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欣赏冬天散文(精选10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冬天散文1:隆冬记忆
文/高瑞卿
小时候最怕冬天,一到冬季,北方的颜色全是白色,大地被白雪覆盖。那时的母亲很少出门,一有时间就在家纳鞋底。
那时,村里的小朋友都会搓绳子(纳鞋底用)。这个工序还很繁琐,要把砍下的麻杆放在河里泡软,然后扒下麻,拧成一柳一柳的,再捆成团。用的时候,把捆成团的麻分成小股,再搓成细细的绳子,小朋友一起玩耍,大多要比较看谁搓的绳子更细。
外面呼呼的风声,屋里几个小朋友围着个火盆,有的打扑克,有的用毛线翻各种图案,还有的坐在一起学习怎么织手套、怎么织围巾。男孩子们则喜欢用纸叠一些宝(叠在一起成方块状的纸),在地上砸来砸去,只要是宝翻个了就算赢了。那时候,孩子们的玩具多数都是自己做或者大人做的,有聪明的大人会给孩子用核桃做成核桃车,或者用木条做成能拉着的木轮车。还有的用木板钉成一个平面,平面下面多加两个木档就是一个车,叫冰车,可以在雪上划过。拥有核桃车、木轮车、冰车的孩子总是自豪得很。
如果雪大,人家的房子侧面就会积很厚的雪,像小山一般。而且那小山会在整个冬天不融化,天气晴朗的晌午,总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孩子到小山聚齐,有的拿着冰车,有的就空手。拿冰车的孩子会坐着冰车从小山上滑下来,边滑边笑。没有冰车的孩子也一样的羡慕,于是也爬上小山,直接坐着滑下来,那厚厚的棉裤就是冰车。
又逢隆冬,小伙伴们在一起,有的手拿彩泥做着各种动物的造型,各种车的造型,各种植物的造型,只要你有足够的观察事物的能力,想做出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做出的各种造型都栩栩如生。男孩子们在一起就会比较谁的车多,有的说:“我有200辆车,我有400辆车,我有……”他们从小到大,有各种车陪伴,几个月的学步车,户外晒太阳躺着的车、坐着的车,玩耍时的悠悠车、滑板车、摩托车、小轿车、自行车等等。
孩子们的玩具也是五花八门、别出心裁。按照材质来分类:木制玩具、金属玩具、布绒玩具等。就功能分类有:拼图玩具类、游戏玩具类、数字算盘文字类、工具类、益智组合类、积木类、交通玩具类、拖拉类、拼板玩具类、卡通玩具类。孩子们在一起交换着各种玩具,各自玩着各自的玩具。
外面暖暖的阳光,室内温暖的暖气,再无冬季冰冷的感觉。
冬天散文2:禅冬
文/碧壑幽泉
往年的冬天是冬天,历年的冬天也是冬天,只是今年的冬天有了一点别样的情思,花红柳绿看得多了突然觉得素气也是极好的风景,骤然喜新厌旧变成了褒义词。
冬天的这种枯燥仔细咀嚼起来还是挺别致的,在单调和寂寞中寻找苏醒的脚步,激发大脑里的许许多多憧憬,还有错过的相思。回味在薄酒与淡茶之间那种韵味,清欢寡欲亦有深沉。
不去赘述梅的高冷桀骜,因为别人说的太多了,我就穷词末尽了,只有去爱那漫天的雪花,看一霎那间雕琢万树洁白和通身的轻盈,曼妙转身之间蹦出的仙骨灵动,美不一定要雍容华贵,清素的端庄是如此的超脱雅趣。
尘世间是个万花筒,不争是别人累,争一定是自己累,与其顾盼不如泡一壶暖茶,要清心的那种,于是浮躁烦恼走远了。慵懒且不偷懒,拂袖伴着白雪拥抱大地,只是为了春天到来的最好地萌发,等待你欣赏愉悦的目光。
走远的距离是欣赏的轨迹跳跃了,别怪时间,是自己不够真正的成熟,有多少人知道夏天的温暖其实也有雨的眼泪,冬天的寒冷也有雪花的清香,悲喜不过情之所至,只是人人难得心静罢了,心若静,空空如也亦是繁华都市,而世界最好的礼物是放弃别人的不喜欢。
又一个雪天,我与雪相拥而伴,随着南来的风化成了泥,只为看到你与绿色的微笑,简单的有如神仙……
冬天散文3:我思念冬天
文/淡竹
写下这个题目,自己也觉可笑。此时此刻,正值隆冬季节,却还要思念冬天,若不是有意做作,还真与常理不符呢!很多人说,今冬,阳光明媚,就如深秋季节,一点儿也不冷。冬天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冬天,就应该大雪漫天飞舞,北风昼夜怒吼。然而任我在内心千呼万唤,洁白的雪至今仍杳无踪迹。即便是寒风呼啸,乌云压顶的日子也极少见。这样的天气,能算是冬天么?
