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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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文章1:插了梅花便过年

文/王太生

插梅,冬日雅事。岁暮市声远,窗外腊梅花开了,开得冷香馥郁,梅枝清冽。

古人清供,犹爱一枝梅。宋代仇远《插梅》诗:“偶得数枝梅,插向陶瓶里。置之曲密房,注以清冷水。肌肤若冰雪,寒极粟不起,岁晏且闻香,春深看结子。”素手把梅,将数枝梅插入陶瓶中,瘦腰花器,着一袭梅,微微呼吸,尘佛俱静。

齐白石《岁朝图》,画梅花、磨盘柿子、鞭炮,喜气洋洋,梅花插在花瓶里,暖红冷香。

汪曾祺《岁朝清供》中提到,“我家旧园有腊梅四株,主干粗如汤碗,近春节时,繁花满树……初一一早,我就爬上树去,选择一大枝——要枝子好看,花蕾多的,拗折下来——腊梅枝脆,极易折,插在大胆瓶里。这枝腊梅高可三尺,很壮观。”

他还说,曾见一幅旧画:一间茅屋,一个老者手捧一个瓦罐,内插梅花一枝,正要放到案上,题目:“山家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

这样就想到高古旷远的山中,无杂念,亦无功利事,最多也就腌几串腊味,挂在竹竿、绳索上晾晒。草垛旁,有鸡爪霜。几个人洒水除尘,打扫庭院,辞旧迎新。那样的一种简意生活,岁月充满仪式感,折一枝梅,插入瓶中,清淡的日子,更见素雅。

明代高濂《遵生八笺》中说,“冬时插梅必须龙泉大瓶,象窑敞瓶,厚铜汉壶,高三四尺以上,投以硫黄五六钱,砍大枝梅花插供,方快人意。”

何为快人意?按照我的粗浅理解,大瓶插供大枝梅花,瓶、梅俱佳,就像一个人面对好食物,大快朵颐,香气在一屋释放,内心的快乐也在尽情释放,沉浸在大喜悦里。

山中有大梅树,枝苞勃发,闲人折枝扛花,实为岁暮散淡之事。

插梅花器,口小肚大,给人端庄稳重的美感,最好素色,龙泉窑的淡青色为上,哥窑的冰裂纹、钧窑的窑变纹次之。梅花造型,讲究疏密、正斜、参差、穿插与灵动。

山家也没那么讲究,一瓦罐泉水,站数枝梅,在清风中摇曳。

我所能想见的生活,是那几个散淡的人,或头戴风帽,笼手而坐,坐在一截枯树桩上,晒太阳;或寂寂而立,朝着远山,鸡鸣犬吠处遥望。

也想到我家乡的一棵老梅树。那棵老腊梅树,在一户人家院子里,生长了二百年。枝高过围墙屋脊,把小院的天空分布得密密匝匝,黄苞满树,一院子的香气。

居住这样的小院,如果房间里再有一顶古人曾经用过的梅花纸帐,该有何等雅致。梅花纸帐,就是在一张床的四角竖起四根黑漆柱,上横架一个顶罩,在顶罩和床头、床尾以及背壁三侧用细白纸蒙护起来,在上下床的一侧悬挂帘子,就做成了一个纸帐。在纸帐之内的四根帐柱上各挂一只锡制的壁瓶,瓶中插上新梅数枝,清香四溢。

一岁梅,对一岁;一岁梅,对一个人。插了梅花便过年,有一种岁月前行的义无反顾,过来的岁月,不管它过得怎样,开心也好,失落也罢。纵是对将要逝去的年岁充满留念,用一枝梅花,挥一挥手,作清香四溢的珍重道别。

等到一觉醒来,东方既白,华光映堂,淡雅清香中,已是新的一年。

过年的文章2:回家过年真好

文/刘婷

回家的脚步是匆匆的,回家的路途是疲劳的,但当那一大包细心为家人准备的礼物送到亲人手中时,心里是充实而又喜悦的。

腊月十二,丹凤县龙驹寨镇关山村张湾组的张浪一回到家就急着给同学、发小打电话,一见面,大家就抱成一团,眼圈都红了。张浪激动地说:“还是回家过年好,老家的人就是亲,以后不管再忙,都要坚持每年回家过年!”

