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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六月的文章1:在家乡过端午
文/月出东斗
六月中旬,在夏季昼间最悠长的日子里,我们回到了北纬47度的家乡鹤城,这座离北极光不太远的城市中。
曦光透过窗帘,鸟儿在树间婉转。住在湖畔中庭妹妹家的我们也被这鸟儿的啁啾一一叫醒。
这是端午节的清晨,早早的,如一切农历节日一样,传统的习俗并未因时代的日新月异而废弃,在每家每户的各自空间里一切照旧,一切因袭着传统程序。
为女儿的手腕系上昨晚就放在枕边的五彩丝线,这是大姐已经为女儿准备好的,还有香荷包,红色金丝彩缎葫芦造型,缀着粉色、绿色、黄色的琉璃串珠,连衣裙没有扣眼,不知系在哪里,女儿说系在手机上,手机不离手,如同衣服不离人一样,这是不变中的变化。
妹妹在厨房已将鸡蛋煮好,去了苇叶的粽子放在盘子里,特有的清香飘出厨房,在客厅里弥漫开来;妹夫已将楼门斜插上了一束菖蒲和艾蒿,将屋内的几处门楣挂上了彩色的纸葫芦。
我们用艾叶泡水象征性地洗洗眼睛,洗洗耳朵,洗洗双手,扒个鸡蛋,吃个粽子,一如从前,然后,我们去龙沙公园踏青。
这是清晨五点钟的光景,穿过小区一侧是灌木矮墙,一侧是绿茵茵草地通向龙沙公园的小径,三两分钟便来到了一道铁栅栏前,妹妹用电子门卡打开栅栏上的小门,我们便进入了公园。
进入公园,便踏上了湖畔的林荫大道。岸上,柳荫垂垂;水中,睡莲片片。微风中,花香缕缕;林地间,燕雀呢喃。
踏上湖上曲桥,望眼四围,我们欣赏着美丽的龙沙公园。湖心岛,湖岸上的苍西古榆,湖光绿色,让人心旷神怡,在绿色中点缀着黄色琉璃瓦的飞檐楼顶,美丽得让人情动于中。
许多年了,从女儿进入中学以后,我们就没有全家一起逛过公园了,虽然,迁居北京的这些年以来,全家一起逛公园的时候也不少,什么陶然亭了,颐和园了,青龙湖了,玉渊潭了,龙潭湖了,地坛了,不过,最美好最难忘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女儿童年时“六一”逛公园的日子里,那也是在鹤城的日子里。
湖中划船是女儿的最爱,每每都是丈夫陪女儿划船。可是有一年的“六一”儿童节,女儿却提出了我们全家一起划船的要求,为了不使女儿扫兴,挺着晕船的折磨,在湖上的船中强挺了四十分钟,当船靠向岸时,我几乎是从船上爬到了岸上,然后,踉跄地走到岸上柳荫下的长椅前,天旋地转,几乎不能再走动一步。
女儿坐在我的身旁看着我,她的愿望似乎满足了,可我的晕船也并没让她全家划船的兴奋得以延续。她拿出背包里的水瓶让我喝水,童稚小脸仰头担心地看着我。
恍惚间,那一张童稚的小脸,被一张姣好的脸庞所代替,那是女儿在招呼我,说要拍一张全家的照片。
妹妹为我们在湖边拍了不少的照片,留下了美好的瞬间,也留下将来作为回忆的佐证。
在最贴近自然的节日里,我们踏青,我们拍照,我们欣赏着花草树木,欣赏着湖光水色,欣赏着绿色之上蓝蓝的晴空,欣赏着公园里简装便鞋踏青的游人……
关于六月的文章2:夏日深处的玉米
文/闵凡利
六月的太阳毒,后娘似的,刀子般地剐人。那个日子里我的乡人都戴着一顶席夹子。席夹子是一种用苇眉子编的有沿的帽子,和草帽是一个家族的。草帽洋乎,但软塌,没筋骨,不挡雨,还捂风,不像席夹子那么有个性,水旱两用,男人似的,有梭角。所以说在六月我的乡村,就是席夹子汇成的河。
戴一顶席夹子,就使我的乡人隔开了太阳的抚摸,我的乡人就游在六月的阳光里,悠然自得。
那个时候,太阳就更暴虐了,他把他的愤和恨一览无余地倾泻下来,淹没了我的庄稼。庄稼地里最多的是玉米。玉米默默吮着太阳的光芒,就像婴儿吸着娘的奶,那么从容,那么安详。
玉米长到六月就是一株树了。四月里,玉米就一颗种;五月里,是一棵苗;到了六月,太阳变本加厉地残酷了,玉米就是在这残酷的阳光下长成树的。对于这些肉体的折磨,他不亢不卑地接纳着,用一种耐性和恒心,用一种爱和活着的欲望。我想起小时候父亲对我说的事,他说麦子不经过冬天,就结不出麦子;玉米不走过夏天,就收不到饱满的粮食。父亲说:寒和热是两个考验,都是折磨,挺住了,就能丰收,就能结出金黄的粮食。
丰收是玉米的最高境界,为了丰收,玉米就得不停地接纳着夏天的一切,风了,雨了,太阳的晒了。这些玉米能挺,咬咬牙就过去了,可六月里女人们用五彩缤纷组成的一道道美妙绝伦的绚丽的风景,诱惑着玉米。那个时候,女人们的红裙子张狂而热烈,激昂而澎湃,使他们的美与活力无处不在。而我亲爱善良的玉米,就必须承受住这心灵的煎熬。
