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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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文章1:用那些行走做成背景

文/若夫

1

只有照片才可以收集一路的足迹,包括行走花费的时间,还有一路同行的伙伴。

一些与心情一样跳跃的节奏也包括在内,还有喧闹之后的倦怠,甜美的睡意。

而你,始终还藏匿了别人未有的细致,会记下一朵花陌生的名字,会在风景的背后做一些地理记号,会通过一些介绍,体验异域的风土人情。

这样,你在今后也肆无忌惮,不会害怕老年痴呆时的健忘,不会害怕每一个背景在经年之后,成为风尘轶事。

2

是的,要把那些背景图保存下来,连同里面的个性,丰富表情一起都保存下来。

这些图片今后注定也是我们的背景图,那该多好。风景里又能多我们俩个的身影了。

此刻,我需要赶紧学会穿引,将每一张图片装订起来,做成一本图册,这样,行程才会更加珍贵。

这样,也可以规避一些歹徒抢夺图片中的色彩,让图片尴尬地残损。

其实,我本来也不愿意假想那些敌人,害怕你此刻担忧,或者在梦中惊出一身冷汗。

3

路过异国的寺庙,也进去供一些香火吧。佛,不会设有任何界限,香火却一样可以驱邪避灾、保佑平安。

而我深信,异域的佛,还会特别亲善远道而来的你,仙子一样的你。

其实啊,一道善门打开时,就会经受祥光的洗礼。一路有佛光护体,妖魔鬼怪自然无法贴近。

还要记得,去异域取得的经,归来时便是远路的神,来者是客,就得格外友情。

请带着这些吉祥坦然赶路,请将这些祝福也塞进背包里,成为背景的元素。

4

我的神,你走你的,继续拍照,继续应对伴随的喧闹。别顾及我神一样的寂寞,我会继续为你祈祷,让神时刻为你庇佑。

要么你也抽空如梦一样向我飞来,以一朵花的笑脸朝向我,香馨融入我灵魂深处。

要么你带着我飞在星光灿烂的夜空,把念想、渴望、兴奋、热爱、爱情一起都兜走,都摆设在你的下一站,一个漂亮的亭台上,都当作是那位喜神,激越情愫的红酒。

倘若此刻,你正值心花灿烂,我再将你的醉意采集到我的图片里,做成我的背景。这样,你便和我站在一起,挨的更近。

背景文章2:辛苦背景上情暖梦圆

文/王继颖

伏天,夜晚十点,华灯灿灿的上海外滩,依然被罩在近四十度高温的无形蒸笼中。两个年轻保安,正对着一个跑进草坪摆姿势让人拍照的女人叫喊。两人除沙哑的声音引人注意,更惹眼的是与季节不合拍的长衣长裤。

人潮渐渐退去,他俩依然警觉地坚守岗位。见缝插针和他们闲聊几句,得知他们来自北方农村,在外滩做保安已几年,有时一年也回不了一趟家。最难耐的就是夏天。每日工作十二小时,顶烈日冒酷暑在外滩巡逻,不能坐不能歇,汗水浪潮般一层层漫出体外,衣服整天都湿漉漉的。

“下班回宿舍,脱下的衣服能拧出水来。如果不洗就晾干,衣服上泛着一层盐……”高个子保安说。

“不穿长衫长裤,要不了几天,一层皮就晒掉了……”说这话的保安个子矮些。

他俩说话的神气平静淡然,沙哑的声音轻松愉悦,辛苦的似乎是别人。我却心潮暗涌,眼前云雾氤氲,模糊起来。

上海归来,几次想起外滩邂逅的两个保安,想象晒伤的皮肤浸在汗水里的滋味儿,每每心疼。季节流转,我居住的北方,已秋风瑟瑟。暗暗思忖:上海外滩也凉爽些了吧?

