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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野的散文1:田野春韵
文/朱爽生
一
春天的田野是一幅画。
走进田野,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色彩缤纷。放眼望去,赤橙黄绿青蓝紫交相辉映,令人眼花了乱——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那流油的绿了。那是田里刚长出的小草,有二三寸高,毛茸茸的,蓬松且柔软,有如一块块绿色的绒毯铺垫在广阔的田野上;清晨,草尖上挂满了露珠,在阳光中闪烁着温润而柔和的光芒,又像一块块碧玉镶嵌其间。
其次要数黄色,那是恣意怒放的油菜花,清馨且淡雅,粉嘟嘟的,简直要溢了出来,有如刚熔化的金水,流动着,微风中,翻滚着一层层金色的波浪。
那泛着银色光亮的就是农人刚耕整好的水田,像一块块锃亮的明镜,灿烂且刺眼。此时,春姑娘正在对镜梳妆,她要用整整一个季节的时间,把自己装扮成世上最美丽的新娘。
还有那紫云英,稀稀散散地点缀在田野里,如珍珠般晶莹,如玛瑙般绽放出迷人的紫光。
这是一幅尚未收笔也永远无法收笔的水彩画。
否则,我会把它折叠起来,收藏在我的书架上;现在,我只好把它储存在我心灵的收藏夹里,当我打开记忆的同时,也就打开了一个美丽的春天!
二
春天的田野是一首诗。
走进田野里,沉浸在诗韵的况味里,不得不为之感动,为之心旌振荡——
那一块块新翻耕的土地,一垄垄,一行行,长短不一,错落参差,散出着泥土的芬芳,不正是一行行韵味十足的长短句吗?
像新诗,又像古典的词或者散曲。
诗的作者,就是这一块块土地的主人——农民。
他们的灵感,来自如诗的春天,来自春风的吹拂,来自春雨的浇灌。
是啊,春天来了,布谷鸟叫了,播种的季节到了。他们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怀着对丰收的渴望,从蛰伏了一个严冬的小屋里走出,来到了广袤的田野上,以锄头当笔,饱蘸激情和力量,在大地柔软的丝帛上,用拙笨的手,一笔一笔地艰难地书写着理想和希望。
于是,一行行略显粗糙的朴素无华的诗句跃然天地之间。颗颗汗水滴落,渗透土地深处,濡染着诗的灵魂;粒粒种子,带着农人淡淡的体温,纷纷投向土地的怀抱,孕育着浓浓的意境,让人产生无边的想像。
我愿化成诗中的一个韵脚。
三
春天的田野是一支歌。
走进田野,仿佛走进了一片歌声的海洋——
当大地普降一场细雨之后,沉睡了许久的小溪渐渐苏醒过来,弹起了悦耳的琴弦;
一串串跳动的音符飘向空中,惊醒了村口那株古槐树上的一窝小鸟,小鸟噙一把音符在空中飞来飞去,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并不停唱起了一支动人的歌。
小鸟飞到柳梢上,柳树听到了歌声,发出了嫩黄的树芽;小鸟飞到稻田边,油菜听到了歌声,绽开了金黄的笑脸;小鸟飞到桃树上,桃树听到了歌声,绽开了粉红的笑靥;
蜜蜂听到歌声,“嗡嗡”地开始了情歌对唱,蝴蝶听到歌声,随之舞动着七彩的裙裾;牛牯听到歌声,情不自禁地撕开喉咙向旷野呐喊;老农听到歌声,把珍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歌,翻晒在广袤的田野上。
一支春天的自然大合唱在田野上空飘荡,粗犷而雅典,扣动着人们的心弦,令人荡气回肠。
我愿化作其中的一个小小音符。