玉米只好怪自己:谁让我是一株玉米?谁让我为丰收而活着?玉米知道:自己是这块土地的种子;是粮食,是纯朴而善良的农人用生满老茧的手把他播到土里的。从种到收,虽然只那么短短的百多天的日子,可这一点点的日子,他也要认认真真地活好,活成一种斗志,一种精神。六月的玉米在太阳的万道光芒中舒展着自己的身姿。葱绿的叶儿随风摇曳,摇曳出了一派浓浓的乡村气息。
而那时的席夹子,就繁忙穿行于玉米中,像玉米开出的花,在太阳下,那么古朴而悲壮。
关于六月的文章3:最初的梦想由苦难衍生
文/王强
六月,对于毕业季的你们来说,无论成熟与青涩,都将与母体割裂,开始另一种生活。可是,大学四年,太多人迷恋牢笼中的风景,闭门造车,忘记插上翅膀从大敞四开的门窗飞出去领略外面世界的精彩或无奈。
须臾的光阴经不起挥霍,沉溺于灯红酒绿抑或其他世俗生活没有梦想支撑的你,终将在现实面前遭受当头棒喝——艰难地求职与痛苦地谋生。人生的法则难以逃脱——长大的鸟儿终要跃上枝头,然后振翅高飞,没有人可以一辈子依靠父母的羽翼躲避风雨。二十三四的年纪,倘至今尚未碰壁,步入社会定要尝一番苦涩。残酷的现实会把摆在你面前的所有美好敲击的支离破碎。写到这里,我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谈一点儿与梦想相关的东西。
毋庸讳言,许多时候,人的梦想与高尚无关。莫言如此,我亦如此,即便是高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杜老夫子,我亦敢断言:他最初的梦想也仅仅是入仕,过高人一等的生活。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像大多人一样他最初的梦想破灭了,进而促成一个属于穷酸文人的梦。要知道,梦想并不受道德以及世俗礼法的约束,在苦难的催生下,迫于改变现状的需求,五花八门的梦想顺理成章。
为了能顿顿吃饺子,莫言走上了创作之路,并且把文学梦装扮得富丽堂皇。我最初的梦想和莫言如出一辙,只不过“吃饺子”这样习以为常的时代,我的梦想变换为摆脱贫瘠的土地,不再成为父母那样同庄稼相伴相依的农民。
一度,我被“贫困”这顶帽子压得抬不起头,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那时我的梦想无非是“重拾自信,成为人上人”。多年以后,知识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所有摆在我人生前进路上的苦难都是我追寻梦想的垫脚石。
我家三次迁居,可两次搬进黄土垒就的茅草屋。儿时的我,便对杜老夫子的“雨脚如麻未断绝”深有体会。住在陋室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搬进一间遮蔽风雨、宽敞明亮的瓦房。可这个梦想最终还是由父母代为实现。高中时,寄居到异乡的高楼大厦,猛然发现自己曾经的愿望相对于住进高档的琼楼玉宇是多么卑微。但人毕竟不能成为欲望的奴隶,虽然,现在的我仍走在寻梦的路上,可那些最初带有浓厚市井气息的梦想早已华丽抛弃。
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厚的今天,太多人沉浸在物欲的享受中难以自拔、乐此不疲,梦想早已淹没在物欲的横流下无人问津。然而,不计其数的实例告诉我们: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终有一天会因为精神世界日益空洞萎靡而追悔莫及。生活往往如此,它给予你过多安逸的同时,又会剥夺你做梦的权利。孟老夫子说的绝对没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反之亦然。
我所中意的梦想不必经天纬地,朴实纯真就好。当然,我的学弟学妹们,我并非在鼓励你们胸无大志、仅仅去追逐一些沾染浓重世俗气息的梦想,而是要你们懂得:人生的每一阶段,你都必须把自己安放在恰当的位置,然后再充当社会需要的各种角色,做自己该做的梦。
虽然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任何卑微的梦想都可能搁浅,但是你们的心中一定要燃一盏长明的灯——这盏灯就是贯穿你人生始终的远大梦想。只不过,这个梦想需要许多小的梦想作为奠基。同时,你们也必须明白:梦想的终极意义也无非“更好地生活”。试想,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支撑,又从何奢谈匡扶正义、安邦定国?
