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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河文章1:两条河,途经我们的城市
文/王剑
河的内心住着自由的灵魂
流动,流动。
一条河流,总是用奔走的方式,延长生命。向前走。这是一条河的本性。河无法更改自己的道路。但是河的内心,住着自由的魂魄。它风中的骨头,在嘎巴作响。
占领沟壑。敲打顽劣的鹅卵石。有时也撕碎自己,矗成瀑布。河把柔韧的水铺开,让人生的帆船,快乐地行走。
浪花是河的舌头。河滔滔的话语,只说与天地。一条河的奔走,改写了庄稼和村庄的命运。河流与村庄,至于哪个更早,我并不知道。
最终,一条河,强行挤进我们的身体。变成了一条有温度的红色的河流。它行走于我们的内心。用力勾画出,我们一生的辽阔。
贾湖,沙河走失的一粒水滴
八千年的贾湖,是沙河走失的一粒水滴。总让人想起潋滟的湖水。想起摇曳的芦苇。一株芦苇,就是一阕婉约的小令。丹顶鹤,在湖边悠闲地散步。脚步想怎么慢就怎么慢。水鸟的翅膀,接连划伤几朵浪花。一千朵白莲开在湖心,开成一大片莲叶田田的诗句。被时光悄悄摘下,珍藏。
此时的田野,泥土的气息,一浪高过一浪。谷穗在大风中成长。无数金黄的光芒,喷薄而出。
我看见,谁的汗水洒进了田里。谁用结满老茧的双手,紧握这一生的植物。我听见,古老的陶罐里,酒的翅膀在飞。
金色的粟呵,这是你汩汩流淌的血液,在歌唱。你芬芳的歌声,划破水气迷蒙的夜空。在中华大地上,为贾湖,写下浪漫的乳名。
就着这歌声,贾湖,八千年的贾湖,你却在一天天消瘦。最终,瘦成一支七音骨笛,在历史里劲吹。
桥,河流的几根琴弦
河水弯进了我们的城市。一座桥,又一座桥,成为河流的琴弦。轻轻拨动,就有一串美丽的音符。
桥与河,原本是一对爱人。桥是河伸出的手臂,河是桥沉沉浮浮的心事。河与桥的距离,其实正是心与心的距离。
夜有多宁静,桥就有多妩媚。
只是,没有人知道,站在河边凝望的人,也是一座桥。一座有根的桥。河流只能带走他倥偬的岁月,却无法带走,他对这座城市的依恋。
一条河,拥抱另一条河
一条河拥抱另一条河。
两颗奔腾的心,紧紧贴在一起。花朵静下来,鸟鸣静下来,阳光也静下来。此刻,爱情,成为他们相会的,唯一的理由。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呵!亘古的思念,千里的跋涉和寻找,终于能够长相厮守,相伴前行。
河与河的碰撞里,我似乎看见了,他们相见恨晚的眼神。我分明听见了,一条河对另一条河倾情的诉说。顷刻间,两条河的缠绵,已把一座城市的爱的心扉,悄然打开。
今夜,在大槐树渡口。月色轻轻将我覆盖。我看见,一对又一对的恋人,面对交汇的河流,许下爱的诺言。
许慎,静坐在沙河岸边
一条沙河,足够一生饮了。
一位学者,特地从千里之外的都城,赶来。像一棵茅草,在沙河边落地生根。一钵米,一颗果,一盘蔬。不悲,也不喜。沙河张开双臂,拥抱他。就像拥抱一朵傲霜的菊花。
他常常坐在岸边,思考。鸟鸣,月光,船谣,像春雨。一遍遍清洗他的心灵。风、火、雷、电,这些纷扬的天象,在他的心头轰鸣。
忽然,雾消云散。阳光普照。他终于破解了天地大谜。
两千年过去了。而我们,只能在一本宏大的字典里,与他的神秘相遇。
让我也变成一棵草吧!就种在沙河边上。饮清风、明月、水声、云影。
然后,绽放一朵朵美丽的诗章。
一条船,在秋风中穿梭
天一亮,小谭渡就醒了。
太阳从柳梢上,探出头来。如一尾红鲤。云朵停在天边。河两岸盛开的村庄,静如水墨画卷。
一条铁皮船,开始在秋风中穿梭。河水轻轻扣着船舷。白发的艄公说着古老的乡音。
入夜,河流醒着。艄公内心的灯盏,也亮着。月光如水,抚摸着他斑驳的相思、苍凉的寂寞。
沙澧河,两个生动的偏旁
向着召唤的江,出发。向着辽阔的海,出发。
沙澧河,你是中原大地两个生动的偏旁。从古到今,我们就住在你的偏旁里,休养生息,收获幸福。
面对你,我不能说什么。我的一生,注定要和你血脉相连。
你的心跳,就是一座城市生命的呼吸。你的命运,就是古老大地的命运。你的方向,就是我追寻的方向。