关于田野的散文2:希望的田野
少年时候,我经常听一首歌曲,就是《在希望的田野上》。她不仅旋律优美,融入心灵,而且词句俱佳,朗朗上口,所以至今被奉为经典,传唱四方。对我来说,更是记忆深刻,身心受益匪浅。
时光如流水,三十年恍然如梦。如今在网上看到这首歌曲,联想到祖国大地几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和我的母亲多少年的辛辛苦苦,以及我的爱人和家庭,心里真是感慨万千,浮想联翩。希望,时刻在前方微笑;希望,总是在心头升腾。希望,是暗夜里迷惘时的明月;希望,是清晨驱散迷雾的朝阳。希望,可以抚平昨日的伤痛;希望,可以扬起未来的风帆。希望,可以为彷徨者指明方向;希望,可以给懦弱畏怯者带来信心和力量。
无论是丝雨的江南,还是沃野的北国,无论是东方的河流,还是西方的群山,每一寸土地都是祖国母亲的血肉之躯,它们都饱含着勃勃的生机、青春的活力和无限的能量。它们是充满希望的田野。它们承载着过去,发展着现在并且播种着未来。它们忍受着孤独和寂寞,战胜了困难和苦难,支撑着信念和理想,开拓着视野和胸怀,澎湃着激情和热忱,散发着快乐和醇香,收获着丰收和喜悦。
希望的田野是四季如春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青翠碧绿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播种梦想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青春四射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魅力无穷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开拓进取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瓜果飘香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五彩缤纷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万紫千红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光辉灿烂的田野,希望的田野是自由飞翔的田野。
梦里,母亲在慈祥地微笑,大地一望无际的碧绿,希望女神戴着百花编织的花环,身着洁白如羽、粉嫩如蕊的仙裙,踏着轻柔吉祥的彩云,在平静如水的月光下的花园里和芸芸众生轻歌曼舞。春风从花枝间轻轻地吹过,鸟儿、蜂儿、蝶儿悄悄地飞来,清清的小溪缓缓地流淌,每个人的脸上和心里都显耀着童年的天真、少年的纯真、青春的美丽和甜蜜的幸福。
希望女神永远在前方,她的光辉永远在征途,她的美丽永远在心里,她的魅力永远在未来。对于希望的田野,我有诉说不尽的眷眷深情、表达不尽的无限感恩和炙热无比的脉脉情思。一想到希望的田野,我便想到了我的祖国、我的母亲、我的爱人、我的儿女和梦中的女神。
希望的田野是清纯的,她有着无比高尚的情操和伟大的精神;希望的田野是神圣的,她有着无比深沉的热爱和无比宽广的胸怀。
关于田野的散文3:五月的田野
文/邓志华
春风还紧紧地依恋着大地,初夏就风尘仆仆而来。那碧蓝的天空,那悠悠的白云,那灿烂的阳光,撑起了明朗的世界,奏起了生命的乐章。我们又热情洋溢地走进沸腾的生活,乡亲们又健步走向广阔的田野。
