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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景散文1:冬景
文/孙阳
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似乎是具有某种特殊意义的,或洋洋洒洒或静悄悄,总带着人们的期盼,有了雪才算是真正入了冬。
今年渭北高原的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了些天,进入腊月,便已经下了几场像样的雪了,厚厚的积雪漫过了冬青树的脚踝,天气愈发的冷,让人从心底尝到了寒冬腊月的滋味儿。雪水充足,庄稼人心里踏实,也许丰年就有了指望。
大雪飘过屋檐,遮住青山,笼罩层林,覆盖原野,但无论怎样,乡下的冬天是清闲的。生一炉子炭火,三五个妇女坐在热炕头上,拉扯着家常,火炉上的水壶滋滋冒着白气,老人盘起腿坐在炕边窗子下,跟前放一筐针线,一碗糨糊,几沓剪好的鞋样,一针一线将窑院外日头的影子磨得西移。针线在大雪纷飞的冬天是不会闲下来的,老人的日月是衲出来的,衲在了眼里,衲进了心里,衲到了远行人足底的岁月里。老人偶尔会说些连句押韵的板数,惹得年轻人笑出声来,不知不觉一个松软的春天就到来了。
踩着黄昏,走过村头,我沿着大坡向川道走去,山洼里没有一个人,太安静了。料峭的寒风吹得两旁的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带动着耳机里民谣的热情与躁动。被积雪覆盖的阳坡,曾经是放羊娃的天堂,那儿草多且嫩,如今沟壑连着沟壑,再也没有了羊,茂盛的杂草是永远也不会懂他心思的。太冷了,而我有限的行动力只能在大脑发出讯号的延迟三秒后把外套裹紧。
四十来分钟的路程,我上了六路车,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渐渐人多了,车也动了。记不清驶过了两站还是三站,上来一位背着口袋的老人。他个头不高,手里拿着一个咬了一半的锅盔,脸冻得通红,身子骨看着却十分硬朗。口袋很脏,老人的背上和腿上蹭了许多灰。也许是太饿了,他把手里的馍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挪步往我这边走来。我赶紧伸手去扶他,示意我旁边有位置。老人坐了下来,将口袋放到两腿中间,朝我笑了笑,然后继续咬了一口馍,馍太干了,老人说话时嘴里的馍渣子飞了出来。
我朝老人的麻袋里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杆秤,几小袋分好的花椒。我同老人拉话,闲聊起心中的疑惑。老人说他是石坡人,今天拿了二十来斤花椒,一大早就到招商市场来卖,花椒的品种是“狗椒”,好得很,虽务劳艰难,也没大红袍收益好,但味儿好,吃起来香。想着快过年了,拿出来悠弯悠弯,一斤四十元,在招商卖了二斤半,就再没人过问了,然后又到十里铺村转了转,一两都没卖出去。晒花椒都不容易哩,便宜给人又舍不得,这不,日头也快下山了,剩了这十七八斤就拿回去了,明儿再去。
我问,那往常椒熟的时候都有人专门到村里来收,湿的干的都收,你咋没卖呢?老人说,那时候价不美气,老伴儿没舍得卖完,留了这一点,想着过年了城里人肯定要买花椒,结果却没人要。今年一入冬老伴儿就去西安儿子屋里了,城里有暖气,不受苦,人家享福去了。
那你咋不去哩?我问老人。老人说他没那享福的命,去不得,热得受不了,整个人都是懵的,老是觉得头上戴了个帽子,手一摸,啥都没有,没办法,就是这下苦的命,还是屋里的铁炉子舒坦。这阵子太冷了,老伴儿不停地打电话催他,让儿子过两天就开车回来接他。
老人又指着他手里的托托馍说,以前只有腊月二十三祭拜灶王爷的时候才能吃到这馍馍,平时谁还敢吃,都是稀茬,过去那些年捋点花椒叶子拌到馍里,满村人都闻到了香味儿,后来花椒树都捋得光秃秃的,现在不知道是这花椒不香了还是人吃得太挑了,连味觉也麻木了。
片刻,车到水泥厂站了,老人背起口袋下了车,他咧开嘴笑着,隔着窗户不停地向我招手。我看到了他满头白发,却仍心中有花儿。车继续往前行驶着,转过弯,路对面阳坡上的积雪在日头的照射下,闪着光芒。天气预报说过两天还要下大雪。正如老人说的,日子就是一睁眼一闭眼的工夫,谁也挡不住。我忍不住地向老人点赞!致敬!
