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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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文章1:斗鸡

文/槐思琪

我回老家过年,院子里的老母鸡刚刚孵出一窝毛茸茸的小鸡,它们黄黄的,像一个个小绒球,可爱极了。我十分高兴,想捉一只玩玩,才打开鸡笼,就听见“咯咯咯”的几声,我一看,那只老母鸡正“鸡”视眈眈地瞪着我,我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捡起小石头打紧追我的老母鸡。

院子里无路可逃了,该死的老母鸡扑扇着翅膀气势汹汹地向我狂冲过来,一下叼住我的裤脚,我狠命一甩,它被甩出好远,我想:它应该怕了吧?谁知它又摆好架势,“咯咯咯”叫着又向我猛冲过来,“嗒”一下啄到我的腿,哇!好疼啊!可恶!我顺手拿起竹棍,“可恶的老母鸡,你再敢来,准叫你屁股开花!”它还真是不懂人话,又冲上来。气死我也!杀杀杀!!!我对着它拼命舞起竹棍。嘿嘿,它有点怕了,后退了几步,我正得意,以为它不敢进攻了。谁知它大叫一声,向我冲来。那一刻,我简直吓傻了,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它趁机在我的鞋上一番猛啄,啊!我的新鞋子!我心疼极了,按住心头的怒火。哎!我忽然想起了斗牛,有办法了!我连忙扯下一块大毛巾,当“斗鸡布”,第一次,由于没经验,没躲开它的攻击,竟然被鸡啄伤了,真丢人啊!吸取教训,我把毛巾一抖一抖的,虚晃一招,这只傻鸡便猛地向毛巾冲去,我把毛巾一提,它便“咚”一下撞在墙上。哈哈!西班牙有“斗牛士”,咱是“斗鸡士”。老母鸡,来吧!看我怎么收拾你!那鸡好像也在说:“臭小子,敢来惹俺!不报此仇,誓不为‘鸡’,看我不啄死你才怪呢!”它又冲来,我急中生智,向后退了好几步,那鸡刚冲到我面前,我迅速拿起竹棍,乒乒乓乓照鸡头打了好几棍,边打边骂:“臭鸡,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来啄我!打死你!打死你!”那鸡疼得“咯咯”直叫,扑扇着翅膀跑了。

我赢了,但手脚像烂泥一样,瘫软瘫软的,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看鸡跑远了,我才一瘸一拐,缓缓地挪到屋里。

院子的文章2:梨花

文/许地山

她们还在院子里玩,也不理会细雨丝丝穿入她们的罗衣。池边梨花的颜色被雨洗得更白净了,但朵朵都懒懒地垂着。姐姐说:“你看,花儿都倦得要睡了!”“待我来摇醒它们。”姐姐不及发言,妹妹的手早已抓住树枝摇了几下。花瓣和水珠纷纷地落下来,铺得银片满地,煞是好玩。

妹妹说:“好玩啊,花瓣一离开树枝,就活动起来了!”“活动什么?你看,花儿的泪都滴在我身上哪。”姐姐说这话时,带着几分怒气,推了妹妹一下,说:“我不和你玩了,你自己在这里吧。”

妹妹见姐姐走了,直站在树下出神。停了半晌,妈妈走来,牵着她,一面走着,一面说:“你看,你的衣服都湿了。在阴雨天,每日要换几次衣服,叫人到哪里找太阳给你晒去呢?”

落下来的花瓣,有些被她们的鞋印入泥中;有些粘在妹妹身上,被她带走;有些浮在池面,被鱼儿衔入水里。那多情的燕子不停地把鞋印上的残瓣和软泥一同衔在口中,到梁间去,筑成它们的香巢。

院子的文章3:接着走,没事儿回回头

文/遇尘欢

院子里的猫因为有了人的经管,体态都日渐圆润起来,毛发也更加有了光泽,多的时候会有七八只的样子,其中两只小巧的黄白花色的是同一只猫的亲仔,平日里总是腻在一起或觅食或嬉戏,累了就躺在大好的阳光里摊在那里无忧无虑的晒。

接连几日的坏天气,让街边的树变化了颜色,满满红黄叶子的杨树夹在仍是深绿色的松树中间显得格外醒目,对于忽冷忽热的骤变早就习以为常了,薄的厚的衣裳哪样也不敢轻易收起,否则也许隔天就要再翻找出来。

恰如这两日,从前几天的几乎零下又跃升到了零上二十多度,好一个艳阳高照,就好像根本就没冷过似的,想着身边要是有气温这样变化异常的性格的恋人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冰火体验呢?

