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往事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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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往事的文章1:在老照片里追寻往事

文/陈剑

下午整理父亲生前的照片,总感觉老人家没有远行,还在我们身边,还豪情满怀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或笑吟吟地述说着什么。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父亲的照片中游走、端详、追寻,好似在重温他老人家坎坷的一生,在品读他淡泊宁静的心境,在回顾一段沧桑巨变的历史。随着一张张照片在我面前铺展开来,万千个思绪,飞回到往昔。拍摄于1977年1月8日的那张黑白照片,是我们家第一次“大团圆”,那时我们都在农村居住。当时家里只有7口人,小侄女才几个月大,如今她已经快40岁了。

2012年的国庆节,我们家拍摄了第二张全家福,在北京打拼的、在承德工作的、在天津定居的、在武汉居住的、在原籍留守的,全家22口人都聚拢一起,也是他老人家与我们最后的“团聚”。那时,父亲的生命已进入了倒计时,一年多病痛的折磨,让他愈发苍老、疲惫、羸弱,眉宇间写着那种与病魔抗争的毅力与顽强。

父亲与母亲极少合影,在专业照相馆的合影一张也没有。我在整理父亲的遗作时,向母亲要他们结婚时的合影,母亲苦笑一下:那时哪兴这个?他们最早的合影是1974年的夏天拍照的。背景中横斜出去的是枣树的枝桠,土围墙、土房子、鸡舍、正在啄食的母鸡清晰可见,处处都是农家小院的特征。

父亲还有几张特写,那是2007年的秋天,我邀请一位摄影师为他拍摄艺术照,就在堂屋的门前,由里向外拍照,全是自然光。那是一个下午,阳光斜洒在外面,清新柔和,父亲表情丰富、乐观,他对这几张照片很满意。

父亲在位时,虽很敬业,但也没有大的建树,甚至,连个值得炫耀的闪光点也不曾有过,倒是退休后,让人们刮目相看了。他在县“老年书法协会”、“老龄委”等团体均有兼职。工作面很宽,管得事很多,收集素材,整理资料,编写讲稿。还自编了百余条人生格言,思想健康,语言生动,且富有感染力,并邀请10多名老年书友用各种书体写成条幅,到各校轮流展览。所到之处,观者如云,许多学生还写了观后感。他多次出席省市有关部门的表彰会,被授予省市“老有所为先进个人”。

让父亲忙碌的还不止这些,父亲选取老年书友书画作品,辑印成册,从谋划、筹款、遴选、校对、写序,都是他一个人,不仅把家里搞得像个书画院,还带来了严重的“三高”(水费、电费、电话费),虽三高不减,但他乐此不疲。父亲还有一大爱好,笔不停:练习书法的笔不停,写文章的笔也不停。他与文字打了一辈子交道,老了仍是笔耕不缀,回忆录、散文、诗歌、随笔无一不是他心迹的流露。

4个小时,我一动不动,在每张照片前浏览、注视、回味。一张照片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就有一个难忘的故事;一沓照片就集中了父亲一生的历程,甚至记录了一个时代。厚厚的几本相册,就是一部没有文字的档案,记录着父亲一生的起起落落,刻印着老人家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夜幕降临,凉风乍起,柔和的灯光照射在泛黄的相片上。慈爱的父亲,既在眼前,也已远行,只留下了旧日情怀,留给我满腹哀伤:父亲走了,真的走了,永远地走了!

