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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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散文1:难舍的柚香

文/刘希

老家的院子里,有三株大的柚子树。一株蜜柚,一株沙田柚,一株冬瓜柚。每年十月到冬月间,沉甸甸的柚子便挂满枝头,像一盏盏黄灯笼,十分惹眼,令人垂涎万分。采摘回来的成熟柚子,用塑料袋密封保存,只要精心地储藏,可以从寒露时节吃到阳春三月。

小时候零食极少,自家里产什么吃什么。春天吃枇杷,夏天吃桃子,秋天吃板栗,到了冬天,能吃到的便只有桔子和柚子了。桔子酸酸甜甜的,吃多了容易上火,而唯有成熟后的柚子,果瓤甜蜜,百吃不厌。

我家的柚子树,是爷爷种下的,因而树形硕大,结的果实多,是整个村子里数一数二的。自小,我便对柚子有些研究,五岁便能分辨出柚子的品种。果实圆圆的、果皮薄,多汁的柚子是蜜柚,因为甜中带酸,开胃极好;果实长得像葫芦的柚子叫沙田柚,沙田柚的水分少些,但很甜;冬瓜柚皮厚,果肉小,但果肉甜蜜,堪称柚子中的极品,即使长得像桔子一般大小,它的味道也是绝对比蜜柚要好得多。

冬瓜柚树型娇小,果实便极易采摘。我喜欢冬瓜柚的味道,一连能吃上好几个。冬瓜柚吃完,沙田柚就成熟了。蜜柚的果实大,因此挨到冬月才成熟。柚子树常常分大小年,一年挂果多,多得吃不完,另一年便挂果少,不够吃。好在聪明的爷爷喜欢剪枝培管,不至于我出现断粮的情况。有时候柚子多了,实在吃不完,爷爷便东家送一篮,东家送一筐,柚子便成了联络乡情的纽带。

搬到城里后,老家便荒芜了,家里的柚子树没人照管,还未成熟,听说就被淘气的孩子扫荡一空,吃到自家产的柚子,便成了一件极易奢侈的事。

难舍散文2:难舍故乡情……

文/南方行走

我时常对自己说:一个人不管他走多远,无论他在干啥,不管他多富有,无论他官多大,他永远不应该忘记自己的父母,不应该忘记自己的故乡。

在这几十年里,我一直在外面的世界漂泊。期间,我多次遇到过江西籍老乡,也有过和他们在一起相聚的时刻。每到动情之处,我就会脱口说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甜不甜,家乡的水,亲不亲,家乡的人。”这句话。

当我说出这些俗语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那些老乡会不会感动,可当我听到老乡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绝对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因为这句话对我来说,乡情味实在是太浓太浓呵!

我的故乡在江西省南昌市,那是一座被唐代王勃誉为“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历史文化名城。据史料记载,南昌城始建于西汉初年,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在汉代,南昌被称为“豫章”,到唐代,被改称“洪州”。

南昌是江西省的省会,城里有着名的历史古迹青云谱。它是清初着名画家八大山人的故居。青云谱原是一座道院,距今已有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八大山人在此隐居时,将道院定名为青云谱。经过修复的青云谱如今已开辟为“八大山人纪念馆”。如果您有机会去到这里观光旅游,一定能看到葱郁的古木,看到竹径小道、花圃亭榭……这里的一切,一定会让你生发无限的思古之幽情。

在南昌城中心的东湖,有着名的历史古迹百花洲。这里曾因为洲上遍种各类奇花异草而得名。唐代诗人张九龄、杜牧和宋代词人辛弃疾等,都在此留下过描绘美丽风光的动人诗篇。解放后,这里已开辟为百花洲公园。

南昌是一块红色的土地,更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在这里曾举行过震惊中外的“八一起义”。周恩来、叶剑英、贺龙、叶挺、朱德、陈毅、刘伯承等众多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将帅,都在这里留下过革命的足迹。

当你有机会去到南昌八一广场,还能看到广场中央那座巍峨耸立的“八一南昌起义纪念塔”。这时的你,一定会对这座英雄的城市肃然起敬。

屈指数来,我离开故乡已经四十多年了。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在外面的世界为着自己的生存而奔波,为着自己的理想而拼搏。但我一直没有忘记英雄的故乡,一直没有忘记那些依然生活在故乡的亲人和母校的同学。

