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春联的散文

请欣赏关于春联的散文(精选9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关于春联的散文1:村歌

文/郑立

在春联上,声声清脆的乡音,把我灼得很疼。

林立的街市,犹如劲拔的高粱,满是红红火火的光芒。

一字一句的村歌,在老父亲的嘴边,是一片片的甘冽。

村歌,古朴的植物,生于村庄,行走城市,在新春来临的时候,在我的心上,分外嘹亮。

哼唱村歌,哼唱唐诗宋词的味道,哼唱田间地头的味道。

一条遥远的大河,从远古,从泥土的最深处,滔滔奔流,源源不绝。

一群在泥土里过滤的灵魂,在泥汗里饱满的慈悲,喊着春天的名字,从我的故乡走来。

村歌,青葱的植物,我所有的记忆最终消失,可它们总是在我热爱的文字里,无畏地闪烁。

关于春联的散文2:春联的故事

文/刘春荣

年末岁尾,冬阳如春。“美丽的丹凤赛江南,赛江南……”突然间手机铃声骤起:“刘老师,我们在电信局门口为群众义写春联,请你采访拍照。”我刚在家里吃午饭,长安书画院商洛分院的史俊锋院长打来电话,我立马放下碗筷,带上相机匆匆前往电信局门前采访拍照。大老远我就打开相机,做着拍照调试,眼看着书法家们饱蘸浓墨,飞龙走凤,挥毫疾书,眼看着一张张俊美玉盘洋溢着心满意足的表情,抱着一卷卷春联欢快远去的背影,我两眼潮湿,视线模糊了……

天空飘洒着零零散散的雪沫儿,院子里一扫昔日的凌乱,低矮的住房门框两边的土墙,贴着墨迹未干,字迹歪歪扭扭的大红大红的春联,一个头戴陈旧黑色灯芯绒火车头帽子,身着和平日里没有啥区别黑色单薄棉衣,戴着石头眼镜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站在那儿端详着刚刚粘贴上去的那副春联,春联内容是“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善意化为桥。”对脑是:“吉祥人家”。那中年男子沉默良久,笑了,他说:“我们家终于有人能提笔写字了,字虽不好,但总比没有人写要好!这红对联一贴就有年味了,让人心里都顺畅多了。”那中年男子的话音未落,一个憨嘟嘟的小男孩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大,我写的好吗?”“呵呵,内容写得好,就是字写的太差劲了,字的摆放也稠的稠,稀的稀。”这一幕往事永远定格在我大脑深处,没齿难忘。其实那是我第一次写春联的情形。

我家住在丹江岸边的棣花贾塬,父亲告诉我,打他记事,我们家每年过年都没有贴过春联响过炮,只要初一早上吃到饺子就不错了。那年上高一的我,老看人家过年时门上都贴红红的春联,放鞭炮,就问父亲我们家为啥不贴春联不放鞭炮呢?父亲说:“贴对子,咱家没人写,买炮咱家没钱。”听了父亲的话,我暗暗地下定决心,来年一定要写一副春联贴在门上,打那以后,我们家就开始每年过年写春联贴春联了。

后来,我娶妻成家了,另起炉灶的我还是想写春联贴在门上,不图别的,就想沾沾年的喜气,图个来年顺顺当当。那个时候没有春晚,三十团年饭后,妻子就忙着洗红、白萝卜,剥蒜苗、葱拃素肉馅包饺子。我就坐在那里苦思冥想的编春联、裁纸写春联。说实话,我个人对春联内容的理解是:“总结回顾上年的成就,展望寄托对来年的期盼,这内容倒不是啥难事,可根据春联的内容,折叠写春联字的位置还真是难的很。写一次瞎了,从来。有时候妻子把饺子都包好了,我的春联还是没有写好,她等不到我睡觉就先睡。一觉醒来,我还在那里瞎忙乎。村里的人夜半子时都开始放鞭炮烧汤祭先祖了,我的春联还没有写好。那年我乔迁新房,为抒发自己内心的激动情怀和兴奋喜悦心情,我又动了贴春联的意念。除夕之夜,恰好正读高中的侄儿也在,他的毛笔字写得很好,我把他请来给我写春联,但江郎才尽的我咋样都想不出一副让我满意的春联内容,搜肠刮肚,此刻真正品味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真谛。小侄等到快十点了还是不行,就回家了。我就苦思冥想了一阵又一阵,终于想出来。因那年是龙年,上联是:“乘龙乔迁吉祥地”,下联是:“一代风流百代骄”,内容想出来了,在裁好的红纸上怎样安排字的位置又是一道难题。折叠过来折叠过去都是少一个字,看来还是妻子聪慧,找来一条麻绳子,把长度一量,留足天地,再折叠成七个等份,用粉笔画好再写。妻子指着我说:“你啊,人笨从脸上看着呢。”其实那一年,我终于结束了长达十年的民办生涯,考入洛南教师进修学校念书,腰身一转成了公办教师,他们说那副对联成就了我。后来因工作需要,我被调到县教育电视台工作,台里有人毛笔字写得好,每到春节放假,好事的人就为大家书写春联,我也就不再写春联了。

