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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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文章1:情系拖炉饼

文/吴忠良

日前,我回故乡张家港,表弟、唐家百年老店掌门人唐培龙请我吃拖炉饼。那饼酥而不碎、油而不腻,脆、香、甜俱佳的味道,勾起我许多的甜蜜回忆……

那是60多年前,我才6、7岁,记忆中外公家境比较殷实,家中有地,养着牛,还在镇上开了个面店,有时经营面条、糕点,有时经营烧饼、油条,但经营被称为“江南一绝"的拖炉饼却一直未中断过,生意也特别红火。我是长外孙,特别受外公宠爱。我常去店里玩,喜欢看他烤拖炉饼,他操作时往往斜眼看着火苗,猫着腰伸手试炉温,突然喊一声“好嘞”,店面里顿时香气四溢,顾客蜂拥而至,把拖炉饼抢个精光。看得多了,我也模仿他的动作,逗得旁人满堂欢笑,包括外公自己。但我更喜欢吃拖炉饼,他怕卖光,每天都给我预留。

上小学后,我为了吃拖炉饼,放学后不顾路远,绕道到他店里。好多同学也想吃,跟着我去,他见状,就多给我几个,同学们都夸我外公真好!要知道,拖炉饼的价钱比油条、烧饼要贵得多,因此,外公的大方,常遭到与他合伙开店的叔公的“白眼”。

我经常问外公,拖炉饼这么好吃,是怎么做的?外公总是笑着说:“你还小,讲了也不懂,将来你长大了,我再教你。”那时我多么盼望长大啊!

过了几年,面店不知怎的突然歇业了。外公只好回家种田,我再也吃不到拖炉饼了。

1964年冬天,我去参军,临行前,我同外公道别,他连声说:“当兵好,当兵好!不过,拖炉饼我是教不了你了。”说着,他从邻居家借来了半升面粉,和上水,在锅里洒上几滴油,把面浆慢慢地摊开,等面浆干了,他就铲起来让我吃,我连声说,这拖炉饼好吃,他嘴角抽动苦笑说:“这哪是拖炉饼啊,外公生活苦,拖炉饼做不起来了。”

后来,我在部队当了干部,每每回家看望他时,都要给他一些钱和零碎粮票(给整斤的怕他舍不得用),他满脸堆笑地夸我有出息,说小时候拖炉饼没白吃。

上世纪70年代初,一个隆冬的季节,天下着大雪,特别冷,我最后一次见到外公,他脊背佝偻,神态木然,寡言少语,也没有和我提拖炉饼。外公真的老了,没过多久,他就病逝了。弥留之际,他还喃喃地呼唤我的名字。在清理遗物时,家人发现外公的枕头套下还塞着一些粮票……

在外公离去的四五十年后的今天,家乡人的日子真的好过了,再不为温饱犯愁,满街食品玲琅满目,目不暇接,只要想吃,身体能吃,应有尽有。但唐家百年老店留下的拖炉饼依然让我情有独钟。

可告慰老人家的是,几经辗转,拖炉饼制作工艺已在唐家长孙唐培龙手中传承,现在拖炉饼不仅保持了原有的传统做法,而且在保鲜上融入了一些科技元素,让传统产品焕发出了新的魅力。而且,拖炉饼还被张家港市政府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使拖炉饼传统工艺得到了应有的继承和保护,还为产品今后的拓展开辟了新的天地。

故乡的文章2:故乡的庙会

文/曹含清

我的故乡有一座庙,庙里有一座古朴破旧的大殿,殿前竖着几块残碑断碣。从漫漶不清的碑文上我们知道古庙多次遭受洪水与战火毁坏,人们一次次在废墟上把它重建,供奉上神灵,希望神灵们能够护佑一方水土与黎民苍生。

芒种前后村子里总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庙会。那天方圆几十里的村民纷至沓来,沸反盈天。演员们在戏台上铿铿锵锵的唱着豫剧,梆子、板胡、大锣等乐器的旋律飘入云霄。江湖艺人装束奇异,怪模怪样,在会场的一角表演魔术杂技。善男信女们在庙前祈福许愿,香坛上燃着一柱柱香,香烟弥漫,云缭雾绕。

姥姥是个豫剧戏迷,每当庙会的日子她搬着凳子挤在戏台前看戏。那时候我是一个毛头毛脚的孩子,在戏台周围跑来跑去,看魔术杂技,玩套圈游戏,买各种零食吃。庙会对孩子们来说,是一个游乐园,也是一个美食场。

傍晚时分,夕阳西沉。我踮着脚向戏台前张望,从密密匝匝的人群中望到姥姥,她沉浸在戏曲中。戏曲煞场后人潮涌动,纷纷走散。姥姥驼着背站起来,眯着眼睛四处张望,像是在大海中寻找一叶小舟。我从拥挤的人群里钻到她身边,帮她搬起木凳子。她夸奖我眼神好、手脚伶俐。她常常在小摊子上给我买瓜子、棉花糖或豌豆糕吃。在回家的路上她絮絮叨叨地给我讲《铡美案》《卖苗郎》《卷席筒》等戏曲故事。

