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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海边的散文1:海滩拾贝
文/李泉林
住在海边的妙处,便在于能与之朝夕相处,便在于能从不同角度打量大海,谛听大海,体味大海,理解大海。大海一定是位苦命女子,或者是一位志存高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落难贤人。当夜幕徐徐落下,红尘的喧嚣刚刚退去,她便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扑向大地的胸膛,抽泣着她的屈辱,哽咽着她的磨难,诉说着人世的冷暖,控告着世态的炎凉。
坐在夜的海滩,想起白天去过的天涯海角,忍不住扼腕嗟叹。也是这样的海滩,而那样的去处,总是让我想起一位大师的流放,以及他不羁悲苦的命运。这个去处总是和他政治前途的穷途末路相关联。我敬佩着这位大师,心疼着他的遭遇。这个去处,又总是让我想起人世间太多关于爱情的誓言,而现实中的背叛却无一日不对这里鞭挞着、嘲笑着、挖苦着、讥讽着。走在熙熙攘攘的游人中,看着他们以此为背景拍下的一张张与这里大相径庭的风马牛不相及的笑脸,心情总是非常沉重——谁又真正懂得这里呢?软沙纠缠着思索的步履,以及步履湿淋淋的思索。海滩的夜,浓缩着悲情的故事;夜的海滩,记录着滚滚红尘一台又一台永不落幕的大戏。
每天清晨,当人们还在梦里纠缠,我便迫不及待地走向海边。我看到了大海生动楚楚光鲜可人的另一面。当盛装的晨旭款款移出,白昼才刚启开纱纬,她便忍不住睁开了欢快的眼眸,那么光彩那么耀眼那么绚烂那么金灿灿地显摆自己。朝阳特别恩赐了满目的金缕,华丽地打扮着晨露中大海这位娇娘。只有在夜里她才会那么伤心,在清晨一个个充满希望的大舞台,她会自觉得体地将一切的不如意拾掇起来。在朝晖高悬的广袤空间,她懂得顾全大局,将自己最美好最光鲜的一面展露给天下。多像一位优伶,即便在台下有一河滩的屈辱和酸楚,当锣鼓敲响,管弦声起,当她走出幕布,便很快抽掉自己的灵魂,换上一个另外的自己,走动在别人的故事里。我的脚步很缓很慢,生怕踩碎了大海长拖的裙裾。那么欣赏地走近她的身边,感受得到她浅浅的呼吸,感受得到她的顽皮,感受得到她青春的气息,感受得到她喷薄着的生命的活力。
每天早晨简单的洗漱之后,我便急切地走向海边,仿佛那里有我一位约好的知己。急切地,当铺金洒银的大海,畅快地向你敞开胸怀,你的脚丫子再也无法安分守己,骚动着叫着闹着想要与海水亲近。脚丫子其实是喜欢海水的浸泡、萦绕、滋润、嬉戏的。她一生那么长时间委屈地重复在坚硬的路面,实在是情势所迫。海滩上多的是沿着海岸线散步的人,也有在僻静处游泳的莽汉。眼见一位老外,支一架摄像机,迎着晨旭拍摄。他的前方,一位妙龄姑娘,正在海天一色锦鳞颤动的水边翩翩起舞。那样的背景,那样的色彩,那样的意境,那样的身段,那样的舞步,拍摄出来的画面将是怎样的妙品啊!想凑过去看个究竟,但竟像其他游客一样,远远地绕开了。谁又愿意去做一个美好画面的破坏者呢?