这些年里,我时常会抽空回故乡看一看,除了探望年迈的母亲和我的弟弟妹妹,更是为了去感受故乡日新月异的变化。

尤其这几年,我惊异地发现,故乡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当我置身在美丽的南昌城区,我的眼前,一条条城市主干道宽阔而洁净,一幢幢漂亮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在故乡南昌,已经拥有了现代化的火车站、汽车站、航运码头、航空机场、广播电视中心,建起了一所又一所现代化的高等院校……在城市的各个交通枢纽,一座又一座宏伟的立交桥像凌空飞架的彩虹,把这座历史名城衬托得生机盎然……

目睹这座现代化的英雄城市,我无数次在心中感叹故乡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为故乡的繁荣和进步由衷地感到欣慰和自豪。

有几次回南昌,我曾试图去寻觅我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可我再也找不着它们的踪影。我们曾经住过的那几处老屋不见了,我曾经就读过的那所小学不见了,有很多熟悉的大街小巷不见了,而唯一不变的,是那条滔滔东流的赣江水。那是一条让我永存在记忆里的故乡之水,那里有着我太多少年时代的故事和酸楚的记忆。然而,所不同的是,赣江两岸林立的高楼大厦早已经取代了昔日的那些低矮的小棚屋。

看到赣江的水,我就忘不了四十年前的那些个夏天,我偷偷溜出家门和同学去赣江游泳的情景,那种中流击水的快感到今天还让我怦然心动。

看到赣江的水,我忘不了有无数个这样的周末——我打着赤脚,穿着破短裤,挎着一只大大的竹篮,在赣江边的码头上捡拾烂瓜和菜叶的情景,那种少年时代的酸楚生活到今天还让我历历在目。

看到赣江的水,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座横跨在赣水之上的“八一大桥”。在我少年时代,不论寒天酷暑,不管刮风下雨,在每天清晨,我会打着赤脚,酷一个人在几千米长的桥面上跑上两个来回,然后饿着肚子去学校上课。

说起故乡的这座“八一大桥”,我听过一段很有趣的传说:在1936年,赣江上建起了一座大桥,叫中正桥。毫无疑问,这座桥成了蒋介石的一块功德碑。解放后,为了纪念“八一南昌起义”,人民政府将这座桥改名为“八一大桥”。后来,市政府决定要在这里建造一座水泥钢筋大桥,并请来苏联专家来这里考察设计。苏联专家在桥头整整站了一个小时,他们数了数,从他们眼前驶过的汽车总共只有那么几辆。看到如此稀疏的车流量,苏联专家一个劲摇头。到最后,苏联专家只得把这座桥设计成了双车道。这就是后来的“八一大桥”。

而今天,横跨在赣江之上的再也不是当年那条狭窄的大桥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座现代化的钢索斜拉式大桥。这座大桥于1997年9月29日竣工通车。此外,在这之前,还在另一处地方建造了一座跨度更大的六车道的现代化跨江大桥,叫“南昌大桥”。前几年,市政府又先后建起了更为气势宏伟的“洪都大桥”和“生米大桥”。这四座现代化的跨江大桥不仅从根本上改善了南昌与外界的交通条件,同时也将赣江两岸的城区连成了一个整体。

前些年,南昌市委市政府已经在赣江西岸那片叫“红谷滩”的地带开辟出了一个现代化的新城区。市委市政府所有的办公机构都已经搬迁到了那里,如今已成为南昌政治经济文化新的中心区域。

说到赣江,怎么也得介绍一下耸立在赣江东岸的滕王阁。规模宏大的滕王阁占地4.3公顷。它和黄鹤楼、岳阳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而滕王阁的名气又位于三大名楼之首。据记载,这座久负盛名的滕王阁始建于初唐永徽四年,系唐太祖李渊第22子滕王李元婴所建,故名滕王阁。它得益于王勃在此写下的《滕王阁序》,使得这座楼阁声贯古今,誉播四海。滕王阁在历史的沧桑中,一次次被战火烧毁,兴废更替达二十九次之多。据说,到解放后,在滕王阁的原址上只剩下埋在瓦砾下的半截石碑。为了让这座历史名楼重见天日。江西省人民政府请来了全国最优秀的古建筑专家和施工队伍,按照滕王阁当年鼎盛时期的风貌,要在原来的废墟之上重新建造一座更宏伟壮观的滕王阁。这座恢弘的建筑于1983年10月1日奠基,1985年10月22日正式开工,一直到1989年10月8日才胜利落成。前后经历了六年的时光。近二十多年来,凡是来南昌观光旅游的国内外游客,一定会来到赣江边登临这座历史名楼,亲眼领略王勃在《滕王阁序》里写到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壮阔美景。

