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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的文章1:家乡的柳树
文/赵乐
我爱家乡的山,我爱家乡的水,我爱家乡的每一个角落,其中我最爱家乡的柳树。
我的家乡有很多既高大,又茂盛的柳树。柳树生长在小溪的两旁,柳树约高五六米,柳树的四周有山、有水、有田。春天一到,柳树展开了枝条,枝头也吐出了绿苞,下垂的柳丝在春风中摆来摆去,摆动着粗粗的身子,跳着优美的舞姿。每棵柳树都挂满了小辫儿,在微风细雨中,就像在沐浴,站在高处看下去,就像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夏天,树上站满了小鸟,排成错落的音符,把柳树爷爷打扮成一座音乐厅,走到柳树下,就能听到小鸟在枝头唱出婉转优扬的歌,有时老人会在柳树下拿着扇子乘凉。在炎热的太阳下,枝头上的柳絮还在慢慢的生长,茂盛极了,宛如一个少女的长发,可漂亮了。
秋天,大地都开始换上了秋装,柳树叶也开始变黄了,树叶也飘落了,好像一群群蝴蝶正在空中飞来飞去,地上落满了黄叶,遍地的黄叶犹如一块金黄色的地毯,柳树的四周一片金黄,构成了一幅“丰收喜庆图”。
冬天来了,冬哥哥悄悄地把世界万物都变白了,冬哥哥真是一个魔术大师呀!树枝压满了白雪,枝条也慢慢地腐烂了,整片柳树林宛如一片梨花纯净洁白。
我非常喜欢山,也非常喜欢水,但是最令我着迷的还是柳树,我喜欢她的坚韧不拔,喜欢她的婀娜多姿,更喜欢她那满身的绿。
柳树的文章2:美丽的家乡
文/陈钇曈
春风吹,吹绿了柳树,吹红了桃花,吹来了燕子,吹醒了青蛙。
这首诗写得多生动呀,好像是在赞美我可爱的家乡——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城。
我的家乡——这个古老而神奇的地方,每到了春季,都有说不完的美。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睁开了眼。久违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山朗润起来了,变得那么绿,近处的呈鲜绿色,远处是朦胧的暗蓝色。桃树、李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白的像雪,粉的像霞……
一块块田地上,长着一垄垄绿油油的麦苗,在风中频频点头;金灿灿的油菜花竞相开放,引来几只采撷花粉的蜜蜂,还有漂亮的彩蝶,尽情地吮吸甘露;农民伯伯手握锄头,正在用劲地翻地呢。
没有他们的劳动,我们怎么吃得到蔬菜瓜果呢?几个村里的孩子,背着粮食走在山路上,一边高兴地说着什么。
树前的小溪,哗哗地流着,奏着一曲门德尔松的《春之歌》。
我顺着这声音来到水边。水面漂着一片树叶,载着我们的希望流走了。中间镶着的石头被溪水冲刷得一尘不染,这水就是天然的消毒巾。
小鸟也飞了过来,唧唧地叫着,好像在为小溪伴奏。
红星广场上,老人们在做健身操,嬉戏的孩子比往日多了,蔚蓝的天空增添了几只雄鹰,忽高忽低,原来是巧手做的风筝。
“春天里,有阳花,树林里,有花香……”我找到春天了!家乡的春天,是一首诗,是一幅画,我爱家乡!我爱春天!
