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晚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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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晚餐的文章1:晚餐

文/卢梦缘

“我上学去了。”“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啊。”妈妈说。“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啊。”爸爸又重复说了一遍。“真是的,我知道了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不耐烦地说,随即用力地关上门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对爸爸发火,是因为他老是重复妈妈的话?或是因为他不常在家?反正在我心里,爸爸总是没有妈妈那么亲切、暖心,我常常和他对着干。

有天我放学回家,叫道:“妈妈,我回来了,晚饭吃什么?”回答我的,只有从厨房冲出来的浓烟。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爸爸穿着围裙、戴着口罩、手上戴着厚手套,在厨房做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做什么实验呢。

“缘缘啊,咳咳咳咳,你回来啦,今天***妈老家有事回去了,咳咳,明天晚上就可以回来了。”“那么今天的晚饭……”我望了望还在涌出烟的厨房。“当然是爸爸来烧喽。”他信心满满,“呀,我的鸡翅!”他突然想到鸡翅还在锅里,连忙跑进了厨房。

我赶紧跟进厨房,只见灶上火苗猛蹿着,锅里的鸡翅已经烧焦,还有几块鸡翅静静地躺在砧板上,旁边还放着菜谱,地上蔬菜遍地都是,爸爸满脸“油光”,拿着铲子在锅中乱搅,一边看菜谱,一边找着佐料,手忙脚乱的。见此情景,我心中一凉,这饭还能吃得到吗?

我赶紧上前去把火调到最小,把地上散落的蔬菜都拾了起来。“爸爸我来吧。”“不用不用,你去写作业吧,我可以的。”爸爸不让我插手,相持不下,我只好让他来。爸爸手忙脚乱地穿梭在厨房的各个角落,放佐料时那么小心……他认真的模样让我有些鼻子发酸,或许是我习惯了妈妈常常在身边的细水长流的爱,才一直忽略了爸爸的好,爸爸,对不起!

鸡翅好了,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盘黑黑红红的东西,爸爸期待地看着我,我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虽然味道有点怪,但我看看爸爸,还是说:“好吃!”爸爸满足地笑了,我也开心地笑了。

关于晚餐的文章2:母亲的晚餐

文/莲花君子

掐指一算,又四个星期没有回家看望83岁的老母亲了,母亲一定在家掰着手指头在数数我多少天没回家了。于是,我给大哥打了个电话说,我晚上和妻子回家与母亲一起吃晚饭,我在城里买几个炒菜,做个汤,就甭让母亲再做晚饭了。

下午6:30放学,我急急忙忙赶到家,与妻子收拾停当,带上儿子,又急急忙忙地向20里之外的老家奔驰而去。老家的交通比起五年多前,已大大地改善了,一条宽阔的柏油路,直通到老家院子的后面。刚踏上通往老家笔直的淮河路,一股股习习的凉风,迎面吹来,混着清新的麦香,犹如一首清新的小诗在心田氤氤开来,顿觉身心一爽。此时,大路两旁的路灯下,有走着三三两两散步的行人,有围在一起玩牌的年轻人,有坐在一块说话闲聊的老年人,是那么地悠闲,那么地惬意!这里远离都市,没有了城里的喧嚣嘈杂,没有城里的烟雾热浪,我想母亲也一定坐着小马扎和老人们在聊天。

爸爸,那不是奶奶吗?陶醉在乡村晚景中的我,经儿子的提醒,放眼仔细地望去,只见白而略黄的路灯下,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右手拿着老式的芭蕉扇罩在头顶上,正在目不转睛地向北眺望,是那么专注,仿佛远处的一尊雕像。那就是我的母亲,她一定在盼望我这不孝的儿子,我鼻子一酸,一股粘粘的液体滑落腮边,嘴边,咸咸的,涩涩的,我的眼泪来了。