海滩拾贝,是我清晨散步的主课。仗义的大海,一点也不吝啬,一口又一口地将满腹的珍存喷吐出来,回首就是顺势地一道海水的清洗。于是一枚枚别致新颖的贝壳,就像刚出生的新生儿,潮湿地诞落海滩。有薄而鲜亮的,有厚而光彩者,有仪态可掬的,有争奇斗异者。踩着霞光走回宾馆,一次一次地捧回满掬的珠贝,就像一个农夫满载着一车的麦子,就像一位渔人开回了满仓的鱼虾。丰收的喜悦俨然绿意汪汪的韭菜,割去一茬,又生一茬。寒风凛冽的冬季,在这里却能有一个特别温暖特别快意的海滩小住,我的欢愉宛如春季的山花,开满了一坡。
关于海边的散文2:在海边
文/西岸
“一带平沙绕海隅,鹿栏山下亦名区。好将白地光明锦,写出潇湘落雁图。”清代诗人刘梦兰写这首诗的时候,彼时的沙滩是否如此时呢?望着前来旅游的人们,面对着这个“万步铁板沙”有感而发的样子,我心里一边嘲笑别人的矫情,一边自己也在矫情地发着感慨。这样嘈杂的纷繁俗世中,的确需要有一个地方让心灵休息。
或许,在这样的季节里,赤足走在软沙上,听着那踩在沙滩里的声音,那赤足与地接触的纤细的天籁般的声响,是在办公室僵硬太久的灵魂的喜极而泣,也是沉闷一个季节烦躁太久的彻底放松。
我喜欢早晨迎着露水跑到海边,迎着大海呼喊。这样的海岛小城,家与海的路途并不太远,很庆幸生在这样一个地方,能够面朝大海;很庆幸活在这样一个海岛,能够有地方停下来理理心中的涟漪,“发现夕阳仍在世间无疑是美好的”。
假如不是生在海岛,面对春絮般赶不尽的纷繁芜杂,我的眼睛是否还会这样满含感激和微笑?是的,假如不是生在海岛,我的眼睛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依然会带着感激与自豪?虽然未必是生活在海岛的人都能够纯粹地满含感恩的心,但假如有大海一半的热情和纯真,我们面对生活中的一些冷漠,烦恼或许真的会少得多一些。
生为海岛人,其实对于大海的认识未必是最全的,但应该是最真的。海,给了我们太多的美好,虽然偶而也有不开心,但它还是宽容地赐予我们无限的财富。在海边,将目光投向辽阔的大海深处,任凭海风吹拂,虽然有一些海腥味,咸咸的不知是自己的泪还是大海的泪,但用自己的耳朵听到来自大海深处的澎湃之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不值得一提,似乎所有的所有只是自己给自己的烦恼。
闲时,去海边看看海,或许是我们海岛人最便宜的享受,然而却也是内陆人最奢侈的梦想。去海边,看看海,会在看海中体味到海的百味与人生的哲理。生活就是看海的过程,生命也是看海的过程。
关于海边的散文3:海边捡黄鱼
文/曹银员
镜头回到风雨飘摇的20世纪60年代。
儿时,我经常在海边捡大黄鱼,若运气好,一般每次可捡到二三市斤重的大黄鱼二三条,是野生的,挺新鲜。那时候,海洋里的大黄鱼像参与世界大战的军队,一个集团一个集团的,仿佛永远捞不完。村子里的渔船每次出海捕捞,总能喜气洋洋满载而归。渔民常常把大黄鱼当饭吃。
我捡大黄鱼的地点就在浙江岱山岛南峰山“求龙”山咀海边。这里面临盛产大黄鱼的岱衢洋,其海岸线长,海域宽阔。春夏之交,岱衢洋大黄鱼高度密集。风平浪静时,人们在海边即可隐隐约约听到大黄鱼游动的声音。鱼汛时节,来自四面八方不计其数的渔船在洋地来往穿梭。船多、网多、鱼多,在捕捞中难免有那么少量的大黄鱼,或扎撞、或破网、或漏取而伤亡。死亡的大黄鱼因肚内膏囊胀气而漂浮在海面上。当涨潮时,这些大黄鱼就会顺潮流漂浮到海边。我的老家就在南峰,离大海很近,平日里我常去海边玩,把捡大黄鱼当作一件寻趣之事。
