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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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散文1:泰州老街

文/周成新

去泰州老街有些偶然。

随行一位同事同学的盛意邀请,使得我们溱潼归来,原本赶去如皋城区的计划得以改变。

水绘园,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身为半个如皋人,直到本世纪初我才念起她的好。辟疆是我老乡,又是文坛前辈。沾着他的关系,我与小宛也算是非亲即友。是时候该去看看他们了。

然而盛意难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面对远方朋友的邀请,我也只能舍近求远,暂且放一放家门口的这次游玩了。

泰州老街,是我所逛的第一个苏北老街。尽管之前才去过溱潼,但镇与街的区别倒还是十分明显的。何况,一个是镇一个是市,一个代表局部,一个代表苏北。

清淡自然、随俗脱雅,是泰州老街给我的第一印象。与苏南古镇相比,这里少了粉饰、少了过浓的商业气息,青砖平瓦,没有白墙飞檐。古朴随俗,没有小桥流水。这里始终坚守的是苏北老城唯一一种自然、古朴、生态、原始之美。商家的买卖自然、随缘,没有一丝拉拢和强勉。老街的每一处建筑都是清新、淡雅,毫无江南古镇的修饰和模仿。每一处古建、每一片青砖都能找寻到一段来自明清的故事。那模糊不清的瓦片纹理、青砖图案便是最热心的讲解员。

老街不长,前后不过600米,街两侧分布整齐的明清式建筑群,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在这里经营着茶楼饭庄、私房菜馆。饭庄菜馆里,那一碗碗葱香四溢,润滑爽口的葱油面;那一盘盘卤香浓郁、余味不绝的小腊龙烧腊;那一个个色泽金黄、甘甜松软的六角形金刚脐,令人大快朵颐。黄桥烧饼、靖江猪肉脯、草炉饼、潼湖簖蟹是本地最大的特色,让谁见了就算再忙也要买上几只给家里人尝尝。糖吹泥人,在大城市并不多见,在这里老艺人的真材实料处处绝活。

走在古老的麻石街上,一点也感觉不到累。就算真累,想歇歇的时候,你也可在戏曲茶楼,泡一杯清香四溢的茶,聆听评话艺人那神色飞扬、娓娓动听的评书,也可以在缕缕茶香中,欣赏精彩的戏曲表演。倘若遇上节庆,在街头,你还能看到“福禄寿”走街、衙役巡街、“福娃”表演等极具民俗特色的表演,还可以看到更夫打更和老泰州人的婚嫁场景。

徜徉在老街的石道上,那些反映“水包皮”和“皮包水”的生活场景的照壁以及反映老泰州街头小景的落地古石雕群,无一不引人入胜。迎风招展的旌旗、店幌,古老的宅门、明清家居式的院落、古风古韵的砖雕砖饰、透空花脊和匾额,让人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在回顾历史的同时,对历史的厚重肃然起敬。

与老街平行而依的是条凤城河,站在河边,与老街隔河相望的便是望海楼。望着眼前这座始建于南宋,重建于当代的仿宋高楼,一种怀念、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此刻的我,仿佛亦是以一名泰州人的身份在游览这条老街、欣赏这座古城。

记得去年回老家时,曾与大伯谈起过祖籍的事情。大伯曾说,祖上曾居住于泰州的望海楼一带。那时周姓是大族,有一次,因为人命官司,周姓曾与当地的林姓一族对簿公堂。最终,因为周姓的族大业大,周姓打赢了官司。这是,至今为止,我从长辈口中所得知的唯一一则关于祖辈以及祖上籍贯的故事。虽然至今无从考证,但根据史载,无论是明清以前还是近代,我目前所处的小镇确实曾好长一段时期属于泰州。说我祖籍泰州,一点也不为过。

站在凤城河边,望着眼前这极其雄伟的望海楼,我仿佛想起祖辈,这片曾是他们生存传宗的地方。倘若能穿越时光隧道,我还真想回到从前,去看看他们,了解他们以及这座古城、这条古街的过去。哪怕就一百年也成。

若干年后,倘若真有这机会,我还真的愿意一试。

与吕岱相遇,共建东吴。为“诚王”幕僚,共谋天下。与施耐庵相识,共话《水浒》。进安定书院,拜王艮为师。与敬亭先生共研说书,传扬州评话。与板桥先生学画,悟难得糊涂。或结缘梅大师,共话京剧……

走着走着,我仿佛更看到了一位名叫马可·波罗的商人,边走边说:泰州,这个城不大,但尘世间的幸福极多……

老街散文2:老街,穿过光阴阡陌

文/一朵怜幽

“老街”,仅仅是这一个名字,就能让我沉迷好久。

老街在小城的最南边,临近郊区。因为有一条河阻隔在老街与城中心之间,才影响了城市急速发展的脚步,老街才能保持着原有的面貌,多存活了一些岁月。

老街,走过了多少四季更迭,朝夕轮转了呢?