关于往事的文章2:淇水往事

文/郝子奇

金山寺

淇水,没有断桥。那只敲开许家沟柴门的纤纤素手,应该涉水而来,牵着朴实的后生,他们一块在金山寺,聆听了诵经的风暴。

断桥是后来的人修筑的。

历史出现了裂口,爱情如何弥合这漫长的伤。

金山寺下。淇水干净。

岸边。延绵的竹林,足以安放等待千年的缠绵。大风吹饱的谷穗,足以喂养人间的爱情。这时候,只需要男耕女织,就是幸福。

我来。已找不到宋时的门环,去验证一场爱情的悲欢。

那时候,风动云低,衣袂飘飘,纤弱的白素贞,抱定万劫不复的决心,敲开金山寺的大门,人性的淇水,在她的身后上涨,汹涌澎湃。

那场传说中的大水,已退却多年。那些被洗白的岩石,只剩下沧桑的苔斑。它们的沉默,让一场刻骨的见证,成为了秘密。

复活的野草上,开着白色的菊花,一只又一只蚂蚱,在现代阳光下,振动着翅膀。寺院深深。没有了法海。

没有了白素贞。也没有了许仙。

仿佛,一场大水之后,人妖在爱情的奔跑中同途,走到了西湖,再没回来。

多少年,一切都在历史中老去。

只有不朽的爱情,在不息的淇水边站着,如初。

桑园

采桑归来的女子,一定看到了卫懿公放逐的鹤,收拢了江山的翅膀,在岸边,等待黄昏。

太行山低下了巍峨,被风吹开的缺口,正传来战马的嘶鸣。

一页历史,就像淇水拐了一个弯。曾经的繁华,在河岸尽失。只留下一个村庄,石砌的小院里,那些啃光了桑叶的蚕,从千年的茧壳里飞出,成为蝶。

我在千年之后,看到了那些采桑的女孩。她们在树上蝶一样跳动,叶子上的绿,成为她们微笑的理由。

此时,贪吃的蚕虫,在小院叶子上,发出婴儿吮奶般的呓响。

仿佛,一切才刚刚开始。

飘过来的白云,被淇水打湿,仿佛要起飞的蝶,在水里打开轻轻的翅膀。

这时候,桑树上,有一些小鸟在等待青涩的桑葚成熟。

如同,这个小村,几千年来,一直等待着土地上拔高的秋天。

朝阳寺

我不去想象,千年前的阳光,灿烂在这座山上的时刻。

孤独的帝王,远望着自己的山河,在阳光下繁忙。

或者,在最后的冬天等待日出。

那时的日出,已经落了两千多年。现在,凸显在沧桑中的,仍然是坚硬的太行山。仍然是太行山上低微的野草。仍然是高过野草的那些没有名字的野花,它们的绽放,掩过了辉煌和败落的王朝。

一座寺,悬在太行山,是一段历史的标点。

之前的故事,已被岁月省略。之后的历史,正在叙说。

叙说的,是风雨,正在掠过太行山坚硬的胸膛。叙说的,是流水,正在带走瓦片上滴落的阳光。叙说的,是变迁,朝歌已古,更新的繁华,正在掩埋了朝歌的泥土上展开。叙说的,是飞翔,一只年轻的鹰,掠过了古老的寺,被太阳点燃的翅膀,正在扇动更辽阔的天空。