海边捡大黄鱼,一是要算准潮水涨落时间;二是要善于耐心等待。待到潮水漫到了滩涂,我就开始全神贯注扫视海面。经细细观察,很快就能够发现大黄鱼。凭我的经验:凡漂浮在海面上的大黄鱼因膏囊作用其肚皮都是向上的,阳光下呈金黄色,特别炫目。每次看到漂在海里的大黄鱼荡来荡去,我的心急哪,于是就毫不犹豫把衣服一甩,“扑通”纵身跳入海中,冲着大黄鱼游去。
关于海边的散文4:鹿栏晴沙
文/林建鸿
喜欢在夏天去海边沙滩上行走,在行走中享受海水轻轻触摸脚板微痒的舒适,享受海潮翻涌过后身随细沙慢慢下降的感觉,享受站在沙滩上远望大海无边、云霞似纬的空灵呼吸。
鹿栏沙滩,天空蓝得透明,白得圣洁。沙滩静如空寂的寺庙,只有风的声音如木鱼节律般摆动。一眼望去,沙面上层层叠叠,微浪的褶皱形如海面。不多时,风开始轻轻吹拂,细沙随情翻身扬起,海水的上空迷蒙着雨丝般的清凉。岛城有好几座分散的小岛,小岛中也有沙滩,但我很少去其他小岛的沙滩漫步、停留,唯独喜欢鹿栏沙滩。近身于岱东后沙洋,可见遍地生长的西瓜、花生、萝卜枝叶翠翠绿绿。
许多年以前,在人们尚未珍惜这片沙滩的时候,当地和周边的百姓常在那里挖沙,除了用在农田之外,还会用作盖房。直到一些有识之士提出要好好保护海岛上已为数不多的自然景观时,这片沙滩才得到保护。岛城人把这片沙滩称之为鹿栏晴沙,或许这片沙滩真的可以放晴于蓝天之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最亮的金光。
许多年以前,我曾赤身仰躺在鹿栏沙滩上,让一阵阵波浪,一串串光洁的泡沫环绕于我,就像在倾听水中一段段美丽的神话。许多年以前,我曾追赶着潮水向前向前,却恐惧于货船、渔船远远驶过后潮水的疯狂,不断后退。许多年以前,因为不识水性,使我想在微浪之中漂浮成为一种梦幻。我只能在离水较远的沙滩上倾听海的声音,倾听海水与船的对话,倾听远方船只驶过后发出的沉闷声音。我也回想着,曾经年轻的日子被同行的朋友追逐着赶下水时的兴奋与冲动,几口呛进的海水让我对海有了一份别样的敬畏。
如今,我对这个海域有了新的敬畏。岛城设计者在鹿栏沙滩的西面,在海洋文化节谢洋大典的祭台上,建起了一座永久性的建筑,耸立起一枚金色盘龙的“定海神针”。在这里,我倾听过千帆(渔船)回港、祭海谢洋、休渔养海的故事。在这里,我倾听过“让大海休养生息,让鱼儿延续生命”和着一曲曲粗犷、响亮的渔歌号子声。在这里,我聆听过渔民们吹响的祭祀号角。在这里,我感受过岛城人“跪拜龙王,献爵奠酒,养海放生”神圣的仪式。
这些年,我常常会陪一些客人到鹿栏沙滩蹚水、游玩,或是带上一只风筝仰望蓝天,或是带上几瓶拉罐与风同饮。我知道,我对鹿栏沙滩有了更深的感情和依恋。
关于海边的散文5:海滨浴场
文/金怡含
一直想去海边游玩,暑假里我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这天风和日丽,我和家人一起来到了宁波松兰山海滨旅游度假区。
进入松兰山海滨浴场,远远望去,人山人海,好热闹呀!大人们,有的穿着五颜六色的泳衣在游泳,有的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小朋友们,有的在沙滩上追逐嬉戏,有的在挖沙子玩,还有的在打水仗。我也迫不及待地脱掉鞋子,踩着柔软的沙子冲向了大海。哇!海水掠过我的脚面,凉凉的、痒痒的,好舒服呀!
我拿着两个空瓶子往里面灌满海水,然后,倒在沙滩上,海水立刻渗到沙子里,无影无踪。妹妹有点儿心动了,拉着我的手也要灌海水。我坐在水里,海水把我的下半身淹没了,海水一波接着一波温柔地拍打在我的身上,真好玩呀!
