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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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肉文章1:又到腊肉飘香时

文/孙辉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腊肉飘香的季节。以往这个季节,老伴都会提前准备好过年的腊肉。今年也不离外,刚进腊月,老伴就着手准备腌制腊肉了。腊肉有个发酵过程,如同精心酿造等待发酵的美酒,需要时间来成全,在阳光和空气的关照下,一些有益菌继续生长,一点点渗透到腊肉的肌理,不动声色地催化着脂肪和蛋白质,成为新年团圆餐桌上最美味的期待。

小时候,家里很困难,尤其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够吃上腊肉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但不管怎么困难,母亲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全家春节吃上可口的腊肉。记得有一年,眼看春节来临,因没钱买肉,腊肉没有着落。母亲便想了个苦办法,用平时积攒的口粮找杀了“年猪”的邻居兑换了2斤腊肉,算是过了个春节。而我们自家辛辛苦苦饲养的“年猪”被迫卖了还超支。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家过年只杀过一次“年猪”。所以对吃腊肉特别向往,也特别钟爱。

后来家里条件慢慢好转,兄妹们都各自参加了工作,日子过得如芝麻开花一般,吃腊肉便成了家常便饭。每年春节前,母亲都会腌制很多腊肉。记忆中,母亲是位腌制高手,她腌制的腊肉先要把盐炒过,然后等盐冷了后再直接抹到肉上,肉要新鲜的,不要沾水,等盐冷了再均匀的抹在肉上,然后再把这些都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桶里,把最厚的放在下面,薄一点的放在上面,过两天还要翻一下,这样盐味才码得均匀。左邻右舍都知道母亲腌制的腊肉才腊香满口,熏香扑鼻,腊味醇厚,且肥而不腻,瘦不塞牙。如今老伴能掌握一手过硬的腌制技术,也是从母亲那学来的。

我酷爱腊肉,以至后来参军到部队后,母亲都没忘记我这个嗜好。记得那是对越自卫还击战前夕,我们部队正在搞临战训练。有天傍晚,团政治处主任严正荣突然通知我,要我到火车站接母亲。我和几个同乡战友连夜赶到车站,碰到母亲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在这临上战场前夕,只有母亲牵挂儿女,才会这样千里迢迢来看儿子。母亲带来的不仅是我爱吃的腊肉,还给我带来坦然走上战场的坚定信念。多年后每当问起这事时,母亲总是说:“一是放心不下,二是你爱吃腊肉,所以就去部队了。”再后来,我每年回家探亲,给战友们带回最多的也是腊肉,战友们知道我这个习惯后,都会在第一时间与我共同分享腊肉香味。

如今随着老百姓生活水平的不龂提高,腊肉已不再是稀罕之物。超市常年都能买到,腊肉成了百姓餐桌上的“常客”,腊肉带给人们最多的是无尽的回忆。

闻着飘香的腊肉,品味着时间的轮回,仿佛又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与其说是家的感觉,倒不如说是对母亲的思念。

腊肉文章2:又闻家乡腊肉香

文/苦寒香来

按农历风俗,还有一个多月又要到腊月间了,老百姓家家户户喜迎春节的气氛也逐渐浓厚起来。

你看,农村好多人家都忙着准备年货,当然,腊肉是其中最重要、最有特色的了。顾名思义,腊肉就是专门在腊月间吃的肉,既代表对过去一年丰收的喜庆,又代表对新春的向往祝福。腊肉已被赋予了川东地区所特有的传统文化符号和浓浓的生活韵味。过年了,其他可以少,但腊肉绝对不能少!