时光悄悄地流逝,世间万物似乎都在悄悄改变,让人分不清哪是戏曲,哪是人生。我长大后到城市里工作了。在纸质日历上我总会将故乡庙会的日子贴上红色标签,以防把这个特殊的日子疏忽过去。总有一个日子像小屋似的储满我们的记忆或秘密,钥匙在我们手中,那扇门只有我们自己能够打得开,能够拎得起。庙会那天我总会给家人打电话,问一问姥姥是不是又来赶庙会看戏了。有一次母亲说姥姥来了,但是身体大不如从前好,姥姥坐在戏台前一杯茶的功夫就体力不支了。是啊,姥姥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硬朗。后来姥姥被确诊患了肺癌,她从此卧病在床,饱受病魔折磨。次年庙会的时候她没能来看戏,第三年立春之后她去世了。

到了故乡庙会的日子,我凝视着办公桌前的日历思潮澎湃。我怀念起故乡的庙会,怀念起姥姥。我决定回到故乡看看庙会。我赶到家的时候已经黄昏。母亲说庙会上卖东西的摊子大都已经撤场,只剩下一场夜戏了。

吃过晚饭我与母亲去看夜戏。戏台前看戏的人寥寥无几,不再像二十多年前那样人山人海了。母亲说如今村里的很多人已经到城市打工,再者家家户户购置了电视机,足不出户就可以看到各类节目,所以庙会变得冷冷清清。

夜色像一张巨网笼盖着村庄,繁星坠在网格上晃晃亮亮。戏台上灯光闪烁,我也不知道演员们咿咿呀呀的唱些什么。

在朦胧的灯光里,母亲望着我随口说我小的时候眼神很好,在挤挤挨挨的人群里一眼就能够望到姥姥。我望着眼前的戏台感伤不已,低声说:“时间过得真快,姥姥已经去世两年了。在人群里我再也望不到姥姥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再找不到姥姥了。”

我话音刚落,鼻子一酸便潸然泪下。母亲的眼泪也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

故乡的文章3:近读故乡

文/王昆

看到田野,看到村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飞到故乡的那个村落。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个村庄,每个人心里的村庄都是美丽的,那山,那水,那人,还有那遗落在故乡深处的景致。

从酒乡双沟穿过一条河,跨过一座桥,就投入了故乡的怀抱。 漫步在故乡的土地上,一种厚重感会不由自主地涌入心头,那厚重感来源于对家的依托,对故土的怀念,来源于革命先烈在故土上留下的脚印。那脚印在故土上凝聚成一种符号,深深地烙印在故乡人的记忆里,这就是雪枫堤。

听村里年长者说,雪枫堤建于抗战期间,1943年秋天,新四军四师师长彭雪枫率领新四军在苏皖边界指挥作战,由于当时连降暴雨,淮河水位猛涨,造成一处残破的坝堤决口,如不及时堵住,这里的良田和百姓将被洪水吞噬。紧急关头,彭雪枫师长当机立断,率领部下,在当地老百姓的积极参与下,经过一天一夜的奋战,终于守住了大堤。

后来,彭雪枫调集了苏皖边界的民众,对原有的坝堤进行了加固,一条绵延20多里长的防洪大堤建了起来,从此再无水灾。为了表彰彭雪枫的卓著功绩,淮北行署将这条大堤命名为雪枫堤。沿着雪枫堤建起的村落分别叫做雪枫一村、雪枫二村、雪枫三村、雪枫四村、雪枫五村,以及相继建立的淮枫、银淮、新淮、淮建等村落,它们的名字不是与彭雪枫有关就是与淮河有关,具有一定的纪念意义。如果把故乡比作一本书,雪枫堤则是书的扉页,给人们留下的第一印象便是红色记忆。

我的故乡在淮枫(丰)村。初夏的村庄,草长莺飞,绿树掩映,放眼望去,麦子将整片的绿铺在大地,树将绿高高地举起。呼吸着从河面吹来的清新空气和麦田上荡来的阵阵清香,顿觉心旷神怡。整个村庄都被包裹在这绿色里了。还没进入村庄,就被这优美的景色所深深地吸引着。

走近村庄,一条不太宽的水泥路出现在眼前,小草冲破泥土的封锁,布满路的两旁,沿着路牙奋力向上攀爬,将希望指向天空,将根须扎在坚硬的路边。路从村庄蜿蜒而出,又将你引入村庄,直至村庄的深处,进入村庄,路像变戏法似的,由原先的水泥路变成了土路,和村庄融为了一体。村里人美其名曰中心路。