“刘老师,给你写一副春联吧。”一个熟人的喊声把我从遥远的往事回忆中拽了回来。“谢谢,对不起,我不要。”按我们这里的习俗,我父亲过世还没三年呢,所以我家是不能贴大红春联的。眼看着书法家饱蘸浓墨有的飞龙走凤,有的蛇飞凤舞,强稳运笔,刚健遒劲,有的刚柔兼济,笔锋苍劲,听着大伙“老史,给我写一幅”“老李,我的内容是现成的”的欢快呼叫声。蓦地,我似乎看到一家家一户户大红灯笼,大红的春联,我被这喜庆祥和的气氛陶醉了。

关于春联的散文3:写春联

文/耿仁国

春节临近了,大街上摆摊卖春联的渐渐多了起来。这不由使我回忆起小时候写春联的事来。

正如鲁迅先生在《祝福》中所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上个世纪80年代初,那时的腊月,似乎要比现在冷很多,天寒地冻。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货,杀猪的,宰鸡的,煮肉的,蒸花糕的,纷纷忙碌起来。小孩子们也放了寒假,一伙一群到处疯跑,不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炮,点燃,用双手捂住耳朵,听“啪”的一声炸响。袅袅炊烟中夹杂着肥猪的“嗷嗷”挣扎的嚎叫声,家家户户飘出煮肉的香味。凛冽的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把整个世界搅和得如同一个童话世界,更增添了浓浓厚厚年的味道。

我们村人口不多,姓氏却很杂。村上识文断字的人也不多,过年能写春联的就是当教师的我父亲和东头的在大队当会计的王老先生二人。前些年自认为肚子里有些墨水的刘二愣自己买了笔墨和红纸,呆在家中用毛笔写春联,抄了毛主席语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贴在家门上,大年初一拜年时,几个懂文化的后生看了,当成笑话流传了好些年。弄得刘二楞哭笑不得,后来就没有人敢自己写春联了。

这个时候,陆续有人送红纸到我家来,求我父亲写春联。那时候,红纸两毛钱一张,在我们村的代销点就能买到。我父亲会细心地问清人家有几扇门,几副门楣,来人会很详细地说明情况,连猪圈、鸡窝、地排车等都一一介绍清楚,临走时还一再嘱咐:“多写几张福字。”有的时候,实在闹不清楚门的布局情况,父亲还会叫我去人家实地考察一下。按照门的分布情况,把纸裁好,然后父亲就拿出他的文房四宝和那本破得不能再破的旧式的《帖式大全》,开始写了。有时他也在赶集的时候到新华书店里买一本《新年历》,或是搜集一些报纸上的新春联。每每此时,我就会乖乖地跟在他的旁边,帮他磨墨,裁纸,等他写完一副后就拿起来按顺序摆放到地上去晾干。不一会儿,地上就变成了红红的地毯了。等墨水干了,我再按照父亲的吩咐,收集起来,门心门对横披“福”字一套一套放好,用小纸片写上名字等人家来取。有赶集忙的顾不得来取的,母亲怕耽误人家贴,就差我和哥哥在腊月二十九或三十给人家挨家送去。大伯婶子们会给我们一些糖果或者花炮之类的礼物,那往往是意外的惊喜。

等哥哥和我慢慢大了起来,到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就放手让我们练手了,他只是在一旁指导。一放寒假,我和哥哥就盼着写春联。一方面刻苦地练习书法,一方面在各种报刊上细心地搜集春联素材。每每有叔叔大伯大娘婶子送来红纸,我们哥儿俩就会欣喜若狂,认为是人家看得起我们,认认真真地写,写得工工整整的,然后给人家送去,等待人家的夸奖,满足一下天真的虚荣心。

