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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莲文章1:睡莲
文/赵攀强
楼下的院子有个水池,弧边围裹,形如花朵。池中有水,水中有鱼,水面漂浮着睡莲。
这天心里烦闷,我就下到院子,看鱼儿争食,看睡莲展叶,看池水泛波,看树的倒影。
住在院子十年了,我还是首次静心观莲。因为平时总是马不停蹄,步履匆匆,无心他顾。
池中的睡莲共有两兜,一兜在水池这边,一兜在水池那边。我数了数,每兜大约二三十片圆形的叶子,浮在水面,绿绿的,亮亮的,是那样地悠闲,那样地清静。
我还发现,绿叶丛中,有嫩嫩的荷包伸出水面。这边立着三颗,那边也立着三颗,颤巍巍地在水中晃动,好像电视剧中的“宝莲灯”。这种美的意境,我用苍白的文字无法形容。猛然想到“小荷才露尖尖角”,对!这样的描写方才恰到好处。
这天是周六,难得空闲,加之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阳慢慢地从山那边走过来,走进院子,走进池水,走进睡莲,我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一扫弥漫心中的阴霾,亮堂起来。
阳光是有手的,只见它轻柔地抚摸着睡莲的叶子,抚摸着睡莲的荷包,抚摸着碧绿的池水,抚摸着游动的鱼儿。阳光是会说话的,只见它悄悄地对睡莲说:“醒来吧,睁开眼吧,寒夜过去了,阴霾逃走了,世界多光明啊!”睡莲听到阳光的呼唤,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慢慢地从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露出了笑脸,和阳光热情拥抱,心花怒放。那粉红色的花瓣,围坐花蕊身边,尽情向四周伸展,在绿叶的映衬下,越开越娇艳,这就是睡莲花!多美啊!多神奇阿!
我显然是兴奋过头了,这天,我三番五次地上楼下楼,心中想着睡莲花,不停地去看睡莲花,越看越生动,越看越高兴。到了下午,接近黄昏了,太阳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望着阳光渐渐远去的背影,池中阴暗下来,盛开的睡莲花有了心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我起了个老早,去看睡莲,它还在睡着。等到十点,它还是没有睁眼。为什么呢?我估计是太阳没来。是的,今天空气很不好,漫天都是雾沉沉、灰蒙蒙的,有时还夹杂着狂风暴雨,飞沙走石。遇到这样的环境,睡莲就是醒着,也会装睡,因为它喜欢太阳,憎恶阴霾,任凭说啥也不会开。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虽然中午下班后,我一般会在单位吃饭和休息,但今日我想知道睡莲是否开花,毅然决定回家。走进院子,来到水池,我惊叹了!睡莲开得好漂亮,仿佛身着彩衣的美少女,在清水里洗涤,在阳光下沐浴,令人心醉神迷。一连好几天,天气晴好,睡莲都是太阳出来时开花,太阳落去后闭合。真没想到,睡莲如此具有灵性,追求阳光,花期也长。它洁身自好,一尘不染,沉静安详,始终保持着高贵的品性,让人羡慕,值得赞扬!
我不由得想到有本书叫《心静如莲》,是挚友黄开林送我的散文集。这本集子我是从头至尾读完了的,深受启发。我喜欢黄老师的文章,尊敬黄老师的为人。读他的文章,学他的为人,能够让人远离喧嚣和浮躁,心归宁静。心静如莲,是一种生活追求,是一种处世方法,是一种人生境界。可是我这个人却不能免俗,内心容易被外因干扰,世界喧嚣我就喧嚣,社会浮躁我就浮躁。我觉得这是我自身的问题,修炼不够,定力不足。俗话说“心静自然凉”,想那睡莲,人们为什么叫它睡莲呢?奥妙就在这个“睡”字,在阴暗的时光,让心灵安睡,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在晴朗的日子,敞开心扉,拥抱阳光,蓓蕾绽放。这是多么深奥的处世哲学,多么崇高的人生智慧啊!
睡莲文章2:今年的荷花开了
文/孙长江
今年的荷花、睡莲、王莲开了之后,我就一直泡在了离家不远的圆明园里。
喜欢荷花,倒也并非是因为周敦颐的《爱莲说》。诚然,“出淤泥而不染”,这句似乎在情在理的名言,早已成了不管什么人,尤其是“八仙过海”终于做了大官小官的,只要看到荷花,甚至没看到荷花,想要掩饰什么想要告白些什么的时候,也会拽过来扯过来哇啦哇啦上半天;俨然中国到处都是“淤泥”,而他或她,就是从这淤泥中靠自己的洁身自好,靠自己的不为所惑,靠自己的坚定意志,竟然“一尘不染”,竟然“通体圣洁“,光明正大,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其实,做了三十年老师,讲了半世的“周训”,如果说还算喜欢的话,我倒是更看好“濯清涟而不妖”一句。清清浅浅水一湾,盈盈娉娉数朵花,时有好风来,清漪漾若诗,应该是最美的。
只是圆明园里的荷花是鲜有开在“清涟”之中而仍“焕焕不妖”的,我总觉得是周老夫子的一句“出淤泥”,还有什么“不染”,纵容了许多人,至少纵容了圆明园里的当家人。反正荷花是长在淤泥里的,那就任其“淤泥”下去吧!
