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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散文1:人生的痛苦与快乐
人的一生中,每个人都曾沐浴幸福和快乐,也会历练坎坷和挫折。幸福快乐时,我们总是感觉时间的短暂;而痛苦难过时,我们却抱怨度日如年。幸福和痛苦本来就是双胞胎,上帝是公平的,痛苦往往是伴随幸福并存。会享受幸福,也要学会享受痛苦,享受幸福会增加你的成就感,享受痛苦则会提高你的自信心和忍耐力。身陷痛苦的囹圄,你的心灵颤抖了吗?地处绝望的深渊时,你坚持了吗?这就要看你有没有坚定信念和意志力。
当我们遇到坎坷、挫折时,不悲观失望,不长吁短叹,不停滞不前,把它作为人生中一次历练。把它看成是一种人生成长中的常态,这将助你更好地谱写出自己的人生精彩。
人生必有坎坷和挫折!挫折是成功的先导,不怕挫折比渴望成功更可贵。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碰到挫折,不要畏惧、厌恶,从某方面说,挫折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历练意志的好事。惟有挫折与困境,才能使一个人变得坚强,变得失敌。
挫折足以燃起一个人的热情,唤醒一个人的潜力,而使他达到成功。有本领、有骨气的人,能将“失望”变为“动力”,能蚌壳那样,将烦恼的沙砾化成珍珠。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失败的人生绝不是完美的人生。当你战胜失败的时候,你会对成功有更深一层的感悟。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感悟中,你走出了一个完美的人生。
真正有成就的人,都是在经历了失败和挫折之后才取得辉煌成就的。
生命不轻言放弃,漫长的人生中,谁也不可能一帆风顺,谁也难免要经历挫折和坎坷。被挫折历练后的人总是更顽强、更成熟、更加的勇敢,也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成功,也就是我们离成功更近一步。遭受挫折不但可以使人生积累经验,而且挫折可使人生得到不断的升华。所以我们更应该正视挫折珍爱生命。
没有品尝过挫折的人,体会不到成功的喜悦;没有经历过挫折的人生,不是完美的人生。
生命是自己的,前程是自己的,幸福也是自己的。我们要珍爱生命!挫折有利椰油弊,它能够让人进步、积累经验,同时也能让人坠入万丈深渊,我们要以正确的心态去看待。正确认识挫折的客观性和优越性,变挫折为力量,战胜生活中的挫折与坎坷,把宝贵的生命用于为祖国做贡献……
人生中,快乐带给我们愉悦,痛苦则能带给我们回味。在人的一生中,真正的快乐,我们很难想起,但痛苦却往往难以忘记。既然痛苦不可避免,我们又无法抗拒,为什么不学会面带微笑迎对痛苦的来临呢?
时间会告诉过去,痛苦也能告别回忆。生活恬淡、心境平静是一种极值的朴素美,如果在这种美上再加上享受,就会锦上添花,美上更美。学会接受,学会忍受,学会享受,学会宽容,学会慈爱,学会珍惜,这样将会使你的人生更加光彩照人。
痛苦散文2:幻觉 谬误
文/记忆的殇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梦醒之后无路可走。
雪,那么明静,心,也应该澄澈。
我不想骚扰先知者的灵魂,可是,悲凉之雾,遍布华林。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愁似湘江日夜潮。”
容若集天下之殊荣于一身又如何?还不是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
因为愁,是人内在要求得不到外化的结果,怨是愁的深化。这种情绪可以促使人积极,也能让人消极。
可不管怎样,愁情怨绪是人的确证。
我只想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
可是我错了,这个世界容不得自然,只有虚伪才能横行于世。
“倩魂消尽夕阳前”,血泪并下肝胆皆见。
别人在做人,我在作诗。
别人有计划的适应社会法则,我在任自然表现自己的性格。
最后只能加速自身的灭亡。
整个社会的肮脏,整个人类的虚伪,谁都感触得到,谁都改变不了。
虽然我绝望,却是一种清醒的绝望,而不是变态的焦虑。
智慧的人,不一定幸福;
理性的人,不一定真实。
可能,我的存在只是一种幻觉,又或许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谬误。
我不幸福,可我真实。
瞬间的热闹不代表永恒。
我知道。
可我处在非存在的环境中,只能付出甚至是生命。存在的我能摆脱外界环境的束缚吗?那种悲愁能让我积极的去实现人生的终极目标吗?