也不过就是想想,时间一到,好多事情也就只变成了想想而已,还会有一些以前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也会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时间就像是砂纸,一点一点的把一些原来的东西打磨掉,再显露出一些我们都未曾预见过的新鲜,要么令人错愕,要么令人漠然置之,只是不管你的反应如何,它都自顾自的褪打下去,直到将你的生命磨光。

忙碌的九月紧张得令人身心疲惫,之前预见的一些事情提前发生了,尽管经历过诸如此类的变故,却也还是令人慌乱了一阵子,慌乱的时候就会在心里宽慰自己——不必焦虑,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

其实许多事情好像早已安排妥当,只是自己未曾深刻的察觉,又或者是这一段时日里心态过于的安逸而忽略了这样那样的一些醒示,事过以后想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是一样的处理,多关注自己得到的,心情就好许多,少关注自己失去的,日子就顺和了许多,相较于三年前的忐忑,谁又能想得到现在的所失所得呢?

除此以外的小纠结,不外乎是再选择去哪里,有时候选择太多也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会让人很难下决定,还不是无法预测的未知,还不是害怕得不偿失?怕输不起,怕时光耗不起,左三年,右三年,在风里一晃,头发就白了,笑一笑,有多少无所谓?又有多少无可奈何?

也只能是跟着自己心里的声音,相信自己,更加的关注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其实怎样的想,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别负了这几日的大好秋阳,也学院子里的那些个猫儿,晒个通透,晒得心里都亮了,天再暗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院子的文章4:院子里的风景

文/马卫巍

我爱往院子里种一些东西,比如几株丝瓜、豆角,十几颗小白菜,或者买菜掰下来将要丢弃的芹菜根。这些绿色的生命在小院里绽放、结果,我就像当年收获爱情一样幸福和满足。

丝瓜和豆角的腾蔓顺着院子爬到南屋上,遮蔽了一片清凉。扫一块干爽之地,摆上四方的小桌子,放两三把躺椅,泡一壶清茶,便是读书的好地方。清风阵阵吹来,茶气氤氲弥漫,疏香扑鼻提神,绿叶摩挲有声,畅游在这种微妙的境界里,书中文字仿佛化作飞扬的蝴蝶,翩翩而舞。其实,在如此喧闹的社会里,读书需要时间和定力。时间是挤出来的,定力是磨练而出。就像刚刚撒播下种子,看着它们破土而萌发,从此慢慢成长一样。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我几乎感受不到它们一天一天的成长,可是,这些疏果却又在不知不觉中生蔓、开花、结果,直到有一天把它摆上餐桌,分享收获。一页页纸张在指尖流淌,在目光里回眸,在记忆里沉积与复苏。疏果在泥土里萌生,在泥土里轮回,像极了一本薄薄的清雅之书,沁润了整个院子。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绿油油的瓜架之下,饭香中夹杂了疏果的清香,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一方空间,是城市呼吸里的清新空气,是喧嚣红尘后栖息心灵的港湾。在这种绿色疏果中,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种安静,这种安静是书面上拂去灰尘的那一刻所特有的心情,是漫步在水边,看鱼跃涟漪风吹芦苇的目光之吻。阳光顺着瓜架腾蔓的缝隙照射下来,把有点潮湿的地面剥离的斑斑点点,当然,这些斑点是跳跃的、灵动的。它们在腾蔓缝隙里呈现着圆、方、长、扁,涌动着轻灵和俊秀。有时候,会零落下几片花瓣,好似燃烧的火焰,落在饭桌上,落在碗里。它们用最鲜艳的生命燃烧了最耀眼的激情,甚至,那种花香淹没了饭香,淹没了院子。