走近了,儿子一把搂住母亲的腰,母亲吻着孙子的头,直说,你看,俺的小孙子又长高喽,好好让奶奶看看。此时,母亲的心里一定比蜜还甜!母亲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妻子,像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在叔叔伯伯们面前走过!大哥说,母亲一听到我们要来吃晚饭,就一直站在马路上向北张望着,足足有一个小时,劝她回家等着,她总是坐不住,好象唯恐我们不来似的。刚进大门,阵阵芳香,泌人心脾。母亲迫不及待地掀开堂屋门帘,我被眼前的一暮惊呆了:一张不大的餐桌上,摆着四个盘子,两个汤碗,筷子汤匙摆得整整齐齐;几个方凳,干干净净,围在小餐桌四周。哥又说,尽管我带着菜呢,可母亲坚决不同意,非让他带着她到本村的餐馆要了我、妻子和儿子平常最爱吃的粉皮鸡块,苜须肉,地瓜丸,油炸小虾,还有蜜汁山药汤。母亲啊,你一生都在默默地为儿女付出,何曾为自己着想?这一只只从您爱河里飞出的鸟儿们,什么时候能重飞到您的身边?哪怕为您做一顿饭,刷一次碗,揉一次肩,捶一次背。我的眼泪又来了!

母亲的确老了,自从2011年患了轻微脑梗塞后,说话舌根子发硬不够连贯,老是把“10元钱”说成“一毛钱”;记性也大不如从前了,老是连我的名字想了老半天也说不出来;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可母亲非常倔强,用她的话说,只要自己能爬得动,决不拖累我们兄妹三人中的一个。母亲生了我们兄妹五个,大哥和大姐正赶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大跃进”和“不学无术”的“文化大革命”时代,学业荒废;二哥患“婴儿瘫”床上躺了八年,不幸离去;四弟五岁那年,也不知患的什么急病,连续吐血而亡。接连的失子之痛,特别是聪明伶俐的四弟的突然离去,对母亲的打击太大,一向倔强的母亲一年多精神错乱;还好,在父亲和大哥大姐的照料下,母亲挺了过来。从此,她把全家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都给予了我莫大的关爱和鼓励!

母亲是个一辈子都与黄士打交道的人,那苍老的面容、单薄的身子、灰白而稻草般的头发,是母亲辛苦一生的见证。母亲的勤劳在家乡是有口皆啤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母亲总是全年满勤,年工分是最高的,白天除了去生产队出工,夜里学要挑水、切萝卜、切红薯片、喂猪、喂羊,或者纳鞋底、补衣服、煮饭,操持着家里的吃穿琐事,几十年如一日地拉扯着五个儿女在生活的风流里颠簸。

母亲没有闪光的语言,却一句“神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给了我们奋进的勇气和动力;母亲没有惊人的壮举,却在一针一线中为我们倾注了深深的爱意。记得儿时,我体弱多病,常在半夜时分高烧、惊劂,母亲像扛着一箱易碎的玻璃,谨慎而急忙地行走在沟壑交错的乡村小道上,去敲赤脚医生的门,还要在医生难看的脸色下再次赊帐。我深深地知道了,催追母亲老去的不只是岁月,还有一天天风华正茂起来的儿女!

母亲是一个小脚女人,可她的“三寸金莲”比男人走的路多,干的活重。父亲有哮喘病,是个“药篓子”,40多岁时又得了胃病,一得就是10多年。于是,家中的7亩多地,春种秋收的任务全都落在了她的肩上,她不但是种地的一把好手,而且是收割、打场、轧场、扬场更是没比的。冬天,家闲的时候,母亲为了一家人的生活费,特别是我的学杂费,就凭着她的一双小脚,一手挎着一个竹篮子,一早步行到离我村30多里外的定陶县陈集买鸡蛋,因为那儿的比较便宜;到晚上歇了多次,才勉强到家。到家后,还要放到一人多高的大瓮里保鲜。等到年关鸡蛋最贵的时候,再拿出去买。就这样,母亲凭着她勤劳的双手,顽强的意志,硬是撑起了一片蔚蓝的天空,使我在这片天空中无忧无虑地翱翔成长,成为多少年来我村第一个大学生。