下班回我们小区门外,一抹鲜艳的红点亮了萧索的眼。一个六旬上下的妇人,坐在矮凳上,面前一地鲜美可人的菜:一个憨态可掬的南瓜、两把儿清秀的紫苏、三捆儿青翠欲滴的韭菜、几十个饱满的豆角……黄的、紫的、深绿的浅绿的,都干净漂亮,楚楚动人。穿鲜艳红夹克的妇人,短卷发在风中舞蹈,被皱纹烘衬着的喜眉笑眼,一会儿对着地上的菜,一会儿对着进出小区的行人。偶尔有人上前搭话买菜,她浓重的河南口音就快乐地飘漾到风里。

菜是妇人侍弄出来的。她常挂在嘴边的“老头子”,在工地看材料。她随老头子住在工地的简易房里。闲来无事,便在工地角落辟出一片小菜园,随时令更迭侍弄各种蔬菜。菜吃不完,就隔三差五择得干干净净到我们小区门口卖。一天黄昏,天刚擦黑儿,妇人的菜还剩一点儿,她身后站着个老头子。老头子不帅气,却和妇人的菜一样,干净整齐。

我买下剩余的那点儿菜,妇人欢喜地唠叨,老头子不放心,托别人看材料,来接她回。

妇人和老头子,让我记起迟子建中篇小说《踏着月光的行板》。背井离乡在异地打工的农民夫妇,中秋节各自意外得到一天假,为给对方惊喜,都早早踏上驶向爱人的慢车。虽然一天中往返四趟,直到圆月高悬,才在反向行驶的列车交错时看了对方一眼,虽然平时一两周才能见一次面,然而辛酸的生活背景上,浪漫的爱如皎洁的明月,温馨的真情比春日阳光还晴暖。

我又想到身边的诗人墨刚。初中毕业后,因家庭贫困,墨刚开始四处漂泊打工。一次他发着烧吊着安全绳在建筑工地30层楼顶晃晃悠悠坚持支完钢板,下到地面坐在阴凉里喘粗气。地上一只叼着米粒艰难爬行的蚂蚁让他含泪在烟盒上写下《蚂蚁》:“我要跟一只蚂蚁做亲戚/我经常看到他整日忙忙碌碌/有时为自己的理想起早贪黑/有时仅仅为得到一粒米……//人生在世,多么不易/有时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蚂蚁……”他写一群中午吃着馒头和炒白菜的疲倦民工,挤在楼与楼之间空隙里斜斜投来的一方狭仄阳光里取暖:“高楼巨大的阴影里,上映着多么温暖的一幕啊……”

民工的艰辛生活虽然有时让墨刚感觉自己是一只蚂蚁,然而,一幕幕温暖的瞬间像内心幸福的闪电,他坚持追求的作家梦,更是恒久闪亮在心里。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没有书,他捡废报纸阅读副刊上的文学作品;没有稿纸,他捡工友们扔掉的烟盒拆开压平在上面写诗。逐梦20年,他的诗歌发表在许多报刊上,他的诗集顺利出版并引起强烈社会反响。评论家桫椤认为他的诗语言清新,有简约质朴之美,“追求想象中的远度,在现实与想象中间进行理想主义徜徉”。

由看工地的老人、小说中的打工夫妻、文友墨刚,想到上海外滩的保安,终于释怀。外出打工者的立体生活画图,背景是辛苦的色调在所难免,但只要有温情暖意点染,有梦想花苞闪亮,他们命运的天空,就永远有明月运行。如《踏着月光的行板》结尾所说,月亮就像在天上运行的列车,永远起始于黑夜,终点永远都是黎明。

背景文章3:秋的断章

文/姚崎锋

也许我可以走出夕阳的背景,但我走不进秋的魂灵。

野菊花点亮金色的翅膀,迷失一群流浪的歌者。他们的鼻息里溢满清香,醉卧在一只细颈的酒壶里。

有两棵树相互依偎,一棵是银杏,一棵是我。银杏满地的黄叶与我对视,并刺痛我的眼睛。

有许多的浮萍渐次枯萎,更多的浮萍依旧流浪。流浪是一种过程,它们说,过程比结果更为重要。

无数的鸟越过头顶,在秋野忽起忽落,衔去一粒粒饱满的种子,它们曾是远古盗种的神灵,我又能拿什么来敬慰它们?

