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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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文章1:养箱记

文/余果

安家浦东,喜得小院,种下花果数样。为了消化家中厨余和院子里的枯枝落叶,也为了收获园艺宝贝——有机肥,听从花友的建议购入一只堆肥箱。

我入手的这种有盖堆肥箱属于有氧堆肥,使用初期得养箱,也就是培养分解垃圾的主力军——好氧菌群。

收集“饲料”是养箱的第一步。好氧菌偏爱果皮之类含糖量高的东西,家里每天产量有限,于是“捡垃圾”就成了每位“堆友”的共同经历。水果店每天会扔掉大量果皮果壳,外加卖相不佳的水果,都是好东西。小菜场和生鲜超市剥下来的豆荚菜帮、榨果汁豆浆剩下的渣,也是极好的“饲料”,很多“堆友”因此都和附近的小店小贩结成了“帮扶对子”,平时购物多照顾生意,换取“捡垃圾”的优待。

除了收集“饲料”,新手“堆友”还得研究说明书,关注碳氮比,琢磨“堆友”群里真真假假的秘笈,每天都多了一项功课。

成功的堆肥需要控制碳氮比。富含碳元素的材料通常为褐色物质,富含氮元素的材料通常是绿色的;厨余是高氮的,纸屑是高碳的;青草高氮,干草高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天知道我这一桶垃圾里有几个碳几个氮?这个2:1比例怎么测?

有氧堆肥也被称为高温堆肥。高温可以杀死原材料携带的病菌、虫卵,同时,高温适合好氧菌繁殖,垃圾降解速度更快,不会产生臭气。为此,众多“堆友”对箱上那支温度计十分恭敬,朝朝频顾惜,一日看三回。一看到温度计数字飙升,便欢欣鼓舞;一看到指针徘徊不前,便沮丧到怀疑人生:米饭也加了,大枣也喂了,今天还投了一包过期红糖,就是不升温,真让人着急。

理想的堆肥是不臭的,但理想并不那么容易实现。堆体过于紧实或温度不够时,堆肥箱还是会逸出些许异味。为了减轻异味,群里又涌现种种秘方:加咖啡渣、加柚子皮,甚至加炭。于是,咖啡馆多了一类奇葩,买一杯咖啡却开口讨一袋咖啡渣!而我,则默默承包了单位咖啡机的清理工作。

一般来说,经过初期这番折腾,堆肥箱也就能步入良性循环了,“堆友”们的心态也可回归平常,隔三差五地把灶旁的厨余、庭前的落叶之类收集起来扔进去,它会正常地消化分解掉,假以时日,就可以出肥了。

然而也有人“养”箱尚未成功,先养成了段子手:先生说再鼓捣那个垃圾桶就扔出去;如果他知道我花多少钱买的这个桶,估计会把我一起扔出去。

有人闹乌龙:菜籽饼可以放吧?售后老师答,本来就是肥,当原料你太壕。

有人焦虑:我是不是该给它吃点肉?温度计是坏了吗?我不是买了个次品吧?

有人吐槽:仿佛买了个心事,像是又养了个娃。

当然也有高屋建瓴的总结:土肥人瘦,养花的最高追求,终于实现了。

言归正传,堆肥不易,坚持有益。如今,“垃圾围城”已成城市发展的一大痼疾,本埠也正如火如荼推进垃圾分类减量,而我国城市固体废弃物中,大约56%是厨余垃圾,将它们从源头就单独分离,循环再利用,善莫大焉。

小院的文章2:田园春早

文/菊心

老家的小院,在村子边缘,靠近农田,多了看田园景色的便利。端碗饭可以踱到田边地头,早晚散步,也在地头的林荫道上。

老家树多,从家里往田间望,是“开轩面场圃”;从田间往家望,是“绿杨荫里有人家”。鸟在树上搭窝,人在树荫里盖房,一个天然大氧吧,人鸟和乐,同分共享。

有农田有人家,有鸡鸣狗叫,才是老家。看家的老黄狗警惕性很强,夜里一有动静,它就汪汪叫起来,院里的家畜家禽和收获的粮食,全指着它看护。大公鸡也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农村人没有看表的习惯,只听鸡叫几遍。鸡叫三遍,天便放亮了,这时你不起床也得起床,鸡鸭鹅不停地抖着翅膀,咯咯嘎嘎,小羊在院里来回蹦跳,时不时咩咩几声,院外的路上,有农用车、摩托车驶过的声音……