我在思索。
我不想再在空幻的情感中挣扎了。
什么东西能让这个冷酷的世界有一点点温暖呢?
以前我相信爱情可以。
可现在不。
爱情在骨子里面是脆弱的,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可我,一直,停留在虚幻的层面。
梦醒。
一根稻草能拯救一个落水者的命吗?
人生,充满了虚幻和艰辛。
我在虚幻里幻想幻觉,在艰辛里辛苦的经营谬误。
悲剧成了生命的必然。
是宿命。
痛苦散文3:浪漫是痛苦
文/凡生如梦
记得那一年的夏天,我们还曾是学校里的知音,常在那片绿色的草原上嬉戏。我们那时是多么天真可爱,无忧无虑,从未想过浪漫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令人心碎。
我们都曾喜欢过对方,很喜欢,很喜欢……
“假如我是一只小鸟,我会在你的窗前飞来飞去,为你唱出一直隐藏在心里的情歌,从早到晚不停歌。”这是他写在日记上的一句话,多么浪漫,多么温馨……
“假如我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我会在你的门外为你铺地,为你献出无尽的凉爽。如果能吻到你的脚,我心甘情愿地让你践踏,无怨无悔。”我的日记里也记载了对他的情感,我喜欢他……
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们会像草原上的两颗小树,永远长在一起,永不分离。”我思考过,你说的话是指我们的友谊,还是……
在那一年的夏天里,你向我表了白,并请求交往,我同意了。但是从那天起,你变了,我也变了。
我们曾是交往的恋人,曾是在幸福中的情侣,但是有谁能想过,曾经的幸福从某一刻起就开始渐渐离开我们。
“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就算为你牺牲也无怨无悔,为了你,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想起你曾说过的话,我不禁流出痛苦的泪水,你曾是多么的爱我,多么的浪漫啊!如今,我们的感情渐渐冷淡,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浪漫。也许是厌倦了,也许是太累了,我们都放弃了追求浪漫,放弃了爱……
梦太美,回忆太碎!每当我回忆以前的初恋,我都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
还记得,你说过的一句令我心碎的话:“我曾爱过你,认真地爱过你,但并不是所有的爱都是永恒的,对吧?我们曾经的爱变成了如今的友谊不是很好吗?回想在我向你告白之前的时候,我们是多么的幸福呀!现在我有女朋友了,我想和你分手,对不起!”再回想起你向我告白的话语:“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爱你好久了!不要拒绝我,好吗?我求你和我交往吧!”对比起来,截然不同。
浪漫就像一瓶被下了巨毒的美酒,喝起来爱不释手,但之后却痛苦万分。浪漫又像一朵花,在辉煌的绽放之后就是凋谢枯萎。
啊,我的初恋,你是多么浪漫,多么令人感到幸福!但又是你亲手将浪漫变成痛苦,将幸福化为心碎啊!我把这个既令我幸福有令我心碎的夏天铭刻于心,丝毫不动地写下日记本上,将我的初恋永远地记在我的脑海,我的心田。
小鸟从此再也不在那个窗口飞来飞去,唱出悦耳的歌声。那片草地也不在那个门外,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让他践踏,这片草地被烧掉了,永远不会在那里生长了,现在在那里又建起了花园……
我只希望在我心灵的字典里抹掉几个字:“浪漫是痛苦。”
痛苦散文4:欣赏是一种痛苦
文/问好岁月
当寒冷袭来的时候,便已进入了冬季,连续好几天的阴雨过后,终于有了太阳。
冬天的阳光是温暖的,在这冬日的阳光,便有了一份闲心,也许是在寒冷中颤抖的骨头收缩了,需要在阳光下舒展开来,也许是经受了冬的寒冷后,最需要阳光的温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我走在阳光下,仿佛有一种久违的喜悦,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畅,放慢脚步,让一颗闲暇的心,静静的,享受这冬日里的暖阳。
南方的秋冬倒不是十分的明显,比如在这冬日里,有明媚的阳光,有晴朗的天空,还有那些落了一地和还未飘落的银杏叶,谁说这不像秋呢?
