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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的散文1:时间都去哪儿了
文/何嘉祥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这是目前流行的一首歌——时间都去哪儿了。我觉得,现实生活就如这首歌一般。
时间过得飞快,我从儿时的淘气娃变成了现在的听话的少年。这之间,经历了许多时间,就在昨天,我又写下了作文——《童年的朋友》。我想起了许多与他共同经历的岁月,那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滑过。
以前,我每次到幼儿园都会哭。可自从认识他以后,我再也没哭过。记得,有一次中午吃饭,我根本什么也不想吃,他就把自己碗里的一些我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关照我。我看着碗里多出的鸡蛋,非常快乐,记得那是我进幼儿园的第一次笑……那时,我们并不相识。
以后,他一直关照我。当我只有一个人孤立在园中时,他会抛下自己的朋友们来安慰我,陪我玩……
可惜,幼儿时光像一杯淡茶,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过去。在一年级后,我亲眼看着他离我远去,那时,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和冲动。可如今,我只会对自己说:我们永远是朋友!
悲切、伤感,都随童年而去。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吟道:“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看清你眼睛就花了……”
在歌声里,我怀念着已逝去的童年……
老树的散文2:老树新芽春来早
文/马亚伟
初春,春寒料峭,校园一角的一棵老树在风中抖动着枯枝。我有些失望地想,虽说立春了,可没有一点春天的感觉。
你看这树,浑身上下灰不溜秋,干瘦而枯槁地静默着,像一个可怜兮兮的老者,一点精神焕发的样子也没有,简直就是一树枯枝。所有的枝干散乱地拢在一起,像一堆干柴。有些横斜的枝杈早已经被风劈成两段,折了的一段抖动了一个冬天,摇摇欲坠。冬天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太重了,要焕发生机不容易。
谁知,过了没几天,我竟然发现老树上萌动了新芽。点点新芽,像素色的背景下浅绿莹莹的水彩,等待着被晕染开来。一定是春风的手,在阳光下轻轻剪出了一枚枚细叶。那是多么小巧的一把剪刀啊,轻轻咬破新芽,绿色便绽开在枝头。近看时,新叶还是细软软的,娇嫩嫩的,带着新鲜洁净的光泽,如初生婴儿的肌肤。小小的叶子颤颤地摆动在风中,小心翼翼舒展开来,它们还不敢自由起舞,只是轻轻抖落一身春阳,与风嬉戏。
这个世界最值得赞美的应该是新芽吧。新芽是植物经历了漫漫长夜后的第一缕晨曦,黎明的幕布即将被微光般的新芽拉开,所有的希望都会在霎那间被点亮。
新芽初绽后,老树便一天一个模样。春的画笔每天为它着色,一天一点点。待到色彩饱满丰盈起来时,就会长出一树郁郁葱葱的叶子。然后,花就要开了。多么值得期待的啊!