中心路延续着雪枫堤的柔韧与坚定,走上去就能感受到它的沉稳与厚重。自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引领着村庄年复一年地走过春夏,走过秋冬,走过互助组,走过初级社,走过大集体,直至包产到户。也正是有了这条路,村里人才有了依赖,情感才有了归宿。

如果说村庄是农家人心灵的港湾。那么中心路就是连接港湾通向外部的桥梁和纽带。路深深地留下了故乡人的足迹,那足迹或铿锵,或豪迈,或沉稳,或矫健。中心路也犹如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见证着一代又一代村里人走进走出,见证着过去,预示着未来。

中心路印证着那句名言,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再延伸一步,路走的久了,走的人多了,便成为辉煌之路。眼下的这条路已成了村民们追逐梦想的希望之路,幸福之路。

村庄是树的归宿,路的两旁有柳树、枣树、杨树、槐树,或高或底,上下错落,绿色的树冠起伏着,交错着,形成一道绿色的走廊,幽静而又深远。依偎在房前屋后的树,将房舍紧紧的呵护着,包围着,站在坝堤远眺,村庄便淹没树丛中。然而,村庄的树绝不同于城里的树,城里的树长的不大,一年四季一个样儿,显得单调,被钢筋混凝土压制着,似乎只有生命没有生机。

麻雀和燕子是村庄的常客。麻雀念家念人,寒来暑往,风霜雨雪,麻雀对村庄从来都不离不弃,作永久的坚守。燕子不像麻雀那样念家,每年冬天都会南迁,次年春天返回。燕子南飞的那段时间,在村里留下许多空巢,大的,小的,泥的,草的,造型各异,成为村庄一道特殊的景致。

看到燕子们留下的空巢,就会想起村里的空巢老人。前些年,村里人一股脑地外出打工,留下老人看家守室,村庄似乎沉静在一片孤寂之中。近些年,随着打工族选择回乡创业,村庄又恢复往日的景象,空巢变成了暖巢,荡漾在空巢老人脸上的笑容,犹如一道特殊的风景,点缀着他们守候的那个村庄。

水有两大善德,即“善利万物而不争”与“处众人之所恶”。故乡人深深懂得上善若水的道理,但是他们不是从古章典籍中获得,而是从生活历练中悟出。在他们看来,是水孕育了生命,有水生命就可以延续。于是,每家门前都有一个池塘,那是村庄的生命之源,立命之本,希望之水。只是自来水走进寻常百姓家的时候,池塘才变成了鱼塘荷塘。家乡的池塘有自己的特色,沿着中心路一字排开,每家的池塘既相互间隔着又相互联通着,一阵风来,淡淡的荷香从村的这一头氤氲到村的那一头,整个村庄都沉静在淡淡的荷香里。

村庄的中央有一个相对宽敞的小广场,以前是打谷场,后来成了半截篮球场,在电视还没普及的年代里,那个半截篮球场又成了露天电影场,因为活跃在农村的电影放映队,每个月都会轮到一次,那时每个月都能看上一场电影,对村里人来说是件多么幸福而又快乐的事情。小广场在岁月的轮回中悄然地变化着,如今的小广场成了农业科技推广站,成了村里人获得致富信息和创业技能的平台。

故乡是个永恒的话题,有永远说不完的故事,故乡是一幅长卷,有永远赏不完的美景,故乡是一首诗,只有静下心来慢慢的咀嚼,才能品味到它的真谛,故乡是一首老歌,那充满乡情的旋律时时在耳边萦绕,故乡是一杯陈年的老酒,一切的一切都会让人回味悠长。月色下,徜徉在故乡的怀抱,感受颇多,月色故乡更增添了我对故乡的依恋之情,我走的再远,也走不出我对故乡的思念。

故乡的文章4:故乡的秋天

文/陈东明

赞美秋天的人不少,都说:“万美秋为最”。因为人间丰收的喜悦在秋天,月亮最圆时的民间节日“中秋节”在秋天,大自然天高云淡、多姿多彩的“层林尽染、万山红遍”的景色,同样也在秋天。

诗人纷纷赞美秋天的景色,苏轼写有《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王勃的《滕王阁序》佳句迭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历来的文人墨客公认为绝句。更有刘彻《秋风辞》写的“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等等,无不写下了对秋天美好景色的赞颂。

笔者同样十分喜爱秋天,每当秋天到来的时候,在城市生活了几十年的我,总觉得城里尽是高楼大厦,一年四季没有多大的区别。这时候,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想起了故乡那美丽的秋天。

故乡位于岭南东江地区,属半平原半丘陵地带,除了种植水稻外,还种荔枝、龙眼、香蕉、杨桃、黄皮、乌榄、石榴、橙、柑等多种水果,这无疑是大自然中的巨大果园。

这里,春天的时候是绿色的海洋,是花的世界,而秋天则是一年中庄稼和果实收获的美好季节,是人们辛勤耕作的美好回报。这时候,广袤的原野一片金黄色。果园里的果子芳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果树中,小孩子们相互追逐,玩起来就没个够,童年的往事和欢声笑语至今令我难以忘怀……

