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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植文章1:热乎乎的荞麦面
文/张桑麻
村庄里曾经种植过荞麦,花期时在田里开出好大一片的碎花来,白得像雪。
荞麦生长期短,成熟得快,早些年在村里一旦逢上灾年,有的地块没有种上,拖到最后,有经验的老农便会屈指掐算一下日子,而选择在那田里种上最后一样作物,荞麦。
当时家里的枕头里面基本都是灌饱的荞麦皮。这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装填枕头的材料,轻软又透气。枕里的荞麦皮村人从不舍得丢掉,会一直用上几十年。
有荞面吃的那几年,村人都把它归到细粮里,平时不舍得吃,偶尔吃上一顿就算做改善,但荞面着实面质粗劣,缺乏筋性,介于细粮与粗粮之间。
有时家里蒸荞面饺子,那饺子就包很大,一只手掌仅能托一只,一只碗也只能盛一只。荞面饺子煮不得,下了滚水会抱不成团而散花。
家里多擀荞面条。那是父亲的活,力气活。家里有一根梨木材质手脖子粗的擀面杖,一米长,多年来被油和面浸磨得油滑和光亮。父亲想征服一坨和好的荞面正经要花把子力气,一次次地把那面团擀扁,擀开,成一张盖簾大的薄饼,是从一头把面饼卷在擀面杖上那样的碾压,碾压一次,打开,往上面扬些干面,再继续卷,继续碾压。数不清父亲到底重复了多少次那种动作,直到最后,他撂下了擀面杖,把面摊开,从一端开始滚着向那端折叠,折成巴掌宽扁扁的面卷,然后操了菜刀打一头切成均匀的筷头宽的面条,切完了双手从两侧操底掐起面条来一抖,折叠着的面条就垂散下来,一绺绺的,柔软若柳条。外屋大铁锅内的水已烧滚,面条随之下锅。
荞面做出来的食物要趁热吃,否则凉了就会回生,口感和味道与刚出锅时将大相径庭。
在大连时,我爱上了一家面馆。
那是冬天,海风吹拂着那座海滨老城,冷气逼人。在外面逛街的时候我被冻得瑟瑟发抖,就携爱人跑去了街边的一家兄弟拉面馆。
面馆就在这街的边上,门面不大,里面有十来张桌子,买卖却异常火爆,几乎座无虚席,我们差一点就没了位置。环视一眼,见窗边有张空桌,便立即前往占位。女服务员即风行过来,遂花八元钱点了两碗荞麦面。
里边靠墙的一个地方为酒水饮料区,有各种饮料,有大连著名的大棒小棒啤酒,也有雪花和黑狮。各式的小菜,一元钱一碟,食客自己动手,随便往杯口大的小蝶里垛柴一样地码,常常就上了尖。有芥梗,裙带菜,有龙须菜,也有辣黄瓜与咸蒜,不下二三十种,还有煮熟的皮子正发烫的鸡鸭鹅蛋。
服务员不用走到厨房里面去,在厨房与用餐区之间是一堵密闭的墙,只在墙中间开一扇一尺见方的小窗,外面的食客看不到里面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面好了,里面的师傅从窗口热气腾腾地递出来,吆喝一声,交到服务员的手中,服务员即按照事先排好的号码用一块托盘端去食客的桌上。
面用只粗瓷大碗盛着,面足汤满。碗特大,大如盆;碗很厚,厚如唇。手感就特沉实,立马让人感觉老板这人实在。碗为黑色,走一圈棕色的沿,碗中一把短胖的瓷勺勺尾带着个回弯,正好勾搭在碗沿上,以防它滑进汤里面去。
先品汤,汤不浑腻,却格外鲜香。再吃面,面呈圆滚状,倍感劲道与滑爽,全然没有了荞麦的糙性和劣质,那口感丝毫不输给牛筋面。
桌上有醋,有酱油,食客可根据各自口味自己再次调配。桌上还有两只白如玉的大碗,一碗盛干辣椒丝,一碗盛剥光了的大蒜瓣,这在严寒的北方冬季真是最好的佐餐食材。往面里撒些醋,再放些辣椒,面则鲜香之余更加地酸辣可口,很是开胃,食客不觉间就吃得酣畅淋漓。面吃完了,不撂家什,操起勺来一口口地喝汤,直到见了碗底,更浓郁的滋味全蓄在汤里。