农家腊肉的制作,程序相当复杂。要先请屠工宰杀喂肥的年猪,再按部位分割成小块,分别抹上提前准备好的盐巴、生姜、花椒等作料,然后装在大盆子或大木桶里存放几天,让作料充分进味,再分别在每块肉的一端穿孔,用棕树叶搓成的绳子挂起来晾干水分,最后再用柏树桠枝进行熏烤,这里很有技巧,绝对不能燃起明火,只能用底火烤出柏树桠枝的烟雾来进行熏制,如果再丢上几块柑橘皮则更好。三五天、八九天过后,那具有特殊烟熏香味的、油浸浸的腊肉就会让你食欲大振。腊肉的品种很多,不光是腊肥肉、腊廋肉,还有腊猪蹄、腊耳朵、腊排骨、腊猪嘴、腊尾巴、腊猪肝、腊香肠,每一样都可以单独做成一道菜。

川东的腊肉和川西坝子的腌肉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味的食品,腊肉的工艺复杂讲究得多,其香味那是腌肉远远无法相比的。

记得小时候,家里准备熏腊肉,那时小学已放了寒假,我自告奋勇要帮妈妈上山砍柏丫,于是拿起一把镰刀就跑到屋后自留山上,爬上一棵大柏树,抓住柏丫举刀就砍,结果一不小心砍在左手食指上,鲜血直流,痛得我急忙哭喊着跑回家,妈妈一看心痛忙了,赶忙把我抱在怀里去拿白酒消毒,涂上一点云南白药,用一根蓝布巾巾包扎起来。妈妈对哥哥妹妹说:“今年的腊肉要让江娃儿多吃点哈,为了砍柏丫把手指拇都砍了……”我一听可以多吃腊肉,也一下子忘记了痛不再哭了。那时侯有句谚语说:“大人想挣钱,细娃儿想过年”,其实就是有腊肉的诱惑。过年那天,我们三姊妹都跑到厨房去看妈妈煮腊肉,那个香味哦简直不摆了,我们那个嘴馋得哦直吞口水,妈妈从锅中捞起一块腊肉放在菜板上,慢慢切成薄片,我们三姊妹早就忍不住了,几次把手伸向菜板都被妈妈打了回来,然后妈妈专门切了三块腊廋肉给我们,我们抢在手中,飞跑到院坝里香香地吃起来……

现在的腊肉制作得更精良了,形成了川东特色的地方产业,小块腊肉,专门包装,还注册了商标,真正成为了特色商品,宣汉县的“樊哙”老腊肉和万源市的“万硒”腊肉早已飞出农家,飞出巴山,让更多的人品尝到了家乡腊肉的香味。

腊肉文章3:小雪时节腌腊肉

文/朱凌

周日就是小雪节气了,记得以前,每年到小雪的那天,外婆势必会去市场买回一些猪肉,加工成腊肉和腊肠。外婆说每年只有到这一天,腌制的腊肉味道才最好,这里包含了老人家对于节气传统的恪守、遵循、应时而为,也因为,小雪后气温急剧下降,天气变得干燥,正是制作这些肉类的最佳时刻。

从小我就喜欢吃外婆腌制的腊肉和腊肠,浓浓肉香又带着一丝丝独有的味道。这种味道,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感觉与别人家的味道不同,即便是母亲,也腌不出这样独有的味道。

少许的花椒还有炒过的盐,外婆一层层地抹在肉上面,抹到最后,用一整块塑料布盖上,并且将周围封紧,压上一块石头,只等着三天后翻一次面,而后再过四天,就可以拿出来晾晒了。

而我最期待的,是腌完了腊肉,外婆总是会将多余的肉剁成馅,给我炸一些小肉丸。到了晚上的时候,外婆便用肉丸给我下面条吃,一碗面条几个丸子,我吃得有滋有味。家里的其他人,则根本没有这个待遇。

如今,每当我想起这样的一种味道,就让人难以忘怀,又有着些许怀念。同时,也让我在每一个小雪来临的时候,想起童年的那一段段往事。其实在那样一个年代,并不是每家每户都有条件在这一天腌制腊肉的,外婆忙前忙后,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外婆屁股后面转,觉得像是在过年。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可是对于在小雪这一天腌制腊肉的回忆,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现在外婆已经没有精力做这件事情了,用她的话说,忙了一辈子,现在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83岁的外婆,再也没有机会忙得团团转,给她最爱的家人预备一整季的美味。她只能守在家里,等待着我们回去。可远在千里之外的我们,却很少有时间回去看望她。今年,又逢小雪,我想念远在故乡的她。