那些尚在迷途的羔羊们: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梦想绝非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抑或不切实际地用白日梦堆砌完美人生,梦想是天道酬勤的见证,是防止精神世界坍塌的支撑,是实现人生价值的不竭动力。梦想,在艰难困苦的淬炼中方显其纯真本色。
关于六月的文章4:弹棉花弹出来的幸福
文/曹锦军
“六月六,晒红绿”是黄梅人在盛夏的一大习俗,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翻箱倒柜,拿出各色衣被在阳光下晒晒。馨妹每次把家里的棉絮拿到小区的晒场上晒时,那棉絮上正反面用红绿线拉成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大字,着实让小区十来个老嫂子小媳妇们艳羡一番。
现在的姑娘出嫁都有现成的棉被买,上世纪90年代,姑娘出嫁时都要请人弹几床棉絮,也就是请弹花人用一把专门弹棉花的弓,通过用榔头敲击弓上的弦,来沾取棉花,随着一声声弦响、一片片花飞,最后把一堆棉花压成一条整整齐齐的被褥。
1997年冬天,馨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老母亲和她一起用蛇皮袋子把当年新采摘的好棉花装好后送到村头专门弹花的三叔那,请他加工几床新絮。在黄梅一带,姑娘出嫁的嫁妆里都要有几床好棉絮,否则别人会瞧不起的。
三叔在附近一带是有名的弹花人,他和三婶就是靠这个行业为生,凡经过他的手弹出来的棉絮厚实暖和,周边上十个村的人家棉絮都是专门要他弹的。三叔家有一个房间内专门摆上六张长凳,三张一排分两列,间隔五尺左右放在中央。凳子上放置一样厚的三块大门板,光洁面朝上。然后,将棉花平铺在门板中央。弹棉花时,只见三叔左手抓住弹弓,将弓弦紧贴棉花,右手握定木槌柄,向牛筋制作的弓弦捶去。随着“嘭嘭、嗒嗒”的声音,繁忙的弹棉花就拉开了序幕。三婶则在旁边帮忙,有时还拿毛巾给三叔擦擦汗。其实,弹棉花是很费力的,一般一天最多只能弹好一两床。
在弹馨妹棉花的这几天,馨妹可没有当“甩手掌柜”,她每天天一亮就跑到三叔家看他弹棉花,有时候也打打下手,帮忙倒倒茶。多年后,三叔还笑她,当初那么专注看弹棉花,一定是巴不得早点弹好,好早点嫁出去。馨妹的对象是附近村子的,知道她家在弹棉絮,又不好意思过来看,那几天,他专门骑自行车送馨妹来三叔家,顺便瞄一下弹棉花的进展情况。
弹棉花时不光是弹,还有道工序——拉棉线。一般新婚的棉絮都是用红线和绿线,是不能用白线的。要一根一根对角均匀地拉在棉花上。拉好右角,又拉左角,再换位交叉拉线。这样循环往复,拉好一面,再拉一面,两面还会拉上横的竖的红色棉线。
很多人在棉絮上构图拉的字是“囍”字,也有的是“天长地久”或“比翼双飞”。三叔问馨妹拉个么字时,馨妹毫不犹豫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三叔一愣,说:“我弹了几十年棉花,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拉这样的字。”三叔不知道那八个字怎么个写法,就叫馨妹用厨房灶旁的黑炭头在土墙上写出来。
馨妹告诉三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源于《诗经》“邶风”里的《击鼓》篇,原句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生死不渝爱情的代名词。三叔听完,说道:“馨丫头,看不出来你年龄不大,肚子里墨水倒不少,不过这几个字拉起来要费些力。”三婶在旁边说:“老三,你个猪头,馨儿这是在讨吉性,再怎么着,我们也要把她的幸福弹进去。”
一个星期后,馨妹的八床棉絮都弹好了,在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里,馨妹在敲敲打打的锣鼓声中出嫁了。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这样过去了16年。16年里,小两口勤勤恳恳工作,简简单单生活,在城区购买了房子,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有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每次两人闹矛盾的时候,看着那几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棉絮,一切不快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关于六月的文章5:永远的水复花明
文/雪泥
六月一日,是孩子们的节日。今年的六一,我和中国作家联盟圈子内外的无数博友和朋友,却意外收到了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中国作家联盟博客圈圈主水复花明突然去世了!
水复花明,就是那个总在中国作家联盟圈子里谈笑风生高谈阔论,博友在线的时候几乎无时不在闪动彩色头像的水复花明吗?就是那个热情邀约我们就近的中国作家联盟管理员赴青岛胶州三里河登艾山、观桃花的圈主吗?就是那个作为“全国百名作家进胶州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在与会作家画家采风的时候走在前面摇旗呐喊的微胖身影吗?就是那个呕心沥血历时五年精心打造了八十万字长篇小说《浮华梦》的张耀中吗?……
是他!他就是水复花明,他就是张洪军!但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已经不在了!当我从一个又一个最值得信任的好友那里得到这一消息时,我还会继续打听下去,我真的希望打听的下一个人说,哪里啊,没有的事,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可是,至今,这种误会始终没有降临。我再也没有勇气继续打听下去了……
六月清晨,我刚刚上线,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图像在闪烁,打开原来是中国作家联盟博客群副圈主祝雪的留言:“雪泥,有事情找你,请和我联系……”我和祝雪虽然彼此知道对方,也有一些简单较为客套的留言,却没有单独交流过。正疑惑间祝雪那面说圈子出大事了,圈主去世了……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昨晚不知怎么没有休息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也就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一年多没有去水复花明老师所在的胶州的我,和同事一道开车去胶州行政服务大厅办理公务,因为对线路有一点迷惑,走到临近水复花明所在的市政府大楼,我拨打了水复花明的手机,一遍,两遍,都没有通……我又拨打了留有他名字的另一个号码。是一个女士的声音,问我是不是旅游公司的,我说不是,还要她转告他回来回电话。那面没有说什么,客气地告诉我到服务大厅怎么走就挂断了。我还猜想着是不是水复花明在开会,或者在旅行的飞机上不方便接听电话?过后,说不定会给我打过来呢!没有想到第二天的这个消息,让我知道这个电话永远都不会打过来了!在与祝雪的会话之后,我和若冰、依蕊听涛等圈友进行了单独交谈,自己又打水复花明的单位证实了这个不幸的消息,还给水复花明的朋友电话,委托我的朋友分头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不管怎样的过程,看来水复花明的已去已经不能改写。