放眼望去,田野里各种农作物蓬勃生长,细嫩的苗叶在风中摇曳,浓郁的碧绿仿佛一张张绿地毯,环绕着村庄,又像一块块翡翠,镶嵌在广袤的大地,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五月,搭起了春天通向夏季的桥梁,把春风酝酿出的浓情蜜意输送到热情的季节;五月,撩拨着阳光的思绪,挣脱了春天的缠绵,播下了希望的种子,信步疾驰在肥沃的土地;五月,生机勃勃,激起人们的求知欲、工作欲,牵引着人们走在勤耕细作的大道上。田野是一张白纸,任由乡亲们彩笔描绘;田野是润泽的温床,时刻涌动着生命的奇迹;田野是希望的载体,生长着祖祖辈辈生生不息的理想和信念。
一方方水田,禾苗正茁壮成长,碧绿的幼苗自由自在地享受着阳光雨露;微风轻拂,碧波荡漾,嫩绿的禾苗仿佛绿潭春池,激起层层细浪;金色的阳光摇晃着、跳跃着,热烈地投入到田野温柔的怀抱。花生不甘示弱,开枝散叶,默默地撑起一方幽静,椭圆的叶子滚动着露珠,种子在地下生根发子。蕃薯张开茎蔓,整个身子紧贴大地,根须深扎土层,日夜不停地吸吮地气的精华,果实在悄悄地孕育、长大。南瓜、丝瓜、水瓜等瓜果已日渐成熟,在地上、瓜棚上坦露浑圆的脑袋和丰满的身躯,挂满了农人喜悦的笑容。
正午,太阳尽情地倾泻下热辣辣的光芒,大地升腾起袅袅蒸汽。田埂上的水牛难得清闲,有的反刍着往日的时光,一双大眼睛深情地望着这片留有自己艰辛的秧苗,有的流连于青青的河边草,咀嚼着生活回报的甜美。在绿油油的农作物里,一个个身影晃动着。农民们有的头戴草笠,手执锄头,小心翼翼地给农作物锄草;有的捧着盘钵,专心致志地给稻田撒肥。杂草一丛丛地从地垄上脱离,肥料均匀地溶解进泥土里,汗珠一滴滴从农民的额头上滴落,苗儿一拔拔蓬勃生长。农民鞠躬的身影,荷锄的风姿,是静穆的音符,是跳动的图画,生动了田间地头,靓丽了田野风光。
五月,雨水充沛,土地湿润,农作物长势正旺。溪流婉转,水流淙淙,涓涓细流贯穿于万顷碧野,款款甘霖润泽千亩田园。蜻蜓低飞,鸟儿回旋,自然界的精灵喜悦于茁壮的植物,仿佛嗅到未来果实的芬芳,把希望寄托在这辽阔的田野。正如宋代诗人徐矶的诗所描绘的:“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黄莺也爱新凉好,飞过青山影里啼。”
五月是劳动的季节,是成长的阶梯;五月是蓄势的弓弩,是收获的前奏。五月飞扬着青春的风采,激越着奋进的乐章。五月用全身心去孵化劳动的果实,塑造人们的希翼。田野在五月的怀抱中精神焕发,充满着生机和活力。我们沿着耕牛负重的轨迹,踏着乡亲洒汗的沃土,融入光荣的劳动行列,以满腔热忱拥抱金黄的岁月。
关于田野的散文4:心疼的田野
文/走过云烟
失败者
爹大半辈子耗在田地之上,但爹说他是失败者。
爹对田土感情深厚。他从十五岁开始使牛打耙一直延续至今,毫无间断。几亩薄田被他整饬得让人心生羡慕。地里的庄稼也侍弄得井井有条。爹汗珠子摔成八瓣,一股子牛劲使不完,田间地头,坎上坎下,草不是爹的对手,爹一把柴刀一柄锄头将草斩尽杀绝。禾苗知恩图报,奋力拔节,一串串稻穗沉甸甸,把季节修饰得名符其实,也把爹弄得喜上眉梢,爹就这样欣喜。他一直在田地里劳作,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农民,不改其志。爹说,仓里有粮,心中不慌。爹说得有理。那一波波翻腾的稻浪,在秋阳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稻香的时候,刈倒一地金黄,脚踩夕阳,面朝谷仓,爹就有无尚的荣耀。我们在爹的辛勤劳作里,身心也获得了满足。