这些绿色的生命感受到春风、雨露,是一种朦胧的际遇,它们在院子中孕育希望。院子不是很大,四周一排房子,是那种常见的四合院。再四周就是遮天蔽日的高楼大厦了。不过,采光还算不错,清晨一抹阳光,中午一片光明,下午一丝绯红,给院子增添了许多生机。一株丝瓜的腾蔓爬过南屋,甚至顺着高楼的外墙向上艰难的爬上去。它也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么?如果说高楼以外是开阔的,那么,院子里则是闭塞的,是一种日常生活的平淡,是回到家里的暖意;若果说高楼以外是车水马龙,是拥挤的,那么,院子里则是开阔的,是平淡人生的悠闲,是携妻抱子的温馨。腾蔓有它自己的想法,依旧在比较昏暗的暮气里做着挣扎。我总是想,或许有一天它会爬出去,有欣喜,或许也有失落。

清晨起来,我第一眼看的是那株南瓜,它的藤蔓爬满了半边南屋房顶还多一些,斗大的叶子直挺挺地冲向天际,倔强的如同乡下的老牛。一朵朵花儿喇叭似的开着,唱着一天里的欢歌。有时候,我把一些谎花摘下来,拌了鸡蛋炒了,品几口酒,吃几口菜,看几页书,也是惬意的事情。

院子里的各个角落,都被我种上了黄瓜、丝瓜、豆角、扁豆、南瓜,那些花朵有黄色、有蓝色、有红色,还有一种乳白色,风起涌动,煞是好看。它们装点了院子的风景,更装点了一天一天的日子。

这些疏果几乎在夏秋季节都能够开花结果,不知疲倦,只有到了深秋,落了寒霜,才会枯萎老去。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枯藤有一点悲壮,在寒冷的空气里走向另一个生命的起点。拔了这些疏果,我又洒下了一小块香菜种子,挤出泥土,它们绿的有些晶莹透彻,让人不忍心拔了当作下菜的辅料。其实,有了这些疏果,院子就不再寂寞,我们也不再寂寞,尽管寒冬来临,我们却在那些绿色的记忆里等待春天。

院子的文章5:苦楝花开

文/毅剑

老院子还在。只是不见了苦楝树,不见了苦楝花开,不见了夏初的黄昏中老祖母倚门的伫望。

新砌的院墙让人陌生,记忆是一条长链,似曾相识的面孔,似是而非的场景,如梦如幻。一切的一,一的一切,都是一片影子的重叠。

苦楝花开——一片浓郁的苦香穿透岁月,在那个饥饿的年代定格。没有楝实,那金黄的果粒是心底的沉重,在花喜鹊的啄食中,一个又一个伸缩的冬天渐远,只留下剥蚀的土墙,土墙下一队搬家的蚂蚁啃食着残破的记忆。

苦楝花开——一串流年的种子发胀吐芽,在陈封己久的心的冻土如刺,一夜夜,让我失眠!

搭在背上的目光

许多年来,那目光总一直搭在他的背上。那是一位乡村老妇人的期盼、等待和伫望。

这是一位朴实又天真的男孩,他沿着一条乡间的小路走向一个又一个远方。一处又一处陌生的风景中,他硬朗了身骨、增长了胆识、拉长了背影……只是忘不了身后的村庄,忘不了那个村庄中一户小院里的苦楝树,忘不了老妇人倚门的叮咛和凝望。

如今,在老妇人没有到过的陌生城市,被喧嚣紧紧地缠绕着的男孩,他一次次的跌倒了又一次次的站起来,他有过哭泣也有过笑脸,匆忙的赶路中他丢失了许多不该丢失的东西,却怎么也丢不下那一束搭在他背上的目光。