我无由地思念起记忆中的冬天来。
小时候,冬天好冷好冷,寒流三天两头光顾,在山河大地上,把冬的印迹刻得很深很深。脚下的黄土地,甚至会被冻得裂开缝隙。宇宙苍茫,四周的山野不再妖饶,皆浑成一色。房前屋后的树木也失去婀娜的姿态,显得沧桑凝重。黄河河道不再浑浊,河面上结着厚厚的冰,整个河道像一条银白色的带子,在蓝天下蜿蜒飘舞。横亘在天际的山峦,朦胧成暗灰色,若隐若现,宛如戴着纱巾的少妇,隐匿在屏风里,教人遐想无限。所以,冬天虽然冷酷,但意象丰富,一点儿也不单调。
冬天,万物皆休眠了,唯有风,是最活跃的。风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来去无羁无绊,但它逃不过猪的眼睛。都说猪笨,其实猪是很聪明的,每在寒潮来临之前,它就哼哼唧唧地往猪棚里衔柴草垫窝。人们根据其活动,判断出天将变冷,于是提前作好防寒准备。风是冬天的主旋律,不管在哪里,都能听到它的吟唱声;沙尘是风的旗帜,总是高高举起,飘扬在空旷的野外。冬水淌过,天气骤然变冷,农田里的水结成冰,白茫茫一片,好壮观。当土壤全部被冻结后,沙尘就会少些。乡下的孩子自由快乐,他们像风一样,任性而为,不受拘束。那时,乡下池塘很多,孩子们夏天游泳,冬天滑冰。每到初冬,池塘水面就被冰层覆盖,胆子大的,在池塘边小心翼翼地抻出脚,试探冰的承载力。有时候,薄冰会卡察卡察的响,就听嘴里喊着“响冰不烂,烂冰不响。”继续往前走。当然,有不幸掉入冰窟窿的,等到爬上来,全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不说,回家后,免不了要挨顿打。顽皮的孩子,用大人的话说没有记性,到第二天,全然忘却了昨日的痛苦,继续到冰上玩。
风还像把刀子,有意磨练人们的意志。但凡经历过凛冽西北风洗礼的人,其意志与忍耐力,往往要坚强得多。小时候,每到冬天,手背上就裂出好多伤口,脚后跟也如此,这里刚好,那儿又裂,此起彼伏,直到冬天结束。记得爷爷常挂在嘴边的话:三九三,冻得野狐子没处钻。在最冷的三九天,就连山上的羊群也逃下来,躲在温暖的家里。羊是农家重要的财产,不但产羊毛赚钱,还能繁衍出更多的小羊。寒冷使人的爱心蔓延到动物身上。下山的母羊开始陆续产羔,大人们也跟着紧张起来,两只眼睛昼夜盯着绵羊滚圆的肚子。由于气温过低,如果在半夜,还会把绵羊留在卧室里,让其在屋里产羔。刚生出的小羊羔很顽强,在地上挣扎几下,就可以摇摇晃晃地站立。人们很怜惜,会把小羊羔放热炕上,以免被冻死。
空旷的乡村虽然冷,但空气很纯净,不管什么样的味儿,都会传得很远很远。炊烟也如乡民间那般亲切,它们带着本家的饭香到邻居家串门,互相问好。所以每当炊烟四起,邻居家做什么吃的,鼻子敏锐的人都可闻出来。要是谁家炒肉,半个巷子都可闻到。
冬夜很漫长。晚饭后,躺在火热的土炕上,可以发挥想象力,想黑夜里会有些什么。迷糊中甚至感觉神仙鬼怪就在屋外。不然,为什么一到夜晚,风就在空中咆哮如雷,即便是在屋里,也能感觉到光秃秃的树木无助地看着北方,瑟瑟发抖,低声呜咽着。起夜,对于孩子来说,是比较害怕的事情。屋外伸手不见五指,风在身边跑来跑去,感觉人几乎要被黑暗拐走。寒星镶嵌在黑黢黢的天幕上,忽明忽暗,随时要被风吹灭的样子,更增添了对黑暗的恐怖。不过只要走出去,胆子自己就大起来了。如果一觉醒来,感觉外面亮晃晃的,甚至有些刺眼,那外面肯定是下了雪。冬雪最善解人意,它轻手轻脚飞来,悄声落在屋顶、院落、乡间小路甚至野外。就连光秃的树枝上,也挂满晶莹的冰霜,成为真正的琼枝玉树。瑞雪兆丰年。雪是乡下人最喜欢的,雪后,大人开始清扫道路,把洁白的雪堆在地里。孩子们最快乐,更不怕冷,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有时把鞋弄湿,即使脚后跟被冻肿,也不愿呆在屋里。