天空高而辽远,脚下的一切缩小,只有那稻草人还在守望,这大地上唯一的坐标,直刺天空的心脏。

长藤抓紧树干纠缠不清,终究要渐次枯萎,心情如雨后的蜻蜓飞来飞去。

那么多的希翼翘首以待,河岸的芦花说我是无心的,我用惨淡的白招魂。魂是什么?是流逝的云?是飞过的雁?抑或是稻田里的一缕轻烟……

秋之魂啊,朴素的农人说,在我月形的镰刀里;一枝遗落的苇笛告诉我,它在一行大雁里。一行大雁射出去,穿透如水的天空。

习惯于一个人,一个人的黄昏,一处别样的风景。我远远地眺望,越过那如火一样跳动的荒芜……

在广褒的原野上,我听到来自远方的颤响,我惊叹于自己的渺小,甘愿化作一粒尘埃,随它踏遍孤寂与苍茫。

也许一切都可以从夕阳的背景里走出,但永远也难走进秋的魂灵。

背景文章4:有背景的保安

文/张承永

单位出事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进来小偷,连续“光顾”五间没人却开着门的办公室,偷走了包括我在内的6个人的钱包,共计1万多块钱。消息传出,大家一片哗然。“早就说新来的保安不行,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吧!”有同事抱怨。“听说这个保安有背景呢,要不怎么可能这样!”又有人嘀咕。

“还是报警吧!”我喊了一句,刚想打110呢,却被领导拦了下来:“不要报警,这样吧,你们丢的钱,由单位补偿,报警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对单位影响也不好!”大家都愣住了,这不是领导的一贯风格啊,他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领导的做法更坚定了大家的猜疑,看来这个保安真有背景,否则领导怎么会“一反常态”,如此保护他呢?虽然丢失的钱单位补偿了,可对于这样的保安,让我们如何放心?

就在大家一片猜测抱怨声中,单位却把那个保安辞退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我出门散步,正好碰到办公室的王主任,忍不住问他:“不是说那个保安有背景吗,怎么把他辞退了?”

“什么背景啊,出了这么大事儿,能不辞退他吗?!”王主任义愤填膺。“那当时领导怎么不让报警?不是故意保护他吗?”我满腹疑惑。“保护他?哪有的事儿啊!是这样的,咱单位去年刚被评上省级安全文明示范单位,这个评选连续三年有效,每年奖金20万呢!不过有个前提,就是三年内单位不能出事儿,否则就被取消资格……”

背景文章5:竹青青

文/马浩

竹的青翠,在冬的背景下,如若尚有纷扬的雪花加以衬托,那简直就妙不可言了。一夜寒风起,雪花似乎从天而降,整个大地都被雪花铺满了,白晃晃的,打眼,目光便有些局促不安。此时,一片青青的竹林与目光不期而遇,顶着满头的雪花,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就想立刻奔过去,其实,心已经奔了过去。

曾有那么几年,雪天,便向村北的竹林里跑,满脑子都是冻僵的麻雀落到雪地里的场面。那时,似乎从未顾及过雪中的青竹,倒是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雪中竹的形象才逐渐饱满起来,鸡爪状单薄柔弱的竹叶,驮着一层厚厚的冰雪,不觉其累,倒有几分受用的样子。竹子好像怕那些雪花滑落,努力地哈着腰,像是年轻的母亲背着撒娇懒走路的孩童,大约是清风看不过眼,平日里,清风与竹嬉闹,风来叶摇,沙沙有声,便闹起了情绪,发一通小脾气。于是,冰雪便一块块地从叶片跳下来,落到帽子上,棉衣上,冷不防,会落到脖子里,酥酥的凉,像是一只冰冷小手的抓挠,急忙缩脖,整个竹林都被这个动作逗乐了——簌簌有声。

对青竹,我有着言不出的喜爱,是那种自发的单纯的喜爱。小的时候,每至年节,父亲都让我去奶奶那里要一棵青竹。奶奶家的门口有一片竹林,我们称之为竹竿园,奶奶总会让我到竹竿园里挑,面对偌大的一片竹竿园,我是无从选择的,往往都是奶奶拿主意,砍一株不大不小的当年竹子,让我扛着,一竹在肩,心里便有种言不出的自豪感,像是完成一桩神圣的使命。事实却也如此,我肩头的那棵竹子,在年节似乎不再是一棵青竹那么简单,它被插在石磨的磨眼里,成为了一株“摇钱树”。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呆在奶奶家,在她门前的竹竿园里独自玩耍,看着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竹园里挠食。偶尔会有狗窜进竹园里,用鼻子四处嗅,不知道它想闻出什么名堂,无所获,便对着一根竹子抬起它的一条狗腿,遗下一泡尿。