腊肉文章4:又到腊肉飘香时

文/卢兆盛

前几天,打电话回老家,母亲告诉我,家里的腊鸡腊鸭腊鱼差不多快烘好了。

在我们老家一带,冬至过后到腊月,正是烘制腊味的时节。这段时光,肉香弥漫着每一个日子、每一条村巷、每一户人家……

烘鸡鸭鱼算是前奏,压轴戏还在后头——那便是烘猪肉。一过腊月二十,家家户户便开始杀年猪,烘腊肉。一头年猪,除留下小部分过年备用外,大部分最后都烘成了腊肉。

烘腊肉的过程看似简单,但做起来却很有讲究。先要准备一口大缸,把猪肉剁砍成条块后放入缸内,按一定比例撒入粗盐,隔两天翻动一次,使盐水浸渍得更加均匀。一般要腌渍一个礼拜左右,才可以拿出来熏烘。

腌渍好了后的猪肉,一头穿孔,扎上竹篾或棕叶,然后,一条条挂到火塘上方的屋梁上。烟火熏烘个把月,肉就腊好了。老家的腊肉正因为熏烘时间长,所以尽管未加任何调料,但洗去烟灰,便色泽鲜亮,黄里透红,看起来让人流涎,吃起来满嘴溢香,令人看了还想看,吃了还想吃。

腊肉挂在火塘上,既保鲜又保质,随吃随取,方便极了。如果不想长时间挂在火塘上,那就取下来洗净晾干,切成段,再浸入存储茶油的坛子里。在没有冰箱的年头,这也不失为一种理想的保存方式。而有了冰箱后,很多人家都将腊肉存放在冰箱里了,毕竟冰箱的保鲜效果更佳,腊肉吃起来口感更好。省吃俭用的人家,头年的腊肉居然可以吃到次年熏烘腊肉的时节呢。

说来不好意思,成家后,每年吃的腊肉还一直都是靠父母“特供”。想自己熏制,但没有条件。那年,一位朋友送我一块腊肉,看起来色泽不错,但吃起来味道却差远了,根本没法与老家的腊肉比。后来才知道,他这些腊肉是放在一个废油桶内,仅用两三天时间突击熏烘出来的。去年冬天,母亲进城小住,看到小区里一些住户也是用这种办法熏制腊味,她头摇个不停:“这也叫烘腊肉?要吃真正的腊肉,到我们乡下去啊。”

想到父母年逾古稀,养猪很不容易。有几年腊月,我提出从城里买猪肉回去熏烘,却都被母亲制止了。母亲说:“城里卖的猪肉都是饲料猪,哪有我们家里养的土猪好吃?”话语里满是自豪与坚定。

腊肉飘香,飘香腊肉,香满我回乡下老家的那条村路,香满我每一个思乡的梦……

腊肉文章5:牵不住时光的翅膀

文/何一东

当一串串香肠腊肉挂上居民的院落、阳台,来年的台历摆上书店的柜台,我知道,又年底了。

“老去光阴速可惊。鬓华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脑海里,一些感叹时光的诗句挥之不去。朋友们聚会,畅饮烈酒,引吭高歌,抒发的不仅仅是壮志凌云,还有内心那埋藏最深的失落——又老了一岁!气质高雅的美女们,也会在一年之末,一声叹息:时间去哪儿了!

曾在而立之年,写过一篇三十岁的独白,还被收进首届四川散文奖获奖作品集。今天重温,思绪纷飞,往事沉浮,感慨万千!当年的感悟慨叹,竟鲜活如初,未见丝毫衰减!光阴的故事,人生最难忘怀!