行走中,过多的伤害他都一一忘记了,可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当年他离去的村庄,记得那个村庄里的苦楝树,记得那小河、草地,还有那袅袅的炊烟。

在他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他的背上搭着一束目光。

永远的一片海

我一直深信着它的存在——在那路的尽头,云的深处,岸的岸边;遥远的一片海,它穿过我生命最初的记忆,在我梦的深处一直澎湃着、呼唤着。

那海燕的鸣叫,那白鸥的翅膀,那蓝色上空的乌云和滚雷,总在我思想的空间飞掠,在我意识的底层涌动。

还有——那渐行渐近抑或渐行渐远的帆影,以及渔歌的互答……

我知道,这是我终生走不近的一片海,也是我一世走不出的一片海。

但,它的存在,却能让我心中永远感受到一种波涛的重量!

一条河流

你早就知道的,我是一条河流的儿子。

你不只一次的说过,今生今世,你终将与我携手沿着这条河流一起赶路。

如今,河与我还在,你却不见了。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曾走过的路,想像着,在没有我的日子,你又是怎样的生活?拿着你给我留下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那一片风景,却不再有你出现的画面,即便我背转身,我们也再回不到从前的那些天、那些月和那些年……

那些曾经开花的石头,它们一直绽放在我内心的深处,许多想念你的日子,我就让思绪沿着那条河岸奔走。

你知道的,那条河就是黄河,让我越是走近她,也就越是离她久远的河流,她终将穿过我的生命和梦想,在一个我和你今生已永远无法一起抵达的世界:命中注定——我将是来世里,她怀中那条跃过千网的鱼!

自己是自己的灯

走过风雪,也走过泥泞。熟悉的——终于安静了,安静的——终于离开了,离开的——终于陌生了,陌生的——终于消失了,消失的——终于陌路了。最后,一路相伴的,还是只有你自己。

曾经青涩的感受,曾经单纯的表达,曾经真诚的体会,曾经无法割舍的留恋……有时候,有些人不需要说再见,就已经离开了。有时候,有些事不用开口也明白。有时候,有些路不走也会变长。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路,只是那些,只是那时候,总是还未及转身,就早已是过往的了。

走了太多的路,遇了太多的人,说了太多的话,做了太多的事,到头来,自己还是自己。

一件事,一个人,一座城,一生的心疼。很多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了一生。不要依赖别人——这句话,总是你还有人可以依赖的时候才说出来的。原本就没有什么上帝和救世主,有的只有你自己,一路相伴,你自己才是——你自己的灯!

院子的文章6:如梦归来夏里藏

文/厉高艳

满院子的梧桐飘香,顺着轻柔的空气,穿过雨后还未风干的枝头。脚下的泥土散发着花瓣以及各种矿物质元素的气味,沉重而又怡神。独自站在幽长的小道上,看远处枝叶上低落的水珠,静谧而又无痕。不知道那些晶莹的水珠艰难地往下滑落,是否是渴望与土地重逢。总是悄无声息中消失了自己,等待下一个轮回。

这,又是一个盛夏了。

蝉终于可以在这天从地底下钻出来,抖动起新长出来的翅膀,参与夏天的音乐晚会。隐身在黑暗中那么久,如今露面,没有忘记自己是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痛的目的是什么。蛙终于可以在这天从地底下钻出来,理理小爪子跳进附近的池塘,也参加夏日的音乐晚会。经过了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天,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变化,是不是也像往年那样春暖花开的样子。

相对于白天来说,晚上的空气清新许多,而且带着些凉爽。那些小家伙们应该是很开心的,在黑暗之中,不用惧怕那些两条腿的生物会去打扰他们。时而蛙叫一声,时而蝉叫一声,时而风吹动着树叶伴随着过往的车辆发出“呼呼唦唦”的声音,都混在一起,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这样简单的默契的组合。然而就是这种简单的组合,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与代价,付出了多少的时间去等待,换来的。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项目的事情而头疼,像是失去了方向找不着思绪。时间过去快一年了,似乎所有的等待都只是在做无用功,事实并没有按照我想象的那样发展。曾经的幻想,被无可改变的现实打破了,稍有不甘心。偶尔走在无人的路上,抬头看看夜空,总有几颗疏星围绕着残缺的月亮。夜是那么的宁静,把白天暴露在众人面前的东西包裹起来,凸显神秘。在黑暗里,一些不能够暴露在白天活动的生物开始思索着如何将经过漫长准备的晚会举行得盛大隆重。