得到这个消息后,脑子乱哄哄,心里沉甸甸,去参加一个不得不去的聚会也是神情恍惚,在市里开车感觉还算可以的自己去外地办事竟然闯了一个不该闯的红灯。几天来,总在关注着圈子关于水复花明的消息,但是始终没有看到我觊觎看到的消息。眼睛始终是盈满泪花,却不能痛痛快快地掉下来。心情那样低沉,什么也做不清爽……窗外的天空也在烘托着这种气氛,以往风景如画游人如织的大海,变得灰蒙蒙雾茫茫的,似乎在酝酿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这样的心情,来自于与水复花明的一些圈子内外的往来。
最初,我在被批准成为中国作家联盟博客圈的管理员之后,是水复花明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如何管理圈子,看到哪里不合适都会及时指出,我在圈主的指导下进步提高的同时也为圈子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因为地域原因,我在所有管理员中,大概是比较近的,青岛离胶州大概有二三十里地。一次学习培训结束后,我和一位要好的圈友应圈主之邀首次赴胶州赏花登山,这是第一次见到水复花明。水复花明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微胖的身躯,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运动服,带了一顶红色的登山帽。中午用餐的时候,才看到他的头发有些稀疏,有些聪明绝顶的意味。他和两位同事热情接待了我们,我们一同登上胶州的艾山,又分别去了三里河公园和桃花源,在那里合影留念。圈主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晚上,他就把我们当天参加活动的照片和文章在网络发布出来。令一路上萌生撰写活动文章的我大有后尘莫及之感。——大概在我们回青岛的路上,圈主已经开始撰写博文了。这些文章和照片始终保留在圈主的博客和QQ空间里。
尽管当时三里河的桃花还是一副含羞待放的模样,却给我们留下了无限想象的空间,诱惑着我再次踏上胶州的土地,追寻桃花的灿烂青春。
去年桃花盛开的时节,胶州市有关部门联合举办了“全国百名作家进胶州活动”,在参加这一活动的过程中,我再次见到水复花明。作为活动的组织者之一,他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和精力,在活动的日子里,他早来晚归,跑前跑后。因为他当时身材微胖,常常是忙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有时,他会主动扛起活动的大旗,引导作家和画家们去一个又一个有价值的参观地点采风。智慧、热情、笑容、事业心、乐于助人、不尽的能量、微胖、聪明绝顶……这类词汇组成的他的形象就这样在我的脑海里定格。后来,通过博客和空间,我了解到他通过使用科学的方法和凭借坚强的毅力减肥成功,据说是瘦了不少,但我始终没有看到减肥成功后的水复花明。所以,胶州桃花会“全国百名作家进胶州活动”时的水复花明成为我脑海里永远的水复花明。
送走全国各地的师朋好友、作家画家,水复花明和他的搭档一起最后把我们青岛的文友送上车,还不断地向着我们挥手致意,白色的衬衣和诚挚的笑容渐渐在片片桃花绯红的轻云中隐去隐去……
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见到水复花明的最后一面!
当时见到水复花明至今,已经是一年多的时间了。这期间,我们有许多见面的机会,因为我们相距只有几十里地。可是一个个机会不知怎样就错失了——
因为出生在四月的我生性喜欢桃花,去看三里河桃花一次是含苞欲放;一次是残花败柳。本来我们相约三五好友今年再去赏花,顺便带回博友“看天下苍生”送我的两瓶东北高粱酒——去年夏天,北京博客论坛会议上“看天下苍生”特意从东北给我和水复花明各带了两瓶东北白酒,委托水复花明带给我,水复花明也给我打电话说明情况,可我总是未能成行。这次桃花盛开的时节,我和两位同事因为公务去水复花明附近的地点处理公务,回返的路上路过离政府办公楼不远的地方我拨通了水复花明的电话,却遗憾地告诉他我公务在身,只好以后再在找机会了。
就在水复花明出事之前的一个周日,我突然接到水复花明的电话,说他已经到青岛了。当时正在拔智齿牙的我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你听到了吗,我在拔牙,这么不巧!如果不是拔牙,我一定会见到水复花明一面的!最后一次见到水复花明的机会又这样错失了!
水复花明,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地镌刻在我和许多圈友文友的脑子里。一个偶然的机会,谦虚的水复花明向我征求对长篇小说《浮华梦》的意见,看到张耀中的名字,我说怎么会是张耀中?不是你水复花明的大作吗?他开心得哈哈大笑,我就是张耀中啊,难到你没有听说?我以后的作品也想用这个名字!我说只好怪我孤陋寡闻,但是,我还是觉得水复花明这个名字更好,特别是在网络中,知道水复花明的人太多了!一向固守己见的他接受了我的建议,说保留使用水复花明,我感到特别开心,因为圈主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决定的。后来我想,是不是圈主是试探一下水复花明在大家心中的分量,他才不舍得轻易放弃水复花明呢!
水复花明,还被许多人亲切地称为水复老师,花明老师,我也是几乎将他的本名张洪军给忘记了。从认识他以来,就感觉他是水复花明!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心中永远的水复花明!
水复花明,你最近去的地方太多,深圳、广州、海南、三亚……现在,你又去了哪里啊?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知道,多少人在焦急地找寻你?呼唤你?你家里的亲人在守望着你;圈子里的老师在北京等待着你共商论坛大事;中国诗歌群的圆心还要和你商谈文化合作;单位的同事在企盼着你……可你,到底去了哪里啊?!你,真的听不到了吗?我知道,你怎么会愿意这样匆匆离去?如果真是这样,你知道吗,有多少人为你伤心流泪,多少人为你魂不守舍,多少人为你祈祷,多少人为你——送行!