而我,在天空下。

寺内的断碑上,米粒般的佛像,闪烁着些微而强大的佛光。

我,低下自己。对留下的古老充满了神秘,而对年轻的飞翔,充满了向往。

鹤鸣湖的树林

空空。荡荡。

最后的阳光,从树枝的空间里侧过自己的明媚。

除了苍老的鸟巢,还在等待飞远的翅膀。

一片树林,在冬季,坚挺着自己不肯下跪的身躯,勇士般,站在岸上,也站在静静的湖水。

有一些鸟停在树林,并不是鸟巢要等的孩子,它们是被风吹散的过客,像我一样,在一个历史的时刻,点缀了树林的荒凉。

最后一脉光已经到了树梢。

黄昏的暗正快速地在每一棵树上攀爬。可以确定,树林里的故事,会被黑暗所覆盖。这个时候,我必须拔出自己,让最后的光,照在自己返回的路上。

太行在远方。湖水在身边。

远来的野鹤,正把翅膀带进湖水。树梢上的暗已经落到了地上,把一些斑驳的事物闭合,就像闭合了几千年前的辉煌的灯火。

古老的土地上,生长着历史,也埋葬着历史。

一片树林,在千年的湖边,只是历史的孩子。

现在,我在这样的历史中走着。起风了。落叶是我看到的结果。

而我,不会被落叶记得,它们只记得刚刚走远的风。

风,确实远了。它们放下了落叶中的树林,也放下了落叶一样的我。

关于往事的文章3:童年往事

文/黄翠盈

我在四年级时曾担任数学组长,在同学们眼中,或许很舒服、光荣。但是,在我们班是个例外,人人都不想当。数学组长要督促同学们及时更正作业,这是人人皆知的。放在我们组,那可就比登天还难,头号大敌———小岑,班上“四大天王”之一,是最让人头痛的;小熙———嘴很多,更正也不自觉;小浩———电子报刊小组训练,越训越差。一组才六个人,可已经让我头疼不已了,前者是最棘手的。每次,数学托管都要留下辅导他。

有一次数学托管,下课了,同学们全走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都是些组长和没更正完的同学。我回头看了看钟:五点二十分。小岑坐在我前面,转过身来,趴在我的桌子上,手上的笔半躺着,简直是“有其主必有其笔”,活像只丧家犬,有气无力的。看着他的作业本,我都想掩面而泣:白色的纸上,全是红色的叉。勾?那可是稀有品种!可是,也不能急啊。只能循序渐进地辅导他。

终于,一页更正完了。在他给老师检查的空隙,我满怀期待地看向钟(因为数学老师下了一条针对于数学组长的减刑咒:五点四十分可以走)……

五点三十分。啊!老天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真是……欲哭无泪。他又回来了,只见他用呆呆的眼神望着我,示意还有两页没更正完。五分钟……十分钟!我回头再看了看:五点四十分,我终于可以走了!我飞快地收拾好,背上书包,心中老泪纵横,冲下楼去。

唉!当数学组长的任务可真够重的!尽管如此,我也常以这句话自勉自励———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只要我认真思考,总结经验,总能使我的组员共同进步!加油吧!

关于往事的文章4:往事如画

文/尘梦飞花

弹一把古旧的琵琶,几多往事随着拨弦的音上扬,浮上心头那一根临水的枝干。寸寸飘落的阳光,若隐若现的涨满河堤两岸。风,撩开枝叶繁茂的柳树,一汪青涩的微笑便酥柔了人们的眼帘。记忆的小巷早已被时间淋湿了衣裳,挤一把滴水的片段,在心头轻轻的荡漾成梦里扁舟。那一瓶过往,就这样在时间的舞台落幕。

我踩着时间的台阶往回走,青春的色彩刚刚挂上枝头,青中带着微红的腼腆,稚嫩的贴在树干上。空气里满是飞翔的阳光,眼泪和笑声堆积起天真的纸张,糊成飞扬的风筝,在梦想的天空里放逐。我们时常从窗口望外探望,那一只炙热的笔,总习惯插在胸前,时而记下小草的畅想,时而描画天空里云朵的眉黛,夕阳的口袋里总是揣满梦的开端。

顺着阳光的渡口往里走,蝶的翅翼把阳光串成美丽的宋词和元曲,楼阁前万般童话开得正欢。这里没有太多的忧愁和悲伤,就连冬天的雪花也被雕琢成楼阁的轩窗,纯洁得玲珑剔透。外面,三三两两的风,轻舞着花的馨香,卷起的尘土氤氲了奔跑的时间,你在尘土里的足迹里寻见,一抹轻柔的、纯真的气息。里面,一卷墨香,铺开在面前,续写的篇章等着我去描绘。