禾苗是田野的表情,它一颦一笑,它低头弯腰,姿势让我们铭记深刻。我想,绿色和金黄色应该是田野亘古不变的色调。三十年来,我一直沉浸在这种画面里。但我的判断却被现实归结于假命题,时光是最有话语权的。自二0 0八年以来,田野已经开始没落,许多人已经不再耕种。一方面是受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改为种植其他的经济作物了。这是田野的另一种活法,我相信穷则思变的义理。另一方面是不少青壮走向了千里之外的南方,这也在意料之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抱残守缺,是痴顽和愚昧的。当田野无法承载太多希望的时候,部分人走出田野无可厚非,生存的要义直击本质,这也是无可挽留的事实。
但我没有想到,爹也会放言罢手。爹一手拓宽、整理的田地,就要归于寂然。爹不舍,但他必须舍。爹患支气管哮喘,一发作就气喘如牛,一包五十斤的肥料都搬不起。不说肥料则已,一说到肥料,爹就满脸无奈,爹耕种的六亩田今年买了八百斤肥料,花费五百多块。从未沮丧过的爹一说到农业成本,就仿佛针棘一般,他忘我地继续他的诉说:买种子花费五百多,买除草剂花费了两百,请人栽秧花了七百多,之后还要打两次农药。最后,到收割的时候,还要请人割,这年头有钱都请不到人。
爹顿了顿,气咻咻地一吐不快。爹的脸由于语速过快和愤慨的原因,脸色变得通红。爹猛拍了一把桌子,叹了口气说,唉,田地搞不好啦。
最后,我以为爹要完全放弃,但爹说明年搞外面的两个田,其他的田种苞谷。我知道爹对田地而言是万分难舍。我和小弟均不在家,也无法帮上爹。小弟说,我帮你干一天工夫要损失两百多。爹没有做声,到栽秧的时候,就再没有给小弟打电话了。
爹无法坚守,将以失败告终。爹总是自责。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安慰他,我说田野的去留,非你能挽留,你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但爹说,他不是称职的农民,是一个失败者。
我说,要是这样讲,那就不止是你。听了我的话,爹愁眉不展。
插画
禾苗一直是田野的骄傲。但绝对没有想到,现在禾苗会以插画的形式在田野出现,从独占鳌头成为插画。
望了一眼田野,有一种几近落泪的感觉。眼底的禾苗,依然壮硕,只是星星点点地残存着。刀剪良苗出水齐的视觉效果和纵目辽远的感觉已经远去了。我的视线被大棚、烟草、西瓜和玉米等高低不一的身影截住了,绿色的平面的质感也变得崎岖畸形起来。这种感觉与经典的禾苗的视觉和心理感受而言,我似乎不能接受,我的怀旧立即涌起。
空阔辽远的田野之上,一碧万顷的禾苗,在初夏季节,迎风而动,绿色的波浪绵延着奔向远方。时有滑翔的白鹤,一展纤细的腿,合上翩然的羽翼,隐遁在禾苗里了。不时,秧鸡又咕咕地叫了起来。阳光普照,蓝天炫蓝,白云悠悠,田间的音乐会就那样盛大开演,禾苗是听众……
我试图想象着由此及彼,完成一次大彻大悟。但我的想象缺乏现实的根基。看到一小块一块的稻田,已然支离破碎的稻田,我就失去了想象的翅膀。
禾苗的主宰地位,已经以插画的形式存在了。残存的禾苗的脸上没有悲伤,它兀自生长着,试图扩张、恢复。但我却无法预料禾苗的前景。爹的陈述再一次在耳边回响。
花在禾苗身上的财力和物力实在太多了。从犁田开始,就需要付出。没有喂牛的农人,请人犁田三百块一亩,然后买种,育秧,插秧,管理,收割,每一步都凝结着太多的辛苦。何况收获有限,其他的开支,一年比一年紧。这都是盛产稻禾的田野无法给予的。但爹说,不种田,但真正的都去买,那又该是怎样的格局。我无法想象那种到来的格局的尴尬和狼狈。爹的忧虑绝非空穴来风。爹认为大地之上我们这一代以及下一代农人的身份能改变的毕竟是不多,从侍弄稼蔷而来的人,不识五谷是极其危险的,甚至是可鄙的。爹的诘问,我回答不上来。