这样一大海碗的热面下去,整个人的身上就热乎了,头上微微见了细汗。
有一次我们带着南方的周梅前去吃面,湖北的阿梅被那阵势吓到了:食器太大,分量太多。她蹙了一下修长的眉毛。最后只点了两份,我自己一海碗,阿梅与爱人合吃一碗。北方人向来如此,平日里每餐样式不必多,一个菜炖它个大半锅,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造它个酒足饭饱。而南方人吃东西却从来精致,讲求营养与搭配,菜量很小,但平平常常就炒个七碟八碗。
在寒冷的日子里,我一直认为挤进火热的场面里去,吃碗热乎乎的荞麦面是个不错的选择。
种植文章2:生命的属性
文/小黄平
我种植罗汉竹已有五六年的历史了,这五六年里,一棵罗汉竹,已繁殖了六七十棵了。分给朋友栽的,都是节饱干粗,竹韵欲流的形象中意的罗汉竹。大多是一人一棵。算起来也有十几棵之多。但是,多年的种植,都局限于花钵。由于这罗汉竹肯发,两年得移栽一次,否则它会发得你挤我,我挤你的,互争空间,使有限的花钵透不过气来。要是任其发展,要不了十年,我这五十平方米的院坝全铺上泥土,作为“基地”,可能都不够。所以除移栽外,品相不好的,常常剔除并丢进垃圾堆里。每一次移栽这罗汉竹时,我都用一抱大的大花钵栽种。这种竹子,在花钵中,它的高度没超两米。而且,长得高的,节长,每一节都没了罗汉竹特有的节胖枝挺的品相美。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我,罗汉竹是一种长不了多高的观赏竹。一般在一米以下的,品相就美观。长高了,就连观赏的价值也降低了。因为长高了的话,那如罗汉肚一样的竹节就变得高瘦而不圆满了,变得失去了胖美品相与韵味。
不管什么样的花草,在一个小院里,如果多了,再好的花草,也觉得平凡。罗汉竹也一样。所以,我就留了一钵移种刚一年的罗汉竹,将两钵已种了两年多,发得茂盛的罗汉竹移到花池挨杂物间的一角,并且刨开泥土后,还到楼下被堵塞的排污口提来两桶大粪倒上,再将这罗汉竹种下。妻说,肥料太过充足,这样会烧死的。我说这竹子大器量,就像一个信仰坚定的人,艰难因苦打不垮他,富贵荣华中他却淡定如常,保持着积极向上的精神。
说话间一年时间过去了。今年的夏天,这篷罗汉竹,粗壮的新笋,你争我赶的,不断露出竹林,越过最高的老竹,并且还没有发枝发叶的迹象。直到有一层房子高了,枝叶才开始以茂盛的喜悦欢快的展开!不过,长得快了,长得高了,看起来是越来越茂盛繁荣了,但是,老问题又出了:那种节饱竽挺的品相没了。似乎这又回到鱼与熊掌的问题上来了。这就像我们的发展,又快又好,那其实只能是一厢情愿的事!
妻说,花池与花钵,都有局限。只是,在花池里,竹根伸展的空间大得太多,加上肥力充足,竹子根根一高兴就狠狠地抓住机会,暗暗发力,向深处和四周扩展,才使得这罗汉竹笋充满着蓬勃向上的力量,展现出焕然一新的风姿!给人予生机的力量。我说,再好的条件,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个限度。比如这罗汉竹,任你给它的条件再好,它生长的粗壮程度不会越过楠竹、斑竹、钓鱼竹,高度也只不过三四米高。更何况,它生存发展的条件好了,质量就难保证了。
当然,从佛道的角度讲,不管是竹、是人或其他生命,如果我们都能为之创造最佳环境,让其生命的自然属性都能得到充分的发挥,让生命的过程美都能得到最好的展示,那么,我们的社会就大有希望了。
种植文章3:种植,然后等待
文/剑贞
