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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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树散文1:长着杨桃树的庭院

文/蔡凤飞

每个人的心中都私藏着一方念想,它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件事,又或许是一种味道。风起尘飞扬,新的覆盖了旧的,一层又一层,像极了岁月的年轮。在某个月光如水的夜里,捧在手心,拿起心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直至有了日光的温度。

红土地的家,坐落在半岛徐闻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的世界很小,小得只够藏住放学后的一声铃响。面朝泥土背朝天的父母每天早出晚归,空荡荡的家里更是寂寥,屋里摆着几张发旧了的桌椅,杂乱无章的刮痕像是战士的伤口。一些光线绕过了障碍,散落在寂静的空气里。细小的尘埃在金闪闪的光里,漂浮着,似一群淘气的小精灵;高高的门门槛,割断了两个空间,硬生生地横在我脚下;漆红的木门斑点连成一片,似乎是母亲白嫩的双手被生活摧残而不断掉下的老皮,坚韧且麻木。

在偌大的庭院里,几棵杨桃树生命刚强,即使是炎热无比的夏日,也无法阻挡它向四周拓展领地,绿油油的叶子似屏障般包围了枝干,坚不可摧。杨桃树的花儿是淡紫色的,小小的花儿一朵朵地拥簇着,挂满了树的枝干,清淡的花香吸引了一只只蜜蜂,飞来飞去的蜜蜂们忙着采蜜,无暇顾及我的存在,即使我与它们很近,近到一转身就会碰到的距离。蜜蜂们嗡嗡地欢唱着,唱一首赞美的夏日之歌。我是一位虔诚的倾听者,倾听时光的年轮被微小的生命打动,来还原一个美好的故事。

日子很安静,轻缓。似乎能听到树儿抽新芽的声音,能闻到杨桃慢慢成熟了的味道。在我期盼的时光里,那些开花结了果的杨桃渐渐长大,墨绿色的外衣换成闪闪的金黄色,仿佛是一串串悬挂在树枝上的星星,而树,它就是杨桃的天空,不再是辽阔遥远的,而是能和我面对面,能够倚靠的存在。风起,杨桃树随风摇曳,叶子唰唰作响,柔和的弧度勾勒出一曲曼妙的舞姿,诱人的果香从树上倾泻而下,我多么希望风儿吹得再久些,再久一些,久到我忘记了时光,忘记了饥饿,但肚子咕噜噜的饥饿感总是不合时宜地打破了这美妙的时刻。于是,我找来一根长棍,打了几个熟透了的杨桃,一口两口咬下去,清脆的果肉有着酸酸甜甜的味道,这味道让人欲罢不能,想再多吃几个,直至饱腹。

在我沉醉于杨桃的味道时,太阳已告别土地,缓缓西沉,它隐去了灼人的锋芒,柔和的霞光披着橘红色的衣裳跳了一场离别之舞,宣告黑夜即将来临。出门觅食的老母鸡带着它的子女归家了,轻快的咯咯叫声打破了低垂的暮色。此时,有几户人家的炊烟才吹起,白色的烟雾像个动作慢吞吞的老爷子。偶尔,传来几声铁锅互相碰撞的金属声,还有主人不时呵斥的声音,喧嚣的傍晚拖着农民的疲色,各自道别。夜色浓了几分,与土地斗争了一辈子的祖辈,最后却拥土长眠。

流年走了几载,老屋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空荡荡的院子被杂草侵占,陪伴我年幼时光的杨桃树不在了,难寻踪迹。即使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常常买杨桃吃,却再也没有曾经的味道。或许杨桃树在土地里沉睡着,并未走远,在未来的某一天里,它会与我久别重逢。

桃树散文2:窗外桃树

文/王百思

我家窗外有一块空地,四周栽了一圈绿篱。不知什么时候,东北角的绿篱丛中长出了一棵桃树苗儿,纤细的绿干儿,就像打毛衣的签子,稀稀拉拉地挂着几片叶子,柔嫩的梢头渐渐地冒出了绿篱。

绿化工人手持割灌机,修剪绿篱,也许没看见它,也许是和那些灌木一视同仁,剪得整整齐齐。桃树是小乔木,不肯和那些没有主干的灌木为伍,又倔强地长起来。长了又剪,剪了再长。终于主干有一个大核桃那么粗了,割灌机也不能奈何它,只得任它长去吧!