我曾试着,去探寻老街的年岁,然而,却没有人能告诉我老街确切形成的时间,抑或,有着民族特征而传承下来的东西,是在那个民族形成的时候,就已然存在了。

老街的街道不宽,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块路,石头因为经历过风霜雪雨的侵袭,经历过无数脚步的踩踏,而变得异常光洁、圆润,散发着独属的韵致。若是走在上面,你的思绪定会随着那些泛着幽光的石头,回到久远的过往,不自知地就会去揣测老街的历史。

街道两边,稀稀落落地伫立着一些沧桑的法国梧桐,其主枝干,一个人难以抱围过来。这些梧桐,和老街一起,走过了多年的风雨兼程。还有一些梧桐,因阻碍了一些房屋的盖建,被锯去,唯剩下一截凄异的木桩,孤独地仰望着天空。那样子,宛如老街皮肤上一个一个的疮疖。

有一些石墙或青灰砖的老房子,错落在老街的左右。其建筑风格还保留着徽派建筑的神貌,有砖雕,有木制镂空雕花的窗棂。然而,因为年久失修,原本的沧桑之上,又多了一丝落魄衰败的韵味。

这些老房子里面,大都住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夫老妻,又或孤单的一个。他们不愿随同子女住在高高的楼里,守着这样的老房子,就是守住了自己曾经的年华。

有些纵横交错的电线,横亘在天空中,攀附在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隙里,像一张大大的蜘蛛网,网住了老街上所有的房子。让这些房子与房子之间,有了无法割舍的连牵。

最美不过市井声。

我喜欢在清晨或是暮霭时分,行走在老街里。我想,很多人和我有着一样的心理,不然,怎会每每那时候,也是老街里人最多的时候。

虽然我是个好静之人,但是对于老街的喧闹却一直没有抵触情绪,这让我不得其解。我知道,老街的喧嚣,是一种质朴的生活气息,源自本真,不同于别处的。

清晨的时候,刚刚苏醒的老街,是在小吃摊点的阵阵香气里,开始了崭新的一天。

继而,老街开始沸腾起来。晨练的,遛鸟的,遛狗的,上学的,上班的,熟悉的,陌生的,很多人都从老街走过。

郊区的农民,会在这个时候,担着新鲜的蔬菜瓜果,来老街售卖。于是,老街在那时,又变成了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声音,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还有那头花胡子都已花白的老剃头匠,打开简单的工具包,展开两个简易的便携式木凳,在街角,开始为另外一些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剃头,修面,刮胡子。

黄昏的时候,会有好几个旧书摊,摆设在老梧桐树的旁边。那些书,大都是一些回收的二手书,有着陈旧的颜色。卖主也都是一些阿公阿婆,他们似乎也不在乎能够卖得多少钱。相反的,他们很多时候,是摆放好几个小板凳,供别人免费看书。

之后,老街又开始热闹起来。散步的,遛鸟的,遛狗的,放学的,下班的,陌生的,熟悉的,很多人又从老街走过。

老街伫立在时间的断层之上,始终用祥和的目光看着芸芸众生,不言不语。

人类无休止的欲望,正一点点地吞噬着地球母亲原本美丽的容颜,也在侵蚀着自己的灵魂。

我是在上个月,听说老街被征收了的。

是个外地的房地产投资商,不知用怎样的手段买下了老街,以及老街周边的地皮,甚至还有大片的良田。说要建造豪华小区,老街里的人,搬出去租房住,几年之后,会分到安置房。

我为老街感到惋惜,它从遥远的往昔走来,见证了历史的变迁,收纳了一个地方的民俗风气,终究还是在这个冬天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是恋物且怀旧的人,有些事物,知道终会远去。却总想以一种最清浅的姿态,将其珍存于我的内心深处。喜欢在某一闲暇时分,遵循着记忆的纹理,回到久远的往昔,抚摸那些穿越过光阴阡陌的事物,彼一时,分明能够闻得见往事的醇香。

我知道我是怕的,怕在我熟睡之后醒来,老街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让先生在某个清晨,送我去老街吃早餐。

漫步在喧闹的老街里,凝神注视老街的一角一隅,屏住呼吸聆听那些充满家乡气息的吆喝声,我正试着,把老街的样子镌刻在脑海,把老街的灵魂装进我的心里……

老街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繁茂。

因为没有高楼遮挡,冬天的老街,有大片大片的阳光照射在整条街上。萧索的梧桐上,还有三两片未曾落下的黄叶,随着清寒的风,孤独地舞蹈。

沿街的小吃摊点,少了很多,因为,行人也少了很多。

我努力地回想,老街曾经的早晨,是怎样的一番景致?那些游离的思绪却像一张透风的网,难以聚敛曾经的影像。

努力想回忆的,想不起来。不想思虑的,却总是以势不可挡的姿势,闯进我的脑海。

我看到了未来的老街。

那时的老街,早已没有了沧桑的梧桐、没有了古朴的老房子、没有了沿街的叫卖声、没有了免费的书摊、没有了露天的理发店,甚至没有了“老街”这个名字。

有的只是一幢又一幢的高楼,停车场,大型的商场,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还有那取代了“老街”之后,高档社区富丽堂皇的名字。

母亲对老街的情感,比我还要深厚。

我知道,母亲读高中的时候,就住宿在老街的亲戚家。她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她读书时的事情。每天起得很早,走完整条老街,就到了学校。

那天,和母亲于老街穿街而过,母亲还和往日一样,指着某个老房子说:这房子还和几十年前一样;当年,这里是一家卖葱油饼的;当年,这里是一家裁缝铺;当年……

我突然就觉得很心痛。

我再也没有和母亲一样的机会,对着我的孩子,指着老街上的这些老房子,说它当年的样子。

有些东西,我们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

然而,更可悲的是,有些东西,即使一去不复返了,有些人,还是不懂它的珍贵。

老街里的人,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那条光润的石头路上,到处是垃圾,一些白色或红色的塑料袋,随着寒冷的北风漫无目的地到处飘荡,像一个个无家可归的游魂。