于是,一年一年,荷花就不得不沤在泥淖当中了,到了节令,就有趣没趣地开了起来。
于是,我就一连几天,早上坐上特6出去,经过大约十站,到了圆明园南门,过一条连红绿灯都没有的繁忙街道,付过五元钱门票,就进园子了。进了园子,就直奔鉴碧亭。并不是要走进现在已经变成了商贩抢钱的亭子里,寻找所谓帝王的气息,或者扔点钱买个根本没用的玩意。只是因为,那有座桥,桥下的两边隐约散发着阵阵泥腥气的水中,都开着些白白黄黄紫紫的睡莲。比起荷花,我好像更喜欢睡莲似的。静静地开在油碧油碧的叶子上,一朵一朵,就像是学过美学一样,谁离谁近点,哪朵应该避开点,此处,还是彼处,该开红的,开黄的,或开紫的,开没人能准确地叫出究竟该叫什么颜色的,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随意,又那么得体,那么善解人意。这对于摄影,是一件很妙的事。只要把相机的长焦镜头或收回,一收回,几朵错错落落的花便有序有故事了一般构成了一幅绝妙的花卉工笔画;或推出去,一推出去,便会将其中最美的一朵烁烁灼灼的花就如同捧在了手里一样,就连金灿灿的花蕊,甚至花蕊上嗡嗡嗡飞着的小蜜蜂,小蜜蜂两条后腿上黏满了耀眼的黄色花粉也都纤毫毕现。当然有时一放大才会发现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的竟然是一只粘虫,甚至是一只苍蝇,就这,不仅会让你丢失了一个机会,而且坏了心绪。
看睡莲,拍睡莲,在圆明园里还有两处。一处是在没过残桥,就顺着所谓的“仙人承露”边上的那条小路往所谓的荷花湖去,那儿还有一座曲桥。曲桥的好处是很多的,左一弯,又一曲,路虽加长了,观赏的面积与角度却阔大了;我时常感慨中国古人的聪明。曲桥的两边开着的都是睡莲,还有我今年才刚刚认识的碗莲。还有一处是在走过“三园分界处”,有一条被也不知啥时候砌筑起的两道高墙分割成的马路,马路边上有一个豁口,过了豁口往右走,又有一座桥赭黑色带有亭子的桥。前几次去,我在这座桥上逗留的时间是最多的。拍白色的荷花,拍孕着奇胎的红蕾和娇嫩可人的绿蕾,拍桥下对着岸的一边开得十分绰约的睡莲。看睡莲,拍睡莲,不管天有多热,人,尤其是一个有着大把时间却需要打发掉的人来说,好像心一下子也都会变得安静起来,人也就进入了一种很自然很怡然也很沉浸的彻底放松下来的状态。尤其是白色的睡莲凝寂地端坐在绿叶上,叶子也不密,一束晨光穿过树缝投过来,原本并不清澈的水中便有了个更加绰约的花影,水上一朵,水下一朵,最是好看,最能惹人做开好久都不曾做过了的梦了。突然,不对了,桥,上不去了,桥头用脏兮兮的编织布挡住了。是的,我知道,早就知道,去年就知道这桥的桥面上的木板有很多都烂掉了;上去是有些危险的。可是早不修晚不修,为什么偏要赶上旅游旺季才想起来修呢?人家大老远地奔你北京来了,奔你圆明园来了,奔你圆明园里的荷花、王莲、睡莲来了,可你让人家看的竟然是几个懒散的工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铺桥板吗?行,铺桥板,不上桥了,可桥下原来开得那么好的睡莲、碗莲,遭你惹你了,干嘛非要斩草除根呢?望着桥下一片已经毫无生气了无意趣的渺茫,我仿佛看到了他们的褊狭的心,和他们在制造狼藉时的嘴脸:***的,老子顶着烈日在吃苦,你们却有那么多闲钱跑这来游山玩水了,来找乐了!让你们玩,玩,玩!
于是,桥下已不见了怡然,不见了沉浸,不见了梦。
好在风荷楼还在,虽然也被几个很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承包了,正在搞维修,但毕竟楼还在,匾额上启功先生的三个端庄飘逸的字还在;楼的左侧的那两片葳蕤中缀满了睡莲,还有开着玉琢般被我称之为锦葩的王莲的水面还在。
是前天吧,我又像往常一样,走到了风荷楼就走进去了,顺着一条堆满了杂物的游廊走到了濒湖的一边,去看睡莲、王莲,还有白色红色的荷花。拍到了几幅自己很快意的作品之后,便踌躇满志般走了出来。一个小我半头的家伙也不知从哪儿拱了出来,短胳膊一拦,吼道:“谁让你进去的!”我做了一个揖。他依然不依不饶,继续吼:“谁给你的权力?”我又做了一个揖。我是真怕他如果再如此虚张声势地吼下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挥起已经好久没有挥舞过了的老拳“扁”他一通的。因为我不会没玩没了地再对他“揖”下去的。他用他那猾黠的小眼睛把我上上下下扫描琢磨了个遍,直到看到了我眼里的火苗,仿佛也意识到了他的咋呼会得到的报偿,于是在听到一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姑娘叫了他一声什么什么“总”的时候,便借故扔下了我。
但我最清楚的是,在我的兴致锐减的时候,常常是我灵思飞动的时刻。