树干更粗了,高出绿篱二尺的地方分为两枝,稍高一点又各分出两枝。有人说影响光线呢!我替它辩护,冬天不遮光,夏天遮点光还凉快。有人说窗外长个桃树不好,也有人说窗前有桃树好,能辟邪。它不就是一棵树嘛!

枝叶还算繁茂,只是不开花。人们议论:“桃树要嫁接呢!”老妻听了,便动了心思,找人接树。邻居老谭是个热心肠,慷慨应承。正值树木萌发的时节,只是到哪里采芽子呢?一位老太太说:“咱小区就有,那一棵桃树结得繁!”到地方一看,矮矮的,那只是一棵观赏桃,不过也能开花结果。

我家的一把小菜刀十分锋利。老谭持刀砍下几支前年生的细枝,稍加修整。回来用钢锯截断桃树上面的四个分枝,朝断口各砍一刀,将接穗插牢,套了四个白色塑料袋,包扎严实,大功告成。枝头的四个塑料袋,白花花的,好像骨折的手脚上裹着的石膏。

两周前,塑料袋里渐渐透出了绿色。有人议论,塑料袋要取呢!不取芽子就烧了。老妻心粗手快,怕烧了芽子,就拆了塑料袋。我一看,四个接穗全动摇了,十分泄气,老妻也追悔莫及。

朋友王师,早年从农校毕业,嫁接果树自然是内行,他说:“失败了重来!”清明节那天,我们带着那把小菜刀,走了几里路,来到潏河南岸、城南大道西边一处废弃的桃园。他在林中看来看去,精心挑选,采集了一些拇指粗细的小枝,最后又在一棵树干上砍下一块厚皮,上面带着一棵刚努出的新芽,非常健硕。回到家,他再细挑细拣,取下五棵最好的带皮新芽,将树皮削成盾牌的样子,上边平直,左右两边向下逐渐缩小,连同那片厚皮上的新芽,一共是六个接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毕竟来自果园,是正经的果树芽子。

王师用菜刀在主干离地大约三尺处,划一丁字形切口,翻开树皮插入接穗,平直的树皮切口严丝合缝,用塑料丝带扎紧接口,外面涂一层盐水和的泥,他说盐水可以消毒。他又接两个,其中就有带厚皮的那个。我也如法炮制,接了三个。外用塑料袋包裹,露出芽子。过了几天,唯有那块厚皮上的芽子萌动了。那五个没有动静,是不是芽上的树皮太薄,和主干上的树皮不能吻合呢?

令人意外,萌发的不是一个芽,而是三个!王师笑眯眯地说:“这是复芽。”三棵嫩芽一天小半寸,长得很快,他每每经过都要停下脚步看一看。初夏,解开塑料袋,所有刀口都已愈合。三个分枝已有拇指粗细,向西、东南和东北各一支,树冠俨然齐整,初具规模。王师高兴地说:“三大主枝已经形成!”

我的另一位朋友赵老师,年轻时在生产队做过林场场长兼技术员,他读过米丘林的书,经验很丰富,对园艺的热情不减当初。他拿来手锯,截去上部那段废掉的树干,锯口平平整整。树形更好看了,朝气蓬勃地往上长。

第二年春天,桃树开了花,很是好看。邻居们说,咱楼前一树桃花,也是一景!路过的大人娃娃都要看一看。奶奶抱着小孙子,孩子跟奶奶学说话:“桃,花!桃,花!”蒙蒙细雨中,棵棵嫩芽朵朵新花戴着雨珠,格外炫净,有人用手机照来照去。我的手机装了微信,要一个昵称。儿子问我:“取个啥名?”看见窗外的桃花,我脱口而出:“桃窗。”同学在微信里问:“桃窗,出自何典?”我回复说不是典故,是窗外有棵桃树。后来我得了一首小诗,有“滚雪丁香幽入户,新桃窗外竞嫣红”两句,硬造了一个“典故”。

桃花谢后,结出了小小的果子。小区给树木喷药,巨大的喷洒车发出突突突的轰响,冲力太强劲了,小桃子打得一个不剩,落了满地,让人心痛不已。

来年开春依然开了满树的花,红花谢后,小果子一天一天在长大。谁知初夏时候生了蚜虫,叶子背面密密麻麻,尤其是梢头的嫩叶嫩芽,卷曲着,里面全是蚜虫,树叶明光光的,好像泼了油,最严重的时候,树干上也是一层浅绿色。看了真愁人!赵老师说,喷洒洗衣粉水可以治。是个好办法,可是没有喷雾器。也是穷而生智,用孙子玩过的水枪,以食指堵住喷口,勉强喷出。反反复复喷过几遍,虫害总算控制住了,树渐渐地也精神了。