南昌城里有两条最着名的商业大街,一条叫中山路,一条叫胜利路。而今这两条大街已经变得更加繁华富丽。如果你来到我们故乡,千万别忘了去“八一起义纪念馆”参观一下。要知道,这座纪念馆就是当年“八一起义指挥部”的旧址。纪念馆的位置也就在中山路和胜利路的交汇之处。无论你问谁,一定能很快找到这个地方。

特别要说到那条胜利路,现在已经改造成商业步行街了。整条步行街有几公里长,街两旁的建筑基本上都是在这些年里重建的。当你漫步在这里的时候,两边的商铺、超市、酒楼、宾馆等商业景观一定会让你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在这条繁华漂亮的步行街上,还保留了一家最有名的老字号店铺,那就是“亨得利”钟表眼镜店。据说这家店铺,在南昌已经有九十多年的历史了。现在,这家名闻遐迩的“中华老字号”店还扩大经营黄金珠宝,并在各地开了多家分店。

来到我们故乡,一定得享受一下这里的饮食文化。真不是吹,我去过中国很多地方,我感觉南昌的饮食文化是极具特色的。凡是到过南昌的人,回来后都会对南昌的饮食赞不绝口。这么说吧,你无论走进哪家酒楼或餐馆,各种富有江西特色的美味佳肴一定会让你胃口打开。更让你惊喜的是,到结帐时,价格便宜得让你都不敢相信。

在这里,我要给大家介绍几道有特色的美食。如:红烧甲鱼、红烧狮子头、干菜扣肉、藜蒿炒腊肉、米粉蒸肉、干笋炒肉丝、红烧大鲫鱼、三杯鸡、油豆腐烧肉、油渣炒空心菜梗等等。这几道菜你要说不好吃,没关系,回来找我买单好了。不过,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有一次,我和广州的一位朋友开车回南昌。到了那里之后,南昌的一位朋友尽地主之谊请我俩吃饭。那天晚上,加上陪同我们的一共有六个人。我们点了满满一桌子好菜,还有酒水。到最后结帐时,才花了两百多块钱。当时我和广州的朋友惊讶得半天没合拢嘴。

说到吃,我要特别介绍一下南昌的小吃。南昌的小吃都是大众化的,谁都吃得起。品种有汤汁小笼包、小煎包、煎饺、春卷、麻圆、白糖糕、牛肉炒粉、凉拌米粉、汤米粉等。还有各种小钵蒸汤。光是小钵蒸汤,品种就达十余种之多。小钵蒸汤的价格非常便宜,也就在两到三元之间。你无论是吃顿早餐,还是宵个夜,有几块钱就解决问题了,经济又实惠。像这样的小吃店,在我们的南昌城遍地都是。

有一天晚上,我的二弟请我去吃夜宵。我要了一碗肉丝汤米粉和一钵墨鱼肉饼蒸汤,二弟要了一个凉拌米粉和一钵海带排骨蒸汤。两个人才花了十元钱,吃得心满意足地出来了。

我中学时的母校是南昌十中,校址至今没变。那一次百年校庆结束不久,我特地回母校看过一次。当时,我眼前的校园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容颜了。校园内所有的建筑都已经焕然一新了。最感欣慰的是,校园里那几棵百年老银杏至今还保留着,它们依然长得葱郁茂盛,遮天蔽日。

母校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它是在1902年由美国基督教会开办的一所女子中学,叫“葆灵女子中学”。在这所学校里,走出去了很多的名人豪杰。如杨刚、廖鸿英、王耀云、徐有光、辛沪光、万绍芬等。就连我熟悉的深圳市社科院院长乐正先生也是从我们母校走出去的校友。

在我的记忆中,母校有一栋红色的“品字楼”和一栋红色的“工字楼”,这是两栋美式教学楼,建得漂亮而坚固。在美丽的校园里,有一条条幽静的林阴小道,有一棵棵参天的古木,到处有苍松翠柏,还有大大小小的花圃和葡萄架……在这所历史名校,我度过了三年多难忘的时光。