你起来,踱到院外,阳光很亮,金丝银线穿过树木枝丫,一缕缕洒下来,有种金碧辉煌的感觉,像是童话世界。早春二月,寒气已不那么重,你能从这阳光里嗅出春天的气息来。

麦苗挺了挺身子,一扫冬日的萎靡不振,清清爽爽,风拂过,它们一起舞蹈,袅袅婷婷。那麦田里,好似飘着一缕轻音乐:吻你的脸颊,吻你的长发,有你在身旁,心就不再流浪。吻你的微笑,吻你的忧伤,骑上你的骏马带我去飞翔……

你忍不住跟着它哼唱,斑鸠在远处也叫了起来,“咕——咕咕——咕咕”,轻柔悦耳,前一声还在东地,后一声已到了南林。

田间,有三三两两劳作的农人。“一年之计在于春”,他们在给麦苗追肥。追肥的农人也不着急,反正耕机播肥快,省时省力。播一段,停下来,回头望望播过的田地,又抬头看看天空,天空又高又蓝,像是刚刚被谁擦拭过,偶尔还有几只风筝,慢悠悠地飞过。这哪里是在劳作,分明是在看风景!

不远处,是座农业庄园,园主人种着好大一片大棚蔬菜,还养着一群群的土鸡和大白鹅,这倒不错,禽类的粪便发酵后是难得的有机肥,蔬菜的下脚料又正好是禽类的饲料。园内的农机正在深翻土地,身后,一大片松软、肥沃的土地……那群白鹅不知是被路人惊了还是怎的了,突然扇动翅膀引吭高歌,“曲项向天歌”,它歌唱什么呢?是早春二月,还是春耕的农人?

小院的文章3:小院除夕夜

文/翁志娟

儿时的除夕夜满是热气腾腾的饭菜香。

小时候,家在农村,全家八口人住一个青砖小院子里。爸爸妈妈住在正屋的东边房间,叔叔婶婶住在西边房间,中间隔着堂屋,爷爷奶奶住在西厢房,我和堂妹住在东边厢房。从年头到年尾,一家人都是在一个桌上吃饭。

除夕这天,早饭、午饭是很简单的,因为全家都集中精力准备丰盛的团圆晚饭。妈妈和婶婶从早饭后就开始烧大菜,例如炸肉圆、炸春卷、烧肉、煮鱼。奶奶弓着身子坐在煤球炉旁边,把调好的鸡蛋液浇到铜勺里,包上肉沫架在火上煎。做好的蛋饺黄灿灿的,一个一个冒着热气排在笾子里。我和堂妹就负责扒着锅台等妈妈用铲子挑块瘦肉喂到嘴里,又烫又入味。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煤气灶、微波炉这么省事的做饭工具,都是用柴火烧大灶,妈妈在锅边烧菜,婶婶在灶台后面烧火。烧好的大菜用盆子装了放在台子上。整个厨房都是雾气腾腾的,充满着饭菜香。

除夕这天,家里的男人也不闲着。爷爷用细线将整张大红纸裁成各种形状,站在八仙桌边,略一思考,挥毫泼墨,就能写出各种喜气洋洋的对联,还有形状各异的“福”字。剩下的红纸,爷爷会裁得方方正正的,留着给五个孙子孙女包压岁钱。除夕下午,再次清扫过院子后,爸爸和叔叔蘸着自家打的糨糊将对联贴到各个门上。