秋天桃成熟了,挂在枝上,鲜红鲜红的。吃水不忘掘井人,尝鲜当然不能忘了爱树人。我备好烟茶,请来王师和赵老师鉴赏新桃。可是头一次接树的热心人谭师却去世了,令人遗憾。我说,咱学学落花生的故事,过个收获节。两位行家兴致极佳,细嚼慢咽。王师说:“味道很好!”赵老师说:“一级果!”

摘下的桃,给对门老太太、楼前小朋友和邻居们都尝一口。

桃树散文3:桃花处处开

文/子薇

春天的桃树,一天一个样。前段时间,还鸦雀无声的,没多少天的工夫,光秃秃的枝条上,便萌出一个一个肉嘟嘟的苞芽,从最初的芝麻大,到绿豆大,到红豆大,再到花生米般大。之后,仿佛一夜间,炸爆竹似的,一树的花朵洋溢在和暖春风里:天地之间,光华灿烂。花正浓时,绿叶开始抽出芽尖,新绿合着粉红,不浓不淡,刚刚好。刚刚好,是两情相悦,却又不过度缠绵。给你爱,也享受你的爱,又极其善解人意地给你充分的自由和空间,绝不会把你紧紧地箍住,更不会让你因窒息而生出厌弃之心。那是山桃花。

山桃花最是性急。半个月过去,花瓣落尽,留下一树葳蕤的绿叶。其实,桃树的叶子也是好看耐看的,那绿,清新明媚;那态,婉约妖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视线越过几千年的红尘,我似乎可以明了地看见那个娇羞美艳如一树桃花的新嫁娘,她的光洁、妩媚、润泽、丰腴,大方从容地于眉眼间肆意流淌。人生的幸福,就是于千万人中,一眼辨别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个。之后,心有灵犀,两情相悦,坚定牵手,与子偕老。

碧桃花尤其出色。与其它桃花相比,它的出色不仅仅表现在色彩的丰富艳丽上,更表现在形态的雍容华贵上,它的绽放,是带着呼啸之音、磅礴之势的,层层叠叠,千朵万朵——千朵万朵压枝低。

走在响导的桃花林里,阳光照在脸上,春风轻抚眉梢。大家说着笑着,桃花辉映,艳阳普照,一时间,人人面若桃花。偶尔有几只鸟儿从视线中穿梭而过,随着它们空灵身影的渐行渐远,遗落下的是一串串清脆的鸣唱,那串串天籁之音随风飘散开来,倏忽间化为虚无。

在洒满阳光的桃花树下,一个可人的女孩坐在男孩的腿上,他搂着她的纤腰,拥抱着,旁若无人。哪里还有人呢?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浓情蜜意的陪衬,是他们韶华青春的背景。拥抱得久了,试图调整姿势,摆弄了半天,却难以熨帖,于是,再调整,再摆弄。哪里能够熨帖得了?浓烈灼热如开水般滚烫沸腾着的,是爱情吧,一个恨不能钻进另一个的身体里,就此融化了。年轻的时候,无论怎样的轰轰烈烈、山河浩荡,都是妥贴美好的,一如一树一树簇簇新的桃叶桃花。

天苍翠,春亦苍翠。我们就这样一日日地流连在明媚春天的大地上。柴米油盐的庸常生活,有了春光以及桃花的点染,不再俗不可耐了,它陡然间有了升华,诗行一般,有了贴心贴肺的甜蜜和温暖。

大把大把的春光,于我来说,感觉甚是奢侈。大自然有着太多的美好,我一日日地游弋其中,内心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不安和惶恐,怕它们走得太快了,也怕我自己越来越麻木了,已经不懂得去细细地欣赏和体味那些美好。细想想,却是我多虑了,在至美面前,我们永远敏感如初,热爱如初。

喜欢看大自然的桃花,也喜欢看画中桃花。人可废文不可废的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一书的开篇第一句话便是:“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又有人说,“画虎画皮难画骨”,是因为画虎难画其动作其生猛其气势。我不懂画,只由字面上揣摩,绘画,如花之静,如虎之势,若要绘制到位入味,原来都是不易。也是的,世上有多少事,是容易的?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那是独属于崔护的,他的经历,他的桃花,他的爱情,他的遗憾和忧伤,我们一遍遍地品味,其实,终究不过是隔靴搔痒。