白天,天高云淡,行行大雁南飞。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那苍绿的远山,被夕阳映得姹紫嫣红,轻风吹来,田野上散发着清幽的芳香。刚刚收割的稻谷,装满了一车又一车。夕阳下,随着拖拉机的响声远去,田间小路上留下一阵阵的香味。路边,那晚开的野菊悠然地摇曳着花枝。这风景画多美呀,迎着秋风欣赏这迷人的秋色,令人留连忘返……

故乡的秋天是红色的。山坡上,枫叶和簕杜鹃正红,映在清澈的小溪上,使整条小溪染上了红色,微风吹拂,泛起阵阵涟漪。

故乡的秋天是黄色的。阳光是金黄色的,树叶是深黄的,田野的稻谷是金黄色的,那一个个圆圆的橙子熟了也是金黄色的。

金黄的橙子在秋日的阳光下互相挑逗、相互对望。金色的谷穗沉甸甸的,在艳阳下泛着金光,随着风舞动着,掀起层层金色的波浪。

阳光下,秋叶顽皮的在树上荡秋千,尔后像一只只长着金翅膀的蝴蝶,轻飘飘地扑向大地。落叶满载着冬的孕育,春的萌发,夏的茁壮,向远方航行。

诗意的秋天怎能少得了秋雨和秋风。秋雨是闪亮的,细细的,长长的,一缕缕,一条条,荡漾着一股温情。它凝聚了所有的美,有小雨的温柔,大雨的坚韧,春雨的温馨,冬雨的典雅。你看它飘逸地落到绿色的水面上,一圈一圈涟漪梦幻般的从里到外的散开,美极了。

望着这细细的雨丝,心中充满了难以平静的思绪。秋风轻轻地唤醒了沉睡的菊花。为了感谢秋风,菊花给予了秋风阵阵幽香。幽香使桂花也忍不住盛开而释放微微清香,香气在混合着在秋风秋雨中弥漫,让空气格外清新。

故乡的秋天,天和水一样的清凉洁净。天上有微微的白云,水上有阵阵涟漪的波纹。天水之间,充满了柔和的色彩与诗意。

秋雨沙沙的飘着,给人一丝凉意。秋雨与枫叶、菊花等植物亲切地吻着,荡涤着尘埃,让植物更艳丽。

故乡的秋天,是画,是诗。

故乡的文章5:雪从故乡来

文/李群学

冬天是一棵落光了叶子的老树,雪是老树上年年绽放的花朵。在我心里,只要雪花没有绽放,无论气温怎样骤然而降,我却总觉得真正的冬天还姗姗未来。

寒意凛冽的傍晚,下了班,我急急地往家的方向赶,恍然间觉得,有轻柔的抚摸拂过脸颊。一种急切的期望蓦地由心而起:该不会是下雪了吧!

停下脚步仰头看,果然有零零星星的雪花,在灰蒙蒙的天空还有钢筋水泥堆砌的建筑物间,娉娉婷婷地飘洒……伸开手,想迎接这精灵般的花朵,它嫣然一笑,撒娇似的化成了一滴水渍。

合拢手掌,冰凉的水渍便与我融为一体。与雪花久别重逢的时刻,萦绕在心头的,总有些他乡遇故人的惊喜和亲切。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这雪是从故乡来的。它携带着至亲乡邻的牵挂惦念以及原野的空旷寂寥、村庄的狗吠鸡鸣,经过了山远水长的奔波,栖息在游子的掌心,安抚着疲惫困顿的灵魂。

像是为了迎合我的心境,雪越落越急。那些与雪有关的往事,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纷至沓来:五岁那年,隆冬的夜里,我突然发起了高烧。母亲怕我像村头的二丫那样因为一场高烧变成了傻子,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催着父亲背着我去邻村找医生。那时已经接连下了几天的雪,父亲背着我走在前面,母亲紧跟在后面。大雪封路,出了村他们就迷路了。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竟然走了大半夜……上学后,“父母雪夜背我去看病”成了我作文常用的桥段,屡屡得到老师的好评。

下雪天,被父母关在家里闷得慌,我分外惦记村头三奶奶家柴垛上的冻柿子,便趁父母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扒开柴垛上的积雪,红艳艳的冻柿子让我垂涎欲滴……偷吃完柿子,特意擦净嘴巴溜回家。不一会儿三奶奶竟然找上门来,笑呵呵地递给母亲一袋冻柿子,说让孩子解解馋。躲在门后看着三奶奶离去时留在雪地上的脚印,我恍然明白自以为秘而不宣的“偷柿子行为”,其实早已经昭然若揭。