张浪今年33岁,不到二十岁就出去打工,辗转在浙江多个地市谋生,现在在台州的眼镜厂做技术工,给三个眼镜厂做兼职,月收入六七千元。在外面开销大,除过各种生活开销,能净落4000多元。张浪介绍,刚出去打工的时候特别苦,每天工作12个小时,每个月只有400多元的工资,基本生活都维持不了,后来在眼镜厂苦心钻研技术,学做眼镜,掌握技术以后情况就好了,收入增加了,工作强度也降低了。提起回家过年,张浪满是无奈:“我以前有过六七年没回家过年的历史,心里特别想家,但是没办法,眼镜厂放假特别晚,老是到腊月廿六以后才放假,车票买不到了,有时候老板还拖欠工资,没办法回。有一年过年,老板到年三十才给发工资,三十晚上吃的年夜饭是方便面,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父亲问吃的啥饭,我眼里噙着泪说在饭店吃的大餐,还说吃的红烧肉、烤羊肉、烧鸡。”最近几年情况好多了,遇到过年放假单位宿舍不让住,张浪和三四个工友合租一间房子,租几个架子床,一起买肉、买菜做饭,虽然在外面过年很无聊,人生地不熟,没地方去,每天都是睡觉、看电视,但是最起码能吃好。

张浪父亲今年干活儿时腿摔伤,住院了,他提前给厂里请假赶回来。一回到家感触特别深,关山村村容村貌变化很大,和记忆中六七年前的样子截然不同,路修好了,交通方便,村里好多打工的、发展产业的邻居都发家致富买了车,家家户户日子都好过。张浪说:“以后不管再忙,都要坚持每年回家过年,陪老人吃顿团圆饭,见见同学、朋友,一年忙到头,连这点都做不到,忙活一年都不知道图个啥了。随后有机会,我还是想在老家找个事情干,只要离家近,哪怕工资低点,老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能照顾,我现在还没有成家,2016年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过年的文章3:年夜饭

文/肖复兴

在我们中国过年,最看重也最讲究的,莫过于年夜饭了。无论贫富贵贱,大年三十夜里,那一顿全家团圆围坐的年夜饭,是必不可少的。饺子,是年夜饭的主角,浸透着千百年来民间民俗的传统和情感,就像西方感恩节里的火鸡。哪怕穷得叮当响,只能包一顿野菜馅的饺子,那也是要包的。曾几何时,所谓的年味儿,就在那一顿大年夜的饺子里了。

年夜饭,无论丰厚满桌、饺子压轴,还是简单得只有一盘饺子,都需要两个条件。

一是要有个准备的前奏,也就是要有个铺垫。以往过年之前,这样的前奏,这样铺垫,甚至有些繁文缛节。过去老北京有这样的民谣:“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推糜黍(磨粘面做年糕);二十六,煮大肉;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首;三十晚上守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从腊月二十三小年之后到大年三十,每一天都不能够闲着,每一天都在为这顿年夜饭密密麻麻地做着准备工作。这一切,就像老太太絮新棉被一样,一层层地絮厚,把年的气氛一步步烘托得足足的;才会将年夜饭烘托得如同一出大戏里的主角出场一样,令人期待,并有着节日的仪式感。

二是必须全家人人动手,尤其是饺子,更须全家人聚在一起包。过去的年月,再大户的人家,即使把厨子请到家里掌勺,都不会到外面图个气派和省事。而且,轮到包饺子了,馅可以由他人搅拌,饺子是必得自己上手去包的。传统春节里的大年夜,特别注重和讲究的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团圆。年味儿,首先体现在全家人在一起,亲自动手准备年夜饭。那样,亲情与年的气氛才格外浓郁,两者互动而交融,才会越发让人体会到每人参与的重要性和年的意义。那时候,案板上砰砰啪啪剁饺子馅的声音,从各家里欢快传出,才是春节最动听的音乐之声。

四十三年前的春节,我在北大荒,弟弟在柴达木,家中只剩下孤苦伶仃零的父母。年夜饭,无人帮父母准备,父母也无心去做,但饺子总是要吃的呀;但是,我和弟弟都远在天边,无法和父母一起动手去包。而且,自从我和弟弟离开家,自以为是战天斗地,志在四方,已经一连好几个春节没和父母在一起了。这个春节的黄昏时分,我的三个留京的朋友,分别买了面、白菜和肉,跑到我家陪伴两位老人包了一顿饺子,一起吃的这顿年夜饭,过的这个春节。他们完全是出于友情,帮助我和弟弟弥补了这未回家过年尽孝的情意。

我无法猜想父母吃这顿饺子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大概是父母吃的唯一滋味最特殊的年夜饭了。黄昏的时候,当三位和父母无亲无故的年轻人,想替代他们的孩子,来为他们做这顿年夜饭;案板上砰砰啪啪剁饺子馅的声音,会是那个春节属于父母的音乐之声吗?我知道,尽管三位朋友的举动,会让父母感动和感激,但也会让他们望着三位和他们的孩子年龄一样的年轻人,更加想念自己的孩子,而让这个本该团圆的节日多了几分伤感。

就在吃完这顿饺子以后不久,父亲一个跟头倒在天安门广场前的花园里,脑溢血去世了。我不知道,父亲的死和这顿特殊的大年夜的饺子,有什么关联。我只知道,当我再回到家里,有了充足的条件和时间,可以和他老人家一起准备年夜饭,在大年夜可以和他一起包饺子了,他已经不在了。老天爷不再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