我必须捕捉你的细腻与生动,快乐与悲伤。然后,为你写下一万年的沧桑。写下一万年的未来。
今夜,等万物入睡之后,我要去河边。捡拾一些诗歌的羽毛,取暖。可是,再美的诗歌,也无法表达我对一条河的好感。
那我就做一棵树!与你比肩而立。
我们共守着河流巨大的隐秘。不管前世,或者今生,我们都将成为永恒的风景。
两条河文章2:故乡的水
文/青戈
我的故乡耀州,有两条河绕城流过,东面的一条叫漆河,西面的一条叫沮河。漆河水浑一些,沮河水则清了许多。两条河自北向南绕城流过,在城南的“南岔口”会流,入富平的石川河后汇入渭河。小时候,每到暑期,这两条河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大热天,我们会三五成群地来到这里,脱光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打江水“。那时,我们还不懂游泳的正确姿势,在水里不停地用两只手往后刨水,两只脚一上一下拍打着水面,身体就向前游去。咕咚咕咚地,水面上溅起很多浪花,击起很高的水柱。有时,我们还会赤条条地站到岸边的大石头上,居高临下,玩起跳水。这动作只有大孩子才敢,那需要胆量和勇气。有一年河里曾淹死过一个小孩,大人们都以此为教训,不许自己的孩子到河里去,但孩子们还是偷偷地去,大人们无论如何也是管不住长着两条腿的他们的。
如果说,漆、沮二河是孩子消夏的好去处的话,那么城北的天宝滩则是他们一年四季都可以玩耍的好地方了。这里地势低平,地下水水源充足,常年有泉水从地下沙石中汩汩冒出,晶莹透亮,泉水汇流之处形成了一大片水潭。这里水渠纵横,树木葱茏,芦苇丛生,花草茂盛,蛙声争鸣,是一个天然的大公园。小时候,我们常来这里摸鱼捉蟹,摘食野果,玩得十分开心。这里的野菜也很多,灰灰菜、仁汉菜、水芹菜、斜蒿菜,还有许多我们叫不出名但大人们却说也能吃的野菜。困难时期,大家都到这里来挖野菜,以弥补粮食不足,野菜也就成为稀罕之物了。
记忆中,出了耀州城南门,往东走数十米,自北而南有几十眼汩汩奔涌的泉水。耀州人称这里为南泉。清澈的南泉水汇成一条小渠,缓缓向东流去,注入漆河。沿途的瓜果菜蔬,受泉水滋润,生长旺盛,果实甜美。南泉水冬暖夏凉,四季不涸,因此也就成了城里女人们洗衣的好去处。从早到晚,这里都会响起妇女们棒槌捣衣声和她们的欢笑声。记得那时我也随姐姐一块儿去过南泉,她在泉边洗衣服,我在一旁玩耍。姐姐洗好一件衣服,我就把它晾晒在旁边的的树枝上,或丛生的花草上。等到姐姐洗完衣服,前面晾晒的衣服就都干了。于是,我们再把后面洗的衣服晾晒起来,姐弟二人就玩起了游戏。等到衣服全都干了,姐姐一件一件叠好,放进篮子里,我们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说完故乡城外的水,就该说说城里的水。城里的水就是我们的饮用水。那时候,城里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和综横交错的几十条巷子里,究竟有多少口水井,我不知道。反正在我们所住的同家巷附近,就有五口水井,有的在私人的院子里,有的在单位的房底下。但不管井在哪里,挑水的人直进直出,绝不会有人阻拦的。而且,人们之间相当客气,自觉排队,还经常出现互相谦让的情形。已经轮到张三绞水了,他会扭头对李四说,你先来吧,李四就说,你来你来,我不急。跟姐姐和哥哥一块儿去抬水,及至到后来一个人去挑水,我至今记忆犹新。大约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由于城郊各处不断打机井,加之沮河上游修桃曲坡水库,城区地下水位急剧下降,水泉枯竭,水井干涸。为解决居民生活用水,当地政府在城外最高处塔坡修建蓄水池,由机井给蓄水池供水,再铺设管道连通城内大街小巷,就形成了自来水供水。应该说,城里居民由在井里绞水吃,到一扭龙头就有水吃,这一变化是个进步,因为它毕竟方便得多,也省力得多了。