母亲虽是一位平凡的劳动妇女,可深明大义,为了不耽误我读书和工作,撒了一次又一次的美丽的“谎言”。记得在我大学快毕业的那年,父亲的腿老是水肿,有时脚肿得连鞋都穿不上。但是因为家里太穷,父亲总是舍不得到大医院里去检查。为了减轻病痛,经常到乡镇卫生室打个小针,吃几包药,应付应付就罢了。后来,在大哥和我一封封书信的催促下,大哥带着父亲到市立医院做了一个检查,结果是肝癌晚期,只能保守治疗。大哥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可母亲坚决不同意,她说这一年正是我毕业最关键的一年,就是天大的灾难也不能耽误我的学业。于是母亲给我写信说,父亲的病经过大医院的治疗,基本上好了,不用担心。据大哥说,在父亲生命最后的20多天里,父亲肚子里的癌瘤已扩散满了,胃被压迫的汤水不进,神经被压迫的“六亲不认”,有时从床下爬下来,又哭又闹,也就是医生所说的“肝疯迷”,大哥总想给我写信再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母亲还是不同意,她说,反正父亲不省人事了,来不来一个样,其实她还是怕影响我的毕业成绩。虽然我没能见上父亲的最后一面,但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抱怨母亲呢?

2011年春节,在大哥、大姐和妻子的劝说下,我把母亲接到了城里,想好好地侍候一下老人,让她过上几天安闲的日子。怎料母亲操劳惯了,闲也闲不住。她总是唠叨城里只有两个半人每个月却要吃掉乡下全家差不多大半年的油,大白天客厅的灯火不灭,用水“哗哗华”地不知心疼。每次出门动不动就打出租车,她左右不愿意。对城里生活不习惯的母亲,勉强住了10多天便又回到乡下去了。母亲是一张弓,我们则是搭在弓上的箭,为了把我们射向更高远的天空,她总是竭尽全力地去拉弓。当把我们射向了理想的彼岸,她自己却依然坚守、耕耘在我们起步的地方。

“当……当……”墙壁上的挂钟,响了10下,晚餐结束早已,又到了该道别母亲的时候了。母亲拉着儿子和妻子的手,一直把我们送到离家一里多地消防队,此时我多么希望时间凝结,哪怕是一分钟。母亲真的老了,满头银丝,在微风的吹拂下,仿佛一根根皮鞭在抽打着我的心。也许是人老倍思亲的缘故,每次当我们回乡离开时,母亲总是眼含泪水期待着儿女下次的归期。母亲常常站在公路两旁的小士堆上,手搭凉棚,翘首静待儿女归期的身影,成了我心目中永恒的牵挂!

我回头望时,又看到了那尊远处的雕像:一手拿着芭蕉扇,一手搭凉棚,翘首凝望……

母亲啊,你就是那风筝线,儿女就是那风筝,我们纵然是飞得再高,飞得再远,可始终离不开你的牵挂!

“母亲,回去吧!”我回过头来,朝母亲挥挥手,我的眼泪又来了……

关于晚餐的文章3:渔家晚餐

文/盛文强

红油漆的八仙桌出现在炕沿,四条腿落在了炕上,桌面高高耸立,红漆桌面油亮,瞬间倒映出了桌上的杯盘,还有我们用手托着的下巴。

从我记事起,全家人就用这张桌子吃饭,红油漆上积攒了菜汤的油污,已经接近黑色。长年累月的油渍泡得红漆松动了,靠近桌中央的地方绽起密密麻麻的裂纹,随便找出一个裂缝,就能揭开一条子漆皮,里面露出的是崭新的黄木纹。每当我这么做时,母亲手里的绿竹筷都会及时敲在我手背上,我急忙缩回手,掀开的漆也落下,光鲜的木纹再次隐入黑暗。父亲揭开火炉的底盒,把烘烤的梭鱼们拿出来翻看。他攥着鱼尾,如同打开了一把古雅的折扇,扇骨匀称,投下丝丝缕缕的光线,我从中抽出一支,青鳞上冒着黄油,方才还是滚滚欲滴,片刻间凝固了,摸上去是一片光滑的疙瘩。或许它从海面跃出时也是如此,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它箭簇般的身影掠过,带着满身坚硬的汗珠。这一天,它们还没等落进海去,就被截住了,它的命运瞬间改变,毫无悬念地走向了屋檐下的铁钩,不到半个月,就变成硬邦邦的干鱼。我站在檐底仰头看着它们,盼着快些干,终于盼来了这样的一顿晚饭。父亲从我手里拿回鱼,补上刚才的缺口,又凑成了完整的折扇,放回到炉盒里。我盯着炉盒的铁栅栏门,橘黄的条形火光投在地上,活像一排并置的梭鱼。炉底有些燃着的小煤块落下来,落到炉盒里的鱼身上,每落下一块就引起一次小小的油爆,裹挟着鱼油的浓烟钻出来,浓烈的焦糊与辛辣,更给屋里增添了几分暖意。这样的气味带来的是没有来由的微小喜悦,坐在热炕上静听油爆的热闹,不知不觉中全身松弛下来,晚饭就要开始了。