四十三年过去了,很多个春节的大年夜里,全家热腾腾地端出那一盘盘饺子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个大年三十父母那顿特殊的饺子。如今,孩子已经长到和当年的我一样的年龄了。我对他说,珍惜每一年和父母团圆的年夜饭,而且,清楚地懂得年夜饭必备的两个条件:一起准备,一起动手。其实,这两个条件,包含着一个意思,就是亲情,就是团圆,它让你更深地体会到亲人团圆相聚的滋味。

过年的文章4:沂蒙山里的卷煎香

文/爱采油

每到过年,我就想起小时候山东沂蒙老家里一道少不了的大菜——卷煎,用鸡蛋饼和肉馅做成的卷煎,黄白相间,色泽明亮,夹一块咬一口,满嘴生香,回味悠长,那滋味久久难忘。

老家有过年走亲戚的习俗。老区人一向热情好客,豪爽仗义,招待客人真诚实在,每当家里来了客人,除了招待鸡鸭鱼肉外,少不了的就是卷煎这道菜了,上这道菜意味着对客人的重视。

小时候每年的大年初三,三个姐姐都要带着姐夫和孩子来看望父母,一家人难得团聚在一起,这一天是父母最高兴的日子,招待自然是最为隆重的,总是提前准备最好的菜肴,必须要做的就是最拿手的卷煎了。

做卷煎这道菜很费时间,需要耐心和细致,还要掌握火候要领,所以制作过程必须认真仔细。

传说这道菜已有近三百年的历史。据清·康熙年版的《食宪鸿秘》记载:“卷煎,将蛋推皮,以碎肉加料卷好,仍用蛋糊口。猪油、白糖、甜酱和烧。切片用。”

这是古人的做法,父母在做法上有一点简化。制作的关键是煎鸡蛋饼,将鸡蛋打在碗里,搅匀待用。然后,将锅底涂上猪油,烧热,倒进搅好的鸡蛋液,摊均匀,成饼型揭起即可。

煎鸡蛋饼火候很关键,蛋饼揭早了易碎,揭晚了易糊,父亲平时就经常给乡亲们当婚宴厨师,烧的一手好菜,很有经验,每张蛋饼都薄厚均匀,不老不嫩,一张张码在盘子里。

在父亲煎鸡蛋饼的时候,母亲已经在调馅了,将猪肉馅打上鸡蛋清,放上葱姜蒜丝、料酒、酱油、精盐、五香粉,放些水用筷子搅拌均匀即可。

将做好的鸡蛋饼铺在案板上,将调好的肉馅均匀地抹在蛋饼上面,然后从一头向另一头卷起,卷的要紧,肉馅抹的均匀了,自然卷的粗细就会一样。开口处就用蛋液封好,这样一个卷煎就做成了。做好后,上笼大火蒸15分钟左右就熟了。

母亲掀开锅盖,一股热气伴着香味喷涌而出,顿时,满屋子充满了浓郁的卷煎香味,母亲给我切一小块,让我压压“馋虫”,那热乎乎的卷煎,咬到嘴里,满嘴留香,就感到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了。

其实,这还是半成品,待客上桌时,将卷煎切成小段或片,蒸、炖或凉着吃均可,淋上香油,撒上葱姜丝或是香菜叶,这样才算大功告成。

姐姐们来的时候,父母已将一大桌子的菜肴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当热腾腾的卷煎端上的时候,姐姐们满是感动,心疼地埋怨父母,何必要费这么大的事,做卷煎太辛苦了,吃点简单的就行了。可父母亲总是笑眯眯地说,只要能让孩子们吃好,就是再累点心里也高兴啊!

品尝着可口的卷煎,姐夫姐姐们由衷地夸赞父母的手艺好,一一端起酒杯向父母亲敬酒,感谢父母亲的辛劳付出和对儿女的疼爱,每每这时,父母亲总是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过年的文章5:我的父亲

文/王朝霞

春节就地过年,母亲在广东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大年初二在老家祭祖后,父亲便随我们到渠县城玩。在挂满灯笼和一片花海的流江河湿地公园和文峰山公园,他看见我们一家子其乐融融,显得格外开心。

我的父亲生于1949年,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农民。兄妹五人他排行老大,婆婆去世得早,爷爷体弱多病,父亲十六岁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三个姑姑从读书到成家立业,都是父亲操办,幺爸因病智力迟钝,父亲就一直带在身边照顾,哪怕外出务工,也带着他。

父亲上过四年高小,在那个年代算当地有学问的人。他当了生产队长,队里记工分,分粮分物都极得大家认可,有个绰号叫“王老实”。改革开放后,头脑灵活的父亲平时种地,闲时外出做点生意。每次赚到钱都会给我们带回好吃的、好玩的,尽量满足孩子们的心愿。初中毕业那年,他承诺如果我考上重点高中,就给我买梦寐以求的“军装”。

