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夏初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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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初的散文1:春天的食材

文/秋女

最喜欢春暮夏初,草木深深,绿肥红瘦,阳光温暖和煦得令人忍不住犯困。这个时节有一年中最美好的食材。天气不冷不热,晴雨相间,湿润的泥土里,每一种植物都在拼命生长。晚上落点小雨,清晨,太阳蒸腾起水汽,空气中散发着新鲜泥土的气息,被雨水洗过的植物挤挤挨挨郁郁葱葱,那浓郁的绿色里蕴含着勃发的生机。

街上卖的时蔬,根部还带着些许新鲜潮湿的泥土,叶片舒展,茎叶肥嫩,汁液饱满,一样样绿油油得要滴出那绿来。油绿鲜亮打着花骨朵儿的菜薹、透亮如翡翠的莴笋、浓绿辛香的韭菜、碧绿修长的蒜薹……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字儿排开,单是看着就赏心悦目得不行。卖菜的农妇边招徕生意边跟隔壁摊主闲聊,手下却是不歇,掂起一根春笋,锋利的小刀一闪,三下两下,一根春笋就被剥了壳;掰开一荚豌豆,轻轻一捋,粉绿色圆滚滚的嫩豌豆就在你手心里滚来滚去。

买菜的主妇就作难了,这些鲜嫩肥美的时蔬,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烧怎么好吃,什么都想带上一把回去,但一次又吃不了这么多,且春日里的时蔬,最是放不得,即便是裹了保鲜袋小心地放在冰箱的冷藏室里,过了一夜再拿出来,这绿色就恹恹的,似失了神。

有一种食物,能一次将所有美好的春日食材都席卷进去,让你一口尝尽春天的美妙滋味。

那就是麦油脂。麦油脂是我们家乡的叫法,说得形象点,就是特大号的春卷,麦油脂的皮子有春卷皮的几倍大,馅料自然也比春卷丰富多了。

家乡的菜场门口的角落处,往往会有个卖麦油脂皮的摊位,现摊现卖。一只小小的煤炉子,炉子上搁了个厚实的平底锅,旁边再放上一大盆小麦粉糊。这摊麦油脂皮子绝对是技术活,眼看着锅热起来了,先用渗透油脂的棉纸在锅底擦一遍,然后飞快地将一小团面糊甩入。那动作极快,像一团白光划过。只见那团白光打了个旋,面糊已经均匀地推开了。又一忽儿工夫,一张大如果盘薄如油纸的麦油脂皮就摊好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外行人看得是眼花缭乱,而完成这一切,不借助任何工具,全靠一双手。

买好麦油脂皮子,就开始准备馅料。莴笋、水芹菜、嫩豌豆、蒜薹、枸杞头、韭菜芽……别犹豫,把你喜欢的时蔬统统买下来吧。

每种食材洗净切好,这么新鲜的时蔬,烹饪时唯一要做的就是减法,或焯水或快炒,撒上几粒盐,赶紧盛出来。炒好的时蔬一盘盘摆开来去,就可以包麦油脂了。

麦油脂繁琐的步骤在于前期的准备工作,真正成型的过程很简单。将皮子平摊,把那些你喜欢吃的时令菜全放进去。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麦油脂包好了,往锅里放点油,两面煎得金黄,即可享受这份春天的美妙滋味了。

关于夏初的散文2:山莓

文/黄廷松

春末夏初的睡眠十分舒适,突然一阵醉人的香风透过窗棂把我从梦中拽醒。我揉揉眼,赶紧披衣走出屋外,呀!只见篱笆前、小路旁、山根下一片猩红,一夜之间三月萢、野鸡萢全熟了,好像一天闪烁的繁星。我急忙摘取一枚丢入口中,直觉满口生香、甜透心肺。我抬头观看,希望有人前来分享,可惜地处偏僻,自己的儿孙们工作在外,老伴又沾不得半点儿酸味,看来我的口福不浅,真是得天独厚了。开初我一枚一枚的品尝着,后来索性聚在手心里,大口大口地吞起来,直撑得一佛出世二佛超升方罢。我打着饱嗝,大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地常见的山莓有八九种之多,她们的共同特点是茎杆有刺、甜而带酸,大多数人都乐而食之,唯有那肝功能不太强的人对之有点害怕。野鸡萢是莓们的先趋,每年算她来得最早,生长在荒地上、山边和路旁,茎小叶细,熟了无蒂。她的名字是有来头的:暮春时候,莺乱舞、花乱飞,这山那山的野鸡“格格”地叫着发情。这时她便应时的熟了,因此而得名。