老街,真的要消失了。

街头的一所老房子灰色的墙体上,被人用如血鲜红的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拆字外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圈。

那些鲜红的油漆,在未风干的时候,脱离了字体向下流淌,形成了很多细小的红色“河流”。

“红色的眼泪”——是的,这是老街红色的眼泪。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再读这句话,让我心,生无限凄怅……

老街散文3:老街记事:那些就要逝去的青春

文/王十日

燕山街是长沙的一条颇有名气的街道。这是一条说老又不老的街,没有深深庭院,没有长长廊棚,没有条条里弄,甚至,没有青石板,就连街两边的树,也不是参天古木。只是因为,从我独自背着行囊从衡阳来到长沙读书时就租住在这里,后来在这条街道的一个老院子里寻得了一份长期工作,之后就一直停留于此,也就记下了这条叫做燕山的街。

燕山街位于长沙市芙蓉区,街的东头接着长岛路,走出去几十步,就到了熙熙攘攘的火车站;西头相邻韶山路,隔老远,就能闻到那边的繁华锦绣。燕山街很窄,两侧是层层叠叠的旧房子,依次排列着各色店铺。房子多数是两三层的旧楼,以栗色和苍灰为基调,层顶和墙身皆是深灰,灰得年代久了,就成了泛黑。这种只有老街才特有的灰色调,让我忆起那些老照片来,泛出深黄,那种沧桑的黄与眼前的灰,一定在意味深长地传达着什么,可又传达着什么呢?

街两边住着天知道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居民,楼房陈旧简陋,暗褐色的窗子,玻璃大都不透亮,窗子后面,暗淡的窗帘总是合不拢。燕山街中段有个老院子,院子里有排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两层楼的老房子,背对着燕山街,我有间工作室就在这个老房子里其中一间,工作之余就在这间屋子里写点文字、画点画并开始胡思乱想。屋内唯一的窗户正向着燕山街,这样阳光和燕山街上的味道就从窗户间的缝隙中挤了进来。我通常探出半个脑袋向街上望去,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看着油锅里窜着火苗,看着小贩们在街上吆喝。时间久了,我听得出来自常德的、邵阳的、娄底的、衡阳的、郴州的,甚至东北的、陕西的,四面八方的各种乡音。

刚到这个老院子工作那阵,光顾燕山街的时候多一些,因为这里有廉价的小吃、啤酒、还有不要钱就可以免费欣赏过往的美女,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围绕着燕山街周边有数不清的KTV、夜总会、足浴城,这样燕山街每到下午5点钟左右就开始热闹起来,睡眼朦胧的女孩潮涌般迅速占领了街上的美容美发店、指甲店、化妆品店、服装店。这些店铺产品大多档次不高,价格很实惠,老板们都很热情,手法娴熟,女孩们经过她们一番精心打扮后,变得身材凹凸有致、白皙迷人。当她们从店里走出来时,身上散发的香气开始在街上弥漫,燕山街此时变得妩媚、性感起来,让人有些意乱情迷。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在这条街上工作生活了十几年,这里似乎给了我一种安全感和归宿感。闭着眼睛就可以从老院子的大门出来,再在八一路上往西走50米,然后从街中段一个路口钻进去,就来到了燕山街。这是整条燕山街中间唯一的一个入口,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在肚皮上割开了个口子。沿着店铺,我慢慢地在街上来回走。常常,我孤身只影地穿梭在街上,感觉像是走进这座城市的历史中,所有的时刻,我和所有存在的以及正要存在着的事物,都处在共同的时空之中。

几年前从老院子搬到了二环以外一个看起来整洁舒适的小区安居,那里有冷暖空调,楼下有花园,楼道里看不见一粒灰尘,起来得早能听到鸟叫虫鸣。现在朋友相聚时,却通常还是选在燕山街,只有在这里可以光着膀子大口喝酒,大声说话,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骨子里青春流失的声音,生命正在逐渐消耗。

现在工作上的事逐渐多了起来,白天忙于工作的锁事和朋友间的约聚,去燕山街的时间逐渐少了。有时不想回去二环以外的家,就在工作室里待着,想留下点文字或者是绘画。待到凌晨时,就有些饿了,这时会翻铁门出去,走向燕山街,看守大门的保安在门卫室里大吼。街上依旧人声鼎沸,空气里裹着各种味道,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刚下夜班的女孩们围坐在烧烤摊、夜宵店前,欢声笑语。只有这时候人们的灵魂如同夜色稠而黑的欲望,变得蠢蠢欲动。我没想过这些会嵌入到我的文字或画里,这里似乎没有我要表达的元素。我喜欢空谷清音、蓝天与山峰相接的地方,燕山街上没有鸟儿栖息,也没有娇艳欲滴的花朵。

燕山街这条说老不老的街,渗出的破败、繁华、颓废、积极、潮湿、明亮,是不是正在走入我的生命中,我不清楚。但我清楚地知道,燕山街是这座城市存在的,不可或缺的灵魂。我依旧生活在这条街上,我会好好工作,好好读书,好好吃饭。听说,这条街要整体拆迁,街西口已经拆掉一大半,再过不久老院子也将消失。对于未来的事和未来的路,我不得而知,又何必关注太多。