在拿着录取通知书等待父亲回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终于盼到他从郑州做生意回来,我便迫不及待打开父亲的包,看看有没有我心爱的军装。父亲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生活用品,在包的中间,整齐地平放着一套绿色的半袖军装,我打开军装,迟疑地问父亲:“裙子呢?”“裙子穿上不好看,配裤子多精神!”父亲怕我生气,还补充说了一句:“为了给你选这身衣服,我还赶落了火车。”我既高兴又有些遗憾地换上,大小刚合身。这套衣裤陪伴了我的高中生涯,既代表父亲的爱,更是父亲对女儿的要求和希冀。

父爱既有“春天”也有“严冬”。记得我们上小学时,对坐火车格外憧憬,总缠着他要坐火车。1984年暑假,父亲终于同意带我们去坐火车。从三汇上车坐到达县。看到像一条绿色长龙的火车,我们别提有多高兴了。我们一边吃着从没吃过的江津米花糖,一边看着车窗外飞速穿过的农田、房屋和树木,兴奋无以言表。妹妹更是在车上手舞足蹈,甚至干脆仰卧在座位上,双腿分开倒悬在座椅靠背上。父亲马上制止,可妹妹哪里听得进去,继续在那儿自顾自地玩儿。父亲这下生气了,朝着妹妹的脚打了两下,一把将妹妹抱下来,端端正正放在座位上。妹妹哭了,我们都吃惊地看着父亲,父亲压低了声音说道:“女孩子站有站像,坐有坐像。”这虽然是“火车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但却让我终身铭记。到了达县的那天晚上,原以为父亲会带我们去享受旅馆,但父亲不舍得乱花一分钱,带我们到了一个远房亲戚家搭地铺。

父亲一贯节俭,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怕穿补巴衣服,只要你洗得干净。”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每次出门办事总是一双黄胶鞋、一个帆布包、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衣服,直到现在,父亲出门还是舍不得他的帆布包。我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吃剩的饭菜总是舍不得倒,不穿的衣服放在衣柜里很多年都舍不得扔,能够坐公交车的,一定不会去坐出租车。

父亲是一个朴实善良的人,对需要帮助的人,他总是毫不犹豫伸出援手。隔壁二爷爷结婚没被子,他把家里的新被子借给他,蒋表叔家缺劳力无法耕种,他牵着自家的牛二话不说就帮着犁田。福安大叔因病去世时儿子不到十岁,他全额出资帮着张罗安葬。在那个经济紧张的年代,左邻右舍几乎都向他借过钱,不管能不能还得上,他都没拒绝过。父亲虽然识字不多,但他看重教育,凡是家里子女读书成绩好但有困难的,他都乐于帮助。庆学大叔家有四个女子,学习成绩都好,但家里经济困难,实在难以供她们上学。父亲毅然承担他家二妹的学费及生活费,从初中一直到上大学。而今,父亲和庆学大叔亲如兄弟,二妹重庆大学毕业后,如今事业有成,逢年过节,第一个问候的电话准是她。

看着父亲的脸,这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老人,但他就是我的天,曾经为我遮风挡雨,陪我幸福成长,送我走向远方。

过年的文章6:过年耍灯

文/张星波

在“千年古县”浏阳,人们过春节时特别喜爱耍灯,也善于耍灯。

从农历腊月二十四“过小年”开始,到正月十五“闹元宵”结束,龙灯、狮灯、花鼓灯、竹马灯、蚌壳灯等,五花八门,走街串巷,上门表演,迎春祝福。锣鼓声、鞭炮声、笑声、掌声、喝彩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千家万户,一齐沉浸在欢乐、喜庆的海洋中。

龙灯·狮灯

龙、凤、麒麟、龟乃中国四灵,龙则为四灵之首。在人们的心目中,龙是祥瑞的灵物,是和风化雨的主宰。

“黄龙一过,百草皆青。”春天来了,耍龙灯是一项不可或缺的民俗艺术活动。清嘉庆《浏阳县志·风俗》载:“以竹笼罩布,联络数丈,肖龙形,燃灯其中,数人擎舞,曰龙灯。”舞龙寄托着人们对新生活红火、兴旺、顺畅、吉祥的祈盼。

辞旧迎新过大年,旧时浏阳城乡的街道、村寨、庙宇、宗祠,几乎都要扎“龙”耍龙灯。龙灯多为九节、十一节、十三节、十五节乃至百节不等的布衣龙,此外还有青棘草扎成的清吉龙、城郊、南乡一带流行的香火龙,普迹金江黎氏边山故事龙和小孩玩耍的板凳龙。

龙灯队前有长号引路,大锣开道,彩旗飘飘,灯牌闪耀。中间是十几名男子,腰缠红带,高举龙把,一条黄龙蜿蜒数十米。随后是锣鼓队伍,鼓乐高奏。舞龙时,一人手持红珠前列,龙手举把依次摆动,形如龙行。龙灯进屋,含有驱邪避瘟、迎春接福之意,因而百姓都爱“接龙”,并赠送红包,以示酬谢。