前些年,曾两回应邀前往老梁山庄的万亩桃林,春天赏桃花,夏天摘蜜桃,今日把照片从电脑里翻出来看,方才知晓,尚且历历在目的场景,已然过去十年。

十年后的今春,在开满桃花的农庄里,观棋打牌,就着

桃花粥,吃几

块桃花糕,喝

点桃花羹,品

尝桃花茶,把

美好看在眼

里,把浪漫记

在心里,把甜

蜜吃进胃里。

让人向往的诗

意和远方,其

美好,也不过

如此吧。

桃树散文4:我和父亲嫁接了一棵桃树

文/夕禾

我家房前屋后有各种果树,苹果树,李树,梨树,桃树,还有葡萄。每年三四月份,各种果树鲜花竞放,缤彩纷呈,蜂绕蝶拥。花期过后,从夏天到秋天,都 能尝到不同味道的果品,味道自不必多说,更是让人恋恋不忘。其实我在家的时间很少,有时候一年也尝不到一次自家出产的水果,然而我还是很喜欢看见家的周围丰盈的景象。

在所有的品种里,有一种早熟的桃子味道芳香甜密,清脆可口,但却只有仅有的一棵,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是我见过的仅有的一棵,在其它地方我还未看见过。我是一个比较有忧患意识的人,总是会担心哪一年这棵桃树就会被虫咬或者老了就枯死,从此这个品种就会绝迹。

去年春节回家,我和弟弟就在屋子后面的一棵小毛桃树上嫁接了一株,希望它能成活长大延续血脉。在很小我就很好奇大人们的果树嫁接,一个品种的跟上能长出另一个品种的果树,这对小孩子的我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所以我很小就开始悄悄地学着大人们的方法做。每次看到嫁接的枝桠在春天里慢慢睇发芽,我心里说不出的欣喜兴奋,每天都要跑去看一次,然而最终还是没有一棵成活下来。每次都是长了好几片叶子了,我认为自己就要成功的时候,它们就慢慢地枯萎死亡了。到底是孩子,不知道是技术不到位呢,还是我每天去摸它们一次,把它们折腾死了,之后好多年我都没想再去尝试。

我决定再尝试一次了,因为我自认为自己掌握了技巧,而且看着门前的桃树一年年地沧桑,我不想再拖了。于是,我和弟弟拿了刀具,绳线,塑料纸等工具。我们在门前院子里的桃树上剪下一截茁壮的枝桠,把屋子后面的小毛桃树截去了树枝剩下树杆,在剩下的树杆上斜切下一个长长的孑口,再把剪来的枝桠削成楔子样的尖头插进树杆上的孑口,让它们的树皮相互吻合,最后用塑料纸包上一层,用绳线轻轻地困固定好,为了不让小孩和牲畜碰到她,我还用树枝在它周围钉了个圆圈将它围起来,这就算完成嫁接了。只等开春了它就会发芽,我想等我下一次回家,它应该长了好长,被切割的伤口会相互融合并愈合,长成一棵全新的桃树。后来过完春节回到城里上班,慢慢地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上个月国庆放假回家,我照常的在房屋周围转转看看,才想起我嫁接的桃树来。

它已经长得很长,并分出了两条桠枝,我尊下来细细打量它,它长得很茂盛,充满生命力,我做得也太完美了吧,我心里暗喜。我看着看着,发现了异样,我记得自己嫁接的地方不是树杆的顶端,而是树杆的中间处。可现在它明明长在顶端,完全合成了一棵完美的桃树。当我在细细查看时,发现我之前切合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生长愈合,行迹依稀可见。可我更疑惑的是,这上端生长茂盛的枝叶好像不太想毛桃的叶子,而是更像我家门前唯一的贵族血统,而且在两个树丫的地方有明显的疤痕,很像嫁接愈合的情形。那它到底是我嫁接的呢?还是我嫁接的枝桠干枯了毛桃的树杆发了芽?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我一下子不得要领,便鬼使神差地想把它掰断来看个究竟,掰呢?还是不掰呢?我犹豫了一分钟,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把它掰断了,我看了看结合处的痕迹,这实在是嫁接的呢,我有一点后悔,但是我没法证明它就是嫁接后新生的优质血统,所以心情很快平静下来,不理会它了,随之就忘记了这件事。

前几天,家里装修房子,我暂时不用上班,所以回家帮着父亲,在干活的时候父亲突然问我:“后面的那棵桃树是不是你弄断的”?