我拉着妹妹,我们俩一起坐在水里,迎接着海浪。爸爸站在旁边给我们当“保镖”,妈妈当摄像师。忽然,一个汹涌的大浪打过来,我被冲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妹妹竟然被冲倒了,直接躺在了水里,爸爸赶紧抱起这个“落汤鸡”冲到岸上。爸爸和妈妈手忙脚乱地给妹妹擦着身上的水,没想到刚洗过海水澡的妹妹站在那儿比我笑得还厉害。
后来,我们品尝了美味的海鲜,还在海边捡了一些小贝壳,在沙滩上用沙子做了一些小动物的造型。我们一直玩到了下午五点多,在爸爸妈妈的催促下,我和妹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海。
松兰山海滨浴场真是太好玩了,我真想住在这儿不走了。
关于海边的散文6:海边故人
文/盛文强
冬季里,休渔在家的父亲闲住了一段时间。不到3天,父亲就把所有的渔网修补一新,剩下的时间里,他整天唉声叹气,吃也不香,睡也不安稳,经常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时刚进入冬季不久,连着刮了3天的大风,近海居然结了冰,那时的冬季好像要比现在冷得多。这一年的年底,我们过早地进入了渔闲时节,渔船归岸,渔网入库,渔民们要蹲在火炉边耐着性子,消磨掉两三个月的时光。
直到有一天,父亲忽然想起了同船的朋友,连日来他肯定也是窝在家里抱着火炉。父亲要步行穿过几个村子去看他,而且提出要带我去。母亲也怕我在家闷坏了,所以并没有反对,只是找出了不少保暖的衣裳,把我全身上下裹了个严实,只留出两个眼睛。冬天的夜晚来得早,我们沿着海边的沙土路走着,前面已经是漆黑一片,海在我们脚边不远处翻滚。
父亲的朋友住在靠近田野的几间瓦房里,他的名字我记不起来了,父亲好像喊他“建堂”。我们进去时,他和妻子正在织网,屋里黑着灯,他们把头贴到网扣上去,或许是为了节省而不愿开灯。父亲咳嗽一声,他的朋友拽开了电灯,我看到炕桌上碗筷还没有撤下,红木桌不知传了几代,桌上摆着一篮子玉米饼子,半盘乱糟糟的杂鱼。粥碗上还挂着玉米糊,发黄的竹筷横在碗上,两个孩子躺在墙角,叽叽喳喳唱着儿歌。女主人端着桌子跳下炕去,桌上的碗筷纹丝不动,稳稳放进里间屋去。
父亲的朋友起身迎了下来,他们围着火炉喝酒,就着海米和乌贼干。父亲的朋友见我在一边站着,顺手递给我一把乌贼干。这是一种晒干的小型乌贼,我没舍得吃,在手里攥了一会儿,掌心就沁出了汗,于是我把它们放进裤子口袋里。我捂着鼓起的口袋,心里暗自欢喜。
父亲让我上炕坐着,炕里边靠窗的地方躺着两个孩子,稍微大一点的是女孩,还有一个小男孩,他们还都没有睡,眨着眼睛看我。他们的母亲回到炕上,递给我一个枕头做靠背,我坐了一会儿,炕上的热气透过棉裤涌上来,给我带来一阵睡意。蒙眬中听到父亲在和朋友说话,一开始说些船上的事,他们开春后又要出海了,后来只有高一声低一声的节奏回荡在耳边。
父亲走时叫醒了我,此时已经接近半夜。黑暗中我看到这家的小儿子躲在母亲身后,在他母亲的胳膊底下探出头来,月光正照满了炕。他眨着眼睛望着我,眼珠闪亮,嘴角往上翘着,带着浅浅的笑意。我由于困倦,一句招呼也没打,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挨了父亲一阵埋怨,才想到实在是不应该。回到家母亲早已经睡下了,屋里黑着,院门虚掩着,我和父亲回身悄悄合上了院门,高抬腿轻落步,生怕惊动母亲,满地月影照在院子里,照出了一高一矮的两个黑影。我把手伸进口袋,口袋是空的,乌贼干已经不见了,让我好一阵的惋惜。
直到现在,我还时常想起那年随父亲访友的情形,也时常想起他家的儿子闪烁在黑夜里的眼睛。
关于海边的散文7:龙龙和蛋蛋
文/史有山
去海边玩,去海边玩!龙龙放暑假就缠着爸爸。爸爸问,龙龙今年怎么了,老要去海边干什么呢?龙龙说,我的同桌蛋蛋,他爸爸带他去了海边,捡回来好多贝壳,可好看了,有虎斑纹的,有黑白条的,还有一只大海螺呢,放在耳朵边嗡嗡响,我想多听一会,蛋蛋都不让,一把夺过去了。哼!我要去海边捡一只大海螺,我也不给蛋蛋听海浪声。