于是,当我绕着其实并不大,只是因为湖岸被弄得曲曲折折了所以才显得总也走不到头辽阔的湖堤,边走边看满湖的红的白的、高的低的荷花时,就更有一种别样的壮阔蓬勃开来。可我却怎么也看不出荷花像“哨兵“,我想,也许看上去能像”哨兵“一样的荷花只威武在白洋淀吧;我也也看不出荷花会像”明珠“会像”星星“,我又想,也许看起来能像“明珠”像“星星一样的荷花一定只是在“水木清华”那个泡子里吧。谁管它!”一千个读者的眼中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更不要说荷花了。
反正,我眼前的荷花,就是荷花。
说大不大的水面上,凡是容得下荷株的地方,就准有荷花在。开了的,也是少有如同佛教所绘的莲花宝座那样既和谐对称又完整的,多半都是硕大的花瓣支支棱棱的,阵风过后,或者有麻雀落下后忽又被惊飞,盈盈瓣儿,鲜艳鲜艳的,就落在了大大的绿色海碗中,荷茎上只留下垂着鹅黄色蕊丝的莲蓬,微微摇了摇,便由灿烂开始了枯零。没开的,最是趣味与韵味无穷。那小如孩儿拳般的蕾,是紧紧包裹着的,底部还绿着,尖耸着的蕾却已泛出暗红。半开未开,将辟还翕的,最是让人着急。顶部裂开了个有锯齿的圆口子,层层的花瓣儿,有序地向外微微张着,张大了,不好,有些懈怠;张小了,也不好,有些幼稚;唯独半开未开,将辟还翕,是最佳的。此刻,通过长焦镜头,把聚焦点对准那个虽为锯齿状却并不生硬也不尖锐的圆口子,向里探看,里面氤氲着梦幻般的红色的暖雾,至于红雾的下面,就看不到了;可越是看不到就越让人惦记,惦记得心都有些焦了时,你便悟出了一个道理。满湖里开着的红红白白就是惹你着急让你心焦的她们的明天。
我的镜头下,拍得最多则是那些不再支支棱棱地张扬着某些要命的宣言的荷花,而是那些确极有“个性“的荷朵。它们或者被强烈的日光曝晒得花瓣儿不再舒展,但却依然昂扬着足够孩辈们可师可长可父可母的泰然;或者隐身在了映日初放的孩辈们其间朵儿已经开始收拢,似乎已经做好了对明天的安排;或者被大如车轮的叶子淹没于黯淡,似乎应该暴跳如雷但却恬退隐忍、孜孜矻矻地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我总觉得这些有”个性“的荷花前辈们是很可敬的。
这两天我本来还想再去一次乃至几次圆明园,去看看睡莲,她们还好吗?那些粘虫是不是死光了?去看看王莲,她们也还青葱如昨吗?大大的翠叶上是不是又有人把抽剩的烟头弹到了叶面上?去看看那些极有“个性“的荷朵,她们还红得那么含蓄,白得那么优雅吗?可是,北京的天却总是那么不争气!
睡莲文章3:红尘中的那朵睡莲
文/飘如尘烟
居所附近有一条静静的西塘河,披着一身残阳,等待晚风掀开夜幕,睡莲在一泓秋水中静卧,赴一场与八月纤尘不染的盟约。
暮色苍苍,流年漫漫。秋风拂过睡莲的心事,暗送一池幽香,于这傍晚时分坐守寂寞,淡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凭任这两岸红尘如何纷扰。
空灵如你,精致如你,淡泊如你,清静如你,你是那一朵水烟深处的羞花,在万紫千红中独立雅韵。
睡莲,你是那么地美,把青绿紫红的绝世容颜浮在水面,装点成世人眼中的风景,你是那么地静,把茎藕的晦涩灰暗深藏在水下随漪飘舞。不急不燥,不慌不忙,不张扬不标榜,只在曼妙之间矜持着那份无物可替的清高,晨曦昏鸦的碧泓清影里独守静寂。
你在看那岸边的情侣卿卿我我吗?你在陪伴那白衣飘飘的少女吗?你在聆听那些岸上远去的足音吗?
白天,你绽开含羞的笑容,迎合那些惊艳的眼神,夜晚,你微闭双目,轻枕碧水,楚楚娇娇令人顿生怜惜,像是一个冰肌脱俗的水中睡美人,做着一帘瑰梦。
那梦里可曾有你前世挚爱的鱼郎?
据说你的前世是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生活在一个美丽偏僻的小山村,某年遭逢大旱,绕村而过的河水枯竭了,为了家人能喝上水,你不停的奔波寻找水源,某一日有着晨雾的早上,你沿河而行,突然清晰地听到一声;你的眼睛真美。你闻声回头望去,河床的淤泥里有一条鱼正看着你,那是一条美丽的鱼,身上的鳞片象天空一样湛蓝,眸子温柔,声音清澈。
那回头的一望,已是缘定三生。
鱼对你说,希望每天你都来这里看看他,每来一次,就可以给你一罐水。当然这只是一个善意的借口,然则你却和鱼一样心灵纤尘不染。于是每天你都在晨雾中赴约,鱼也履行着他的承诺,家人问起水的来历,你总是笑而不言。
隔水相望,心境相通,在那凝望的深情里,情愫早已暗生。鱼跃上岸来,化成一个俊逸的少年郎,与你牵手今生。原以为有情终成眷属,从此双栖双飞,怎奈人鱼殊途,常理难容,你和鱼的故事终于被村民知晓,认为鱼对你使了妖法,然后把你关起来,拿着刀叉长枪聚集到河边,用你胁迫他现身,鱼明知大难当头,却又放心不下你,毅然不顾危险现出身来,就在那一瞬间,村民的刀叉长枪无情的挥舞在鱼的身上,鱼在绝望中悲惨的死去。村民把鱼的尸身抛在你的脚下,警示你从幻梦中醒来。你不言亦无语,只是将鱼冰冷的尸体抱在怀里,走向小河随你的鱼夫而去,菩萨感动你的真情,超度你化成池中的仙子,一生与鱼水相伴,那就是今天的你--睡莲。
想问你,睡莲,你那么安静的固守着朝花夜雾,是不是早已通透了聚散分离,除了一个椭圆的莲台,碧绿池水再也无法将你心荡起涟漪?