漫画家高凤成先生近日画了一组童年故事,我端详之,那许多年前的童年游戏又一幕幕闪现在眼前:跳拱,划甘蔗,踩假水,背书,无一不触动我内心最温暖的记忆!还有斗鸡,藏猫猫等等,是那个时代特有的标记,看似幼稚,却是人生最原始最单纯最有童趣的时光!今天的儿童们,再难享受这样的乐事了,他们已被电子产品包围,小小年纪,便戴着与年龄不相称的眼镜,在虚幻好斗的网络游戏中玩得天昏地暗,好可怜也!

忆青春年少,着魔一般迷上了文学,不停歇地写,又不停歇收到退稿信,但痴心不改,如同迷恋自己喜欢却又得不到的心上人一般,死缠不放,休管什么失败!一个劲往前冲,决不当逃兵!即便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毫无悔意!于是,辛苦的耕作有了小小的收获,一些“豆腐块”文章在省内外报刊发表,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一个个铅字,横竖读来,好兴奋好快乐,就像第一次拥吻意中人,有那妙不可言的感觉!既然有了编辑老师的帮助与鼓励,我的文学梦不再虚幻,便如后羿追日般不回头了!后来,我凭着两本精美的作品剪贴本,进了如今我工作的报社,走上了另一条努力拼搏的人生之路……

转眼间,几十个春秋过去,“当年拚却醉颜红”,如今“壮年听雨客舟中”。

当年的“文青”们大都已中老年,一年难得的聚会或不期而遇,大家见面,彼此热情问候,彼此互相打量,然后哈哈大笑:还是没有变,还是依旧帅!可是,那明摆着的头发稀疏眼袋下垂,怎能一笑了之?是啊,遥想当年,英俊潇洒,谈笑间,男子汉气概万千。如今历风雨,阅人间百态,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

既然谁也躲不过自然规律铁的法则,就让我们在有限的光阴里尽量地好好地生活吧!珍惜每一次和朋友的相聚,抛开面具,笑也好,哭也罢,一醉方休又何妨?只要是有情有义的真朋友!珍惜和红颜知己的每一次相处,哪怕就是简单的几句关心问候!珍惜和亲人们的天伦之乐,多给他们浓浓的爱!

时光催人老,但我们越要奋发前行,为君聊赋今日诗,努力请从今日始。

腊肉文章6:镇雄腊肉

文/项顼

红豆酸汤、包谷饭和腊肉、豆豉这两组食物是镇雄人日常饮食不可或缺的重要食物,祖祖辈辈的镇雄人生活在云贵川三省交界的二半山区,在2020年之前的数千年里,这些食物都是生存在物质极度匮乏和贫穷落后的环境中形成的主要饮食,是养育镇雄百万儿女的重要食物。这一篇主要写镇雄的腊肉,以后用另一篇再来写镇雄的红豆酸汤和包谷饭。

镇雄腊肉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猪肉制品,没有之一。梁实秋先生散文集《雅舍谈吃》一书我爱不释手,其中一篇《火腿》专门写过浙江的金华火腿,文中引《东阳县志》记载的火腿做法,此法需用松火微熏。汪增琪先生在他的散文《昆明菜》写到宣威火腿,他认为:“云南宣威火腿与浙江金华火腿齐名,难分高下。”作为美食家的两位文学泰斗都十分推崇火腿的美味。不可否认,在猪肉的制成品中,火腿确实有它独特的营养和香味,但我家乡镇雄的腊肉也一点不比火腿和营养和香味差,在我看来应该是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每年的腊月,从前是要过了冬至,家乡的人家便开始准备年货,其中最重要的是腌腊肉。至于制作腊肉从何时开始,自有专家学者去作深入的研究,我只能从自身体会来说腊肉的好处。为什么要制作腊肉,我以为有两点,第一是从前没有冰箱,鲜肉不利于保存,即使是过了腊月23才杀猪,有时也保存不到过年,因此为了长时间保存猪肉,就发明了用盐和作料将猪肉腌制,再用柴火进行烟熏后,挂在通风处晾干保存,在镇雄用柴火进行烟熏的这个过程称为“楸(音)”,镇雄人习称为“楸腊肉”。第二是从前乡村平时不容易吃到鲜肉,乡民一年的肉食,都要靠每年过年杀年猪时楸好的腊肉作为一年的肉食,平时最好的营养食物可能就只有少量的豆腐和难得的鸡蛋。

