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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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散文1:卑微的感恩

文/邢东东

五年之前,一个远方亲戚的儿子要在县城买房,托我看能不能找找人优惠点儿,最后只便宜了五千块钱。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优惠的额度这么小,尽管已经尽力了,但远方亲戚表现得却跟省了五万块钱一样。

还记得,他来我家说这件事的时候,从乡下带来了大半化肥袋子的新鲜蔬菜,有豆角、茄子、西红柿等。他说,都是自己菜园子里种的,不值钱。事成之后,他又非要在一家还算有档次的饭店请我吃饭,被我婉言拒绝了,他似乎还很尴尬。

平时,远方亲戚以种菜卖菜为生,供孩子上完大学、找工作、买房子,生活并不富裕。在他眼里,求人办事是要花大钱的,而我的微薄之力也在他的“大事”范围之内。饭没吃成,就好像我这样的“大人物”有点儿瞧不起他这“穷农民”一样。

每次,他来城里还总是给我“顺便”捎带大半袋子的蔬菜,从没落过,并且每次的措辞都是“家里种的,不值钱,顺道送来”。每次,我都怕吃不了坏掉,分给邻居点儿。有一次,我对亲戚说:“大伯啊,不要大老远辛苦地往这送了,我们也吃不了多少,买点儿就够了。”这一句话,他似乎记在了心里,以后,再也没送过,我也就慢慢淡忘了。

回乡下看父母的时候,我顺道问起了那位远方亲戚。母亲说:“他儿子儿媳上班忙,没时间看孩子,他就去城里跟儿子住照顾孙子去了,已经走了两年了。”

我诧异地问:“什么?他去年还给我送菜呢,说是自己种的。”我又一想,他儿子所在的小区也算是高档小区了,不可能有自留地啊!

没多久,我就碰到了远方亲戚的儿子,问及此事,他支支吾吾地说:“我爸说买房的时候你帮了很大忙,没什么好回报的,送点没打药的蔬菜你肯定喜欢。自从来我这儿之后,他给你送去的那些蔬菜都是从早市批发来的,有一次,他跟我说你瞧不起这些蔬菜,就不好意思再送了。”

天啊!我的那点儿微薄之力是有愧于收下那些蔬菜的,更有愧于远方亲戚的一片心。我的婉言谢绝竟然遭到了曲解。他儿子说:“我也帮我爸分析过这个事儿,告诉他你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多么淳朴善良的一个远方亲戚啊!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感恩更让人心疼。

远方散文2:远方的桥

文/沉香

在大理,走过了弥渡、洱源,看过了苍山、洱海,最念念不忘的是云龙的桥。

澜沧江的支流沘江,纵贯云龙县境。江上有许多美丽的古桥,廊桥、铁链桥、藤桥;青云桥、通京桥、彩凤桥……云龙有八大盐井,尤其是诺邓井,东通大理,南至保山,西接腾冲、缅甸,北连丽江、西藏。这些桥是盐马古道的一部分,至今仍有马帮驮着货物从桥上经过。

来自陕西的我,倍感亲切的是青云桥,它是清道光年间陕西巡抚杨名飏所建。

杨名飏,字崇峰,云龙石门井人,嘉庆戊辰(1808年)举人。仕陕西,历任凤沔、褒城、略阳、西乡、安康、山阳、镇安等县知县,鄜州直隶州知州,升汉中西安府,擢延榆绥道,陕西按察使、布政使,陕西巡抚。光绪《云南通志》载他“任陕多年,宦绩最着,安良除暴,薄赋轻徭,肃官方,清讼狱,均水利,修桥梁,移建略阳城,以避水灾……”《新纂云南通志》在其传后写道:“杨名飏简静敦惠,学行坚白,守土理民,累有名迹”;“始名飏守西安,吏民怀德,勒石鸡头关,以永去思,时人比之甘棠,今其迹犹存云”。

道光三年(1823年),杨名飏母丧回乡,见沘江水猛涨,为谋生,人们不避危险,仍乘筏过江,乃恻然“念先人成梁之意”,捐资建造了青云桥。桥名取陕西人康乐的“康乐题石门,共登青云梯”之义。或许是因为家乡石门与汉中石门同名且景致相似,杨名飏在建桥中融入了自己的汉中情结。