生活或许是困苦的、艰涩的,但心,仍然可以向着美好跑去,那笑,漫开去,漫开去,融入阳光里,融入燕山街里。

老街散文4:最想去的老街

文/常克

在龙兴古镇漫步,真的有一种庭院深深故国重回的感叹。

周围都是明清建筑风格的两三层穿斗房,青瓦白墙,竹木夹壁,还有隐隐凹凸的石板路,还有三株两株的垂柳,伸出老院的粗壮的黄桷树。那种与尘嚣渐行渐远的回归意味,那片可以独留内心昵语的静空,那种睽违的深邃,透露出一种犹如山泉静流的微醺感。

龙兴古镇其实离我们不远,距主城也就36公里余。但据说,去过的人第一感觉都是大吃一惊。

古镇的趣味,就在古朴,幽深,淡然。

一条老街,青石板,旧木门,窄巷子,形貌相当正宗的古色古香,600余年一直静静的沉浸在岁月的磨蚀之中。只要你用心一瞥,就会发现那些渐渐风化的故事,那些斑驳的流年叹息,那些褪色的雕梁画栋的前世今生。

三五米宽的青石板街曲折蜿蜒,中间高两边低,便于雨天渗水,头一眼印象便是暗暗钦佩先民的大局观,做工一丝不苟。看老街,脚步当缓和闲适,慢慢感觉古老的城郭与檐瓦,似在轻轻倾诉一段岁月迷离。

而临街那些老迈的木门,令我心动。

听人说,龙兴古镇的魅力就在古街、古庙、古廊、古寨,还有古更楼、古栅门、古祠堂、古民居,还有“五马归巢”的形胜,还有道教、佛教、基督教共处一街的奇绝,还有明朝天子建文帝避乱的神异传说,还有钟灵毓秀名士辈出的绝代风华。但走进老街的那一刹那,我还是将目光锁定在沿街的老旧木门上,一扇连着一扇,它们越是斑驳甚至损朽,就越是显出穿越时空而洗尽铅华的珍贵。

那些木门或呈古铜色泽,或枯叶一般焦黄,或风吹雨敲而嶙峋,材质多非名贵,大抵柏木之类,看上去满目疮痍,但抚之则有历久弥坚的硬朗,推转开来,会“吱吱嘎嘎”地听到开门的声响。

我用了更多的时间来打量老街的窗棂,飞檐,斗梁,栅栏,它们都有百年以上历史,街上却比比皆是,这令我既惊讶又感佩。平日里所谓的古镇老街也见得不少,但真正绵亘数百年的老屋老院老祠堂总是稀罕的,更多的则是近年轰轰烈烈做了修葺或者雕饰,早与原貌有云泥之别。但龙兴古镇的例外,石板街的两边,随处可见老屋老宅,比如龙藏宫、龙兴寺、华夏宗祠、刘家祠堂、刘家大院等等旧时宅院。凑近,摩挲那些院壁的基脚砖石,或剥落灰沙而露出篾苇的侧墙,或饱经风霜而依然通达的内庭渠沟,仿佛会清晰地谛听到很多年前的乡村天籁。而蓦然间,那些渐渐风化成为淡褐色的砖石,那些其间隐隐生长的草苔,正无声的投映出曾经的斗转星移。

建于清道光年间的刘家大院堪谓老街缩影。大院是重庆目前仅存最为完整的一处地主府邸,1800平方米面积,12米高封火墙紧紧环绕。院落雕纹精美,布局宏丽,集防护与住宿为一体。

然而,最令我感慨的倒不是它院落的宽阔与峭拔,构筑的巧致与厚重,真正引人叹息的是大院主人刘登吉,他的潦落,他的发家,他的固守,直至他的湮没。他曾经一无所有,曾经筚路蓝缕,曾经大富大贵,但终于都归了凄清,岑寂。民谚说富贵不过三代,而刘家大院的荣辱却是一代止步,徒留一段古镇怅惘。中国着名诗人华万里老先生游历至此曾感慨不已,遂留下联句,云:“看痴花木梦蝶影,读倦诗书绣鸟声。”那一番思古之幽情,别有洞见。

看龙兴老街的青石板,不仅能够看出久远的历史渍印,更能够解读镇上世世代代的淳朴民风,那种对故园沉沉的憨厚的情怀。先民勤勤恳恳地开垦眺望,把希望之梦贲饰在每一块青石上。

龙藏寺青石遍地,其中,庭院用青石砌成的排水沟最惹眼。那不是一般的条石,水沟中段,四条各有3米长的条石相对应而立,那每一条都足有千钧之力,可以想象,若非十个八个的壮汉一齐用力,它们如何得以从远山的岩壁穿凿而来?它们代表了深山老林的深邃气度,它们那种山一样的雄远个性,由膜拜它们的龙兴先民一步一个脚印,最终移植到了老街最神圣的处所。久久凝视它们苔痕青青的石面,总觉得能够隐隐听见那一年的空谷回响,一帮壮汉高亢地喊着号子,在草木葳蕤的山路上挪动脚步。