也许,不是农人不爱禾苗,而是爱之深,责之切。
禾苗成了田野里的插画。稗子、紫云英、三叶草的群落开始席卷而来,禾苗变得脆弱了。眼眶里,我有些许湿。
还原的风景
田野正在还原,像化学教材里的还原反应一样。还原成葳蕤草木、野性的泥土、鸟虫的世界,渐渐与改造自然的人无关,似乎像人最终无法战胜自然一样牢不可破。不过,田野还原的步骤由慢到快,由远到近,由山野到平野,触目惊心。
山坡上的田野,是最先还原的对象,已经不再是稻禾的天地。芳草蔓延,把田野与山林的界限,从清晰明了变得模糊混沌,直至合二为一。最终,田野踏上了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归途,农人最终选择放手。
田野还原的过程,在山野最先完成。田野被还原,因为劳作地点太远,因为执业的农人年老体弱,因为农业成本太大。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从事打工的回报极度诱人,能解决稻禾所不能解决的问题,能把茅檐低小置换成楼宇屹立,能把别人的故乡变成自己的第二故乡。这些都不是长满稻禾的田野所能给予的。坚守的农人在证据确凿之下,一次次丧失坚定的意志,成为物质意义上的囚徒。
爹跟我说,前山、后山的山坳和山峪的田地全部荒完,爹的叙述满带着无奈。爹大半生与田野为舞建立的感情,已经被现实击退得荡然无存,现在剩下的只是长吁短叹。他说像我们这一辈人老去之后,你们不种田,不知你们吃什么。爹甚是担心。爹的意图明显,是要劝诫我们继承传统。但我做教师,小弟做生意,都暂时无法接过爹侍弄田野的接力棒继续前行。爹在田野里奋斗,怨艾我们置之不理,爹说好像是他一个人的田地,其实我们都没有充裕的时间。2013年爹强烈要求小弟放下生意帮他栽秧、帮他割稻。小弟拒绝了,他给了爹五百块钱,我没有小弟的实力,但还是给了爹同样的钱。
爹拿着钱,却阴着脸,再一次重复了他的话。爹的话语里透露着无限担忧。我无法评判爹的认知,但我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田野不再是田野,而是草木的世界。草横冲直撞,渐渐一派繁芜。那不定的风和殷勤的鸟儿也带来了树种,把曾经的田野从里到外变得面目全非。当不熟悉的绿色铺满田野,完全替代禾苗的时候,似乎就身心摇曳,瞟一眼,也就变得满目凄迷起来。
这已然还原成别人眼底风景的田野在农人的心底是藏着哀痛的。爹还固执地养着牛,他把牛放在这些废弃的荒芜的田野里,任它们啃食。牛吃着草,悠闲至极。爹坐在草丛里,抽一根烟,静静地看着牛,牛摔着尾巴,铃铛作响,把时间混淆,爹沉醉着,陷入了耕耘的情景之中,忘记了归路。
爹还跟我说他放牛被人拍过照。爹的叙述,让我顿时明白。为了便于理解,我简明扼要的描述:那是行走的人们,看着浑身黄灿灿皮毛的黄牛、以稀少方式存在的牛角弯弯的大水牛,心里悸动,眼里闪耀着异样的光芒,单反相机被摁动,嚓嚓嚓,形象尽皆定格,储存卡里一个个成了名不符实的风景。
他们把爹牧牛当成了风景。我把“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语意化繁为简,爹听了我的解释,爹脸上褶皱的纹理有了简短地舒展,然后兀自吸烟。农人和行走的人们彼此为风景。农人希望像行走的人那样有着物质上的优裕,就进行着不断地突围,幻想能变形成功。行走的人到处行走,用数码相机记录风景,把还原成草木世界的曾经是田野的风景存档,似乎与这个世界两不相伤。