三月萢和野鸡萢俨然是一对公婆,同时的成熟,共同生长在一个环境里,主杆高约两米,熟后带蒂,又甜又香,极为鲜美,堪称莓之极品。采吃这种莓时千万要当心,只因又甜又香,常有小兽、蛇、虫之类栖于其下。记得八九岁时我手里捧着个铁皮罐,两眼只顾盯着树上的红莓踏去,冷不防踩翻了一条菜花大蛇,那蛇受了痛,吐着信子嘶叫而去。人蛇俱吓个半死。

最不起眼的是田基萢,藤蔓极小,常夹杂在田边的草丛里。农历四月插田,一路来一路去,挨近边缘时,顺手摘上一颗送进口里,止渴而解乏。要是好多人排在一条线上栽插,男人总把女性让在边上,让她们享点口福,以表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之意。

扒船萢又叫龙船萢,顾名思义大都熟透于端午前后,茎杆红而细长,向外伸展开来,说她像一张大弓倒不如比做天边的一道彩虹更恰切,果实一撮一撮的透明而红亮。她们一般生长在山路旁和石山上,与熟透了的羊奶子为伴,因此端午节时顶着火红的太阳吃扒船萢也吃羊奶子。还有早禾萢,成熟于农历六月初打早禾的时候,茎杆样子与扒船萢的差不多,果实稍黑,味道很香。只是这种萢不太多,有缘遇上三两株而已。

九月寒露过后,山地和路傍随处可见贴地而生、一丛一丛长着红毛的大叶片,隐约看见无数大个头的红莓如同含羞的姑娘在那里怀抱瑟琶、欲露还遮,上前弯腰翻开叶片,下面新开的白花和着熟透了的红莓如火如荼、景象万千,这就是个头最大的大王萢了。大王萢最能充饥,九枚八枚聚拢来就有一大捧,荒年荒月里不知救活了多少的饿殍。

天下万物都有二极,粟米萢是莓们的最小者,茎蔓很长,绕绕缠缠搭起一个一个的高棚,粟米棒子一样的果实成绺成串的倒挂在外面,亮灿灿一片金黄。此物最酸,是脾胃健康人的好食品。

狗屎萢的藤蔓更长,伸展得更热烈,她适应的环境很随便,山头、路边、荒地到处都可以生长。之所以叫狗屎萢是因为其果实像煤炭一样黑,捏她一下,紫红紫红的满手带“血”。狗屎萢的茎、叶、根都可以入药。她拼命地往上长、拼命地分枝。长高了,发出的嫩芽转而变成千条万条带着绿叶的细丝,从高空里倒挂下来,落地生根,名之曰“落地龙”。

山莓除了供人们解馋除乏、治病疗伤之外,更主要的还是年轻人借以传情递爱的使者。人们熟知人间沟通相思之物有红叶和红豆,殊不知还有这种红莓。农历的三月到十月,山上的红莓一拨一拨地更替,少有间断。村子里的男女老幼随时随地可以前去享用一番,更有那成双成对的情人借故去谈情说爱。情窦大开的姑娘跑到山上见了年轻小伙,便一天到晚地不回家,回来时娘问她:你出去这么一整天,野到哪里去了?女儿发辫一甩,口气非常地响亮堂皇:“上山吃萢去了!”大人语塞,其实心里很明白,想着自己的年轻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乃至自己的祖辈们不都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谁也不用猜忌,听听这山、那山的对歌就什么都明白了:“高山高,高山高,高高山上呷红萢。哥哥呷萢乱了套,妹妹呷萢抱郎腰。”“高山呷莓好唱歌,妹妹唱歌那山和。情郎就在身边站,问妹还爱几个哥!”

关于夏初的散文3:苦菜茶

文/魏子

春末夏初,若是走在青草依依的田野小径,入眼之处是那一丛丛长在田间地头的各色野花。其中,最多的当属苦菜花。

那一棵棵苦菜头顶着只有成人拇指盖大小的黄色或者白色花盘,迎着吹来的山风随风招展着,仿佛和路上偶遇的乡民一样热情地与你打着招呼。尽管它没有玫瑰的娇艳欲滴,可它却是山野村民眼中最耐看的花儿。

春寒料峭的初春,它总会挣脱开天寒地冻的束缚,把一簇簇感受到春风的暖意以焕发的新绿昭示季节轮回开始。儿时的这个时候,我和小伙伴会在放学的时间挎着用荆条编的篮子上山挖苦菜。挖来的苦菜除了喂食家里养的小兔子外,还有些鲜嫩的苦菜会被母亲做成农家菜豆腐端上饭桌,成为一家人尝鲜并果腹的美食。

自此,接连几场春雨过后,春天在故乡的山野间放浪形骸的时节,那些生长在旮旮旯旯里的苦菜也舒展开了身体。它们蓄积力量准备冒出花蕾之前,是最适合做苦菜茶的原料。

我从小身体虚火旺盛,经常扁桃体发炎让身心遭罪。父亲不知从谁哪里知晓了喝苦菜茶祛火的偏方。每年这个时候,他总会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上山刨来苦菜为我制作苦菜茶。这些被他精挑细选的苦菜叶子大部分长得狭长而又扁,像极了两片背对背长在一起的韭菜叶子。用他的话说,这是最能祛火并出味道的“小苦菜”。