龙兴老街的青石板,它们是几百年岁月流逝的微声。

它们足以震撼走过的每一个人。

走上前,跟老街原住民搭话,你会感觉到,其实他们是龙兴古镇最生动的一幅画面。

这里至今仍然保持着一种原生态老街的古朴与幽静,街两旁民居最多,其间隔三岔五会出现商铺客栈,茶肆酒家,买卖氛围轻淡而平和,听不到高声吆喝或者车马喧嚣的嘈杂。不像一些已经变异为商业街的古镇,游人实际上只是在人流中挤来挤去的刮蹭,在琳琅满目商铺林立的店面前无可奈何地逡巡,与其说是在看街,毋宁说购物成了首要。幸而我们还可以慢慢走过龙兴古镇的每一块青石板,走过那些不朽的廊柱和门扉,跟当地人对语时会心一笑。

古镇人自有风致。近之,如悦草花的淡香,泥土的柔韧,流溪的回响。

这是最想去的古镇,老街。

老街散文5:沉睡的老街

文/疏泽民

六月的一个双休日,拜谒坐落在安徽省桐城市区的六尺巷之后,乘坐201路城乡公交车,不足二十分钟,就来到孔城老街。

孔城老街位于桐城市孔城镇,它是江北乃至华东地区目前保存最为完整、体量最大的古建筑群,距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老街全长约3公里,呈“Z”形分布,沿途分为十甲(注:“甲”是一个区域,每甲之间有闸门隔挡,具备防御功能),另有七巷十三弄。自古以来,这里就是长江流域重要的水路商埠,是连接巢湖和长江的重要水运码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水陆交通的便利,造就了老街商贾云集的繁华。

老街的路面均为麻石所铺,店铺房舍皆为青砖灰瓦,多具飞檐翘角,木镂花窗,栉次鳞比,基本保持清末民初徽派皖系建筑向江北延伸的特征,颇具江南水乡特色。老街周边山环水绕,风景如画,古代“桐城八景”中,孔城老街独占“孔城暮雪”“荻埠归帆”“桐梓晴岚”三景。独特的历史文化底蕴和奇异的自然人文景观,构成桐城文化的一张名片。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老街原居民基本上全部搬迁到集镇和城区。空寂幽静的老街上,光滑的青石板,高耸的防火墙,斑驳的青砖黛瓦,黝黑的临街排门,幽深隽永的重楼叠院,错落有致的高脊飞檐,古色古香的镂花雕窗……每一处景致,都透着古朴的神韵。

冒着细密的雨丝,漫步老街,犹如穿越时光隧道,尘封已久的历史,如电影镜头,在眼前铺开——老街上熙来攘往,茶楼里米饺飘香,商铺里顾客如云,码头上人影绰绰。屏住呼吸,似能听见铁匠铺里叮叮作响,米作坊里舂米咚咚,街头艺人吹拉弹唱,桐乡书院书声琅琅,还有那小贩的吆喝,婴儿的啼哭,以及那如黄梅戏对白般的乡音软语,无不氤氲着闲适安逸的生活气息。站在老街口,犹如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让人浮想联翩。

现在的老街经过修缮,既保持了原始风貌,又颇具现代元素。酣睡的孔城老街,正在等待游人的检阅。而随着引江济淮工程的推进,被泥沙淹没的古河道即将疏通,消失的古渡口即将重建……到那时,老街又多了一条交通要道。饱经风霜的老街,正在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老街散文6:老街

文/陶承良

上个星期天,我和妻结伴去泰州旅游。我们游览了梅园、桃园,乘游船观赏了凤城河两岸的美景,登临了望海楼。水乡泰州美!

此行给我印象深刻的还有那条泰州老街。

老街,顾名思义,就是很古老的街道,它是在遥远的历史中逐渐形成并保存至今的,它记录着在逝去的岁月里人们在其中活动的许许多多的故事,它是活的教科书。

泰州老街是石板铺就的,老街两边房屋乌砖小瓦,圆形廊柱,朱漆闪亮,镂空木窗,老街古色古香。

老街上店铺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有买古玩艺术品的;有买地方小吃的,那黄桥烧饼就很有名;有买地方特产的,那里下河米虾蒋别样的鲜;有特色的酒家酒店也很多……在那檐角高挑,气派非凡的古戏台上,那位穿粉色长裙、挽着秀发的貌美女子,正在用她的纤纤玉指弹拨着古筝,那真是“轻拢慢捻抹复挑,未成曲调先有情”,戏台上的游客排着队争相给她拍照,还有的主动要和她合影,而她也给出了温和悦色。台下的观众或驻足凝望,或侧耳倾听,或流连忘返。

老街紧邻凤城河,街上游人熙来攘往,画舫游船在凤城河里载着游客悠悠然前行。虽是三月初的春天,河里有人在洗澡了。那靠着古戏台的巨大的木制水车轮在缓缓转动着,水被带到空中,哗哗飞溅,在阳光下似跳荡的琼玉,飘落下来则如轻纱一般袅娜着。

我喜欢泰州老街,可我第一眼见到那高大石牌坊上的老街二字,我就很是诧异:这儿这么也有一条老街呀!莫不是搞错了!“老街”应该在黄山!后来想通了,事实是这儿确实有一条老街,泰州有一条老街。

黄山市屯溪的老街,我去过两次,每一次徜徉在悠长的老街上,看着脚下那被磨得发亮的青石板,我就想这石头躺在这儿该有多长时间了呀!这老街该有多久的历史了!走在老街上,看着那未曾见过的世界,欣赏着各式美景,我心旷神怡。