我摊开时间的年轮,青春的距离最宽,宽得可以住下所有的幻想。饱满的激情顺着梦想的血管流淌,未打上皱褶的年华就是一段多彩的锦帛,那一只柔弱的纤手,用青涩的针线,把樱花的唯美钩织成六月里冰凉的思绪,一朵含苞待放的青春配着诗的绿叶,摇曳了窗前那一盏烛火的期盼。穿上锦帛织就的青纱,曼舞的情怀在六月里完美上演,往事的脚步在那里驻足了很久,不愿离去。

走过了很长的一段平台,我轻轻抬起脚,踩下下一个台阶,来到了青涩浸染的三月。三月的枝头还未绣上饱满的激情,有的只是零星的烟波轻雾。陈墨挥就的绿意印染了一池的梦寐,青黄的枝蔓矜持的守在一方恬静的心湖上,横亘的希冀正在奋力的破土、发芽。

岁月的轮廓抽丝成春蚕,慢慢的在脑海里勾勒着窝巢的结构。晨阳在等待中慢慢温热了一袭尘烟,尘烟轻起的形态,顿开了春蚕的思绪,一幅憧憬即将搭建。信念,像蜜蜂一样迷醉在淡淡的阳光里,那一丝甜蜜正在酝酿。我独对那汪幻影的月光,丝丝希望被轻柔的栽在空气里,开满朦胧的梦幻。成长的欲望被搁置在炉火上烹制,那蒸腾出来的馨香,慢慢融成成翅膀的血骨,希望有一天能在天空中翱翔。

风轻轻吹过,散落的烟云,扯破那沉寂的天空,写一笔行走的诗章,天空的宁静从此就住进了梦想。粉色的桃花在此刻划开梦的湖泊,为即将起航的风帆掌舵。

匍匐的岁月顺延着台阶蔓延了整个过往。那一处处半开半合的画卷,把记忆弯成一袭月,我在月的怀里点数着星星般的记忆。或开心或难过的剪影,组成蓝色画扇里明媚的时光,时光里红尘的魔镜展示着谁的美丽芳华。

一曲琵琶,婉转了谁的情感,忧伤了谁的盼望,那枝头缠绕的彷徨是水打着的痕迹。阳光丝丝缕缕的织着时间的网,柳树的明媚穿插成一个又一个记号。记忆小巷的景更换了一季青黄,此时,正当成熟,那交错的岁月里,蕴育了一个个沉甸甸的果实,正等着我去品尝。

关于往事的文章5: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

文/老树叶

想起了一个人在楼顶看烟火的日子。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星星的日子。在黑白的画面里,所有的场景都是一个人带着一个影子,出现在天空下的每一个角落。

曾经的我是那样的孤独。一个人抱着一桶爆米花,在电影院看那些催人泪下的电影,别人的爱情总是能感动我,想着我的爱情什么时候能感动别人。一个人坐在冰淇淋店吃着冰淇淋,看着远处成双成対情侣甜蜜的聊着属于他们的爱情时,我想着那就是幸福把。一个人走在街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在身上也毫无所觉,有伞却不愿意撑起。带上耳机听着音乐,继续走属于我自己的路。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着,在不经意间记忆一件又一件繁华与平淡的往事。

我对自己说,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那个老天为我安排的那个属于我的女孩,我会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放在心里。给她最简单的温柔,最放肆的幸福。你不再是一个观众,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你不再无关紧要,当我爱上你之后,我只想对你说,我绝不放手!