后来,我和哥哥都考上了县城高中,年底放寒假晚了,回家也晚,也就不再写春联了;年迈的王老先生也已作古。又有一批小弟弟小妹妹握起了毛笔,写起了春联,再后来,时兴起印制的春联来,写春联的历史随着时代的变迁成了优美香醇的记忆。

又到了贴春联的时候了,我又怀念起那写春联的往事来。

关于春联的散文4:手写春联的旧时光

文/米丽宏

那时,村里的腊月,像一挂小红鞭,一粒粒,爆得脆生,迅速,有声有色,瞬间便引爆了大寒。风冷得嘎巴嘎巴的。天空不是飘着雪,就是洒着很醇的阳光。其实,雪和阳光都像村酿,雪把火炉边的村故事洋洋洒洒飘得哪都是,冬阳却把靠在北墙根下的老头儿们,灌得脸上都有了红晕。

我一个媳妇家,哪有老头儿们悠闲。好容易放假了,把我的石头小南屋,扫了蛛网,擦了墙壁,换了新的油画、卷轴;把沙发巾、床罩,轮个儿清洗;柜子里的旧杂志清理出来,新买的书籍,捧着放进去;再在亮闪闪的柜玻璃上,粘一个胖乎乎戴草帽的小孙猴。看狭仄的屋子里,有了清新的年味,我就该腾出心思为邻居们写春联了。

上世纪90年代,学校都已不设书法课,能写毛笔字的很少,周围那片邻居“矬子里面拔将军”,把我给寻了出来。不知谁起头儿,大家纷纷把大红纸送往我家。也不管我写得好赖。谁叫我是个教书先生呢?

既然看得起,我就不再推辞,挽起袖子就上阵了。每年写对联,西邻那个爷爷辈的老人家,就会拿着自家的碟子,过来帮忙。裁纸,添墨,牵纸角,把写好的对联双手捧着放到地上。他似乎还有点老派的恭敬,跟我配合得很是默契。我的孩子一周岁大小,被孩子父亲捉着后衣裳的背带,在屋子有限的地面上,跌跌撞撞地跑。

是腊月二十五六的样子,年糕蒸出来了,豆腐压出来了,杀猪煮肉,骨头都啃过了,年事已接近尾声。小贩子,见缝插针在乡下游走,南窗下的街,常有吆喝透进窗棂,“收骨——头!收头——发!”小贩把吆喝弄得入味,前两个音节晃晃悠悠,优哉游哉,轮到“头”和“发”,就弄个急刹车,刚出嘴唇,戛然而止。我的孩子,一听这声音,就静止一霎,之后,兴奋得双臂乱舞,也附和着吆喝:“收骨——斗!收斗——佛!”可怜她字还说不清,音调却调配得惟妙惟肖。

三个大人就停下,一起大笑,笑声暖暖的,跟满屋子的红对联相映生辉。

往往要写一整天。橘黄的夕阳斜照进窗棂的时候,对联干爽了,我用毛线把它们捆成一卷一卷,依次排着队,像幼儿园的孩子,被各家领走;邻人来取对联时,都不肯空着手,几块豆腐,几方年糕,或者一盘炸油果,还有花生之类零碎的吃食。我也不拒绝,将超市买来的糖果,装一小袋子,交换一下,给他们带回去。

裁对联剩下的一堆纸片,也被我写上吉祥字,“福”“安”“喜”“丰”“余”“旺”,想起什么就写什么,这些吉祥的纸片,因为我的劳动,被赋予特别的含义。我祝福并感恩那些跟我们相濡以沫的草木、农具、牲畜、家禽,乃至帮我们过日子的缸、坛、灶、屋,祝福它们也过一个吉祥年。

三十那天下午,我把红红的纸片分给左邻右舍,让他们贴在床头、门边、厨灶上,粮仓里,牲口棚;我家也贴了满院子,红艳艳一片,喜气盈盈。我的孩子被她父亲抱着,跟在我身后睁大眼睛看,她纯纯的眸子里,闪动的吉祥,让我瞬间感动莫名。

如今,城里乡下,手写春联已经很少了,商家赠联,卖年画儿的顺带卖春联,再没人再来寻我写春联了。不知怎的,手闲下来,倒好像缺失了一种年味。那样挥毫泼墨的安静里,竟然也蕴含着淳厚、温馨的年气息哩。

关于春联的散文5:吉祥“二宝”