待到菜熟饭好,爷爷会郑重地点上红蜡烛,将放在饭桌上的红烧鱼供在香案上,祈求年年有余。然后全家八口人围着桌子开始了团圆饭,爷爷的饮料,爸爸的酒杯,奶奶一趟一趟地热菜,我帮大人们跑腿添饭盛汤。堂屋淡青色的窗帘遮挡不住欢声笑语连绵。饭后,奶奶洗碗,婶婶收拾桌子,妈妈热水调粘面做圆子,有菜馅的,有芝麻糖馅的,形状有大有小。妈妈做完圆子,奶奶总是要嘱咐她多数几遍,凑个吉利数字很重要。圆子是留着初一早上吃的,讲究个来年团团圆圆。

除夕夜八点,一家人准时坐在电视机前,边看春晚边嗑瓜子,地上的瓜子壳铺了厚厚一层,最后扫起来用簸箕盛着放在香案下面,等初二才能倒掉,寓意一年的财气不外流。等到夜里十一点五十五分左右,叔叔会喊爸爸一起去院子里放鞭炮,一边冷得跺脚,一边看表相互监督,时间还没到,不能提前点火。除夕的后半夜就是躺在床上,伴着爆竹声声入眠;初一早上又会在爆竹声声中醒来。踏着红色碎屑纸,闻着特有的硫磺味,家里的晚辈们会挨着顺序给长辈拜年,说吉祥话。我和堂妹总是早早起床穿上期待已久的新衣服,第一个去爷爷奶奶房间说祝福话,拎着他们给的装有苹果、橘子、糕、红包的红袋子跑到各个房间。一家人热热闹闹、团团圆圆在小院子度过春节。

现在回想儿时的除夕夜,是记忆中凛冽的寒风、红通通的对联、满满的饭菜香。

小院的文章4:小院,曾经安放的记忆

文/杨建华

觅一处宁静闲玩,许在闹市之外的乡野;寻一隅室雅茶香之处,意欲安放心灵之不悦不快,那是何等酣畅淋漓,何等的神怡不羁。

(一)

曾经,离闹市二里的一个农家小院,取名“龙人景苑”,已拆两年有余,其情其景,不再复来。那日,与友路过此地,房成空地,青草疯长,野花争艳。点点记忆,如纤柔的藤蔓,顿生感慨,无语徘徊,不知为何,突然与一些文字发生纠结,一些散碎的情景画面再次清晰而立体起来。

小院体态清瘦,农耕风情,雅致幽静。这是小院主人忙碌穿行于喧嚣之后,把烦忧和疲惫,搁放在这个僻静的院落歇息;让纷繁的思绪,在这偏安一隅,得到抚慰和温暖。随处可见的乡间什物、农耕物件,弱小卑微,痕迹斑驳,散发的虽是冰冷的沧桑故事,却是乡愁记忆里的血液,将去向何处、又在何处安放?

双扇大门上,一幅古色泛黄的木刻对联,来自乡野,年代久远,笔力飘逸。一粒粒文字蕴涵家风内涵,品性淑娴的深刻教诲。两扇黝黑的旧年木窗,让偌大的墙面显得格外古朴而生动,点缀其间的小物小件,技艺精致,散逸着风霜盘剥的味道。

(二)

记忆中,当漫步入室,低头间,透过一块玻璃,一粒粒破碎的瓷器细片,映入眼底,散布其间的五颜六色,有何意义?是主人取其“岁岁(碎碎)平安”寓意,让许多人渐次淡忘的民俗文化元素,隐秘于陋室,是主人唤醒内心的崇尚,挚爱的闲适与雅致。

房里,五彩缤纷的摆设,随心所欲的布置;杂乱有序的列放,密集于四面墙壁的一幅幅书画,飘若浮云,俊逸优美,婉约自由,气韵典雅,溢出浓郁的翰墨书香,清除烦忧思绪,怎不心旷神怡?