青云桥为铁链吊桥,架设在沘江两岸山壁之间。东桥亭南门上方刻着“石门关”,墙上有他撰写的《新建青云桥碑记》。西桥亭供着观音像,石壁上的隶书“衮雪”二字,原为曹操题于汉中褒谷石门,他拓印后翻刻于此。亭上方的山壁上,是他笔力遒劲的“碧嶂廻澜”四字摩崖,“飞雪重重落,天花乱坠看。中流擎砥柱,倒影漾危栏。一折波千丈,双清月满盘,慈航今普渡,奕叶庆安澜”。

在秦地,也有两座桥与他密切相关。灞桥是古城西安的东津要冲,历史上屡建屡毁,乾隆后期不得不“冬春搭浮桥,夏秋以舟渡”。道光十四年(1834年),杨名飏主持重建灞桥。他多次实地踏察,与桥匠们一起深入研究灞河水文,总结前人多次重修的经验,创新技术,建成长近400米的石轴柱桥,造型美观,历百余年而未毁。同时重建了浐桥,形式与施工方法与灞桥相似,只是规模略小一些。

杨名飏宅心仁厚,兼有吏治之才。任陕期间,重视教育和文化:建书院,捐资奖励应试学生,整理典籍,编修史志,保护文物古迹……着有《关中集》《经书字音辨要》《学礼简编》等。还积极推行农业结构调整,颁布《种洋芋法》,指导陕北农民种洋芋;颁布《劝课桑树谕》并编写《蚕桑简编》,指导陕南地区种桑养蚕。

杨名飏“治秦”政绩卓着。1835年,授资政大夫。进京,道光帝八次召见征询意见。代道光帝“华岳拈香”。至此,62岁的他登上了人生的顶峰。

1837年,杨名飏告老还乡,离开奋斗了近30年的陕西。“秦境士民扶老携幼郊送千五百里”。曾任陕西布政使的好友林则徐曾经撰联赞曰:“点苍南去钟英地,太白西来建节天。”

回到云龙后,杨名飏传播三秦文化和生产技术,倡导种桑养蚕,创建彩云书院,并任主讲,指导正确使用汉语等,为家乡的经济文化发展做出贡献。所着的《蚕桑简编》和民歌体《劝桑行》在云龙广为流传:“卒岁无衣怎样好,豳风自有蚕桑道;绮罗岂是天孙裁,全在人工勤织造”,“号寒雪夜空悲迟,劝尔栽桑要及早;盘条最爱春风嫩,采葚须知芒种老;路旁墙下随意插,一片荒郊绿云绕”……

1851年,杨名飏去世,享年79岁,葬云龙天登五花落。

今天我们吃着陕北的洋芋擦擦,穿着陕南的丝绸,心中会不会感念一个从遥远的盐马古道上走来的云南人——杨名飏?路过汉中石门的时候,会不会去寻找当年人们为他赋《存爱集》所刻的石碑?陕西是他的第二故乡,隔着一二百年的时光,我们心存敬意,并以之自勉。今天的灞桥、浐桥已不复当年的古意,云龙的青云桥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你若有机会去大理,一定要去走一走哦,以不负杨大人“共登青云梯”的美意。

远方散文3:别人的诗和远方未必是你的天堂

文/马亚伟

想当年,我们几个都是不折不扣的“女文青”,诗酒年华,激情飞扬,诗和远方是我们追逐的梦。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开始在属于自己的圈子里打转。除了苏苏之外,我们几个都是一头扎进人间烟火中,相夫教子,过起了小日子。青春时代的梦越来越渺远。

而苏苏呢,硬是在俗世生活之上经营出了自己的诗和远方。孩子稍大些,她就辞掉安稳的工作,去一家旅游杂志社应聘做编辑。她会被书中的某句话感动,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会在抵达远方的理想之境后,在那里逗留十天半月,享受异域风情,丰富生命体验;她还会把一路跋山涉水的见闻写成文字,让万水千山都有了情感和温度。她的生活除了诗,就是远方。她说,生命有限,而世界无涯,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涯的世界中,人生一世,应该尽可能抵达未知的远方,用自己的脚步丈量这个世界的广度。总之,人到中年,苏苏活出了不寻常的生命色彩。“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她活得率性,诗意,洒脱,自由,热烈。

大家又聚到一起,听苏苏谈起她的见闻,我们只有张大嘴巴惊叹的份儿,她的生活简直是在天堂里啊!再瞧瞧我们几个,满面尘灰烟火色,完全沦陷在凡俗的日子中,成了生活的奴隶。没有梦想,没有希望,日子一眼就能望见十年后的样子,我们也许会这样悄无声息地老去,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没能好好看看这个美丽多姿的世界,人生就遗憾地画上句号——心有不甘啊!