“不是”,我撒了谎,我不知道后面会出现什么状况,我想慢慢地去掌控它。

“那是谁给我瓣断的呢”?

“你是说后面的松树下的那棵吗”?我知道父亲说的是哪一棵。

“你俩过年的时候不是嫁接了吗,但是没存活,我就又在上面嫁接了一支,都存活了,长了好长呢,我还是第一次嫁接存活,前天我去看到被人掰断了,谁这么无聊手嫌呢”,父亲一脸的惋惜,并稍稍有点愤怒。

我本想坦白,但我了解父亲的脾气,他要知道是我的杰作,肯定会更生气。父亲对家人一向严厉,我不想他更生气,就安慰他说明年再嫁接一次吧,反正都已经知道这么能嫁接存活了。父亲边干活边嘀咕了好几句才安静下来,而我心里懊恼后悔不已,我当时没有太强好奇心就好了,我感觉自己犯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大错误,在我人生历程里,这种自责是少之又少的,也是很少这么深刻的。

这件事我实在无法一个人憋在心里,就给弟弟前因后果地说了,我说,当时我为什么一定要把那棵桃树掰开来一看究竟呢?掰断了的桃树,就算最后证明那是嫁接的已经无济于事了,已经被掰断了,这个选项毫无意义。而如果当初我没有去掰断它,这并不会带来什么坏处,而且还有向好处发展的可能。

有些事情,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了解真相呢?真相能让我们得到想要的结局吗?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明年春天,我一定要记得提醒父亲嫁接一棵桃树,我也一起去嫁接一棵吧。我想,要弥补今年的错误,这是我认为最好的方式。

桃树散文5:我家有棵樱桃树

文/王耀辉

我家的院子干净、宽敞,爷爷在院子里栽植了一棵樱桃树,一年四季有着不同的美丽景色。

春天,樱桃树抽出新枝条,长出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在微风细雨中,樱桃树更显精神,一滴滴水珠从叶面落下来,就像一粒粒珍珠光芒四射。樱桃树的旁边是一个半圆形鱼池,里面有一座美丽的假山,山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专心地钓着池里的鱼儿,小鱼在池塘里快乐地游动。

夏天,樱桃树郁郁葱葱,密密层层的枝叶把鱼池遮得严严实实,像一位母亲,生怕她的孩子受到曝晒。阳光中,从树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一片片绿叶和星星亮点,散发阵阵凉气;从不远处看,只见叶面闪着银光,美丽极了。樱桃成熟了,那红红的樱桃像红宝石,小鸟整天叽叽喳喳在空中盘旋,想吃一顿美餐。每逢星期天,我都迫不及待地要回老家,爷爷总把最大最红的樱桃给我留着。

秋天,树叶变黄了。一片片树叶落下来,真像一只只飞舞的蝴蝶,地面一片金黄,小狗高兴地在上面打滚。爷爷把落叶晒干,堆在一起烧火用。

冬天,树上积满了白雪,树枝白绒绒的。太阳出来了,雪在不断融化,不时有白条儿从树上落下来,雪水顺着树身流到地面。鱼池中的水也冻成了冰,鱼儿沉没在水底过冬。水面几片落叶和冰连在一起,点缀着洁白的冰面。

这就是我家院中的樱桃树,每次回家,都有看不完的风景。

桃树散文6:门前的小桃树

文/宋先文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去年栽的桃树苗,今年竟然开花挂果了。不仅你不信连我也愕然。

其实,我也不是喜花喜草的人,只是偶尔出于突发奇想或家人的唠叨,才种上几株花草和果树的。花草到了季节也能开出艳丽的花骨朵儿,看上去特别惹人喜爱;果树到果实成熟时,品尝其甜美滋味时,不免内心感触到:“不劳动者不得食!”果实成熟我都和四邻分享。从此我感受到了育花植果的乐趣。