后来去南方读大学,大二的时候,我暗恋上班里的一个男孩子。他是南方人,我偶尔听他说从来没见过下雪,便悄悄记在了心里。放寒假回到家乡,我天天盼着下雪。除夕夜里终于天随人愿飘起了漫天的雪花,我急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记本,站在院子里掀开笔记本接雪花,一页接满了雪花就重新翻开一页……我想把雪花夹在笔记本里,送给那个南方的男孩子。纸上的雪花很快就融化了,每张纸都被水渍浸得皱巴巴的。我把皱巴巴的笔记本宝贝似的收藏起来,只是直到毕业,我都没有勇气把它送给心仪的男生。岁月流转,那个男孩的容颜已经模糊了,除夕夜里站在院子里接雪花的场景,却是历久弥新……

雪花依然急急地飘着,却是落地即化。喧嚣热闹的城市,很难让雪驻足。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一场像样的雪了。而在记忆中,故乡的每场雪都是来势汹汹铺天盖地,像是要为冬天穿上一件厚厚的白棉袄。也许是因为,故乡到他乡路途遥远,消耗了雪的气势,它才只能勉强为冬日的城市披上一件薄薄的外衣。

然而,就是这样一场单薄的雪,抚慰温暖了我思乡的心灵,也温润净化了被雾霾频频侵袭的城市。枯瘦的冬天,也因此多了些丰盈妩媚的味道。

故乡的文章6:山里山外

文/程刚

故乡坐落在大山里,小小的村庄淹没在绿树丛林中,有纯净的空气,有清凉的风,有清澈的水,更有淳朴的人……这些长在我心里的美,纠缠着温暖的记忆,驻守着心底里最真实的热爱。

有些时候,离开不过是,但山里山外的差别,却印证了生活轨迹,变的永远是环境,不变的,却是对家乡的爱……

母亲打小便告诉我,长大要走出山,山的外面更好。可我觉得山里更好,有吃有玩,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尚未涉世的孩童的想法。上小学以后,母亲便管住了我的玩,每天放学,她都会提前在院里杨树下摆好小桌椅,直到我写完了作业,才会让我跑进山水之间与伙伴们畅游。

我渐渐地长大,山水依旧,可我的情感却有了奔放的空间,有了山外的梦想,毕竟山村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而我们这一代终归要与时代同步,于是,我坐享故乡的山水,取其中的静了然于心底,开始我走向山外的梦想。那段时间,同龄的伙伴已开始在大山里谋生活,这里的山货、山果……让他们有了生存的资本,也让他们早早有了自己的家,而我却依然把自己关在小院里静心学习、静心等待,等到有一天我走到外面去看一看。

那一年,我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母亲陪着我离开村庄,走上通向山外的小路,一路上,我的心潮一直在翻涌,我知道,我舍不得这个美丽的地方,可又渴望外面的世界。母亲倒是高兴无比,告诉我将来要带她到外面去看看。我把母亲的话记在心底,走出了大山,到山的外边开始新的生活。

四年的大学生活,让我渐渐适应并爱上了霓虹闪烁的城市生活,不是我善变,而是这里太精彩。每次回家,父亲和母亲都会彻夜倾听我在外面的故事,然后隔天在夕阳黄昏的时候,在村里的打谷场把我的精彩告诉邻里乡亲。

大三的时候,我在外面公司找了一份兼职,经济渐渐宽裕,几次放假回家,我都提出带母亲出来走走,可原先那样羡慕山外生活的母亲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来,那一刻,我真的无法猜透母亲的心思。

父亲和母亲更加操劳了,他们比以往起的更早,回来的更晚,种地跑山货……我早就和他们说我可以挣钱,不要这样累,山里的空气好,每天悠闲地干点活,就当锻炼身体了,在这里长命百岁,可父母总是一笑。

一天夜里,我突然间醒来,父亲和母亲还在悄悄地说着话,他们算计着今天挣的钱,谈到了攒钱的事。那时我才明白,原来父亲和母亲这样劳累,全是为了我。他们知道城市里生活压力大,买房子很费劲,他们便早早地制订了一个计划,计划几年后我买房的时候,给我拿多少钱。那一刻,我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因为,我讲述的外面的精彩,却成了父母的一种负担,他们不想到我这里来,其实就是想给我省一些钱,这些爱的小小细节,却成为了扎痛我心灵的针刺,可我又无比幸福,因为山里父母的爱绵延流长。

大四下半年的时候,母亲每个星期都要跑到大队给我打电话。这时正是我努力奋战,想在城市找工作的节骨眼,可不知为什么,母亲每次电话里都说山里边挺好,难道母亲是想让我回去吗?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听话的孩子,回去建设家乡,我也愿意。可我的心已长在了这里,说回去,内心还真得有一段时间挣扎。直到有一天,父亲婉转地告诉了我母亲的想法,父亲对我说:“儿子,***在电视里看到了高原上站岗的兵,他们太苦了,都住在山里面冰天雪地里。***觉得他们太苦了,可觉得那里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从小在山里长大,应该能适应那里的生活。”那一刻,我的泪突然间流了下来,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山里的农村妇女,竟然如此高尚和伟大,我毫不犹豫地对父亲说:“爸,我去!”