爹还在“负隅顽抗”,抵挡着还原的速度。只是他眼里没有风景,只有忧伤。千万个像爹一样的人眼里也没有风景,只有感伤。这种还原的风景,看在他们眼里是心疼的。
曾一直天真地以为,田野是不老的画卷,是大地的赤子。但枯瘦和缩水成了田野的形容词后,这样的田野,渐近不惑的我,也必然是心疼的。只不过,疼痛还未从我们的远端的神经末梢传导到我们的大脑,只不过人们还未找到一种有益的方式,或许机械化、集约化种作将成为田野的新型主宰,但现在,我开始像爹一样心疼,哪怕是在文字上的,一段时间内,我将陷入忧郁、沉入疼痛之中,为瘦弱不堪名词意义上的田野。
关于田野的散文5:在乡村,在田野
文/李汉荣
在乡村,在田野,你不会丢失任何东西,即使你丢失了什么东西,到头来你会发现,你其实什么也没有丢失。那些你不慎丢失了的,它们有的被生灵借用,有的被时间收藏,有的被土地认养。你所丢失的,其实一样也没有丢失。
不仅没有丢失,它们反而趁着这转身的机会和出走的机会,认真地履行了各自的天命和天责,使自己的生命升值,也使大自然的诗意和田园之美增值。
你家场院丢失了的那些麦粒,确凿无疑是被门前槐树上两只斑鸠吃了,做了它们一部分午餐,它们惭愧却无以回报,为此连连道歉,并在屋顶上天天唱歌和朗诵,表示对你家的谢忱和感念。
你丢失在田坎地边的那些蚕豆,它们安静地蹲在土坷垃里,在来年的四月,它们会用绿叶和淡紫色的花儿打出招领启事,不过,你已经认不出它们了,但你能认出春天熟悉的容颜。
你丢失的那根柳木拐杖,是在走亲戚路上歇息时顺手插在溪边的,忘在了那里,几天后,当你返回,柳木拐杖已经发芽,过些年就长成一棵大柳树,无意中,你在土地上留下了一个多么葱茏的念想和美好的签名。
秋天,大风将你家晾晒的稻谷和豆荚刮走了一些,东家瓦房上撒一点,西家烟囱上丢一些,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看见,那瓦房上的瓦秧,烟囱上的豆苗,都绿莹莹地向你招手致意,向村庄和土地问好,你知道它们是不结穗子和豆子的,它们短暂地站在高处的一生,是一阵风导致的美丽错误,它们就在这短暂的站在高处的日子,认真地打出绿色手语,索性把美丽的错误,变成纯粹的风景和纯粹的美丽。
你一边走路一边嗑着刚收获的葵花籽儿,不小心从手指缝里漏下去不少,沿途掉了一路,来年,你再从这里路过,一排排向日葵托举着一轮轮太阳,簇拥路边,夹道欢迎你。
关于田野的散文6:荒凉的田野
文/苍野
如一片云压过心灵的天空,一些衰败而虚脱的草静守沉寂与安宁。世界很安详,唯我怅惘着。
蜿蜒曲折的田埂,像一张荒诞的蛛网,网住了大地也网住了我们的生活及命运。那些系着长裙、戴着面具的阳光啊,随巫师的呓语翩翩起舞,灵魂的卦象预示一个季节的没落。
荒凉的田野,一只乌鸦出没,勾魂的啸声穿破夜的帷幕,而冷凝的岩石一只空洞虚妄的眼,无处张扬的嘴战栗,昔日的言语凋谢。
忧郁就是一张抹布,色彩越抹越浓。
曾经喧嚣的乡村,退到了历史的背后;
曾经牵手的月影,化作了无形。
在废墟的暗影里,沧桑的面孔、化石般的皱纹,还有一滴浊泪。
乡村的角落,老人、儿童与狗酣睡。
荒凉的田野,一只乌鸦出没,勾魂的啸声穿破夜的帷幕,而冷凝的岩石一只空洞虚妄的眼,无处张扬的嘴战栗,昔日的言语凋谢。
关于田野的散文7:夏日拾景
文/长笑
夏日,太阳炙烤下的田野是苍茫的,所有的作物都集中了一个表情,期待着雨露的降临。那表情透露的真诚给无边的田野增加了几分肃穆和恬静,揪着所有人的心。