难舍之物,一桌一椅,一箱一柜,老旧的木质,被风尘镌刻成古拙的韵味,在目光里流转。壁柜上,一排瓶罐里盛满香洌的乡村老酒,宛如陈酿多年的记忆,轻轻倒入杯中,融入美食菜肴,谈笑自如,无拘无束。挂在墙角的主人照片和“自白”文字,长发披肩,凝思严谨,简练精粹的表述,隐含着闲云性情的淡泊与致远。在一排书架上,随手取出一本喜欢的书刊,浏览翻阅,独享的是一种寡静与释然。

在一面青砖墙体上,从竹管里泄出的清清流水,漏出双手之间,散碎在石窝里的水花,一幅“清水流泻情悠悠”的画面,让人生发落花有意的幽思。

几丛青翠欲滴的花草,茂盛在摆放有序的农舍物件里。上一步石阶,坐在吊脚楼的老旧竹椅上,环顾左右,任由山风的轻抚,细品村茶扑鼻的芳香,感受几多幽静,感慨几多闲适,整个身心被农舍气息浸润。

(三)

谈笑之间,凝望高挂于墙的四块木板上,是主人特意书写的一百个生僻汉字,宛如一道汉字文化风景,仔细端详,字义深邃,难以辨识,就像难以揭开时光与风雨,贫穷与富贵,卑微与豪放交织的素养与文明。

小楼一旁的芭蕉,清幽茁壮,和细叶叠翠的翠竹,构成古诗中的祥和意象,茂盛着词牌里恬淡的幸福意境,虽然在历史和书籍里生长,农耕生活的诗文却飘散在小院里,怎不让人静下心来,倾听粒粒细雨拍打芭蕉的坚韧,细品山风轻敲竹叶默守恬淡的日子?由此,在借来的这块方寸之地,触摸到一种孤芳自赏的心境,因为主人深知古今文人雅士好高山流水,而他无此条件借山而筑,只求心中之愿景,种芭蕉以怀素之书意;植绿竹以示东坡先生之“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澄明心节,让心中的陶渊明得以安放……

小小院落,如浓缩的辽阔乡村。一些民俗和农耕物件归隐于此,弥漫着芬芳的泥土气息,可寻乡村的那年那月、故乡的那房那屋、老家的那门那窗,绿树桑葚,藤蔓缠绕的乡村小景。

春去秋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三五挚友把盏言欢的愉悦,四六故交围坐浅笑的从容;当篱笆外、栅栏里的植物花草,茂密的农作物,以及乡愁记忆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得到丰富的滋育和恩赐,给养了时光在情结里生长的厚度。

小院,不仅盛满古朴明净的诗意,也释放主人对生活、艺术的钟情和洒脱,可谓是存放“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情感寓所。一个牵引相亲相近、自去自来的亲情、乡情的幽雅陋室;一处呼朋引伴、情趣聚集而乐群适性的恬静之地。

(四)

睹物思情,情归何处?六个春秋的心境闲适,六个冬夏的豁达性 情。主人喜嗜墨好丹青,以精神意蕴在此营造的“借山山房”的文化情怀,寄予于这个院落,已被一种美丽改写;一份淳厚简朴的情怀,已被一种文明覆盖,小院的风貌形神,不知挪移到了何处?又在何处安放一种淡泊与致远呢?

小院,曾经安放的记忆,虽悄然散去,但情愫不弃,小院形体依旧如此。此刻,因意念再现当初,便携友敲门入室,推窗,泡茶,闲侃,围坐把盏,酒醉兴起,吟李白名句: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也许,那个小院,那段光阴,不得不安放在心中的山峦间,会有池塘,许有小溪聚集……

小院的文章5:奶奶的小院

文/张亚凌

不知是砖块很贵还是大伙都没钱,四十年前的关中农村,很多家的院墙都是土夯的,只有家境殷实的人家,才是砖砌的。我家在巷子最西头,紧挨着池塘。奶奶说,西面没邻居,又不碍谁家的事,咱就不要院墙了,弄成栅栏,眼界宽。父亲自然依着奶奶,一道半人高的篱笆就竖了起来。

前院后院都是奶奶的王国:后院,猪们羊们鸡们热闹异常又井然有序。墙根下是猪圈,树下拴着羊,鸡们自由可以跳上猪圈,飞上树杈。一有空闲,奶奶就带着我,边放羊边给猪割草。最省事的是鸡们,不需要照顾还天天下蛋。奶奶却不厚此薄彼,绕着树咩咩叫的,拱着墙哄哄闹的,都金贵着呢。过年饭菜的丰简、衣服的新旧,甚至我们兄妹的学费都取决于后院。