柳树的文章3:敬畏柳树
文/曹丽芹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春天来了,常常感怀与唐代大诗人贺知章的《咏柳》一诗。喜欢柳的情感与生俱来,每年的春天,我都会有一个习惯,到河岸边去看柳树,看着这些被春风拂绿枝条的柳枝,是怎样绽放春天的美丽。那些碧绿的枝条,仿佛是春天的长发,拂荡着春天动人的情怀。看看春天绿柳河边的鸭子怎样初探春江水暖的。那些在春天绿柳枝条上飞翔的鸟儿,是怎样用动听的鸟语呼唤春天的。
柳树在一青一黄中,演绎着岁月不老的情怀。姹紫嫣红的春天春天,它吐出新芽,为人们把春来报。春风中,那片片飘飞的柳絮,碧绿的枝条将美丽的春天装点。炎炎的夏天,它枝繁叶茂,成为知了和飞鸟的天堂。是人们茶余饭后纳凉的好去处,童年的大柳树下,珍藏着我们儿时的童贞与欢乐。美丽的秋天,它像称职的群众演员,悄悄地将枝头的绿叶换成金黄的装束,配合田野中的水稻、麦子或棉花等“主演”们,演绎一场丰收的景象。即使是飘落,从不为飘零而忧伤,以满腔真挚的情感向人们讲述“落叶归根”的千古学说。守望秋天,守望一个成熟的梦。冬天来临时,它又像一位疲惫的路人,褪去所有令它负重的装束,安静地伫立在严寒与风雪中,守望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年复一年,它们心平气和地这样经历着一个又一个轮回。
每年的春天里,我都会在柳树是怎样抽出新芽。绽放春天绿意的。常常看着柳树上那嫩绿的新芽,我突然有一种顿悟之感。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或许都要经历几轮从低谷到高峰,再又从高峰到低谷的轮回。这种人生历练的轮回与白杨那一年一次的生命轮回,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我们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轮回,都和柳树一样,在春天里绽放自己人生的精彩。给自己一份淡定与从容。像柳树一样,在风光无限的春天里,欢快地摇曳,但绝不张扬;在万物凋零的寒冬里,韬光养晦,守望春天的到来,迎接一次又一次人生的高峰。
柳树的文章4:柳树趴在河边喝水
文/鲍尔吉·原野
我妈说,柳树上辈子是渴死的。每每看到柳树趴在河边饮水,我就想起我妈说的话。柳枝一挂一挂垂下来,伸到河里饮水。我妈说的真对。你看细长的柳叶好像是绿嘴唇,树叶长成这样就是为了喝水。
河边多柳树。它们从远处走来,走到河边不想走了,低头喝水。我在高唐县的河边见到一棵大柳树,它的一多半枝条垂向河面。如果不是树根拽着,它早就掉进河里淹死了。但它的柳条离水面还有两三寸。一个干渴的人的嘴离水杯的水还有两寸是什么滋味?这棵柳树快急死了。我想,柳枝需要多长时间长出两三寸呢?半个月,也许一个星期。这怎么能行呢?我上前摸了摸柳树斑驳的树干,说:“柳树啊柳树,你幸亏遇到我啦。我妈说你上辈子是渴死的,估计你上辈子生在巴丹吉林沙漠。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今天我帮你喝水。”我手拽柳枝塞进水里。水面虽然没咕噜咕噜冒泡,但柳枝分明喝到了水。河水顺枝条喝进树干再喝进树根咋也要10分钟,我不能轻率地离开,要帮它把水喝足。它喝水造成我手痠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不能老拽着柳条,别人看不出来我这是做好事,倒是像傻子。
话说怕啥来啥,这时一个人从河边踱来,当然他是高唐人。他背着手在我身边站定,问:“你干嘛呢?”我怎么回答他呢?***肯定没跟他讲过关于柳树的话,***不算是一个称职的妈。贵为人母,你难道不应该告诉孩子关于水和植物的道理吗?你生出孩子就不管了?让他到处乱问话。
“你干嘛呢?”他又问。他四十多岁,腰围约90公分,头发白一半了,穿方格半袖衫。我问他“***多大岁数了?”他一楞,手不背了,说:“俺娘七十一了。”“身体咋样?”他高兴地咧开嘴,说:“俺娘身板好着哩。”我用另一只手向他摆了摆,这只手继续帮着柳树喝水。他咧着嘴向我摆摆手,走了。可算走了。
柳叶的七八个嘴唇在河里喝水,我以手摆柳,这些嘴唇像绿色的小鱼飞游。我觉着柳树比刚才绿点儿了,也可能没绿,我不想争论这个问题。
“你干嘛呢?”这人又回来了,从我身后左侧包抄过来,还穿那件方格衫。“你怎么不走呢?”我反问他。他憨厚地笑笑,“你捋着树头干嘛?”我怎么回答这个坏蛋呢?我说“钓鱼呢。”“哈哈哈”他爆发大笑。“拿柳树枝钓鱼?哈哈哈,钓上来没有?哈哈哈……”他笑着,突然间引发剧烈的咳嗽。看到了没有?瞎问出事了吧?他的气管和支气管不支持他瞎问话。这个人低着头,咳着嗽走了,这回真走了。
这一切柳树都看在了眼里,我私下认为是柳树发功让他咳嗽的,有这种可能。人常说柳树老了成精,没准儿这事就是真的。我对柳树竖起大拇指同时觉得它喝差不多了,我怕再来一个人用山东口音问“你干嘛呢?”