说到母校,我自然想起了和我同窗三载的老同学。我们班一共有五十几个人,可我们在一起仅仅同窗一年,而后经历了两年多的文革岁月。到1968年11月,我们六八届初、高中毕业生赶上了上山下乡运动。除了极少数人因家庭困难而留城之外,其余的人全部下农村插队。在此后的几年里,大部分同学都陆陆续续返了城。只有极少数人因种种原因一直没能回到省城,最后不得不永远地留在了当地结婚生子。

记得那是在1992年的10月,母校举办建校九十周年校庆。那一天,我从一百多公里外的工作单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母校。令人惋惜的是,那次校庆,我们班只有七、八个同学见了面。

在十年之后,母校又举办了建校一百周年庆典。那一次,因为工作原因我无法离开深圳。据说那次校庆搞得很隆重,我们班有很多同学聚到了一起。那天的聚会晚宴还是在一个老同学家搞的。刘老师当着众多老同学的面,用手机和远在深圳的我通了电话。在接电话的那个时刻,我心里真的是很激动,我甚至恨不得插翅飞到他们身边。

这些年,不知为什么,我的思乡之情越来越强烈,不仅仅是因为挂念远在省城的老母亲,也不仅仅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我是为故乡翻天覆地的变化所吸引。于是,我回去的次数也多了。而每一次回去,都能让我感受到浓浓的故乡情。

2010年2月6日,离春节还有七天时间,我早早地就从深圳飞到了省城。

在我到达南昌的第二天晚上,在老同学郑红武的张罗下,我和几位在省城的老同学在解放西路“九大碗”大酒楼相聚。那天晚上,虽然外面是寒风呼啸,可我们坐在温暖的包房里,依然是聊得尽兴,吃得开心,气氛甚是欢乐。我还给每位老同学赠送了两本我写的新书,还让二弟为我们照了几张合影。在朦胧的醉意中,我发现,身边的这些老同学一个个都见老了,有的人几乎是满头的白发。岁月的沧桑已经无情地布满了他们的容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在酒席上,说起几十年的风雨人生,我们百感交集、感慨万千!回首我们走过的岁月之路,有说不完的心里话,诉不尽的相思苦,我们只能彼此间相互鼓励和安慰。

……

说不完的故乡事,诉不完的故乡情。让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啊,我无法泯灭对您的思念!但愿我的这份最真挚的情感,不会因时光的流逝而淡薄;更不会因为我定居在灯红酒绿的南国而把您遗忘。

难舍散文3:难舍年画

文/陶余来

小时候过年,最喜欢的是买年画。因为印象深刻,所以迄今难以忘怀,一到过年,还是不由自主地满脑子年画。

那时候正上小学,小学的房子还是土坯草顶,而小学隔壁却有几间砖瓦房,是大队部、医务室兼代销店。代销店的柜台是砖头砂浆砌的,台面抹一层水泥,被磨得溜光。从柜台后面往外弥漫开散酒和红糖等吃食混合出的甜甜的气息。我那时候虽只勉强够着柜台,但诱人的气息却分明闻得真切,特别是饥肠辘辘的时候,更感觉诱人食欲,仿佛那气息中隐隐透出一种华贵。

快放寒假时,天天放学就往代销店跑,因为来这里打年货的很多,自己不买,看看也解解眼馋。突然一天,眼睛就骤然一亮:只见柜台上方兀地横挂起一根根绳子,绳子上挂满了一张张五颜六色的簇新年画,身背大砍刀手握驳壳枪的洪常青、手拿马鞭摊开虎皮大衣的杨子荣、骑着快马身背药箱时间就是生命的白求恩……一个个英雄人物犹如天女下凡亲近到身边,简直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每张画下面还有“学英雄见行动”的字样,当时虽然还不是很明白究竟啥意思,但并不妨碍久久地趴在柜台边喉结上下直动地欣赏。

然而看归看,毕竟没法下手。哥哥会聚财,平时捡个牙膏皮之类的破铜烂铁,卖几分钱也从不舍得乱花,因而口袋中常有点“可支配收入”。我便看着他左挑右选,犹豫好多天,最后把相中的年画“请”回家。恨不得立马贴上,可母亲不许。于是焦急地等,等到腊月二十三“年头”扫尘,再等到年三十,吃年饭前贴门对时,兄弟几个才获准手忙脚乱地贴画。那时在我们心目中,年画比门对好看。特别是当我们上了中学,父亲说一家几个中学生,还买门对太不像话,逼我们自己写门对,我们更是巴不得大年初一早上一开大门就撕下门对,只因为字写得太烂,太伤自尊,还引用母亲的话:早撕门对早抱鸡。而对于年画,则是端端正正地贴上,迟迟舍不得撕下。透着稻壳的土坯墙,一贴上年画,立即蓬荜生辉,按今天的话说,就像新装修了一样。