等到这些带着根的“小苦菜”被母亲洗净和晒干,父亲会在暮色渐浓的黄昏,起锅炒制苦菜茶。这个时间,残存着饭菜香味的厨房里,会再次荡漾出一波又一波木柴燃烧的香味。过不了多久,一股混杂着炊烟味道的清香会牢牢的锁住我的味蕾,让我会放下手中的书本,跑去厨房探个究竟。

我依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被忽明忽暗的炉火照亮的父亲,他的脸上呈现着只有逢年过节祭祖时才会出现的的认真而严肃的表情。或许,对于父亲来说,炒制苦菜茶的时间就是他感恩大自然馈赠的一个敬畏之旅。

有些时候,我会疑问:父亲对炒茶一类的事物没有直接的认知,他是如何准确的把握火候,将苦菜茶炒制的不焦不糊,又保留了它的自然清香?后来,我和父亲闲聊,他说的一些话让我找到了事情的逻辑。

“人活一辈子,会遇上好些事。遇上事也别慌,总会办法扛过去。但凡有点指望就得抓住,别泄气。只要有做事的样子,老天不会亏人。”

我已经忘记具体和父亲聊起什么话题时,他用方言说出了这一番道理。现在,再次想起他说这些话的严肃的神情,我收回走远的思绪,眼睛落到了眼前这杯泡好了的苦菜茶上。

端起杯子,送杯入口,还未喝到那颜色浑厚的茶汤,一股清香就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这股熟悉的味道是乡愁的味道。它烙印在骨子里,像一枚无法剔除的疼痛,早已在我的心底发芽生长。或许只有这一道来自故乡的味道才能让我客居城市的心情彻底放松。

当那一口口微微苦涩的茶汤回甘,我知道自己已从心里亲近了故乡,被琐事缠扰的心情开始清零,正以故乡苦菜茶那般野生的纯净开启明天的征程!

关于夏初的散文4:合欢花开粉巷街

文/何红雨

每年夏初,便是粉巷最美的时节。住在西门里的我,不想错过这个季节,总会在每天的忙碌之余,走出门去,也必会选定粉巷这唯一的路线,无论是去南大街还是去钟楼或者南门。

最喜欢粉巷夏初时节的独美景致。

在粉巷街道两旁,植满了美丽的合欢树。给人以友好之象征的合欢树不仅花美,形似绒球,清香袭人。而且叶奇,日出而开,日落而合。它的花叶清奇,绿荫如伞,是西安粉巷最美丽的观赏树。在合欢树开花的时节,倘若你穿越粉巷,将是绝对的快乐收获。那些合欢树似在夹道欢迎你一般——粉红色的花朵,粉粉又柔柔,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我是极喜欢花的女子,尤其喜欢粉巷街头的合欢花。可是,某次傍晚时分的闲逛,却使我倍感忧伤,因为,再去看那满树招摇着的粉色小扇子,却都羞答答地闭合了。住在粉巷街口的老大妈,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感伤和难过,便走过来,用淡淡的又分外温软的南方话为我讲述了一段凄美动人的有关合欢树的爱情故事。这合欢树最早叫苦情树,并不开花。相传,有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赶考。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那棵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粉扇在家里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发,也没等回丈夫的身影。在生命尽头即将到来的时候,粉扇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丈夫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说罢,气绝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从那时开始,苦情树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而晨展暮合。人们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也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一位来自湖南的朋友,在我带她去粉巷游玩时,她亦是惊讶于这条街道的美丽和时尚。街道两侧,那些粉色形如小扇子一样的合欢花挂满枝头,而从这条街上经过的年轻女子们,一个个仿若仙子,飘飘舞舞,往来不断,一时间便使经过这里的游人看尽了西安城满目风姿迥异的美女。朋友笑着说:“西安的粉巷有一种别致的美:古朴的建筑与青春时尚完美相融,又与街道两旁的这些粉色妖娆的合欢花相映成辉,真是一道风情无限且养眼又润心的美景啊!”