雨下后的夜晚更加漆黑,深邃。仿佛是个不容别人打扰的认真执着的小孩,大多数时候外人无法琢磨他内心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为什么那样。路面上湿湿的,草地蓄积了少许雨水,准备着下一场血泪奋斗。路边的野花总是有意无意地进入我的视线,在黑夜的笼罩下,变得神秘起来。它从种子长出芽,再到开花,经过一系列的奋斗历程究竟为的是什么。如果我走上前把它连根拔起,它所有付出的一切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看着在黑暗中拼命生长的花朵,听着池塘里费力的蛙叫,感受着树枝头蝉忘我而激情地演奏,我又看了看越来越沉闷的夜色。

在过去的一年里,或许真的努力过,纵然是那样,也只是表面。未曾看见别人奋斗的过程,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艰辛其实都是自身错误的感觉。在自我陶醉中迷失了方向,从而在真正面对挑战的时候没有办法拿出实力。时间总是不等人,不会等你看清了问题的实质后提醒你,只会默默地经过,直到你真正需要他。

成功总是需要付出时间的,就像蝉,在黑暗之中等待了数十年才等到它辉煌的一刻;成功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像蛙,经过一个寒冬消耗尽身体的能量才换回它灿烂的一刻;成功总是需要实践的,就像花朵,即使成长的路途充满的泪水与汗水,依旧去尝试依旧要结出胜利的果实。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点子。

所有看到的经历的一切都有前因后果,脚踏实地才是关键。

盛夏给了我们无数憧憬与幻想,让我们向着自己的奋斗目标前进,但与此同时它也使我们感到迷茫。在压抑的黑夜里,失败的人也许只看到了夜的黑,感到恐惧,却没有看到漆黑环境的背后尽是鼓励和呐喊。每个梦想的实现总是伴随着苦痛与艰难,只要不放弃不丢失信心,坚持下去,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定会赢来成功!

院子的文章7:滴水观音

文/韩勋

院子门口的滴水观音开花了,一时心生敬畏,拿出手机给它照了两张相。

心生敬畏,是因为花草不好养,开花更是奢望。 前两年在家里养过滴水观音,刚过四个月就奄奄一息了,状不忍睹。本想当垃圾扔掉,夫人说送给她同事吧,或可救花一命。同事不简单,几个月后传来话说滴水观音活得挺好。实际上我们前后把三盆垂死的花草交付同事养护,结果都出奇的好。同事家住小南门外,与我家只隔一道城墙,竟好像隔了一道秦岭,南北气候大不相同。由此哀叹养花靠缘分,搬到这个院子20年,买来的花草没有一盆活过一年,皆因缘分不到。但是爱花,家里常年摆着两盆,走的是弃老买新的路。

想来院子里住户也有缘分未到的,常看到有人把枯死的花草扔进垃圾桶。花盆过大的,不好当垃圾扔掉,就有人把它搬到院子门口的草坪边上,意思好像是说,谁家能用上花盆的,尽可拿去,不必客气。久而久之,那里的花盆已排成两行,大概有30来盆。让人气不过的是,它们当中的大部分都重新抖擞起来,手拉手结成两道绿色的风景线。曾听见有人发感慨:大风吹呢,日晒雨淋,花草喜欢的正是室外的这种环境,大自然才是最会养花的人。