想问你,睡莲,你置人世万千繁华于不顾,把叶化着水袖轻舞,凄清的月光下是不是舞尽了两岸的恩爱情仇,叶脉楚楚的纹路间,再也无法丈量缘与无缘的距离?
想问你,睡莲,这两岸的红尘过客,来来往往经过你的身边,为名所累,为利所投,如履薄冰的一路艰辛,无暇驻足来品读你的雅致,是不是他们沉溺在熙熙攘攘中找不到心扉的渡口?是不是他们悟不透因果参不详生死,才活不过你娇弱的生命?
每个人都在仰慕你的圣洁,每个人都想生当如莲,可人无莲心,每天都活在浮躁之中,永不知足。哪有你的从容?哪有你的淡泊?哪有你无言的静默?披一缕月光轻语芳华,连花瓣也明如琉璃,连水露也莹成琥珀,枕着柔水,露着笑靥,把那一切的烦恼忧愁挡在三尺莲台之外,痴笑红尘。
一莲一世界,你的世界是秋水无声的静谧,俗世有几人能懂你的心事?你的心只有纯净,无欲无念的纯净,没有困惑没有纷扰,悠悠泅渡流年,来之从容,去之淡然,即便秋寒霜尽之时,你花谢藕残凋零在一池寒水之中,你高贵的品质,典雅的韵姿,静静的矜持,以及你的妩媚你的浅泪你的情怀,都合拢在八月末央的最深处,碧泓清影还弥散着你徒留的沁香,枯茎支撑着你找寻前世今生的永恒,等待生命的再度轮回。
那岸上赏莲的人不知下一个又将是谁,你却依然是你,展现美丽风姿,静守一池碧水,在秋尽寒霜之前,用那暗隐的慈悲,或开或合,度化有缘人。
睡莲文章4:春天里的睡莲
文/朱谷忠
睡莲在春天是不开花的,尽管春天来时,寒霜浸染过的大地已是万紫千红,但睡莲却不开花。
是的,花落花开都有序;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日,只有到了生日的那一天才是自己的节日一样。因而任何苛求都是不合情理的。怎么可以设想:在冬季里听到蝉的歌唱呢?
可不知为何,那天我路过郊外的一个小池沼,大约是感觉着脸上丝丝温和的春的气息,便停了脚步,在四周一片沉沉的绿意里,怀着一种秘密的渴望,急切地向池中探视着,非理性地想看到在春天里开花的睡莲。
——我真的是立意来看睡莲的吗?这时我不禁问起自己来了。可我不能回答是或不是,要是有人发现了我这个举止,肯定要笑我痴了。不过我只想坦诚地辩解:感情和爱好,是每个人都有的,它不是僵硬的石头,也不是静止的死水……
但是,我痴立了半晌,搜寻了半晌,满满春水的小池沼也没有出现我所期待的奇迹。去年秋天我在这里看到睡莲那开放的、洁白艳丽的花朵,早已被一冬的风刀霜剑切割的无影无踪了。此时,呈现水面上的,只有那微黑的细细枝梗,拖带着几片乍绽的嫩嫩小小的马蹄形莲叶,随着波纹的涌动,极不显眼地、轻轻地晃荡着,似半睡在和煦的阳光和乍寒的春水之间,又半醒在失去的怅然和重获的希望之间。
我若有所思地伫立着,一股未名的思绪从我心底涌起。哦,今日,我真的有无端的心事吗?或是有一句只能对一个人说的话,至今还迟迟地没有说出口来,于是,就在这春色乍临的日子里,想往去和春天的睡莲邂逅,以温柔的心情互相碰触,在轻轻地互相倾诉些什么?
——我仿佛已答应你,睡莲;我这就是来践约的。我来了,我已清晰地感到:我不能只在你最美丽的时刻来看你,我更应在你需要理解的时刻前来表达我的慰藉:因为,你一切的辉煌都是为了世人,我如何能在您疲惫的时候忘了给你最深情的回眸呢?
此时,小池沼静静的。不经意间,我蓦地发现池沼旁新芽泛绿的草丛,一簇怒放的鲜花,好似摄人的明眸,用富有诱惑力的烂漫,正梦一般地向池中的睡莲递送着充满理解、友爱、真诚和温热的眼波。而池沼里的睡莲,也以小手般简洁明快的嫩叶,向争春的的伙伴送去无言的、圣洁的祝福……哦,至此,我才惊喜地悟到,在这人人渴盼的春天里,无花可放的睡莲,不但始终没有被严酷的冬神压倒,反而以更新了的生命充实了自己,在水中坚守着淡泊,坚守着自己独立、平静的心境,无可更改地向往着自己的未来和美好的世界,这是一种多么叫人倾慕的坚韧、豁达、自由的情愫啊!
——不是吗?它没有在冬天里沉沦下去,也不急于在春天里显示或炫耀自己;尽管它的生命处于水中的一片清寒之中,季节的风雨也会随时袭来,但它却以自己的方式思索着,酝酿着,怀着心中不可抑制的火焰和美好的梦幻,默默期待开花的日子,收获的日子。那时候,苦痛的泪水将化为它翠绿的衣衫上的珍珠,承接着阳光与月光的爱抚;那时候,它的莹白剔透的花瓣会像银光雪浪般闪烁在秋水之上,羞涩地接受蜜蜂的爱情,并以它天生的丽质和清香,教所有的路人赞叹不已……
这就是睡莲美丽的价值。它与一切急功近利和冷漠高傲无缘。
转身上路后,我一边走着,一边还忍不住地回头朝小池沼里的睡莲投去深情的一瞥。我禁不住在心里细声低吟着:睡莲,春天里的睡莲,我终于真正地认识了你!