龙龙一气说了这么多,爸爸总算听明白了,龙龙和蛋蛋赌气呢,爸爸不禁笑了,这俩孩子,天上云彩似的,一会有雨一会晴的,眼下看来是恼了。爸爸说,你去海边,要等下个月我休假时才行,而且,一定要带上蛋蛋。龙龙一听急了,凭什么呀,他爸爸带他去海边,就不带我,我也不带他去!爸爸说,蛋蛋一家是外地来咱们这里打工的,他爸爸在我们单位工地上干活,每天从早干到晚。爸爸摸摸龙龙的头,你想,蛋蛋爸爸很辛苦,哪有时间带蛋蛋去海边玩呢。龙龙有些迷惑不解,那蛋蛋的贝壳,哪来的呢?爸爸没回答,只说了句,去海边玩时带上蛋蛋,你会弄清楚的。
好容易盼到爸爸休假了,龙龙简直高兴死了,天天追在爸爸屁股后头说,走呀走呀,去海边。爸爸被缠不过说,好吧,明天就去。
龙龙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嘿,海真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远处行驶着一艘大船,龙龙盯着看半天,也没见动。爸爸说,那是海面太大,你又离得远,所以看上去船像没走。蛋蛋对龙龙说,这里的海,比我们那儿浅,你看浪头窜不高,我们那里一个大浪扑来,可以窜起一人高呢。龙龙撅着嘴,不理蛋蛋。爸爸说,你家在岱山岛住,海岸陡峭,所以海要深,浪头也大。这儿是度假海滨,沙细,潮平,海岸平缓,是浅一些。蛋蛋说,我爷爷说秦朝徐福,带领三千童男童女到过我们岛呢。龙龙拉住爸爸的手说,别说了,咱们快下海吧。说完,雀跃着扑向大海。
蛋蛋游近龙龙,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我会蛙泳,你呢,会不会?龙龙立定了身子躲过一个浪头说,那有什么,我也会。其实,龙龙的蛙泳,真不咋样,胳膊腿一起扑腾,溅的水花四起,还直往下沉。蛋蛋游起来,好看多了,一伸胳膊一伸腿,真像只小青蛙呢,一下子窜出老远。
爸爸说,龙龙应该向蛋蛋学习。蛋蛋说,我教你吧,要不你总像秤砣,浮不起来。龙龙有些不情愿地说,好吧。蛋蛋一把拉住龙龙说,走,上岸,你趴在沙滩上,我教你动作。龙龙一出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蛋蛋跑过去拿起自己的衣服,给龙龙披上,龙龙感激地看一眼蛋蛋。
两个孩子在海滩上比划够了,便下海游一会儿,游累了就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晒的小肚皮咕咕叫,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上岸,爸爸早把帐篷支好了。夜幕下的海滨沙滩上,这一顶那一顶帐篷,好像长了一片蘑菇。龙龙和蛋蛋躺在一顶帐篷里,开始两人谁也不说话,一会儿,蛋蛋起身拿过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那只大海螺,递到龙龙眼前说,给你吧。
龙龙一下子坐起来,惊喜地看着美丽的大海螺,两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忽地停在半空说,不,我不要,爸爸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说完又躺下了。
蛋蛋说,来时我爸爸打电话说,妈妈看病的医药费有了,是你爸爸倡议工厂的叔叔们给捐的款,原本我想把爷爷送我的这只海螺卖掉,给妈妈凑医药费的,现在不用了,就送给你。
龙龙又坐起来说,***妈有病,你怎么不早说呢。蛋蛋说,我是插班生,学习也不好,家里还老有事,我怕说出来同学们笑话。龙龙说,笑话?不会的,都是好朋友,没人会笑话你的。
蛋蛋低了头说,我心里老是自卑,总觉得和同学们差着一大截子。龙龙一把拉住蛋蛋的手说,老师说你一点不比别人差,倒是你的自理能力,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呢。
蛋蛋抬起头说,那我们永远做好朋友,不管我以后去哪,都给你写信,你也给我写信,好吗?