聚会结束后,小枫咬牙跺脚地说:“想当年,咱也是有梦想的!我决定了,即使不能像苏苏那样活得行云流水、天马行空,我也要像她一样去寻找诗和远方。偶尔逃出生活的藩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还是能做到的。还有就是,怀揣一颗诗心生活,把眼前的苟且过成诗和远方。”

小枫开始追逐诗和远方。谁知,她的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就沮丧而归。因为家里没安顿好,旅途中总被家里的事牵绊。尤其可笑的是,她经常计算旅途的花费,心里盘算着这些钱够家里一个月的开销了。最终,她在家人的召唤下,匆忙结束了旅行。我们问她此行感受,她说,累并烦恼着,这是一次兵荒马乱的出逃!

小枫不甘心,又开始打造“诗意生活”。她口口声声说,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她首先重拾写作的兴趣,有时间就写篇小文让我们欣赏。不仅如此,她还开始打造生活细节,注重情趣和品味,力求生活诗意盎然。可是一段时间的热度后,小枫放弃了。她叹口气说:“累!不仅自己觉得累,家人也抱怨她不好好过日子,瞎折腾。看来,别人的诗和远方,未必是你的天堂。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景,与其羡慕别人,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如今的她,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我想起一个故事:两只老虎,一只在笼子里,一只在荒野中,它们都羡慕对方的环境。于是互换,不久后,两只老虎都死了,一只饥饿而死,一只忧郁而死。每个人都拥有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必仰望别人的幸福。你的幸福近在咫尺,回头或者侧目,便会与幸福迎面相遇。

远方散文4:不去远方

文/夏明瑞

远方,遥远陌生的远方,离我千里万里;远方,美丽诱人的远方,是你生活的地方。远方,遥远的远方,我的足力无法起程。远方,可爱可恨的远方,我的步履无法抵达。

远方,梦魇的远方。

酷夏开始起程,太阳高挂山巅,远方的河水翻江倒海,名山披上青绿的新妆。这个时候,我知道你会出游了,在江岸观赏流水,登山峰远眺东方。紫气东来,霞光映红你的脸,还有那浅浅的酒窝。

我的心魂附在你的心灵,跟随你千山万水,日出日落,我能在遥远的故乡看到你浅浅的笑姿。你的眼神仍是那样的迷人,长睫仍是那样的诱惑,我沉溺于你的眼眸,沉湎在你的笑容。

远方有你,山水赋有了生命,一切都变得郁郁葱葱起来。在这六月的未央,每个夜晚,每个黑暗的夜晚,静泊的心自然而然的就会想起你,想起你的笑靥。那些过往的日子,过往的夜晚永远都长留在我的心里,直到永远。

永远有多远?我知道不远,没我们的距离远。永远不过是百年,而我们的距离,何止是光年。

千年万年,不老的是山河,老去的是我们的容颜。

远方,于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地方。远方的树木、小草、花朵、蝴蝶、石头、山川、河流……只是因为你,才在我的脑子形成三维全息的图。图中,那个身着花衣,头扎花帕,婷立清清河岸的你,一头秀发飘逸在徐徐的风中。只是,我看不懂你的眼神,看不清你的忧伤。

你没有变,变的只是岁月,岁月在你的容颜中老去。

得道的小狐啊!看过了多载春花秋月,度过了多载破碎时光,世事、人情,不过是生活的一杯冷酒,一盅穿肠的毒药。人生,其实都是在虚度光阴,将我们的年华从眉尖流走,于它,我是毫无办法。

远方,在我的眼里越发地模糊,恍若这黑暗的夜色,一切都显得混沌、诡秘,没有线条,没有轮廓,永远成了无法抵达的彼岸。而远方的你,在这夜色,反倒是越发清晰,镌刻在我的眼前。

四周很静,静得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象燃烧的火焰。可心不知道,你已经远去,已经远离了我的眼眸,一切都随风遗失在黑暗的夜空,直到永远,永远。

永远有多远,我知道不远,没我们的心灵远。永远不过是一生,而我们的距离不止是三世。

远方,六月未央的远方,悄然地淡出我的视界,我守着黑幕的孤海,为你祈祷,为你祝福!