冬天节日多。农民们忙乎一年,终可以歇息了,纷纷走亲串友。家里来了客人,总要做些好吃的招待,孩子们自然也跟着大亨口福。乘农闲,给年青人操办婚事,整个村子就像是过节般,全体出动,倾全力帮忙,出人出物,毫不吝啬。待客所需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几乎全部从各家各户拼凑。当然,最精彩、最开心的,还是闹洞房。那时,不管是小伙,还是姑娘,都比较腼腆,所以人们的玩兴很浓。持续时间最长的节目,无非是给长辈或者大哥大嫂点烟。每当此时,不管平时吸烟的,还是不吸烟的,都要凑上去,要支喜烟抽。有使坏的,故意将烟掐短,新郎新娘若想将烟点燃并用嘴叨住,须将脸贴在一起,这在那个年代,可真是难度不小的考验呢!看新郎为难、新娘害羞的样子,有些人就越起劲的闹,推推搡搡,把新郎新娘往一起挤,小孩子们也跟着瞎起哄。热闹的场面,让寒冷的冬天也充满暖意。对乡里人来说,进入腊月,几乎天天在过节。家家开始杀猪宰羊,蒸馍馍、烙饼子、炸油香,忙得不亦乐乎。等做好了,送完东家送西家,乡邻相亲,相互分享快乐。
冬天,乡下的生活单纯,但不寂寞。吃过早饭后,一群人男人们蹲在背风的南墙根下,嘴衔香烟,将手插在袖筒里,边晒太阳,边说笑,或下棋打牌,其乐融融。女人们更喜欢串门,乡邻四舍,东家走西家,一起做针线活,说家长里短,不觉就到了该回家做饭的时间。急步赶回家,在厨房里忙乎,不一会儿,饭香就飘出院子。女人站在大门口,扯开嗓门,呼儿唤夫,回家吃饭。于是男人拍拍屁股,掐灭烟头,和其他人打声招呼,慢悠悠地朝家里走。灰头灰脸的孩子们,尖声叫着,跑回家……
冬天散文4:冬天的荸荠
文/钟穗
前几日去菜市场,看到有个摊位在卖荸荠。一个个或深紫或浅黑的小“陀螺”,被洗得干干净净,羞涩地挤在一起。瞧着那水灵模样,便上前称了几斤。
回家后,先洗出两个,等不及削皮,就依着小时候的样子,直接用牙啃去外皮,入口大嚼起来。白嫩的果肉伴着原始的清香,直扑鼻翼的同时,也唤醒了对陈年往事的回忆。
记得在物资匮乏的岁月,可没有如今那么多生鲜水果吃,特别是在冬季。但有一样东西弥补了不足,那就是荸荠。作为冬日难得一见的果品,荸荠能让人喜滋滋地一直吃到柳绿桃红的春天。
荸荠,也叫马蹄、乌芋或地栗,多生长在浸着水的泥地里。对于从小在水乡长大的我来说,并不陌生。天干物燥的初冬,是荸荠的成熟季节。但此时采收的荸荠,肉嫩味淡。需等到腊月,才是它含糖量最高的丰收期。
乡人穿起套鞋,扛着锄头,三五成群地来到水田边。一锄头下去,掀起一坨泥巴,一个个荸荠就嵌在那又黏又湿的淤泥里。挖荸荠是个细致活,稍有不慎,就会挖破。所以,须得小心翼翼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把那些荸荠抠出来,再扔到一旁的大筐子里。一坨泥里的荸荠常常要抠上一二十分钟。
刚挖出的荸荠,还带着湿嗒嗒的荡泥。回家吊上数桶井水,将荸荠浸泡其中,逐个用板刷洗刷一遍,再小心雕走面上鸟嘴一样的顶芽和脐底下的泥土,荸荠便紫红黑亮、圆润通透起来。随后,端一把竹椅坐到天井中,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下,一边听着黄叶簌簌,一边拿小刀细细削去荸荠紫黑光润的薄皮,露出的清润果肉,盛在瓷碗中,端庄素雅极了。
但削皮毕竟是桩麻烦事,更多的时候,都是直接入嘴啃食。用门牙刨开外皮,轻咬那脆嫩的果肉,伴随着喀嚓喀嚓的咀嚼声,荸荠特有的清甜味道霎时沁进舌尖。
荸荠不仅能生吃,也可配菜。除了炒肉片之外,荸荠还常与鱼片同炒。盛出来一盘素雅粉嫩,点缀着姜末的黄、葱花的绿,入眼已是活色生香。启箸食来,鱼片的鲜香与荸荠的甜脆相得益彰。今日这饭,必定是一添再添。
尽管荸荠做菜很百搭,但清水煮荸荠,却以其本真的水灵气历来受人青睐。无需其他任何食材的衬托,只须将荸荠洗净,入锅加水,慢火煮熟。稍待一会,削皮,放上冰糖,煮成甜汤。在吃多了油腻的荤菜后,一碗清香幽幽的荸荠汤,最是润泽心扉。
荸荠除了生吃、做菜,还可用一个细眼网线袋装好后,悬挂于通风处,使其干燥至皮皱肉紧,乡人谓之“风干荸荠”。过个十天半月,当口干舌燥之际,从袋里取出几个。此时的荸荠,已变得跟黑枣似的皱巴巴了,用手轻掰即可褪去外皮,露出略显干缩的果肉。或许是水分减少,淀粉浓缩的缘故,入嘴一嚼,甘甜之味却格外浓郁。那种滋心润肺的感觉,也成了许久以来的不朽记忆,永远镌刻在心头了。