有些时候太过在意一个人,是会累的呢。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一丝头发都能牵动我的身心 。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生气的一刻,我会有多着急,你病了我会有多担心。恨不得能飞到你身边陪着你,能抱着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当有一天我累了,发自内心的一种疲倦呢。就让我好好睡一觉,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事情打扰我。不会去想念谁,不会去挂念任何人。没有任何感觉的无思想的状态下,美美的睡上一觉吧。

关于往事的文章6:小村往事

文/山风

小村往事(原创散文)

——故园散记之三

(一)

小村的西边有一个铁匠铺,老辈人说那是在拆掉的火神庙旧址上盖的,盖铁匠铺所用的材料也大多是从火神庙上拆下来的,能看得出来,那屋子的房梁、窗框等处都还明显残留着原来庙宇上那种彩色的花纹图案。最早拆掉火神庙盖起来的房子是做村小学的教室用,我念小学时就曾经在那屋子里上过课,后来村里盖起了像点儿样的学堂,这里便改为铁匠铺了。

铁匠铺的房子为尖顶砖瓦屋,共三间。西边的一间住着一位八十多岁的五保户,准确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都叫他“老明头儿”,是个老鳏夫,耳朵聋得基本上听不到声音了。他的屋子很神秘,极少有人进去过。无论冬夏门上都挂着棉门帘,窗户是纸糊的,没有一块玻璃。我们小孩子淘气,有时候就从外边偷偷把棉门帘揭开个缝隙往他屋里看——那屋里黑咕隆咚的,靠北面墙盘着一铺火炕,但是炕没有通到头,一端与一盘锅灶相连接。东侧的墙壁上是一个佛龛,里边供奉的不知道是什么神灵,有供品,有燃着的香,还有一盏小小的长明灯。揭开门帘的同时,有氤氲的香气飘出,味道很好闻;长明灯的火苗随风摇曳,那老者端坐于火炕上,眼睛发亮,不出声地盯着我们看,像看着几只小老鼠似的。

铁匠铺占东侧两间屋子,中间没有隔断。地中间是一块砧铁,锻造所有东西都要在砧铁上锤打。靠北墙东侧是一座敞口的炉子,烟囱从屋顶穿出。炉子的左边是一个风箱,风道与炉子底部相通,炉子中间的“篦子”上生着一堆焦炭火,有一个铁匠是专门管烧炉子的,他左手拉动风箱,风箱拉杆下边的进风挡板呱嗒呱嗒响,产生的风把焦炭火吹得很旺;右手持一把长柄钳子,不断翻转着烧在炭火堆里的铁块或铁条,掌握着铁块或铁条加热的火候。炉子里那一束熊熊燃烧的火苗并非红色,而是呈淡蓝且有点透明。

(二)

铁匠铺里一共有四个铁匠,三个年老的都接近60岁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30多岁。

掌钳的(技术水平比较高,也是领头的,类似于现在工厂里的班组长)张德旭,麻脸儿,眼珠上还有“玻璃花”,他是贫农,党员,军属,合作化初期曾经当过大队干部;金德印,富农成分,“文革”时被戴上了“白胳膊箍”,没少挨批斗。(他的哥哥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曾经当过济南城防司令,后来跑到台湾,连累了他们一大家子人)。张永利,学徒工,三代单传的“精贵宝”,村里人都叫他“小炉匠”。张永利很聪明,学徒没多长时间就可以独立掌钳了。最有意思的是专管拉风箱看火候的那个老铁匠张德芳,矮个儿,光头,耳朵聋,牙掉得没剩几颗了,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认识字,看过不少书,特别喜欢看那些古代断案类的如《施公案》、《济公案》、《彭公案》、《狄公案》等。他的记忆力特殊好,看过的书就能从头到尾讲下来,而且是绘声绘色,就如杨田荣(鞍山地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著名的评书艺人)讲评书一样。因此,村里人不论大人小孩没事就爱往铁匠铺跑,尤其是农闲季节,铁匠铺里总是聚满了一屋子人,为的就是趁铁匠们休息的那个把小时里能听张德芳讲一段书。