读日本作家松浦弥太郎《日日100》中第100篇,看到一把小巧铁铲子和铁耙子黑白照片,心里一动。配图文字写道:在乡下农村,真是没有比这种劳作时,使用起来得心应手的工具更让人珍惜的了。简直是传家之宝。作者在伦敦被一家叫作 Labour and Wait 写着“种植,然后等待”广告语的园艺用品店深深打动,并为之着迷。有一天,他在这家店的跳蚤市场买到了图中的古董铲子和耙子,放在桌子上每天欣赏。
我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出我妈的好朋友媚姨的面孔。媚姨已是快80岁的老人了。一个空旷院里,被她种植上各种蔬菜,一小块一小块规划得整齐有序。媚姨的四个孩子都在外地,前几年老伴也走了。媚姨不想拖累孩子们,便返回农村老家,将荒芜多年杂草丛生的大院整理出来。毕竟上了年纪,媚姨几乎是跪伏在地上,用小铲子、小耙子,更多的是用双手将那些打结的泥土抚平、捏碎。坐在春天明媚的阳光下,媚姨盼望春雨的到来,等待种子“钻出碧玉一般的芽来”,等待收获沉甸甸的果实。当然在等待过程中,她又担心稚嫩的幼苗被大风吹歪,被大雨摧折,被烈日晒蔫。她找来一片片废弃的瓦片为它们阻挡无常的风雨。她对着它们诉说各种心事,讲孩子们的故事,讲老头子生前的趣事。她坚信,眼前这片蓬勃生长的植物能听懂她,能抚慰她,能分享她的开心和喜悦。有好几次,我去看望独居的媚姨时,在院门外,远远就听见她喃喃地说着话,一问一答的,好像在和谁掏心掏肺地交流着。
满院子的青菜似乎真懂媚姨的心事。一场春雨过后,欣欣然迸发出生机,争相比着高低。几天功夫,绿意盎盎,长势喜人。看着各种蔬菜,媚姨的内心不再慌乱,脸上的忧伤渐渐变淡。因为辛勤劳作,媚姨的身体越来越硬朗。她说,每天侍弄完庄稼后,筋骨一下子就舒展了,粗茶淡饭吃得香了,晚上也睡安稳了,日子有了变化和盼头。但院子里成熟的时令蔬菜,媚姨自己很少吃,她说一个人用大铁锅没法炒菜,有时也懒得动手。所以她种的新鲜蔬菜多用来送人。四邻八舍,串门子的亲戚,都能得到她慷慨的馈赠。
将自己亲手种植的新鲜蔬菜送人,媚姨觉得比自己吃了还开心。她将精心选好的、匀称的西红柿装在一个个小箱子里,将一颗颗剥得只剩菜心的白菜捆系好,将胡萝卜分装在袋子里,开始等待孩子们回家。担心存放时间太久,蔬菜不新鲜了,她便一次次给城里的孩子们打电话催他们回来拿。而孩子们认为仅为一捆菜大老远跑一趟,似乎不太值得。媚姨只得托顺车将菜捎到城里。她觉得远在他乡的孩子们,能吃到她亲手种植、没施一点化学肥料的有机新鲜蔬菜,是最大的幸福。
每次我回老家看望母亲,媚姨总会提着一篮子时令蔬菜过来。嫩绿的韭菜、粉红的水萝卜,红红的辣椒,顶着小黄花的嫩黄瓜……接过这些带着露水,沾着泥土的蔬菜,望着媚姨满头白发及远去的背影,我总是五味杂陈。
孩子们的远走,老伴的离去,是大多农村老人的宿命。“种植,然后等待”,媚姨多年来痴迷的这个田园梦,至少让她孤寂单调的晚年生活,多了些情趣和念想。未尝不是一种好事。有一次,媚姨郑重其事地说起她的梦想。假如人生可以重来,她一定会在年轻时选择上一所农业大学,专业就是种植。媚姨憧憬,能有一大片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田园,她可以尝试着将世上所有的种子播撒在泥土中,然后耐心等待,最后收获那份饱满的喜悦。
种植文章4:蚕豆
文/张林琪