睡莲文章5:寂寞睡莲向谁开
文/孙成栋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我手执钓竿慢行在一条芦苇葳蕤的河边,寻找合适的垂钓地点。蓦地,一缕缕幽香悠悠地钻入鼻息,顿觉肺腑间漾起沁人的舒爽。惬意之际,竟循着芳踪寻了过去。
寻了约莫几丈远,看到在芦苇滩边的一片水面上,有一丛丛如绿盖、似玉盘的植物!那蓬勃的茎叶间,隐约可见一片浮动着的斑斓,令人眼前一亮。我急忙拨开芦苇,来到近水之处细看,竟是几株野生的睡莲。那朵朵色彩纷呈的花儿,幽幽地开在片片青翠的圆叶间,洁白的像雪莲,浅粉的如芙蓉,深红的似杜鹃,淡紫的若玉簪,氤氲着一种蕴藉、清丽、静洁、轻盈、幽雅、淡泊的韵致,宛若一阕婉约纯澈的宋词。
惊喜着这意料之外的邂逅,欣赏着这逼仄之处的美丽,我竟有种微醺而恍惚的感觉。初升的阳光从苇叶的间隙中洒落下来,碎碎地铺满肩头,却照不到藏在幽深角落里的睡莲。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减弱、遏制睡莲的生机,反而使她越发茁壮生长。眼前的睡莲,恰似羞羞答答而又坚韧矫健的豆蔻少女,尽管身处清冷之地,却依然绽开娇妍的蓓蕾,静静地展开一幅隽永的水墨画。此刻,一瓣瓣心香正枕着清凌凌的水波,以一种洒脱含蓄的姿态,在蛙声、鸟声、虫声的伴奏中,温情地吟唱着梦中的歌谣。
思绪一下子飞回我的家乡蟒蛇河畔,飞向那片生长睡莲也生长梦想、生长牵挂的清波。少时,顽皮的我喜欢掏鱼摸虾,常常在某个宁静的清晨,于芦荡的深处、桥涵的腹段,抑或水塘的边角,与静谧的睡莲不期而遇。虽然平日顽劣,此时的我却仿佛换了一个人,总能静静地蹲在睡莲的身旁,屏息细观、敛神凝望,狂野的心被她的美轻柔地抚摸着,竟渐渐地变得细腻、沉静起来。而一株株默默无语的睡莲,也在寂寥与孤零的笼罩中,用坚韧的萌发、执著的绽放甚至洒脱的凋零皴染水乡的四季。
柳丝吐芽时节,雏鸭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河水的冷暖,睡莲就已在淤泥里舒展身姿,于一个露珠晶莹的清晨,颤悠悠地伸出鹅黄的尖角,向帆影亮出鲜嫩的旗帜;五月南风吹过,一片一片的莲叶犹如进入青春期的少女,在河面上尽情蔓延生命的丰腴。嫩绿的,浅绿的,深绿的,墨绿的,相互轻拥着、交叠着,彼此连接着、相携着,宛如一柄柄苍翠的大伞,撑起一方方澄碧的心空;秋雨潇潇而至,蜻蜓、萤火虫、蒲公英纷纷带着昨天的故事远去,那明艳的莲葩却依然如故。寒风四起,雪花飞舞,河水映照着睡莲那憔悴的容颜,淤泥隐没了她枯槁的身姿,那残叶折茎也蕴涵着一份清癯的风姿。
我索性放下钓竿,在记忆里回放一段深沉的二胡曲《睡莲》。顿时,一种淡淡的忧伤和丝丝的慰藉一齐涌上心头。这一刻,我已忘情在岁月的碧波中,将自己袒露在睡莲的深处,用心与她进行一次晨光中的相融……就让我以心作水,做一回潋滟的清波吧,只为与睡莲共享澄明的知遇。凝视着莲瓣上莹润透亮的水珠,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她幸福的泪滴,是否闪烁着孤独和寂寞背后的欣慰?这一刻,我禁不住为睡莲的静美、独幽而心颤,血涌,浪激,梦盈……
我终于豁然憬悟,睡莲其实就是季节红尘中的一位尊贵圣洁的仙子,她伫立在水中央,散发着千年香,在沉默的浓烈寂寞中绽放,蕴溢着一种永恒的风骨……
睡莲文章6:恰似睡莲,兀自静静开
文/团校记忆
过去的几天,日子近似浮萍般的漂移不定,今天才在安徽太湖,才住一晚,第二天晚上却住在了鹰潭的龙虎山,第三天,又来到了赣州,整个感觉除了疲劳,便是脑里挥之不去的落寞。因为行程中安排有事,所以内心虽然有和同学联系的念头,却在打与不打电话的迟疑之间,已悄然回归。中途中,有意或者无意的打了郭彦芳、钟勇刚、夏得烈的电话,想见或者不想见的聆听了对方的声音,告诉他们此身在何地,已然逼近他们身边。
光阴滑落,似窗帘映过眉梢,倚身宾馆轩亭,独自落寞,几只凫鸭在人工小溪边,径自觅食,流水淙淙,思绪絮飞。马路上的椰棕在烈日下不掩炎炎热气,无精打采的低垂着。
“勇刚,我在赣州”,拔动他的电话时,他正带着女儿在办公室处理事。“你过来吗?路不远,至多一小时的车程。”“我不去了,去不了,打个电话于你,问候一下”。然后便是更寂静的沉思。在这之前,和郭彦芳通电话时,也是这般廖廖几语,我还发了信息于他,他在第二天看到并回信息,不过,还是问我会去宁都否?回家时火车走在泰和境内时,夏得烈刚好在午休,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他的酣梦。“你下来吧,在这玩啊!”“不了,我也下去不了,是在火车上呢!路过,电话于你,只是问候你!”