那年毕业我参军入伍,并选择了高原的深山哨所作为我军旅的第一站。那里方圆百里没有人烟,我在哨所里当排长,带着两名战士和一条军犬,每天往返在巡逻的路上。同样是在大山深处,可这里不比我的家乡,因为家乡是美,而这里是苦,其实这里也有美,可那是生命的壮美。

我把这里的苦放在心里,每天和战友们快乐地生活,渐渐地体会自己的奉献与付出,收获心灵的满足,挑起戍边的责任。母亲几次想过来看我,每次打电话都哭,问我过的可好,我每次都会笑着告诉母亲我这里很忙,不要来,然后给她讲这里的蓝天白云,给她讲这里耸入云端的雪山……我的内心开始坚强,也慢慢的有了热爱,因为在这里,真的可以体会神圣的价值。

记得第一次休假回家,母亲看着我黝黑的脸庞和高原红,

抱着我从来没有那样哭过。可我没有落泪,此时山外边的我,其实是在另一座山的里边,风景不一样,责任更不一样,人生也不一样。

我在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快乐着我的人生,也践行着人生的价值。我要感谢那朴素而又博爱的母亲,是她用生命的热度和情感的温度,烘培着我精神世界的大度,所以我的生命从此精彩,山里山外同样如此。

故乡的文章7:故乡在坝上草原

文/东山

我的故乡在那亘古不变的坝上草原,上世纪70年代,我出生在那里的小山村。虽久居都市,故乡却温暖着我的回忆,纵远隔千山万水,但仍眷恋着坝上草原的人和事。

故乡难忘。难忘的是一幅幅静谧祥和的故乡景,站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羊群像移动的棉花向你游来,偶尔几匹骏马飞驰而过,扬起尘土。湛蓝天空上大团大团的云朵在明媚的阳光下流动,投射出忽明忽暗交替的影子,让你不知道是地上羊群在动,还是天空的云朵在动……晨曦,万家的炊烟在雾霭中袅袅升起,吮吸一口清晨微凉但沁人心脾的空气,令人陶醉。午后像蓝宝石一样澄澈天空下,农人们吆喝牲畜呐喊声,乡亲们见面的嬉笑声,拖拉机的机器声,汇成一曲激昂奋进的劳动交响乐。黄昏绚烂的火烧云,催促农人赶回村里的前奏,夜晚和乡亲们坐在月光皎洁的农家院落,品茶纳凉,听蛙鸣、虫叫,以及时断时续的犬吠。

故乡难忘。难忘那一群群憨厚朴实的家乡人,最难以忘却的是邻里情。谁家娶媳妇、嫁闺女,村里的人都当成自家的事,切葱剥蒜,拉水端盘,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烟火弥漫,热闹非凡。当时我在村里上小学,下课铃一响,直奔办事人家,也顾不上看新人俊丑,端碗就吃,抹嘴就走,嘴上的油抹到手上,又将手在头上一蹭,像在自家一样随意,也没见过那家吝啬撵孩子,故乡的人就是这样的一家富有就是全村富有。

工作后,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去,临街大人小孩都在喊“套柱回来啦”。如小住几日,很难和至亲吃上几顿饭,今天东家叫吃山药鱼,明天西家叫吃山药糍粑。每次离家返城,乡亲们你送胡麻油,他送新莜面,说是纯正的特产。末了,到公路上候车,二、三十个乡亲送行,客车一到,呼啦啦围上来,乡亲们挥手告别,而我的眼泪奔涌而出。是啊,乡亲们除了纯正的情,还有那质朴的心。

故乡难忘。难忘那些趣味无穷的家乡事,其中颇耐人寻味的是冬天下雪套野兔,坝上草原冬天来的特别早,早晨醒来,大地被厚厚的大雪裹了个严严实实,而我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样的甜,因为这样的天我们就可以套野兔,首先在家用细铁丝加工五、六十个套子,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踩着厚厚的积雪,说着、笑着、向村外的树林里走去,在树林里看到有野兔的爪印,我们小心翼翼把兔套撑好并固定在树上,因为野兔爱走回头路,直到把兔套全部撑完,天色也暗下来了,虽然我们手都冻僵了,想到明天早上肥美的野兔,心里乐滋滋的,睡觉还做了炖野味的美梦。

人到中年,对故乡便会生出无限的眷恋。辽阔的草原,游弋的白云,清新的空气以及那浪漫的儿时记忆,就像过电影一样历历在目,久久萦绕。让一个天涯断肠的游子,在古道西风中,透过朦胧的泪眼,寻找回家的路。