上个世纪,家乡人种植蚕豆,一般不占用成片的农田,多数选择田岸、渠道、河边、荒废的零星地,不施肥料,并且稀植。霜降之前,人们用一根木棒(一头削尖)或铁铲在地上打个洞或开条逢,随手丢进二粒豆种,一个星期后,豆子吸足土壤中的水分,即能生根发芽,翠绿的豆苗在日丽的初冬恣意绽放。进入隆冬,或北风凛冽,或冰天雪地,地上的茎叶便卧地休憩,而地下的根系仍活力四射,吸取土中的天然养料,不断积蓄能量。一俟严冬过去,茎叶依靠根部输送的储能,迅速分蘖枝梗,并抖落无数叶片,从阳光雨露和空气中吸收光热和氮元素,经光合作用生成叶绿素和根瘤菌,满足生长之需求。生命力旺盛的蚕豆,病虫害都不敢贸然侵犯,更拒化学制品污染于门外。前几年,村上农户试着将蚕豆种植于曾经承包经营过的田岸上,好事者一通农药喷洒,蚕豆全部殉难,无一苟且偷生。
春分前后,蚕豆枝繁叶茂,生机盎然,在自己的领地展示风采。远远望去,葱郁一片;走近细看,五彩缤纷。借着层层绿叶的覆盖,紫白相间、黑红交融的蚕豆花,纷纷于茎梗腋节之处着生萌发,默默地竞相开放,如芝麻开花,排成纵队,从根部节节向上,一朵朵,一丛丛,或三五成群,或成双成对,像一只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又像一对对眷眷热恋的鸳鸯。记得小时候,我辈专心于绿叶丛中寻觅采摘豆耳朵玩耍,竟顾不上欣赏蚕豆花,至今想来遗憾不已。就连最辛勤的蜜蜂,也涌向金光灿烂的油菜花
而无暇光临。蚕豆花在太阳底下沉默,
与豆枝豆叶耳鬓厮磨,不与群芳争艳,
不向他人献媚,坚守自己的岗位,发光
发热,开花结果。清代汪士慎有诗:蚕“
豆花开映女桑,方茎碧叶吐芬芳。田间
野粉无人爱,不逐东风杂众香。”
清明一过,蚕豆花自下而上悄然凋谢,如蚕宝宝一样的豆荚立即顶花而出。豆荚日长夜大,进入立夏,就可采摘食用了。这时的豆荚,比手指头略粗、稍长,外表浅绿,用手剥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豆荚内侧是白花花的一片羽绒,上面躺着一排扁平而嫩绿的小胖豆子,少则二三颗,多则四五粒,好像熟睡于摇篮之中的婴儿,可爱极了。人民公社集体化生产年代,家家分上一篮两篮的青蚕豆,那是何等的开心事。家庭联产承包后,青蚕豆多得吃不了,每家都能收上几十斤干蚕豆。这几年,农民已不再耕种责任田,零星之地也少了,蚕豆又成为人间稀罕物。蚕豆浑身是宝,青枝绿叶和豆荚壳是上等的绿肥,蚕豆是无公害绿色食品,干枯的枝梗是煮饭炒菜的好燃料。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植的七步诗名闻天下,同根生,相与煎,诗意虽然凄婉,但蚕豆毕身奉献、乐为人间添彩的精神实属美德。
种植文章5:莓乡田园诗
文/王长元
在老家,我曾种植过一块草莓地。
秋后栽植的秧苗,小苗绿莹莹、柔柔弱弱的,是从县南亲戚家移植过来的。每棵根部还带着潮湿的泥土,像是姑娘出嫁带来的嫁妆。苗儿在新家扎根成长,不久便绿意荡漾,在清风的吹拂下挑逗着我惊喜地眼眸。每天早晚一有时间,我便跑来侍弄这块田地,锄地拔草。莓苗整整齐齐排列着,一行一行的,就像在大地这张稿纸上写下的田园诗。我的脚印也排列成一行一行的,那也是我用勤劳写下的诗行。露珠每天清晨都早早起来为这首诗润色,在纹络清晰的叶片上晶莹地闪动,让人不忍触碰。
入冬,草莓地便被罩上了塑料薄膜,大地像被雪覆盖了。寒冷的孤寂中,莓秧怀抱一个信念取暖,积攒着能量,蓄势待发。等到春回大地,她举着白色的小花蕾问候着、灿烂着春天,让这首田园诗更增添了韵味。
“五一”节前后,草莓果由青涩的小豆豆长成杏子般大小了,周身红彤彤的,躲在繁华绿叶中,对着人浅笑,让人不禁联想起努着红唇的贵妃的容颜,是那样美艳至极。摘下来捧在手上,山形的莓果上遍布着黄色的斑点,那是她在冬季遗落的梦呓吧。凝视殷红的莓果,仿佛看到一位妙龄女子身披红纱羞涩地站在我面前,明丽温柔。自此,她秀美的身影便如藤蔓般缠绕在我身上,抖也抖不掉,索性就任凭她每天给生活带来丰盈和喜悦。