那盆开花的滴水观音住在绿色风景线的中间,左邻剑兰,右邻橡皮树,都是五六十厘米高的观叶植物。唯滴水观音的叶子最大,六片碟子般大的叶子拱卫着中间的花。花,我从未见过,简直妙不可言——早几天长出十厘米长的花蕾,像两节绿色小莲藕。慢慢地,上面一节把门打开,开成一把小绿伞,有如佛龛,里面端坐着一根两厘米高的一根白色小苞谷棒。靠近看是苞谷棒,稍远看正是一尊玲珑的观音像。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观音头部呈白色,几近透明,“神”采奕奕。

院子门口这盆滴水观音开花当口,同事家那盆不知开了没有?花开见佛,让人羡慕嫉妒。

院子的文章8:故事的另一半

文/薛洪文河南油田

院子的风,忙着收拾残冬的痕线,转来转去。

是呀,是呀,都春天了。

三月的春天,暧洋洋地,是轻风飘着的地毯。金黄的阳光撒在树梢,抹在村子里,矮墙边的老人多了起来,晒着年轻时的记忆,唠叨着。晒阳的小狗,围着老人的唠叨,趴在地面上,半眯着眼;眯着眼的眼皮,时不时地半开半闪,耳朵好像在不耐烦,也好像在听懂了半句话。

好像的都在好像,只是有一个故事的残半,狗们兴奋起来,看着村子口的路边,那个痴呆的自言自语的疯子;好像的都在好像,只是有一个故事的残半,墙边的记忆唠叨高兴起来了,洪亮起来了,眼睛眯着看那个疯子的自言自语说着的故事残半。

院子的风,忙着收拾残冬的痕线,转来转去。

刮地面的扫呀,扫!扫除那些不吉祥的预兆,别让春的阳光看见。转来转去的风,狗们的视线,闲言嘴边的记忆,好像都落在一个自言自语的不吉祥的故事残半。

唉!那个自言自语的故事,到底说了些什么?

隐隐约约地听得到,那个痴呆的疯子在说话,在说着吐字不清的话,在说着故事残半的另一半。

仔细听来,故事的残半确实是残半。他在说:

村子的庙,庙里是死去的人的眼睛,眼睛还在活着,他能听得到。

唉!确实是个自言自语的疯子。他又说到:

村子的庙,庙里的眼睛都让黑色藏着,黑势力在显着身,他能看得到。

啊!这是真的疯子,疯到极点了,是一个痴呆的疯子。他还在说:

黑势力藏去的眼睛,还在人间,是二个人。一个是在纸上写字的诗人与说着哲学话的人,一个是头顶上闪着良知的自言自语的人。

啊!说这话。我在村子的庙前台阶上,知道了这个残半的故事的另一半,我将是这个疯子的另一半;眼前的院子的风,在打转,不祥的预兆,不祥的预兆。

我将会死在黑色的地毯上,去看那些还亮着的死去的人的眼睛。

院子的文章9:人淡如菊为最美

文/筱静

院子里的菊花开了,黄灿灿的,在瑟瑟的秋风里,像一团温暖的火球,照得人的心有了暖意。蹲下身子,看那大朵大朵的花和绿色的枝叶在风里摇摆,有花香拂面而来。

想起童年,那个充满花香的乡镇医院,每年秋风起时,大大小小的菊花都开满了。在屋头,在墙角,一丛丛,一簇簇,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菊花是医院里一位老医生种的,我们都叫他王伯伯。他喜欢种各种各样的花草,包括菊花。空闲的时候,他常带着院里的一帮小孩,摘下菊花的瓣,放在院子里晒干。晒干后的菊花,可以入医院的药房库。“是很好的一味中药呢!”我还记得,当年王伯伯眯着眼,一边看着盛开的菊花,一边拖长音调对我们说。

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菊花,或许是因为童年那个菊香熏染的小院,又或许是因为《红楼梦》里那个清冷孤傲、才华横溢的黛玉,因为那首“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的菊花诗。少年的心,那么敏感,那么脆弱,在花样青春的年华里,一怀愁绪。

等到经历人生种种碰撞与悲喜,终于识得愁滋味时,我已是两鬓微霜,人到中年了。彼时,望着两手空空的自己,心里万般滋味交织,却不由暗笑年少时的那些清愁,原来也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