我在屯溪老街上第一次看到了长卷画作《百虎图》,百虎集画中,气势很不凡。那硕大的、做工考究的黑黑发亮的歙砚台,能卧一个人,让人开眼界,喜乐心中生,佩服大师的精湛手艺;在屯溪老街,我第一次看到了沙画,参观了沙画展,耳目一新,令我称奇!那挂在墙上的毛笔,真是如椽大笔,那笔头如拖把的头,那笔杆似细圆木。个性鲜明,功力深厚的篆刻楹联、书法条幅,目光所及,几乎常常能幸运相遇。

屯溪老街上,精致的艺术品和质量上乘的手工艺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一种深厚的文化艺术气息在老街里贮藏着发酵着升腾着,我像是口渴的孩子饮嘬着甜心的甘泉,像饥饿的娃娃贪吃着可可的面包。每一个店面精工雅致,店内空间整洁有序,进店欣赏作品,店员服务有礼有节,让人自由自在,临别再见,轻松自然,感觉像是自己的一位朋友留在了店里,脚下多有不舍的留恋。

那洁白的马头墙是一种沉稳,是一种坦荡。那马头墙上翘起的飞檐,是一种快乐,是一种浪漫,是指向美好生活的希望。读徽派建筑,祖先告诉我们,生活的双脚应该稳稳的站在自己生活的土地上,双眸不忘眺望天空的蔚蓝。

以“老街”命名的或不以“老街”称呼的老街,我们国家或许有很多,它们展示着我们民族的生活智慧、美好希望。也告诉我们,我们脚下的土地是我们的。

走在老街上,实际上是走在时间的漫长的走廊里。

阳光照耀着老街,老街辉煌。

老街散文7:老街琐忆

文/刘向东

冬日午后,阳光和煦。陪同初中时的王老师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生活过的天马老街。街上人来人往喧哗热闹,却无曾经的整洁、有序和温馨。一些墙体斑驳的老房子和青苔漫漶的小巷子依然如故,似乎在等着我们抹去岁月的烟尘。

老街也就百余米,街面并不宽阔,以前可让两辆拖拉机顺利交会,而今却被杂乱的商铺和无序的搭建蚕食得像条梗阻的鸡肠子。

那时我住街西头,房子是典型的江南庭院式粉墙黑瓦二层楼。宽大的门框是石条装饰,黑漆的门上坠着光滑的门环。进门是阳光普照的大天井。青砖地面上间隔嵌有石雕地漏,楼上是木条地板,还有转弯木楼梯和雕花格子落地窗。如此排场和讲究,据说以前是资本家的房子。政府接管后由某部队驻扎。我作为随军之弟也住营区,天天和来自五湖四海的子弟兵们在一起。那时只要连队打靶,我就逃课跟着去。络腮胡子连长每次给我几颗子弹和战士一样握着半自动步枪或冲锋枪爬着瞄准射击。那种过瘾和刺激常常是我在同学中炫耀的话题。如今房子不见片瓦踪迹。挽着老师的阿三说部队撤走后房子空关,后来因属危房被拆除便成了现在这片拥挤驳杂的搭建区,唯有一棵葱郁的老樟树默默地坚守着。

营房后门临街是家茶馆店。我每天上学经过时会看见几张老面孔围着八仙桌喝茶聊天。天天如此有什么好聊的呢?疑惑之中又感到他们满脸的笑容已分明告诉我他们是最开心的人。旁边的老虎灶一年四季从早到晚冒着腾腾的热气,时而还发出水开的“咕嘟”声。油桶般的锅炉上有个玻璃管子,里面的水总是停留在100度的红线上。我每次拎着竹篾外罩热水瓶,递上烙有“壹分或贰分”标价的竹制筹牌打水时,收筹的老头总要掏出几张比扑克牌略大的背面是年历,正面是杨子荣、郭建光、柯湘等彩色剧照的“年历片”问我换不换军帽。还说知道我是隔壁营房里的人,弄顶军帽应该不难。可我每次的答复都让他一脸失望。因为那时的军帽实在是一帽难求。就连我的军帽也经常要被同学借去神气几天。而今茶馆店和老虎灶的门面已是外地人的杂货店,屋内的晦暗和嘈杂的乐曲再也无法还原昔日的茶客们的悠然和惬意。

街东有点陌生了。今日的某厂和仓储曾是人民公社和大礼堂,一段老墙上依稀可见光芒四射的红五星,仿佛响彻着解放军进行曲的八一电影厂片头。有次,礼堂里放映《列宁在1918》。由于没能抢到位子,我们只好在通道上挤得一脚之地。不料,在看到伟大领袖列宁同志向工人们挥手演讲“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时,片子突然中断。趁着接片的微弱灯光,我们无意发现两个陌生青年交头接耳后,用肩膀故意贴靠两位女青年。尽管女青年极力躲闪,可他们仍旧不时地故伎重演。等片子一放完,眼看他们又紧跟其后,我们抢先拥向门口,学着影片中特务的样子一边拦住他们,一边喊着“不要挤不要挤,慢一点,让列宁同志先走。”女青年回头瞥了我们一眼急忙脱身远去。而两个陌生青年却被我们挡在了门内眼巴巴地望着门外黑压压的人群。

两月后,我们在向阳大队参加“三夏”农忙劳动,意外见到那两位女青年时,才知她们就是大队的“知青”。不久,我们赴约去大队吃西瓜时,她们还送给我们一挎包糖果瓜子和几本小人书,说是感谢我们的仗义。至今我还珍藏着两本小人书,就像珍藏那个快乐有趣、懵懂茫然的特殊年代。