我看到树下面有一段尼龙绳,我拣起绳子,找到一块砖头,把它系在柳枝上。喝吧,我对柳树说。上辈子渴死的,这辈子喝个够。
我到了远处,回头看这棵大柳树。虽然已近盛夏,它的枝叶仍然浅绿,好像留着更多的绿色秋天用。秋天的时候,柳树的绿里带一些灰色,好像累了,也许是喝水太多造成的水潴留。人身体的钾钠离子不平衡也会形成水潴留,即浮肿。柳树每根枝条都垂向地面,为了喝水。柳树有点像动物里的羊,温驯平和。羊里面的每只羊都像母羊,它们像母亲一样奔走着,以哀怜的眼神看小羊羔。羊比人更早知道羊的命运。每株柳树都像孕育子孙的母树,枝条万千即其子孙。柳树为了子孙繁茂俯在河边喝水,枝条在风里摆动,像回忆又像音乐里的回旋曲。对河水来说,柳枝是从天上降落的梯子,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又一个精灵。而河踏着柳树的阶梯,经过枝条和树干到达根系,像旅行结婚一样。
“干嘛呢?”我回头又看见了穿方格衫的人。他背手站着问我,面有笑意。上帝派他第三次来到我跟前。说什么好呢?我“咳,咳,”咳嗽起来。我记得他是咳嗽走的。这人一愣,手捂胸口但没咳嗽。我接着咳嗽,因为真不知道怎样回答山东口音的“你干嘛呢?”他转身走了,真走了,带点小跑,连头都不回了。原来咳嗽也算一种特异功能啊。
柳树的文章5:春来碗底香
文/凤侠
春天一到,河岸上柳树笼起一团团如烟似雾的绿意,一声声响在晴空下的柳笛儿,似乎在记忆中还那么悠扬婉转。而记忆深刻的,还是碗底那些春天的唇齿之香。
青绿的柳絮儿,形如桑椹,花老时出白棉,如雪般随风飘落。嫩柳絮可是一道餐桌上的美味儿,姥姥叫“焯柳絮(穗儿)”:择去柳絮上干叶、干枝,把柳絮在开水里稍微煮一煮,捞出来在凉水里浸泡一夜,去苦味儿,第二天早上再换水泡泡,捞出淋干水分,加蒜汁、醋、酱油、香油就可食用。其味微苦、性寒,据说有清热解毒、祛火明目的功效。
过去,粮食匮乏,村里有“一树‘榆钱儿’半月粮”之说。青黄不接的春月,“榆钱儿”可抵半个月的粮食,供一家人度过饥荒。记得那时,大街上种了不少榆树,站在房顶上就可以够榆钱儿。一串串鲜嫩嫩的榆钱儿挂满枝头。我们一把把地捋,满嘴塞榆钱儿,嚼起来光滑,微甜。折几枝,扔给等在树下的弟弟妹妹。树枝摇晃着,榆钱下雨似的落下,飘舞在风中,散发丝丝的甜润。妈妈把淘净的榆钱拌上玉米面,垫上笼布,蒸苦累。蒸熟后,捏着笼布角兜出锅,倒在小盆里。滴上几滴芝麻香油,浇两勺咸蒜汁,撒上葱花,顿时热腾腾香喷喷的“榆钱苦累”便可以让我们一饱口福了。
榆钱儿、嫩榆叶儿都是嫩芽中的极品,和上玉米面蒸成菜团子、菜窝窝,吃起来分外香甜可口。
其实,春天里,田间地头、路边、河畔的嫩芽、野菜,很多都可以成农家餐桌上的盘中餐。
记得儿时在乡下,家里养牲口,种了好几块紫花苜蓿。春天里苜蓿花开,蜜蜂嘤嘤嗡嗡采着花蜜。我们则在雨后割下嫩嫩的苜蓿芽,让妈妈蒸苦累、插面糊,那种美味,至今回想起来,还令人唇齿生香。
村上春树,树形挺直,材质纹理清爽干净,是树中伟岸的美男子。春天长出美味的香椿芽,既可以凉拌着吃,利口;也可以炒鸡蛋吃,浓香。
槐花也是可以吃的花。五月槐花香,那一串串白色风铃一样的小碎花,散发着甜丝丝的香气,既可以生吃,也可以蒸苦累,伴着吃。