2014年春的一天,老婆提议买几株果树来栽,尝到了“甜头”的我欣然应允。房前屋后空地有限。当天只买了三棵果树。由于管理不善缺乏培育经验,仅成活了一棵,不免有些沮丧。出乎意料的这棵桃树不仅茁壮成长,而且艳花怒放。街邻见到后惊讶不已。一位老者自语道:“三年桃子九年柑,怎么一年就开花了。”连称:奇迹!奇迹!花儿的芳香引来了成群的蜜蜂和彩蝶。好一派美丽景色!好友李章达先生看后,当即赋诗一首:“去岁植桃树,金春蕾满丫。垂柳羞低头,喜鹊惑梅花。”来赞美此景。

不怕你笑话,为了记录这美丽的奇迹。我特意请老婆与桃花合影留念。在桃花的映衬下,老婆也似乎显得年轻了许多。

听着人们的议论,看着美丽的花朵。令我疑惑,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怎么也被颠覆了呢?带着疑问费尽周折我找到了卖果苗的姑娘。说明来意后她嫣然一笑善意地批评我:“您呀您现在是什么时代,现在是科学时代速度型社会。为了促进经济发展改善人民生活使国家富强,各领域都在不断研究创新。我们的果树专家也在不断进行科学实验。您栽的这棵桃树就是经过果树专家多年研究嫁接而成的,不仅挂果早而且品质优。”听了姑娘的一番话,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同时也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进步,要发展,就要不断地努力学习。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时代抛弃。

我爱,更敬仰那些在科学道路上勇攀高峰的人们。

桃树散文7:桃树

文/心生

在这个温暖的春天里,无端地,就想起老家的那株桃树来了。

上初中的时候,爱上了种花种草。那年,那株金杯菊,是我的最爱。 开过最灿烂的岁月,金杯菊终究还是谢了。我叹息着。却无意中发现了泥土里,探出一个绿色的小脑袋,渐渐地长成小树苗的样子了。农村的孩子,是见过的,应该是桃树苗!心里欣喜,也很诧异:我的小花盆,竟能长出桃树苗来? 小我八岁的妹妹,在旁边惊喜的叫:我种的桃核长出苗来了!哦,原来有人播种呢。

可是桃树不能长在花盆里呀,于是我把它移到了我的小花圃里.移栽过去浇过几次水后,就淡忘了。后来有一天,母亲淡淡地对父亲说,那棵小桃树该剪剪枝了。我愣了愣,扭头去看。当初那棵小苗,已经长到一米多高了,细细的主干上,斜刺里长出来许多枝条来,凌乱着。

经过父亲修剪,小桃树就开始蓬勃生长起来,第二年,竟开了满树的桃花,我心里美啊,我种的桃树,要结果子了。没想到父亲又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把满树的桃花,甚至后来结的青果都早早摘了去。我不满,找父亲理论。父亲看着我,只淡淡的说,如果今年就让它结桃,这桃树就长不高了,以后果实就更少得可怜了。我愣怔在那儿。那时的我,已经上了高中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暗恋着班里一个英俊帅气的男生。我在恍然之间顿悟,原来,人生也当如此啊,该是生长的岁月,就不能奢望丰收果实啊!

后来因为求学,我远离了家乡。那年父亲在信中告知我:你种的桃树,今年结了很多桃子,邻居每家都分得二三十来个呢。父亲说得平淡,我却听得欣喜。

再一年,回家,与母亲闲聊。母亲很高兴的说起一件事,说那年桃子还没熟呢,青青的挂在枝头。有一对路过的小夫妻,女的正怀孕,看到那青涩的果子,竟然就挪不动腿了。母亲二话不说,拿了竹竿就敲了很多下来,女的美美的吃了一顿,临走母亲还给她装了一袋子。男的要付钱,母亲说什么也没收,说自己家的,不能收,这是喜事呢,什么时候想吃了,再来就是。这事过去,母亲也就淡忘了。

很久之后的某天,母亲去临镇卖蚕茧,天热人又多。母亲正发愁呢,忽然来了一男一女,说阿姨,那个收茧的我们认识,我帮你去卖好了。母亲很过意不去,陌生人呢,人家竟然主动帮她。没想到女的说,阿姨你可能不认识我了,我可记得你呢,那年害喜,你给我那么多青桃子吃呢!现在我儿子都快满周岁了。母亲说着这事,就叹息,你看,就给了人家那么几个青桃子,结果人家还记着了。

我在心里想,母亲给他们的,其实是善意啊。母亲不经意的善意,却丰收了善意的回报。如今,父亲故去,我来了青岛,母亲随妹妹南下去了广州。老家的那株桃树,依然枝繁叶茂。不知道今年的桃花开过,那满树的桃子,又会慰藉谁的心,香甜谁的唇齿呢?