不去远方,远方的远方,不是我的故乡。

远方散文5:你们是岸,你们是远方

文/小小麦子

谁还手握年华,徘徊在命运的谵语中,谛听蹦跳的光阴,渐远的鸟影?

不是一切希冀,都举在麦芒之上,让终审的太阳,正焦灼地润色。一枚石子砸进生活状态,溅起的喧哗,体会失败的深刻。

季节走在路上,一颗飞翔的心灵肯定会疲倦的,你是否正坐在自己的掌纹上,凝视着所有峰岩、树木、石头纷纷站起身来,向远方进发?其实,一枚叶子的新鲜或枯萎,最切近地暗示平凡人生的播种与收成。

远方有棵季节树,枝头已挂满太阳花。有一只啼血的杜鹃飞去,千年大河细如一缕受伤的箫声。从此,有一群背负天空行走的树木从没停下来,仍露出一双双被时光咬伤的旧鞋印,让过路的阳光洞悉经年的风景。

真的,没有回眸一笑的妩媚,时间只在一愣神的当儿便如一抹弧光或一匹白驹,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我要做的事很多,比如挣钱还帐,比如写作出书,比如和朋友喝酒,一起谈论诗歌。

儿女仍在春天里奔跑,脚步匆忙。我要把她们稚嫩的心放在田野中央,小心翼翼地盖上泥土,让它们发芽和成长。并把和善的日子缠于她们的腰间,向着春天一路歌吟。只愿在不息的波涛间,我的水鸟茁壮成长,向一个未来的岸,渐渐抵达。

走向远方,一张翅膀就是天空,只要努力就足够了,得到的固然令人幸福,失去的也不必惋惜。而太阳不能容纳光芒在夜里演译。黎明的记忆,只能通过晨曦释解。

我们在岁月之舟的颠覆飘摇中经受着风风雨雨。年龄造化我们又消损我们。青春拔节成长,在我们可爱的皮肤上流成壑,又崛起林。从人生的土壤里,摘一朵成熟的蒲公英,轻轻一吹,白色的小天使便缓缓飞起,起落处都有我们生命飘落过的痕迹。

从婴儿走到盛年,再走向黄昏,远方给了我们失去的和冥想的人生。因为,你们有岸,你们有远方,你们的人生之路才伸向天空,靠近太阳,学会驾驭一页舟,靠近一个岸;呼吸一滴雨,懂得感恩一片云;筑起一个巢,去承担生活的酸甜苦辣……

远方散文6:远方的乡村

文/谭旭东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我就很少出门。连过去常参加的一些学术交流活动也不参加了,当然,这也与很多活动被迫取消有关。但回老家的心情和计划一直没变,无论如何,每年要回一趟老家,看看年老的父亲,还有大弟以及乡亲。

这次,我匆匆参加了上海书展的一场活动后,就坐高铁赶回了老家。怕打扰相熟的乡贤,这次我是悄悄回来的,除了告知大弟,未提前给任何人信息。但到了郴州西站,一位老乡还是驱车来接我。从郴州城到我老家安仁县平背乡朴塘村,大约有150公里路。一路上,一边和老乡聊天,一边看窗外的风景。这些年,每次回老家都会发现一些新的变化。今年,感觉路修好了,柏油马路很通畅,道路两旁绿化也很好,再加上在山峦里穿行,满眼都是绿水青山。

安仁是一个革命老区,也是一个贫困县,它地处罗霄山脉的西麓和五岭的北部,山和水田差不多各占一半,这里的老百姓最主要的生活方式就是种田种地,养鸡养猪。我出生的朴塘村,山多,田也多,种水稻,再在地里种花生、大豆、芝麻以及栽种一些果木,是村里人主要从事的农业生产。小时候,家家户户也养猪,有些人家里还养耕牛。改革开放之初,我家里就养了几头猪,还养了14头黄牛。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父母正逢中年,体力好,家里孩子也多,也有劳动力,所以,田里、地里年年丰收,而且养殖业也挣了不少钱。现在,村子里还有800多户人家,但30岁至50岁的劳动力大部分去广东打工或在郴州市里从事建筑业,村里只剩下一些老年人,还有一些妇女和儿童。10年前,村里显得很凋敝,走在乡村小路上,20岁左右的人都在外面读大学,每次见到的人很少。

