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房子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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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房子的散文1:承载生命印迹的老房子

文/杨丽英

老房子像垂暮的老人,干瘪的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岁月留下的带走的、付出的给予的、深藏的忘却的,在每一个夜晚回味。——题记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在楼下玩丢手绢的游戏,歌谣里浸着欢笑,我倚在窗前,往事像温暖的风,吹开心中的记忆,抖落一地怀念。

那年我4岁,跟随父母从千里之外的山沟沟里奔大伯而来。“坐火车、倒汽车,一开始还能看见个庄稼啥的,后来连个房子也看不见,别说人了,我一出来就后悔了,这是去了啥地方啊。好出门不如歹在家,金窝银窝还不如自个儿的狗窝呢,这抛家舍业的,不知道能过成个啥样?”母亲说,她从未出过远门,一下子抱着我跟着父亲走了这么远,心里没个底儿。要不是穷,父母也不会扔下村里那两间窑和一年收不了多少粮食的薄田,奔着大伯来。听父母说,村里实在是穷,全村一口辘辘井,没有一块平整像样的地,沟上沟下,稍微平整的地方都开出来种地了,可还是供不起一家人的吃喝。5斤白面,是我一年的口粮,母亲说这5斤白面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一顿一小勺,擀面条、揪面片、拌拌汤,变着花样喂活一个孩子,大人尝都不敢尝一点,一年到头全是玉米面、莜面还不管饱,千里投亲,就奔个温饱。

父亲背着两卷旧铺盖、地里收的豆子、面、锅碗瓢盆住进了大伯家的南凉房里。大伯家孩子多,挣的少,生活并不宽裕。南房很小,只有一个向北开着的窗户,大约只有二尺长一尺高,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储物的凉房,被子常常都冻在墙上扒不下来。不管怎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安顿下来,父亲出去打工挣钱,母亲出去察看了几回,决定自己做土坯盖一个自己的窝。每天,很早,母亲就扛上锹,提上桶,领着我到离大伯家四五里地的土坯场脱坯子。现成的土,就近河里取水和泥,把木头模子放在平整的地上,把泥倒进去,抹平,晾得能定住型了,就把模子取下来,再做第二块。等土坯子彻底干透了,就整整齐齐地码在一旁。我帮不上母亲任何的忙,捡一些小石子,用母亲和好的泥盖小房子玩儿。“爷爷一间,爸爸一间,妈妈一间,我一间!”

一个夏天过去了,妈妈的土坯脱得足够盖一间小房子了。父亲便抽时间挨着大伯家盖了一间十平方米左右的房子,虽然屋里除了一盘炕,就是被母亲用收集来的各种烟盒纸糊成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箱子盛放东西外,一无所有,但我们还是开心了很久,而且炕很大呀,睡着不挤还能蹦跳着玩儿。窗户也大了许多,冬天,整个炕都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母亲还用旧衣服给门窗缝上了棉帘子,家里更暖和了。一出门,就是我的广阔天地,没有院墙束缚,玩捉迷藏都可以跑到别人家去,丢个手绢,能疯了似的拼命绕着大圈子跑。黄昏,父亲劳动一天回来,时常带给我公主般的惊喜:一副红彤彤的耳坠子、一截红头绳、一个镶着珠子的头花,那可是我童年里最心爱的东西,也是一个女孩童年最美的炫耀和自信。那段日子在我以后的生命里都是开着怀欢笑着的。

后来,妹妹弟弟相继出生,小屋又变得拥挤和热闹起来。父亲圈起一个院子,盖起了两间四十平方米左右的土房,窗户大得我张开双臂都够不着边了,母亲还让木匠做了新家具,带镜子的组合柜,好多东西都可以放在里面,我和妹妹还一人分到了一个抽屉,放自己的小零碎。于是我常常坐在窗户边想,将来,等我有了钱,一定要盖满院子的房,给自己留一间作书房,最好有一整墙的书架,阳光也是最好的,铺着红砖,我把它擦洗的一尘不染,在窗台上养我喜欢的花儿,挂一个浅绿色的窗帘,拉上它,那就是我安静的小天地了,看书、听音乐,没边没际地瞎想,拉开它,一家子依然热热闹闹地在一起。有时都能想着笑出声儿来,那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梦想中的房子终究没有盖起来,原有的两间土房也日益衰老,掉墙皮,顶棚里漏土,外墙被雨水冲刷的坑坑洼洼。三个孩子上学,家里总是入不敷出,腾不出多余的钱盖房子。父亲年年抹房子,房子年年漏,有时漏得一夜抱着被子不停地挪地方。