风过处,落叶纷飞,一簇簇,一群群,在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似蝶又不是蝶。眼前,道路两旁的银杏树,正站在冬的舞台上摆露秋的舞姿。
一个人很安静的走在这条柏油路上,欣赏着和往年相同的风景。
在这冬日里,在阳光下,欣赏这似秋非秋的美景,不知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痛苦,落叶,给寒冷的冬季增添了温暖的色彩,而又对这温暖色彩即将褪去而感到珍惜,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花开花落,叶绿了即黄,岁月不只是不等人,季节未老,时光已逝,仓皇的落叶终究追赶不上时间的步伐。
大江东去,冲走了无数个滚滚落日、黄昏,一天天,一年年,人生易老天难老,奈何我们不堪岁月的递减,在忙碌中,忘记了身边最该关心的事或物,当回首时,而早已时不待我,有时候正静下心来,欣赏一些自认为值得停留的东西,当想到某些时,却突然又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抑或,欣赏是另一种痛苦。
痛苦散文5:自救
文/宁新路
当你无助、孤独、痛苦至极时,会有根金色的草绳,或是一双无形的手向你递或伸来,这是天使抛来的绳,是女神伸来的手,这绳和双手,就是文学。你发现文学这绳和手,可以把你从无助的孤独的痛苦的境地引向欢乐谷,也会把你从无助的孤独的痛苦的地方引向百花园。
而一个心存善良的真正的孤独而痛苦者,总会有天使的草绳和女神的手垂青的。佛渡有缘人。你与文学有缘,文学之神就会降临你的心灵。真是要感谢文学,她拯救无助的、孤独的、痛苦的灵魂。我不认同“文学已边缘化”的论说,这是对文学的误读。只有被文学边缘化的人,没有被人边缘化的文学。一位文学智者说,文学如果沉默了,清高的人便会腐败;如果倒下了,便给清高的人留下一片精神的废墟;如果堕落了,清高的人会失魂落魄。为内心纯净而清高的人,是高贵的清高。而文学正在被失去或者没有高贵灵魂的人推向边缘化,这些人实际上是把自己推向边缘化。
文学是弱者、孤独者、无助者、苦痛者的救命稻草吗?有钱人、有权人似乎这么说,痴情于文学的人也这么以为。文学,真是天使和女神向弱者、孤独者、无助者、痛苦者抛来的金草绳和伸来的玉女手吗?文学人会这么看待。那么谁又是弱者,谁又是孤独者,谁又是无助者,谁又是痛苦者呢?那会是平民百姓,也会是帝王权贵;那会是穷人乞丐,也会是富豪大亨。文学是精神的花神,这精神的神灵,从来不是势利眼,但她是上帝,倒是尤其钟爱那些善良的弱者、孤独者、无助者和痛苦者。那么谁又是弱者、孤独者、无助者和痛苦者呢?那是感到大千世界的珍宝也不重要的人,那是在歌舞升平里仍觉孤独的人,那是在美女如云里也感寂寞的人,那是被权贵与金钱和友情和爱情抛弃了的倒霉的人,等等。那又何以成为了弱者、孤独者、无助者和痛苦者呢?除了愚蠢、愚昧、痼癖、无知者外,那定是不愿与庸俗为伍,不愿向侏儒低头,不愿给权贵下跪,不愿向卑鄙妥协的清高之人……这清高之人,是思想的清醒者,灵魂的独行者,内心的清净者,精神的高贵者。
因为你清高,你就会无助。你的清高不是错,清高是保持高贵的无奈选择。错在你在一个浑浊的环境里,在一个荒诞不经的群体里,在一个自私与冷漠的圈子里。你选择了清高就选择了无助,选择了清高就选择了边缘,选择了清高就选择了孤独,选择了清高就选择了痛苦。这是你心存良知、选择纯净、冷落庸俗的结果。