老街散文8:白泉十字老街的 繁华旧梦

文/陈瑶

每个人,梦里都有一条老街,这老街,一直牢牢长在心里,生根发芽。因为那是故乡的老街,儿时踩过的每一块青石板,抚过的每一片墙瓦,都深深烙在记忆里。

时光就是这样的有情有义,当你无法再回到从前时,她便会把过往的点点滴滴,悄悄植入你的梦里,无数次的撩拨你,重回她的怀抱。

在舟山市定海区的中北部,有一个乡镇,因为清澈纯净的湖水,而得名白泉。白泉的淳厚古韵,离不开一条古朴悠长的十字路老街。若要追根溯源,这里有新石器时代的古文化遗址,为舟山五千多年文化史翻开了首卷。

老街无语,她和那块伫立在街边的十字路遗址石碑一样,不知静静地轮回了多少个春夏秋冬。

十字路老街,千年沧桑,源远流长,形成于宋代,鼎盛于清末民初,由直横两条街,交叉成“十”字形状,故名十字街。

河街相临,水陆平行,横街紧靠万金河,从金林水库下,一直延伸到白泉浣青溪;直街一路通往白泉岭水库下,大约千米,长龙般静卧着。记得儿时去学校读书,每天步行必往返于这条直街。记忆中的直街,似乎很长很长,沿路细数着踏过的青石板,总感觉走不到尽头。

十字街交叉位置,既是老街中心,也是目前保存下来较为完整的古街区。街两边为青砖灰瓦、两层或单层的木结构老房子,一楼商铺,二楼住人;有些老房子为前店后院式,临街一面开设店铺,内有堂前、作坊、院落。直街实际并不是完全笔直,其间延伸出众多巷陌里弄,宽窄相间,错落有致。

曾经的老街,市井喧嚣早已褪尽,沿着寂寥的巷弄,随意便可拐进一座老宅,四合小院,多为一进,由台门、正厅和两侧厢房组成,正厅与厢房以回廊贯通。高耸的台门,微翘的檐角,雕花的廊柱,镂空的窗棂,像是被时光封存的味道,处处透着古色古香。

如果时光可以回转倒流,穿越历史,再现往夕,十字路老街的热闹与繁盛,亦似一卷流动着的“清明上河图”。光绪年间,白泉以十字路为中心,形成规模集市,商贸兴旺,是定海东乡诸庄主要贸易区。那时,街头巷尾,人来车往,络绎不绝;若是遇上集会或是庙会,街市更是热闹非凡,熙熙攘攘。据资料载:民国三十七年(1948年),白泉境内有各类店铺作坊65家,而一半以上集中于十字路街市,如当时有名的协成酒坊、源春和油坊、树德堂中药铺、泰昌南货店等。

若闲步于十字街,你会发现,每一座老房子都雕刻着时光遗落的痕迹。不经意间,推开一扇虚掩的木门,斑驳的灰墙上爬满了青藤枝蔓,墙垣檐角虽老旧剥落,但屋内中堂屏风上却残留着一些文字:“凉秋月夕,桂子婆娑,吾族老稚谈桑麻,讲诗礼,风流遗韵,历千百年来如旧……”字里行间浸透着浓浓的人文气息。

如果说,商铺林立,庭院深深,曾是十字路老街的精华所在,那么万金湖水就是十字路老街的灵气所聚。十字路老街旁,曾有一条溪流,清澈见底,名万金湖。唐时,白泉属富都乡,三面环山,一面临海,自然条件优越,水资源丰富。宋《乾道四明图经》载:“富都湖,在县东北八十里,旧名万金湖……”至元大德《昌国州图志》,虽将万金湖改作白泉湖,但万金湖地名,却一直沿用至今,如万金湖路、万金湖庙、万金湖庵……万金湖畔有一口深水井,唤作万金湖井潭,四季清泉喷涌,长年不枯,且水质甘甜,夏如冰水,冬如温泉。

万金湖井潭,至今尚存,附近的居民仍把井水当作饮用水,在井四周常年围满了洗衣、洗菜之人。曾经,我和母亲也常常到万金湖井潭打水洗衣,我一直诧异于这井水缘何如此清冽?虽紧临一条已染尘埃的河流,且周边时有生活垃圾,唯独这万金湖井水,却仍然澄澈如净;也许,这正是生生不息、绵延流长的源头活水,千百年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乡民们沿水而聚,缘井而居,井宅相依,井坊相应,这也是民间最朴实自然的风景。

如此好水,使得白泉出产优质酒水,在宋宝庆《昌国县志》就载:“昌国有酒坊12所,白泉坊居其一”,足见,民间酿酒习俗早有渊源,每逢岁末,家家都自酿“白米酒”,用糯米作原料,蓼草作发酵剂,取万金湖井潭水,混合发酵酿造而成。“白米酒”口感醇和,馥郁芬芳,它即源于天然的馈赠,又弥散着岁月的醇香。

十字路古街,依稀旧时模样,老街石凳上坐着的阿太、阿公们,仍是这般惬意地晒着太阳,悠闲地聊着天,亦不会惊讶于时光的流逝。此刻,细碎的阳光,透过瓦当,落在檐下。在青石的缝隙里,长出青翠的野草。