后来,我们姐弟三个都成家了,父母独守着的老房子更是破旧不堪。父亲决定重新拾掇老房子,再盖上两间新房。于是,西房、东房都盖起来了,红砖钢窗,老房子包了一层红砖,换了新门窗,穿上了新衣裳。虽然有了新房,但父母还是习惯住在老房子里,老房子也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像个健壮的青年。母亲说,“过去就怕来亲戚,一来没钱招待,二来没住处。这回可好了,来人随便住。”

没几年,棚户区改造,老房子要拆了,能换一套宽敞明亮的楼房,可大家心里都有很多的不舍。母亲在老房子里包粽子、捏面人、打月饼、做腊八粥、压粉条、蒸豆包、包饺子,把每一个节日都过得津津有味。父亲在院子里种菜,砍柴、垛煤,一家人热乎乎的日子都在这里。父母隔一天回去收拾一回,这个是儿子小时玩过的枪不能丢下,那个是女儿看过的书不能扔,每个老物件都写满了往事,流淌着岁月。可老房子实在是老了,把外墙贴着的那层红砖都要拖垮了,他实在直不起驼了的背,房顶开始塌陷。搬出来的父母仍回去看老房子,“咱家的大门没了,玻璃也打碎了”、“院子里全长了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房梁也露出来了,真的是不行了”,念念叨叨,似乎家还在那儿。终于一声轰鸣,老房子拆了,很快推成了平地,盖起了新楼……父母也很少回去了。住进楼房的父母感受到了楼房的便利,不用掏灰生火,不用挑水倒水,父亲的老寒腿也好了许多,母亲大赞这做梦也想不到的好生活。

席慕容说,“原来岁月并不是真的逝去,它只是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再慢慢地来改变我们的容貌。”老房子留在记忆里了,承载着成长和生命的印迹。

关于房子的散文2:伯伯家的新房子

文/精灵鼠--晓蕾(雷小珠

因为城市在变化,一些旧的房子要重新建造,伯伯家也赶上这波时代的潮流,经过一年多的装修,原来在海滨公园附近的水产公司宿舍,变成了锦鸿雅苑,有了物业的管理,还有完整的系统,这样的家只会越来越好的。现在的小区,有车库,有电梯,还有保安,还有垃圾分类,越来越人性化了,这就是因为社会的进步,人们进入了小康时代。

伯伯的家在7楼,居住面积也是挺大的,房间的布局,也是是居住型,家里的设备,也是有感应的,还有好多储物的空间,大大的厨房,宽敞的书房和客厅,让参观的人们顿时有一种羡慕的之情,能在这个环境里居住,就是一种享受!现在社会在发展,人类也走在科技前沿,物质上和精神上,都得到满足,所以这个时代的人们是幸福的!

如今的老年人是幸福的,养老金是年年在涨的,还有隔两年的体检,有的老人还可以去旅游,因为儿孙自有儿孙福。而关于钱的问题,该花的还是要花的,想要过的好,除了物质条件要好,心理上也要有好的心情,可以去跳广场舞,可以去祖国各地旅行,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女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想法,大人有的可以干涉,有的就不用干涉了吧!

伯伯的年纪并不算大,却有着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想法,最近在整理他的作品,我帮忙打理,也成了我的一份工作。因为堂姐在外地,偶尔回来,所以伯伯给她留了一个房间。姐姐的才艺也伯伯教授的,尤其她的工笔画,让我怎么也学不来的。有了新房子,一家人可以住的宽敞一点,这就是家的温暖和温馨!