几个小时的车程,在同去的人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里,倏忽而过。
两天的木偶般的上班,脑里不免滑过几天的行程,岁月荏苒中,只是一个美而不见的点缀符,但对于我敏而易思的情感,却是留下了欲说还休或是欲休不止的情殇。真想说:我欲见你却怕见你,只是想让你的生活,不受同学的突然造访而抹开宁静,恰似睡莲,兀自静静开。
我喜欢睡莲,其身影在湖里或小池塘很容易瞧见,叶子长得葱绿,有如碧玉,那一旺铜钱般的绿叶子里,常有一两枝睡莲花,形似郁金香,却比它纯静,脱俗般的清致,一如高雅琴曲,燦然的妩媚,不落俗套。一个人若果能把日子过成睡莲般的清然,那便是超凡离尘了。它小而不起眼,却能开出异样别致的花,它悠闲而散漫般的情致,竞与隐士的“无为”有异曲同工之妙。
写此文,只是想对身处安徽的钱,瑞昌的胡、鹰潭的陈,赣州的郑等诉说一下心曲,之所以没有打你们的电话,只是想让你们有如睡莲,生活独自涟漪,不会因我的突然莅临而受到打扰,见与不见,心里装着对方就行,是不是呢?我那两年的同窗们?
睡莲文章7:爱上睡莲
为了这惊鸿的一目
我把记忆收藏了五百年
清晨的露珠是我潮湿的思念
把这满腔的热情
怒放在烈日下,怒放在盛夏里
开到荼磨花事了
只有雨依然浮在飞天的幻想里
纠缠着 这为伊独放的光华
你始终静默如初 浅唱于水湄
听风听雨听岁月流淌的声音
记忆是一朵千年不醒的睡莲
被岁月尘封
期待你
泛舟来采摘
许多年后
我并不怀疑
踏波而来的人定会想起
你曾是今日
最华美的篇章
我迎风回眸浅笑
抖开了美丽的衣裳 粉紫的瓣是青春的容颜
金黄的花蕊 是我点点的心事
晶莹的露珠啊
是我梦回唐朝时的泪光
这是莲子的节日
莲子无声的发芽儿
莲子在红花红颜的梦里
温暖的睡了
当我睁开沉醉的眼
看你
你的心中萌发一芽新绿 不忍多说,
怕惊醒,生生碎了一池幽幽莲梦。
心若一动,泪就一行
万世轮回,
千影聚合,
微醉至不堪一盏;
梦回时冰凉如水。
秋雨更漏,
诉说的是梦想,
是柔情,是迷茫,是怀念,
明月知,我知,独你不知;
古道黄尘,
掩去的是哀愁,
是勇气,是忠贞,是决绝,
明月知,你知,独我不知!
刹那,
前生后世;
瞬间,
千载百年。
云归天际,
月隐林梢。
只是不知道那不定的风往哪里吹?
是归来,
还是离去?
听了很久的睡莲了
心也随着这凄美的旋律
睡莲文章8:睡莲
文/赵存
一天,我从家里下来玩的时候,发现小区水池有会开花的植物。我跑过去看,想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植物。
这种生长在水池里的植物有着碧绿的圆形叶子,叶子贴着水面生长,在它的旁边有一朵像碗口一样大的粉红色的花,花是多瓣的,花瓣朝着上方生长,就像一位仙女在水面上翩翩起舞。我忙向爸爸请教,才知道它是睡莲。爸爸又告诉我睡莲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每当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它就开始慢慢地将花瓣合起来,最后整个花朵就像一位含羞的少女,站在水中静静地欣赏着夜空。
睡莲真美呀,像水晶一样纯洁无暇,惹人怜爱让我更加喜爱它。
我喜爱它的美,喜爱它的纯洁。
睡莲文章9:蓝睡莲
文/耿艳菊
他出生于一个商人之家,一个杂货铺老板的次子,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小年纪,不喜读书,却热衷于绘画。
年轻时的他,生活窘困,尤其是认识了恋人卡缪之后,为他父亲所不容。父亲一怒之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从此漂游不定,没有固定居所,屡陷困境。甚至有一次,竟想到了轻生。那念头如闪电一样划过脑际,又消失了。他,一穷二白,可是,还有手中的笔,有卡缪,够了。
他的前半生是悲苦的。直到43岁那年,定居在了郊外一个名叫维吉尼的小镇上,生活才逐渐好转。
安定下来的他并没有丢掉手中的画笔,反而意志昂扬的宣布,要在这里画出他的代表作。人生的美好画卷才刚刚展开。果然,他以周边的环境为背景,勾勒出了一幅幅美丽的图画。
我曾想用睡莲来装饰客厅:沿墙伸展,占据全部墙面,使人产生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水面的幻觉;在那里,因工作而绷紧的神经将得到松弛,就像这些水一样,不再流动,静止休息。这间屋子还可以给居住者提供一个在开满鲜花的水族馆中央静思的机会。这是他的创作梦想。