故乡的文章8:故乡篱笆墙

文/王永清

故乡篱笆墙是一道绝妙风景,连接着一段旧时光,让人回味。晴好的午后,迷离的阳光打在篱笆墙上,影子投射于地面,如水中藻荇交横,细碎而美好,把乡村平淡的日子妆点成了一首隽永的田园诗。

记得小时候,在我们乡下,几乎每家菜园都有篱笆墙。在菜园周围均匀地打上木桩,之后用葛藤将砍来的木条一根根固定在木桩上,由下至上,一层一层,最后将木桩彼此连接起来,一方篱笆墙就围成了。

篱笆墙并不是用来防人的。低矮的柴扉门,只是用藤条简单缠绕,轻轻扭开藤条就能进入园内。篱笆墙是用来阻挡那些鸡鸭猪狗的,没遮拦的菜园可经受不起它们的折腾。

庄户人家,总是惜土如金,园内种菜蔬,篱笆墙边种丝瓜、南瓜或者扁豆。春天来了,这些攀爬植物扭动着柔软的身子,爬满篱笆。花儿藏在绿叶间,顾盼生姿,娇俏可爱。此时,花香弥漫,蜂围蝶阵。篱笆墙,美丽成了乡村秀发上的一枚发卡。

到了秋天,篱笆墙上丰收的景象,让人陶醉。藤叶渐落,果实更加惹眼,瓜是黄黄地挂着,豆是绿绿地串着,竞相摇曳,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田园画。

村民还喜欢沿着篱笆栽上各色花木。有的在菜园周围种上木槿、美人蕉或月月红之类,再立上小木桩用竹条夹一下,篱笆就建成了。花开时节,篱笆墙内外缤纷绚丽,想象被鲜花簇拥着的一畦菜园多么有诗意,园内菜蔬经过鲜花的浸润,吃起来怕也沾着花香吧。

母亲是个实用主义者,她用来做篱笆墙的是一种叫“枳”的植物,《晏子春秋》里就有“南橘北枳”的典故。枳周身长满硬刺,但春天发的嫩芽却是一道不错的小菜,母亲采来枳芽,过水后凉拌,给父亲当下酒菜,不仅开胃,而且还有清火明目、疏风散热之功效。

每次回到乡下,我喜欢一个人与篱笆墙对视,看得久了,心也就变得简单、宁静起来。乡村有了篱笆墙,就会有虚掩的柴扉,袅娜的炊烟,蜿蜒的小径、悠闲觅食的土鸡,闭目养神的猫,柔和得能被风儿吹走的阳光……这些美好的元素总是让人沉醉、温暖、留恋。

篱笆墙,是岁月的一阕小令,它沾着泥土的芬芳,守着一份悠远的田园风光,摇曳成乡村最动人的风景。如今,古朴雅致的篱笆墙却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水泥砖块垒成的围墙,但我仍然怀念那本真、质朴的篱笆墙,它是我童年里最美好的记忆。

故乡的文章9:故乡的味道

文/王晓林

很长时间,我没回故乡了。

乡情的牵引,故土的呼唤。故土有我牵挂的根,有我乡恋的魂,于是,我便踏上了归乡的行程。

跟以往归乡一样,临行前,彻夜难眠,总是思乡浓烈,乡情悠悠,乡音绵绵,遥望黑夜,心系故土。好不容易盼到天亮,约上弟弟同行,归乡的行程便开始了。车子出了县城,一路在坎坷不平的公路上颠簸,近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回到久别的故乡——四合古镇。

回到故乡,那熟悉的村庄、房舍、树木、庄稼、花草,似一幅水墨丹青在心中定格。这幅乡村剪影简淡、从容、本真、自然。那一张张似曾熟悉的容颜映入我的眼帘,纯真、清新、热情、大方、淳朴、厚重的乡土乡音抚平了我充满乡愁的心情。我心急切,更多的是涌动出久违的欣喜,是因为我离开故乡太久了,可故乡始终盛在我心中。许多回在梦里触摸故乡,和故土相拥。如今,鲜活的故乡就在我眼前,我扑了上去,来一个今生的拥抱。

老家四合古镇,白水河环绕而过,河水灵动,生息出灵山秀水。四合古镇由新街和老街两部分组成,两街相望。我有怀古情怀,很少去新街逛逛。难怪老家的人数落我:你看你,离开家乡这么多年又没大富大贵,还瞎子看戏——视而不见,每次回来都不去看看新街。不去新街,是我觉得那地方跟我没多大关系。意念中,这些新开发的地方,缺少古朴的内涵和深远的文化元素。都是一个模子克隆出来的,千篇一律,没有鲜明的主题,看不看,都一个样。带着主观的臆想,我置若罔闻。