桃树散文8:云朵的味道

文/王昕怡

春天来了,小溪边的樱桃树开花了。一个明亮的早晨,小白鹿到小溪边玩耍,玩累了,就坐在一棵樱桃树下休息。它抬头一看,呀!雪白雪白的樱桃花一朵挨着一朵,密密麻麻,就像一朵朵飘飘悠悠的白云。小白鹿的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我能尝到白云的味道,那有多好呀!

从那天起,小白鹿每天都来看这片樱桃花,再看看天上的白云。它心里的愿望就像种子一样,越长越大。这一天,小白鹿又坐在樱桃树下发呆。这情景被经常在小溪边喝水的长颈鹿小姐看在眼里,长颈鹿小姐轻轻地走到小白鹿跟前,问:“小白鹿,我这几天每天都能看到你在这儿发呆,你到底在想什么呀?”小白鹿不好意思地说:“长颈鹿小姐,您知不知道云朵是什么味道的呀?”“原来你在想这个呀!”长颈鹿小姐轻轻地摘下几朵樱桃花说:“小白鹿,跟我来吧,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长颈鹿小姐把小白鹿带回了家,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长颈鹿小姐把樱桃花瓣一片一片地放进去,再加上一勺亮晶晶的粉末,摁下按钮。顿时,奇怪的东西从嘴里吐出一团又一团洁白的云朵。长颈鹿小姐微笑着说:“小白鹿,你快尝一口吧!”小白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小心地捧起一团云朵,又轻又软的云朵一直飘到它的嘴边。小白鹿吃了一大口,啊!云朵又香又甜,真是太美味了!“原来云朵的味道是这样的!”小白鹿心满意足地说。

“我新买的棉花糖机还真有用!”长颈鹿小姐也满意地想。

桃树散文9:那棵樱桃树

文/张兰丹

我的家不如别人家那样富丽堂皇、高大亮丽,它只是经过修整,从一间茅草屋变成了一间朴实的砖房。那是奶奶和爷爷在年轻时一砖一瓦亲手盖起的房子,直到现在已过了三十多年。多年来依旧没有改变的就是门前的那棵樱桃树。

爷爷去世得很早,早到连我都未曾拥有过他的怀抱,奶奶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小时候,奶奶总是抱着我坐在樱桃树下乘凉,说着她和爷爷过去的点点滴滴,说着这棵树从树根到枝叶的每一个温暖的故事,这也变成了我一直难以追溯的过去。这棵树很大,大到那时小小的我碰不到它的任何一个枝叶。

万物复苏的春天,樱花总是第一个绽放,每一簇都像雪一样的纯净、洁白。风一阵阵吹过,那洁白的花瓣绽放完自己的美丽,做最后的了结。我爱这个画面,下着花瓣雨的画面。

夏天,果实熟了,那棵樱桃树所结的果子总比其他的果子大、甜。每天放学回家,我总是吵着向奶奶要樱桃吃,我还会在上学的时候往水杯里装满满一杯樱桃,带到教室里好好的炫耀一番。

秋天,我变得害怕起它来。飒飒的秋风总是不怀好意地带走它的一切,它的叶子落在我的身上,那感觉比针扎还难受,我不敢看它,也不能接受他那孱弱的模样,我痛恨秋风。

再冷些,树就露出了它本来的肤色,饱受秋风的摧残后,樱桃树仿佛成了一位大汉,站立在白皑皑的雪地里,即使耳边充斥着尖利难听的风的咆哮,它也不为所动,我想我同情它是错误的,他只值得被尊重。

等我再长大些,当初在眼里无比高大的樱桃树,现在看来已不如往常;曾经不敢爬上的树枝,而如今一脚便蹬了上去;曾经的果实累累,现如今也只是零零碎碎的几颗。我问奶奶,它怎么了,奶奶望着它,说了很多话,我却只听到“它老了”这三个字,剩下的也许是奶奶对树的告白吧!至于内容,我已不会深究,因为树和奶奶一样,他们都老了,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再后来,爸妈在镇上买了房,而拥有樱桃树的那个家也已变成了很久才回去一次的老家,每次归去我都会在树下呆很久,具体想了些什么,我也模糊了。

每每有梦时,我总能见到那棵樱桃树,不知它的梦中是否会有我,是否会有很久以前在树下乘凉的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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