这几年,村里人多了起来,而且原来荒废的田地也都开始复耕起来,回家创业的人也多了,村里还办了几家企业。大弟是村干部,还开一家诊所,他一边做村行政工作,一边行医治病,在村里起到了带头作用。我问了一下大弟,村里现在80岁以上的老人有60多位,都有家人照顾,乡里和村里也会给一点补助。乡政府就在村里,村里还有一个扶贫专干。我也和乡党委侯书记和扶贫专干聊过天,据说,现在村里的贫困人口不多了,只有一些老人多、孩子少的家庭和几户孤寡老人处于贫困状态,其他村民其实都不缺钱,在外打工,一个家庭一年可挣十几万元。不过,村里人最大的感受就是现在比以前过得自在了。种田、种地不要交粮交费,政府还有补贴,因此没有什么压力了。最可喜的是,村里人种田也不太用农药和化肥了。村里还安排了5名村民,平时捡捡垃圾,维护村里的公共卫生。

早上在田埂上散步,让我惊喜的是,不时看到有白鹭在水稻田里飞起来。可见,村里的生态环境好了。白鹭喜欢吃水稻田里的小鱼和螺蛳,过去稻田里用大量农药,白鹭差不多绝迹了。现在,白鹭、喜鹊和各种山雀都飞回来了,老家屋背的山上,因为禁猎,山上偶尔还有野猪和狼出没。于是,山村不再那么沉闷、寂静,鸟儿的鸣叫、大树摇动的风声,还有阵阵草木的清香……让我立在大弟家二楼的窗边,就能沉醉在乡村清新美妙的气息中。

在外读书、工作,已经离开老家30年了。村子发生了很大变化,楼房多了,原来的旧房子差不多都拆了,儿时的伙伴渐渐变老,童年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模糊,但这次回老家,老家又给了我崭新的印象。时代变迁,很多东西都会消逝,但从大弟和其他老乡的脸上不难看出,乡村人一直保持着质朴之心,还有,他们追求富裕美好生活的愿望和梦想,也越来越清晰。

我爱我的老家,我牵挂那远方的乡村,真心希望乡村变得更好!

远方散文7:远近之间

文/晖苔

最远的远方在心里,突然就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想到了心里的远方,到底还是那么远。

每日清晨,早早便起床,想着看些书。美好清新的时光,指尖生花,该是多么清雅的姿态,而做这么矫情的事该是姑娘家吧。

阳光尚浅,窗外莺声呖呖,此处无花。只是对我而言,指尖生花,便是看着书页翻转的清花,听着清脆的声响,依旧悠然生香。原来迷人的香气,并非是要闻到的馥郁的芬芳,只是做了想做的事,这心里竟满足了,这香气便油然而生。那些迷人的花儿离的那么远,而指尖的花却连到心里,近到咫尺。

出门去吃早饭,总会遇见最清新的空气,穿过古朴的窄道,路边有细心人摆放的盆景,不艳丽,甚至普通到连名字也叫不上,路过的时候心却分外清凉。说不上是是何缘由,总该是绿色的植被让人舒心吧。而因为它离的近了,我便能清晰的感受到它带给我的一丝快乐。

只是我知道,再过不久,这颇有历史的老房子,便也要成为过去,离现在越来越远,而这一株株无名的盆景,谁又还会记起,那里终究只是住着过去……

每天早上都是去同一家小店,不大,但里面的食物却可口。老板看上去三十不到,是个阳光开朗的男人。与他闲聊,得知,这店已经开了两年多了,生活是不咸不淡,却是幸福的,每天尽早的赶来开门,生意很好,一直要忙到晚上,老婆偶尔来帮帮忙,但相比其他店面总是开门较晚。

我很好奇,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开门,这样会错过很多生意呢。他只是笑,说他不想让自己那么累,每天忙到那么晚回去,早上想多睡会。

原来只是这样,这也是一种人生的态度,他想让自己过得舒服安逸,让快乐更多一点。而我却不愿这样,安逸会让年轻的心失去生机,平淡的生活离我很近,但我始终想的更远……

只是想,离过去远了,离未来近了,离家远了,离思念近了。看到了别人的快乐,看不到别人的痛苦,看到了别人的平淡,也看不到别人的幸福。近处的我离这里很近,远处的我又将去往何方?