狮灯则有大头狮、高脚狮、小狮等,且常与武术表演相结合,舞狮者须作攀登、翻滚、腾跃等高难动作。1997年创建的浏阳市强盛龙狮艺术团,有南狮、北狮和舞龙表演队,队员个个身手不凡,技艺超群。2015年,强盛龙狮艺术团集舞龙、舞狮、武术、烟花于一体的新创节目《烟花龙舞》斩获中国民间文艺最高奖——山花奖。

花鼓灯

东北的“二人转”早已走进央视春晚,颇有名气。其实,浏阳也有自己的“二人转”,而且历史悠久,那就是花鼓灯,俗称地花鼓,也叫滚灯。

一台花鼓灯由10多人组成,其中旦角一人,丑角一至三人,锣鼓一堂,配有胡琴、唢呐、笛子等弦管乐器,一人执灯引路,称为领班。春节期间,从初一到十五,一台又一台的花鼓灯走村串户,锣鼓喧天,更增添了浓浓的年味。

花鼓灯节目内容丰富,有《贺新年》《送表妹》《捉蝴蝶》《送郎歌》等,不下二三十个;曲调也变换万千,什么“西湖调”“梁山调”“嫂子调”“采莲调”“木马调”“十字调”等,数不胜数,节奏轻快,旋律悠扬,表达了人民群众对美好爱情与幸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竹马灯·蚌壳灯

竹马灯流行于我国南方各省,但以浏阳特别是西乡竹马最为有名。

旧时年节,浏阳人特别爱耍竹马灯。灯为篾竹扎糊,分马头马尾两截,系于表演者身前身后,近似北方流行的民间舞蹈“跑驴”。另有二人扮小丑带马,一人饰小旦坐车,二人饰马夫推车,穿行于四盏牌灯之间。开始时唱《竹马歌》,接着唱《十转》《贺喜》《十盏灯》等,载歌载舞,配上浏阳特有的八孔大唢呐和双钹、锣鼓,欢快激昂,很有地方特色。

竹马演过以后,再耍蚌壳灯,以蚌舞压轴。大蚌壳也是用竹篾扎的,外面用绸布装饰,并画成蚌壳模样,俨然一只大河蚌。演出时由一俏丽女孩扮演“蚌精”,坐在小凳上,做着各种舞蹈动作,一张一合,甚为形象;另有一丑角扮演渔夫撒网捕蚌,滑稽诙谐。舞时,伴以笛子、喇叭、弦乐,表演戏水打鱼等动作。

如今过年,耍狮舞龙的依然如故,只是耍花鼓灯、竹马灯和蚌壳灯之类的少而又少了,让人在回望岁月时,不免生出些许怅惋……

过年的文章7:风俗谈(完善版)

文/曹含清.

我过年回家的时候为父亲带回一瓶好酒。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父亲握着酒瓶将面前的青瓷酒盅斟满,一股醇厚的酒香四处弥漫。父亲喝酒的时候,端起酒杯有意无意地将酒盅轻轻一倾,洒到地面上一些酒。我看到那幕场景十分不解,心想这么好的酒倒在地上实在浪费。我便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微微一笑说这是家乡的风俗,遇到节气喝酒之前,将酒洒在地上一些,是让天地与鬼神先喝,是对天地与鬼神的尊敬。父亲的话让我想起形形色色的风俗。很多风俗已经被时代甩在生活的边缘地带,我们这一代人更无暇理睬它们。

谈起家乡的风俗,我想主要说说婚丧嫁娶的风俗。我对其它风俗知之甚少。

村里假如有媒人给未婚男女牵线搭桥,事成之后媒人就会成为男女的亲戚,逢年过节来往不断。结婚那天媒人会被请到宴席的主座位置,酒宴上也总少不了一盘红烧大鲤鱼。因此在我的家乡想吃红烧大鲤鱼是想为男女撮合的代名词。结婚前,男方的父母央请算命先生根据双方的生辰八字测算良辰吉日以及诸多禁忌。结婚前夕洞房的喜床上整整齐齐地摞上鸳鸯被与鸳鸯枕,还要在被窝中撒上一把核桃和一把大枣。民谚说:“一把核桃一把枣,小孩儿追着大孩儿跑”,寓意新郎新娘早生贵子,子孙满堂。当晚,新郎还要请未婚男士压喜床,甚至有调皮捣蛋者尿床冲喜。