夏日里,围着火炉转的铁匠们汗如雨下。他们都只穿一条大裤衩,戴一条大围裙把前半身遮住,两脚背部也都绑上厚胶皮遮挡,防止锤打锻件时被飞溅的铁末烫伤。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样,人们还是早早就聚在铁匠铺里,等候铁匠们休息的那一刻。当领头的张德旭扔下锤子宣布“休息”时,人们立刻把张德芳围住,递水的递水,上烟的上烟,目的明确——就是盼望他抓紧时间讲书。这时张德芳抿着嘴先拿捏一番,又用眼睛瞟了瞟坐在那里不上烟也不递水的听客,笑呵呵地骂了一句:“打铁烤糊xx, 看不出火候儿!”这时就又有人立即起身递上一条已经脏得辨不出本色的毛巾,给张德芳擦光头上的汗水。张德芳嘴上衔着烟袋(他用的是一杆铜锅铜杆铜嘴磨得铮亮的短烟袋),人们都坐稳当了,张德芳郑重其事地开始讲书。

那天他讲的是《林海雪原》里的精彩片断——舌战小炉匠:小炉匠气急败坏喊道:“你不是胡彪,你是共军。”杨子荣真想一枪打死他,与敌人同归于尽,但那样他就前功尽弃了。杨子荣仍继续镇定自若地与小炉匠舌战,直追问得小炉匠破绽百出,引起了座山雕的怀疑,座山雕哈哈哈三声大笑,发出了杀人的指令……大家一个个听得都抻长了脖子直了眼儿。

(三)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此语一出,大家就知道休息的时间过去了,便恋恋不舍地散去,等待明天的这一时间再来听下文。众人散去,铁匠铺里又响起了呼嗒呼嗒的风箱声和叮叮当当的锤声,炉子里那束淡蓝色的火苗随风跳跃着,像是在舞蹈。

就在铁匠们都在忙着自己手里活计的时候,听书的人里有一个人没走,他叫韩福久,五十来岁。他坐在铁匠铺里的磨刀石旁边沙沙地磨着镰刀,身边有条麻袋,好像是准备去割草。就在这时,一场意外的灾难发生了——铁匠铺的两间房子屋顶整个塌了下来,把正在干活的四个铁匠外加韩福久五个人全都压在了废墟下。房屋坍塌的轰隆声几乎惊动了整个小村,伴随着巨大声响,同时有一股浓浓的黑色柱状烟尘飘向半空……

“不好了,铁匠铺出事了!”村里男女老少都匆匆忙忙往铁匠铺跑,先赶到的人就七手八脚地拆扒坍塌的屋顶,从废墟堆里往外救人。很快,五个人全都被救了出来。五个人中韩福久伤得最重,两条腿都砸断了,腰也受了重伤,村里挑选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门板做成担架,抬往十里路以外的镇医院就治。四个铁匠中只有金德印脚受了点伤,张永利头破了点皮,张德旭和张德芳毫发无损,尤其是张德芳,他是靠着后墙拉风箱的,前边是比较坚固的火炉,屋顶塌下来的时候他站的地方恰好形成了一块很大的空间,他自己扒拉扒了从废墟上的一个空隙中就钻出来了。

这次铁匠铺倒塌的事故中,有一个情况让村里人不能理解——就是铁匠铺的两间房子屋顶齐刷刷塌了下来,而和铁匠铺紧连着的西侧那间屋子却完整无损,多一片瓦都没掉下来。里面住的五保户“老明头儿”耳朵虽聋,却也知道隔壁的房子塌了,手里拎着一个油瓶慌忙跑出来了(他平时做菜根本舍不得用油,那点精贵的豆油是他点长明灯用的)。当时他光着头赤着两只脚,穿着长衫,脖子上挂一串佛珠,站在自己的屋门口迷惑地望着铁匠铺倒塌的废墟,口里像是在喃喃地低声念叨着什么……

尾声:对于铁匠铺屋顶突然塌落,后来村里人有许多议论,大部分人的说法是韩福久遭到报应,原因是韩福久是“铁杆贫农”,土改时分地主、富农的田地和财产他最积极,最狠;拆火神庙也是他带的头,当中给自己家捞了不少火神庙的木料等东西,这次是火神在火神庙原地惩罚他。“老明头儿”的房子没塌,是他对神明的恭敬,吃斋念佛有好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小村往事》中提到的人多已作古,铁匠铺也早已没有了半点痕迹,但小村那淳朴向善的民俗、民风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心底,时时警醒着我——要做个心地向善的人!