我是20世纪60年代出生在镇雄县城,从小就有吃腊肉的印象和习惯,那时是计划经济体制,所有的商品都要凭票供应,于是就有和各式各样的票证,其中包括粮票、肉票、布票等等。肉票大概是城镇居民每人每月半市斤,农村居民靠自己每年养猪,而且为了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每户人家只准养一头猪。到了冬天过年前,农民杀猪过年,还要交上交半头给公家,按斤多少给点微薄的收购价。

小时候,我们家也会吃腊肉,可是按供应的猪肉数量太少,而且每月还要节约一点,留到过年过节时凑多点肉票买来过节吃,所以60年代是不可能自己腌制腊肉的。那时我奶奶还在乡下一个人生活,她每年养一头猪,除了上交公家的半头外,剰下的半头做成腊肉,除留一点点待客而外,其余大部分都托人给我们送来,奶奶很疼我们,她宁可自己不吃也要让我们吃好。到了70年代初,父母感到奶奶一个人在农村生活艰苦和孤独,就把奶奶接到县城和我们一起生活。随着国家政策和经济渐好,我们家到了过年前,用平时节约的肉票和过年时特别供应的肉票加起来可以购上一二十斤猪肉,自己就做起腊肉来。

镇雄腊肉大多用本地黑毛猪也称乌金猪的前后腿和五花肉来制作,这种本地猪以前多用粮食和山野菜来喂食,而且都要养一年左右,肉质紧实适中既不柴也不糜,味道鲜美香糯实为肉中极品。因为这种本地猪肉饲养时间长,体型偏瘦小肉品产量不高,后来多引进一些外来品种,但肉质就相差甚远。

无论今时还是从前,镇雄人爱吃腊肉的习惯从改变。镇雄腊肉的吃法最常见的是蒸腊肉,取在通风处挂干(也可以是刚熏制好新鲜)的腊肉洗净,放在碗或盆里上笼蒸,以可以用锅蒸,蒸到熟透后上桌即可食用,新鲜腊肉特别清香,而挂干存放的腊肉其味则醇厚,有一股火腿之气又略带烟火之味,这就是镇雄腊肉的美味之处。还有的人家在蒸制腊肉时,在碗(盆)底垫和镇雄豆豉或是盐菜(用镇雄特产大头菜腌制晒干的一种咸菜),混和蒸制后味道另有一番滋味,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只有亲自尝过才能体味到它的美妙。其它的吃法如:青蒜苗炒腊肉、新辣椒炒腊肉、豆豉炒腊肉、竹笋炒腊肉、糟辣椒炒腊肉等。镇雄人吃腊肉仿佛喝酒一样的豪情,绝不切成小片或薄片,一律要切成厚片和大片,总要吃到嘴里都充满油和肉混合,这才感觉到吃得过瘾。

腊肉要从年前吃到下一个年的冬天,存放至关重要,在农村可以挂在火塘上方或侧方的房梁上,这样不失烟火气,时日一久味道越醇厚越浓郁。我小时候和大姐到过农村一亲戚家,他家在当地还算富裕,正值盛夏时节,他家里挂干的腊肉是用一木缸存放,木缸里面放满了腊肉和干燥的麦壳。这样存放的腊肉外表金黄肉里面则红亮,味道比上好的金华火腿和宣威火腿还鲜美香糯,是我一生中吃过最香的腊肉,直到四十年后的今天,还记得这一顿腊肉的美味。