采摘草莓的季节,田野里到处是身影,真是星罗棋布。诗,还用得着搜肠刮肚苦思冥想吗?面朝土地,弯下身来,摘进篮里的,都是好诗。乡亲们的笑声便是人们在高亢激昂地朗诵这首田园诗。春,还特意配了音乐,派风来伴奏。草莓市场上车水马龙如庙会般的喧闹声,是这首诗的高潮,让瞬间变成财富的莓果充满了迷人的魅力。数着票子的一双双粗糙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狂喜的、甜美的灵感在悄悄涌动。
邻家二婶更是风风火火,她比谁都勤快,草莓地也打理得比谁家都干净秀气,所以她的草莓卖的价钱比谁都高。望着她的背影,我想起她曾对我说过的话:“等卖了草莓,一定先给孩子添台电脑,再翻盖翻盖新房。”她已培养出了一位大学生,还有个女儿在上高中。是的,她一定能如愿以偿,所有的梦想都会在果子成熟后结出硕果。
来自五湖四海的车辆把家乡满城的草莓拉向了四面八方,这首包含着心酸和汗水的田园诗便发表在了全国各大“报刊”上。满城人走在这首田园诗的诗行里,脚印延伸着远方的路,把家乡人沉甸甸的日子也渡向了幸福的彼岸。
种植文章6:烟花
谁在天空种植了天花?谁给云彩抹上了斑斓?仅仅是瞬间的美好,也绚烂出一个多彩的故事。独自站在窗前,满目的颜色让人有种喧嚣的凄凉。偌大的世界竟然没有我容身之处。爱与不爱都是一样的结果,谁能说出谁对谁错?故事总是要结束,却怎么都难割舍曾经的情缘。闪亮亮的烟花在空中绽开,如同在黑夜里游走的鱼,点亮夜空孤寂的情怀。是不是过了今夜,无奈的空间里还会期待下一个烟花浪漫时?
眼里不自觉的充满了些许的无奈,是什么改变了一个原本快乐天真的我?是世事难料的生活?是满是谎言的世界?还是至始至终都没有了真诚的人类?恍惚间看见你的脸在夜空里如烟花般闪现。我问自己,是不是每个人的心上都开着一朵美丽的花?是用心灵的血液和眼睛的泪水来浇灌才会如同烟花般灿烂?震耳的声音响彻云霄,震颤着我的心脏,也震动着我的灵魂。我不愿它在这样时刻游走。每一个灵魂都有它自己漂流的时刻。如烟,如雾,如水,如花。
不知你寂寞何处?不知你真爱何方?何时?何地?能有皈依?难言的心,难言的故事。终归,如同这烟花般绚烂过后归于平静。再无烟雨,再无梨花。再无笑靥,再无思念。
转身,远离这时刻的微笑。一个人。走一条路。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
种植文章7:怀恋那片甘蔗林
文/德宁
甘蔗种植一直都是右江流域带动农村经济发展的动力,是当地农民收入的主要来源。在我们插队时代,当地有一个说法,农村脱贫就在种甘蔗那一刻。
我插队第二年,生产队在公社计划安排下,开始种上了甘蔗。当年,生产队靠种植甘蔗拿回大把的钞票,立时产生了一种触动;甜蜜甘蔗验证了经济效益,勤劳而贫困一生的农民吃到甜头。甘蔗=甜蜜,甜蜜=幸福成了这里古老壮族人的新话题。当次年春风划过天宇时,生产队大部分旱地都种上了甘蔗。
政府安排,糖厂甜蜜效益的宣传鼓动,百色地区农民们开始了新的一轮种蔗积极性,甘蔗甜蜜工程迅猛发展。
当你走进六匿屯这个壮族村屯,在阳光下,在甘蔗林中,年轻农民惬意的向你吐诉,守望贫困不是我们这一代的结果。他们正在甘蔗林中寻觅着爱情和婚姻,甘蔗林寄托着年轻农民甜蜜与幸福的梦。
是啊!甘蔗林中不知有多少年轻人在编织着同样美丽的梦;成就了多少人的梦,成就了多少爱情和婚姻。
当你走进农家,和壮族老窇(壮语老人)面对面端起农家粗瓷碗,喝着糖厂分配销售的“糖”酒,听着老窇赞赏甘蔗改变生活哪滔滔不绝的声音。此刻,你像在听一首动听的壮族山歌;你像在听一首最好,也是最美的诗朗诵!
听着诗,听着歌,让人久久不舍离去。你感触到甘蔗,甜蜜,幸福此时就已伴陪在壮族老窇身旁!