更多人为一官半职和金钱而鞠躬下跪,那文学就离他远去了。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人的内心装不下文学,他们不需要文学,也不屑于文学。他们追捧权钱,他们享受无穷的放荡,他们扼杀文学人的内心。他们让文学做犬儒,拿文学做玩物,你被逼作犬儒。他们在用权利和金钱表演自己,他们把权利和金钱玩成了精彩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太复杂,太离奇,且太丑恶。你想逃跑,远离他们,但你跑不掉。其实你跑到哪儿都一样,这样的人对文学早已另眼看待。你的周围多有这样的人,而你与这样的群体保持距离,甚至保持着倔强的也有可能是最后的清高。尽管这是最后的清高,也是快要坚持不住的清高,但你还在可贵地坚持。那你的清高是不合时宜的,甚至是难堪的,更是让人很讨厌的。
可惜的是,这样的清高之人越来越少,连那些曾经清高多时的人,也被金钱、权利、富贵引诱、胁迫、俘虏走了。在前些年里,好像社会与生活的任何一个环节,都在引诱、胁迫、俘虏坚守清高的人,好像社会与生活任何一个环节都与清高格格不入了。你早已坚持不住了,你已被逼迫得几乎半投降了,但你还是坚守了你最后的清高。坚守清高而拥抱文学的人,活得就很无奈、困惑和尴尬,甚至痛苦。因而,没有伸过来的手,没有垫起脚的石,没有过河的桥,没有攀山的路,也少有对你的笑;身边的人是那么冷漠,爱你的人又是那么厌你,知心的人又那么难觅;该你的好事擦肩而过,非你的劳苦挥之不去,眼前的目标虚无飘渺……这不是你的错,错在很多人思想堕落了,灵魂堕落了。堕落的灵魂,是不容清高的。
在一个充满荒诞至极的环境里,清高的人,那一定是这样的处境。你不想自己灵魂堕落到阴沟,你不愿让灵魂像幽灵一样飘荡,你在寻找自救的稻草,你找到了能够自救的稻草——文学。文学让你安静,文学让你慰藉,文学让你充实,文学让一个孤独的、失落的、痛苦的灵魂,找到了家。
你的心灵早已遍体鳞伤,你需用高贵的心灵药物疗伤,你发现文学是可疗伤的。那呼唤善良的文字,那歌颂阳光的文字,那渴望真诚的文字,是一个伤痛者的呻吟,也是一个清高者的呐喊。在这不停地呻吟和呐喊中,你在恢复受伤的心,你找到了孤独的快乐,你找到了回家的路,你从无助的沼泽爬上来,文学助你实现了自救。
我们已经经历了一段荒诞不经的时代,进入一个新时代,清高将不再是异类,清高将让人脱离庸俗和丑陋,清高将是社会的主流意识,清高将成大多人认同的美德,清高将让人们走向高贵。这样盛世的到来,不知要使人有多高兴,高兴得简直无法表达对它的喜悦。盛世,是可以拯救失落的心灵的,这比文学的拯救要更直接更伟大。因为盛世里的公平、正义、和谐、文明,是清高者的渴望,也将使清高者找到归宿。有了这样的归宿,那么清高者,也就不用再浪费笔墨写呼唤它的文字了。那么清高者的文学,将会追求柔美的高贵文学境界了,那将是一个自救者最幸运的事情。
有种生活方式叫自救,对你来说那就是文学。在漫漫人生路上,文学照耀了你人生的灯盏,文学实现了你灵魂的自救。多么欣慰保持了清高而远离了庸俗,多么欣慰拥抱了文学而远离了世俗。文学将是你今后生活幸福的船儿,它会载着你生命,划向最终的远方。
自救是今天的,也是永远的,因为迷茫是随时随地会到来的,失落也是每时每刻会发生的。对你来说,文学将永远是自救的稻草,也是自救的女神。
痛苦散文6:痛苦会绽放成一朵灿烂的花
文/稚思
你必定听过蝉鸣,那一声压住一声,一调带出一调的叠加成浪的音符,在日光中绽放出一片热烈的夏花。
七月中旬,我躺在家中的摇椅上,便听得窗外的蝉鸣渐渐匆忙了起来。
家门口便有棵桦树,桦树下埋着一个细蝉。幼蝉早就埋在树下,土黄的蝉壳裹住细嫩的生命,已然在黑土中封藏了两年多。如今蝉壳破裂,幼蝉悄然俯在树干上,将要羽化成蝉—老旧的蝉壳刚裂开了条缝,生命的光辉便从中绽出。
我见这只蝉是前年寒假的事,那年雪下的茂盛,洋洋洒洒似是漏了一地的棉花。院里一伙刚掉了门牙的小孩在树下掏了一窟窿,扎堆儿看那窟窿里的热闹,那会儿我打外面回来,看见一帮子小孩挤一块,便俯在小孩背上往洞里望,洞里赤裸裸趴俯着一只硕大而丑陋的虫,虫子僵在洞穴里,不敢将头往出探,洞里别着一条树根,虫子趴在那树根边上,驮着土黄的体色,似是桦树根是这个庞大的体系所冗染出来的一块,这虫便是我要赞美的蝉了。在大伙一哄而散以后,那蝉便被搁在雪地里受冻了。天空更热情地将雪花赠予了大地,也不知道这蝉会不会像寓言里说的那样,找蚂蚁借粮食(注:寓言里借粮食的蝉饿死了)。