现在的人即使房子再多,至少有一个自己的家,不在乎房子的大小,只要住的舒服就可以了。不要去羡慕别人拥有的,因为对比的反差只会越来越大,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也是小小的幸福。知足的心态才可以让生活越来越好,穷人也有穷开心,钱买不到快乐,买不到亲情,幸福都是靠自己的奋斗出来的,每个人命运不同,人生途径不同,结局也不一样的。

伯伯的新房子,是命中注定的,只要社会在改变,每个人的人生也会转机的,相信自己会更好!

关于房子的散文3:石头垒砌的里钓岛

文/陈瑶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相信每个喜欢海子的人,都会很自然地想起这首诗。生命中,能邂逅一所属于自己的海边小屋,是一种幸福。而里钓岛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心仪和向往的海边小村,淳朴而悠远,怡然而宁静,俨然一处山海间的世外桃源。

里钓岛位于浙江舟山群岛的中西部,是一个悬水小岛,1.64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一座海韵风情、原汁原味的古村落。里钓的宕口是舟山最古老的宕口之一,是沿海一带少见的石板村。奇异的石头,是这个古渔村的主角,精美的石头会“唱歌”,这里盛产的红石板,色泽肉红,鲜艳夺目,闻名海内外。

“层层石屋鱼鳞叠,半依山腰半海滨”,走进村子,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古朴与“石”息息相关。百年的石屋、石窗、石巷、石阶、石井、石磨、石门、石墙、石柱子、石捣臼……弥漫着浓浓的石文化气息。拾级而上,依宕而建的石屋沿着山坡矗立,石墙夹着石巷,石巷连着石屋,石屋依着石阶,构成一个石的世界,层层叠叠,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碎石铺就的小路,曲折悠长,人行其中,如游画中。高低错落的石屋之间,巷弄纵横,相互联通,似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往往就在一转角处,便又与一座古老的石屋不期而遇。

海岛的村民,吃苦耐劳,生活简单,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站在村落的最高处远眺,头顶着灰瓦的石屋,掩映在苍翠的绿树中。远处港湾波澜不惊,渔船点点,海水共长天一色,一片宁静安祥。但是,大海并不总是这么风平浪静,大海的狂暴,台风的肆虐,里钓村民们早已习以为常了,在大海的风口浪尖上讨生活,必须要耐得住风浪才行,唯有坚硬的石头,才是天然的守护神。厚重的石墙,防止强台风袭来墙体坍塌,宛如一道屏障,把大海的狂暴阻挡在外。石屋既防暑又避寒,冬暖夏凉,即便是炎炎夏日,海边的石屋里,也是清凉一片。

行走在里钓岛,静静享受慢生活带来的惬意与从容,双手触摸着那些坚硬而冰凉的石块,内心却是温润而丰盈的。时光的印痕,一点一滴,悄然凝固在这些石头里,无声地诉说着前尘过往,潮起潮落,渔村依然古韵悠悠!

关于房子的散文4:竹笛-完美

文/完美

拆房子只是一夜之间的事,只一夜那座孤独的老房子就化成了瓦砾,与其他废墟融为一体,成了荒凉的一片,犹如地震后的灾区,难以辨认旧时模样。

这是一座日式二层小楼,还是日本人侵华时建造的,墙体已被岁月侵蚀成漆黑的颜色,木制的窗棂也无法看清油漆的底色,铁质的扶手锈迹斑驳,露天的阳台上还摆放着三两盆不知名的花草。我站在这片荒芜的工地前,脑子里还在一遍一遍追寻着这座老房子的影像,从墙角的雏菊到滴水的瓦檐,再到潮湿的屋脊,就像眼前出现了海市蜃楼,虚幻又是如此的清晰。如果这时有人注意我,会发现我的眼里噙着滚动的泪水,真的会以为拆掉的是我家的老房子。