文/刘湘如

春联

幼时在故乡,每年一到农历春节,年味就特别浓厚,首先是写春联,家家对写春联都很重视。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小年”一到,便有人忙于请人写大年的春联。办年货,熬糖糕,磨豆腐,写春联,这几件事一拌到一起,便立刻弥漫开浓烈幽雅的旧年过年的气氛。写春联时需斟酌联语,书法更特别考究,所以大凡毛笔字写得好的,自腊月二十三日之后,自会家家相求,身价百倍了。

我在少年时代,跟别人认真地练过书法,所闻苏黄米蔡,诸家杂学,循循善诱,日日苦练,终使毛笔字颇见功夫。腊月小年一到,左邻右舍都争着把大红纸送来我家中,洒金的,蜡光的,一卷卷排成队……那时我总是蘸满浓墨,带着舒畅的心情,缤纷的理想,着笔……让人们对于未来的展望,通过纸笔表达出来,与别人共享,这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呀!

“送灶”过后,我就在自家的大方桌上摊开红纸,理平,裁妥,极为隆重的时刻便开始了:几个乡村男女在一旁屏息宁神,等我沉思拟词,运笔挥毫,为他们写下吉祥的对联。男人们还会点燃香烟,眯起眼,慢慢悠悠地再三审度,吐出一片“啧啧”的赞叹声……

他们满意了!我也好像享受到一种格外的成功欣慰。

乡村的春联寄托了普通百姓们的希望。比如在圈栏贴上“猪发千斤”,猪似乎一下子就肥壮起来了;在鸡窝鸭栏边贴上“鸡肥鸭壮”,鸡鸭们似乎就会给它们的主人带来福音;在通往田野的后院小门上贴上“海暗三山雨,花明五岭春”,好像来年便断然会风调雨顺了。至于大门对联,更是极为庄重而不可玩忽的,它跟人们的命运似乎更加贴近。所以,我们的乡村多用后蜀主孟昶题写的那副联语:“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有余而庆,春讯不绝,再配上横批“三多四喜五福六寿”,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了。大年初一,鸡鸣即起,家家门前“响号”之后,便穿戴整齐,以崭新的姿态去观看各家的门联。不仅品头论足,推敲联语的分量,还要排出名次来。

在品联方面,有位私塾先生总走在前面,他虽有点文墨底子,只是字写得歪脖斜脚,很不受看,所以从来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嗯,不错!好……笔力遒劲凝重,体格英俊不凡,气势雄伟,苍健有力……”说到后来是什么意思?许多人就弄不清了。但乡人们历有温柔敦厚之遗风,不随便扫人家的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附和,先生因此更乐了,更满足了,笑得也更开心了……

欢团

那是一种真正的绿色食品,我已有很多年不再吃到它了,但它一直在我记忆的味觉里徘徊,每当在城里吃到所谓精美的佳肴时,我总会想起我童年时代过年时吃到的味美绝伦的欢团圆子。

它是农历过年的专利。平时是很难吃到的。通常我会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撅着小嘴,把几只欢团揉成碎粒子,用手扬了一地,那是向妈妈暗示自己又想吃到那让人馋得流出口水的欢团圆子了。

妈妈走过来,看见我的样儿,转回身,一手提出水磨子,妈妈要做她最拿手的欢团圆子了。我们那儿,虽是欢团很多,但要吃一顿欢团圆子,只有过年才行。这是需要巧手灵心才会做的特殊佳肴。农村人当时又叫它汤圆子。是以欢团为原料,将之磨成末子,掺上细白豆腐、新鲜精肉,配上青红丝、挂面、蛋花、花生粉、葱心、蒜苗、生姜,剁成一体,再掺上些许酱油,外用莹润细滑的豆粉滚成团子,放到汤锅里煮熟。那才真是一种鲜美佳肴呢!我母亲做的汤圆子,看上去茸生生,捞出锅水蒙蒙,入口细、滑、柔软,香、脆、嫩、醇俱全,是村上几十户人家、上百名妇嫂妯娌们望尘莫及的。我心里曾经很是为此自豪。谁能有妈妈那样高超的手艺?我能吃到这样鲜美的欢团圆子,是我儿时的美好记忆,是于童年伙伴中的优越。