晚年的他,在自己的宅邸,兴建水池,种植了大片的睡莲。他常常蹒跚着脚步走到荷池边,静静地观察水面,荷的变化,光和影的迷离。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他画各色各样的莲,清晨的、傍晚的、睡梦中的、欢快的、忧伤的、灰紫的、亮蓝的,反而比早期画作更为柔和静谧,骨子里更为自由。
他把整个身心都投在这片池塘里,睡莲成了他晚年描绘的主题。整整画了27年。
没想到厄运又找上门来了。他的妻子辞世,不久他的长子患病亡故,接着他又被查出患有退化性白内障。已是高龄的他形单影只,又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悲苦的生命斗争。要知道,眼睛对于画家的重要性无疑于生命。
“在一天的每个时刻:早晨、下午、晚上、夜间,水面上盛开着睡莲。莫奈在生命行将终结之际,继研究大自然中不同的主题在色彩与光之下的变化之后,开始关注最温顺,最易穿透的元素:水,透明与反射之典型。”保罗·克洛代尔的这段日记诠释了他后十几年,在眼睛几乎失明的情形下的画作。
他用极其坚强的毅力,与失明抗衡。这时的他,已经不是用眼看这个世界,而是用一颗饱经忧患的心。当《蓝睡莲》展开在眼前时,无论懂不懂画,都足以被那种迷离的蓝所震慑。
在他完成大型室内壁画《睡莲》后的第二天,悄然地闭上了那双奇特的眼睛。临终前,他把睡莲连作赠送给了国家。它被安装在奥朗热利的椭圆形博物馆内时,独特宏伟,奇幻妙生,被称作“印象派的西斯庭教堂”。
“他只有一双眼睛,可那是一双多么美妙的眼睛啊!”保罗·塞尚曾这样赞美过他。不是的,后来的他有无数双眼睛,长在心里。他的《睡莲》,每一幅都美妙绝伦,是他眼里的倒影。
他最终实现了当初的梦想。他就是“印象派之父”——克劳德·莫奈,一个后半生与睡莲为伍,用心画画,把莲画到极致,最懂莲的人。
睡莲文章10:梦见自己在巨大的睡莲上跳舞
文/方福光
越过城墙立交桥,颜色和声音。真实的美丽世界,摸索着在城市每一角落劳动或者歇息。
我一直眼睛睁着将灵魂的城门闭着,不敢自由地放松。
在这半梦中,我活过了多年真实的岁月,受威严权力的欺辱。
尘土与尘世同等肮脏,雾霰强迫我张开嘴鼻呼吸,长街屋檐下悬挂着的红灯笼,广场背影里浮动肥鹅般的达官贵人,我怀恋的耕犁与木轮车在奔跑的旷野上溃坍。乡土文化在历史岁月车轮中沉沦。
我和所有芸芸众生一样在人类的手中,被抵押。在别人目光里沉浮挣扎----------
我住在别人的家乡,心里一片荒凉。我毫无防御的喉咙,可能被抑郁勒死。
我在人类的别人手中,被抵押身体和灵魂。
城里来的医生除了看射线,片子什么也不懂。
专家来了,把长霉斑的梨子和苹果说成是生态果子。摇摇欲坠的房间,人世间光灿夺目,我在里面踱步,被人窥视的房间,锁钥在别人手里也有一把。我的罪孽是一无所有。
我的屈辱是爱天下所有人们。我的愿望是杀了这个蛆虫般蠕动的世界。
别人有耕田有牧场有游船矿山大厦别墅农庄。我是惊惧之下的小鸟,找不到巢穴。
当午后我在草丛中停泊梦想,会被戴袖章的人拎起。我居然躺在别人的私家花园。
阳光落在我书上,虫子落在我书上,在伊甸园的苹果树下,众人象踩踏一只原罪的黄蜂,我在岁月风中嗡嗡作响。
人世间再没有自由和天籁。草木鸟兽的名字,黯然中逝去。我想大声叫喊;我有罪,天空大地被别人霸占! 我有罪,灵魂被别人扼杀!
那些庄园富人区是人类共有的土地啊。别人踩踏得更厉害的旷野被罪恶的障碍围困。
炸鱼薯条,不是我们的宵夜。炸鸡啤酒,不是我们的宵夜。
无人居住的村庄,被迫愤怒地离开。只有鸽子和燕子的回声,回响在心扉上滴着泪光。
冬季在我们舌头上凝聚成霜,大地崖上绑着的石棺,绳索牵挂后人们征服者的奢望。
过去即将消逝,未来有了新的开始。疼痛不安或许谁也无法阻挡。
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历史三百年一个轮回,六十年一次大变革。文明记忆被接受,就象婚礼过后日子里,平凡而礼仪地生活。与爱情无关。与贫富无关。与自由的灵魂无关。
新居在无锡惠山新城吴韵路一个小区里。茶花,郁金香,百合花,蔷薇,三角梅,桂花在栅栏四周散发出温热的花香。
居十六层,午夜过后,在一阵巨大的昏厥中,淹没了我的灵魂和理智,心灵和耳朵在琴声中张开------。喝几口茶后,凝视楼后万达广场区域新城的雄姿,心中是长长的叹息。
在我不眠的夜里,亡灵的歌声刺耳地飘出。玛瑙般坟冢馥郁的香气阵阵袭来,折磨我的柔软内心。你亲吻过的红唇,残酷的折磨了多少青春岁月。就象一堵无影的墙,无法纯净我新的恋情。燃烧着的思想,似一枝芦苇,低下头颅在风中,苍老了白发。伴随着春天黄昏的回忆,迷茫的夜雾,抖颤最后的霞光。
年过半百了,我病态的气息升起浮躁,无数鲜花丛里摇着苍白的睡莲。
在宁静的水面凄凄闪亮,带着创伤,沿着水塘,把失恋的绝望,拍着翅膀的飞鸟驱赶彼岸。
火热的夏天过后,死亡、哭泣、声如野鸭嘶吼,在脑际浮想联翩--------。