是的,我很难过,多愁善感的我喜欢怀念,我怀念这座老房子,怀念那和它一同消失的暮年老人和笛声。从我上小学开始,每天清晨路过这座老房子,门前的台阶上总是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双手握着一支黄色竹笛,那是老竹的纯粹本色,没有任何修饰,笛身摩挲得通体油亮,嘴唇一张一翕,随着手指的跳动,流出清脆的鸣响。如果在夏天,那笛声简直就是一阵夹着水雾的风,扑面而来。老人则完全沉浸于物我两忘的状态,眼睛时而瞪得大大的,撑开了眼角的鱼尾纹;时而又眯成一线,眉间拧成疙瘩,眼神专注又深邃,遥远得仿佛达到了超然于物外的境界。每每我总会放慢脚步,把自己浸在笛声里,直至余音渐渐消逝在身后。这是我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刻,虽然短暂,却让我无比的欢悦。

这样的情景和笛声伴随了我整整二十几年,从孩童到青年,老人也从五十到八旬,如果说吹笛子和住老房子已经成为了老人的习惯,那么听笛声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它不声不响地占据了我生活空间的一隅,在时,不易察觉,不在,却异常空落。

从拆迁开始就为这座老房子担心,周边的房子都已拆得一堆砖头尘土,它作为钉子户的形象,和它那位倔强的主人一同伫立在废墟上,坚守着、孤独着,虽然倔强,却掩饰不了年事已高的颤抖羸弱。老人每天照旧坐在台阶上吹笛子,只是笛声里明显和着老人的绝望与哀伤,再望一眼四周的破败,更显悲怆和苍凉。我开始憎恨地产开发商了,拆了老房子,赶走了老人和笛声,我甚至与新闻中拆迁办丧心病狂掩埋钉子户的事件联系,以致勾起一串串不祥的遐想。

又一个冬季来临了,关于对老房子的记忆,渐渐被镶着光鲜墙砖的时尚楼群所覆盖,毕竟年轻人是喜欢求新求变的,只是在不经意间似有一支竹笛拨弄了怀念的弦,悠长流淌,让人不时驻足在“老房子”前冥想。身后一阵躁动,回过头来,正看到一位白发老人滑倒在雪地上,挣扎着、匍爬着,去捡失落一边的黑色布袋。我弯身捡起袋子,扶起老人。老人从布袋里,抽出一支竹笛,确认完好后,才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我看见了笛子,以为是我怀念的老人,他的面孔却很陌生。他让我的怀念又加重了失落的分量,吹笛子的老人那专注的样子,像版画一样刻在了木板上,永久地印在了我的记忆里,散发着油墨的淡香。

我再也没有见过吹笛子的老人,老房子的原址上盖起了一座座花园洋房,我无数次幻想:那位老人坐在开满鲜花、青藤爬满栅栏的花园台阶上,吹着竹笛……也许只有这样的幻想,才会让我在这个冬季感到有些许的温暖流向心房。

现实也许比冰霜还寒冷,作为一个路人,我并不知道老人的家境是怎样的,甚至悔恨自己为何从未去亲近,现在只有虔诚祈祷,我的美好祝愿真的会美梦成真,在某个清晨,我的耳边会再次响起熟悉的竹笛声,唤醒童年懵懂、少女时代、年轻岁月和成长过程的许多记忆。二十多年遗落在这座老房子前的记忆,点点滴滴串连起来,可以汇集一条蜿蜒的河流,竹笛的音符就像河上粼粼的波光,让人心醉神迷。或许正是在这条河流上,我才认识到生活的美好,认识到人与房子、人与竹笛、人与人之间深深的情谊。即便那竹笛声再不会响起,那些粼粼的波光也会在我生命的长河中闪烁不停,湍流不息。

关于房子的散文5:爱的房子

文/初见无忧

每一个人的心都是一座公寓房子。开始也许是空的,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它。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装饰好那房子,期待着那个人搬进来填满它。但是如果不再爱了或者被深深地伤害了,驻留在心中的那座房子,会不会就轰然倒塌?再过上若干年,会不会真的一点儿尘埃都不剩下呢?想来,爱情就是那座不倒的房子,或者,是那些不肯离去的尘埃。爱一个人就算是卑微到只剩下尘埃,也会开出花来。