生活是融融的和美。大年之首,屋外瑞雪纷纷,一家人围炉共尝欢团圆子,在慢悠悠的春节情趣中,你吃一个,我吃一碗,吃者往往最实惠的选择是喝着锅底的汤水,那叫底汤,它是最为鲜美的,也是最富有营养的,因为下欢团圆子的汤往往都是老鸡汤加上猪骨汤一同熬出来的。新年正酣,和美融融,外面尽是热闹的氛围,放花炮啦,看彩灯啦,玩龙船工啦,跟在耍狮子的后头起哄啦……待到游兴稍减,所有的孩子还是忘不了一桩最为重要的事儿,回家里吃滚热喷香的欢团圆子。吃着,敲着筷子,哼着快乐的歌子,整个身心,全融化在春意熹熹的节日的气氛中了……

早些年,乡下亲友进城,偶尔带上一些做好的欢团圆子,用塑料袋装着,一家人喜出望外,水煮开了,下到锅里满屋喷香,人人一拥而上,争而食之。但后来,这种乡间的习俗改变了,不要说平时,连过年时家家必备的欢团圆子也不做了,这反而使我更加恋起这儿时的最难忘的佳肴。记得某年春节,我回乡探亲,见村子附近的小集镇边居然出现了做欢团圆子的生意人,屋檐下摆着一口大锅,烧得热气腾腾,却煮的是滚开的油,不再用汤锅下了,可惜味道全无,顾此失彼,到底不能如从前的欢团圆子的纯真的美味了。

我已有很久没有吃到那乡间过年的难忘的美味的欢团圆子了。不知为什么,每当我在今天的各种宴会上吃到精美的菜肴时,总觉得没有哪一样菜肴能比得上我儿时的欢团圆子,那是一种真正的美味,一种纯净的真实,一种味觉的享受,一种对于生活的眷恋……

关于春联的散文6:春联里的年味

文/老吴所求

腊八一过,浓浓的的年味随着游子的陆续返乡也慢慢袭来。

农家小院,巷陌人家,杀年猪,捞年鱼,做豆腐,打糍粑,打扬尘,贴春联……记忆中,勤劳质朴的家乡人总是把一年的收获浓缩在腊八节后置办年货的喜悦中,而把来年的愿景寄托在门楼下的春联里。因此各家各户,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运达命舛,新春贴春联,也就成为家乡一种代代传承的习俗。

春联中洋溢着节日的祥和喜气,无论是温饱无望的饥馑年代,还是物阜民丰的太平盛世。印象中,我的已经作古的远房二伯是个颇有声望的乡下名流,也是个颇通文墨的写对联的行家里手。二伯随和儒雅,善待乡亲。每到春节,村人求联,二伯自备笔墨,送往迎来,有求必应,且分文不取,有时还要倒贴纸张。因此,每到节前,村人或把二伯请进家里,或乐于找上门来。记得我和姐姐参加高考的头年(78年)春节,家父为了讨个吉利,买了张大红纸送到二伯家,让二伯写副春联。二伯稍作沉吟,裁纸舔墨,大笔一挥,字迹遒劲。上联:庭栽栖凤树;下联:池养化龙鱼。横批:前程似锦。也许是沾得二伯春联吉言,79年我和姐姐同时考取。这件事我在散文《铁算王二伯》中详有记述。

也有不通书道的手痒的新生代主人,一手三脚猫功夫的字,但这不打紧,兴之所至,情之所发,刷刷刷,一副春联就此诞生。贴出春联后,主人不忘自我欣赏一番,乐呵呵地笑。最有趣的是塆里叫发爷的族叔,土地承包后收购乡邻富余的粮食,开起了酿酒的家庭手工作坊,我们这里叫吊酒。发爷父子俩整天忙进忙出。小生意不大,但做得风生水起;银子赚的不多,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每年春节来临,发爷都要提壶小吊酒登门酬谢,把二伯请进家里,写上两幅春联,一副贴在门楼,一副贴在作坊。发爷对一副老掉牙对联“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情有独钟。一贴三年,总不更换。偶有乡人善意揶揄,发爷亦能自得其乐。到了第四年,二伯舔墨运腕之际顿了顿问发爷,今年来副什么?发爷憨厚一笑,一脸幸福惬意:老套头,就去年那副吧,那副好,好!。二伯心领神会,当然知道那副指哪副,于是不假思索,一气而成。