绿色的甘蔗林啊! 你贮满了右江农民幸福渴望。
绿色的甘蔗林啊!你使右江河谷变成了一条甜蜜的河谷,欢乐的河流。右江也获得了“甜河”之美称。
十一月的早晨,阳光夹着秋、冬交替的气息,右江地区上空天高云淡,一碧蔚蓝如洗,空气清新微带一丝冷意。瑟瑟的秋风拂过六匿屯后山,满山树林、灌丛宛如一支庞大的乐队,就像在演奏出一曲美妙动听的山林交响曲。秋林中一片片多彩的树叶不甘寂寞,像下凡仙女纷纷飘落,灿烂如花,与众多奇花异草相会,绘画一个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让人把这五彩山峦疑似一只斑斓的卧虎。
走进深秋,六匿屯稻田里金黄色的作物早已被农民们收割,裸露出红色的土壤。只有甘蔗林还在秋冬来临 的瑟风里,在富含铁、钾、磷和水的土地里吸收天地之间精华,泛着浓浓的绿意。
迎着秋风远眺,啊!冬日将至,甘蔗林装饰的六匿屯大片坡地仍是绿色的,绿色的草,绿色的水,风也是绿色的。沿山坡地和谷地葱绿的蔗田蔗地,随着起伏的山峦走势和一道道弯弯山谷;满坡,满沟一簇簇、一行行、一片片,密密麻麻翠绿的甘蔗林,在瑟瑟的秋风中一派青翠。你走进去,一种绿色的惬意、绿色的舒坦,绿色的快感从心底漾起,流遍全身,幻化出绿色的梦境。
我站在山上从高处往下看,连绵不断的甘蔗田望不到边,每当山风拂过,那甘蔗绿色的衣裳,绿色的长叶秀发,绿色的的身姿随风摆动,就象是绿的海、绿的洋、绿的波、绿的浪,就象碧涛翻卷,随风起伏翻滚,其威势不亚于一望无际的大海,煞是壮观。
真是一个蔗海世界,它向你展演以绿色为基调的甜波蜜浪,在宣告着秋天的成熟、甜蜜和富有。
我走进蔗海,旺盛的甘蔗林布满浓阴,一缕缕香甜的阳光从甘蔗梢上渗透下来,流光溢彩,绚丽多姿。阳光之下留下了我的影子,我在甘蔗林边行走。也许是我脚步惊动了山鸟,它们成群结队从甘蔗林飞出,羽翅拍响着茂密的甘蔗林。多大,多美,多绿的甘蔗林啊,一切是那样地充满生机。
我陶醉了,我想起了着名诗人郭小川《青纱帐——甘蔗林》中赋予一段甘蔗林浓厚的感情色彩诗句:
南方的甘蔗林哪,南方的甘蔗林!
……!
你为什么那样遥远,又为什么这样亲近?
我们的青纱帐哟,跟甘蔗林一样地布满浓阴,
那随风摆动的长叶啊,也一样地鸣奏嘹亮的琴音;
我们的青纱帐哟,跟甘蔗林一样地脉脉情深,
那载着阳光的露珠啊,也一样地照亮大地的清晨。
……
到了深秋时节,甘蔗都成熟了。当一缕缕清香甘美从甘蔗林中飘送出来,撞人心脾,使人从心底升起一丝丝的甜蜜,这就是甘蔗收成的时候。
我们生产队种植的“台糖” 有一人多高,它的全身一节一节的,有一点像竹子;甘蔗皮的颜色可好看了,有绿的,有紫的,有暗红的。老农们一手抓甘蔗,一手拿着一把银亮的甘蔗刀,银闪的刀光落下,一根根甘蔗被刀脆生生的斩落。
我怕甘蔗带刺的叶子划割我的脸上,留下道道红色的血印子。笨手笨脚的砍,效率明显落后。哥方向我靠过来,把他的竹笠给我戴上,防护被甘蔗叶划割。并教我握刀要领,“手指放松,手腕用力……手起刀落!”