桌子最中央是一盆冒着热气的菠菜白虾汤,里面掺着面疙瘩,绿白相间。虾的影子不见,它们沉入盆底,只有长须冒出来,拱出了水面,俨然一片苇草,揪住了虾须就能拽出一只肥硕的白虾,白虾在灯下通体闪亮。滴着淡绿的菠菜汁,它背上有一条黑线,是虾的食道,在灯光下照得清清楚楚,不知何时才能像看透一只虾一样看透一个人。我在盆里连揪了十几下,手上多了小半碗白虾。父亲坐在最外边,这时他趴在炕上,上半身朝下探出,抽开炉盒,梭鱼已经烤好了,我怕他掉下炕去,在后面抓住了他的脚踝。他把鱼分成两小把,在手里互相抽打,烟尘中大的落地,小的飞升,只留下热气腾腾的干鱼还在父亲手中。梭鱼只有一面刺,晾晒时已经剖出去了,在我们桌上的只是对半劈开的鱼片,两片合在一起才是一条完整的鱼。它有着粗重的斜纹,只能斜端在手里撕着吃,若不顺着斜纹,用刀也难劈开。嚼干鱼是费牙的事,稍不留神就有鱼肉的粗丝塞进牙缝里,拽也拽不出。我早在桌底暗藏了一排蟹腿,全是尖硬的后腿,前几天吃蟹时,我把后腿藏出来,趁大人不注意,用左手摸索着,钉在桌底的横梁内侧,我悄悄摸出一根递给父亲,父亲放进嘴里慢慢搜寻着,终于抠出了一段麻绳似的鱼丝,老人们说,塞了牙的鱼丝是鱼身上最危险的肉,也是整条鱼身上最有劲的地方,吃了要闹肚子,既然它塞了牙,就是我们的牙在提醒我们——不能再把这条危险的肉吃下去,要不然,会比塞牙难受多了。父亲转身把鱼丝扔进敞开的火炉里,燃起一阵黑烟,呛得我们咳嗽起来,母亲顾不得寒冷,赶紧打开窗户,黑烟中夹带着丝状的黑灰,是碳化了的鱼肉。黑灰落在了被褥和窗帘上,留下无数个难以洗掉的黑斑。看来这还真是最危险的一条肉,化为灰烬的一刻也还要污染我们一下。

喝完最后一碗汤,晚饭基本结束了,在这惬意的时刻,桌面暂时不急着收拾,我们有片刻的停顿。父亲在火炉里抽出烧红的铁筷子,点燃了香烟,烟圈朝我飘过来,我闪身躲开了,这时我想起桌底的蟹腿,于是把它们拿出来,一根根钉在桌面上,排成直线,所有的关节都朝一个方向弯曲。这时父亲也参与进来,他从我手里接过蟹腿,在对面另起一行,把蟹腿的尖角深深楔进桌面。母亲的呵斥才让我们停下来。我吓得不敢吭声,母亲把蟹腿都拔走了,甚至带起了漆皮,桌面留下了一个个小坑。母亲把蟹腿扔进火炉,变成了无声的火焰,在火炉里,蟹腿的灰烬长时间不倒,依然保持着明亮的尖锐形象,我忽然看见父亲也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右手摆弄着左手的手指,在那一刻,他和我的年龄是一样的。

我们害怕究竟是因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想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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