春联中也曾浸透着苦涩岁月的辛酸无奈。记得我读小学四年级时过春节,看见村头的本家三叔家腊月二十八就把请二伯写好的春联贴出来,现在忆起当时正值文革,对联似是毛泽东的诗句。奇怪之余就问父亲。父亲叹了口气后,撂下一句话:冇得法,也是逼出来的。我从父亲口中得知,家乡习俗,大年三十清早吃年饭,吃完年饭祭祖,贴春联一般在祭祖之后至晚上转点皆可。春联贴出,预示旧的一年已去,新的一年将开始。贴出春联后,上门讨债的人就知趣地走了。三叔上有老娘,下有五个子嗷嗷待哺的小家雀。家大口阔,入不敷出,掇碗拿筷的多,挣工分的少,年年大缺粮户,公债私款,年年一到腊月讨债的堵上门来。三叔活生生一个杨白劳。实在没法,三叔只好想到这招,挨到来年再说。这不禁让我想起那时家乡一到腊月就溜到大人嘴边的一个词——年关。年关年关,过年就是过关口啊。也让我忆起儿时家乡一句充满美好憧憬而又略带苦涩的俗语:细伢望过年,大人望种田。因为只有过年,小孩才有可能穿上新衣新鞋,吃上口鱼肉荤腥;过完年大人才有可能把未竟的盼头留待下一年。

时代的变迁,总让人觉得有些什么亲切的东西失落在岁月的某个旮旮旯旯。如今,故乡旧宅多换新楼反倒变得清冷,会写对联的二伯和许多老一辈人都已作古,我等昔日少年也年过半百,后辈中的许多人也已落户城里,娶妻生子成了家,置地购房买了车,还有农闲时节外出打工的淘金队伍。每次回到老家,我心中总有一种“乡音无改鬓毛衰”凄惶。偌大的村落,如今不到百号人,那些经年累月坚守在这块故土上的都是些走不掉的拖家带口的家中脊梁。但是,只要有亲人的守望和血缘的牵挂,每到春节,就像迁徙的候鸟,他们中的多数都会不约而同地飞回老家。父母膝下,嘘寒问暖诉衷肠;亲友家中,互道珍重报平安。

自然,贴副吉祥喜庆的春联是忘不掉的习俗。所不同的是,自二伯一去,春节前家乡写春联贴春联的盛事并未萧条,墨迹也变得五花八门。有附庸风雅泼墨涂抹的,有一如既往请人捉刀的,有从市面采购回家的,也有像商业银行、移动电信等服务行业赠送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家乡人对春联的喜爱,对一年美景的回望,对新生活的憧憬。

一年好景堪回首,又到春联绽放时。

关于春联的散文7:犹记年少写春联

文/张燕峰

临近年根儿,大街上到处都有人卖春联。我的思绪随着凛冽的寒风一起飞扬,飞回到童年,飞回到童年的小村庄。

爸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毛笔字写得遒劲有力,颇有颜体的风骨。因此,为乡亲们写春联的任务自然落到爸的肩上。可是有一年,临近春节,爸却连着几天发高烧,整日昏昏沉沉,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能写得了春联呢?

看着乡亲们不断有人来探望又一个个扫兴而去,爸急了,妈也唉声叹气。见状,我自告奋勇:“我来给大家写春联!”

爸的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妈倒是高兴了起来,“燕子的字方方正正,写得也有力,就让孩子试试吧。”我也用力晃着爸的肩膀,“让我试试吧。”爸被我晃得直喊头晕,只好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的脚下好像踩着一朵幸福的祥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于是,我一鼓作气,找来了笔墨纸砚,开始练习写毛笔字。谁料,握毛笔还真不容易,十分钟不到,手腕就酸得厉害,手更是抖个不停,写出来的字东倒西歪,毫无章法。我灰心丧气极了,懊恼得差点哭出来。

这时,爸开口了:“万事开头难。我最初学写毛笔字的时候还不如你呢。你的字间架结构没有问题,关键是握笔要用力,要稳,心要平,不能浮躁。”说着,爸挣扎着坐了起来,给我做示范,“你试试从我的手中抢一下毛笔。”我猛地用力,可爸的手就像铁钳子一样牢牢地握着笔,哦,我恍然大悟,知道该怎么握笔了。

于是,我重新回到了桌前,专心致志地写了起来。奇怪,当我内心平静下来,意外地发现手腕不酸了,手也不抖了,写出来的字也像模像样了。妈在我身后高兴地叫了起来,连声说“不错,不错。”爸看了也频频点首,赞许地笑了。这下,我有信心了,练习得更认真了。

乡亲们又夹着红纸来找爸写春联,爸抬起虚弱的身子,连声致歉,说:“让俺家燕子写吧,她的字不错。”乡亲们虽然满腹狐疑,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将信将疑地把红纸递给我。