我很快掌握了要领,“刷” 瞬间用力,刀子一挥,便倒下一根,再挥,又一根甘蔗被我砍下,不一会儿,地上躺满了一片。
砍甘蔗时,正是秋髙气爽。如果你在田间喉干难耐,到了工间休息,只要你牙齿锋利,这时的甘蔗让所有人都吃个够。
青皮的“台糖”, 最受人们的青睐。削去外面的青皮,里面的银色剔透的蔗肉露出来了;刚咬一口,清脆的声音中,牙齿咀嚼间溅出一股甘美的甘蔗血液,甜甜的流进了我的口中,清甜爽口。越往下咀嚼,感觉汁液甜蜜越浓,哪一口都能甜到心底。时间过了很久,甘蔗那甜滋滋的味道依然留在我的唇齿之间。
生产队长又安排我削蔗叶,我一手抓甘蔗,一手持镰刀,一抓一削,蔗叶随刀光所闪飘然而落。再把甘蔗尾梢砍下一段,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留做来年的甘蔗种。等来年开春的时节,在开好垄的地里埋下甘蔗种,浇上水。几天后,地里又长出嫩芽来。那嫩芽在相同的时节,相同的地点,相同的过程,向新生伸展,年复一年。
蔗杆绑成一捆捆,搬到临时修的车道旁,堆成甘蔗山。等候糖厂车队运回糖厂。
日落西山,大伙劳作了一天,回家休息了。队长与我等几位单身汉原地留下,等候糖厂汽车来时搬运和装载甘蔗。
司机师傅很有爱心,我每扛一捆甘蔗往上装车时,师傅总帮助我托一把力。劳累中获一把暖暖的臂助,心里比吃甘蔗还甜蜜蜜,感到格外的温暖。
生产队招待师傅吃饭时,师傅见我脚穿塑料凉鞋,身上只穿两件单衣。问,“你们南宁仔来插队,做这么累农活,苦吧?” 我淡淡笑一笑,“苦是肯定的,不过没吃过苦,那懂得苦后甜。吃苦,也是为了将来甜蜜。”
生活就是这样,苦与甜总是一双暗恋的情人。就像这十一月的甘蔗,它是经过春天的萌发,苦夏的酝酿,才在秋天有了甜蜜。一个十六、七岁的未成年人,超负荷劳动是苦,一旦苦随同岁月走远,曾经有过的那些特殊的境遇和心情就会被填上甘甜,苦是为了秋天甜蜜充盈着整个胸膛。
甘蔗收完了。
收完甘蔗的土地裸露出了红褐色的肌肤,就像老农饱经风霜的面孔。随着田连阡陌,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甘蔗沟渠领悟生活,嗅着甘蔗林的遗香,听着大地均匀的呼吸。我青少年时代留下了众多的梦境,还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苦与甜。
种植文章8:苦瓜烧排骨
文/陈娟
爷爷是苦瓜种植专业户,一到夏天就变着法儿做各种以苦瓜为主的菜肴。本以为酿苦瓜已是苦瓜菜种中的极品,没想到他又推出了新品种,以至于我这个畏惧苦瓜的人忍不住爱上了苦瓜。
讲究的人做这一道菜可得费一番功夫,需要准备的调料一大堆。一定分量的苦瓜和排骨不用说了,还需备好葱、生姜、料酒、生抽、白糖、八角、香叶等。我家做菜没有那么多讲究,用的是农家常用的调料,求的是简单便捷、口感好,所以爷爷做的苦瓜烧排骨和网上讲的不大一样,甚至在业余美食爱好者看来是上不了桌面的。
首先是选苦瓜,方法是一看二摸。看是看色泽,爷爷说就像人营养不良发质就不好一样,淡黄色的苦瓜不能要,外表翠绿的苦瓜营养价值才是最高的。摸是摸纹路,如果摸到苦瓜的纹路细细的,则意味着苦瓜的苦味很重,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进行选择。原则上应该选择翠绿色的苦瓜。而我们家往往会到地里摘微微泛红的苦瓜,一是因为红苦瓜不会太苦,相反还微甜;二是因为泛红的苦瓜再不摘下来吃掉,过不了一周就会坏在地里。选好了就得给这个害羞的绿衣长条小胖子洗个澡,爷爷特别注意纹路凹陷的地方,也就是苦瓜身上的小疙瘩。然后他会把苦瓜切开,用筷子末端的方角把里面的瓤退出来,再斜着切片,紧接着放到一边备用。
爷爷做苦瓜烧排骨先下锅的是排骨。待锅里的油烧热,就把姜、花椒、干辣椒放到锅里翻炒,当然不能忘记要放郫县豆瓣酱。当闻着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就得赶紧把焯好的排骨放进锅。随着扑面而来的蒸气,排骨的色泽逐渐发生变化,慢慢地,慢慢地,排骨上的血色就没有了。“娟,水给我。”随着爷爷一声呼叫,我赶紧把准备好的水递给爷爷,见他迅速把水倒入锅中,把锅盖盖好,让排骨和各种调料在火的作用下充分相融。算着时间,揭开锅盖,看排骨七八分熟了,就翻一翻再把苦瓜放进去焖。没过几分钟,加入鸡精,寸长的葱,这道美味就可以上桌了。