前院呢,是菜与花的天下。爬满篱笆的是搌布瓜的藤蔓,绿绿的墙面上点缀着黄灿灿的花朵儿,煞是好看。一朵花一个瓜,瓜多得吃不完了,就让瓜们继续长吧。那些老了的瓜摘下来,剥皮去籽,便可以当搌布刷锅洗碗。院里有块狭长的小菜园:韭菜,辣子,茄子,西红柿,黄瓜等,哪怕只有两三株,地方不大,可奶奶啥菜都想种。有时,奶奶会掐几枝南瓜的藤蔓稍,做一盘凉菜。

照壁前有一些陶盆,种着花草。夹竹桃,月季,石榴花,绣球花,菊花,指甲花,铺盆草。指甲花开了,奶奶找来白矾,跟指甲花一起捣碎,给我染指甲,染好后,用指甲花的叶儿把指头一个一个地包起来。第二天,指甲就变成了很好看的红色。那时,我会天天带回几个小伙伴,让奶奶也给她们染指甲。奶奶总是很高兴的说,跟我们家凌子好好玩,奶奶年年都给你们染指甲。门楼旁边向南的墙角下,堆满了柴火,码得整整齐齐,都是奶奶的功劳。奶奶出门,从不会空手回来,总能抱几枝柴火,把它们折得长短一般齐,垒起来。让我们冬天不觉得寒冷。而今,每每回到乡下老家,看到有些人家的院墙上竖着尖利的玻璃,有的人家门口拴着狂吠的狗,几乎所有人家的院子都是水泥铺就,偶有花草,也是盆栽,就越发思念奶奶的小院了,也从心里替这些小院憋屈。乡村小院,就得像奶奶的小院,接地气。

小院的文章6:梦中的小院

文/雪中花菲

早晨醒来,梦中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往事还在脑海里一幕幕的回旋播映。

在梦里,我和母亲又回到了外祖父的小院。

清冷的院落,枯叶遍地。土黄的老屋,镶嵌着残破的窗棂。压水井锈迹斑斑,上面落满了灰尘。那把快要磨秃的铁锨还立在东墙上,也已是面目全非,一切的迹象显示已好久没有人到过这里。

春风阵阵,棠枣树摇动着干硬的枝丫,还记得它的果实椭圆,像光滑的鹅卵石,摘一颗放在嘴里,甘甜爽口。小时候的许多个中秋节,说是去外祖父家走亲戚,其实更牵挂的是外祖父院里的棠枣和石榴。我和姐妹们常常爬上外祖父家的房顶,头顶着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眼前是碧叶红果的大枣树,我们摘下一颗颗晶莹红透的枣子,美美地吃个够,然后再摘一些带回家。见我们开心,外祖父总是微笑着。二十年过去,棠枣树老了,看它那黑里透青的树干,应该还活着,只是比别的植物苏醒得慢了一些。石榴树才发了新芽,吐露着单调的生机,当年我们姐妹几个从石榴树花开花落到结出果实,总在期盼着,只为早日吃到那甘甜的果实,晶莹剔透的颗粒甜透心底,现在它已长大,果实应该更加多汁甘美。

我和母亲站在院中,回想外祖父外祖母在世时的一幕幕前尘往事。岁月滚滚,浮生若梦,许多过往想来让人不胜唏嘘。

在我熟悉的亲人中,外祖母是第一个离开人世的。记忆中的她,小脚,花白的头发挽成髻,拄着简单粗糙的红棕色拐棍,走路颤微微的。在我初记事的时候,她不过七十岁的年纪,却已是老态龙钟的模样。外祖母七十三岁患偏瘫,那时我也不过六七岁,她健康时的事情,我也只记得三两件。

其一就是外祖母到我家来,依然是拄着拐棍,手里提着黑白花格的土布包袱。在我们当时住的东屋里,外祖母丢掉拐棍,坐在板凳上,将包袱放在膝上,我们姐妹几个急切地看她打开包袱,里面是七八个白面糖包子,挺拔俊美的三只角,白白胖胖的模样,很是诱人,她给我们姐妹一人分了一个,那香那甜,至今记忆犹新,那也是我小时候所吃过的极少数的美味之一。