我给第一位乡亲写的时候,心里惴惴不安,于是不断告诫自己:稳住,稳住!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呼吸顺畅了,我才开始动笔。当写完一张春联时,那位乡亲眉开眼笑,说:“咱燕子还真有两下子。”听了他的褒奖,我更加信心十足了,气定神闲,运笔更加自如了,写出来的字也非常大气有力。

当我写好了最后一张,乡亲们满意地走了。而我能代替生病的爸写春联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很快飞遍了整个村庄,于是,找我写春联的人就络绎不绝起来。当我写完了所有的春联,已是除夕了。小伙伴们都同情我,说我牺牲了多少玩耍的时间,可我一点都不后悔,相反心里却非常甜蜜。

而今,我漂泊他乡,与故乡隔着千里的山水,可为乡亲们写春联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像一幅明媚的画挂在我记忆的门楣上,那样明艳,那样动人!

关于春联的散文8:忙坏了财神

文/许亮生

年关上街,到处是卖春联鞭炮的临时摊点。往年都是父亲或者弟弟包揽春联的采购,我曾怪他们买的春联总是带发财的字眼,说有多俗就甭提了,我说得除了发财的春联就没有别的可挑选吗。

现在,我就跻身于这热闹的街市,正好可以买春联,由我来做主,要买什么内容均可,但我是不肯再买发财之类的了。我看来看去,要了一联又一联,结果不得不摇头,所有的春联几乎都带有发财和富贵的,我这才明白,也难怪父亲和弟弟买回的春联都是那些了。

我随手展开一对春联:“一帆风顺吉星到,万事如意福临门”,还可以嘛,可再看横批却是“财源广进”,不满意。我又拿起一对春联看:“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你看,还是离不开个财字,不过横批还行“家和万事兴”。罢罢,再来一对吧:“门迎春夏秋冬福,户纳东南西北财”,又与财沾边了,我挑来挑去总算挑到一副满意点的,再看横批却是“财源滚滚”,更不对,我不想发财,也不想让财源滚走嘛。唉!看来真难找不带财字的春联。但我就是不信我会找不到一副称心如意的联子,于是换了一个摊点试试。我随手铺展开一对看:“院庭不大聚财富,柴门虽低出人才”,得得,还是换一副罢,但见:“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这是怎么搞的嘛,除了财还是财,这财神爷年关真的要忙坏了。再看再选,“灵活经营财源茂盛,薄利多销生意兴隆”这倒像是生意经,但还是离不开财字呀。再换一对,“八方财富八方景,十里春风十里街”,我只好放下,不禁问摊主说,我不是不喜欢发财的联子,只是往年都是贴这些差不多的,今年想换个不带财字的,图个新意。摊主说,那我给你选一个吧。“岁通盛世家家富,人遇年华个个欢”,横批是“皆大欢喜”。摊主说这个不带财字了,总可以了吧。我说,这富字跟财字有什么大的不同呢,财富财富,财与富不分家嘛,你再给选过一个。“两手茧花芳岁月,一身农艺富山乡”,这回,我真的哭笑不得了,要我这个三十年前好不容易“农转非”的城里人再回到农村去种田,我可不干,而且那些农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我说,不好意思啊,我只好再遛遛了,我又问,为什么你不进一些不带财字的春联呢?摊主说,带财的春联比不带财字的要好卖。

我算明白了,这年头,人人巴望发财,从日常行为中无不散发着铜臭味,正如司马迁《史记》中所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反映在这春联上也就无可厚非了,如此爱财,可真忙坏了财神啰。

关于春联的散文9:春联里的年味

文/老吴所求

腊八一过,浓浓的的年味随着游子的陆续返乡也慢慢袭来。

农家小院,巷陌人家,杀年猪,捞年鱼,做豆腐,打糍粑,打扬尘,贴春联……记忆中,勤劳质朴的家乡人总是把一年的收获浓缩在腊八节后置办年货的喜悦中,而把来年的愿景寄托在门楼下的春联里。因此各家各户,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运达命舛,新春贴春联,也就成为家乡一种代代传承的习俗。