龙龙说,好。蛋蛋说,拉钩!
龙龙说,拉钩!
旁边帐篷里爸爸说话了,两个小家伙,快睡吧,明天不是要去看日出吗。龙龙和蛋蛋答应一声躺下,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帐篷外,涛声依旧。
关于海边的散文8:白沙湾的泥螺
文/水东流
海边的5月,风也是绿色的。芦苇丛过冬时残余的枯黄,早已经被长剑一样的嫩叶所覆盖。芦苇丛的前面就是白沙湾了。小时候无数次听大人们说起过的白沙湾,此刻正以无比的寂静和壮阔,舒缓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白沙湾其实并没有沙,更没有白沙,海湾里全是肥沃的泥涂。5月的泥涂上爬满了泥螺。这个季节的泥螺最肥最鲜美。多年后我读清朝人王莳蕙写的《吐铁诗》:“次第春糟土冻储,舟移万瓮入姑胥。安期写罢神仙录,洒墨都成蝌蚪书”,才知道泥螺的学名叫吐铁,方明白王莳蕙这首赞美泥螺的诗,就写于5月。
这是我第一次跟小姨妈来到这里捡泥螺。她告诉我白沙湾里有无数的宝贝精灵,泥螺就是其中之一。只见眼前的海涂上海泥平滑如镜,一汪一汪的小水潭周沿有细小的东西在爬动,身后画出了美丽的图案。小姨妈说这就是泥螺了。这时我也才明白王莳蕙说的“蝌蚪书”原来指的就是这些图案了。
随后小姨妈开始教我如何“撮泥螺”:手成拳头状,拇指和勾起的食指的紧密配合,把一粒粒泥螺撮进手窝。
小姨妈费了十多分钟才教会了我这一技术。慢慢地我的手指开始感受到了泥螺壳薄薄的脆弱,我的手心到处都是泥螺爬动带来的痒痒。待到手窝里再也装不下了,我把泥螺放进了左手提着的木桶。很快木桶的底部就被泥螺所占领。
在撮泥螺的时候,我发现有些趾甲一样大的泥块,居然还会爬动。小姨妈告诉我这叫穿蓑衣泥螺,凡是大泥螺都穿着“蓑衣”的。这些大泥螺披着的那一层滑滑的灰色东西,的确很像我们穿的蓑衣。于是我就专找这种穿蓑衣的大泥螺,感觉捡到的泥螺越来越大,有的几乎有小酒杯一样大了。
每捡到一粒特别大的泥螺,我就去给小姨妈看。小姨妈总是头也不抬,看也不看,只是说“真的很大啊,比你的手还大”,然后再补一句“好好撮,不要分心。”
于是我专心于撮泥螺了。蓑衣泥螺总是在水边,而且水潭越大,泥螺也就越大。海涂上没有河流,可是总有又细又长的小水沟。我就沿着小水沟寻找蓑衣泥螺。
但是很快,我又被另外一种东西吸引住了。我发现一个圆圆的东西,伸着比泥螺要粗大好几倍的身体,在海涂上爬行。起初我还以为是特大泥螺,可是捡起来一看,它的壳又硬又圆,显然不是泥螺。
小姨妈说这是香螺,是泥螺的表兄弟,味道比泥螺还鲜美。多年后在我读到王莳蕙一首《香螺》:“绀盖櫼櫼脱厣时,花膏百结最相思。小红鹦鹉三巡醉,拢袖当筵吮口脂。”才知道这是下酒的好菜,而且是要吸着吃的。