但是,让我留恋的还是昔日那奔流不息的漆河水和沮河水,以及天然公园似的天宝滩和那冬暖夏凉的南泉。如今,漆、沮二河已经断流,河床裸露,杂草丛生;天宝滩上建起了一栋栋高楼和几条萧条的街道;南泉也早已被规划为庄基地,建成了一排排民居,这里紧挨公路,尘土飞扬,灰蒙蒙一片。昔日的漆沮二河绕城流,天宝南泉润耀州的迷人景象,早已不复存在了。
于是,我就愈来愈怀念起故乡的水了。
两条河文章3:思念是故乡的河
文/杨学军
故乡有两条河,一条是由上游的祈阳河沐阳河汇聚而成的小石河;一条是发源自镇巴星子山的渚河。当地人叫不惯这文绉绉的名字,便因其河流大小称之为大河、小河,镇子在小河北岸山脚蜿蜒,镇尾便是小河汇入大河口。
小 河
小河比素常的山间小溪略宽,水深不过膝盖,水底游鱼细石清晰可见,只在河流转折处形成一个两米多深、一间房子大小的水潭,当地人因其水面颜色发暗便称为“乌潭”,且大都以附近的住户命名,于是沿河缀着一连串的“张家乌潭、王家乌潭”,浅滩处的“朱家河坝”等作为河边地名。
小河清幽文静,丈余宽的水面悄无声息地汨汨流淌。早上小镇苏醒,女人拉开门闩洒扫庭院和街沿,男人则晃悠着肩上的水桶去河里挑水,一连几挑水把缸装满……新一天的劳作就此开始。有卖日杂副食的一块块卸下店铺门板,露出半人高的一截木柜台,柜面上除了一个装着花花绿绿水果糖的大玻璃瓶,便是一个用谷壳红布袋压着坛口的酒坛子,有酒瘾的人早早过来,用提子打上二两散酒,这叫“喝柜台子酒”,偶有量浅的喝高了,红头涨脸、高喉咙大嗓子的发酒疯,周围的人埋头做事,无人打扰酒癫子的激情演说。
和普天下的小镇一样,学堂是少不了的,学校在镇东头的山冈上,可以俯瞰小镇全貌,校园正中一棵水桶粗的丹桂,每到中秋,淡红色的桂花开了,整个校园便罩在馥郁的花香里。晚饭过后,随着叮叮当当的铃声响过,学童从校门口飞奔而出,老实本分的孩子径直回家,放下书包、背上背篓,上山或去捡柴或去扯猪草,顽皮孩子则直奔河坝,在沙地里“打沙仗”,或跳进柯家乌潭嬉水。
夏日的夜晚是最悠闲的,女人洗刷了碗筷,用涮锅水煮了猪潲喂过猪,男人也收了工,家家门前丢着长短不一的凳子或椅子——一律是矮脚,摇着蒲扇,家长里短的闲话,或者就那么默着,听夏虫吟唱和蛙声聒噪。孩子永远是闲不住的,成群结队地喧闹在街头。入夜了,小镇也渐次沉寂,唯有圆圆的月亮悬在天空给镇子洒一层银辉,街两边的石板屋檐把月光割成一长条曲折的亮色在街心延伸,镇外的小河也细碎着流动的波光,如同两条并行的时光河流;不知疲倦的荧火虫就明明灭灭的摇曳在街中的明暗之间。
大 河
如果说婉约秀丽的小河是孩子的天堂,急流险滩遍布的大河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发源自星子山的大河在米仓山峡谷里肆意奔腾,没有“风吹稻花香两岸”的柔情,只有深谷、峻岭。
春天,发第一场桃花水便可以行船了,渡船口的河滩上堆满了茶叶木耳、生漆、苎麻等山货,搬运社的精壮汉子将这些物品打包装船,牢牢捆扎,顺流而下,入任河、进汉江,直达武汉的汉口上岸卸货,装上回程的食盐煤油;早年间不通公路,人们出行全凭翻山越岭,去县城要花上大半天时间,最快捷的方式就是乘船。于是,在渡船口常常看到这样的场景:细雨濛濛中,岸边撑油纸伞的人在送别即将远行的亲友,而将要远行的人站在船头,亦擎一把纸伞,叮嘱的话语、深切的凝望,直到木船渐渐地行过手爬崖、转过了团山子,再也望不见踪影,方转身慢慢回家,微风里尚隐隐飘过不舍的低泣。
暑期是少年们辛苦而快乐的时光,在烧石炭做饭尚是奢侈的年代,这些半大小子们假期里的首要任务是储存够整整一个冬天的柴火,于是每天早起带着干粮,穿着草鞋,腰里别着弯刀(砍柴刀),到大河上游的古寨子、二里半、甚至十余里外的四季河去砍柴,接近中午时,把砍下的柴用葛藤捆好,顺河漂下,有时砍的小橡子、青檀树等硬杂木入水即沉,还需额外割些茅草以增加浮力。年纪较小或水性不好的抱着衣裤走旱路,其余的走水路照料河中的柴捆,胆大的干脆趴在柴捆上。漂至渡船口,将柴捆捞起倚靠在岸边大石上暴晒。下雨是不用砍柴的,等河水消退,便背着背篓到河滩上捡拾洪水冲来的树枝丫,叫做“捡浪渣”,运气好的话,可以捡到一截树干或一个树蔸,便如获至宝。