这棵老树在校园里生长了很多年了,竟然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我只记得,每年它都会开出满树的黄色小花。那种黄,不是橘黄、杏黄、鹅黄,就是纯粹的黄色,小黄花大小如硬币,点缀在绿色的幕布上,明晃晃的。一树繁花,锦缎一般,亮亮的,闪闪的,辉煌灿烂,繁盛蓬勃。每年都会有很多学生在树前,赏花,拍照,赞叹不已。
看着老树上柔嫩的小叶子,我满心期待那一场盛大的花事早些登场。
枯枝,新叶,繁花,不管老树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它的体内始终涌动着一个不屈的灵魂。这个灵魂一路行走,一路放歌,为生命的四季谱写不同的乐章。它在严冬的风雪里扎根挺立,在阳春的暖风中抽芽开花。
老树的散文3:老树迎风
文/石泽丰
树长在村口,孤独地站立,粗大龟裂的树干显露出数不清的风风雨雨。秋风横扫之后,光秃秃的枝丫随风招展,唯有一根枯藤,踮着脚尖,以众多的蔓条,精心地将它们紧紧抱住。站远了看,岁月深处的模糊与清晰像一层薄雾,笼罩着整个村庄,并随树牵引。我相信,村庄的存续和家的意义,老树在默默诠释,而卸下行装归来的你,抖落满身风尘抛弃荣辱之后,在眼神与心灵交汇的刹那,一股家的暖流瞬间流遍全身。枯藤无言,老树不语,如慈祥的长者,静默地面对天空和大地,庇护着一个温暖的村庄,守护着日日不息的炊烟,等待着离乡人的归来。
每一个走出村庄的人,都免不了要在村口回望一下村庄,和这棵老树轻轻握别。许多欢乐的记忆,连同泥土的气息,母亲的气息,家的气息,沿着感情线奔来,并将跟随着自己,远走他乡。繁枝茂叶在晨曦微露的清晨集体向你送别,挥动的手势,包含多少尊重,隐藏多少叮咛。在人生的长路上,千百次的折回,老树总是在深情地守候。
与老树相守的,除了一根枯藤之外,就是那些不愿离开村庄,甘与泥土为伍的农人。在树冠之上,众鸟齐飞,打开漫天朝霞。我们的父亲母亲,将牛羊赶上山坡,放牧炊烟,同时,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流放自己漫长的一生。随着儿女们的长大,他们默默地将儿女们送到村口,送过老树,流放着儿女们新的生活。在把目光投向望不见的远方时,他们便抬头看看这棵大树托起的天空,天高云淡,风雨无常。以后牵挂的朝朝暮暮,父母常常来到树下,手搭凉棚,盼着我们的归期。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像田地里一茬又一茬的庄稼,次第轮回,蓦然回首,风霜落满了他们的鬓发。
岁月沉重了,老树吃力地增加着年轮,操劳一生的父母像极了秋天里老树迎风的模样,无力地任风雨摇摆,把对衰老的参悟理解成是一件再也自然不过的事情。单薄的日子里,生活由此过得平淡而又简朴。打开村史,这棵树当初是一位祖先亲手下栽,他在入征之前,刨坑植树,让妻子在思念的日子里,视树如人,在这个荒山坡上,独自坚强地守候着一个叫做家的茅屋柴门,把儿女们养大。在石氏的家谱上,我看到他儿孙繁衍的轨迹和家族的兴旺,就像当下这棵老树庞大的树冠,枝枝叶叶伸向天空。
我凝视着这棵老树,顿时,内心生出一股离别时隐隐的疼痛,我想:在那些离乡后的日子里,父母眺望无果之时,老树承载了他们多少的落寞与感伤?那儿时攀藤爬树的身影,是否依然被老树收藏?在我印记里,劳作归来的父母,总要在树底下歇一歇,将用过的锄头或钉耙上沾着的泥土搕在树下。
心跟随着梦想,远走他乡。一个久别的人,归来之际,有时会忘记回村的路,此刻,老树总是伸出它那宽大的手,召唤着,等你。在外风雨串成的时间洪流里,奔波忙碌的你,荣也好辱也罢,是否在想家的日子,于深夜就开始打点行装,把心装下,把千层万卷的思念一一叠好,准备着回家。而千里之外的那棵老树,却彻夜未眠,把你归来的脚步悉数收纳。
老树的散文4:酒泉的老树
文/修柯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红发安妮》最开始写到一条由两排巨大的苹果树夹持的“愉悦之路”,开满了苹果花。一直口若悬河的少女安妮坐着马车经过这条路时,闭上了嘴巴。经过了以后,也不说话——在“愉悦之路”上,她体会到了“快乐的痛苦”。