结婚当天,有些人生肖属相与新郎新娘相冲,就不能迎亲送嫁,譬如鼠冲羊、马、兔、鸡,牛冲龙、马、羊、狗等。大概属相理论类似时下盛行的星座学说,脾气性情、言谈举止不同的人呆在一起龃龉不合,容易发生冲突。迎亲与送亲的队伍中都会有一个压轿孩儿,年龄大多十岁以下。我六岁的时候担任过这一角色。当时是本家族的一个个姑姑出嫁,我抱着一盏大红绸布裹着的台灯,和新娘一起坐在拖拉机挂车上。那时候农村迎亲用的车辆大多是拖拉机挂车——我母亲说她和父亲结婚的时候用的是马车,不过现在结婚用车都是汽车了。长辈们嘱咐我说拖拉机挂车停到男方家门口时我不要急着下车,将会有人递给我一个红包。假如红包摸着太薄,即红包里装的钱太少,我要继续索要。按照风俗,我不下车新娘是不能下车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扮演角色的重要。

当路过岔道、石桥、坟墓的时候,放鞭炮的人会燃上鞭炮,驱赶邪祟。到了男方家以后,拖拉机挂车先停在大门口。一个中年人点燃一挂长长的鞭炮绕着挂车绕圈,哔哩啪啦的乱响。我紧紧捂住耳朵,觑到一名男子一只手攥着铁钳夹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另一只手端着水碗向烙铁上浇水。烙铁着水后呲呲的响,冒出氤氲的白烟。我稍大之后,对这种吊诡的风俗好奇,向长辈们咨询,他们说世世代代都那样做,前车有辙,后车有道,他们也不知道原委。我们继承祖先生活在大地上,也毫无理由地沿袭着祖先创造的风俗。

说到这里,再回到二十多年前我当压轿孩儿的那一天。在鞭炮的白烟中,我坐在拖拉机挂车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名穿着新棉袄的妇女笑盈盈地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红包。我一只手接过,顺手一摸,感觉很薄,便说:“我还想再要一个。”那妇女微微一笑,顺手又递给我一个说:“孩子,下车吧。”我又说:“我还要红包。”妇女露出尴尬的神色。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然笑了,笑嚷着说:“快拿红包来,新娘还要下车嘞。”妇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进我的口袋,笑着哄我说:“孩子,下车吧,屋里还有一堆糖果,现在一群孩子在抢着吃。”我听后一骨碌从挂车上跳下来,向着屋子里面跑去。新娘在纷纷扬扬的彩纸中被新郎背下了车。

结婚那天,新郎忙得脚不沾地。白天要迎亲劝酒、拜堂送客,晚上还要应对亲友们闹洞房的奇招怪术。有人给新郎提出千奇百怪的问题,新郎回答错误便俯身在地当骡马让新娘骑,或者脱光衣服,脸上贴满纸条。不过现在很少会看到那种闹腾而生猛的场面了。

家乡婚嫁的风俗我不再赘述,接下来我要说一下丧葬风俗。我以为家乡丧葬风俗以慎终追远、惩恶扬善为宗旨,并重习戒律,勾勒生活的愿景。

死者弥留之际亲属为其穿上寿衣,断气之后亲属号丧,并到十字路口焚烧纸钱送路。停尸三日后出殡。据说这三日内死者的灵魂一直在宅子周遭游走。尸体前亮着一盏青油灯,昼夜不灭。青油灯好像象征着人生,灯油像是人的时间与精力。随着日月流转,灯油分分秒秒地消耗。灯油耗尽了,灯灭了,人的生命也终结了,曾经照亮世界一角的生命之光黯然熄灭。

出殡前夕,唢呐队在门前吹唢呐,死者的亲友在灵棚下鞠躬致哀,子女、女婿、外甥等亲属会在灵前进行庄重的祭拜。

出殡当天死者的长子要扛着招魂幡在棺材前摔老盆。老盆是我们常见的黄褐色的瓦盆。蹊跷的是老盆下面钻了个窟窿。老人们说人生前污染了多少水,死后到阴曹地府都要用老盆喝下去,留个窟窿就是以便喝的时候污水淌出来,也算是在阎王爷面前弄虚作假了。这也告诫活着的人要节水节物,不要暴殄天物。

死者入土后,那些花花绿绿的纸活也被焚烧,有房屋院落,有丫鬟奴婢,还有聚宝盆、摇钱树等。假如真有冥世,死者不必辛苦操劳,不必再为生计发愁,将过上富贵荣华的生活。

丧葬风俗中还有“烧七”的仪式,即自死者离世后,每隔七日要在坟墓前烧纸祭奠,直至“七七”。据说“七七”之后死者的灵魂已被超度,可以投胎转世,归入人世轮回。

家乡的风俗像是模板,也像是戒尺,影响着人们的思想与行为。总而言之,风俗是对生命的尊重和对生活的祈愿,它们散发着古老的气息,闪动着诡谲的魅影。尽管我们对它们难以理解,但对它们报以温情与敬意。