撮累了,我就坐在海岸的岩石上看着大海。只见小姨妈和其他的撮螺人在海滩上弓腰移动,像一只只巨大的蓑衣泥螺。她们伸长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地接触着泥涂。多年以后,我的脑海一直盘桓着这一情景。此时此刻,她们与泥涂上、潮水口无数的海生物一样,都是白沙湾的精灵,这种精灵亘古而永恒。
关于海边的散文9:浅浅的情思诉于海
文/雨彤
来到海边,心被震撼,一种无形的力量包围着我,静静看海,默默感受涌自心头的点滴情怀。
迎着海风,长舒了一口气,清冽的海洋气息吸入肺内,感觉沁人心脾,在吐故纳新中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新,心境在瞬间变得宽广;思绪也随着浅海区的小鱼,自由自在地畅游,摇曳成一朵绚烂的水中花。
久久伫立,不忍心错过朵朵浪花快乐追逐的情景;不理会海风吹乱头发,只是眺望着湛蓝的天空,凝视着朵朵白云,海天连接,不由得让我暗自思忖,飘逸的白云是否厌倦了天空,要与海中的鱼儿追逐,相互嬉戏?
一望无际的海,任思绪飘扬,冷漠的情感在瞬间有了抒发的欲望。
海,你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是柔情似水的情人,深沉睿智的爱人,安静得只想让人甜甜地安眠;海,你在狂怒的时候,又将会怎样让人不寒而栗呢?你是杀手,能瞬间打断巨轮的龙骨,埋葬生机,淹没家园。你是给予者,又是破坏者。而我却要做驾驭者,如刚刚掠过海平面,满载而归的海鸥,疾驰而过,只留下一抹灿烂的笑颜。
双手托腮,与你做无声的交流。突然看到,涌来的海水有些异样,清晰闪现在海面上的一层层浓稠的油污。顿时,心头升腾起另一种感情:海啊,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强大而不可战胜的。此刻,作为人类中渺小而卑微的我,却感觉到人类是多么伟大和人定胜天。他们在你的怀抱中大肆掠夺、捕杀,连幼小的生命都不放过,成为他们视如己出的儿女的盘中餐,非但不懂得感恩,反而毫无愧意地将发着恶臭的废弃品悉数投入你的怀抱。
大海,你的容纳百川,深邃博大的包容情怀,能否让那些强者的灵魂得以片刻的醒悟?而我,应该为这些“伟大”的同类而自豪,为他们的聪明才智和懂得享受生活而骄傲吗?
大海,你的那一抹深蓝,隐藏着多少的智慧与沧桑?我的心灵与你碰撞,引发了多少痛惜和感悟?你那纯洁而高尚的心灵,让我看到了贪婪的可耻;你那低沉而巨大的痛斥,震撼着我不敢诉说,不敢呐喊的胆怯的心灵……
海,我的脚步远离了你,心却在向你靠近。你那阵阵有节奏的低音声如鼓吟唱,一直回响在耳畔;你的气势雄伟,永不知疲倦地前进,始终浮现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心海之上澎湃,激荡!