关于六月的文章6:六月,简单的离开
文/柯虫子
我看一眼流量管理,终于心里面有一阵如释重负,还有一天流量就重置了,这个月我还加开了一个流量叠加餐,貌似,真的很肤浅地活着,活着就是这样斤斤计较,就像两个手指之间丈量着生活,的确是这样,穷穷地活着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六月初,我兼职没几天,端午前果断逃课回家了,呆了几天,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家里还是忙着餐具出租的生意,回家莫过于对着电视机深情凝望,还有手机里面的头像发呆,唯一不同的,还可以和村里面的小孩打篮球,一决高下。小孩也不是好糊弄的,我那是拖着我弟的拖鞋,口袋里还揣着手机,唯独口袋里面买水也没有,如今可谓是世风日下,家里的杂货店关了就像是零食断粮了,旧房子就在篮球场的一路之隔,我成长的地方,没想到,我根本不带任何的想念就离开了,生活的故事这样的顺理成章的,不带任何血色。口太渴就回去新居外面了,里面的房子貌似有点风化,很多的灰尘的感觉。除了这些,还有祖房,斑驳的很容易让我联想,一些陈旧的年代,这样的一个村子,我一直觉得很唯美的村庄,在家里面可以看见夕阳大岭,日落残阳,只是我现在才觉得人迹稀薄了,是我觉悟得太迟了,村里面突兀多了许许多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小孩子,但会称呼他们为某某的孩子。原来,又是一代了。
接着,回学校,没有过多过度的感情。
学校还算是一个温情的代名字,无论怎么样,还是自己在异地里面最依偎的归属,是旅馆,是食堂,还有游乐场。
为了找回自己缺的游泳课,连续的好几个晚上都自己去泡游泳池,还应用了古人的话,相当地不耻下问,也不知道第几天之后略有成就,但也就这样累着,忘了多少的天过去,怎么回想起来,那些都是混沌的日子,还有重要的是,在回学校之前就花了一半的伙食去买鞋子还有什么什么,什么,忘了,结果就是,钱没了。
每天的中午或者晚上,都可以不带缘由地打包很多想吃的东西回来,还有什么,也忘了。那些日子在不带脑子的想象里面离去了。但,每次出去肯定有霞姐,或者小莲子一起,又是哪哪的逛了,又是哪哪的吃。课停得相当了,某天的下午,我还仅有的二十块,果断,全体女生去KTV了,当然,我不会就此被毁灭的,还很努力地吃了午餐和晚餐,四个小时的自助餐,还有K歌,相信,世界上有两种说法,唱歌好听叫做“米霸”,但我是后者,叫做“霸米”.
也不知道怎么的,后来的六月的美丽岁月里面,无论怎么样,我书包里面还是会坚持藏着少于一百的现金的。但是后来失策的就是,就是前几天我居然掉了五十块,我理解了一个成语,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虽然,我这个电影情节总是有点搞笑的形容,只是一阵唏嘘而已,和我的生活节奏好不相关,我就是那么喜欢,吃饭刷着别人的卡,昨晚去游泳还是依然,虽然加收5块钱,丝毫不减我对游泳的热情,还有果断要了5块的喝水费,当然,一切都由我的“娘”把持着。我从不思考这些,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消费者,食物链的最高端。
最近这一周,我终于重操旧业了,相当的积极和矫情,算是我的复职吧,之前是有空也不去上班,口口声声学游泳,但是如今可谓良好市民去上班了,怎么说,我也不是一个不务正业乱花钱的孩子,其实,醉翁之意,谁都知道,主要不是为了这个月可以上可怜的几天,只是为了讨好这个六月的尾巴,好好把上个月的工资给我结了,不是大数也是小数点前四位,于是,就是我这样陈旧加上血腥的一周,每天下午都会坚持上班,还不断地祈祷……
终于,还是有发的时候的,如释重负。
还有,怎么会让我突然的想起。
前段时间同校的师妹师弟不断地打探学校的具体情况,原来,六月的他们都高考完了之后,都填志愿了,哈,这鸟事压根不曾出现在我的眼里,我还是觉得幸福,果断地报这里,才有这里这么好的朋友,还有我的兄弟们,还有我的梦想。
我和偶像约好,考试结束那天的下午,就离开广州,算不算是一场接近自虐的穷游呢,不了了知的旅途,过程不一定是美好,但是短暂的期待才是最美的。大大小小的想法,但人的想法总会是不断地分化之后,那些幻想出来的东西,也随之浮出水面。越是殷实的生活,称之为曾经的梦想,遥不可及的光线,后来真实到所有的空气都化成了硬梆梆的固体。
不温不淡的天空,也许,这段时间,的确是错过了很多东西,还是一些什么样的人,零零碎碎的,落的一地都是。
我并不是一个善于打扫的人,我也不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我会是那种喜欢强迫性地去整理东西,把一切多余的东西不断地扔掉,或者是对我意义不大,更或者是我不再用到的东西,都终将一一淡出我的视野里面,后来,剩下来的东西,都是我最珍贵的了,无论是朋友还是感情,可以留下来的才是最珍贵的,不需要强留。
六月,还是终将离开了,我知道它还是会回来的,只是我怕在那时候的自己,灵魂缺席而已。