(山风写于2012年8月15日10:45)

关于往事的文章7:往事中的书架

文/程远

搬家的时候唯一没扔的东西就是书架。

一般来说,换新房子,什么都要换新的。家具换新的,电器换新的,连碗筷也要换新的,那才会有搬进了新居的感觉。我也是主张什么最要换的人,可唯独这书架我舍不得扔。

十六七岁的时候,我曾有过一个书架。那时候住在农村,家里的生活很拮据,喜欢写写画画的我用两块木板,在窗前搭了一个“写字台”。有个相处得很好的小伙伴,学了半年多的木工手艺,我便请他上门来,为我做书架。半天多工夫,书架就做成了。这在我家,当时要算一件重要的家具。至于那个书架,说穿了,也就是找来我家仅有的几块杨木板子,刨了刨,用钉子钉了个一米多高的架子而已。从此,我节衣缩食攒下的那几十册书,便有了栖身之所。

后来,我被招到林场,成为一名伐木工。日日同红松、紫椴、水曲柳等各种上好的木材打交道,伐倒的木材堆满山谷。老场长许下诺言:咱们林场的小伙子,结婚打家具,允许挑点上好的木料,价格还要从优。

有了场长的承诺,我结婚所准备的木料都是工友们帮助挑选的上好的核桃楸和紫椴,再由工友们帮我锯成方子和板材。那时恰好有南方来的木工,我便请他们帮我打家具。木工师傅姓孙,三十多岁的样子。油漆工姓唐,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宁波人,说是挣够了钱回家盖房子娶媳妇。

我结婚的家具比别人多打的就是这个书架。木料全部选用上好的紫椴,图纸是我自己画的。这书架在我们林场,在我们居住的那个小山村,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书架。

从乡下搬进城里,在城里又换了一回房子,这个书架都没有扔。这次也许是这辈子我最后一次换房子了,有亲属说:“家具都换新的吧,要不然新不新旧不旧的!”我照着他们说的做了,但唯有这书架割舍不掉。最后,我还是租了辆半截子车,把它拉了过来,找几个朋友抬上了新楼。在新楼里,它被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摆上了我最喜欢的书籍。有朋友过来串门说起书架,我说:“你们可不要小瞧这个书架,这可都是上好的紫椴做成的。今天要买这种实木家具,是要花很多钱的!”我没有扔掉这书架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它承载着一个人少年的梦想、青年时的追求、老年时的慰藉……

关于往事的文章8:沈从文北大旁听往事

文/柳哲

1922年的夏天,沈从文从故乡湘西来到北京求学。1923年秋,他参加了燕大二年制国文班的入学考试。由于基础差,面试时,一问三不知,结果得了零分,主考官十分同情他,甚至把2元报考费也破例退还给了他。

从此,沈从文对正式入学死了心。当时,北大实行开放办学的方针,学校的大门向一切渴望求知的社会人士敞开。旁听生不仅可以自由旁听,甚至可以在北大图书馆博览群书。而北京别的高校,虽然也有旁听生,却有名额的限制,唯独北大对不注册的旁听生,毫无限制。

在北大,沈从文结识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文学上的挚友、同好,如冯至、黎锦明、陈翔鹤等,他们互相切磋、交流、激励。在彼此间的相互熏陶之下,沈从文就此走上了文学之路。

当时,他一边时断时续地在北大听课,一边在银闸胡同公寓那间“窄而霉小斋”里,开始没日没夜地伏案写作。这个“乡下人”,虽温良柔弱在外,却顽强倔强于内。他确信别人能办到的,没有理由认为自己就办不到!