冬景散文2:芦花
文/和振华
冬有冬景的微山湖在冬日的早晨迎接着我们。
入湖,微山湖静得落下一颗针都能听见,湖面早已结冰,冷得让人缩起脖子,只有苇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展示着生命力。
后来,机动船载着我们往湖里走,马达的轰鸣声惊起湖里的水鸟,扑翅翅地在冰面上飞过。当然还有船破冰的吱吱声,鱼鹰的捕食声,芦苇荡里的羊儿欢快叫声。和谐,大雁飞过我的头顶,鱼儿在我的心底游荡,天地如此的祥瑞,寻不到半点战争的乌云。
只有到了小李庄,走进方林嫂的故居,茅屋、纺车、古井、土墙,心情沉重了起来,毕竟,这曾经是一个血染的湖、英雄的岛,是山东大地抗日的缩影。如今的小李庄已经成了个空空的庄,纯粹的旅游观景点。英雄安在?而我仿佛听到了先烈们的喊杀声,看到了英雄们的身影,体验到了战争的残酷。就在心底沉吟:安息吧!我的英雄先烈们。
与满湖的残荷败柳不同的是,庄后是一片的芦苇荡,芦花在寒风中片片如雪花轻扬,开得灿烂,更如英雄们的笑脸,虽然说,他们没有看到革命胜利这一刻,但欣慰,因为如今的山东,这块英雄的土地正在唤发起无限的生机,亚洲欧洲那有中国藤州精彩,微山湖正在“中国梦”中扬帆。
芦花呀!开在冬日开在我的心头,开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开在中国革命胜利的前夜,寄托着英雄们的期待,轻摇着革命胜利在望之浆。圣洁如白云,更如飞扬的浪花,轻轻地在微山湖中荡漾。
我的心花更如芦花轻扬。
冬景散文3:我的冬景
文/胡西淳
冬季,野外的一切景致都成了简笔画。凡是被这个季节抚摸过,除了保暖的装束,都在删繁就简。树木落光曾经繁茂的叶子,只剩下灵魂的线条;绿草已经萎靡枯黄,碎草很快会闻风起舞,随之而去。板结的土地中坚硬的木本根系,在寒风中不屈地固守潜伏……
湖边石头没有藤萝缠绕,也没有长枝短叶簇拥,此时落魄地袒露着,大大小小,低低矮矮,沿着湖堤散乱排列,像是一群虔诚的匍匐的参拜者。湖边的芦苇长叶短叶早被朔风掠去,但柔韧苇子秆还密匝匝站成一团,或站成一个异形方阵,在风中轻摇空空的苇穗儿,似挑衅冬日的酷寒。也是,枯干的芦苇年年挺立到春天来临,直到新的苇苗沿枯苇径直窜出,那久久站立的芦苇才溘然倒下,而湖边则耸起一排排新绿。
在这肃杀的季节,倒是林中高大的白杨、国槐,路边粗壮的柳树,依然磊落舒展腰身,不屑一顾摇动结实的枝条,似乎曾经沧海,见多识广,对于寒冷,对于肃杀,对于冰雪霜冻,环顾以蔑视,内心温暖成一道私密的年轮,冥想来年的春暖花开……不再繁复的树枝在精练中优雅,远远望去,简约的枝条错落有致,没有落叶的哀伤,没有折断的凄苦,在一阵阵凛冽风中,大幅度张扬臂膀腰肢,不是抗争,是静谧中的自在舞蹈……
英姿飒爽的,还有那排并不粗壮的小树林,那爽利枝丫刚强了所有树的性格;那高擎的枝枝杈杈,像阵前威武的长枪剑戟。
冬季湖边的景致没有冰冻的板结,倒有银色透明的清朗。结冰湖面,静如睡湖。有两对恋人小心翼翼在冰上走着,其中一对拉着手,他们注定有关于冬天的议论感慨,而他们心里早已春意盎然……偌大的冰面似乎缩短岸与岸的距离。更多的时候,我是站在湖心冰面上,眺望四方,熟悉的景致便有了新视角,感觉新鲜,于是学着动物长啸一声,似回到孩提年代。有时,索性躺在亮洁晶莹的冰面上,哦,天这么大,襟怀宽阔了许多。想象着冰下的情景:鱼儿极缓慢地游动,那是睡意蒙眬的蠕动——那没有冰寒,没有阳光,只有不算黑的长夜。偶尔看见垂钓者,砸开锅盖大小的冰洞,用一根长渔线穿起七八个鱼钩,垂入冰水中,钓鱼,钓欢愉浪花,也钓着四周的幽寒与空寂……
空中云朵也见稀少,不见雁阵,没有鸽群,不再有蝉鸣,更没有飞虫掠过。此时的旷野出现难得的静场,但情节还在继续,故事还在演绎……哦,四季是个家族。春天是女儿,除了新鲜就是生长;盛夏是美妇,她懂激情会创造,把一个季节支撑得无比饱满;金秋是孕妇,用那美妙的诞生,抚平疲惫、焦躁、愤懑、祈盼;冬季,是沉静的母亲,此时她正演奏一曲安详,用深情回望,细数所有血脉,所有柔肠,所有欢愉与忧伤……
四周在凝固,凝为一幅单色的水彩画。画中一个人伫立湖边——那就是我,在孤独中倾听,不远处的春在悸动。
冬景散文4:冬景
文/王一涵
“瑞雪兆丰年”这句古语说得一点也不错。瞧,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洁白的屋顶、洁白的道路、洁白的花草树木,一切都是那样纯洁无瑕,这一切都预示着:丰收的一年开始了。
看——冬日的一缕阳光温柔地照射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折射成了一个五彩的大光环,那情景是多么动人。这是2011年的第一场雪!