不知道,是否那些变化,那些离开,那些遗忘,是在否给准备老去的人们写下丝丝划痕……
但,会离开的还是会离开。
关于六月的文章7:母亲老成了我的孩子
文/九满
今年六月,五哥给我打来电话:“九满,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妈妈突然中风了……”当我知道母亲中风的那一刻,悲伤的情绪突然喷发出来,“哇”的一声,竟当着许多同事的面嚎啕大哭,悲伤欲绝的我匆忙买了回家的车票,心急火撩地往老家下柴市赶。
走下汽车,走近母亲,我哽咽着喊了一声:“妈!”便扑到了母亲面前,跪下。母亲木然地坐在木椅上,两眼呆滞地望着我,面无表情。任我左一声右一声呼喊:“妈!妈!妈啊……”
母亲那绵厚的手掌,肥大的指骨,还有茧、粗的纹理,都哪里去了?唉!那个曾经为我遮风挡雨的母亲,那个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抱怨自己没用的母亲,那个任由我发火、撒娇的母亲……从今以后,也许就需要我的搀扶和支撑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寸步不离地守护着母亲,喂她吃饭,帮她洗脸,推着轮椅到室外晒太阳,凑在她耳边说话。
她吃饭,就在堂屋。我盛好饭菜,喂她吃饭,就像我小时候她照顾我一样。我得不时地为她拭去下巴上的饭粒和溢出的汤汁,还得提防她的手把碗碰翻,一如刚会吃饭的我。小时候,我正长身体,饭量大,母亲总是端着一个裂了口的饭碗,细心地喂我吃饭。我吃饱了,母亲自己才随便吃一点,她边刮着锅底的饭,边说:“九满啊,妈妈没有什么本事,给不了你最好的。妈也不指望你以后能挣多少钱,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足够了!”那刮锅底的声响,多少年来,总是回荡在我的耳边,激励我努力学习,勤奋工作……
我给母亲洗脸,调好洗脸水,用毛巾柔柔地擦洗母亲那一根根突出的肋条下满是老年斑的松弛皮肤。母亲嘿嘿地笑,带着少女般的羞涩,任凭我揉搓。我相信在我幼小的时候,母亲也一定是这样细腻而温柔地替我洗脸的。于是,我突然分辨不出亲情的方向,仿佛眼前这位衰老的妇人就是我娇宠的婴儿,我的心里弥漫着高贵的母性之爱。
天黑了,我为母亲洗脚。当我卷起母亲的长裤时,看到她那瘦弱的腿,摸着她那冰凉的腿,我的喉头一下子哽咽了,当年,母亲就是靠着这双腿,顽强地挑起家庭的重负,将我从农村送进城市的啊!可如今,这双腿已经被岁月和病魔折磨得……我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带着一种母性的爱怜和温柔,轻轻地为母亲擦洗。没想到,母亲竟然逐渐放松,终于柔顺地任由我照料。洗完脚,我帮这双腿擦了些正骨药水,希望能使它消淡减痛,恢复它往昔的生命活力。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自己的努力减轻母亲的痛苦,就象当年她保护我一样!
随后,我轻轻柔柔地替母亲梳理头发,依照记忆中母亲自己梳头的那一套流程。许是困了?母亲舒服地睡着了,像婴儿沐浴后那样……当母亲的呼噜声渐渐响起,我把母亲抱进怀里,就像小时候母亲无数次抱我那样。之前,我抱过女儿,抱过妻子,全是为着她们撒娇才抱,但我从来没有抱过自己的母亲。没想到,母亲这样轻,身上的骨头竟硌疼了我——什么时候,那个庇护我的强大的怀抱,如此羸弱了呢?小时候,无数个这样的夏夜,母亲把在池塘边纳凉的我抱上床,月亮也悄悄地从窗口跟进来轻抚我的脸,柔和而又恬静,缥缈而又多情。母亲坐在床沿,边给我打扇边哼着童谣:“月亮粑粑,狗咬嗲嗲,咬哒何嗨……”我迷迷糊糊入睡了,母亲的歌声还在继续,像温婉的明月,落在我的枕上,落在我的梦里。
夜深了,我屏退所有的亲人,我想照顾母亲一晚,我想陪母亲再睡一晚,我上了床,就像小时候。今夜,我依然睡在母亲身边,我依然睡在这个给了我生命,也是我在城里的念想的母亲身边。但是,今天我再与母亲睡在同一张床上,我觉得身上的肌肤竟微微有些排斥,感觉有些难为情,一切都陌生而熟悉。我轻轻蜷缩起腿,却还是碰到了母亲的胸口,我本能地抖动了一下。我摸了摸母亲的脚,竟然还是冰凉冰凉的。我小心翼翼地把母亲的脚放在我温暖的胸口上,顿时,我身体上的热量带着我的孝心源源不断地向母亲的身体奔去。
假期到了,我得回广州了。临别那天,我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一遍接一遍地交代:“妈,你好好听二姐的话,按时吃药,尽快好起来!”我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她交代我注意事项的语气。
三世因果,六道轮回,无情的岁月将母亲变成了孩子,又将孩子变成了“母亲”。
突然,母亲拽紧我的手,带着讨好的态度问我:“九满,我死了,你回不回来。”我鼻子一酸,眼泪又来了。我装作抬头看天,让眼泪流进衣领里,温暖我的心。
母亲啊,你好好休养,儿子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帮助你,就像我小时候你照顾我一样。