冬天散文5:新酒初熟
文/任崇喜
这个冬天,还没有雪来。
在北方的冬日,没有那些轻盈活泼的“入侵者”来,连日子也觉得乏味起来。多了喧嚣,少了纯静;多了枯燥,少了韵味。何况,还有让人生厌的雾霾,常给整座城市带来朦朦胧胧的感觉。在烟雾的笼罩之下,一切都变得很模糊,何谈湿(诗)意?
于是,便时常想起大雪纷飞的日子,银装素裹,一片妖娆。这般向晚的时分,想起雪,就会很自然地想起白居易的那首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那诗里,有盛唐的闲适。
年幼时,读这首诗,常常会想,什么是绿蚁新醅酒呢?酒里有绿色的蚂蚁吗?后来才知道,绿蚁是酒面上浮起的绿色泡沫,醅是未经过滤的酒。绿酒,红炉,本是寻常之物,但在大雪欲降的严冬之夜,却给人以温暖和慰藉。
这首诗,虽短短二十字,但无论是谁接到这样一封邀请信,都会忍不住即刻前往的。不消举杯,就会醉倒在晶莹和醇香里。能来喝一杯更好,如果不能来,也就权当问候吧。这首诗,常常让我想起魏晋时代的帖。帖,多是亲朋间互相问候的短信,诸如天气如何、身体好坏之类,回信的人自然回答“快雪时晴”或者“鸭头丸故不佳”等。只言片语,没有俗套,没有章法,有的是关爱和气度。
偏居一隅的茅舍内,新酿成的酒晶莹清澈,炉光火红,空气中散发出阵阵酒香。会面后,即使不饮,也会感到一种醉意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大醉,是微醺,醉意初起。
花看半开,酒饮微醺。微醺之时,有一分怡然自得在,才能眼中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无须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此时的白居易和刘十九,自然不会“宦途自此心长别,世事从今口不开”了。
这样的状态是自由的、散淡的,也是自我的。陆游也曾经体验过。要不,陆游怎会这样吟咏:“侯印何由得酒泉?小槽新熟亦欣然。放翁达处过彭泽,客自在傍吾自眠。”随心所欲,不拘礼,活的是大自在。
为何要饮新酒呢?新酒好喝吗?想起一句——新酒初熟。
熟,如形容庄稼一般,这样形容酒恰当吗?当然恰当。南宋抗金名臣李纲就特别喜欢描写新酒初熟的情景。他的《江城子》就详细记述了做酒过程。全词如下:老饕嗜酒若鸱夷。拣珠玑。自蒸炊。篘尽云腴,浮蚁在瑶卮。有客相过同一醉,无客至,独中之。麹生风味有谁知。豁心脾。展愁眉。玉颊红潮,还似少年时。醉倒不知天地大,浑忘却,是和非。”他在另一首《望江南》也说:“新酒熟,云液满香篘。溜溜清声归小瓮,温温玉色照瓷瓯。饮兴浩难收。嘉客至,一酌散千忧。顾我老方齐物论,与君同作醉乡游。万事总休休。”
“万事总休休”。他明明是喝酒,却牢骚满腹。这与他一生命运多蹇有关。正如文天祥在《忠定公赞》中所说:“其道则隆,其运则剥。噫,胡出处之不常,为苍天频卜。”他“念白衣、金殿除恩;归黄阁,未成图报”,“欲调鼎为霖,登坛作将,燕然即须平扫。拥精兵十万,横行沙漠,奉迎天表”,只落得满怀遗憾、一腔悲愤。
就这一点而言,他不如白居易。白居易一生不顺,但他“面上灭除忧喜色,胸中消尽是非心”,找到了一种闲适。因为这种闲适,嵩阳处士刘十九才有福分受邀。或许,那个大雪纷飞之夜,他们会一醉方休的。
酒熟,多在秋冬日。到冬天酿米酒,不知道洛阳城有没有这样的习俗。罗隐的酒熟在金风送爽时:“九华巉崒荫柴扉,长忆前时此息机。黄菊倚风村酒熟,绿蒲低雨钓鱼归。干戈已是三年别,尘土那堪万事违。回首佳期恨多少,夜阑霜露又沾衣。”白居易有《冬初酒熟二首》。其一为:“霜繁脆庭柳,风利剪池荷。月色晓弥苦,鸟声寒更多。秋怀久寥落,冬计又如何?一瓮新醅酒,萍浮春水波。”其二为:“酒熟无客来,因成独酌谣。人间老黄绮,地上散松乔。忽忽醒还醉,悠悠暮复朝。残年多少在,尽付此中销。”
想来,“酒熟无客来”也是挺寂寞的。在酒熟时,白居易不但想到过刘十九,还忆到过皇甫十:“新酒此时熟,故人何日来?自从金谷别,不见玉山颓。疏索柳花碗,寂寥荷叶杯。今冬问毡帐,雪里为谁开?”