现在人们吃野菜,追求的是那一份返璞归真的田园风味,还有无污染、无公害的绿色。
春天里,那些枝头上的嫩芽,那些田间山沟里的野菜,都浸润了春的芬芳,口味苦也罢,甜也罢,酸也好,涩也好,都有一种别致的情调。
最早露头儿的荠菜,则是最“着名”的野菜。《诗经》上记载:“甘之如荠”。苏东坡称荠菜:“天然之珍,虽小于五味,却有味外之美”。陆游说“日日思归饱蕨薇,春来荠美忽忘归”。郑板桥也曾赋诗:“三春荠菜饶有味,九熟樱桃最有名。清兴不辜诸酒伴,令人忘却异乡情。”
荠菜不仅是受人青睐的一味时鲜野蔬,更是漂泊游子难以忘却的一份乡情。辛弃疾描述得最美:“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荠菜花很细碎,一节儿一节儿地往上开,风中悄悄摇曳,并不引人注意。张洁的《挖荠菜》,被选入小学课本。早春三月时,荠菜匍匐在地上,绿中带着土黄色,一点儿也不起眼儿。而那时正是它最肥嫩的时候,等细茎上开出一串串儿小白花,荠菜就有些老了。荠菜剁碎了拌肉馅儿包饺子、蒸包子,味道新鲜,别致,令人爱不住口。
每到清明回老家,我们一起到麦田里挖野菜,挖了两大袋子,带了回来。婆婆告诉我们:摘干净,洗好,用开水焯一下,轻轻抟成团,放到冰箱里冻起来,可以放好久,随时可以拿出来炒着吃、包饺子。
还一种“灰灰菜”,这种野菜猫了一冬天,到第二年大地回暖,它的茎叶贴着地皮生长,“灰灰菜”的叶子肥厚,上面有一层细密的茸毛儿,也适合用来做包子、饺子的馅儿。
一场春雨过后,“扫帚苗”一片片拱出地皮,青青的茎,绿嘟嘟的叶儿,十分可爱。等它长到一拃多高,采来,在水中揉洗几下,去除土腥味儿,绵软了口感也会好些。“扫帚苗”和上白面,上锅蒸成“苦累”,蘸着蒜泥儿,既当菜又当饭,味道也是极新鲜可口的。
“酸溜溜苗”,嫩的也能生吃。小时候麦地里拔草,常寻着吃,这东西酸得让人倒牙,不过,用“酸溜溜”苗来做凉拌菜,不用放醋自来酸,清香满口,别有一番风味。
暮春时节,蒲公英、曲曲菜、“猪耳朵”、野韭菜、大叶草也都陆续繁茂成片。这些野菜大都适合凉拌,尤其是蒲公英、曲曲儿菜,洗净了蘸上甜面酱吃,味道苦丢丢儿的,很爽口。马齿苋蒸包子、插面糊味道不错。
春上枝头,碗底生香。回味生活,别有一番滋味。
柳树的文章6:美丽的春天
文/蔡小佳
春天到了,柳树发芽了,柔软的枝条随着风轻轻摆动,好像春姑娘在给我们招手。
春天到了,桃树开花了,桃花就像小姑娘头上的蝴蝶结,散发出阵阵芳香。地上小草绿油油的,像铺着绿色的地毯。草地上开了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野花,像地毯上绣的花朵,引来许多花花绿绿的蝴蝶在花丛中展示优美的舞姿!
春天到了,池塘水明晃晃的,像一面镜子,微风轻轻的吹,水面泛起鱼鳞似的波纹。大雁从南方飞回来了,好像在说:“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池塘边的草坪上,有许多小朋友,有的在放风筝、有的在做游戏、有的在看风景。春天真好,给我们带来了快乐和开心!