其二也是外祖母到我家来,依然拄着拐棍,依然颤微微的。那时节我的母亲正在织布,正进行到刷线的流程,外祖母上前帮忙,她扔下拐棍,拿起刷子,刷起来每一下都是那么有力,那么均匀。烈日下她投在地上的影子,永远保存在我记忆的相册里。

对外祖父的记忆则丰富的多,外祖父于一九九四年去世,那时候我已参加工作快两年的时间了。

外祖父身材高大,尽管从记事起,他就已经是老年人了,但他清癯的面容,蔼然可亲的微笑,让人始终感到他是一位可爱的老人。大约是在外祖母生病以后,他开始驼背,至八十四岁去世时,身材已几乎是半躬着的了,生活的劳累、节俭的饮食终于让外祖父不再挺拔高大。

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但外祖父有文化,印象最深的是外祖父床头柜上的线装书,有一尺厚,总是摆放的整整齐齐。因为我们家与外祖父家距离七八里地的路程,中间有大河相隔,也没有正规的桥梁(只搭了一条晃晃悠悠的竹板桥),母亲整日为生计所忙,又不放心孩子们在没有大人监护的情况下过桥,所以我们一年并去不了几次外祖父家,我们和外祖父之间也似乎总未消除隔膜。因为那些书,我们对外祖父更多了几份敬仰和好感,但我们并不敢翻动他的书(其实那些书全是竖排的繁体字,我们也看不懂),也不好意思让他给我们讲书中的故事,外祖父在老年时候,自己也已极少翻看,后来那些书不知道被谁收藏了。

外祖父一生为人忠厚,从来都是热情帮助别人,却又不肯麻烦别人,即使是在外祖母瘫痪在床的时候,也是他一个人常年照料。在农村邻里之间最常发生宅基地的纠纷,外祖父家也曾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在外祖父扒掉老屋翻盖新房的时候,对方非说外祖父的老宅基地占有他们家的一部分,面对对方的强占强夺,很多人会为争一口气,坚持寸土不让,但外祖父选择了退让,现在想来,当年在小院居住的外祖父胸怀是多么的宽广。

梦中醒来,往事如丝如缕,理不清,剪不断。“追想当时事,何殊昨夜中。”其实外祖父的老屋许多年前就被舅父卖给了别人,不知道为何还会做起这样的梦,也许是因为清明又至,这几天母亲总是在念叨回老家上坟的缘故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但我却愿天地间存在灵魂,能让我把最知心的话语说给外祖父外祖母听,也让他们看见我们一家今天的幸福美满,正是实现了他们的心愿,他们能看到他们的女儿——我的母亲已是古稀之年,却依然身体健硕,生活安好,他们该是多么欣慰!

小院的文章7:西柏坡的小院

文/韩露

走进西柏坡,走进那一处一处抹着黄泥的小院,不知不觉间,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和感慨激荡在内心,萦绕不去。

西柏坡原是河北省石家庄市平山县一个普通山村,1948年5月,毛泽东同志率领中共中央、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移驻这里,才使这个普通的山村成为“解放全中国的最后一个农村指挥所”,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和人民解放军与国民党进行战略大决战,创建新中国的指挥中心。1949年3月23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和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从西柏坡迁入北平。

西柏坡位于冀西山区滹沱河北岸,平山县中部,正处于华北平原和太行山交会处,西扼太行山,东临冀中平原,距华北重镇石家庄仅90公里。有了优越的地理位置,还得具备充足的经济条件和坚实的群众基础。西柏坡一带村庄稠密,沿滹沱河两岸三四里就是一个村,滩地肥美,地宽粮丰,稻麦两熟。聂荣臻元帅曾这样说过:“平山县可称得上是我们晋察冀边区的乌克兰。”发达的农业经济,有利于保障军民的充足供给。