拜年走亲戚时,每到人家,大人坐下拉呱聊天,我就专注地看人家堂屋里墙上的年画,很多都是革命现代京剧,像简约版小人书放大了铺开连在一起,又很像今天的电视连续剧。有很多是自己没看过的,也有看过没舍得买的,故事诱人,还多学了生字,常常是看得入神,主人喊吃饭才想起来肚子饿了。

都说仓廪实而知礼仪,物质决定精神,生存、温饱、发展,饱暖思其他。可我就搞不懂,在我们那样遇雨雪晚上就不开饭的年代(母亲说一天雨雪没有进项,再吃晚饭就是啃老本),怎么还对年画这样的精神食粮如此钟情呢?

难舍散文4:时光易逝,年味难舍

文/马立坤

刚进入腊月,孩子们就嗅到了年味儿,用零花钱买了鞭炮,拿起一支,点燃了向空中一扔,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就提前拉开了春节的序幕。

集市上的年货开始丰富起来。春联,鞭炮,烟花,家居饰品花花绿绿地摆满了集市的铺面。老天爷,灶王爷,财神爷等一众神仙也喜气洋洋地端坐在集市上,等人往家请。

盼望了一年的春节终于到来了。孩子们的笑脸荡漾着,大人们却开始了“忙年”。按我们老家的说法,大年初五前不能干体力活,蒸馒头,和(huo)煤都不行,否则就会一年辛劳,所有吃的用的年前都得准备好。

小年一过,各家就开始自备年货了。首先重头戏就是蒸馒头,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从面缸里搲出来,在面盆里和成面团,放在案板上用擀面杖轧。这是孩子们能帮助大人“忙年”中难得的机会,我骑到擀面杖的一头,父亲或母亲压住另一头,随着擀面杖的起落,面团翻来覆去,当我满头大汗时,母亲还没说停……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大锅盖掀开,热气腾腾的馒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时,和面时的辛劳就烟消云散了。我也顾不得烫,抓起一个馒头,三下五除二,几口就下肚了。是的,那时吃一个白面馒头是不需要就菜的。刚想伸手抓第二个,手就被母亲打了回来。

当时过年小吃没有现在这么丰富,家里来了亲戚、客人,招待的零食无非就是:糖果、炒花生、酒枣、牙枣,有家人在外地上班的还会有核桃。糖果是在集市上买的,花生就得自己炒了。在自家院里支一口大锅,放进接近大锅容量三分之一的沙土,沙土是预先筛好的细沙。然后倒进花生。当下面用柴木燃起了火,就开始翻炒了。翻炒是个体力活,也是技术活,我做了几年“烧火工”才熬成“翻炒工”。翻炒是拿一把大铁锨,从沙子花生的底部抄起,不停地翻动,锅底的每个地方都要抄到,速度不能快,也不能慢,否则就会皮焦骨头生,或者有夹生。炒花生一般都是几家联合,家里没有劳力的只需要把花生在那一放,傍晚去取时就是香喷喷的焦花生了。

酒枣是秋季从树上摘下没有碰伤的新鲜枣,用白酒泡起来密封,过年时取出来,大枣保持了原来的颜色,咬一口,不但脆,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是我们当地过春节家家必备的年货。牙枣是我们豫北当地的特产,从集市上买回来时已经是成品了。像是现在的果脯,黑黑的,软软的,没有核,嚼在嘴里,有股特有的香气。

越是到年底越忙,结婚的也赶趟似的挤到年底,春节前结婚是有讲究的,一是图个双喜临门,二是办完喜事剩余的食品正好做年货,三是结婚后新女婿认亲和新媳妇回门可以凑一天,男方能省不少礼钱,都是品算好了的。

我们村农历二、八逢集,腊月二十以后,四里八乡的乡亲都赶来备置年货。听说有亲戚来赶集,村里人就托人捎信让来家里吃饭。孩子们大老远的就去迎接了。孩子们盼着有亲戚来赶集,亲戚来了,我们就能跟着打打牙祭,改善一下生活。