随着物质条件改善和家庭收入增加,镇雄腊肉的腌制不仅仅限于用猪肉的前后腿和五花肉,许多人家把猪头肉、猪耳朵、猪心、猪肠、猪舌头和猪肚等不一而足,都用来制作成腊肉且称腊肠、腊肚等,其味异于传统腊肉却能各领风骚。

镇雄人每每走亲串戚或是馈赠朋友,都喜欢送上自己制作好的腊肉,亲友也乐于接受,亲情友谊就在这一送一接之间紧密联系起来。无论是在外功成名就抑或是背井离乡的镇雄人走到哪里,心里总是牵挂那一烟一火的镇雄腊肉,与其说是一种口福,其实更是一种数不尽的乡愁。北宋著名词人、文学家苏轼的《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词里写道:“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最后一句是“人间有味是清欢”,如果镇雄人没有腊肉,也就是没有了人间之味,是无论如何都欢不起来的。

“人生一世,吃喝二字。”这是镇雄人最朴素的人生观,镇雄人将那些漫长的光阴岁月和对家乡的情感执念都融合在这一方腊肉的味道里。如果可能,我愿意请你一起来吃一回镇雄腊肉,当然还要喝一壶用镇雄包谷烤的土作酒。及至吃到腹饱后、喝到情深处、到不醉不归时,此刻有谁还知道什么是故乡,知道什么是远方。

腊肉文章7:又到腊肉飘香时

文/孙辉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腊肉飘香的季节。以往这个季节,老伴都会提前准备好过年的腊肉。今年也不离外,刚进腊月,老伴就着手准备腌制腊肉了。腊肉有个发酵过程,如同精心酿造等待发酵的美酒,需要时间来成全,在阳光和空气的关照下,一些有益菌继续生长,一点点渗透到腊肉的肌理,不动声色地催化着脂肪和蛋白质,成为新年团圆餐桌上最美味的期待。

小时候,家里很困难,尤其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够吃上腊肉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但不管怎么困难,母亲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全家春节吃上可口的腊肉。记得有一年,眼看春节来临,因没钱买肉,腊肉没有着落。母亲便想了个苦办法,用平时积攒的口粮找杀了“年猪”的邻居兑换了2斤腊肉,算是过了个春节。而我们自家辛辛苦苦饲养的“年猪”被迫卖了还超支。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家过年只杀过一次“年猪”。所以对吃腊肉特别向往,也特别钟爱。

后来家里条件慢慢好转,兄妹们都各自参加了工作,日子过得如芝麻开花一般,吃腊肉便成了家常便饭。每年春节前,母亲都会腌制很多腊肉。记忆中,母亲是位腌制高手,她腌制的腊肉先要把盐炒过,然后等盐冷了后再直接抹到肉上,肉要新鲜的,不要沾水,等盐冷了再均匀的抹在肉上,然后再把这些都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桶里,把最厚的放在下面,薄一点的放在上面,过两天还要翻一下,这样盐味才码得均匀。左邻右舍都知道母亲腌制的腊肉才腊香满口,熏香扑鼻,腊味醇厚,且肥而不腻,瘦不塞牙。如今老伴能掌握一手过硬的腌制技术,也是从母亲那学来的。

我酷爱腊肉,以至后来参军到部队后,母亲都没忘记我这个嗜好。记得那是对越自卫还击战前夕,我们部队正在搞临战训练。有天傍晚,团政治处主任严正荣突然通知我,要我到火车站接母亲。我和几个同乡战友连夜赶到车站,碰到母亲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在这临上战场前夕,只有母亲牵挂儿女,才会这样千里迢迢来看儿子。母亲带来的不仅是我爱吃的腊肉,还给我带来坦然走上战场的坚定信念。多年后每当问起这事时,母亲总是说:“一是放心不下,二是你爱吃腊肉,所以就去部队了。”再后来,我每年回家探亲,给战友们带回最多的也是腊肉,战友们知道我这个习惯后,都会在第一时间与我共同分享腊肉香味。