花和树,有时候真是这样的。
酒泉市老城区的四条大街两边,早年间都长着参天老杨树,印象里它们大得惊人。树上永远有乌鸦在叫,一早一晚的时候最多,成百上千的乌鸦一起无组织无纪律地聒噪。树下的人们挑水做饭,喊孩子回家,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人因此烦恼。据说这些杨树是左宗棠主持栽种的——它们树干粗大,树皮粗糙,虽然总体上还算健康,高到天上的树梢也有一些干枯了,好歹应该是活了些年头的吧。
四月里,满城都飞着飘飘荡荡的杨絮。孩子们用一块小纸板在树下的雨槽里收集杨絮,它们随着纸板的轻轻扇动在雨槽里柔顺地滚动,越滚越大。由一块一块硕大的青砖砌成的雨槽,印象里的那些砖是青灰色的,永远潮湿,在缝隙里长出隐隐约约的绿苔。后来有一天又想起那些砖,忽然明白了,它们最初应该是城墙上的包砖。
十几年前,酒泉城北关,街面上的最后几十棵老杨树被伐倒,整条街上的交通都封闭了,街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锯断的粗大树干,到处是砍下的树枝。我专门去看,注意了一下树桩上的年轮,是六十到七十圈。那就应该和左宗棠无关了。
可能没有多少人想过伐了那些树之外还伐掉了什么。似乎是从那些树被伐掉开始,酒泉城一下通透起来,繁华热闹起来。
剩下的老树,是长在“西汉酒泉胜迹”里的,也是杨树居多。另外有几棵核桃树,一棵桑树,两棵很有名气的左公柳。“西汉酒泉胜迹”是古典园林,没有几棵老树说不过去。从没有大树的街上到这里,能瞬间静下心来。大大小小的树挡住了各种人工的声音和灰尘,也挡住了人心里乱哄哄的声音和灰尘。冬天,脱尽了树叶的树枝间露出蓝天,阳光落到地面上,只能看到很少的几个人,通明安静。
有时候不免会想,如果那些大树不锯掉,现在的酒泉城,可能掩映在成团的绿色里,人心也许和空气一样静谧。但是再想,可能也还不是。
杨树是一种不耐久的树种。就是北关里最后被伐掉的那些树,临终的时候也都已经看不出个好来,虽然是夏天,却更像是无主的柴火。当初种它,应该只是考虑那是本土树种,得来容易——从大树上砍下镐把粗的树枝,削掉枝叶种下,浇上水,轻易就活了——没有料到它们最终会成为记忆。
已经有好几年了,酒泉的杨树遭了天牛的祸害,一年比一年更严重。2014年的春天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西汉酒泉胜迹”里的工人站在修路灯的机械上,锯掉了那些杨树被钻过木心的树头。秋天,通往乡村的路两边原来整齐壮实的杨树,也被锯成了三米左右的树桩。锯下来的树干上,密布天牛钻出的孔洞。
公园里的树被修整了以后,被锯过的树桩上冒出丛密的新条,一副刚理过发簇新整洁的样子,一副惊魂甫定的表情。乌鸦应该不喜欢这样的树。
很偶然的,在一份资料上看到,1944年,酒泉城共有树1774棵。原来酒泉城里的那些杨树,当然应该都在其中,还包括隐藏在公园路一条小巷里的那棵梧桐树——是酒泉城里唯一的一棵吧,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不引人注目地长着。好多年里,我从那里经过都会多看上一眼。它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它就是一副弯腰驼背老态龙钟的寒素样子,现在还是。
我知道的酒泉城里的老树,还有在另一条路上的几棵杏树。好多个春天里,我在那里看杏花,酒泉的春天是从那里开始的。公路段前的一棵杏树开花略晚几天,年年的杏子都是为蛆虫生的。旧的郭府巷那里,有几棵很粗的槐树,据说原来是种在一家姓郭的大户人家院里,和那棵梧桐不同,它们蓊郁高大,仍然是年轻态,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还能健康地再活上几十或上百年。