过年的文章8:有一种幸福叫过年

文/徐学平

年,在腊月的深处召唤。幸福,在酝酿,在升腾……

儿时的记忆里,每当迈进腊月的门槛,我们就开始天天扳着手指头盼着过年了。其实,当年盼望过年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只有过年,才可以吃到甜甜的糖果、喷香的饭菜,才可以穿新衣服,还可以得到长辈们的压岁钱。更重要的是,终日忙碌的父母只有过年了才有时间陪我们,那段时间才可以充分享受到父母的关爱。简单的生活,纯朴的愿望,让我们对“幸福”有了最简单的定义——幸福就是过年的感觉。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下,我们已无需再为吃穿而烦恼,但是激烈的竞争加快了生活的节奏,让我们都负重前行。为人父母的我们,同时还扮演着多重角色,快节奏的生活,让我们很少有时间与人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似乎只有等到过年了,才有闲暇和亲朋好友聚聚会、聊聊天。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在这美好的日子里,大家一起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在聚会中相互鼓励、共同祝福,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信心和希望。春节,像一根忘忧的丝带,连接你我,传递真爱,而幸福,就是劳累后的一种轻松。

人到老年,幸福其实也很简单,“常回家看看”道出了天下父母的心声。在他们看来,不管有钱没钱,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年复一年,他们都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在为儿女们祈祷祝福。就拿年夜饭来说,每一道菜都有深刻的意义,比如:餐桌上的鱼要吃一半留一半,代表着年年有余,日子越过越红火;最普通的青菜和萝卜,都有它一定的意义,希望一家人在新的一年里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再有除夕吃芋头是祝愿全家人在新的一年里能多“遇”好人;吃葱蒜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聪明会计算……也许这只是一些没有根据的习俗,但这些美好的祝愿饱含着父母对儿女深深的爱。餐桌上一家人有说有笑,父母的心里比什么都甜,其实老人们的愿望很简单,只要一家人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举杯欢庆,共度新春那就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有一句话这样说:团圆是一道长长的线,这一头系着一个叫“家”的地方,另一头系着一种叫“爱”的真情,而春节,就是这条长线上那个最有历史意义的刻度。生活总在重复,日子总在继续,在无数的重复中,有一种幸福叫过年,因为这个节日的主题是团圆,而团圆的名字就叫幸福!

过年的文章9:回家的路

文/候慷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月穷岁尽之日,除夕守夜,一家人团团圆圆,原本是普通人一份最朴素的愿望。但于我而言,却近乎奢侈。“百姓过节,警察过关。”自从一脚踏入警营,节假日不能回家是常有的事,越是年关越是警察们最忙的时候。

2012年,我从陕南农村意气风发踏上去往长安的列车,走进警院成为一名预备警官,因为是从小就有的梦想,所以倍加珍惜在校时光,努力学习警务理论知识,苦练基本警务技能,这年十二月有幸被学院选派到灞水法院去见习,成为一名年轻的见习法警。临近年关,正是灞水法院最忙的时候,最多的时候一天可以开九个庭,时间排的特别满,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带我的汪师兄是河南商丘农村人,他自毕业考入灞水法院已有五个年头,案件多,警力少,排不开班,五年时间汪师兄回家待的最多的时间只有五天,还是父亲病重的时候,母亲给他电话,让他务必赶回去,说如果不回去有可能就见不上父亲最后一面了,五年时间,汪师兄一次也没有在春节的时候回去和家人团聚过,他跟我无意中说起这些的时候听得我满心酸楚,他眼里流露的却是无奈和平静。也许是初生牛窦不怕虎,听师兄说罢,一个特别的想法旋即涌上心头,就是我能不能替师兄值班,让师兄回家过年。当我将想法告诉大队长的时候,大队长先是惊了一跳,后经过慎重思考,同意了我的想法。送师兄踏上回家的列车上,师兄隔着车窗向我行了一个礼,那是对一个年轻见习警官的认可。

2013年除夕夜。大兆的桃花和韦曲新街的雪花同时而至,长安已经很是有几年没有下雪了,新年在碑林看守所看在押人员表演的节目中开始,这一次,我答应了三年未回山东菏泽老家过年的张哥,替他值五天班,他好带着新婚的妻子回去给父母磕头,在长安成了家的他早就应该回去拜见家里的父母,和妻子结识时也只是给父母寄了一张照片,娘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夸妻子好看,就是想见见,路途遥遥,父母从未出过门,婚礼上也是单位领导代表男方讲话,张哥言语里满是对父母的亏欠,说这次回去一定先要给父母跪下磕九个响头……