有些人一直不敢住进别人心里的那间公寓房子,因为害怕和不确定,害怕那房子不是为自己准备的,不确定那房子里面的陈设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其实房子里面是怎样,不走进去怎么会知道。但是如果轻易的就走进去,结果那却不是你要的,你又轻易的走出,那么那座为你设计的房子怎么办?空着,亦或是倒塌。所以既然决定要住进那房子,便不要轻易的搬走,要知道无论那是不是你想要的房子,它都专程为你敞开,你应该心存感激。

有些人轻易的住进别人心中的公寓房子,过一段时间却又想换另一间房子,因为新鲜感,不断的想要追求新鲜事物,仿佛那征服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快感。有些人不断地住进新房子是因为总是觉得有更好的会在前方,下一间才是最好的,于是乐此不疲的搬来搬去,绕了一圈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很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或许早已经错过最适合自己的那间心房。

有些人心中的公寓房子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他的心房很小,小得只允许容下一个人,他把爱统统给了那一个人,所以每个人都要珍惜那个只属于你的心房。有些人心中的公寓房子却不只是住了一个人,他把握不住自己的心,一不小心就让两个亦或是更多的人同时住了进来,心房内的两个人,因此彼此不愉快,最终会导致一个人搬走,有时候或许两个人都搬走了,而那心房终究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每一个人都应该慎重的把好自己的心门,清楚自己想要让什么样的人住进来,找到那个真正想要好好打理这间房子的人。同样每一个人都要慎重的走进别人的心门,明白自己想要住进怎样的心房,如果住进去就不要轻易搬走,不要伤了那个为你打开心房的人。

关于房子的散文6:童话河

文/邵心怡

童年记忆中,老房子的后面,卧着一汪静静的水,抱着一只只野鸭,拥着芦苇,这儿是我童年的乐园,有着童话一般的美丽。

这儿不大,不像公园的湖那般可供人观赏。它没有北海的宽广,却有西湖的优雅;没有昆明湖的气魄,却有江南水乡的温柔。倘若秦淮河是风姿绰约的大家闺秀,那它可谓是腼腆羞涩的小家碧玉。

黄昏的时候,阳光洒在水面上,似乎哪家冶金厂建在水底,让金子如水一般地流出来。水不是很深,水面上暗绿色的浮萍却让它变得幽静,偶尔几条鱼蹦出水面,于是水面上一圈圈涟漪缓缓向四周荡去,直到消失,如悠扬的琴声。

这儿总是恬静幽雅的,却又不乏活力。它总荡漾着涟漪,蜻蜓滑翔着俯冲掠过水面,又箭一般地射出去。常常有几只不知名的小虫子在水面竞赛着翻跟头。摇摇摆摆的野鸭们,晃晃悠悠地在水边散步,偶尔还有几只磨蹭半天,留下一枚枚泛着青色的蛋,我没有拿走,也不想拿走,也许里面孕育的小鸭未来就是这片水的主人呢。这些家伙,从不讨厌我们打扰它们的宁静,因为我只跟它们逗着玩,从不伤害它们。

不知哪位古人说过“红颜薄命”,这或许是美人的宿命,不管是西施、昭君还是我童话一般美丽的河水。终有一天,某位高人发现,这一泓水确实是个养鱼的好地方。于是,就像一个西施敌不过一个越国,一个昭君比不过一个大汉,我的水哪抵得过一年养鱼带来的收益?水中立起“禁止钓鱼”的牌子,岸边搭起草棚,野鸭们被挡在篱笆外,“高人”在这里大讲养鱼经……不知为何,这养鱼运动在两年后偃旗息鼓了。满以为可以收回“童话河”,可是……

可我没有看到美丽、朴实的河水,没有看到婀娜的芦苇,没有看到蹒跚散步的野鸭。我见到的是一潭散发腥臭的“绝望的河”,还有几条肚皮朝天的鱼。这还是我见过的河水吗?还算是我的乐园吗?我长大了,河水却憔悴了。从此,我再也不去那儿了。

这儿就永远只是我梦中的纯洁的童话河了!