秋日来临,大河也文静了许多,不再有咆哮奔涌裹挟一切的气势,河底巨石也隐约可见,天空湛蓝而高远,白鹭悠悠地盘旋着搜寻浅滩上的鱼儿,这是一年最惬意的时光,苞谷掰了,谷子割了,红苕也挖了贮藏在窖里;山上甜糯糯的八月瓜(一种野山果),酸溜溜的猕猴桃,红彤彤的磨盘柿、黄澄澄的秤砣梨,给这个收获的季节增添了更加丰富的内容。
如今,小镇整体搬迁到几公里外的一处山腰,小河两岸野草疯长,少有人迹,大河建了梯级电站,时有断流之虞,家家户户都住进了楼房,不少人家还购置了汽车,自用或跑运输挣钱,欣慰之余,心底深处仍有一分怅然。
两条河文章4:两条河
文/李万瑞
儿时的村前后各有一条河。虽是季节河,流水却长年不断。那时妇女们在河边洗衣洗菜,洗衣时偶然发现口袋里有毛票,便压在石下,却又常常忘掉。我们来捉虾,那毛票便成了意外的收获。小河上游可供人们洗澡,白天是男人的,夜晚是女人的。夏日里常见牧鸭女撑船而过,结冰季节就成了孩子们的天下。近岸地方常有小鱼冻在冰中,标本一般醒目,破冰取下竟仍能活转来,尾一摆一摆。也许死过一回,才更感到生之美丽。
村前那条河明丽多姿,好像占据了较多的阳光。两岸绿树成荫,鸟声也特别婉转,并且流经一果园,更多了诗情画意。村后那条河就阴凉深沉,但有小桥。前者多沙,后者多泥,而且有些妖气,妇女也就不肯多来洗衣。
我们村就在两条河的联手滋养下,繁衍生息,一代一代。河边就有许多故事发生。我出生那年,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投了村后那条河。听说多年以后,每到月朗星稀,人们还能听到她在河边哭。
每年仲夏,总有几天洪荒,河水滚滚东去,站在河边能感到地在抖动,村中有线广播一遍遍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小学生也协助宣传。我们披着雨衣,在水里走来走去,却都不敢到河边去。胆大的人们就从河中捞出许多物什,有木头也有死人。
没有几天,洪水就过去了,小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平静得像庄稼人手上的日子,不起一点波澜。于是小河又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每天放学后总在河边流连。那水虽清却不见底,一步步走下去,又刺激又害怕。到下游就十分开阔了,且有许多芦苇,一不小心就划破脚。后来下游修了水库。水浅的时候,人们便去抓鱼,抢一般。我替父亲拿着鱼篓,往往很有收获,一次竟抓了一条十几斤的。
水库的堤坝上用石灰写着:到处是庄稼,遍地是牛羊。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曾引起一种颤栗般的触动。那是一个毒日头的中午,我路过那儿,在阳光下看那字,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忽觉人生那么美好,竟呆了一般。我相信那是我心灵的第一次开窍。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在河边。
第一次远离故乡,有个人送我,是在河边。
但不知何年何月,人定胜天破了哪方风水,也仅仅是几年的时间,两条河全部干涸了。河床上种满了庄稼。偶见一两只弃之不用的小木船半埋在黄土里,似乎在向人们提醒着什么。
无论如何,那两条河一起失踪了,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我的父老乡亲依旧在那座小村里生活,他们乐天知命交税纳粮安分如初。当我的儿子长大,告诉他村前村后曾有过两条清亮的河,他一定听神话一般。
做了游子之后,在天地间流浪,河就见得多了,却全没有故乡那两条河美丽。有一个女孩子,她说自己是在河边长大的,后来就做了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