新酒,也未必都是绿蚁新醅酒。陆游在《新酿熟小酌索笑亭》里说:“新酒黄如脱壳鹅,小园持盏暂婆娑。文章不进技止此,仕宦忘归人谓何。宿业簿书昏病眼,梦游烟雨湿渔蓑。醉中笑向儿童说,白发今年添几多?”他返老还童的雅致,并不只在朦胧的醉眼里。
古人雅致,今人大概无法比。王子猷雪夜泛舟访友,乘兴而行,兴尽而返,有些许豪气。“人鸟声俱绝”的湖中,船中炉火正沸,外面雪漫湖面,能见到同道中人,即拉来同饮,自是一种豪情。“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是不言而喻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遗世独立,只是高人的雅兴和做派。
现代人终日喧闹、匆忙,心里企盼着归隐的生活,退隐闲居做野老,放弃“三十功名尘与土”的挣扎,享受着云与月的闲适安然。可是,茂竹,修林,明月,清茗,闲棋,曲水流觞……能换来内心的安宁吗?有几人如司空图《二十四诗品》里“素处以默,妙机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飞”般冲淡,有几人“如逢花开,如瞻岁新”、“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般自然?
须知,坐禅澄心,有自己的宁静,才会有清幽空灵的天地。不然,即便能如王维弟兄“居常疏食,不茹荤血,晚年长斋,不衣文彩”一样又如何?
“穷居而野处,升高而望远,坐茂树以终日,濯清泉以自洁”的悠闲,至少在我等闲人眼中,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静土遥远,灵魂沧桑,何时才能安然抵达?也不只是一代人的诘问。
还是说初熟的新酒吧,清冽如绿蚁也好,浑浊如脱壳鹅也罢,友情在,真情在,一切都退居次席。
冬天散文6:那个冬天在南岭
文/周修高
公社广播站转播了县广播站的天气预报,说有暴风雪,其实,风并不大,就是雪大。
我们回家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见满天下一片白,拿脚往稻场里一踏,试试雪的深度,雪齐军用大头鞋的鞋口,差不多有半尺深。我想,假如昨晚不回来,今天回家一定会从山岭上一路跟头滚下来,要摔得头破血流。在南岭,那雪,一定有半米深,海跋一千六百米啊!比我家住的地方要高出一千三百多米。南岭,可是我们这个区里的“珠穆朗玛峰”啊!