关于房子的散文7:老房子的风景

文/荷映渔棚

我住在市郊一处五层楼的老房子里,远离市井的喧嚣。老房子有些年代了,斑博的墙壁,厚实的砖块总让人想起过去久远的日子。我总喜欢有沉淀的东西。城市的高楼一幢幢拔地而起,我却不曾有向往之意。那样的新房总让人不踏实。虽然房产广告中关于漂亮的江景、便利的交通等诉求撩拨着无数人的神经。我一直知道老房子一旦消失,那些年代的气息就永远不复存在了。所以住在有年份的房子里一直很安然自得,甚至希望不要拆除。

过去周围有一些田园景色。可以看到大片的田地,闻到地里青菜的清香。傍晚散步时稍走几步路就可以看到满池的荷花。夏季赏荷,秋季听雨。日子无声无息过去,却始终伴着大自然的丰盛气息。

离开几年再次回到老房子,绿油油的田地已不见了,大片的现代工业厂房生命力勃发地矗立在窗外不远处。连那一片荷塘也不复存在。小楼还是那样子,静静地,立在小路边。家家户户的窗子仍然没有安装防盗网。没有不法分子惊扰这里的居民,像鸟笼子似的防盗网有太多的视线束缚和不良联想。没有铁槛杆的窗台可以更加随性地呼吐大自然的气息。

尽管少了田园风情的窗景,可窗外的几株梧桐树和意杨仍然枝节繁茂,无拘无束地生长着。我的窗台还多了几盆花花草草。茉莉花、小枝玫瑰在季节里各自美美地绽放着。在冬季里叶子被剪得只剩下枝枝桠桠,可一到春天,只一夜的功夫又奇迹般地长满绿叶。植物们简单又顽强的生命在我的窗台兀自傲立着,悄然无声,又互不惊搅。却给了我许多的惊喜与慨叹。

小鸟枝头春意闹。当清晨被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惊醒时春天的气息已浓浓将我包围。窗外的那几株梧桐和意杨成了各色鸟儿们安居之地。密密的枝叶间隐隐可见鸟儿停落枝头的身影,有时还可以看到飞鸟嘴中衔着小树枝飞进树桠间,不几日,树桠间就有一个黑色的小鸟窝。

鸟的种类很多,喜鹊、灰喜鹊、麻雀、布谷鸟、燕子等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小鸟,各种鸟叫声也是不同的。除了布谷鸟的叫声我至今也没有分清楚其它鸟叫声。

每每清晨,似乎还恍惚在梦中,小鸟们的鸣叫声就已进入我的梦中,我总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睡在山林里,空旷无人,只有花香鸟鸣。当我醒来细听那鸟鸣声,好像所有的鸟儿们都聚在一起开会,它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热闹不已。这是早上我听到的最好听的自然音乐。等到我一起床,走到窗台细听却听不到众多的鸟叫声,似乎开完会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了。只偶尔看到天空中飞过几只小鸟,间或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

傍晚吃完晚饭到楼顶的天台上漫步时又听到林间传来各种各样鸟叫声,那热闹劲儿跟清晨一样的。倦鸟归巢,想必它们忙碌了一天回到林间各自分享各自的亲历和收获吧。

下雨天里早上的梦总是被哗啦的雨声惊醒。朦胧间细听,却听不到一丝鸟叫声。今年的雨不似往年,总是哗啦啦,一下一整天。有人说龙年水多。在下雨天里除了雨打绿叶的声音,什么声响都听不到。房间里也很寂静。我坐在靠南窗的书桌旁看书,通常一本书一看就是一整天。厨房里偶尔传来父亲切菜的嚓嚓声,油锅里炸油的声音,那是最喧闹的地方。倦了就趴在窗台看遮阳篷上滴落下来的或粗或细的雨线。眼睛也会往梧桐树叶间搜寻,找了半天才发现一只小鸟立在枝头,缩着脑袋,无声无息地淋着雨。小鸟不怕冷?会不会淋感冒?心升疑惑又不得解。

有时也会在下雨的午后弹筝。水波样的声音在木头的纹理间荡漾着。满屋子筝声在墙壁、书架间和木柜子中回荡着。古代弹琴或弹筝讲求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意境。尽管筝声已飘出窗外,飘到了林子里,却不曾引来鸟儿们的和鸣。而在晴日里,只要筝声响起,连蝴蝶都会在窗台的花花草草间流连。不过雨天耳边伴着雨声,也觉曼妙。