我们喜欢春天!春天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
柳树的文章7:乐做柳下客
文/谢观荣
第一缕春风吹过的时候,柳树就开始心猿意马,没几天便绿了枝条,显摆地摇曳在风中,比还未脱单的女孩们更加美丽动人。
春天总是令人惊喜的,自然界很多变化都在悄没声息地进行,譬如慢慢变绿的柳枝,仿佛在一抬头的功夫,就绿得人心里痒痒的。我总在想,这充满希望和力量的绿从何处来,莫非春天给柳树连上了电线,让芽苞和枝条像通了电的霓虹一般闪烁?因为有了柳树的映衬,河水都活泛起来,不知是柳树为了河水而绿,还是河水为了柳树而动。河里的鱼和虾也在追逐柳枝的倒影,是啊,有谁不喜欢春天呢?它们乐此不疲,不认为自己追逐的是一场空,也许,鱼儿心里明镜似的,只是把这当作有趣的游戏,这年头,似乎谁都不笨。
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比较笨的。柳树变绿本是寻常事,我却为之激动不已,并且说不清激动的理由。一直以来,我都喜欢柳树,心中觉得柳树亲切无比。我出生在春天,正是柳枝开始随风摇摆的时候,也许,我的前生就是一棵柳树。
一根摆放多时的柳树枝干,往地下一插,不久就能生出新鲜柔嫩的柳条。即使横放在地面的柳树段,没了枝干也没了根须,只要还没有枯朽,只要有一丝潮气,照样能生出柳条。我不知柳树是如何做到的,为何生命力可以如此之强,真是让人类羡慕嫉妒。但也有人不喜欢柳树,让为它难以成材,既愧对树的身份,也起不到激励人生的积极作用。对此,柳树从不辩解。一棵树能错到哪里?只不过是人们的要求过高过于霸道,反而显露出明显的攫取的贪欲。
看着柳树佝偻多皱的树身,有人说柳树就像一个老者;看着柳树飘逸的枝条,有人说柳树就像一个少女。这带着文艺腔调的比喻看似不错,却忽略了柳树的感受,人家作为一棵树挺好的,干嘛要像人呢?再说树也有树的世界,有它们的亲戚朋友,有它们的情感世界,这些,人怎么能懂?但我认为,我还是懂柳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家前屋后栽满柳树,然后静静地陪伴它们,欣赏它们,做一个心平气和的柳下客。人生来世,本是作客,大多几十上百年,在一棵树看来也算短暂。我们别忘了客人的身份,在有限的时光里尽量谦恭有礼,不必争名夺利,无须好勇斗狠,令树木们笑话。
柳树的文章8:春暖花开燕归来
文/马科平
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枝条,榆钱成串成串地高挂枝头,白杨树也换上了一身新绿。农家院落的几间房屋,在天宇下显得古朴厚重。房前屋后,几枝杏花、桃花、梨花,或水粉,或乳白,斜斜地插在淡蓝的天空中。门前的碌碡、锤布石静静地蹲在角落,斑驳的痕迹,无言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一对燕子精灵一般,从南方叽叽喳喳地飞回来了。似乎看不到长途迁徙的任何疲惫,燕子们相依相抚,亲密无间,身着笔挺的燕尾服,和着春风,在空中翩翩起舞。姿态优美,舞步款款,舒展轻盈。
在微风细雨中,或在阳光满地时,斜飞于旷亮无比的天空之上,“嗖”的一声,已由这里田野上,飞到了那边的柳枝了。或是隽逸的身姿掠过河面,尾尖或脚爪偶沾了一下水,波纹粼粼的水面,出现一圈一圈的圆,轻悠悠地荡漾开去。
燕子油亮乌黑的羽毛,点亮了杏花、桃花、梨花们的眼,它们瞪大了双眸欣赏那绸缎般的羽毛;精致剪刀般的尾巴,时不时会剪下碎银般的歌唱,寂寞了多时的农家小院,有了歌声,有了生气。这是农家小院春天里常见的经典水粉画,色彩斑斓,温暖灵动,富有历史感。
记得小时候,在我家青瓦上房的屋檐下,平整瓷实的土墙上,有根指骨般的木桩,父亲用来悬挂锄头。开春后田里的麦苗返青拔节,野草们也突击疯长,父亲从屋檐下取下锄头,到地里松土锄草。这时,一双春燕在我家院子柿子树头盘旋,在屋檐下翻飞,站在屋檐下的木桩上欢叫,掠影矫健,出出进进,衔来湿润泥土,堆砌爱的小巢。不久,半只饭碗似的拱弧形鸟巢横空出世,它依托木桩,悬空架在高高的屋檐下。
我端来梯子想去探个究竟,母亲说是燕子正在孵育宝宝,不让我去惊扰。大约半个月时间,有天我从屋檐下走过,忽然一声“叽喳、叽喳”幼稚的鸣叫声从燕窝里传来,抬头向燕窝望去,只见窝边齐刷刷露出了四个圆溜溜的小脑袋,脖子伸得老长,尖尖的黄嘴儿大大地张开,正向燕妈妈争讨食物。