心情抑郁的日子里,我回到童年时的小院,小院早已人去楼空,秋风过去,一片寂寥。但满院子的菊花,竟然还在,正迎风舒展着美丽的身姿,仿佛在欢呼着我的到来。孤身守着院子的王伯伯,闻声从屋内出来,依然健朗的身子,饱经沧桑的脸在秋天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

王伯伯告诉我们,自从新院建成搬走后,他因为舍不得这所老院,舍不得这一片菊花,自愿留了下来。每天为它们除草、浇水、施肥,甚至陪它们说话。王伯伯拿着喷壶,一边浇水,一边笑着对我说:“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磕磕碰碰,关键是有些事情,挺挺就过去了。你看这菊,不与百花争奇斗艳,越是秋风萧瑟,越是凌霜怒放,做人,也当如菊,淡定,坚强,不畏严寒,不惧风霜。”

临走时,王伯伯还送我两盆菊花,并拍着我的肩膀说:“往事如风随它去,人淡如菊为最美。没事就种种菊花吧,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

那两盆菊花,我放在院子里精心栽培,慢慢地越长越多,占了半个院子。每年秋天,它们手牵手地在寒风里对着我微笑。看着它们,便让我觉得这尘世的美好,看着它们,便让我偶尔浮躁的心变得沉静。

院子的文章10:年猪

从老院子搬到新居已有四十多年,但我的记忆中还保留着当时杀年猪的热闹场面。

出了正月,年味儿渐渐淡了。为了准备来年的年猪,一过农历二月初二,母亲便打发父亲走村串户,购买仔猪。那个年代仔猪价格很低,三五十元就能买回一头。父亲根据母亲的建议精挑细选,买回两头黑猪,母亲高兴极了。

两头小猪仿佛到了福地,母亲像呵护我们一样精心地照顾它们。农历二月份正是天气乍暖还寒的季节,把这两头小猪放在猪圈里害怕冻坏,于是母亲便把这两个小家伙放在外屋厨房喂养。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喂养,两头小猪渐渐长大,天气也逐渐转暖,母亲便把猪圈清理一番,垫上谷草,才放心地把这两头小猪赶进猪圈。

母亲利用在生产队劳动之余,在田间地头割灰菜、苋菜,傍晚拿回家切碎,放在锅里烀熟,再掺点玉米面和谷糠搅拌,待猪食不烫手时才倒进猪食槽里。小猪一听到母亲“嘎啦啦、嘎啦啦……”这熟悉的呼唤声,便“扑棱棱”地抖抖身,奔向猪食槽,起劲地吃起来。那时的我年纪还很小,无力帮母亲分担家务,母亲每天十分辛苦。两头小猪就在母亲的辛苦劳碌之中渐渐长大。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家家户户交猪的季节。这天一大早,我随同父亲赶着一头大黑猪去了收购站,将这头猪卖给国家,而另一头猪留做年猪。

刚进腊月,家家户户都准备着杀年猪。一大早,父亲找来邢大伯和左邻右舍的壮汉,将剩下的那头黑猪按倒在地,用麻绳将四蹄捆绑结实。邢大伯拿出杀猪刀,口里念叨一番便开始杀猪,动作干净利落。

母亲和婶子们在屋里忙着烧水、切酸菜。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母亲脸色阴沉,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虽然我那时还小,但也读懂了母亲的心思。年猪是母亲一点点喂养大的,近一年的时光,已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如今杀掉它不免有一丝辛酸。

母亲把一大块五花肉和酸菜一起放进锅里,不一会儿,外屋就飘来阵阵香气,那味道香极了,恨不能一下吃到嘴里。

饭终于做好了,我和老叔、哥哥,还有其他小伙伴坐在北炕上,开始细细品味年猪的味道。而那些喝酒的长辈们则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聊天、畅饮。

杀年猪,是儿时过年的头等大事,其中蕴含着母亲的辛苦操劳,也充满着浓浓的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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