2014年的冬天特别的漫长,也特别冷,刺骨的寒风灌进脖子,冻的人瑟瑟发抖,已是腊月十八,再有十二天就要过年了,母亲在电话里说,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我最爱吃的饭菜,水果,现杀的土鸡和活鱼,已经腌制好了,早早的包了饺子,父亲在茨山南买了很多野味,就等我回去了。电话那头的母亲不知道我此时已踏上去往边疆的列车。当时临近毕业,正是不知何去何从的当口。我在想,如果不当警察,我又能干些什么呢。火车一路走走停停,到达沙镇已是第三天黄昏,战友在车站接我,下车走进夜色,天上的月亮特别圆,冰天雪地,我躺在雪地里,敞开大衣,喘着粗气,不知道如何开口向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说我已经离家几千里,来到驼队经过的地方。战友走向我,将身上酒壶递给我说,喝两口驱寒,吃着牛肉干,喝着战友递来的酒,任月光将我浑身铺满……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没有抵挡住想家的洪水,借着酒劲鼓起勇气给母亲打去了电话,长达三个小时的沟通,母亲先是责怪,后是理解,并再三叮嘱注意安全。

大年三十,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果市,这一年,在红烧肉,排骨饭里,在军歌声中,在狂欢夜,在值班备勤各种任务中,度过了一个特别的春节。尽管这一段的经历非常短暂,之后因为伴随着对边疆生活的各种不适,各种思乡心切,不得不于无奈中和一起战斗的兄弟们话别,再次坐上返程的慢火车,阔别亲爱的战友和首长。但这一段短暂而又弥足珍贵的军旅时光,却无数次出现在我后来的梦境中,回忆里。

如果说此前只是我从警路上的预备役阶段,那2015年便是我成为一名共和国人民警察的真正开端,在毕业后无数的憧憬和期盼中,我终于通过省公务员招录考试加入到了紫阳县公安局这个优秀团结的集体中。初入职被派到洞河所,成为一名守护在山水间的平安使者。

上班后的第一年春节,按照班次,年三十和初一都是要值班的,但所长陈说他在洞河当了快十年所长了,无一例外,年三十和初一都是他值班,让兄弟们回家过年,对我来说真的是个超级大的好消息,我立即告诉母亲,说今年腊月二十九就可以回家了。三年未在家过年,三年来第一次在过年,可以在家和家人团聚,感同是不能身受的,只有经历过才会倍加珍惜。

回家之路,漫长且悠远。从警之路,才刚刚起步。警察岗位有艰辛,有苦累,有心酸,有无奈,有牺牲,更多的是使命,是奉献。因为使命,所以坚守,因为热爱,所以我在。保一方平安,守一方宁静,每一年节假日数以万计的警察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无计其数的同行因为捍卫人民的利益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有人慨叹不值得,那是因为他们还不明白,一个男人对他选择职业的热爱,没有值不值得,有的只是特殊的使命和担当。

今年的年三十,我仍值班,母亲和父亲电话里更多的是平静和关切,已没有了往日的责备。叮嘱的还是那句老话: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我想,这可能也是每一位警察的父母都想跟自己的孩子说的。

过年的文章10:少时过年

文/陈军

如果算我的少时,应该在43年前,那时,我不过十五岁。虽说年代有点久远,但那时的年味,至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么醇香,让我难以忘怀。

吃过年夜饭,母亲又忙活开了。按历史的经验告诉我,这个晚上是会有压岁钱的。我们都很有耐心地等待,可是母亲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等母亲把饺子包好后,那个我盼望且极富意义的时刻即将到来。这个时候,母亲把我们姐四个叫到她跟前,语重心长地说,新年第一天要做哪些事情,不能说哪些话,从初一早起要去邻居给叔叔阿姨拜年,要注意哪些礼节,客人到家来我们该如何做……一桩桩,一件件,直到说得我们迷迷糊糊才罢。最终,我们都会揣着几毛钱安然入睡。

记得有一年除夕夜,我在睡梦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揉揉惺忪的双眼,母亲还在灯下包纸包,那是为初一来我家的客人的孩子拜年用的礼物。有红枣,也有水果糖。

大年初一,是个很讲究的日子。曾经因为嫌弃收音机里的歌不好听,随意说了一句“这歌唱得像嚎一样”,被母亲痛斥了一回。因母亲不随意责骂孩子,所以那次经历很让我上心。每逢重要日子,说话、做事便会小心很多。

母亲是个很传统的北方女性,每一年的初一晚上,她都会乘着夜色找一个僻静之处,给早已故去的姥姥烧几张纸,那时太小,有时我会觉得母亲迷信,后来长大了才知,这种祭拜先人的做法,是一种传统和孝道。

虽然那时的我尚不太懂事,但每年过年时,我发现母亲这一天是有沉默寡言的。终于有一天,我问出了我的疑惑,父亲只是说:“你姥姥去世得早了,没享到一日福。”我似乎听不太懂。父亲继而说:“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待你们的母亲,做母亲的最辛苦。”若干年后,我终于明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

悠悠时光如白驹过隙,昔日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今天人们过年,不缺吃少穿,不缺钱花,物资丰富,应有尽有,可总觉这年味儿,一年比一年淡,减了新鲜,少了渴望,让人开始怀念起儿时的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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