足足过去了三个星期,阴坡的雪也早已化完,阳坡的地面 已经干得起灰了。中午,有人送来公社的通知。通知上说,腊月十四,上午九时,飞机从D机场起飞,去南岭播华山松,你们地面人员要在上午八点半,赶到山顶。以红旗横着左右摇摆为信号,飞机开始播种,当飞机掠过头顶,盘旋返回时,持旗人要前行十米,与第一次播种路线呈平行线,摇旗为号,反复多次,直到种子播完,飞机离开为止。
腊月十四,就是明天。公社的人是数着日期送通知的,早了无用,迟了误事,这时正好。
因为怕误事,我们七人邀约好了,今天下午就赶往南岭,在山上住一宿,棉被还在山上,铺位未撤,生活用品现成的,再吃两三天,粮食和食油也还有多余的。鲜菜须带点,山上恐怕没有新鲜蔬菜了,于是,一人带一兜白菜,十个洋芋,上山了。
腊月十四的早晨,天气特别的好。隆冬的天空,竟然不是苍灰色,而是蔚蓝色。
七点半,我们吃了早饭,把公社预先给我们的两面红旗安了竹杆。八点,我们正式出发上山。八点半,我们兵分两路,站在山岭的东西两端,等待飞机到来。
山顶上,背阴的地方还有残雪,没雪的地方是湿漉漉的。这墒气,正好泡湿种籽,一开春,新播的华山松种籽必定会发芽生根长苗。
九点半的光景,西北方的山边,有一只老鹰飞过来,渐渐的,有飞机的引擎声传来,声音有些低沉。那鹰的渐渐地近了,它却成了有双层机翼的民用飞机,这正是我们等待的农林专用的播种或喷洒农药的飞机。
我们开始摇晃旗帜,飞机从我们头顶上飞过,可是,并没有撒种,当它飞向湖南那一方,盘旋返回时,才撒下种籽,飞机在我们头顶,最多十米高,可以看见驾驶员往外望的神情。
“下来歇一会儿,喝点茶再走吧!”不知是谁朝飞行员喊道。
“他听得到个屁!你是在瞎喊。”又一个人说。
“开玩笑不犯法!”
大家说着话,飞机又飞来了,摇旗帜的人摇一会儿换个地方,种籽从空中撒下来,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飞机往返地飞了六次,飞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想,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山上长不长华山松,那应该是林业部门事了。
后来,大约是四十年后的一天,我问住在南岭山下的一个熟人,华山松长得多大了,他说,华山松是生长了就是样子怪模怪样,没有一根能成材,山上风大,雪大,十根有九根断了树颠,大多像老人一样弯腰驮背,长在那个山顶上,做柴烧都没人要。
没人砍了做柴烧,这华山松是万幸了。
真希望它们能万古长青。
冬天散文7:寻找冬日的阳光
文/曾玉梅
又是一个严寒的冬天来临了,小城里来来往往的人们不同程度地裹上了各式各样御寒的棉衣。清晨,走在上班的路上,时不时就会看到水泥路边的花花草草在厚厚的白霜中耷拉着脑袋瑟瑟发抖。路边摆摊设点的人蜷缩着身子,用嘴里呼出的热气搓着双手取暖。花草和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东方,投向太阳出来的方向,它们都在寻找冬日的阳光,温暖各自的心房。我也不例外,也在努力寻找冬日的阳光。
我在阳光下最大限度地仰起头注视广袤的天空,虽然都市里林立的高楼将天空分解的支离破碎,阳光仍毫无保留地将温暖洒向每一个角落,包括我身上缓缓流过的每一个细胞。每当这个时候,我常感到一股暖流从岁月的尽头蔓延开来,穿过玫瑰的羞涩,穿过梧桐的荫郁,穿过冰霜的颤栗,穿过一切与季节无关的概念,露出纯净而温暖的微笑。
那天中午,正当我坐在家的阳台上享受阳光的沐浴时,几个朋友相约,出去走走,一起享受冬日的阳光,我兴然前往。冬日的阳光虽不明媚,但十分和煦。不象春日的阳光,带着寒冷的笑意。也不象夏日的阳光,带着霸道的火热。更不象秋日的阳光,带着绚丽的明媚。只有在冬日里,你才能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和珍贵。如果它在某一天没有出现,冬日的暴烈就会立即显现在你面前,让你全身瑟瑟发抖。这时,哪怕一丝阳光,就足以让人欣喜若狂!所以,一年四季当中,我只喜欢冬日的阳光。
站在冬日的阳光里,抬头仰望,天空湛蓝广阔,万里晴和。放眼望去,心中也犹如湛蓝的天空一样宽阔,似乎能包容世间万象。
踏上河堤时,我看到堤下田野里一片片的菠菜、蒜苗、油菜翠色欲流,在冬日的阳光下绿得耀眼、迷人,闪闪发光,把冬日万木凋零的无色世界装扮得生机盎然。这时,我感到自己就是那田野里舒展的一片叶子,对头顶上暖暖的阳光充满了欢笑。立刻想起雪莱的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滔滔的青泥河边,不时有队队白鹭飞过,缓缓地滑向那河心的滩头。还有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鸟儿们,也趁着这冬日的好晴,离开了自己的巢穴,纷纷飞来了。有的紧贴着水面,象在窥视河底的秘密,有的从高空倏地俯冲下来,钻进水里,又很快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晶莹的浪花。鸟儿们象过节似的在水面,在空中飞来飞去竞显飞翔的本领。或许是因为这冬日暖烘烘的阳光,激发了它们的春心,于是情欲高涨,要在这明丽的阳光下,寻觅自己的心欢呢。别说鸟儿,谁不为挣脱了阴沉的郁闷,挥去了心灵的寒冷而高兴呢?走在阳光中的我们,何尝不是如此?