在夜晚的天台上可以看到远方高低错落的现代楼群,灯火闪烁,一片眩烂。视线无遮无拦,一片通阔。每到月中的夜晚,也可以看到一轮明月和一些星星,在空旷简洁的深蓝色天空中。若居于闹市,想看到一片完整的天空都不能,那里全是高楼。不过在窗台看到的月亮却更多是月上柳梢的景向。坐在靠窗的电脑旁敲字,无意中瞟一眼窗外,竟发现树叶间的一轮满月,才陡然记起,又是月中旬了。推开纱窗竟闻到了茉莉花香,浅淡的喜悦在心头荡漾着。

心中却窃窃地念叨着,不要拆掉这老房子才好,哪怕它破落点、陈旧点、窄小点,哪怕它只静静地立在城市的一隅,无法与那些贴着漂亮马塞克的现代高楼相媲美。可它有年代久远的故事,有丰富的情怀,还有重要的一点,每日清晨在鸟儿们的鸣叫中惊醒的片刻似乎听到了山泉流淌的声音,似乎听到了山谷的回声,这样的错觉,让人沉迷……

关于房子的散文8:我的老房子

文/刘梓萱

老房子前的小路是用红砖铺的,密实的红泥上已经有了些颤巍巍的裂纹和细小的蚁洞,一看就是旧东西了;连砖缝里的青苔也是旧的,泛着暗绿,却仍在微风偶然携来的温润水汽中蓬蓬勃勃,未曾老去分毫,如同我的老房子。

我最喜欢老房子宽大的玻璃窗,一扇对着前院,一扇临着后街。倚在窗台上读书时,厚重的苏式砖墙为我隔绝了夏日的燠热和冬天的严寒,仿佛我爱它,它就有了情感;永远被外婆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呈现着拂晓的朦胧和夜漏的酣然。要是把头探出去,有随风轻晃的藤蔓,细小的绿爪几欲攀进屋来,像是有什么秘密要窥探。

老房子藏着的旧书,都是外公外婆年轻时喜欢的,我也喜欢。自从外公去世,外婆就有了散步时采野花的习惯,采来夹在旧书里。干裂而脆薄的花瓣安静地睡在同样泛黄而脆薄的书页间,默默地讲述着往事,关于绑着两条麻花辫的外婆和衬衫扣子系得拘谨的外公,关于他们花儿般的青葱岁月。我总是很用心地想弄明白,可有些故事大概要一辈子才能听完。

在老房子待久了,连随意的出神也能成为一桩乐事。仲夏傍晚,暮色四合,蝉声零落,我能听到大片的白杨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风里还有孩子们的嬉笑声,大概来自隔壁那座种着矮柏树的院子。孩子们总玩捉迷藏,因为矮柏树圆圆的身形密实又稳固,就算靠得很近也发现不了树背后的人,是绝佳的藏身之地。我还能听到骑三轮车的送水工轻松快活不成调的歌声,久未上油的车架在不大平整的柏油路上哐当哐当地做着伴奏。唱过几句,他就会停下来大声向前院的老奶奶打招呼,话音未落,便是一群鸡的惊呼——奶奶在平房前圈着这些爱吃苞米的咋呼鬼,什么风吹草动叫它们瞧见都得大惊小怪一番。奶奶倒很开心,大概也笑着和小伙子挥挥手,就拿出她的旧收音机听戏去了。细腻又忧愁的女声,哀婉不绝,像夏日夜晚不知疲倦的游走的风。

上学以后,大部分时间我都疲于奔忙,只能在暑假回到老房子,躺进她温柔的臂弯里。从那时起,我最喜欢的季节变成了夏。再后来,老房子消失了,矮柏树被尽数砍去,最后一个关于风和星星的秘密也无处藏匿。在城市黯淡的夜里,我的梦乡会出现老房子上空闪烁的星星;雾蒙蒙的早晨,我的枕畔会飘来老房子前院开放的野花的香。一切都成了回忆。

我没有再回去看过,但老房子已经成了我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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