荣一次就是一次爱的升华。

谁能读懂你心中荡漾着的青春骚动?

谁能领悟你瞳眸里眺望天际的万般柔情?

其实,美的极致是没有声音的流韵,像人间的真爱没有语言。

假若,梦中的主角永远是你的亮眸、乌发还有你为之心动的芦苇丛,我只想做春之笋、夏之花和冬之根,于四季轮回中为芦塘组合风雨以及阳光。

让你重新温习清风明月,星光鸟语,以及随风飘浮的那些芦羽。

你知道的,芦花已在流浪的时光中驻足,亘古如斯,承载了生命的渴盼,在飞翔中生存,在生存中飞翔。

告诉我,是否生命的情感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现在的过去,都深奥无比?

也许,过往的朔风吹净了世俗的浮花浪蕊,吹走了日光星斗和残年陈梦,却吹不走日渐丰满的记忆。

太阳无法企及你心灵的高地。

谁能还原初时的梦想与荣光?芦花身在红尘,却又因红尘上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芦苇只是自然的一道脉络,以一种青春的频率搏动,复活自然的源远流长。

当芦蕾绽放的声音从春天传来,爱的言语写满白鹤的翅膀,在夏的芦花上飞翔。你将去哪里呢?我不忍让你从我的视线走出,只怕我思念成疾的心又做一次长期的跋涉。

蜂飞蝶舞,争着向芦花倾诉昨夜难眠的故事。你是苇丛中轻歌曼舞的精灵,让尘世的灵与肉片片羽化,向着情感和理智的净土飞奔;我只是一个红尘的过客,怀揣着你的梦境远行……

在你凝望的目光中,是否也有一个渐渐远去的身影正在走进温暖的阳光里?

在繁花似锦的日子里,与柔软的苇箔拥抱,体验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快感,那是怎样一种铭心刻骨的依恋?

在芦花吐露心中的秘密时,我捡到了月亮的泪珠,却摸不到伊人幽香的长发。于是,我怀疑自己的寻找不是爱泅过的痕迹,是水的浅薄,抑或是塘的淡漠。

谁从我身体内偷去了青春?在告别与等待、割舍与纠结中,我仅剩最后一簇芦焰,我要用它点燃我的荒芜。

月亮出来了,让我想起来年的风,会把我的头顶吹成肆意伸展的芦花。

现在,我多想走进茫茫的芦色里,静静感受夏天的阳光,和那些让我们温暖的事情,感受着芦洲的博大、宽厚、深沉以及那么多震撼人心的美。

一株芦穗把一粒鸟鸣越擦越亮,那燃烧的芦苇,在岁月的两腮,落下了谁凄美的泪水?在月亮澄澈的面颊上,莹湿了谁的舞蹈、歌声和目光?

伊人,你的美丽,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梦。我的爱,你会来圆前生未了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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