我们找到一面向阳的山坡,坐在阳光照耀的枯草上晒暖暖。天气格外晴好,阳光就像一把把金剑,斩除掉寒冷的妖魔,倾泻给人与大自然一头一脸的灿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我在抬头的某个瞬间,突然嗅到阳光轻抚上我的皮肤留下的味道。阳光柔和的光线缓缓地垂落在我们几个人的头发、脸庞、肩头、脖颈、胸膛、手臂,我们都那样贪恋阳光的温度,多么想张开双臂,去努力拥抱阳光给我们的馈赠。我们迷醉在这样的阳光里,谈天说地,从各自的家庭、工作、经历说到同学、同事、朋友的生活。没有中心,没有主题,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不外乎关于人生的探讨,世事的险恶。
说来说去,我们终于明白,天下最光明、最无私的莫过于阳光。阳光就像一位慈祥的天父,把它的光和热平等地分给他的子民和万物,让人世间永远充满光明和温暖。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像这冬日的阳光一样,透明而无私地给予别人温暖,这个世界还会寒冷吗?
冬天散文8:走进冬天里
秋去冬来,寒风已姗姗而至。
多数人都不喜欢冬天,太冷。可回首过去的一年,在春夏秋这三个季节里,外头五彩缤纷,但我们忙着工作,忙着在外头寻找快乐,而让爱的人在家中苦候。外面的世界,生机盎然;家里的世界,异常冷清。只有到了冬天,这种反差才又反了过来。
冬天,外面的世界,一片萧索。寒风凌冽中,我们也没有了寻乐的兴趣。多数时间里,下了班,就窝在家里,吹着暖气,一家人围着,说说笑笑,尽享天伦之乐。和外头的惨淡生机相比,家里的世界精彩纷呈。这样的快乐,只有冬天才有。
有位朋友说,他喜欢冬天,特别是乡间的冬天。天冷时,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取着暖,人暖,心更暖。午后,搬一把藤椅,躺在午后暖暖的阳光里,只觉得整个人都化了,几乎要融进阳光里。这样的惬意,几时能有?
我明白他的心情。冬日的午后,是最美的时光。我也和朋友一样,格外享受这片难得的宁静。坐在阳台上,晒着暖阳,看金灿灿的阳光在阳台上撒下一片片光晕。这样的时光里,可以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静静地,享受着大好时光。
当然,冬天,也有热闹的时候,特别是在乡间。冬天是农闲,一般的农家都会把喜事安排在这个季节里。每次接到请柬,我都格外兴奋。乡间的冬季,悠闲中带着热闹,到那里走一趟,整个人都活了起来。男人们在锅灶旁忙着,女人边洗洗刷刷边聊着家长里短,还有老人们叼着烟,侃侃而谈;再有就是孩子们,不时跑过身旁,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气氛中,还会感觉到冬天的寒冷吗?
带着感恩的心,走进冬天,便能发现处处都有美好。
冬天散文9:大雾弥漫的冬天
文/冯积岐
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在公路上小心行驶的车辆还打着灯。灯光只是发红的一团,光亮极其有限,它们像笼中的困兽无法施展,更像被车辆碾过无数遍的小麦秸秆,呈现出腐败的景象。被大雾锁定的平原仿佛一只四十二码的脚踩在一个妙龄少女的胸脯上,使她喘不过气来。平原在喘息,在出汗,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大雾的捆绑。我猜测,这大雾肯定是在昨天晚上的午夜以后生成的。它从酝酿、受孕、怀胎到出生都在偷偷地进行,因为,它知道,人们讨厌它,憎恶它,千方百计阻止它的降临。它给人们带来的是灾难。在夜深人静之时,在年轻的男女们欢愉之后,在平原、村庄、大地进入梦乡的时刻,大雾鬼鬼祟祟地降生了。冬天的鲜明的个性被它污染了。空气黏稠而凝重,日子无聊而困惑,这正是大雾所要达到的目的。
在我的记忆中,冬天是这样的日子:清早起来,拉开房门一看,院子里白白的雪和房檐台一样高了,雪花还在欢愉地飘洒,天地间白得耀眼,平原上,白皑皑的一片。村子后面的大山银妆素裹,静悄悄地俯视着平原,显示着安详的神态。放眼望去,眼目所及之处,一切事物都是清晰的,都可以命名。冬天是畅亮的。