循着老街的呼唤,缓缓而来,有一个声音告诉你,这不仅是千年的古街,也是你的故乡,此后灵魂在这里留宿,再也不会因你曾是过客而迷惘。

老街散文9:从杨舍老街看变化

文/顾津嘉

国庆放假八天,我们一家三口可高兴了,逛了公园,吃了美食,游览了附近的山水……一天,爸爸神秘地对我说:“今天我们去老街上吃饭吧。”妈妈说:“好呀,好久没有去了。”我一听,可不高兴了,噘着嘴说:“我不要去,我要去购物公园玩。”爸爸听了我的话,笑着说:“这下你可理解错啰,老街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一定会让你开眼界的。”

我不情愿地坐上爸爸的汽车后,我们一家人便向杨舍老街出发了。

“到了,下车!”随着爸爸的一句话,我透过车窗向外看去:一座座古代风格的房屋出现在我的眼前:看那屋顶是金碧辉煌的琉璃瓦,绿色的檐上雕着各种各样精美的花纹。有的屋子边上还有四个翘角,每个翘角上都系着一只铜制的风铃;一阵风吹过,风铃发出“叮叮、叮叮”悦耳的铃声。旁边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古代建筑和现代建筑相得益彰。我赶紧下车,问道:“妈妈,这是杨舍老街吗?”“当然,我们赶紧进去吧!”妈妈拉着我,我们随着人流来到了里面。

这里的商品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店主热情地招呼着顾客,顾客仔细地挑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很快我便被这种快乐感染了!爸爸告诉我:“杨舍老街的夜景更是一绝!”

夜幕降临,杨舍老街的灯陆续亮了起来。不过一会儿,整个老街就成了灯的海洋,光的世界,闪烁的霓虹灯、造型独特的拱形灯、字幕清晰的广告灯、样式别致的路灯……红的、绿的、蓝的、黄的,聚成一片,就像一簇簇放射着灿烂光华的鲜花。灯光一闪一闪的,更像建设者们智慧的眼睛。各种灯争相辉映,简直就像仙境一般。

我们一直到很晚才回到家。路上,我想:杨舍老街的变化,只是我们家乡变化的一个缩影,我相信,家乡的明天会更加灿烂辉煌。

老街散文10:老街

文/张乐

我的童年记忆里有一条老街,她是一条会哭、会笑的老街。

二零零八年,闹冰雪灾害,家乡下起了鹅毛大雪。为了出行方便,居民用铁铲将门前的雪铲到两边,一座座小雪山像雨后春笋一样涌上老街。

我那年十一岁,不懂得这场大得不寻常的大雪是会带来灾害的,只每天裹着厚厚的棉袄,和五六个调皮捣蛋的伙伴,一起去鱼塘的冰窟里抓翻白肚子的大草鱼,在老街堆雪人。

我们滚两个雪球,小的做雪人的脑袋,大的做雪人的身体;拿一只铁桶做雪人的帽子;插两根扫帚当成雪人的两只手臂;从家里偷偷抱出一条大红围巾、一根胡萝卜、几粒黑乎乎的糖分别做雪人的围巾、鼻子和眼睛。做成了,雪人在寒风中煞是好看。我们虽都一个个擤着粗粉似的鼻涕,却得意极了。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笑我们当时的天真可爱外,还会想到老街。当时的老街,应该是在默默地哭着的。哭这场大冰雪砸在她身上的痛,哭她一个人伤心却没有人安慰她。

因为这次大冰雪,老街的房屋和路面都变得更加破烂了,后来一次轻微的二级地震,震倒了街尾的一座房子。

但老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笑着的,因为她有我们这群快乐的孩子在。

老街有三四十户人家,每家都有一两个孩子,我们经常会凑到一起。一到这时,欢声笑语就在老街的半空中飞扬起来。有时搬了凳子、桌子在一起做家庭作业,不过一刻钟就嬉戏追赶起来;有时老街停电,我们各自举着自制的纸灯笼像群萤火虫一样在漆黑的老街四处乱窜;有时用红领巾蒙住人的双眼,在昏黄的灯光下玩摸瞎子的游戏;中秋节,人人都拿月饼出来,切成小块交换着吃;跑步比赛、骑自行车比赛、摔跤比赛、过家家、荡秋千、捉虫子。

我们吵着、闹着,快乐地度过小学的时光,老街就像一位温柔的大姐姐一样,化作微风,在我们玩累了的时候,轻轻地抚摸我们的额头。日子久了,我们这群鬼灵精怪的孩子也逐渐与老街有了感情。她的每一块瓦片、每一块青石板,都成了我们童年时光里最亲切的朋友。

等那一次失火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都撩起衣袖,自告奋勇地保护起老街来。

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我听见窗外议论纷纷。出门一看,街头第二户人家往上喷着熊熊烈火,伴着一股簇簇涌升的黑烟,还有木梁柱断续轰塌的骇人声响。我们几个孩子马上跑去火灾现场,插在那条长长的救火队中间,帮助灭火。两个小时后,火灭了,留下二楼那堆黑黑的焦炭。

如今,老街已经改头换面。

街宽了,房屋高了,生脸的大人、小孩越来越多,部分已经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来街上住的“拼搏一族”都搬了回来,大部分家庭都有了液晶电视、席梦思。可我心中还是常常怀念那条有黑色瓦片、大青石板、黑白电视机的老街。她的淳朴,她的自然,以及她同我们一起度过的那段回荡着嘹亮歌声的美妙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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