关于海边的散文10:海边书
文/崔国发
潮迹
潮起汐落,它不喜欢风平浪静。有点起伏没什么不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波浪式前进的,波峰与浪谷之间,叠印着海风的身影。鸥鸟的寻觅,于蔚蓝的邈阔上漂泊,它一直都没有选择退却和归隐——做一个弄潮儿,也许最不愿意的就是这一片大海过于死寂。它痴迷于涛头的醉与狂,放浪形骸者,总是充满活力而富有挑战性。不必说雪浪花的心苦泪涩,也不必说赶海者的魂幻灵空。风餐露宿,特立独行。舒筋活骨,一次血的激荡与澎湃,便能昭示生命的壮志与豪情。一直深深地热爱,与灵魂和血液融合在一起——浪迹四海,永无止境,最怕的就是无声无息,波澜不惊。
河流与大海
高处不胜寒。千年的冰雪,在太阳的观照下,渐次化作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是高原上峰回路转的山谷下面那条蜿蜒曲折的河流吗?它从来就不会居高临下,也从来不自诩位置的优越。河流顺着自己的走向,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大海的浩瀚。哪怕是做大海里的一朵浪花,也比自己藏在深山人未识强啊,相对于大海来说,河流毕竟太小,是大海无声地告诉它,什么才是生命的一种境界。
无边的大海,终究没有因为河流出身的贫寒而嫌弃它。大海之大,是因为它能够热情地接纳。但大海虽大,比起河流来,毕竟是在低处,它能不被河流看低,为此对河流充满着深深的感激。是河流的涓涓之细与潺潺之水才赋予大海的精深与博大。
河流善于以小见大,把姿态放低;大海看到以多胜少,把心胸放宽。它们都是智者,因为它们明智的选择,才成就了自己的心中一个个互补的梦。
海滩上的脚印
有时候海风追问:那遗留在海滩上的脚印,会不会陷得很深?一串长长的脚印,在柔软而厚厚的沙滩上,让人明白了该何去何从。一串长长的脚印,还足以证明,曾经有人在沙滩上走过自己的浪迹萍踪。恋人的缠绵,渔民的凝重,智者的深沉,伟人的坚定……都可以在这深深浅浅中见证,什么叫做刻骨铭心。
涉足凹凸不平的海滩,不知道自己将欲何往?无路之路,无路之孤独的路,渡过生命之舟的波影流痕。执子之手,在漫长的沙滩上,艰难地跋涉,披阅,沉吟——一个浪接一个浪,汹涌地惊呼着浩瀚的声音。一串脚印往往被写在潮落之时,一串脚印,一旦被一阵巨浪带走,冲激,抚平,乃至于海水一一删去,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伫足:海滩上空无一人。仍听见海风追问:那迷途知返的浪子哪里去了?那敢立涛头的弄潮儿哪里去了?一串串歪斜的脚印,融入无边的海潮,时深时浅,时有时无,有痕无痕,无无有有,大无大有,无有相生。行走的人始终铭记,可无情的海水却在吟哦:浪淘尽……
海滩上的脚印,在哪里?在即不在,不在犹在。空茫茫的海滩,只剩下咸涩的海水了,眼泪和螺,都没有了。归寂:以一颗平常心。或许人生本该就要淡去自己的脚印,一个人的脚印毕竟微不足道,谁也不要指望,在烟波浩淼的江湖或浅尝辄止的海滨,浪得一世虚名……
海贝
早就知道,它们会有这么一天。曾经呼吸海浪的贝壳,又被海浪带到干涸的沙滩。席卷到沙滩的,不仅仅是这些贝壳,还有椭圆光滑的卵石。
潮汐中搁浅:海水和泪都是咸的,这些贝螺的泪,被岁月风干之后,越来越变得沉默寡言。它们或许已抵达宿命之终,搁浅也并非它们所愿。
谁不想在碧蓝的海水中弄潮或者深潜?作为珠贝,谁不想聚日月之精华,让自己的灵与肉,在万顷风涛的淘洗中晶莹剔透?但它们现在是沉默的,现在的它们,连一声叹息也没有。
深海无边,也不知道它们沉在海底,苦苦追寻了多少年。有时,它们中的一员,或许还在风暴突起之时,在坚硬的礁石上撞成一块块碎片。隐遁于深渊,它们有着许多潮湿的梦。委身沙粒遍布的海滩,这些虚空的贝螺,被孤独烧灼成一种精神之渴。沧海桑田。一生背负着重重的壳,于蜕落的夕晖中瞩望——那曾耳鬓厮磨的珊瑚与海藻不见了,那出没于海波的鲸与蓝鲨也不曾相见……
如果,海浪真的来了,那么,被带回大海的,一定是这些贝壳在风中呢喃的思念。只是,它们是否还能走过从前,把水浪洪钟般的声响蓄藏,让一万年相守的誓言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