平山县革命发动很早,大革命时期就建立了共产党的组织,到1946年,全县党支部为608个,共产党员由1931年的60名发展到一两万人,群众基础很好。自抗日战争以来,平山县为晋察冀和晋冀鲁豫两大根据地所环抱。平山县是晋察冀边区第四军分区和第二军分区领导机关所在地,中共中央北方分局、晋察冀边区政府、晋察冀军区等首脑机关也曾在这里居住长达三年半之久。

1948年3月20日,党中央作出了移至华北同中央工委合并的决定。3月23日,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等率领党中央机关由陕西吴堡县川口东渡黄河,告别生活战斗了十三度春秋的陕北根据地,向西柏坡转移。

时代发展,日新月异,2012年的西柏坡,已经不是1948年的那个西柏坡了。原来的西柏坡中共中央旧址,在1958年修建岗南水库时,被淹没了。1971年在离水库不远的同一座山上兴建了新的西柏坡村,但大体是保持了原貌。

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董必武的旧居,中国共产党七届二中全会会址,中共中央九月会议会址,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每一处旧址的黄土墙上都钉有一块红木牌,介绍着这些建筑。

每一处的故居都像是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有的院子栽着果树,有的院边有棵垂着枝条的柳树,毛主席的那把白帆布折叠椅就放在院门口的杨树下,也许,《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就是在这把椅子上酝酿成熟的呢!

这大概是全世界最小最简陋的指挥部了。不足二十平方米的一间房子,放着三张旧桌子,就这样一个指挥部,指挥东北野战军、华北野战军、华东与平原野战军、华北军区部队成功地进行了震惊中外的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歼灭和改编国民党军154万余人。

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胜利召开的会场,算是西柏坡的豪华建筑了。这原本是中央大院中央机关自己盖的职工食堂,依然是平顶子的土房,但这里的木头窗子和门,因为顶部增加了半圆弧形设计,所以看上去就比毛主席他们的住房气派了许多。1949年3月5日至13日,毛泽东主席在这里作了题为《一中全会以来的形势和任务》的重要报告,指出夺取全国胜利,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告诫全党“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

需要说明的是,当时参加会议的中央委员34人,候补人员19人,列席人员12人全部是坐着自备的小马扎参加的会议。

我早些年去过南京的总统府,那里有600多年的历史了,1840年鸦片战争至1949年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的100多年里,这里多次成为中国政治军事的中枢、重大事件的策源地。明朝初年这里曾是汉王府。清朝为江宁织造署、江南总督署、两江总督署。清朝康熙、乾隆皇帝下江南时均以此为“行宫”。1853年3月太平军占领南京,洪秀全在此兴建了规模宏大的天王府。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此处宣誓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古雅宽敞的总统府换了一任又一任主人,但哪一任最后也没有能留下来。西柏坡的小院简陋狭小,却从这里走出了蒸蒸日上、兴旺发达的一个政党,一个新中国。

小院的文章8:小院忍冬

文/杨泽文

在小院里养一棵忍冬,是父亲的建议。

当初绿化小院,先栽了树,之后栽了竹,最后就缺一棵爬藤植物了。而察看小区一些住户的院子,大都选择种植炮仗花。这种原产南美洲巴西的庭院观赏藤架植物,橙色的花朵累累成串,状如鞭炮,好不热闹,极尽张扬。但也因这份热闹与张扬,让我心里有了些不愿接受而排斥之感,以至一年过去,小院里依然没有一棵爬藤绿色植物。

记得那是乡下父母首次到我的新居过完大年之后,我和妻子便领二老到老城区逛逛,没承想在一条小巷的转角处,老父亲在我身后突然停下脚步,叫住我说,回来看看吧,这儿有人在卖金银花幼苗呢。我回转身看到一位乡下装束的老人紧靠墙根抽着呛人的旱烟,面前的一块纸板上歪歪扭扭地书写着“卖金银花”4个大字,十几个方便面纸盒里都装有一棵带土小绿苗,绿苗边插着一根竹签,那长得高一些的小绿苗已开始缠上竹签了。父亲说,你院子里不是正缺一棵爬藤植物么,就种养一棵金银花吧,不出两三年,就可以采收金银花了。我知道金银花学名为忍冬,各地民间则有忍冬藤、金银藤、银花藤、鸳鸯藤等诸多别名,属多年生缠绕木质藤本,《本草纲目》中记载金银花具有清热解毒、疏散风热之功效。于是就听从了父亲的建议,爽快地买下了一苗忍冬藤,回家后在小院里选了一个恰当位置小心翼翼地栽下,同时插了一根竹竿让其往上攀爬。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每天浇水,天天观察,盼望它尽快成长开花。邻居老人见了之后告诉我,植养忍冬藤最好给它撘建一个花架,让其在高处享受充足的阳光才会枝繁叶荗,也才能采收到更多的金银花。于是花钱做了一个不锈钢材质的伞状花架,花架下还添置了石桌石凳。