如今随着老百姓生活水平的不龂提高,腊肉已不再是稀罕之物。超市常年都能买到,腊肉成了百姓餐桌上的“常客”,腊肉带给人们最多的是无尽的回忆。

闻着飘香的腊肉,品味着时间的轮回,仿佛又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与其说是家的感觉,倒不如说是对母亲的思念。

腊肉文章8:折耳根炒腊肉:缘分天注定

文/谢挺

很多事物,天然就该在一起,比如秤杆与秤砣、杵子与擂钵,再比如宋朝杨家将里,“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焦赞与孟良,事物间的和谐共荣也非男女之情才能形容。

这里要说的是折耳根和腊肉。折耳根和腊肉它们也是这种关系,如果你不太熟悉折耳根,我还可以告诉你它的学名:鱼腥草——— 这么说你可能就清楚了,的确在南方,这种植物非常随意地在田间地头生长、蔓延。在贵州,它却得到了其它地方没有过的青睐,比如我的湖南老家,母亲就说这种野草人们都是采来喂猪的,有时候那股泥腥味可能连猪都会嫌弃,哪像贵州人把它当成了宝贝?!

贵州人的确把折耳根当成了宝贝,而且不拘吃叶子,主要食材还是根茎,也就是泥腥味最重的部分。只要用手摘去根须,掰成小节,洗净后用盐巴腌制一下,再加些辣椒、油盐酱醋等作料,略作搅拌,便是一道可口的下饭菜。吃折耳根如果不是打小接触,要从心里接受到喜欢还需有个过程,但贵州人偏偏看重,仿佛生来没有障碍。

还有腊肉,也是南方各省共同的爱好,这可能与南方潮湿的天气有关系,将肉制成便于储藏的肉干,在南方就有咸肉、风肉、腊肉等种种不同,这里单说腊肉。贵州人熏制腊肉首选是柏枝,把腌制好的肉块挂在密闭的铁桶内,下面再用半干的柏枝烧烤,这时候是不需要明火的,所以烟才是主角——— 直到现在过年,贵阳的一些偏僻小街巷都还能闻到这种熏腊肉的柏枝香,某种程度上,闻到这种气味也就意味着年关将近。当然出于环保考虑,这种熏制规模已经被压缩到最小的程度。

现在来说折耳根和腊肉的关系。

尽管折耳根和腊肉都能单独登场,也就是说在饭桌上,我们也能分别看到,但彼时它们大概只能算那种跑龙套的小角色,算不得大牌,大牌或东北人所谓的硬菜,还是被鸡鸭鱼肉占据着,折耳根的使命要更琐碎,比如做蘸水,把折耳根切成颗粒,和葱蒜辣椒放在一起,味道仿佛能更好。腊肉则被切成片,和香肠、血豆腐一道蒸熟后,为大牌菜的隆重登场做铺垫。但有一天,这两种东西遇上了,从此就混搭成一种绝妙的组合,这便是从此就再也不分离的“折耳根炒腊肉”。

我不知道这中间有没有化学反应,折耳根和腊肉在高温油锅中炒制翻腾时,会不会有新物质产生?当然这只是个玩笑,不过,我在贵阳生活这么些年,发现贵阳人很少用折耳根去炒新鲜的肉,无论猪肉牛肉,它们仿佛并不相宜,私底下估计这种相逢有冤家路窄的意思,彼此间会产生对耗,所以才鲜有人继续。而腊肉,除了前面提到的拼盘,也可能会炒炒腊菜,或者与竹笋一起炖炖鸡汤?但效果估计一般,因此也未能得到全面的首肯。时间的淘洗是无情的,却又常常在结果做出最合理的选择。