苍茫中,矗立在田野中间的一棵大树却是慈祥的,它一如既往的摇动着枝条,用它茂密的叶子轻轻安抚着作物:雨露早晚会来,炎热是必经的磨练。它远离树林,兀立在作物的中间,在广袤平坦的田野上显得格外突出,俨然就是所有作物的领袖。
我们无法知道,是当年有人故意在大田里栽下的一棵树,还是有一棵种子被风吹到了这里;我们也无法想象它尚在幼苗的时候是如何只身抵御风雨,如何躲过农人的耕锄;在它身边,不知道走过多少牲畜,也不知道避开了多少人的践踏,更不知道它远离同类要忍受多少孤独。可以想象的是,它独自走过无数个四季,默默地刻下了每一个年轮,风霜雨雪都被它化作了营养,闪电雷鸣被它当做了娱乐的表演。它见证了这片地界的一再变迁,它目睹过人类许多可说不可说的故事。集体化耕作的人们曾经在它的旁边乘凉,一家一户的劳作也把它当做临时休息的场所。它最早迎来曙光,最后送走晚霞,是鸟儿们中途的一个休息站,是农人心中的一座灯塔。在学者的眼中,它是一个哲人,一个在沧桑中浸透了的哲人。它所记录的哲理厚重的不能再厚重,因为那是从宇宙深处得来的信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索的结果,是多少代人苦难与欢乐的结晶。在诗人眼中,它是一首诗,一首充满了伤感曲调的诗。因为它的孤独它的寂寞它的高傲都极大地符合了诗人的性格,诗性从它那舞动的枝叶间往外喷发。在数学家的眼里,它只是个数字一,很具体很抽象的一。它可以和任何自然数组合,而所有的自然数中都包含着它。它的身边,曾经路过无数种身份的人,每一种身份的人都有不同的评价。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它的离群索居。如果它也像别的树木一样置身于林子里,肯定会被整座林子淹没。恒河沙数,过眼云烟,一切都不会发生。
其实,很少有人能读懂它。它期期的目光永远对着远处的树林,它和同类的交流只能依靠鸟儿传递,它的心事只能说给农作物倾听,它每年都顽强的向远处播撒着种子,它甚至允许菟丝子爬上它的身躯。孤独,造就了它对所有一切的热爱。或许,它时时刻刻期待着在身边能长出许多树木,期待着自己也成为树林中的一员。然而,生长在大田里的它,这样的愿望注定是不能实现的,它只能孤独在这田野里,给夏日的苍茫重重的落上一笔,是感叹,也是落款。
这棵孤独的树,是田野里的一道景色。
关于田野的散文8:秋天的田野
文/吴淳宇
秋天的田野是美丽的,是迷人的,是绚丽多彩的。
远远望去,黄澄澄的稻田,翻腾着滚滚金波,好像灿烂的朝霞洒落在田野。雪白的棉花像一群群白绵羊在田野里悠闲地散步。沉甸甸的稻穗笑弯了腰,怎么也直不起腰来,但他们还是随着秋天的金风使劲摇摆,好像是在为金色的秋天舞蹈。如果你身处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之中,你将会感受到自己就是金黄的稻穗、雪白的棉花、绚丽多彩的野菊花,在秋天的金风中沐浴着金黄的晚霞,然后慢慢地沉醉过去……
在田野的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忽急忽缓,唱着愉快的儿歌,淙淙流淌。在小溪的两旁,是一棵又一棵金黄色的小树,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像是一只只金蝶在空中飞舞。草地上,是一团团、一簇簇的野菊花,有白的、黄的、红的……白的像雪,黄的像金,红的像火,颜色夺目、五彩缤纷。他们散发着清幽淡雅的香味,让人如痴如醉。
啊,秋天的田野多么迷人,我爱秋天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