“燕子归来寻旧垒。”燕子的迁徙是一个谜,路途漫漫,充满凶险。可每年它们都能如期而至,不会找错地方,一个巢穴修修补补,一用就是十几年。记得那年,我家拆掉老屋,重建新房,燕巢也一同拆掉,我担心燕子不会回来了。明媚的春天来临,我家的燕子也飞回来了。只见它们不停地飞进飞出,衔来春泥,依托新屋墙上的电灯开关,构筑了新巢。
燕子恋旧,和故乡的亲人们一样,热爱家园,热爱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这也许是燕子与人和谐相处的主要原因吧。故乡人钟爱燕子,燕子永远眷恋故乡。那银铃般的歌唱,让故乡的天空更加澄澈,让农家院落多了几分圣洁,让人们的心田里多了几许抚慰,多了一屡明媚的阳光。
柳树的文章9:乡戏醉人心
文/江初昕
“柳树柳,槐树槐,槐树底下搭戏台”。乡村正月里,离春耕尚早,乡亲们都很悠闲自在,依然沉浸于春节的气氛当中,逛庙会,看乡戏。其中,乡村唱大戏可谓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锣鼓响,脚板痒”。锣鼓喇叭一响,就像一块磁铁,四面八方的人都涌了过去,把戏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乡亲们图的就是一份热闹心情。春节后,村民们就在晒谷场的空地上搭建戏台。那时每个乡里都有自己的乡戏班子,一般都是在冬季农闲的时候在各村巡回演出。演员也都是泥腿子的庄稼汉,自编自导,所表演的内容也多是农村的那些事。虽说粗糙不堪,但行头道具也是一应俱全。
最先演出的依然是《花婆闹春》,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婆婆,手里拿着柳枝、鲜花边唱边扭动着身体,相互之间打闹成趣,童心未泯,赢得台下一阵喝彩声。一番热闹的开场戏过后,伴随“咚咚锵锵”锣鼓声,花旦踩着莲步,挥舞着水袖上场,那淡青色戏服随着她的碎步如一池碧波荡漾,洁白的水袖一甩,恰似浓雾在水面上飘动。而那浓妆的俏脸就是雾里摇曳的粉莲了。只见她启一点朱唇,露两行碎玉,一阵燕语莺声,村民们便如喝了玉液琼浆一般陶醉了。武生一连串筋斗翻滚,就到了舞台中间。接着又是一通枪棒舞动,刀光剑影,滴水不漏,看得台下的人直瞪着眼睛,大气都不出,一番打斗之后,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乡亲们的情绪高涨,手都拍红了,一个劲地叫好。
除了自编自演的剧目外,最多还是那么几出乡戏。有励志的剧目,如《破窑洞》,讲述的是一个穷书生被哥嫂赶出家门,住在一口破窑洞里,苦读诗书,发奋图强,最终高中状元,荣耀乡里;也有反面题材的剧目,如《铡美案》,剧中陈世美成为一个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反面人物,最后被包拯所斩。这样的戏剧几乎每场都演,乡亲们百看不厌,看得津津有味,听得滚瓜烂熟,甚至摇头晃脑跟着台上哼唱了起来。
一些做生意的小贩在晒谷场支起了锅灶,蒸馒头,煎糍粑,炒米粉,那些外村的人中途也不回家,就在摊前简单吃点东西,胡乱填下肚子,下午接着看乡戏,足见乡戏的魅力。也有卖瓜子花生、甘蔗橘子的,晒谷场上热闹无比。我们男孩子对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早就不耐烦,明里是在看戏,暗地里实则到处嬉戏打闹。几个人凑在一起捉迷藏,稻草垛、柴火堆、戏台背后四处乱窜,到处都是我们猴群般的身影。
舞台上的唱腔成为女孩子模仿对象。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躲在家里,把门关上,是怕我们男孩子看见害羞。她们从家里偷偷拿来花花绿绿的方巾子和长围脖披挂一身,用红头绳扎起一条大辫子,拈了姥爷写春联的大红纸,舔个鲜艳的红嘴唇,抹两个大红腮,翘起兰花指,一举手一投足,一招一式,一个眼神都模仿得逼真形象,惟妙惟肖。“咿咿呀呀”的唱腔,唱得时光倒流,醉眼如丝。我想,那时不知有多少女孩子梦想着当戏台上的演员,风光无比。
日薄西山了,戏台上精彩的戏文已过,村民们伸长的脖子也渐渐缩回,打着哈欠,点上烟袋,开始互相商讨今年种什么粮食,什么时候开犁耕地。而这时最兴奋的却是村里的青年男女,这是他们幽会的最佳时刻。他们悄悄离开人群,去编织他们的未来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