远方散文8:没有远方

文/李宗贤

字典说,远方就是距离较远的地方。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模糊定义。王勃站于滕王阁上向西北望一千公里,望长安于日下,向东北望五百多公里,目吴会于云间,这两个距离都是有远方的感觉了。千里之遥即有远方的气象。像现在的一首叫做《远方》的歌所唱的,去远方的空间里,有暮霭沉沉楚天阔的“苍茫”,有山长水阔知何处的“翻越”,有北风吹雁雪纷纷的“飞翔”。

我读古书,脑子里竟就记得关于旅途困顿的句子:一路辛苦,打点精神迤逦行来,看看前面已是沧州地界。行旅之难让人常怀天涯苦旅之感,却又让人不由对远方充满想像和热情。远方在千里或几千里的巨大空间距离之外。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远方便是有了巨大的风俗差异和方言差异的地方。反过来说,这些差异就是远方的性格和特征,它使远方在人们的想象中保持着迷人的气质和姿态。

我在童年就憧憬着远方。那时候我心中的远方现在看来是有真远方和假远方的区别的,像北京、哈尔滨、西安、新疆当然是真远方,那时好听的歌也是唱真远方的:幸福的伽倻琴在海澜江畔激荡,热烈的达甫鼓在天山南北敲响;欢快的芦笛吹奏在槟榔树下,深情的马头琴回响在内蒙草原上。中国地大物博、幅员辽阔,领土东西距离和南北距离都有五千多公里,浩大的自然空间装着无数远方,足够我年轻的心去想象、去飞翔。

相对我居住的上海而言,苏州、无锡、杭州等相邻的城市就是假远方。但我家的亲戚朋友大都在上海,往来走动基本足不出“沪”,所以苏州、无锡、杭州在我童年的心目中也是远方了。那时我日记中有这样的文字:“明天是劳动节。今晨见琪琪提着旅行袋随母亲外出,欢天喜地的样子,说是去杭州阿姨家玩,妈妈给她向班主任请了两天假。我真是羡慕她。哪天我也有机会去杭州玩呢?”琪琪是我家隔壁女孩,我小学的同班同学。后来我自然也是去过杭州了,虽然比琪琪晚几年,但去“远方”的心情想来是一样兴奋的。近四小时的火车,然后吃了杭州的饭,乘着杭州的公交车,见到杭州的山和水,听到杭州兼有南腔北调的方言,感觉是置身异域、换了人间。远方总是会让人有置身异域、换了人间的感觉罢。

王勃站于滕王阁上向西北望一千公里,向东北望五百多公里,是望出了远方的感觉。当时的远方毕竟遥不可及,所以王勃送别好友杜少府远任蜀州的诗中有“天涯若比邻”句。蜀州离长安直线距离六百多公里,山隔水阻去难归难可谓畏途,王勃故以此诗安慰朋友也安慰自己。王勃绝想不到,他那“天涯若比邻”竟是我们今天的生活现实。

我们的生活已没有远方。远方”在“电视里可以时时刻刻看到,在手机里可以时时刻刻视频问候通话。想身临远方之境也再不用古道西风瘦马凄惨兮兮,不用舟船淹留车轿颠簸不胜劳顿,天上飞机地上高铁只消一两个时辰六七个时辰就可以送君到远方,就像我小时候徒步到外滩或川沙县高桥镇那样家常便饭。交通、通讯和虚拟空间的异常发达使远方衣食住行玩的地域色彩早已渐次消失殆尽,几千年来形成的方言也早已消解成和普通话的合成或混搭了。消失了巨大的风俗差异和方言差异的远方就只是一个概念,无法让我心去想象和飞翔,即使踏上旅程,也像是在做一个无趣的仪式,无法让我充满激情。速度和信息缩短了距离、萎缩了空间,我的生活只好没有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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