以前卖烟花爆竹没有现在管得严,都是直接摆在露天集市的简易搭建的台上,或者是用篮子挎着沿街叫卖。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在集市遇见一个卖呲花的,就问他好玩不好玩,他说可以当场试。点燃了一根,果然,烟花四溅,火光闪闪。估计有烟花溅到了篮子里,突然他篮子里的所有呲花都开始迸出了火花,想扑灭已经晚了,一篮子的呲花顿时化为一团飞腾的焰火,搅起整个集市一片混乱。我们好不容易从拥挤不堪的人群中挤出来,看了看身上的新棉袄,并没有烧焦的痕迹,这才稍稍心安。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每想起此事,我内心的不安却又升腾起来,那卖呲花的受伤了吗?那年他养家糊口的小本生意化为乌有后如何过的年?时过境迁,难以释怀。这还是个小插曲,听说有年临近镇上集市由于一个鞭炮引燃了整个集市的烟花爆竹,虽然没人受重伤,但至少赶集的买卖双方在春节前都受到了惊吓,甚至有不同程度的经济损失。幸好现在安全意识加强,类似的悲剧不会重演。

我家住在冀鲁豫三省交界处,此处过年的风俗是与别处不同的。春节拜年磕头就是一大特色。大年初一早上四五点钟开始,一年一度的拜年就开始了。本家同辈的会聚集起来,从门里最近的长辈家开始,进了院内,领头的喊一声“大爷,来拜年了!”主家就会从屋里出来拿着花生,糖果,香烟招待拜年的人。拜年的先是对着在堂屋供奉的过世的先祖磕头,再给在世的长辈磕。

拜年在当地叫“磕头”,当然是与标准的以头碰地的磕头还是有区别的。春节期间,晚辈给长辈磕头拜年,面对长辈膝盖跪地,嘴里说着“大爷,给您拜年了!”长辈会会伸手拉起晚辈“别磕了,来了就是拜年的!”大家走街串巷,街上人头攒动擦肩接踵,此一队遇见彼一队拜年的,互相打招呼的,开玩笑的,过年的气氛就有了。

天亮了,本家范围内的拜年刚结束,初一到初五之间走亲戚拜年就开始了,上世纪春节走亲戚都是骑自行车,车架上的篮子或者皮包里带着白面馒头、花糕,亲戚会象征性的拿出来两个馒头表示接受了礼物,其余的还会带回来,随后添上两个馒头就可以走另一家亲戚了。现在春节走亲戚多是开着汽车,带着饮料、奶等成箱的礼品,不再带回来了。

当然,春节拜年磕头是有讲究的。有“四不磕”:不给晚辈和平辈磕,过午不磕,长辈躺着的不磕,未成年的可以不磕。

过了初五,基本就结束了走亲戚拜年,亲戚多的还可以接着走,正月十五以前都是年。春节拜年,无论平时邻里或亲戚之间有隔阂还是矛盾,都会随着一声“给您拜年了”,缓和了关系,加深了情意。

辈分小的一到过年就有点打怯,长辈多,磕头就多,春节过了很长时间,膝盖还是疼的。有见过世面的就提出了异议,说外地都没有春节磕头这样的习俗,应该与外地接轨,移风易俗。曾经有两年,村委在春节前用大喇叭宣传,建议大家不要在春节相互磕头拜年了,初一凌晨成年人全部集中到家庙前祭拜祖先,同族的相互见见面口头上问候一下就算是拜年了。但这个响应就像昙花一现,立马就没下音了。

春节,外地的长途奔袭回家过节,除了探视老人,图的还有一个过年热闹的气氛。再加上现在到处都在禁放烟花爆竹,我不敢想象没有拜年磕头,没有烟花爆竹的春节是什么样子。

甚至,我想,没有了这些,宁愿不回家过节。

难舍散文5:故乡的年

文/安昌礼

我一直难舍故乡那古朴醇浓的年味。因循着鲁西南的习俗,临近年终,出门在外,纵是相隔万里,像是得到通知似的,一下子都涌回了村里。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夹在返乡的人流中,几经辗转,回到了朝思暮想的故土。

皑皑白雪下个不停,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大地混成一大片,分不清哪里是田,哪里是沟。除了树枝和柏油路外,其他都连成了一块,黑白分明,远远望去如同水墨画一般。

进村,几个老人正倚着墙角晒太阳,他们不紧不慢地聊着陈年往事,古铜色的脸上,银白的胡须不时闪出灿烂的光芒。路过一户门前,“喜”字高挂,院里有女人正在打扫庭院,屋里有高亢的流行歌声传来,一个新家,一副温馨的场面。