沈从文不愧为北大那庞大的“旁听大军”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他根据自己的学习兴趣,主要选取中文系、历史系、日语系等的课程进行旁听。数载的旁听生涯中,他以务实的态度虚心求学,努力汲取知识的宝贵营养,使自己在各方面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为日后成为一代文学大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沈从文在此间的文学创作也并非一帆风顺,他和众多的文学爱好者一样,屡屡遭受退稿的厄运,幸运的是,北大的几位教授慧眼识珠,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郁达夫在当时已经是着名的作家,同时在北大兼任教授。沈从文在创作上屡受挫折之际,给郁达夫写去了一封求助信。令他喜出望外的是,郁达夫竟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冬日,亲临沈从文栖身的小屋。看到沈从文窘迫的生活,郁达夫不但慷慨资助他衣物、钱,还亲切地邀请沈从文吃饭,席间谆谆指导沈从文的创作。

除郁达夫外,北大的周作人、辜鸿铭等教授,都曾在创作与生活等方面,给予沈从文不少的帮助。在教授们的提携下,沈从文很快结识了徐志摩、闻一多等文学界的名流,从而一步步跨进了文学圈,开始在文坛上崭露头角。

只有小学学历的文学青年沈从文,通过在北大的旁听,不懈的努力,在北大多位教授的无私帮助下,最终成为北大名教授与文学大师,堪称中国文坛与北大校史上的一段佳话。

关于往事的文章9:往事如风

心之门铃,被风轻轻碰响。

黑夜汹涌而来,一如我的思念,仿佛满江悲壮的水。水声沏沏,倒映着一个背影又覆盖了另一个背影。

往事如风,闯进我心深处的是残梦。

既然知道再美丽的花也已凋谢了;既然知道往昔只是一个又一个难懂的梦,为何还要将脆弱的心击打?

伤感洇过情感的信笺,将失落的情愫遗失在空旷的荒野。

回忆总是掺着那么多的酸梦,欲罢难休!

甩一甩笨重的头,把目光拧成路,走出忧郁的阴影,去感知往昔残存的心声。

有风轻悄袭来,窗前的风铃又在重复那个老掉牙的故事了。不知曾经少的可怜的缠缠绵绵的日子,是否也有过涟漪?风可以将风铃响成一串动听的音乐,又是谁撒落了一地忧伤的红叶,让她飘散在青枝扶摇的风里呢?

多泪的夜如雪纷纷滑落,自心之极巅尘封的往事,或忧伤、或凄凉、或温馨,都幻化成一本晚露褪去的诗集,栖停雨季中某处梦的枝叶,啁啾最初的坦诚。

回忆只能是回忆,岁月无法将现实拉回到久远的过去。既然无法忘记,就好好的记住吧,有些故事原本就该珍藏一生。

如泣如诉一生一世的风铃啊,我能送给你一生一世如诉如泣的祝福吗?

关于往事的文章10:往事如风吹过

文/蝴蝶传说

题记:时间留给记忆的,记忆留给时间的,是温馨。

往事如风吹过,生命的季节里脉脉流淌温情的气息,天涯年年春草绿,当思念牵引岁月的沧桑,回首曾经携手相拥的日子,仍旧是永恒挚诚的期待开遍生命中每一寸思念的日子。

那年冬天的记忆被写进历史的风中,山水为我们作证。平谈从容的微笑迎来多年满身心疲惫的希翼,拍打多年苦涩的尘土飞扬。

斜阳依旧滋长一个钟情而幸福的梦,用生命中所有欢欣紧紧拥住流泪的真诚,一任时光从身边飞逝于年,把我们的风化成天长地久的爱情。

江畔有风轻轻吹过,夕阳照亮我们心中每一个角落,用温情擦干流泪的双眼,从此牵挂一生。

岁月无语,江南有梦,往事如风轻轻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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