后来,父亲曾在我家门前移栽几丛竹子,大约是不得要领,也有可能是父亲没有上心,竹子长得没有竹子样,也不好意思让它扮演“摇钱树”。没事时,我就折上一株,用来做成弓箭,别说,细竹竿做的弓箭,美观好用,拉弓射箭,常能射到河对岸去,这让我屁股后面总会跟着一大帮小粉丝。

不知何时,家门前那一小簇竹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也曾想在老家门前栽植一丛,不敢奢望“筑土为垄,环水为溪,小桥斜渡”,文启美设想的太过理想化,望梅止渴可以,他似乎也没怎么栽植过竹子,估计是在纸上谈兵。我觉得李渔倒像是实干家,他谈及如何栽植竹子,不像是坐而论道,他说,移栽竹子,最好是天阴欲雨的时候,最佳,移栽竹子最忌朗天晴日,最喜欢细雨蒙蒙天气,雨前移栽,竹根可以带土,栽植好后,正好落了雨,根土与新土融合一起,根以为还在故土中,因而极易成活。我深以为然。若门前有片竹林,置一桌一椅,一壶一盏,偷闲,读读无用之书,端着茶盏,发发呆……

周作人亦偏爱竹,不过,他似乎更注重竹子的实用性,比如他说竹子可以做各种竹器,竹笋可以食用之类,大约周生在南方,山间村野,遍地皆竹,司空见惯,忽略了竹子的清雅,大约美的事物总在踮起脚尖似可够到处。

青青翠竹,最好能栽植在家前院后,我是这么想的,因为现实太过骨感。

背景文章6:那年,方便面的味道

背景乐播放着刘若英的《后来》,出乎意料地,在多年后的这个夜晚,竟然想起了我的十七岁。那年,我真庆幸,那天,遇见你。时至今日,回忆起那时,我深感幸福,纯粹的美丽记忆植入我此刻历经许多后千疮百孔的心。

我清晰地闻到了那天下午你打球回来坐在我旁边的味道,冲我傻傻笑。我那时扎着长马尾辫,天蓝色的毛衣,坐在座位上,下课的时候,你走了过来,拿起我桌上的梳子,放在自己头上装模作样的梳了两下,呵呵,那刻起,一个紫色水晶的故事开始。

不曾想过,这段记忆在此时出现让我会心的笑了。一个多月没有开心地笑过了,是不是在告诉我,美好的感情,是有的!我曾经就拥有过。我不该灰心。

我永远记得一个男孩儿给我的薄荷糖,那么出其不意。正如,这画面出其不意的在此刻呈现。

因为这个十七岁仲夏里的男孩儿,直到现在我也煮不好方便面,因为,我吃过这世界上最美味的方便面。我摘下了白金戒指和项链,紫色的水晶手链在向我招手。我要一个踏实的依靠,就这么简单。

背景文章7:最无辜的背景

文/走读声

临近年末,天自然冷了下来,但可能是温室效应的缘故,今年的冬天不像之前那样冷,或是没有想象的那么冷。虽然离春节已不足二十天,可这几天气温一直都坚守在零度之上,真是丢尽了北方的脸。去年买的羽绒服也一直在衣橱放着,每次打开衣橱,都能闻到一股陈腐的味道,伴杂着羽绒飘飞,楚楚可怜。

可虽然不太冷,但毕竟是冬天,雪还是有的。

大约是一个星期前,难得的连续几天零度以下。从今年的第一场雪开始。

那天下起雪了已经是深夜,因为晚自习回家较晚,正好碰上。刚从教学楼里出来,就见几个人已经兴奋得不能自已,果断扑倒。可我根本提不起玩雪的性子,戴上厚手套,就匆匆的骑车回家。

雪很大,骑得很慢。

也或是灯光的缘故,学校里黑咕隆咚,即便能看见雪,也只是约莫的感受到一层白色。可一丛学校里出来,橘黄色的灯光打在雪上,折出一簇簇的晶莹,一路上轮胎嘎吱嘎吱的响着,四处扑闪扑闪的闪着,其实真的很美好。