盈盈笑语中,哥哥把我接回了家。亲戚乡党的问候之声像潮水似的,让村里顿时热闹起来。老人小孩齐上阵,把家里弄得整齐干净,烟酒糖茶,香烛年画,鞭炮火花,样样不可少。母亲忙里忙外,侄女侄子嬉戏着出出进进,喜悦的气氛弥漫,全家忙碌了一年,现在总算是有点闲暇的时间在一起聚餐了。

天刚黑,鞭炮就陆陆续续响起,一直到次日早晨,在浓浓的亲情围绕下,喝口酒,吃筷菜,连空气都感觉是那么有滋有味。看着父亲微笑着将一大盅白酒一口饮下,感慨的话便多了起来,这时,母亲就在一旁唠叨让他注意身体少喝些。一时间,过年的气氛在全家的话语里,在热腾腾的厨房里,在圆滚滚的饺子上升腾起来。

我记得梁实秋先生在《北平年景》里曾这样写道:“过年须要在家乡里才有味道。”多年来,我坚持回山东老家过年,年年如此。看着年迈的父母忙前忙后,幸福在脸上溢于言表。操劳了大半辈子,他们的期盼也就是全家在一起过个完整的年。幸好这些年我一直对生活很用力,没有让父母失望。

和母亲边干活边说话,其实我是一直在听,母亲一直在说家长里短,她好像要把积攒了一年的话语统统都说出来。屋外下着零星的小雪,我擀着饺子皮,母亲包着白菜馅饺子。这么多年了,母亲捏出的花纹还是那样精致,煞是好看;这么多年了,故乡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空气非常清新,夜晚非常寂静。我从城里买回来一些物品,表示一下儿子的孝心,而母亲总是怪我,不知道节省,又乱花钱。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为生计而奔波,东西南北到处辗转。在看不见摸不着的时光长河中,我总想捞取一些闪光的碎片。而立之年,相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不长也不算短。看着“春晚”,吃着年夜饭,一家人其乐融融,我总是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父母长寿百年。

难舍散文6:你是我今生难舍的相思

文/峻岭

你是我今生难舍的相思

□王 峻

折一只纯洁的纸鹤,和着七月的柔风,轻轻放飞在湛蓝的天穹,托的朵朵的流云告诉你:你是我今生 难舍的相思。

你的目光是七月流火的姹紫嫣红,我舞动着柔情几许,醉在无边的真挚里。我知道,你一定会在江南那个绽放芬芳的水乡,为我精心采撷下一朵永不凋谢的茉莉花,然后,伴着云淡风轻, 静静地注视着远方。

——哦,在远方,有我带着思念,不倦地跋涉的脚步!

在七月,我没有许下归期。我千遍万遍地吟诵着“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的诗句。

在江南,于一人独望的空循中,你知道,长久的等待,预示着什么!我,带着切切的相思,在心里小心翼翼地描绘着这样能够的一幅画面:当斜晖中你的笑容,那样真实而又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会是怎样的按奈不住思念的狂喜?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此刻呀,我多么渴望,能够让你温柔怜惜的拥我入怀!

斟一杯酽酽的茗茶,饱醮我浓浓的深情,盈盈洒于江南的一溪流水,托澄明的月色告诉你:你是我今生难舍的相思。

其实,我在南海之滨的浪漫之城,总是心怀幻想,当江南水乡昆山的华灯缓慢燃起的时候,走过街角的你,会不会忽然停步,在霎那之间,把我想起?想起六月时你我的邂逅,于那个霓虹闪烁的夜晚,我娇憨地站于激情澎拜的音乐之中,尽赏了你曼妙的歌舞。

在那一刻,我把我的心,化作柔柔的情愫,交付给了你真挚的心。

情之缘,是你我一次又一次 的心灵试探。

于是,相思疯长成一种无悔的、美丽的心情。

今夜,我用那颗柔润的心,借桃花的芬芳,梨花的素洁,杏花的浪漫,砚情成墨,诵出心中如醉如痴的诗篇。

——英,你这带着清纯、携着美丽、舞动江南的女子呀,就是我今生难舍的相思!

2011/07/24 凌晨

(作者简介姓名:王峻,笔名:峻岭,男,汉族,作家、诗人,现居“浪漫之城”珠海。联系电话:13527253436,QQ:1583416984,E-mail:1583416984@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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