听——你的耳边是否传来孩子们的欢歌笑语。没错,这突如其来的雪降下来,最快乐的当然是孩子们了。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堆着雪人、打着雪仗,稚嫩无邪与天真顽皮在他们脸上尽显。若是你听到了哪个孩子的哭声,不用担心,那准是玩得过头的孩子摔倒了,一会儿不绝于耳的笑声又会缭绕在你的耳边。这些活泼的孩子们啊!
瞧——路上的行人都带着一丝甜蜜的笑容,谈论着这场难得的大雪。阳光、青春、活力在行人脸上重现,有些年轻怕冷的姑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粽子似的;年轻的小伙子可不像姑娘那样经不起冻,他们结伴有说有笑地走着,生机在他们身上彰显。喏,就连家门前的松树,也想向他们一展风姿,比一比呢!哦,雪啊,请再下得大些吧!
冬雪,你如花、如梦,你飘到田野里,田野因你而变得温馨;你飘到树上,树因你而镀上了白银。冬雪,你来了,世界因你的到来而变得异常美丽!
冬景散文5:元曲飘来一片雪
文/鲁珉
冬景冬雪,不仅唐诗宋词里有,元曲里也有。可那个冬,不单单是白雪飘飘,晶莹剔透,也会有苍凉寒冷。或许,写满喜怒哀乐的冬,才是真实的,犹如元曲里的冬。
“一声画角谯门,半庭新月黄昏,雪里山前水滨。竹篱茅舍,淡烟衷草孤村。”这是白朴的《天净沙·冬》。读这首小令,仿佛看见那白雪飘飞的时节,静伫河边山前的小茅屋,静静地享受着雪花轻抚。雪落无声,更是增添了孤村的寂寥,怎不叫人多几分惆怅呢。
元曲大家马致远则不同。他曲中的冬天,有雪,还是漫天飞雪,带有喜气喜色的雪。“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这是他的《寿阳曲·江天暮雪》起势,梅花相映,雪纷飞,一贴动感十足的画。“江上晚来堪画处,钓鱼人一蓑归去。”仅仅有雪不够,还要添加灵魂。于是,画面里走进钓鱼人。也是独钓雪的高人,在冬的雪景里定格,恰到好处。
“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瘦损江梅韵。”身披长袍的关汉卿,隔窗望着纷纷飘落的雪,风急雪大,只好掩上重重的木门,好将凌冽的风雪挡在门外。“那里是清江江上村,香闺里冷落谁瞅问?好一个憔悴的凭栏人。”此时,曲风突变,猛然看见,那个临窗望雪的人,却是那样憔悴,孤独情深,盼人归。思念的人,定是夏去秋未回的亲人。是妻盼夫归,还是母盼儿回,留下一道未解的谜。
还是白朴,写不尽冬之物语。“凤凰台上暮云遮,梅花惊作黄昏雪。人静也,一声吹落江楼月。”明明是晴空万里上凤凰,却道厚云也来遮。已是黄昏,雪落梅上,寂静的楼台上,笛声响起,连同那一弯明月也吹落下来。突兀、丰富、余韵,贴切的比喻,灵动的夸张,自然巧妙的写出了对曲的独特感受。
元曲中,景元启并不是大家,可他的《殿前欢·梅花》却能够让耳目一新。“月如牙,早庭前疏影印窗纱。逃禅老笔应难画,别样清佳。”写冬不见冬,写雪无雪踪。
同样,贯云石也不为大多人所知,他的元曲,更像是一老者,喃喃低语。“南枝夜来先破蕊,泄漏春消息。”从冬寒里,率先看见春的迹象。即是如此,却身在寒冬。“偏宜雪月交,不惹蜂蝶戏。有时节暗香来梦里。”虽然已经窥见了春的影子,却依然是飘雪而至。这首《清江引·咏梅》,道出冬未尽梅正开春欲来的至美景象。
元曲中,《蟾宫曲》曲名很少见,薛昂夫就写过一曲《蟾宫曲·雪》。薛昂夫的曲很优雅,他的代表作《阳春白雪》,《太平乐府》流传很广。“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把漫天飘飞的雪,喻是仙女洒下的晶莹美玉,似点点扬花,又似片片鹅毛,飘逸,灵动,妩媚,写得美艳奇绝。“一个饮羊羔红炉暖阁,一个冻骑驴野店溪桥,你自评跋,那个清高,那个粗豪?”曲风急下,写意转为写实,从天上回到人间,红炉,羊羔,毛驴,已是人间烟火,耐人寻味。
元曲是中华文化宝库中瑰丽之花,能和唐诗、宋词鼎足并举,足以见得它的成就。元曲里的冬天,一篇小小的文章不能穷尽,但也可窥见一斑。
元曲里,让我们感受不一样的冬天。或是大美,或是孤冷,都是世间不可或缺的元素,共同构筑起这个洁白而又多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