那天,开车路过高新区,就在我等待红灯的那刻,忽然,我的眼前一阵清亮,亦是更多的惊艳。呀,合欢树,合欢花……是的,这条街道上,也栽植了许多美丽的合欢树呀。

其实,这些年伴随着城市美化、绿化的加快,古城也越来越美丽,许多社区、街道都养植了许多有名或无名的花木,给城市四季增添了许多的生鲜美艳。

初夏的风轻柔地吹着,再次漫步于粉巷街头,我再看到这一棵棵美丽的合欢树,便再次停住了脚步。在清风中,那些合欢花的淡淡清香漫入我的鼻孔,而那个关于合欢树的凄美传说,也再次环绕于耳畔。陶醉也迷醉于淡雅清香和动人传说中的我,那刻便想,这合欢树在欢乐的名誉之下所承受的苦难过于沉重,而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其实大都是人们的美好愿景,由凄美的灵魂所支撑的希望形象而已。希望更多喜欢西安粉巷、喜欢粉巷合欢花的人们,都能从粉色合欢花中感受古城更多的美丽,而淡忘那关于合欢树的凄美传说。

关于夏初的散文5:燕子,燕子

文/程汝明

(一)

春末夏初的一天,我家来了两只燕子,围着院子飞,在院内上上下下飞,飞了一个上午,又飞了一个下午。

燕子是来捉虫子的吗?我仰望天空,我察看院内,院内,一早一晚,都要喷些除虫菊,天上地下,没有一点虫儿的影子。燕子,是来干什么的呢?

(二)

头一天光顾我家的两只小燕子,第二天又来了,与第一天不同的是,它们试着与我和我的家人亲近:我在走廊间画画,它们落在我对面的花架上;妻晾晒衣物,它们飞到妻的身边,蹲在妻晾衣服的绳上,歪着头,叽叽喳喳,议论什么。这天傍晚,两只小燕子,竟大着胆,落在我身边一张椅子背上,看我,看我们全家吃饭。女儿兴奋了,叫道:“爸爸!燕子!抓住它!”妻说:“小燕子不能抓,抓了会秃头!”女儿伸了伸舌头。妻说的,是我们这一带乡间为保护燕子杜撰出来的,妻来自乡间,对这一说法深信不疑。

(三)

第三天,天刚亮,赶早上学的女儿在楼下大叫:“爸!妈!燕子在我家做窝了!”我和妻匆匆下楼,楼下走廊间,半弯新鲜的泥点正在形成一个弯。一只燕子衔着泥,站在院内的晾衣绳上,焦急地扑打着翅膀,另一只衔着泥,在空中飞来飞去。我忙对妻子和女儿说:“燕子在筑巢,它们有点怕,快离开!”我们离开后,小燕子继续衔泥做窝。——大约过了四天,燕窝有二指半高了,我在心里推算,一个燕窝筑成,大约得要六到七天。妻说,燕子不易。我望着燕窝,想到我的童年:夏日,父亲从两三里外拉黄泥,在日头下整泥坯子,母亲将整好的泥坯子一块块立起来晒。父亲运了一夏天的泥,母亲弯了一夏天的腰,到了秋天,我们便有了一间黄亮亮的泥坯灶房……

(四)

燕子的窝筑好了,窝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三只整天张嘴要食的小燕子。两只老燕子,日日衔来虫子,放到小燕子嘴里。——小燕子开始学飞了,飞到我家的花架上,飞到晾衣绳上,飞到院内的一棵石榴树上。老燕子在空中呼唤它们,它们飞飞落下,再飞飞又落下;老燕子仍在空中呼唤它们,后来,它们终于飞上天,跟着父母一起飞……不久,发生了一件令我们惊异的事:那是在小燕子飞上天的第二天,忽然来了三四百只燕子,绕着我家飞,又依次飞到我家走廊下,在小燕子的窝前飞了一圈,才慢慢离去。妻说,今日,可能是小燕子满月,燕子们来祝贺的呢!我也作猜测:燕子,可能是来看看这家燕子,看看它们的家,看看这家的孩子已经长大……这天晚间,我和妻,像往日一样,打开门灯,看走廊间燕子的窝。——出人意料的是:窝边没有老燕子,只有三只嘴角依旧发黄的小燕子,不时向外探头,探头后挤在一起,发出“叽叽”的低鸣。窝边没有了老燕子,燕子的这个家,显得凄清……

老燕子哪里去了呢?

(五)

距中秋节还有三四天吧,是妻子?是女儿?还是我自己?我们猛然发现,廊下没有燕子叫,天空没有燕子飞,蔚蓝高远的天空,显得异样寂静!——燕子呢?难道小燕子走了?我跑到楼顶望,我驱车到野地看,然无论城里或野地,均没有燕儿的影子!

……站在城郊的一处高坡上,我望着南方,望着燕子可能飞去的方向,心里充满惜别、惦念,充满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那初次飞抵我家的燕儿,它们一次次试探与我,与我的家人接近,是试探我们会不会捉它打它,是看我们一家,是不是坏人。——它们筑巢、生儿育女,我们帮不上忙;它们离去时,肯定向我们做过,深情的道别,而由于语言不通,我们无法交流……

……望着南方,望着燕子离去的方向,我只能在心里,遥祝它们:一路平安!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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