一般而言,藤本植物大都好养。然而,在护养忍冬藤的过程中,只知一味地浇水和施肥,没有预防病虫害的意识,以至差一点把忍冬藤养死了。那是忍冬藤快要长高至伞状花架时,只见绿色藤尖不再昂挺向上,而是呈现无力下垂,先前鲜绿的叶片开始卷曲。经过一番细细观察之后,才发现临近藤尖的一小段嫩绿枝条上,布满了不易发现的芝麻粒般绿色小虫。惊愕中急忙用手机拍了照,然后上网“百度”了一番才知道是蚜虫。于是立马下单网购消灭蚜虫的药物。

藤也好,花也罢,只要认真呵护,提供必要的生长条件,总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两三年之后,小院里的这一棵忍冬藤,数不清的细枝条就已经覆盖了整个花架。春夏季节,先是花架上忍冬藤尽情抽枝吐叶,一片生机盎然,翠绿有致;然后是万千白色花朵纷纷开放,引来蜂飞蝶舞,淡淡的缕缕清香也随风飘浮于小院。

虽说岁岁年年花相似,但对于小院里一棵忍冬藤每年开放的金银花,我的感觉总是新奇而又美妙。新奇的是一根根浅绿色柔长枝条上,每个枝节对生的卵型绿叶,衬托着初开的洁白花朵,两三日之后则又变成金灿灿的花朵;美妙的是金银花一律为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身于外,貌似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雄雌相伴,仿佛鸳鸯对舞,令人陶醉不已。这时节,一个人静坐于花架下的清凉石凳,石桌上放一杯新鲜金银花茶,双手展一卷有关唐诗宋词元曲的线装书,喧哗就此消退了,世界就此安静了,心境也因此澄明了……

小院的文章9:老家的小院

文/聂嘉琪

每当逢年过节时,我总会去那个地方欢度假日,享受生活。尤其是每当我伤心、沮丧或者成绩考得不理想时,我更会上那个地方寻找安慰,诉说心情,那就是我乡下老家的小院。

老家的小院没有什么特别,面积大概不到半亩地。甚至院内的房子已经很陈旧了,听爸爸说,这还是我的爷爷奶奶年轻时建造的,距今已有30余年,但我对老家的小院却总有份说不出的喜爱与牵挂。春天的时候,当你坐在小板凳上,欣赏着爷爷20余年前栽种的柿子树、枣树、桂花树以及花花草草,把自己置身其中,你会发现生活是多么惬意。夏天的傍晚,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乘凉,唠唠家常,嗑嗑瓜子,讲讲故事,谈谈工作学习,就算什么也不说,心情也会放松。秋天常是萧条的,纷纷扬扬的落叶平添了几分苍凉,但它安静的陪伴也总能给我带来无限的安慰,此时的它如一位气质非凡、文静优雅的中年女性,饱经沧桑却依旧美丽。冬天的它如果经历了雪的洗礼,就会变得异常美丽,雪地上还多了一些脚印,那是我与弟弟家伟的杰作,此时的小院变得更加迷人。

是的,我乡下老家的小院,与城里别墅人家的小院是无法相比的,它既没有什么雕塑喷泉,更没有假山小溪。而我对它的牵挂和喜爱,是因为它是我爷爷奶奶辛勤劳动的结晶,是因为它是一个我可以袒露心事的朋友,一个真正了解我内心深处的朋友,一个值得我用一生去怀念的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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