我的故乡,是一个远离现代文明、静卧于明月山深坳的远古小镇。记忆中,清澈的白水河宛如长龙穿过场镇。河滩上白亮光滑的鹅卵石,映衬着苍山翠岭,讲述着岁月沧桑的故事。古朴悠长的街道,青灰色瓦房错落有致,沿河而居,在岁月中见证日升月落。屋顶,缥缈的炊烟缕缕淡淡,泛出日子的丰满。诗意的河水,简淡的炊烟,悠长的古街,小镇的今生仿若世外桃源,清新恬静,宁静淡然,让人心静神宁。古街,古韵,古味,总让人去触摸它的脉络,感触它的灵魂,它古的悠远,韵的沧桑,味的自然,在风情的烟雨中存留于时光深处。它的静,它的古,它的悠远,它的沧桑,都写满故土的史册,定格在岁月之中,让故乡的游子永远牵挂。

回故乡,其实是为了寻觅昔日的影子,找回那些点滴的记忆,寻回那些难以抹去的往事。今天,记忆中的古镇早已变了,如一位待嫁的姑娘,迫不及待地从茫茫大山里走出,搭乘经济高速列车一路疾行,拥抱激情缤纷的世界。

老街已是旧貌换新颜,靓丽的楼房与陈旧的板房错杂交织,旧的板房留存有岁月的风骨,新的楼宇时代感强烈,新与旧相互交融。长长的青石板路岁月留痕,风雨沧桑在岁月中沉默,不知它是否忠实地等待远方游子的回归。

小时候的赶场天,人们熙来攘往,担担挑的是儿女心里的阳光,背篼里背的是母亲盼望的日子,那种热闹非凡的场景,而今只能深深存留在我记忆深处。老街,犹如一位不堪负重的老者,走过了它的风茂年华,进入了迟暮晚年。望着老街,我涌动出一种莫名的伤感。行走在似曾相识的街道上,我成了一个来去匆匆的时光过客,眼前的古街陌生、旷远,我的归途又在哪里,我的旧梦又在哪里,我的心该寄存于何处。

我迷失在街头,何处是我家,我根在哪里,脑海里萌发出到新街去看看的想法。其实,家乡有着厚重的历史,据《民国续修大竹县志》记载:“四合镇:县东南一百四十里,旧名伯王镇。地与竹、邻、垫三县接壤。乾隆十二年改为四合。原设分防同知一,嘉庆五年裁撤;有外委汛厅一,宣统三年裁撤。”这样一个历史古镇,它的根在哪里失落,它的悠远在哪里失落,我追问自己,可我找不出正确的答案,迷在心头升起,又在心头失落。

据随行的当地人士介绍,新街的建设,是当地党委政府顺应民众的意愿,秉承“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传统文化理念,按照修旧如旧、返璞归真的格调,在古镇原址上进行了重新打造。自2011年始建以来,新建房屋400余间,形成了金城街、伯王街、将军街3条仿古风格街道,建筑以灰、白色为主色调,呈现徽派建筑的博大,圆角处饰以红色基调,屋顶饰有飞檐翘角,整个建筑群规模宏大、古典、精巧、雅致,将“半岛·田园·水乡·古镇”的地域元素表现得淋漓尽致。

沿平坦宽阔的水泥大道,走进新农村聚居点。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低矮的破瓦房,周遭还是杂草萋萋,一片荒芜。而今,家家门楣上春联耀眼,色彩喜庆,老人、孩童笑脸盈盈。欢笑声发自肺腑,那是对好日子的期盼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让人感叹四合农村前世今生的轮回。那整齐划一,规划有序,样式别致,既洋溢着现代气息,又不失民族风范的栋栋洋房,如定格在田间地头的画廊。偏远的农村也有这样时尚的楼宇,让世代与泥为伴的庄稼汉也享受到跟城市人同等的待遇。他们操着浓浓的乡音由衷地发出感叹:这是我们的新家,我们的新农村,真新啊!

此时,故土让我醉了,古镇让我醉了,新农村让我醉了,我醉山、醉水、醉四合,为何这里不开发成旅游景点,让世人知晓四合昨天的前世今生和它演绎过的辉煌,让历史诉说它的过往,解读它几百年的兴衰荣辱,几百年的沉浮更迭。当我抚摸着三元桥那冰凉油滑的石柱时,我明白这就是四合,今生今世的四合就该这般模样,永远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任凭风霜雪雨,它仍风韵犹存。

天渐黄昏,斜阳拉长身影,也把古街渐渐拉长。我慢行于古镇,总想探寻什么,老街,新街,古桥,深巷,然而,我寻到的只有白水河浅吟流淌,像歌谣一样流向远方。

有人说,哪里有回忆,哪里就有根;哪里有情感,哪里就有故乡。的确如此,但我深信,客居的城市只是晃动漂浮的身影,故乡才是链接人类心灵的脐带。如今,我那地理上不再遥远的故乡,剩下的不应该只是一个地域名,不久的将来,在散发着枯木逢春气息的古镇,我都能寻觅到故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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