此时的折耳根会不会摇身一变?那股子深厚的泥腥气变成一种宽阔的铺垫,而腊肉总像烟火气中的一点点逍遥,它们相互比拼,又相互映衬,仿佛夕阳下一对步履踽踽的老人,他们渐行渐远的同时,还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腊肉文章9:遥远的期盼

文/王向明

江南的腊肉一旦晒上窗台,年关的脚步也就近了。尤其是过了腊八,家家户户陆续挂上要风干的鸡鸭鱼肉,年味儿便发了疯一样扒开你的毛孔,直愣愣地一头扎进你的心坎里。

初为警察的几年,基层所队里繁杂琐碎的警情忙得人焦头烂额,到了年关,值班、备勤更是铁定少不了的事儿,回家过年,被迫成了件奢侈的事儿。

母亲不喜欢城里的年,原本该是热闹的节日,反倒比往日里冷清不少,街上车少了,人少了,街边的店铺也不约而同关了门,甚至连烟花炮竹的响动都很少听到。

豫北农村的年味儿要比城市浓烈的多,每年过了祭灶,母亲回家过年的念头便开始蠢蠢欲动,知道我工作走不开,最终硬生生地把窜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今年咽,明年咽,转眼便是五六年。

所幸的是,近两年在机关里帮忙做事,平日里虽然也忙得不可开交,但到了年关,领导和同事体谅我是外地人,给我回老家过年开了绿灯,这着实让我感动不已,母亲更是因此兴奋不已,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连吃饭都比以前香甜了。

回家的日子定了,亲戚、朋友、同学、发小的电话便纷沓至来,乡情乡语在千里之外便迫不及待把我的心给融化了。七八个小时的车程,我愣是一口气开到了家门口,非但不觉得累,反倒是离家越近,心里的劲儿越足。

左邻的两个小姑娘论辈分喊我伯伯,得知我女儿回老家过年,早早地便等在了家门口。女儿看到两个小姐姐,车刚停稳便迫不及待拉开车门跳下车,胡同里瞬间便回荡起她们满是童真的欢笑声。

右舍来年要娶儿媳妇儿,盖起了两层小楼,大气、干净、整洁。我家的房屋本就老旧,映衬之下更是显得寒掺了。但这丝毫影响不了我对这所宅院的深情。这正是我记忆里的老家,正是我日夜思索回味的故乡。我应该感谢这些年客居他乡的生活,让老屋逃避掉了被钢筋混凝土颠覆的宿命。老屋完好无损地保存着我近三十年的童真趣事,它像是一个技术高超的医者,每每我工作不顺或是心情烦闷时,回趟老家,在老屋里坐坐,烦恼和不悦很快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故乡除了能疗我精神上的伤,还成了我取之不尽的创作之源。宅院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着一段故事,故事里有祖辈,有父辈,也有我和我的女儿。我的文字为这里的一朵花开欣喜过,也曾为一棵死去的枣树潸然泪下。

父亲正把屋里的煤炉拢的火旺火旺,三五个老伙计过来吆喝他出去喝小酒,母亲自顾找她的老姐们东拉西扯去了。发小们知道我回家,拎一瓶酒、带几包茶、在村里的馆子打包几个小菜,许久不见的兄弟们又聚到了一起。水壶在炉火上噗嗤噗嗤冒着气儿,我们围着红彤彤的火炉喝酒、品茶、聊天,聊过去,聊现在,也聊未来。

我们这些当初最不省心的毛孩子,转眼已过了而立之年,有的做了老板,有的当了局长,也有的在四处奔波做苦力养家糊口。年月久远,身份迥异,贫富悬殊,诸多在官场和商场融不到一个圈子的人,因为发小这个特殊的身份,大家又推杯换盏地聚在一起,这是发小的特殊情感,也是年味儿的独特魅力。

我们在年味儿里享受时光、团聚亲友、催化情感,这是一种精神的放松,更是一种对幸福的追随。

可这样的年味儿,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幸福,身为警察,又能真正感受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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