春联中洋溢着节日的祥和喜气,无论是温饱无望的饥馑年代,还是物阜民丰的太平盛世。印象中,我的已经作古的远房二伯是个颇有声望的乡下名流,也是个颇通文墨的写对联的行家里手。二伯随和儒雅,善待乡亲。每到春节,村人求联,二伯自备笔墨,送往迎来,有求必应,且分文不取,有时还要倒贴纸张。因此,每到节前,村人或把二伯请进家里,或乐于找上门来。记得我和姐姐参加高考的头年(78年)春节,家父为了讨个吉利,买了张大红纸送到二伯家,让二伯写副春联。二伯稍作沉吟,裁纸舔墨,大笔一挥,字迹遒劲。上联:庭栽栖凤树;下联:池养化龙鱼。横批:前程似锦。也许是沾得二伯春联吉言,79年我和姐姐同时考取。这件事我在散文《铁算王二伯》中详有记述。

也有不通书道的手痒的新生代主人,一手三脚猫功夫的字,但这不打紧,兴之所至,情之所发,刷刷刷,一副春联就此诞生。贴出春联后,主人不忘自我欣赏一番,乐呵呵地笑。最有趣的是塆里叫发爷的族叔,土地承包后收购乡邻富余的粮食,开起了酿酒的家庭手工作坊,我们这里叫吊酒。发爷父子俩整天忙进忙出。小生意不大,但做得风生水起;银子赚的不多,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每年春节来临,发爷都要提壶小吊酒登门酬谢,把二伯请进家里,写上两幅春联,一副贴在门楼,一副贴在作坊。发爷对一副老掉牙对联“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情有独钟。一贴三年,总不更换。偶有乡人善意揶揄,发爷亦能自得其乐。到了第四年,二伯舔墨运腕之际顿了顿问发爷,今年来副什么?发爷憨厚一笑,一脸幸福惬意:老套头,就去年那副吧,那副好,好!。二伯心领神会,当然知道那副指哪副,于是不假思索,一气而成。

春联中也曾浸透着苦涩岁月的辛酸无奈。记得我读小学四年级时过春节,看见村头的本家三叔家腊月二十八就把请二伯写好的春联贴出来,现在忆起当时正值文革,对联似是毛泽东的诗句。奇怪之余就问父亲。父亲叹了口气后,撂下一句话:冇得法,也是逼出来的。我从父亲口中得知,家乡习俗,大年三十清早吃年饭,吃完年饭祭祖,贴春联一般在祭祖之后至晚上转点皆可。春联贴出,预示旧的一年已去,新的一年将开始。贴出春联后,上门讨债的人就知趣地走了。三叔上有老娘,下有五个子嗷嗷待哺的小家雀。家大口阔,入不敷出,掇碗拿筷的多,挣工分的少,年年大缺粮户,公债私款,年年一到腊月讨债的堵上门来。三叔活生生一个杨白劳。实在没法,三叔只好想到这招,挨到来年再说。这不禁让我想起那时家乡一到腊月就溜到大人嘴边的一个词——年关。年关年关,过年就是过关口啊。也让我忆起儿时家乡一句充满美好憧憬而又略带苦涩的俗语:细伢望过年,大人望种田。因为只有过年,小孩才有可能穿上新衣新鞋,吃上口鱼肉荤腥;过完年大人才有可能把未竟的盼头留待下一年。

时代的变迁,总让人觉得有些什么亲切的东西失落在岁月的某个旮旮旯旯。如今,故乡旧宅多换新楼反倒变得清冷,会写对联的二伯和许多老一辈人都已作古,我等昔日少年也年过半百,后辈中的许多人也已落户城里,娶妻生子成了家,置地购房买了车,还有农闲时节外出打工的淘金队伍。每次回到老家,我心中总有一种“乡音无改鬓毛衰”凄惶。偌大的村落,如今不到百号人,那些经年累月坚守在这块故土上的都是些走不掉的拖家带口的家中脊梁。但是,只要有亲人的守望和血缘的牵挂,每到春节,就像迁徙的候鸟,他们中的多数都会不约而同地飞回老家。父母膝下,嘘寒问暖诉衷肠;亲友家中,互道珍重报平安。

自然,贴副吉祥喜庆的春联是忘不掉的习俗。所不同的是,自二伯一去,春节前家乡写春联贴春联的盛事并未萧条,墨迹也变得五花八门。有附庸风雅泼墨涂抹的,有一如既往请人捉刀的,有从市面采购回家的,也有像商业银行、移动电信等服务行业赠送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家乡人对春联的喜爱,对一年美景的回望,对新生活的憧憬。

一年好景堪回首,又到春联绽放时。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