梧桐和槐树,在旧的酒泉城里,是很稀有的树种。种下它们的人,也许是从千里之外的什么地方把它们带过来的。路途遥远,一路上操着心,怕它们缺了水。培养子弟和培养芝兰玉树,长者们怀的是一样的心思——让他们长在自家的院子里。
有一年,院子里的一位邻居回康县老家,也带回来一棵树苗,是樱桃,种在院子里。他自己注意着浇水遮阴,大家在楼下闲谈的时候,看着树苗闲说两句“樱桃好吃树难栽”之类。确实难栽,没有活下来。每年春天吃的樱桃都是别处来的。它们的叶子和花、青果,是什么样的?那些软软的果子,手感和口感都如此奇异。
然后,没有了吧。酒泉城,不大。
如今的酒泉城里,也还能看到另外一些很少见的树,只是都小。
在玉门油田家属院紫荆园,一个老旧的楼院里,有一棵接骨木,一人多高,胳膊粗的树干疙疙瘩瘩的。
街边做行道树的槐树队里,有两棵叶子奇异地捏合在一起的树,就像人群里特立独行的两个。
市政府门前的草地上,有一棵灯笼树。在这座城的哪里,应该就有将来可能成为古树名木的树。
老树的散文5:老树情怀
文/张华梅
一棵上了年纪的树并不少见,不寻常的是老树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所带来岁月深处的故事。用看待家中老人的态度去看待老树,会发觉生活中处处都有可敬的长者,即使在无人的野外,因为有老树,也就不觉得孤独与害怕。
老树不是可有可无的,没有老树的世界会缺少踏实感。老树的存在,让人心里安稳,人们并不要求老树做些什么,只要它能健健康康地屹立在身边。就像家中的老人,也许已经行动不便,也许已经思维迟钝,也许变成一个爱撒娇的老小孩,但只要家中有老人,心中就有遮蔽风雨的无形大伞,就有疲乏无力之后的休憩之所,就有孤立无援时的精神支柱。
老树可能很高大,可能很粗壮,可能很干练,也可能老态龙钟。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棵树,即使外形再相近,也会有精神上的差别,也会有气质上的不同。在繁华都市,那些点缀在公园绿地的老树是人们的心理安慰,它们不属于哪个个人,而属于整个城市属于全体市民。在乡村,老树可能在屋后,可能在房前,可能在村头,也可能在路旁,乡村老树更多扮演乡村守护者的角色。如今的乡村,年轻人出外打工挣钱,家里是留守的孩子和老人,老树也算是留守的一员,它不需要别人牵挂,只是默默地守卫家园,让出门在外的人无后顾之忧。也许这仅仅是心理作用,但也是多年积聚的情感,人与树的感情无需言说,与日俱增。
我每次离家外出,都有恋恋不舍的感觉,但我从没跟家中的老树告别,在家时,我总是忽略它,可当我想家的时候,就会想起这棵立在庭院里的老树。我会想起老树曾经给我带来的快乐,想起它夏天的绿荫,想起它秋天的落叶,想起它严冬的落寞,也想起它春天时的重生。这是一棵老榆树,听说是曾祖父当年栽下的,比父亲的年龄还大。老树的确很老了,每年春天,冰雪融化田野返青的时候,我都会担心老树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老树只是略微迟钝些,还会发出嫩嫩的芽,还会长出美味可口的榆钱儿。听说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就是老树救了全家人的命,那时家乡受灾严重,田里没有收成,家中没有粮食,只吃田里的野菜和树叶,榆树叶算是树叶中的上品,成为全家人的主要食物来源,后来叶子吃完了,就用榆树皮磨粉吃,才度过了饥荒年月。当然,历经沧桑的老树也是顽强的,尽管曾被剥去一条条的树皮,仍然活了下来。
我写给老树的文字,最怕写成忆苦思甜的文章,即使到了最后,仍没有绕过这一段。但我并不伤感,父亲和母亲提起那段岁月也是带着微笑的。苦难都已留在了过去,明天总是充满希望。也许,每个人都是一棵树,我们都会在经历苦难后慢慢变老。爷爷奶奶是我们心中的老树,我们又是子孙后代心中的老树,所以要像真正的老树一样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