关于六月的文章8:六月,回忆乡村
文/花蝴蝶417
夏雨夜,在清浅的灯影下,忆一段溪云往事,念几个远去的故人。夏风习习,灯影之处,模糊,清晰,轮转着青春的影像。逝去的光阴,总是让人容易在某一个瞬间忆起,牵动一些埋藏深处的情绪,让人沉沦其中,做一个梦回当初的回客。
出生于偏远的山村,对于儿时生日的记忆,并不陌生,亦不淡离。那是一份浓郁的亲情,一碗水豆腐的美味。是的,在家乡的风俗里,每个人的生日,总会自家磨水豆腐。那个年代,在偏僻的乡村,更不知道什么叫蛋糕,鲜花,礼物。妈妈煮的一块豆腐,同学的一张生日卡,便度过了童年的每一个生日。
经年后,这些当初以为平淡的事物,如今却再难重演。只能在回忆里寻找一些美丽的碎片,拼凑一张生日的彩画。
我只是个普通,清浅的女子。自小便爱看书,写字。无缘高校,却和文字有极深的缘。有过青春的叛逆,有过对生命的愤怒,对际遇亦有着深深的无奈。或许天生的固执,对困境从未倔服,但所幸没有剑走偏锋,落下偏激的性格。像一株春天的小草,生生不息,怀着美好的愿望,向阳而生。
乡村黄昏,几户人家,乌瓦房顶烟火袅袅,衬着斜阳,流云疏淡。山野劈柴的乡亲,小河边牧牛的小童,田里锄草的大婶,闻着香味匆匆归家,暗黄的灯光下,几碟小菜,粗茶淡饭,几句温馨的家常。偶尔对小孩的责骂,拉开了乡村的夜幕画卷。当年安静,和谐的一幅画。如今,我只能在城市之外,在乡村之外回望。
人间有味是清欢。浮世烟火,水墨清香,山间松竹,田野小草,用心享受,用心欣赏,每一处都是一幅绝世的佳作,心若悠然,处处是风景,心若受困,处处是地狱。带着一颗美好的心,欣赏每一个路过的街口。让他日的回忆增加一份美丽。
关于六月的文章9:六月,晨雨落烟
文/水港湾
今晨,清清凉凉,风很柔和,心也柔和。昨夜的梦散落在风中,清清爽爽。
夏风微微,窗前枝叶摇曳。窗外,是浅蓝色的天空。夏的眸语,在静静绽放。
心的芬芳,向时间的最深处一路蔓延,在一场花开里,叙述当年寻常。
时间在安睡,风是静的,树是寂的,连不甘的蝉,都是断断续续,小声地在叶底低喃。我听到呼吸地梵唱,在出世入世间,那只无意飞进屋的小飞虫。在窗户上,望着外面的世界挣扎着,我悄悄打开一条缝,不惊动时光。
雨,连绵不断,涤尘,涤心。空气清新的如九月的秋,透着些许凉意,如案头那卷经书,清凉的让心宁静。身在屋,断不会淋湿衣服,心有依,亦不会影响心情。看着雨,千丝万缕,我知道,那其实只有一滴。
雨,稀稀落落的下着,偶尔有汽车声经过,而后,又恢复了浠漓。喜欢明朗而简单的东西,因为,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无谓的事物上,生活变得利落而松疏。如这雨,干净的落下,单纯的唱着属于自己的歌。半夏青涩,伫立流火的枝头,听风絮语,雨曾经来过。涤叶成墨,渲一檐荷香入梦魂。
微雨如碧洗,绿叶有清香。淡淡的雨幕中,柔软的植物在寂静生长。一路走着,来往的车声人声经过细雨的阻隔,也显得份外温柔。心在雨声中凝听,一点一滴,时轻时缓,婉约的韵脚朦胧了一方烟烟水色。夕阳斜晖静水栖,梦落西山劲松倚,劳燕衔云飞逝远,只留清影月涟漪。月洗铅华,青枝漫,几点萤光随梦落,夜色轻轻合。
清晨,雨停,一些风景走在路上,汇集的念已如镜。般若的枝上,小鸟清唱着,说着它们自己的故事,我,可听,可不听。欣赏自己的风景,风中带着熟悉的味道,似花,似土,不去分别。这个季节,哪一处不是缘逢而生,它们有它们的轮回。东望,太阳透过一滴清澈,雨滴灿烂在荷叶的翠凝中。
静坐湖畔,拥一眸碧波,一丝涟漪悄藏于唇边浅浅的笑靥里。时光流动,水调轻缓,带走岁月的嘈音,许多的轰轰烈烈最终都会渐渐归于平寂。人在世间行走,常被浮华锁目,看不清是风光还是艰险,莫说世俗的重重叠嶂是否尘霜。心韵若能渡舟,身影若能随暖,那么生命的真途里,依然是碧水青山。怀一颗宁静的心,自会看到,眼前的,都是最美的风景。
夜静,安宁如风一样轻,空气里蔓延着雨将至前潮湿的芬芳。听心音似水,恍若从海上飘来,低低的,仿佛一场无尽的倾诉。梦,此刻如一片蝶翼,轻轻栖上你的心头。
夜雨垂帘,流淌思绪连绵。一滴一世界,仿若一念一思串起人生的时光。滴阶成花,生起寂灭,如花开花落,激起几多沉悟。相望夜空,无星无月。雨后微凉的风中,花香细了,淡淡地盈于鼻息。想你的心安静而温柔,有你的梦甜美而芬芳。
关于六月的文章10:六月芳菲
文/芳香袭人
时光清浅,岁月如歌,倚在五月季节的门扉,遥望六月的风情。五月的风儿吹得婉转轻柔,吹开六月的芳菲如画。夏季的天空也是飘雨的时节,天空中的白云流淌如流,流淌处写意出天高任鸟飞的空旷和寂寥,白云变幻莫测,一会儿还是洁白得如棉絮在空中飘舞,瞬间便黑了脸,变成一团团乌黑的滚滚乌云,随即又像受了委屈一般开始哭泣,那哭泣声一声高过一声,呜咽处似一名伤心欲绝的妇女在痛哭流涕,那凄怨和哀婉的气氛让人心生怜悯。随着这哭泣声声,天空下起了雨,那雨先是下得轻柔曼妙,丝丝细雨如甘露洒落人间,给酷暑中的人们带来清凉惬意,但随着几声惊雷炸响,那雨便收起和蔼的面容,倾盆似地泼下盘陀大雨,把路上的行人冲刷得无处可藏,那“刷刷刷”的雨声似一首高亢激昂的交响曲回荡在天际,让人听了不觉惊心动魄。