来年一春,有天天气好,我拎了水壶浇花,下了楼便看见这虫物趴在花叶上晒太阳,我成心不让它好过,往它头上浇水,蝉仍旧俯在那里,我便压弯了花枝,一松手,它便高抛物线地飞出去,砸到草丛里,扑楞半天翻不过身,我坏笑了一声,回了屋去。
那年秋天,我从老师口中得知了蝉的习性,晓得了它吃的苦,心中多少有些愧怍。有一回赶闲无事,去拜访它家,却看到它被蚂蚁咬个半死,我当即又为自己可怜这虫物而后悔,便没去管那可怜的蝉。
我终究还是没料到,暑假我被蝉鸣唤到窗边时,便在桦树枝上瞧见了它,那土黄色的脊背上露出条乳白色的线,线白得新鲜而富有生机,接着,这线便缓缓地绽开,露出这得到新生的蝉嫩绿的躯干,躯干绿的像三月的草,蝉的脑袋急切地探出来,双眼深邃的黑,背上的双翅蜷曲着,这蝉完全摆脱了那可怜的土黄模样,全然像是碧玉。我从未想到,我所轻视的虫物也有如此神圣的一刻,如同方才绽开的花纯洁不可亵渎。
约莫一周后,我躺在摇椅上,听见来自桦树上的歌唱,无论这歌声是否惹人嫌,我都不会鄙视它,因为这是一个守望八年的生命所怒放的生命之花。
痛苦散文7:肩周炎的痛苦
文/魏泽清
曾听人说过患上肩周炎是很痛苦的事,只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自然就没有太大感觉。三年前,孩子***突然说,一只胳膊举不起来,废了,连梳头也够不着,痛得难受。于是,我连忙打电话咨询我的一位同学,他在一家医院任院长。他告诉我如何治疗此症:侧身站立与墙成直角,患肩周炎的那只胳膊扶在墙上,手指向上攀爬,名曰:爬墙。要天天做天天坚持,很有效。
孩子妈如法炮制,痛得汗水从额角流下,她也忍着,天天晚上如此练习,如此坚持,果然有效,后来没听她说胳膊痛了,彻底地治愈了。
去年冬天一日起床,右手一用力,感觉臂膀隐隐酸痛,我以为是在哪里碰撞了,要不了几日就会好的。不想一天比一天严重,一天比一天痛苦,我感觉不对劲,我想我肯定也患上肩周炎了。
原先,胳膊不动,不会痛,动了才感觉痛;过段时间,不动也痛了,坐在办公室,右臂隐隐地酸痛。偶尔扭了一下,像针刺一样难受,严重时撕裂般剧痛,嘴里长长吁出一口气,不自然地叫了一声“哎哟,妈呀”,赶忙用左手紧紧捂住右肩搓揉。那段日子,我浑浑噩噩感觉整个人消极颓废,沮丧到极点,饱受蚂蚁掉进开水锅在生死线上挣扎那种痛不欲生的体验。
人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明白没病时光是多么幸福和快乐。渐渐地,麻烦不断,脱衣穿衣也困难了,晚上休息脱毛衣,毛衣脱了一半,突然肩膀剧痛,两只手僵在空中,眉头紧蹙,一副投降的样子,无奈只能等缓和了再脱。半夜常常被疼痛折磨醒来,夜不能寐。
人有时很坚强,强到虽九死也未能夺其命;有时也很脆弱,弱到弱不禁风不堪一击。我不想任其发展下去,否则,我岂不废了?我想不得不锻炼了,不得不用手爬墙了。我下定决心努力去与病魔抗争。
这下我知道了,“爬墙”是最痛苦的事,右手还未爬上去,就掉下来了,再也竖不起来了,左手捂住臂膀,张大嘴巴长长地呼气,好像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吐出来。再痛也要坚持,再不坚持,右胳膊就真的废了。
每晚趁着月色或路灯洒下的光辉,我轻手轻脚地去小区健身场锻炼,先去拉单杠,发现臂痛拉不了,而后练太极云手,我手握太极云手圆盘边缘,顺转300多圈,逆转300多圈,这种体育运动也有效,一周之后果然好些;然后回到家里再去爬墙,起初爬不到一次,如今能爬好几次了,有了很大的进步,疼痛也有所缓解。
人生起起伏伏,那很正常,要坦然面对。然而身体却不能透支,透支了拿钱也换不回来,后悔也来不及。重视健康已刻不容缓,不要把这个“1”变成“0”,到时后悔也没机会了。