我的记忆中,冬天是这样的日子:清早起来,抬眼一看,天空瓦蓝瓦蓝的,昨夜一场西北风,天地间的阴霾被扫荡得干干净净,蓝天吊得特高,没有一丝云彩,白刷刷的太阳放着寒冷的光,它的轮廓是清楚的,连瘦小的脸盘上的皱纹似乎也能看得清。行人鼻子嘴里哈出来的三股气一点儿也不含混,冰冷的空气清晰可辨,决不掩饰。树木、土堆、柴草、街道、房屋在寒冷中明朗,在明朗中寒冷。冬天是畅亮的。
在我的记忆中,冬天是这样的日子:一场冻雨过后,房屋上、树木上、土墙、麦苗上仿佛灌上了白蜡,尤其是干枯的树枝如同在烧滚的雪白的羊油中蘸了一遍,白得好像皎洁的月光;沉甸甸的,仿佛被果实压弯了枝头,风一吹,那冰凌便从树上哗啦啦地落下来,树枝自觉地弹上去,伸直了腰,乡间小路上如同泼上了油,人们的脚踩上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尽管小心翼翼的,那路面逗你似的,给你一个仰板或趴匍。田地里,结着凌霜的小麦如同开了满地的白花,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放眼望去,冬天白色的果实结满了村庄、房屋、树木。冬天是畅亮的。
唯有大雾弥漫的冬天把冬天亵渎了,它埋藏了所有的事物的真实面目。行走在雾天里,仿佛被摘了目光,即使你十分小心或鼓足勇气,也有被大雾放翻的可能。脚下的道路看不清,更远处的目标更是无法定位。雾气鬼头鬼脑,深藏阴谋,你不知道,雾气背后是沟还是坎,是笑脸还是利刃。雾气缺少光明正大,它在迷惑你。大雾弥漫的冬天确实是另一番景致,但它绝不是美景。它的不畅亮已经给它的品质定了位。假如把它作为美景来对待,等到雾散天霁的日子,你就会明白,你受骗了,似乎是于一刹那间明白;你爱了好多年的情人原来是一个骗子。
大雾弥漫的日子很容易使人迷失,而像大雾弥漫一样的人就更可怕了。畅亮明快的冬天就在大雾弥漫的后面,一阵正气凛然的大风不期而至,大雾就会像枯枝败叶一样一扫而光。因它,它毕竟不是冬天的主流,即使它猖狂或得势也是暂时的。
冬天散文10:立冬 敲开冬天的大门
文/孙丽丽
立冬了,放眼望去,原野铺了一层霜,像下了一场小雪,踏着经霜的枯草,脚下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微声响,一棵棵狗尾巴草在寒风中摇摆,天地间是一派的空旷寂寥。
宋·钱时《立冬前一日霜对菊有感》:“昨夜清霜冷絮裯,纷纷红叶满阶头。园林尽扫西风去,惟有黄花不负秋。”立冬了,其实,秋天的影子还没有远去,菊花依然灿烂;草丛间的虫鸣刚刚销声匿迹;满树的金黄、满地的落叶、柿子树上还挂着红彤彤的柿子,一切还是晚秋的景色。可是,立冬了,它似一位老人,初入老,还有余力。
在古人眼里,冬,终也,万物收藏也。立冬有三候:一候水始冰;二候地始冻,三候雉入大水为蜃。古时,立冬就是一个节日。这一天,皇帝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到京城的北郊设坛祭祀,古人有“贺冬”和“拜冬”的习俗。汉时,人们会备好佳酿酒肴,拜谒君师耆老;宋朝,人们则更换新衣,庆贺往来。礼节之盛,一如新年。
不过,古时的穷人最怕过冬,因为衣食都是愁事。紫金霜的《立冬》就是明证,“立冬犹十日,衣亦未装绵。半夜风翻屋,侵晨雪满船。非时良可怪,吾老最堪怜。通袖藏酸指,凭栏耸冻肩。枯肠忽萧索,残菊尚鲜妍。贫苦无衾者,应多疾病缠。”话说回来,老百姓过冬,自有老百姓的雅兴,辛苦一年的人们会在立冬这天好好歇息一下,包顿饺子犒劳自己。乡村有“立冬包饺子”的习俗。在老百姓粗糙、质朴的生活里,有着热气腾腾的岁月,有着尘世烟火味的温情。
天空中飘起一场雨,这雨似乎是平缓的过渡。立冬了,秋天也就走到了尽头。“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得梅花便不同。”冬天,虽然是风刀霜剑、是寒冷,然而,能温暖心灵的事情却如缤纷落叶一般多——冬夜里,抱一本书读,安静美好;一位老友不约而至,一只红泥小火炉,烫一壶美酒,无拘无束地闲谈,漫长的冬夜温润、美好、安静、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