五月的天,是善变的天,善变的五月演绎出季节的缤纷和灿烂,随着时光的流逝,六月的芳菲走进了人们的眼眸。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白居易的这一首诗,写出人间四月的各色花卉都已凋零,却不知信步来到大林寺,意外地看到那满目盛开得姹紫嫣红、花枝乱颤的一树树斑斓璀璨的桃花,此情此景让诗人感慨万千,觉得正在感叹于春光已逝,无处觅春的时候,却不期然偶遇了这正在盛情绽放的桃花,让诗人不但有一种”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唯美境界,更有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胸怀。是啊,当王安石写出“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这样一首游子归心似箭思念故乡的诗词的时候,正是江南故土春光明媚、春意盎然的二、三月份,那时的大江南北,举目一望,远山含黛,树木葱笼,北国冰封的大地在春阳的暖照下咧开冰冻的脸庞,露出欢快的笑脸,一树一树的绿色的春装披在了棵棵皴裂的树干上,那树上盛开了各色炫目而耀眼的花朵,花朵是这样的鲜艳、这样的夺目,让人看了不觉心旷神怡;再看那江南水乡,随着第一场春雨的飘洒,水乡中的小河泛起清波,那河岸边的挑花好似一夜之中从睡梦中醒来,“泼喇喇”地同一天早晨就把自己打扮得粉面娇羞地傲然展示在人们的眼前;而那一树树的玉兰 ,也是约好了似的同时在那高高的枝头上绽放出笑颜如花的美丽的花朵,那一朵朵的玉兰花似一只只或雪白或粉红的鸽子,站立在枝头,向人们播撒出春天的信息,然后一起在春风的吹拂下跳起美丽动人的舞蹈;那江南的小巷中,洒下丝丝春雨,那春雨洋洋洒洒,将干枯了一冬的粉墙黛瓦的房子描摹上一层层湿湿淡淡的妆容,而那打着油纸伞的结着愁怨的姑娘也放下了她的油纸伞,不再期期艾艾,而是露出甜美的微笑,游走在这悠长悠长的雨巷中。
写尽了这人间四月的芳菲,六月,你还敢有自己的芳菲吗?六月是一个大胆的孩子,不信,你看:六月的芳菲最美美在那满池满塘怒放的荷花和荷叶,走进六月,雨水这位美丽的姑娘迎来了她的春天,六月的雨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她时刻都在和大地这位母亲在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她一会躲进太阳公公的身后,任由太阳公公把他炙热的火焰烤向大地,让大地上的人们酷热难当;一会她又耍起小性子,“哗哗哗”地下起了倾盆大雨,而这时,那荷塘中的荷花和荷叶,她们最是受害者,起先她们还在太阳的照射下舒展着自己灵动的舞姿和曼妙的身段,还没等她们展示完她们的风采,突然,一片乌云飘过,六月雨,这个调皮的小姑娘就把那狂风暴雨浇淋到荷花和荷叶的身上,这时的荷花和荷叶被雨浇得花容失色、东倒西歪,那荷花在雨中是洗净铅华,素面朝天,一颗颗“滴滴答答”流淌而下的雨珠是那荷花在雨中哀嚎的泪滴。再看那荷叶,更是在雨中乱了阵脚,随着雨水的冲刷,她们像一群顶着绿伞的演员在没有导演的指挥下群魔乱舞一般没有了章法。可是就一会儿后,六月雨,这个调皮的小姑娘她又跑了,天空中又映出了红红的太阳,那荷叶和荷花她们姐俩甩开她们脸上的雨水,重又露出甜美的笑容。而人们这时也重新来到荷塘边,欣赏荷花美丽的娇容和荷叶曼妙的舞姿。再看那荷塘四周的柳树,六月的柳树是一位成熟的淑女,她们的柳枝轻盈飞舞,在微风的吹拂下滑过水面,让水面露出羞涩的涟漪,一根根的柳枝上下飘荡,在水边就像一位位京剧中的花旦在水袖长舞,显得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芳菲的六月,她的美还在于大街上那一位位打扮得时尚而优雅的姑娘,一进六月,大江南北都是酷暑难当,而这时,不但是年轻的姑娘们都穿上了艳丽的衣裙,就是那些风韵犹存的小媳妇们也是换上了漂亮的衣装,她们走在街上,形成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亮瞎了小伙子们的眼睛,演绎出一派风和日丽、国泰民安的大好气象。
人间四月芳菲尽,最是六月景最佳,看过了春天的满山桃花,更喜夏日的碧色荷叶,春天的桃花是一个序言,她引导人们从冬的荒芜中走进春的绚烂,但是夏日的荷花她却可以说是正文,正是因为有了夏日荷花荷叶的清凉、纯洁,让人们知道了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贵品质,荷花的这种高洁的品质,也时时激励和鞭策着人们在日益污浊的社会气息中保持住一颗高洁的灵魂,活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活出自己的 刚直不阿,让自己的人生既有春天桃花般的璀璨,也有夏日荷花般的清洁,这样的人生我希望能成为每一个人的人生追求和梦中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