只要我坚持不懈地锻炼,我想我的肩周炎一定会好的,会痊愈的。我在每天晚上的锻炼中,就像看到那轮又大又圆的明月一样看到了希望。当然不忘感谢我的那位当院长的同学。
痛苦散文8:艰苦不等于痛苦
文/张光进
古董摊上的土碗常让我想起父母亲舔碗的情景。
碗是粗瓷大老碗,村里人叫布碗,最多的是耀州陈炉镇烧的,也有不知名的土窑烧的。有小贩沿街或挑担,或车载叫卖,各家因人而置,了无多余。一不小心打碎了,会有意收拢在一起,等箍盆箍碗的人来了,如九斤老太一般,请手艺人用小铜钉箍起来赖活着再用。
饭是一贯的面“糊涂”或包谷糁子,这两样都会粘在碗内,不像小米不粘碗。一碗一筷的甜稀饭或蘸点醋泡辣子的吃完,就到了舔碗的情节。
父母亲一个灶里、一个灶外,或蹲或站,脸深埋在老碗里,伸长舌头,犁地一样,顺着一个方向,啧啧有声的将碗内四周和碗底舔得能照见人影。然后,或一手扶膝,或一手撑腰,努力伸直佝偻的腰杆,快意地打着饱嗝,如同是完成了一样神圣的功课。农历二三月青黄不接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滋味,以及长期低标准、瓜菜代,瓜菜不够挖野菜的贫困生活,使饥饿成为生活的常态,如影随形,像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梦魇。父母潜意识凝结成朴素的认知:粮食金贵,糟蹋造孽。所以,他们不但自己以身作则带头舔碗,也要求我们兄弟姊妹们一起舔碗。我们努力不伤他们的心,可残羹剩饭寡淡无味不说,冰冷的饭碗经年累月沉积的怪味实在让我们无法坚持。多数时候,我们三两口吃完饭,推说同学等着一块上学,一撇碗筷,转身没了踪影。
但背馍却躲也躲不过去。上高中住在十里外的学校集体宿舍里,上灶吃饭要交粮,同时要交搭伙费,一斤糁子两分钱,一斤面粉四分钱,到饭时买饭买馍买菜另外再交钱。我们这些半饱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农民儿子们哪里有钱,也不明白吃饭怎么一时交粮一时交钱的,觉得冤大头似的、划不来。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从家里背馍上学。路远的,一次背够吃一个星期的;路近的,背够吃三天的。有上高中学生的人家,星期六晚上或星期天上午,家家户户都围着磨坊和锅台转,尽其所能把馍做好,哪怕下周家里人尽吃糁子。这时候的表象是蒸馍,其实是把一家人对于未来的希冀一把把揉进馍里。
馍大体上有两种,一种是蒸馍,一种是锅盔。蒸馍大多是麦面掺了包谷面,锅盔基本上不掺包谷面。锅盔自然比蒸馍好吃、耐放,但夏天超过三天也会长毛,能拉出长长的丝来。吃饭时大家将馍掰成小块放在碗里,到水房排队用开水浇,开水立马变成温水,囫囵下肚,算是对付了一顿饭。偶尔,有塬下同学不经意地望望塬上同学装锅盔的布兜,塬上学生立马会意,扬手让道:“吃、吃”。塬下同学有时候也不知从哪儿摸出几粒煮花生分给周边同学一半粒,同享过年也没有的口福。那时,县城里人早晚下饭的是大头咸菜,我们自然没有,许多同学便自带了用广口罐头瓶装着的自腌的萝卜菜。一闻到宿舍通铺里飘散出萝卜的臭味时,便知道祖国未来的栋梁们正在用膳。这馍一背,就是二三年。
高中毕业,劳燕分飞。3%-4%的同学有幸或碰巧完成“鲤鱼跳农门”挣扎且惊险的一跳,迷迷糊糊地上了大学,然后逐渐摸索着走出了各自不同的清晰而且丰富多彩的人生。绝大多数没跳过农门的同学那里来那里去,回到农村原点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年复一年修理地球。上不上学两重天的巨大落差,经常使经历过的人心理失衡,不痛快而又无处发泄时,就会拿背过馍的兄弟姐妹或孩子出气,高声叫骂:“背的馍都能扎个茅墙,也没见考出个啥名堂!”挨骂的满不在乎,端直回嘴道,“满堡子的谁家没有背过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