我喜欢在爷爷做这道菜的时候在他身后,偶尔递个姜、花椒、水或者盘子什么的,喜欢问东问西地没话找话和爷爷说,更喜欢在菜刚刚起锅时用手抓一块苦瓜、抓一块排骨吃,好像只有这刚起锅的一刹那,满怀的期待混着手指的灼烫才会使得这道菜更加有味道。邀朋友到家里来玩,苦瓜烧排骨是必备的招待菜,看着以前不爱吃苦瓜的小伙伴不停地夹苦瓜夹排骨,成为苦瓜的铁杆粉丝,心里满满的成就感。常年在外,自己做几次苦瓜烧排骨都很失败,似乎只有自家种的苦瓜,沾染上家乡泥土的气息才会有股和自己感觉的味道,苦瓜烧排骨也就有了另外一种意思,现在的我,念极了爷爷的苦瓜烧排骨。
《本草纲目》曰,“除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益气壮阳”;又有人说“苦瓜味苦,但它从不把苦味传给其他食物。用苦瓜炒肉、焖肉、炖肉,其肉丝毫不沾苦味,故而人们美其名曰‘君子菜’”。有质有品,夏天到了,来份苦瓜烧排骨吧。
种植文章9:执拗的栀子
文/石子
阳台上种植过好多盆栀子花,但是,没有一盆花青葱翠绿枝繁叶茂。这不,现在到了暮春时节,应该是芳草鲜美百花争艳的时候,可是,阳台上的两盆栀子花却面黄肌瘦,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没有浇水么?看妻子三天两头忙乎,时刻保持了泥土的湿润。没有施肥么?我家洗衣台下密封的塑料水壶内,平常都准备了发酵的油饼水,妻子每年总要给这些花们上几次肥,绝对不会让栀子花饿着。
其实,多年种植栀子花的经验告诉我,我是种植不好这两盆栀子花的。究其原因,我家的阳台是半封闭式的,阳台之上做有雨篷,花草种植在阳台上,阳光照耀的时间有限,雨露是半点也沾不上的,更谈不上采一点雾气了。所以,我家的阳台只适宜种植喜阴的花草。而栀子花,偏偏喜欢阳光雨露,喜欢大自然的清风明月,种植在我家的阳台上,肯定是活不长多久时间的。这么多年来,我死掉的那么多栀子花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家属院的花台里盛开得轰轰烈烈的那棵栀子树,也能够说明我种不好栀子花。两年前的这棵栀子树,是从同事家的一个大花盆里移栽出来的。刚移栽出来的样子,看了都让人寒心和可怜。酒杯大的一棵栀子花,只挂着稀稀拉拉的几片叶子了,一些枝柯都干枯萎缩了,只差成为干柴。移栽到花台的时候,是初夏时节,我们都很担心,这棵栀子花能否成活,能否熬过炎热的夏天。可是,半年时间过去,栀子花长出了“人才”,发出了很多新枝,显示出她蓬勃的生机。第二年开始,这棵栀子花简直光彩照人,一树洁白,满院馨香,风姿绰约。
我算是领教了栀子花那执拗的个性了。无论你怎么对她好,无论你如何呵护和宠爱她,无论你早也看来晚也看,在我家那装修也算华美的阳台上,她整天就是无精打采,形销骨立枯瘦如柴,将要红消香断的样子。花开的时节,她苞也舍不得打一个。
其实,我就是不死心,为什么我就种不好你在尤物呢?你看,阳台上的其他花草,比如茶梅、米兰、桂花、马蹄莲、铁足海棠、绣球、君子兰等,哪一年不笑靥嫣然?所以,多年以来,我每年都弄两盆栀子花来种植。然而,我的任性却拗不过栀子花,她就是不会在阳台上花盆里苟延残喘自己的生命,她就是要寻求那自由的雨露阳光和土地。
望着阳台那两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栀子花。我觉得,自己也太不惜香怜玉了。我应该尊重栀子花的秉性,早日解除对这美好植物的束缚,让她们的生命在大自然中辉煌灿烂。
我望了一眼楼下坝子中的花台,我又望见了那棵春意盎然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