宁静的水面上,巨大的睡莲上站着的小鸟。那是二十三岁的我,青春的初恋
白色幽灵般似恋人的魔影,一堵神秘的墙,淹没了夕阳。
见到已经逝去的女友,在这白浪里,独自漫游---------,在芦苇丛间跳来跃起--------。
睡莲上,仰头低鸣。守望在月光下的湖岸---------。
诗人的向望---------我站在异乡的河流边,傻笑着树枝上欢跃的小鸟,心里回荡一种别有的滋味。我们错认了乡愁,它不是软弱的生命感伤,而是生命里的驱动力,促使我继续读下去、写下去。而回顾故乡,也是我最深的本能。
好像走在我自己的梦里。在为故乡写下一千首诗歌以后,我明白了,那是溶在血液里的。
我好像是转弯了,对我来说没有转弯,我是随着生命的道路往前走。我最大的幸运,就是中年时失去了自己的故乡。这是时代发展的结果。谁也无法阻挡前向的历史车轮。
无怨的青春期没有在故乡渡过。没有定居的地方,在城市军营小镇漂泊,但是有了写诗的激情和冲动。写诗的情怀一天天膨胀,在生命向前的泥沼长出莲花朵朵,鲜艳而蓬勃。
对故乡的追寻,使我永远年轻,最饥渴的清泉井水来自江南小山村,最温暖人心的是米粥,最忆念的是奶奶外婆的微笑脸庞。
在远古的篝火旁,向上天祈求的第一篇祷词就是人类的第一首诗。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亭台楼阁烟雨中,屹立过多少诗情画意,湮灭于红尘岁月中,谁又能怎么样?突然觉得我们只是来过,像一只蜜蜂劳作生活之后有一天忽然死去。短暂的生命嘎然而止。或者像一只苍蝇抚摸人类疼痛之后,反被谩骂咀咒。蜜蜂和苍蝇都是这个世界的诗人。活着并快乐着,边飞翔生命边歌唱美丽世界。
一位俄国的诗人说过,诗是大地上的青草,它不受管辖,自然生长,但你要保护。不能毁坏它。
诗人的乡愁可以在心上发芽,花卉瓜果蔬菜种植在阳台上,种植在目光里,明媚葱郁城市的生活。一个时代过去后,我们也许只记得几位领袖,但我们会记得每个时代都有它的诗人或者代表,诗歌就是这个时代完成的圆满的穹顶皇冠。
我的生命春季已经结束,到了明媚的秋收时光。行走的每一步,都有诗歌的光芒。我自由并傻笑着。愿意见过蜜蜂之后,辞别这个美丽世界,一片落叶般飞翔在风里,投向大地的怀抱--------。
无法关闭灵魂的城门。越过城墙立交桥,颜色和声音。真实的美丽世界,摸索着在城市每一角落劳动或者歇息。
我一直眼睛睁着将灵魂的城门闭着,不敢自由地放松。
在这半梦中,我活过了多年真实的岁月,受威严权力的欺辱。
尘土与尘世同等肮脏,雾霰强迫我张开嘴鼻呼吸,长街屋檐下悬挂着的红灯笼,广场背影里浮动肥鹅般的达官贵人,
我怀恋的耕犁与木轮车在奔跑的旷野上溃坍。乡土文化在历史岁月车轮中沉沦。
我和所有芸芸众生一样在人类的手中,被抵押。
我住在别人的家乡,心里一片荒凉。我毫无防御的喉咙,可能被勒死。
我在人类的别人手中,被抵押身体和灵魂。
城里来的医生除了看射线,片子什么也不懂。
专家来了,把长霉斑的梨子和苹果说成是生态果子
摇摇欲坠的房间,人世间光灿夺目,我在里面踱步,被人窥视的房间,锁钥在别人手里也有一把。我的罪孽是一无所有。
我的屈辱是爱天下所有人们。我的愿望是杀了这个蛆虫般蠕动的世界。
别人有耕田有牧场有游船矿山大厦别墅农庄。我是惊惧之下的小鸟,找不到巢穴。
当午后我在草丛中停泊梦想,会被戴袖章的人拎起。我居然躺在别人的私家花园。
阳光落在我书上,虫子落在我书上,在伊甸园的苹果树下,众人象踩踏一只原罪的黄蜂,我在岁月风中嗡嗡作响。
人世间再没有自由和天籁。草木鸟兽的名字,黯然中逝去。我想大声叫喊;我有罪,天空大地被别人霸占! 我有罪,灵魂被别人扼杀!
那些庄园富人区是人类共有的土地啊。别人踩踏得更厉害的旷野被罪恶的障碍围困。
炸鱼薯条,不是我们的宵夜。炸鸡啤酒,不是我们的宵夜。
无人居住的村庄,被迫愤怒地离开。只有鸽子和燕子的回声,回响在心扉上滴着泪光。
冬季在我们舌头上凝聚成霜,大地崖上绑着的石棺,绳索牵挂后人们征服者的奢望。
过去即将消逝,未来有了新的开始。疼痛不安或许谁也无法阻挡。
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历史三百年一个轮回,六十年一次大变革。文明记忆被接受,就象婚礼过后日子里,平凡而礼仪地生活。与爱情无关。与贫富无关。与自由的灵魂无关。
唯有在死寂的新城睡下之后,我的心灵翅膀才可以飞翔。我的灵魂才可以放纵,在春天运河边徘徊中捡拾贝螺,梦幻中的天籁果实难道就是贝螺?卑微自由游走的小生灵?
河流上空的飞鸟对我说,就是啊! 就是!泥泞堤岸下是我的脚印,深深浅浅地延伸在月光下的远方,直至湮灭在江南越来越浓烈的雾霾中。
双脚丈量着土地的肥沃,心头的笔尖如春笋茁壮,写下生命的鲜活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