从路灯高耸的公路转进住的小区,却又恢复了夜的本质,整条街就像是被一只黑色的勺子舀起,只能隐约的看见前方的一点光亮,应该是王奶奶的豆腐坊还没有关门。

楼与楼之间,风吹得很放肆,夹杂着冰冷的雪花,扑在我的脸上,很疼。其实已经疼了一路了,只是在大路上有些美好的东西分散了注意力,疼痛感也就被忽略了,而在这黑到只能分辨出我的领域,刚刚就已经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又被我的知觉再次临幸。伤口上撒雪,一路清醒到家。

今年是公元二零一五年,如果算是从初一开始就骑车上下学的话,那这样的雪夜我也体会了七年了。七年时间里,每次的雪夜都携带着不同的心情,从一开始知晓新年已近的惊喜和开心,到后来经历干妈离世后的恐惧,这场白色虽说是不曾有过差别,可每次总是能营造一种特定的氛围,悄然迎合了我或温暖或寒冷的情绪。

一个同学,W,总是在科学证明应当低落的雨天兴高采烈,对此,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突然就沉默压抑下来的班里,他就像是个被排除在外的异类,毫无归属感。我多少有点知觉,一次问他,是不是在某个下雨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他犹豫一下,吃惊的对我说:“还真被你说中了。”接着扑哧着园丢丢的大眼睛给我讲,是怎么在某个雨天和女神相遇,然后结伴回家的。他讲完后一脸满足,然后在低气压里继续不解,欣喜劲始终保持。我听完后也是一脸满足。

当人陷入某一个情绪之后,环境能做的只是保持温度,让你在实则是自己营造的气氛之中慢慢发酵。就像是在雪天就无法选择开心的我一样,那些闷闷不乐的人,一定也有着一份只属于雨天的情绪,随着飘洒的雨滴,慢慢沉淀积聚,再把这没有预感的失落怪罪在纯粹为了迎合情绪发生的场景,雨天。

就像是那首无意契合上你某种情绪的音乐。或欢乐,或悲伤。它在你无以营造的背景里生生不息,许久不肯离去。以至于在你的思维结构里它就成了一首特定的歌,装载在你的某处记忆。当那过往的种种如涓流溢出时,你总会再次打开它,却还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伤心的人别听慢歌,却是每个人伤心时都在听慢歌,耳廓放空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开p3。

想想那么多的愁眉苦脸,真是为雨感到不公。它只是碰巧在所有人失落的时候出现,然后带着那一份份失落无辜的重复,把所有接受回忆的情绪化作一场场奉献给世界的淋漓,一遍又一遍。

背景文章8:老树

文/雨打秋莲

天空是我生生世世的背景,即使是在这样的寒冬,我苍老的目光中依然生长着向上的枝叶。大地苍茫,收藏了无数的旧梦。寒风拂过我干裂灰暗的身体,被沧桑刺疼,一路向南,发出呜咽之声。

我只被那无尽的蓝收留,所有成长的心事都被一一抚平。我的胸腔里被置入了太多的海誓山盟,一道闪电割去了我并不善于偷听的耳朵。我的记忆里挤满了流泪的背影,在江水里长眠的爱情带走了尘世丑陋的真相。

阳光灿烂时,我拖着我斑驳的影子与历史老人沿着堤岸漫步。落叶的哭声早已被冻僵,去年的果实在抖动皴裂的手指。艳俗的城市在我们的身后进行一场正午的盛宴,黑色的碑刻上,每一字都是时光孤寂的骸骨。

大雪四散着落寞,逃离冬天的人又回到了冬天。他把异乡的黑夜投掷在我的脚踝处,然后黯然地与我告别。鸟群穿过我的发丝,翅膀下暗藏的春天,撩起我古老的忧伤。

用对天空的热爱去抵御深深的寒意,用对蓝色的执着去缓解岁月的重压,一些流血的词语高挂在我布满伤痕的手臂,我疑虑着:自己是否会投入下一次的轮回?世事无常,我看见一首诗中长出霜迹,一轮干瘪的月亮被我藏在了肋骨之下。

我怀抱秋天的遗迹,继续在寒冷中等待第一缕霞光染红我的睫毛。我把热泪撒向天空,把无字的传记埋进泥土。我与自己举杯,把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叹息,全部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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